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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行事准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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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去哪里。”格雷忍不住问。
费里斯回答他:“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本来他想说你可以回黑兽身边,但想到过去的费里斯对他的影子那些所作所为,格雷闭口不言,改为注视费里斯肩头的白爪黑猫。
这家伙能照顾好他吗。一看就不能吧。
噜噜先生沐浴在黑死魔的视线之中,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晃荡。
这家伙盯着我想干嘛。
他把眼睛眯起来,扒住费里斯的肩膀,指甲透过布料扎进肩头。
费里斯唔了一声,把噜噜先生从肩膀上抱下来环在手臂上。
“再见,一路顺风。”他对格雷说,脸上是不变的和善微笑。
仿佛不知这个世界的险恶。
格雷被对方的表情刺到双眼,这回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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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碎碎念跟正文无关,是因为存稿刚好写到了,记得貌似从来没提过。
就是过去篇并没有ntr剧情,当二者确立关系以后再有人ntr我很不喜欢。
作为一个有逼格的变态,费里斯并不相信爱情,他觉得爱会使人变弱,智商也变低了,黑兽1。0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他也会利用人们之间的这种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用着跟费林奈一样的脸,还说什么“你也可以爱我blabla”是为了恶心莱亚尔,如果莱亚尔真的屈服了费里斯反倒会马上吞噬他,因为不好玩了。
嗯大概就是喜欢这种爽快感吧,费林奈得不到莱亚尔,莱亚尔也得不到费林奈,看这些人痛苦挣扎他就很爽,包括当年跟他契约的格雷(。
具体会在过去篇三里面写,不过篇三里基本都是反击了w
四十二、在地狱,请勿不请自来
虽然不知道黑兽和它的影子之间究竟是如何转换,但很显然费里斯是个全新的人,不、全新的恶魔,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而且非常好骗,就像善意洒满世间似的。
这里是堕落者的地盘,他作为一只恶魔被发现的话会怎么样呢,会被杀吧。
但黑兽之影并不会彻底死去,这一点格雷是知道的。
费里斯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就算光投射进去也毫无反射。
但被杀死也会痛苦,然后就不会再怀有什么天真的想法了。
……。
——哥哥,其实你很会照顾人的,偶尔承认一下嘛。
格雷的思绪从天边飘到另一边,胡思乱想一个来回后心乱如麻,等回过神他已经走出非常远了。他顿住脚步,最终还是一脸火气转过身,准备返回来时的墓园。
结果他刚回身,距离太近,差点就撞在一个比他高的男人身上。
“你怎么……!你一直跟着我?!”格雷定睛一看,不是费里斯还会是谁,顿时火冒三丈。
“噜噜先生让我尝试在影子里穿梭,我刚刚学会,就躲在你的影子里试了试。”费里斯已经习惯格雷这副表情,虽然可怕,但他还是有自信应该不会挨打。“我想跟你一起走,因为没地方可去。可以吗?”
“不行。”这是格雷下意识的反应。
费里斯笑了笑,就当他答应了,抱着猫跟在他身后。
霍弗斯再见到格雷的时候,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异常的高大男人,这个组合令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来不及寒暄,比上次还要迅捷地关好店门洒上药粉后,霍弗斯一脸凝重,对格雷说:“你赶紧离开,往边境去吧!”
格雷挑眉,不明所以。
“你没发现流克城夜里出门的人变少了吗,城里这几天总有人失踪,根本抓不到凶手!”矮胖男人又道:“加上你又出现在这里闹了一出事情……”
“所以他们以为人是我杀的。”格雷冷哼,“我还没到杀了人不敢认的地步。”
“我当然相信你,但你知道流言蜚语传得都很快。你还是躲躲吧,或者藏在我这里也行。”
格雷不屑于躲躲藏藏,霍弗斯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从来就没有哪次成功劝服过格雷的,于是他转而又询问起格雷身后的费里斯:“这位是?”
费里斯道出问候,并且告诉霍弗斯他的名字。然后问:“失踪的人都没有回来吗,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么。”
酒馆老板摇头,“没有。这里面既有堕落者,也有劣魔和黑羔羊,除了在失踪地点附近留下一些不知道材质的沙子外根本没有线索。这里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流克城隶属西地狱,已经有人向洛尔求援了。”
格雷对霍弗斯的话有了反应,“沙子……光之砂么。”
“光之砂?”
格雷轻哼,“天使的手笔。”
霍弗斯大惊失色,“天、天使?!”
……
醉酒的男人东倒西歪在流克城街上闲逛,手里酒瓶掉到地上拌了他一跤,他骂骂咧咧直起身体,早已把这些天的失踪传言忘到天边。
什么神秘失踪,都是吓胆小鬼的玩意!
他把酒瓶捡起来踏上回家的路,眩晕的视野里迎面撞上个发着光的东西。
但没有预想中撞到实体的感觉,男人直接就穿了过去,尚在疑惑是个什么,迟钝的脑袋还没等回头,他就听到了声音。
“我是多罗涅,真实与欺骗的天使。”
这声音像无数个声音的叠加,男女老少都有,糅合在一起就成了不甚动听的音色。男人听后大笑起来,抠抠耳朵,“什么?你是什么?我没听清!”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噗嗤笑出声,“天使,哈哈哈哈!天使!我还是神呢!什么疯子出来招摇撞骗,别挡道!”
自称天使之物并未恼怒,过了一会儿,男人又听到它这样说:“你想成为神吗。”
醉酒的男人愣了愣,喝得通红的脸上傻笑道:“好啊!给我个神当当怎么样?!有没有酒神啊!”
“抱歉,只有一个神格。”声音还很礼貌地道了歉,“请抓住我。”
“昂?”男人惺忪地向前方胡乱挥着手,突然接触到一个冷得像冰的物件。
男人因心底升上的寒意瞬间酒醒,变得清晰的视野里,他的手碰到了一个不能用物体来形容的东西。
像一团光、一块冰、一簇火焰、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之物。
寒意瞬间化为难以忍受的烧灼感,他感觉自己像被烈火炙烤,他抖若筛糠地松开手,颤颤巍巍后退、跌倒,却不能隔绝这股灼意。
“啊……啊啊啊!!”他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又变为哀嚎。
燃烧。灵魂。就像灵魂正在燃烧。
也就几十秒钟,男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身体忽而消失、蕴含光亮的沙砾洒落在地面。他不见踪影,就如同这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声音飘向远处,无所痕迹,它说道:“这个也不行啊。”
……
洛尔。
雷蒙特曾炫耀过他宫殿里有一面几层楼高的镜子,它用一整块深海水晶打磨而成,光是从海边运抵宫殿就花费好些年。这面镜子据说可以映照人或恶魔的“真正面目”。
莱亚尔此刻就站在镜子前,不得不说,亲眼所见才知这大小确实震撼。
显然即使成为废墟,西地狱中的这面镜子还是在战火中保留下来,被特蕾西亚镶嵌在堡垒主廊道的尽头。
他和费林奈可算是大摇大摆地进来,外观松懈的堡垒内部虽然守备森严,但防不住可以穿梭阴影的黑兽,也挡不了一走一路布下幻象迷惑巡逻骑士的莱亚尔。他只是稍加入侵堡垒内部的魔晶中枢,自己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明目张胆在骑士的巡逻路线上乱晃,并肩走都不会被发现。
也不能太肆无忌惮。莱亚尔在镜子前驻足,好奇心旺盛地拉着费林奈一起照镜子。
蕴含魔力的晶莹镜面泛起微波,莱亚尔看到了人类面貌的自己,这个雷蒙特口中描述的“真实面目”居然就是字面意思,这令莱亚尔大失所望,原本他还以为能看到前世或者未来的自己呢。
有点怀念自己短头发的模样,莱亚尔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镜子里的这身衣服是卡辛铎尔时期的礼服,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穿过了。
“服装材质很特别。”费林奈评价镜中一身白衣的莱亚尔。
莱亚尔回忆道:“这是神王的服装,但是穿起来特别麻烦,很重。”
他扭头看向费林奈在镜子里的模样,果不其然,映照出黑兽的本来面目。
旁人来看的话只会觉得这是一副怪物之貌吧。
整个镜面照不下这头漆黑巨兽,他就像黑色的岩浆和烈焰,实体的幻影,凝固的黑暗。无论看多少次,莱亚尔的目光都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眷恋。他盯着镜子里的黑兽,注视这片难以捉摸的深渊与混沌,轻声说:“你真美。”
镜中的莱亚尔也露出同样的微笑,被巨兽的黑影环绕,互相依偎着。
“看我。”费林奈把莱亚尔的脸扭过来,不让他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莱亚尔笑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连自己的醋都吃。
费林奈不说话,身体力行地抱住他。
莱亚尔享受一会儿费林奈的拥抱,此时侦测序列的结果也出来了。这里找不到天使以及天界生物的踪迹,也并无值得留意的线索,看来特蕾西亚身上暂时没有嫌疑,反倒让莱亚尔松了口气。
他的眼光一直不准,只希望这次别看差。
“有点怀念起沉眠之前能掌控整个地狱风吹草动的我了。”如今他只能在小范围内进行侦测,而像是天使这种滑不溜手的东西,从前就总是能逃过追踪。
但他已经撒下一个饵,如果帕普丽塔在天使手里,相信很快就会咬钩了。
费林奈说:“现在你也很好,还是特别厉害。”
“不要安慰我了。”莱亚尔眨眨眼,高兴不起来,“接下来去落云城?不在西地狱也可能在南地狱,特蕾西亚不是也在那边讨伐恶魔么。”莱亚尔想起来一件事,“南边。对了,地狱之南尽头有——”
“南地狱所有的恶魔领主已经肃清,目的达到,陛下已经决定暂时不进入地狱尽头那座炼狱火山讨伐恶魔了。”
巧合的交谈出自一队巡逻骑士之口,莱亚尔看了过去。
“这样一来陛下也能很快归来了吧,太好了。这次骑士团遴选,我一定要通过,成为骑士团的一员!”骑士们嘴上虽然在交谈,仍然戒备整肃地走过主廊道,但幻象牢不可破,他们这回也没发现费林奈和莱亚尔。
炼狱火山又被称为末日火山,莱亚尔曾在一百多年前去往那里攫取概念火种作为对抗费里斯的武器。时间过去并不太久,可其中的细节却已模糊,果真是因为那段岁月痛苦不堪,人会自发地保护自己以至于忘却吧。
等巡逻骑士走远,莱亚尔道了声“走吧”,却没拉动费林奈。
费林奈说:“我去一趟。”
“哪?炼狱火山?”莱亚尔意识到他是去干什么,微微点头,“我们一起去。”也不会耽误很久。
费林奈微微低头,却说:“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好吗?我很快就回来。”
——是怕我在那里勾起什么难受的回忆吗。
莱亚尔觉得自己猜中了。他并没有那么脆弱,但费林奈坚持如此,他也没必要硬跟着。
最终他摸摸费林奈的耳朵,答应他。“好。别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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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觉得,妹控属性是有战斗力加成的。
在不知道费林奈/费里斯是黑兽的情况下,这两个名字是可以被认知和叫出来的,当知道了以后就会被法则自动归类为跟黑兽同一个意思,很有趣吧~(一点也不)
不过上面这条不适用于莱亚尔和格雷。
费林奈海鲜吃完,要去吃烧烤了。
明天没有更新。
四十三、在地狱,并没有这样一首诗歌
若真是天使在捣乱,事情可就相当大条了,霍弗斯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提供格雷所说的线索。
晚餐之后,格雷又不见了。费里斯也没有上楼,而是留下来帮霍弗斯收拾桌上的餐具。
“放着我来,你是客人。”霍弗斯挥手,费里斯手里的盘子飘起来自己移动到洗碗池里,哗哗水声响起,激起水花和泡沫。
“魔法真的非常方便。”费里斯观摩片刻,又帮忙把吧台擦干净。这时他注意到酒柜边上的无面神像,问:“原来你是信徒吗?”
“不,这是为格雷供奉的。”霍弗斯有些词不达意,他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来头,不过既然是格雷带回来的,他想关系应该不会太疏远。“他的家乡有一种叫做苍白之月的现象,当天上的月亮失去色彩时,无法前往彼岸的灵魂可以被指引前去转生。”
“格雷有亲人无法去往彼岸吗。”在人间时费里斯读过许多书,他虽没听过苍白之月,但书上言明人类的灵魂若是没有升上天界或是堕入地狱便可以转生,“彼岸”有到达另一边的意思,在这里特指为灵魂前往转生之地。虽然前世与后世之间不会留存记忆也没有任何联系,可这是人们的信仰所在,因为如果没法到达彼岸,灵魂就会徘徊世间最终消散,也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不,跟那个还不太一样。”酒馆老板摇头,“并不是因为堕落而无法转生,而是这个世界排斥这些灵魂。”
费里斯微怔,由此激起联想,说道:“他们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
霍弗斯看他一眼,喝了口酒,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看出霍弗斯不愿再提,费里斯适时地止住话头。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他现在并没有探听的资格。
“矗立在巍峨群山间
离开国度的远行”
费里斯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他向声音的来源、头顶上方看去。霍弗斯显然也听到了,他用口型告诉费里斯,是格雷。
穿过林间
横渡峡谷
风带走我们的呼吸和岁月
是一首歌……?
声音很好听,但费里斯听着这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哼唱的旋律,很难跟以往的格雷联系起来。他鬼使神差地走上楼,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
回首足迹蜿蜒漫漫
遥望那在远方的故乡
苍白之月,请指引我们前行
格雷霸占了酒馆的屋顶,支着长腿,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口。他的声音又低又轻,灰眸沉沉,脸上表情寡淡,平日飞扬的眉宇间如今只有浅淡的沟壑,与以往截然不同。费里斯不知这个神情是否该被形容为怅惘。
黄昏暮色
黎明微熹
我们已走过太远的路
见过太多别离
欢笑和痛苦都不会长久
苍白之月,若你怜悯,请让逝去的人安息
格雷昂着头,双眼望着天边。
费里斯心想,他是在寻找月亮吗,但是地狱里似乎没有日月和星辰。
歌中的字眼里带着古意,这应该是格雷的故乡、另一个世界的语言,费里斯静静聆听,听出这是一首描述远行的歌谣。
任何诗歌在吟唱时都蕴含着歌者本人的情感,费里斯意识到——格雷的亲人们恐怕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在那巍峨群山之间
在那极东之地
在那苍白之月下
曾有我们的国度
我们终将归来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
我们终将归来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
歌声的余韵沉入空气,散去得没有一丝踪迹。格雷皱眉,看到楼梯前的费里斯。“你有什么事。”
费里斯张了张嘴,却不知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格雷看他傻站在那,稍微挪了点地方。费里斯觉得这可能是个愿意谈谈的信号,马上走过去坐在边上。时间没过去多久,他们又同坐在一个房檐,看到的却不像同一片天空。
“我觉得……”
“闭嘴。”
费里斯尴尬极了,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捞过格雷脚边的一瓶酒,闷闷地喝了一口。
不想说点什么吗。费里斯想询问,格雷的眼神却令他没法张口。金发男人垂着眼帘坐在他身边,却像一个孤岛,没有港湾,仿若不需要任何人走进他的内心。
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聊到一起。
……
当格雷和费里斯并肩而坐,毫无交谈意愿之时,格雷突然猛地扫向城市中的某个方向,迅捷如鹰隼般跳下房顶,跃入黑暗巷道中。
“格雷?”费里斯仅仅迟疑了一小会儿就没了对方的踪迹,他觉得自己该追上去,却怕会添麻烦。“他莫非是发现天使出现了……”
“前些日子,地狱里有个叫虚无陵寝的地方,那里疑似被天使袭击。黑兽也在留意天使的下落。不过黑死魔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他除了会唱歌以外鼻子也很好使吗。”噜噜先生从影子里探出头,解释自己刚刚突然消失的原因,“地狱里的猫都会被认为是黑兽的眷属,所以我们几乎不在人类面前出现。”
“黑兽为什么对天使感兴趣?”费里斯从屋顶上下来,敲敲窗户,对着里面的霍弗斯打手势,表示要出去一趟。
噜噜先生对他说:“天使惹了不该惹的人。走走,快去看看。”
……
天使没有形体和灵魂,它们由纯粹的意识构成,光的粒子聚合在一起形成迷幻的亮光。最初格雷带领族人来到卡辛诺拉时曾受过天使的接引,由于自神国而来,神祇希望他们能到天界居住,最后却发现这个世界排斥他们的灵魂。
“你们是一种外来的毒素,从高等级的世界而来,与此世法则相悖。”他至今都还记得某个天使对他们的评价,而后天界之人纷纷离开,神也不再回应,天使的话语一一应验,族人们开始衰弱,格雷转而寻找其他方法延长他们的寿命。
他拔剑,一剑劈上飘远的光粒,远看这片光辉像一双翅膀,宛如流泻的金沙。
地上残余光之砂,看样子有个人类刚刚死在此这里,格雷搞不懂天使对这些人类下手能得到什么益处。
“滚回天界去。”剑对天使造成不了有效伤害,但却能阻挡它的去路,格雷剑指天使,冷冷道:“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是你。”看到来人,光的翅膀所发出的不再是杂糅在一起的那种让人牙疼的声音,而是换上一副少女嗓音,“格雷。哥哥。”
——哥哥。
脑海里产生共鸣的音色,金发堕落者像是被添了一把火、继而发出怒吼,剑锋横扫穿过光粒,带起一连串巨响,安静的街道两边的房屋墙壁霎时被利爪扫过那般留下深深的沟壑,挨家挨户亮起灯光,里头争相传来尖叫响动。
“多罗涅、你竟敢用她的声音——!!”
意志体化作的真实与谎言的天使能够干涉智慧生物的精神,而精神承载着记忆,天使提取格雷的记忆找到他内心深处最为珍贵的回忆,这里面有一段声音,一个名字。
“我很抱歉。我只是认为用这个声音跟你对话较为容易而已。”多罗涅不想与格雷缠斗,他那把大剑是神国的武器,被劈中会让它损失力量,“请冷静一点,我想跟你谈谈。”
“给我消失!”格雷满脸怒容,他收起大剑,改用覆盖黑甲的手擒住化为光球的天使,却在接触对方的一瞬间、眼前铺天盖地涌现无数画面。
他的过去,在卡辛铎尔的回忆。
——哥哥,请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即使在没有我的世界里。
金发堕落者瞳孔快速闪过一幕幕景象,他的头脑瞬间乱作一团。此刻他直视着自己的愤怒、痛苦与不甘,他曾抗争、不惜与恶魔契约也要抗争,而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请睡一下吧。”
巨大的冲击力如尖锥刺进头颅,格雷忍住这股钻心之痛,发出怒极的吼叫,想要捏碎这团光芒的手在跟一股力量抗衡,却依旧稍逊一筹。
抗争到最终一刻,意识的弦忽而绷断,他陷入孤寂的黑暗之中。
费里斯循声而来,正看到格雷失去意识倒地的一幕。他没有选择把脚踏出去,而是伏低身体观察对面那头的动静。
那就是天使吗。人类的典籍上撰写的天使之貌是长着翅膀散发光辉的人形轮廓,原来真实的面目是这样。
“这不就是个球嘛。”噜噜先生小声嘀咕。
费里斯见天使在倒下的格雷头顶晃荡,却没有后续的动作,心中疑虑:“它想干什么。”
思绪刚落,那抹光辉竟然离奇地离开了原地。
“……?”等了几分钟时间,确认天使真的走了,躲在阴影角落的费里斯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身体,却听到另一个方向有响动,马上又缩了回去。
一个身披黑袍,连面目和性别都无法辨认的人型生物缓缓走近,不知是人类还是恶魔。这人用鞋子踢了踢一动不动的格雷,发出低低的、压抑在喉咙里的嗤笑。
“黑死魔,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噜噜先生看不懂这个发展,“这又是谁。”
费里斯眼睁睁看着对方把格雷带走,距离越来越远。他顿在原地,最终还是谨慎地踏入阴影,跟了上去。
四十四、在地狱,没有能够将人复活的方法
格雷在梦境中陷入过去。
他从暂时扎营的聚落里走出来,往森林的方向又走了很远。了无生机的树木间有一座简陋的祭坛,他几天前在附近侦查的时候发现了它,不知供奉的是卡辛铎尔的哪位神祇。
今天聚落里又有两个孩子死去,他们的家人为了不在族人之中传染这种悲伤而拼命忍住泪水。格雷安葬瘦骨嶙峋的孩童,并带着他们身上的遗物来到祭坛,祈祷神明护佑他们的灵魂到达彼岸。
但卡辛铎尔恐怕已经不再有神了。
格雷默然祈祷,向南迁徙的路途充满逝去,这痛苦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却没有人轻言放弃,他们将连同失去的那些生命一起继续背负着希望走下去。
“我没有拯救他们的方法、也没有……力量。”格雷喃喃自语,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艾雷亚斯,你在这。”
来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气喘吁吁,似乎是一路追过来,在发现格雷的时候微松了口气,面色却努力表现得不那么急切。“他们说你不见了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
“我临走前说过一声、来这里祈祷。”格雷回答了他,小心翼翼地放好孩子的遗物。
“我是怕你被什么猛兽给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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