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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渊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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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是个叛徒。他携攀傀原身从本部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为何独自携带攀傀出走?他不愿将攀傀交给元真道长祖么?”
青以听了,无奈答道:“苍铸便是上任长祖。”
年英贺这才知道自己惹了个多大的麻烦。
“按照规则,苍铸之后便是墨书继任元真道长祖之位,但墨书性子闲淡温和,不懂那些人情世故,这位子便交由现任长祖担任。墨书仍有权要回长祖之位,这攀傀,只要他继任长祖之位,也能随他处置。但现任长祖也就是他师叔,不甘心任攀傀沉睡,墨书与现任长祖起了争执,这才负气带走了攀傀……”
年英贺听得冷汗直冒,他后悔自己为何没有直接将墨书杀死,而是还要留墨书一命!他也曾听说墨书同海城国将军一起进入村子,但他不信墨书会加入任何阵营。如今墨书或许只是仍在为寻找攀傀而奔波,找齐了攀傀三个,便会再次隐居。
虽然不能利用攀傀是很可惜,但总比控制不好攀傀而丢了命强。年英贺叹口气,继续问:“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墨书?”
“抓到他之后,将他交由长祖处置罢……”青以毕竟属于二阶,他并不清楚上面如何看待墨书此人。
但他作为元真道门人,是真喜欢这性子温和的师伯。
年英贺好像也无其他事可问,想请青以喝杯茶吃顿饭,青以却直接拒绝了。
“鄙人为您卜上一卦,如何?”青以问。
年英贺点头。但无论卦象如何,他都不会动摇要报复年氏人的心。或许他无法夺下这年氏江山将其更姓为英氏江山,但他可以废了这年氏政权。反正无论如何,海城国这小国,迟早会被周边三国吞掉,他不介意帮助那些人早点分得这口肥肉。
青以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三枚刀币,撒上墨粉,再平铺一张白纸,随手将刀币一揭,让刀币掉在白纸上,墨粉弄污了白纸形成斑驳痕迹。
“自古战乱时便是尸横遍野时,公子,这次您可是甚么好处也捞不着,反而会丢了性命。但这年氏江山早已如风中残烛,您这一摇,会使烛火更快熄灭。不是您的东西,您抓不住的东西,还是且放下吧。”青以将卦象反映出来后,还劝了一句。
年英贺看着青以,沉默不语。
“您既已与元真道为敌,那就请您……”青以忽然面露诡异扭曲微笑,双眼、鼻孔、耳朵、嘴角缓缓流出黑色血液……
年英贺见人忽然间坐着不动,心下大惊。元真道道人何其聪明,或许早就知自己此行必然走不出这茶楼……
或许真是年英贺大势已去,得罪攀傀、得罪元真道,得罪海城国国君和大臣们,他这计划最终只能落败。那他们就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了!
年英贺带人离去许久,青以才转了转双眼,擦去眼角血泪,冷笑一声。
“就凭你?海城国那傻子都比你聪明得多了。但你这废物留下的烂摊子,佐政王也收拾不了。”青以站起,脱下面具,只见面具下是一副苍老面孔。
“活该你祖母全国被灭。英氏哪养得出聪明人?”“青以”站起,看了一眼桌上茶盏,挥袖离去。
这会见年英贺之人便是元真道现任长祖(掌门人),俗名凤卿沧,道号苍勿,他与苍铸是同门师兄弟,但他并不服苍铸那套管理模式,苍铸带领弟子潜心修炼时,他自成一派,继承上任元真道长祖之理念,继续以长生之法骗取帝王钱财。其实哪来长生秘诀呢?人活多久都是天注定的。
苍铸这弟子墨书深受苍铸影响,为人一样温和雅致心地善良,不愿靠蒙骗求财,渐渐地自然脱离了元真道教派。墨书俗名莫舒,据说是苍铸捡到的孤儿,那孩子天生银发,皮肤白皙,长大后更显仙气,不似凡人。也是,元真道里有几个是凡人?
苍铸为掩人耳目,自立“白主…神…教”,通过洋人传播出去,数十年后又通过洋人传播回来。墨书继承苍铸志愿,成为白主…神…教明面上的主教,在苍铸不堪屈辱而离去后,不愿再继任元真道长祖之位,选择将位子交给师叔凤卿沧,洒脱地穿上一袭白衣,游走人世间。最近墨书是听说攀傀即将孵化,为了避免门人被害,他急忙赶回,带走了攀傀之卵。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攀傀孵化了,而且是提前孵化,还被人抢走了,又被人遗失了,现在又被人抢走了,两个孩子还分离了……
凤卿沧叹气,感叹攀傀真是命途多舛,乖乖把他们放在本部后院里埋着不好么?
也是凤卿沧的徒弟非要将攀傀挖出来,才酿成最早那出祸事。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肇事者已受严惩,涉事人自愿被关入地牢,该教训的教训了,该反省的反省了,只剩下补救。
可是他们还能补救么?
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找到攀傀再说。
第18章 第十八篇、
“不!师父!不要!”墨书居士做梦了,噩梦将他紧紧禁锢在过去。眼前一遍遍重现数年前他师父离去之时的场景……
伊从水盆里拿起毛巾,稍微拧干了,轻轻放在墨书脸上,给墨书整张脸盖上了白色毛巾……这是给死人盖脸的盖法!但伊不知道,他没有这方面常识啊。他只是听说用毛巾给墨书敷脸,墨书会舒服一点……
“咳咳!”墨书醒了,毛巾上没拧干的水顺着他鼻孔滑到气管里,呛得他不住咳嗽。他坐起来,一把捂住脸,拿下毛巾,一脸惊恐地盯着墙角。
“啊!醒了!”伊扑上去,直接压在墨书胸口:“墨书……伊好怕你和老板一样,越来越冷……”伊想起那老板,不禁皱起小脸,将墨书抱得越发紧。
“唉,我没事……只是中了毒,睡一觉就好。”如果不是梦境,墨书能睡得更安稳些。
伊见墨书露出他所熟悉的温柔微笑,也放下心来,笑着抱住墨书,用脸在他胸口蹭着,活像只粘人幼犬。
墨书本想放过伊,因为伊越来越懂事,或许他可以让伊学着如何做人,切勿任性妄为。但他这噩梦,却再次勾起他那不愿公开的苦痛回忆,哪怕是为了他自己,他也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攀傀。
“我们现在在何处?”墨书转移注意力,开口问。
“一个私塾里,大概,可能,也许,嗯……是叫金阳?金阳私塾?”伊抱着手臂皱着眉头回想。
两人正说着,墨书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口眼歪斜的人。那人走路还一瘸一拐,一边走着一边颤抖,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花费极大力气。
伊看向那人,朝他露出一个温柔微笑:“阿进,身子舒服多了么?”
那口眼歪斜长得并不好看的男子点点头,呵呵傻笑着走过来:“公、公子……您、您醒了?这是、饭菜……”男子将饭菜小心翼翼放到桌上,接着磕磕巴巴地说:“先、先生送、送妞妞找大夫、还、还没回……”
墨书可怜这男子,心想这私塾可能是在收留那些被抛弃的孤儿,这私塾先生心地一定很善良。
“抱、抱歉……公子,我、我碍眼、我走……”男子见墨书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阵自卑,急忙转头就想走。
“孩子,莫如此轻看自己!”墨书叫住他,松开眉头给了男子一个微笑:“谢谢你,孩子。”
男子呵呵傻笑,回道:“也、也谢谢公子……我先、走、走了……”男子说完,转身退出房间。
墨书游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这些身有缺陷而被人嫌弃的孩子是有多么自卑,他们面对优秀人才时更会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土里,不让人瞧他们。墨书并不以貌取人,他看的是心,长得不好看又如何?那些人其实大多数并不脏,从体外到体内,他们可以比那些外表优秀的家伙干净千万倍!譬如那年英氏!
药效还未完全消除,墨书仍旧感觉困倦,却不愿意闭上眼。但那些回忆,并不会因为他不愿想起就不会被他想起,痛苦,总会在人疲惫时从四面八方趁虚而入。
墨书不自觉放任思绪回到那日,想起那年秋季。
这元真道本部坐落在深山里,就是一回形宅院,看起来像是富人私宅,元真道也并无平时必须穿统一制服的规矩,门人们也不爱穿那累赘袍子,平日里衣着十分随性,都爱穿些平民衣物。
可以说这元真道本部,看起来真不像个教派大本营。
时任元真道长祖的苍铸让人运来一个巨大圆球,那球通体乌黑,足有成年人高,三个少年人才能将其环抱,球体圆润光滑,没有缝隙,刚被放在地上,就慢慢陷进地里。
苍铸看着已是六旬老人,面目慈祥,身材因常年修炼而保持得很好,但他更像个文人,虽与墨书一般高,却没有墨书那身属于武人的肌肉。苍铸性子也十分温润,乐呵呵地任弟子们围观圆球,只让人别碰坏了,便因为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而匆匆离开现场。
当时很多道人前来围观,都是些半大孩子,墨书比较清闲,就过来主持秩序,将那些孩子一个个劝回去。
但还有几个孩子不愿意回去,其中就有苍勿的徒弟册歆。册歆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因为长得高挑,所以是那群孩子的小头目,说话一呼百应,师父又是正一阶门人,因此性格有些傲,还瞧不起墨书这个师兄。
“师弟,回去罢,无甚好看的。”墨书劝册歆。
“呵,师兄,您也是傻,长祖带回来的,能是不好的东西么?”册歆嘲笑道:“说不准还是新的长生秘方呢?这圆球里藏着甚么,师兄您难道不好奇?”
墨书见册歆挑眉,一脸机灵古怪,试图勾引出自己的好奇心,心中无奈,叹道:“师叔没跟你说过好奇心害死人?可别想了,乖乖回去罢!”
确实,苍铸之前并没有说明那圆球是何物,也并未嘱咐人们不得靠近,孩子们会好奇,也是自然。但墨书早已不是孩子,虽然好奇,却暂时不想深究。
册歆见师兄如此无趣,撇撇嘴,带着一帮小弟,转身离去。
墨书低头看那半沉入土里的圆球,心想册歆所疑不无可能,还是去问问师父比较好。
墨书敲开师父房门,见师父正看着书,并不是如往常那样悠闲缓慢地翻阅,而是快速捻着书页,一页页快速翻过去,似乎在查找什么。
“师父,弟子墨书,打扰了。”墨书再次行礼,等师父回应,才走到师父身边,见师父桌上放着几摞书,不由得疑惑师父在找何信息。
“那圆球似是无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莫舒啊,陪为师一同找找。此物名为攀傀,初降世时是在……距今千多年前。”苍铸头也不抬地对墨书说道。
墨书点头,探头去看那些书籍,却见那些书籍上均没有书名。他翻开一本,顿时愣住。
“这、这我怎么看得懂……”墨书无奈,将书递到师父面前。
苍铸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看到看不懂的就且先放下。”
墨书放下那本写满了不明文字的书,拿起另一本看。第二本书还好,上边所写墨书还能看懂。他翻了翻,发现这本书是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混合写成。
“师父,这些书籍是从何而来?”墨书忍不住问师父。
“是一男子给的。我问他攀傀是何物,他并不回答,只告诉我这攀傀快诞生了,因我是第一发现人,所以这攀傀,任我处置。”苍铸一边翻阅书籍一边回答。
墨书叹气,拿起书继续翻看。可他根本不知要如何找到这圆球的信息,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书,虽然书中那些游记比圆球更有趣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分心被这些趣事影响,索性暂停寻找信息。
苍铸翻完十本,失望地垂头叹气,或许这东西根本就是初次被人发现,也难说是否有人记录下它相关信息。
“且走一步看一步,那男子表情也不像觉得这攀傀是祸害,先让它沉入土里罢。”苍铸见天色晚了,忙招呼徒弟去休息,自己也打算洗一把脸后上床睡觉。
墨书从苍铸卧房出来,经寝院左侧绕过,正想往自己房间走,却听到某个屋里传出说话声。
墨书其人并不喜欢探听人是非,也不爱偷听人家墙角,但他转过拐角时听到屋内人在说圆球,不禁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屏息凝神听屋内人说话。
“师叔,您真要挖那圆球么?”屋里传出一稚嫩男声。
“长祖一没说这圆球是何物,二没说这圆球有害,这其中肯定有秘密。不如让咱们先看看,如果是好东西,还能让咱们师父先知晓,让师父公布出来,给师父赢得说话机会,不是很好么?”说话的正是册歆。
“还是别挖了吧?那东西黑乎乎的,看着就令人不舒服……”元真道当然也会收女弟子,这会儿传出的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墨书知道师叔苍勿一直不太服气现任长祖苍铸,觉得苍铸性格太老实,骗不来人,也就挣不了几个钱,加上元真道一直在接济贫苦人和孤儿还有些可怜女子,这样一直花钱而不想办法挣钱,就是地主家,也会被吃空。
苍铸虽然会让弟子下山工作,但也只是给人打短工,他教育弟子不能只窝在本部,整日除了练武就是看书,不可不问人间世事。
元真道一直鼓励门徒远行,宣传养生之道,顺便行善事,但后来元真道门人知道这种养生之道能够骗钱之后,心态就变了,人变懒了、贪了。苍铸其实是不忍心看门人变坏,才教导门人节俭且取财有道。
但苍勿真不懂苍铸所想,他认为挣钱和行善可以两不误。他不懂何必要剥夺人之贪欢天性,让人回归本真追寻快乐才能活得长久,这也是养生之道。而挣钱,也是一种乐趣,像这种利用养生之道的“哄骗”,半真半假之事,怎么能被指责呢?
墨书摇头,心想这群孩子也是莫名有心计,到底是谁教出来的?他可不觉得苍勿会让孩子们留意大人之间的事。
或许是册歆自己在民间学得的?册歆十多岁才拜入苍勿门下,他勤奋好学也天资聪颖,深得苍勿喜爱。在入门之前就是个小流浪儿,跟着流动戏班唱戏,小小年纪就是个角儿,不知怎的会愿意甩脱世俗名利,追随苍勿。
墨书心想册歆大概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在感激苍勿收留之恩时设法给予师父回报。
然而人性,从来就没有墨书想的那般单纯。
册歆自有想法,他从他人口中得知元真道的敛财行为,出身穷苦的册歆早就受够了流动戏班的艰苦生活,光鲜背后是无尽辛苦,且不提这一行,多数人吃的是青春饭。册歆无意中得知元真道道人路过,便想尽办法拜入苍勿门下,想获得以长生之道敛财的能力,早日摆脱穷苦困境。
其实世间众人也只知道元真道服务于帝王,以长生之道换取大量钱财,却不知元真道人将钱用到哪儿去,元真道的形象在平民眼里并不好,很多人将元真道门人形容为恶徒。
“师弟真是知恩图报啊!为了师父,我们也去挖那圆球出来看看里边是何物吧?”另一青年男子说道。有些孩子自小进入元真道,心思善良单纯,正如墨书这般,苍勿手下也有几个这样纯洁轻信的孩子。
册歆那孩子要感恩,墨书自然不会去拦他,但感恩归感恩,墨书想就算是苍勿在场,也不会同意册歆乱来,逾越了元真道内部规矩吧。元真道门规其一便是不可未经长祖同意触碰长祖私人物品,如今册歆这样做,恐怕是逾越了。但长祖性格平和亲切,肯定不会怪罪一个孩子,这也是墨书不得不出手阻拦的原因:师父人太好,经常放任弟子逾越,万一其他人追究起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别看苍勿对弟子还不错,他实际是个公私分明之人,该处罚时绝对不手软,谁求情都没用。
墨书想了想,轻敲册歆房门。
“谁啊?大半夜了还不睡?”册歆在屋里埋怨道。
“是我,墨书。”
册歆语气更加不快:“有什么事?明天说吧,都这么晚了。”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缓了缓又补上一句:“师兄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您也忙了一天了。”
墨书以为册歆是刀子嘴豆腐心,便笑着应道:“师弟也是,早些歇着吧。”他说罢这些客套,才严肃沉声道:“那是长祖私物,切勿乱来。”说完才转身离去。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墨书松了口气,洗漱完毕后便起来监督师兄弟门下的侧阶弟子晨练,随后准备早饭给众人吃,吃完便开始讲课。
元真道门人必学礼义廉耻才知厨生,就是礼仪、道德、口才、厨艺和一些野外生活技能。今天轮到墨书讲课,他教授的是礼仪和道德课。此人不失为一名好老师,虽然不善言辞,却知道孩子们喜欢学什么,因此会在讲课时融入一些小故事,他的讲课颇受孩子们欢迎,孩子们认为他讲课总比那些老头讲的要有趣得多。
趁着课间休息,墨书回师父那边汇报工作,正想敲门,便见师叔苍勿从屋内出来。只见苍勿面色凝重,虽然这苍勿平日里也经常板着一张老脸,但此时看来,眼中还多了些不安与无奈。
苍勿见是墨书,抬头朝墨书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面色严肃地看着墨书。
墨书朝师叔行了个礼,见师叔不愿说,自己也不方便问,索性先去汇报工作,办完正事再想是否找师叔聊聊。
结果墨书进了屋子,见师父也一脸愁眉不展,还拉着他聊将来如何继任元真道长祖之位……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墨书狠下心打断师父说话,疑惑地问道。
苍铸沉默,闭上眼垂下头去。
“师父?”墨书关切地唤了一声。
“唉……莫舒啊,为师老了,力不从心了,还是该由你们年轻人……”
墨书摇摇头,笑道:“师父您说什么呢?我这岁数,论资历比不上师叔,论年轻比不过师弟们。再说了,师父,您还年轻啊,一百六十岁在元真道,可不算什么吧?”
“你师叔算了一卦,说我大限将至……也是,应该够了,该知足了……”苍铸叹气,摸着墨书额头,对他说:“生死有命,好徒儿,为师活这些年不白活,有了你这么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见了人世间奇闻百态,值了。”
墨书咽下一口泪,红着眼眶应道:“师父,一大早的,您别说这些成么?一会儿,徒儿还怎么安心吃午饭?”
苍铸呵呵笑起来:“你这孩子,何时学的这机灵劲?好了好了,去吧,去忙吧,为师继续找那攀傀信息。”
墨书颔首起身,走出师父房间,刚一抬头,便发现师叔还站在不远处,心里疑惑师叔是否还有话要对师父说,但为何又不进去。
苍勿见墨书出来,招呼他道:“莫舒,过来。”这些老人都喜欢叫墨书俗名,当然,他俗名和道号读音基本一致,怎么叫都不差。
“师叔,何事唤小辈?”墨书作揖,毕恭毕敬道。
“你师父莫不是想不开,要传位于你?”苍勿皱眉问。
“是……”墨书点头,见师叔面露不悦,忙说了句老人家爱听的:“可小辈哪能胜任长祖之位?师叔,继任之事该由您辅助决定,这还轮不到小辈说话。”
“唉,我给师兄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师兄大限将至。你也知道,我这乌鸦嘴灵得很,只盼师兄能够渡过难关了。倒不是为长祖继任者之事而烦扰,师兄说你应当继任,这长祖之位便是你的。”苍勿公私分明,面临大事,自然会放下那点私人恩怨争执。“我愁的是,当人自己放弃希望时,便容易被击垮,你那死脑筋师父认死了天理,恐怕这会儿就要认命了。你跟你那些师兄弟们说说,让他们轮着劝劝你师父,别让他太过悲观。元真道是他撑起的,但并不只他一人在支撑。”
苍勿这番话听得墨书心服口服,他更认为师叔才应当是主持元真道大局之人,而他只合适当一只野鹤,自由清闲才适合他。
墨书应下,送别师叔后不禁叹气,这大限又是何事?何时降临?会与那攀傀有关么?一切都是未知,也无人能够将天意参透。索性走一步看一步罢。
第19章 第十九篇、
所幸几日间那黑球仍没有动静,并且一日日往土里沉下去,那几个小孩子也未真动手去挖圆球。
“西国国君昏庸,心念长生之法,我且去哄他几年。”苍勿听完弟子考察汇报后,决定去西国那边敛财。
苍铸知道拦不住师弟,索性随他去,嘱他路上小心,便回了自己房里,继续寻找攀傀信息。
墨书陪着师父一起寻找,他好奇那给了师父一堆书籍的人是谁,但问了师父,师父也回答不上来。
“我只知,那人头发花白,实在令人记不住相貌,他身材健硕,似乎常年游历于世界各地。那人自称阮怀因,但我知道,无论他是什么名字,都不过是个代号,只为掩盖其真实身份。”苍铸对墨书道:“若你以后有幸游历世间,说不定会巧遇那人。你只需记住那人:头发花白,身材高挑健硕,尤其重要的是,你记不住那人相貌,却能在遇到他时第一眼便认出他来。但有时候,他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他,或是说,你意识不到他就在你身边。”
墨书惊诧,退出师父房间后还在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人?恐怕是真神仙了。
苍勿走后第二日晚间,墨书经过练功院,见苍勿手下那几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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