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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渊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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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祈望本不想多管闲事,听居士说要找邪物必须花费大量金钱,便将信将疑地背着三叉戟往高家赶去。
  高老爷看清来人是谁时双膝一软跪下了。
  镇边大将肖祈望,武功盖世,脾气也是无双(暴躁),就怕他割不开那环,顺手还会把高家儿子当场变成女儿……这可得不偿失啊!
  “将军!您将您那宝物借我们一用即可……”高老爷颤抖着说。
  “呵,凡人可举不起我这紫钢戟。”肖祈望轻蔑道。
  “那个……草民只需紫钢一角即可……”高老爷额头已经汗珠密布。
  肖祈望剑眉倒竖,将三叉戟往地上一戳,厉声道:“我这宝贝可是你说敲一角下来就能敲一角的!?”
  高老爷吓得腿软,却不甘心自己儿子要变女儿,只能求肖祈望息怒。
  “爹……我疼……”后屋传来高惜晨沙哑的哭喊声。
  肖祈望一愣,看向后屋。
  这大将军虽脾气暴躁,却是个大好人,最听不得别人哭唧唧,当下越过还扑在地上的高老爷,径直往后屋走去。
  大将军来势汹汹,黑着脸宛若煞神,吓得几个家丁急忙退让左右。
  肖祈望进了屋,只见床帘后映出一男子身影,看他身形挺拔,却不住喊疼,肖祈望不由得有些可怜他,便伸手拨开帘子。
  一见这人,肖祈望便惊呆了……
  男人那宝具上紧紧箍着一铁环,宝具已肿得老高,乌黑发紫,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废掉!
  肖祈望回头看自己那把武器,显然,用它割开铁环宛若杀鸡用上宰牛刀,万一一个手抖,这男人轻易就会被去了势了。
  肖祈望正想还有甚么办法,抬头一看,便被高惜晨那双含泪眼眸吸引住。
  是,肖祈望承认,自己性别男爱好男。为美男这一眼,肖祈望就是不惜去了美男的势,也要取下这该死的铁环!(好像有哪里不对……)
  肖祈望心一横,举起三叉戟,抓住男人那发烫物什,将三叉戟缓缓接近铁环,就在刚接触到铁环的一刹那间,一声清脆“咔哒”声传入他耳中,不知怎的,那铁环竟自行分开,落在床上……
  “呵呵……谢谢……”高惜晨转过头,朝肖祈望傻乐。这人傻归傻,礼貌还是懂的。
  肖祈望看着美男,一时间一手握着三叉戟一手揪着男子宝具,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男子那东西的温度直接烫得他脸都烧起来了。
  直到高老爷赶过来,见将军热切望着自己的儿子,手里还紧紧握着三叉戟,霎时感觉儿子要完!护子心切扑上前抱住儿子,哭着哀求将军放过一个傻子。
  肖祈望也被高老爷唤回了神智,收了三叉戟松了手,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他根本没弄明白那个环怎么掉下来的……再低头看高惜晨那宝具,直觉得耳根发烫面颊发烧,急忙转身就走。
  居士待在客厅喝茶等着,见人出来,便一言不发跟上去。只字未提报酬之事。
  要什么钱?墨书居士本就是心地善良之人,不过是编谎言骗将军做好事罢了。
  终于不疼了的高惜晨坐在床上,拿着铁环傻乐,咔擦一声把环扣上,捏在手心把玩,怎么也不肯把这个危险物品交给他爹,直到他爹走出去,才放下乌铁环,坐在床上发呆。
  “唔……”
  高惜晨听到窗外传来轻声呼唤,忙探头去,打开窗,看向外边,只见一面目狰狞满嘴獠牙活似没皮猴子的怪物趴在院子里看他。
  “啊,你来啦……”高惜晨笑得天真无邪,似乎不惧这怪物。他拿起桌上果盘,给那怪物丢了个李子。
  那怪物伸手接住,将李子丢进背上布袋。
  高惜晨见怪物好玩,又丢了几个,最后把那个铁环也丢了出去。怪物照单全收,一个不落,最后见高惜晨没东西可丢了,才身子一转,跃过围墙跑了。
  “……”高惜晨耷拉下脑袋,咬着指甲坐回床上,不知怎的,想起一双璨如星辰的眸子。正是刚才替他取下铁环的男子的眸子。
  高惜晨痴痴地笑着,抱着被子躺下了。
  肖祈望因为给高家少爷取环而差点误了早朝,所幸年储楚是个迟到专业户,永远都是让人等上大半天才悠悠过来。
  “无事退朝!有事……也退朝!”总管罗公公扯着亮如洪钟的嗓子高声喊道。
  “那二傻缺心眼又不来!”肖祈望是唯一一个敢在早朝时还嘴里嚼着东西的人,也是唯一敢当着群臣的面骂皇上的人。
  “今天皇上不上朝,理由为何?”年储翘坐在高位,食指轻敲太师椅扶手上的麒麟,笑问罗公公。
  “月事来红。”罗公公垮下脸,冷冷地说。
  “噗……”众臣不由笑出声。
  “皇上不出早朝之理由真是千奇百怪,不惜还用上妇人之羞,今日臣有要事,他听也是不听?”年储翘笑问。
  众人皆知年储翘遗传了先皇爱妃喜淑眉之貌,生得清秀高挑,面白唇红,一双瑞凤眼眼中含笑,煞是迷人。加之脾气温润如玉,真是全国异性恋女子想嫁的对象。
  “不爱听就不听,他啥时候认真看过奏折?”肖祈望说着,眼珠一转,瞥了眼年储翘。谁都知道年储楚这皇帝如同废物,印玺在他手上,决定盖不盖章的人却是他的兄弟年储翘。
  按理说年储翘才应该是继承人,年储楚系庶出,年纪实际比年储翘小半月,却称呼他为弟,年储翘也不反驳,乐得叫年储楚皇兄。二人关系也看似极好。可实际上?只有天晓得。
  “昨日老师说,他不久后将出山。此事……”年储翘自顾自说着,但说到一半,就被一人影打断了话头。
  “老师要回来啦!”年储楚满脸惊喜,一把拉起还坐在椅子上的年储翘就往外走。天晓得这个调皮皇上刚才躲在哪里了?
  众臣目送皇帝离开,没有一个敢伸手阻拦,反正不听早朝也无妨,他们上交奏折就好。
  肖祈望已经习惯,他伸出双臂,平行置于胸前,接受群臣一本本金黄色奏折,在罗公公亮如洪钟的“退朝”声中目送群臣离去。
  海城国不大,国土就那么点,如果不是周围围着三个国家,恐怕早就被吞并(三个大国之间互相争斗,在未统一之前,还没打算对一个小国家下手)。因为国土不广,事务也不算太多。
  皇帝如此废却仍没被赶下台,原因不外乎是有一群帮皇帝擦屁股的忠诚臣子,为何忠诚?原因也很简单:海城国历任皇帝都勤政爱民。尽管是个小国,却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朝海外扩展通商,国内商人实力雄厚,就算是平民也能通过给这些商人劳动,多拿点钱,生活别提多滋润。更是因为当时民风质朴,人们也比现在好管得多,根本没人想到要起义,当然因为这个皇帝,有人提意见他就会听。先皇也是如此,他不仅听,还要拉着提了不正当要求的人,给他讲道理,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温柔地给他讲道理……不管别人怎么想,总之被拉着听道理那人脸皮再厚也顶不住全国人民似笑非笑想笑不敢笑的嘲讽表情和同情眼神。
  再说说皇帝身边围绕着哪些忠臣世家:骁勇善战的肖家(兵),负责处理财务的赵家(工),掌控国家律法的封氏(吏、刑),护国使臣臣家(外交),负责国礼以及人民素质培养(教育)的周家(户、礼)。除此之外还有国家地区官员也是皇帝治国的好帮手,然而全国上下地方区正级官员不超过五十名,可见国土之小。
  当然,治国并非儿戏,皇帝废成那样自然不行,年氏王朝也并非靠废物执政,上任帝王之皇妹便是皇帝身边的佐政人才。她是唯一的女性佐政王,如今退居幕后,年储翘便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因自古海城国便是一正君加上一佐政王的组合,人们对废物皇帝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要皇帝还爱着人民,人们就甘愿俯首称臣。
  挑选下一任佐政王并非难事,难在于培养一名合格佐政王,上任佐政王年玖媚便是从小给年储翘灌输必须辅佐皇帝到老死的思想,依照传统将佐政王培养成皇帝忠心耿耿的臣下,不得有半分逾越。
  为了让佐政王担起照顾傻缺皇帝之重任,群臣也会帮忙给佐政王进行“教育”。
  在这样的环境下,佐政王会变成皇帝真正的傀儡。但他们是心甘情愿变为傀儡的。
  说回现今。
  封氏历届人才会被选为国君教师,教导未来的国君如何去勤政爱民。国君有点小爱好没问题,外表看起来越废物越好,但不能达到玩物丧志之级别。
  年储楚却没少因为喜欢美人而被他老师封辽抽打。为何?那是因为海城国上上任国君有过一段不光彩历史。
  “光看看不收进后宫你是想让年氏江山断绝在你手上么!!!你已经三十岁高龄!再不娶妻!你弟弟都要娶了!你弟弟要娶妻了明白么!!!”封辽一见年储楚便是一顿训斥。按照海城国律法,佐政王不得先于帝王娶妻。
  “老师……您就专为我耽搁了娶妻之事下山训斥我的啊……”年储楚委屈,年储楚想哭,年储楚心里苦。
  “年为盛那老东西,在全国寻找美女,就为像当初上上任皇室那般将暗子打入你后宫,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封辽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要这江山,让他拿去罢。”年储楚委屈道。
  “你……!”封辽举起扇子要打,却被年储翘拉住了衣袖。
  年储翘笑着劝道:“国师无爱民之心,即便坐上皇位也不得人心,随他闹罢。”
  封辽想想也是,这就是为何国师在后边怎么闹腾,前面的人都不爱搭理他的缘故。反正拿不走,爱怎么搞任他怎么搞去吧。
  “老师,您此次回来,定还有要事与我们说?”年储翘扶着老师坐下,柔声询问,试图转移老师注意,消下老师那股怒火。
  “对,老朽此次回来是为这黎民百姓。古时有传闻道,乌球裂,江山倒,腐朽之人倾巢出,血雾迷茫乱世道。无法解,随它去,只盼那金银二仙,听居子言以静心,勿要与平民百姓为难。这次大劫难,恐怕是来得早了些……”封辽叹气,手执纸扇越摇越快,似是心中烦躁不安。
  年储楚看老师这般烦恼,也不再开玩笑,他正色问:“这乌球到底是何物?”
  “天晓得……”封辽要是知道,早也就想法除了那东西了。
  年储楚是见过乌球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两个可爱孩子。难道是仙人?但昨晚与肖将军打成一团的怪物却一点没有“仙”的模样啊。
  “此物为海城特产,绝对不能让外国抢了去。”封辽一脸认真道。
  年储翘哭笑不得,就算不是特产,也不可能让它落到别人手上。或许这些人心知那乌球里的东西会让人怎么样,但绝对不会提前告诉这个傻皇帝。
  肖祈望将奏折放在阅书殿,等年储楚回来再批阅。
  这大将军将边疆事务甩给副将,自己回来给爹过生辰,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正想赶着回岗位,却觉得似乎还有事情绊着他。就凭他那莽夫脑子,真想不出还有何事比边疆安定重要。于是他决定在宫里多待几日。
  肖祈望挠挠脖子开始日常巡逻,正走到后院,便瞧见一女子趴在石桌上小憩。
  只见女子面若桃花,肌肤如瓷,睫毛轻颤红唇微翘,甚是貌美。
  肖祈望朝那女子走去,那女子感觉有人接近,睁眼只见是一英俊男子,面色严肃朝她走来,顿时面露喜色,媚眼如丝看向这人。
  话说这女子也不是甚么重要角色,她就是国师找的第一个美女蛇,是邻国名妓,属于多才多艺的,被国师一通软话说服,决定进宫诱惑皇帝,趁机帮国师夺取江山。
  “生得如此貌美,不是妖怪,便是怪物!”肖祈望心道,拔出三叉戟,无需多话,一击扎心,直接取了女子性命。
  “……”国师躲在暗处,看到将军出手狠辣,惊得双目圆睁,眼见一鲜活生命瞬间被终结,双腿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肖祈望擦擦喷在脸上的血,挠挠昨晚开始就一直发痒的脖子,转身离开后院。
  刚走到前宫,便遇到刚好回来的护国使臣臣柳。
  这臣柳一袭粉紫色轻纱,看着年纪已过四十,是个略有些富态但风韵犹存的妇人。没错,此人是女人,却担任极为重要的护国使臣一职。
  “将军别来无恙。”臣柳面对肖将军也只是微微颔首,语气平和且温柔。其足以母仪天下的姿态让肖祈望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皇后人选,尽管相貌并不突出,却令人看着舒心。按照肖祈望的审美,大美人从来不合适伴君侧,所谓红颜祸水。
  “将军怎这一身血污,快去清洗清洗罢?来,衣服换下,女(女臣自称)命人送去洗干净。”臣柳温柔笑道,朝肖祈望伸出双手,接过肖祈望外袍,递给身后侍女。然后拉着肖祈望往臣氏寝院走去一边问:“将军可是为此次国难而归?”
  “国难?”肖祈望不知臣柳在说什么。
  “正是,看来将军不知,女慢慢与你说。”臣柳眉头微蹙,领着肖祈望进了臣氏寝院。有些话要说,自然还是避人耳目比较好。


第3章 第三篇、
  客栈掌柜接待了两名异国少年,在海城国,来自海外的异国人并不罕见,罕见的是美得纯粹的异国人。
  掌柜不由得多看了这两个孩子几眼。
  “二位,住店么?”掌柜看了看天色,此时还有人进来,也不可能只是来吃个饭就走。
  “有笋(鱼)么?”俩孩子同时开口问。
  “有,有,尝尝当季甜笋熘鱼片如何?”掌柜越看两个孩子越是心生爱怜,恨不得好好照顾这俩瓷娃娃,最好别让他们再踏出这客栈。也不知这两个孩子从哪儿来,怎没有大人陪着?
  两个孩子被领着坐在桌前,安静等菜上来。
  掌柜的站在桌边,仔细打量两个孩子,孩子们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还未及变声期,声音稚嫩脆甜。两个孩子一个金发蓝眸,眸子如同海水般美丽,金发看着甚是尊贵。另一个银发金眸,生得更加阴柔。许是哪国太子吧?掌柜心里暗想。但两个孩子却身着粗布衣,套在身上还显得大了。
  掌柜心疼,给孩子取来两套衣服,让他们到柜台后换上。再看两个孩子,也稍微是体面了些,更像是哪国太子爷出国私访了。
  菜很快上来,掌柜见俩孩子互相给对方夹菜,心中暗叹孩子们懂事,于是亲手给孩子们添了碗饭,陪着他们吃完,送他们上楼。掌柜亲自取了甲字房钥匙,送孩子们前脚踏入房中,后脚就跟进了房间,细心将门锁好,朝两个孩子走过去。
  “孩子们,你们叫什么名字?”掌柜蹲下…身,笑着问,笑容里有一丝淫…邪。
  “我叫菱,他是伊……”金发孩子说。
  银发的伊皱皱眉头,拉着菱离掌柜远点。
  “叔叔陪你们睡觉觉好不好?”掌柜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宽衣解带。
  “不好,你出去。”伊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唉,别这么冷淡。”掌柜的脱得剩下一层里衣,走近两个孩子,把他们逼到墙角,脸上猥琐笑容更甚。
  “别碰我!”伊在掌柜伸手触碰到他那瞬间,将掌柜的手狠狠甩开,仰起头大声呼唤了一声“攀傀”,掌柜一抬眼便看见一个无脸头颅从窗外探进来,一根红色长舌从头颅偏下方裂开的缝隙中弹出,未等掌柜惊呼,便将其脖子勒住!
  菱和伊紧紧抱在一起,眼见那掌柜面色渐渐乌紫,嘴里发出压抑呼救声,最后挣扎了几下,整个人卸了力般双臂垂下,彻底不动了。
  伊长舒一口气,走到窗边,将那头颅捧起,连同头颅下一强壮男性身体也一并拉进屋里。
  无面头颅裂开数道黑色缝隙,似乎长出了五官,却排布杂乱,没有半分人样。
  “不对不对,眼睛在这里,鼻子在这里,嘴巴在这里……”伊伸手在怪人脸上□□,不多时,一口眼歪斜的人便站在两个孩子面前。
  菱对伊的整容已经很满意,伊却觉得还不行,抱着怪人躺在床上,按照地上掌柜的面部,给怪人整理脸部五官排布。
  菱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掌柜,慢慢朝掌柜走去,蹲下…身推了推掌柜,发现掌柜没醒来,便好奇地伸手掀开掌柜里衣,用指甲划破掌柜胸口,趴下…身躯,轻轻舔着掌柜的伤口。
  “菱,不能这样。”伊跳下床,把菱拎起来,带回床边。
  菱看起来不如伊懂事,他回头看了看掌柜的尸体,又看看伊,轻轻摇头,重复道:“不能这样……”
  “嗯,不能。”伊将菱抱在怀中,摸着菱柔软的金发。
  “可是,好吃……”菱说。
  伊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拉起被子,将菱蒙进被子里。
  “睡觉!”伊厉声呵斥道。
  “嗯……”菱失落地蜷缩在被子里,抱着被子闭上眼。
  “不想睡……”没一会儿,菱探出头,推了推身边的银发孩子。
  “……伊也不想。”是啊,刚从长眠中醒来,怎么可能睡得着?
  于是两个孩子被歪脸怪人一左一右抱在怀里,从窗口跳下去,往空荡荡的街上奔去。
  翌日,店小二许久不见掌柜出来,连忙里里外外寻找掌柜踪迹,最终是在甲字房发现了掌柜的尸体。店小二心道这掌柜人面兽心死了才好,本不想多管闲事,却怕报官耽搁了会被扣上罪名,于是他马上将掌柜死亡一事上报给当地官府,让上边来查掌柜的离奇死亡案件。
  很快,周祝阳便带着人过来了。
  这周祝阳是当朝皇上身边大官,但他没事做就喜欢出府查案。海城国鲜少有命案,手下突然上报一起勒亡案,让这男人十分好奇。
  验官(仵作)初步判断死者系窒息而亡,确实是被勒毙,但现场没有合适作案工具,可能已被作案者带走。掌柜胸口有一伤口,不深,但似乎被拽出一丝血肉。
  “莫非是……食心?”周祝阳想到那个古老传说,顺嘴便说了出来。
  “传说便是传说,老爷您别胡思乱想。”验官冷冷道。
  食心是大人为了吓唬孩子编的故事,何人创作何时传出已不可考。传言心术不正之人会被食心盯上,半夜里潜入那人家中,将人杀死后挖出心脏。但这样的小伤口根本不足以挖出心脏,也不知是谁,勒死了掌柜,还吃了点掌柜胸前肉。估计是和掌柜有深仇大恨了。
  周祝阳想:掌柜得罪的人多了去,基本上都是美貌之人,因为多是匆匆过客,那些人也不值得为一点小摩擦就下手杀人。
  可掌柜偏偏就是因为一点摩擦都算不上的冒犯才因此殒命……
  周祝阳带着身为验官的弟弟周应走在街上边走边思考,正想停下脚步歇一歇,便看到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经过自己身旁。若是寻常孩子倒也罢,偏偏这俩孩子不寻常,一个金发,一个银发,看起来颇可爱。
  因为孩子可爱,所以周祝阳多看了孩子两眼。
  只见两个孩子胸前抱着什么,伸手指向一个卖糖人的老爷爷,但不知听了什么话,两人又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周祝阳看不过去,举步上前,问那两个孩子怎么不高兴,孩子们说自己是没钱买东西,周祝阳好心给两个孩子买了糖人,接受了孩子们那声“您是好人”,慈爱地目送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开。
  “老爷,别发呆了,走罢。”周应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哥哥的背,将他从呆愣中揪回来,拉着哥哥便走。
  这是周家规矩,长子为家主,次子无论是谁所生,都不得逾越规矩,只能当个次长子一等的下属,二人并行在外,次子当称呼长子为“老爷”,私下才能呼唤兄长。
  两人回到皇宫,正巧看到臣柳与肖祈望说完了话出来,便打了声招呼。
  “柳姐姐,阿望,你俩为何满面愁容?”周祝阳皱起眉头,柔声问二人。
  “国难将至,能不愁么?”臣柳长叹道,抬头对周祝阳说:“礼书(对周祝阳官职的称呼),你可知邪物降世了?”
  周祝阳摇摇头,倒是他身后的周应回道:“看来数十年前之约,还是要到来的。”
  “这可不只是前朝年氏之祸。不知那邪物将会预示甚么。只盼不得已到那一天之时,人民能少受些牵连了。”臣柳一心为民,多年来出使邻国左右周旋才得以帮国君稳住这片小小江山,知晓国难将至,只叹不能与夫君缠绵,更不能多抱抱年仅五岁的小女儿,就要再次出使各国,劝周边三国国君禁止与年氏后人私通信息。
  可这妇人之言,又有多少男人会听?
  几人正说着,肖祈望警觉有人过来,回头只见赵淙荣坐在轮椅上,摇着轮椅朝他们数人行来。
  赵淙荣便是当朝掌管全国工业商业等国家财政脉门之人,人称有腿不能行,有口不能言,有耳听不清,有鼻嗅无味,整个一废人,却头脑聪颖,擅长经商理财。
  肖祈望叹道,难得各司其职的几位高官齐聚一堂,恐怕国难将至绝非虚言。
  赵淙荣一来,便用手语比划起来,臣柳仔细看完才解义(翻译)道:“财务意思是,恐怕年氏未来将遇之祸患不止民不聊生那么简单,赵氏已派人转移财富,免得被年英氏抢夺。”
  肖祈望愤愤道:“想当初我爹坚持要杀这拨珠流子(最难听的骂人词语,指人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无可救药,见风使舵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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