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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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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巨石沉沉落下。
直至此刻,宫天雪才明白,为什么“玲珑千杀”,会叫做“千杀”。
那并不是一块巨石,而是一整片机关,黑压压地从天顶上降落下来。
即便如此,修为瞬间暴增到金丹中期的宫天雪,仍然不认为,这个机关能拦住他。
他长啸一声,抓紧李稠,瞬间化作一道光弧,飞射出去,于间不容发之时,闪过“千杀”之阵。
阵中又有阵。
无数暗器如泼天之雨,向两人袭来。
宫天雪灵力暴增,荡出体外,化作无形结界,将李稠与他护在其中。
暗器和机关都不能阻止宫天雪前进,他就像炮弹一般,震开暗器,劈开石刺,破碎的石块和暗器噼噼啪啪弹射在墙壁上。
李稠诧异地看向宫天雪,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宫天雪紧绷的脸颊。
白光照亮彼此之间的空隙,宫天雪俊美的侧颜如同精致细密的图画一般,深深烙印在李稠眼中。
红润而饱满的嘴唇,甚至扬起一个肆无忌惮的笑容。
“阿稠,你要相信我。”
“我会护着你。”
有那么一瞬间,李稠把这话当了真。
他的宫天雪,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狂徒,天才,在危急关头,竟然还能突然顿悟,借着越级丹的功力,直冲到金丹后期!
饱涨的灵力如同浩瀚大海,轻而易举地裹住两人,击碎所有暗藏的危险,劈开道路,扫清障碍。
“轰”——
宫天雪如同炮弹一般,直穿过最后一层机关,将“玲珑千杀”抛在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怀疑,是HE。
第48章 乌木令的来历
到达“玲珑千杀”的另一端; 宫天雪拉着李稠站定,回头欣赏自己冲出来的大洞,得意洋洋道:“阿稠; 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李稠无奈,扶住他:“你很厉害; 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快走吧,等会越级丹的效力过去了; 你可能连路都走不动。”
宫天雪往李稠身上一扑:“那你背我……我现在就有点使不上劲。”
李稠仔细看去,见他脸上红潮泛起,额角的乌发更是被汗水打湿; 想来真气用得过于猛烈了,这么快就虚软无力。
明明刚才还那么嚣张,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牛气模样。
李稠又好气又好笑; 心底更是无限怜惜。
“来吧; 我背你。”他弯下腰,说道。
宫天雪趴在李稠背上,舒服地把脸贴在他颈畔。
“阿稠,你为什么会有乌木令啊?”
“嗯?”
“我以为你这样的性子; 会很讨厌和别人有纠葛; 如果欠了人情,用钱财还回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乌木令这么大一个把柄交在别人手里?”宫天雪好奇问道。
“那块令牌; 其实不是我的,是我兄长的。”李稠微笑道,想到兄长时,他会有一点惆怅,然而更多的是……温馨。
“阿稠,你提到兄长的时候,语气很奇怪。”宫天雪说,“我可能会吃醋。”
李稠失笑:“怎么你随时随地都能吃醋?”
“你兄长……等等,莫不就是李晟镶的爹?”宫天雪忽然想到。
“是。”
“那他的尸骨,怎么会在神墓里的?”宫天雪清楚地记得李稠的每句话,李稠曾经讲过,李晟镶要挟李稠下墓,用的理由就是要给他爹收尸。
“他……是为了救我,留在那里的。”李稠叹了口气,往事历历在目,当时令人撕心裂肺的事,时隔数十载,却已变成隐隐哀伤和无限温柔。
李稠有个哥哥,叫李穑,两人出生于普通农户之家,有一对严父慈母,可怜父亲早年病逝,母亲也因为哀伤过度跟着一起去了。
长兄如父,李穑一直照拂李稠,对他关爱有加,李稠也尊敬兄长,对他言听计从。
那时的兄弟俩,就是邻里眼中,兄友弟恭的典范,干完农活的黄昏,村人们在田埂边闲聊,常常说到老李家祖上积德,留下这么一双好儿郎。
转眼间,李穑成年娶亲,有了李晟镶,李穑的娘子是个体弱温婉的小女人,产下李晟镶后身子一直不大好,李穑出门在外做生意,都是李稠跑前跑后地照顾着她和李晟镶。
一天夜里,一伙盗贼闯进李家院子,听闻李穑做生意很有一手,家里积累了不少财富,因此趁他外出,要来劫掠一番,这伙盗贼行事凶蛮,进屋便拿刀一顿乱砍,李稠为了保护兄长的妻小,挺身而出,设计引走盗贼,自己却落入贼手。
盗贼恨李稠耍弄他们,捉住李稠之后便是一顿暴打,李稠虽然年纪轻,却聪明得很,骗他们说知道李穑的小金库在哪里,因此保全了自己一条性命。
盗贼押着李稠来到东莱国附近,一路上没有少打骂他,李稠一直在伺机逃跑,说也巧合,某一天夜里,李稠借口解手溜走,盗贼发现异样,出来追他,一帮人直追到了神墓里,东闯西撞,竟撞到主墓室,盗贼哪里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当即便搜罗一空,还有贪心者不顾壁画上的警示,硬要去拿玲珑里的长生不老药,结果触发“玲珑千杀”,机关落下,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里面。
盗贼们起先是团团乱转,试图找到一条通路出去,后来发现无路可出,他们又去研究“玲珑千杀”,想破出一个出口,谁知机关有毒,盗贼死了一批,剩下几个盗贼吃了“玲珑”里的丹丸,以为可以长生不老,却也毒发身亡。
只剩下李稠一人,呆在满是死人的暗室中,一呆就是十年。
最开始是感到渴,然后感到饿,后来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人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终日浑浑噩噩,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有时又有希望,想看着壁画找到通路,可是墓室里的每一分墙壁、地板他都摸过,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通道。
直到有一次,李稠不小心碰到“玲珑”,恰好把“玲珑”上的小配饰推回了原位,墓室震动,机关打开,他还记得第一股风吹进墓室的时候,他激动雀跃的心情。
但是反复试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这机关只有他推着的时候才会打开,只要他的手稍微一离开,“玲珑千杀”又会落下。
这种明明看到出口在眼前,却出不去的感觉,实在令人煎熬。
李稠有时就顶着“玲珑”,让机关开着,想着如果有什么人能在这个时候进来就好了,可是神墓里安安静静的,一直没有人来。
十年过去,李稠既没有死,也没有变老。李稠至今也没想明白,他到底什么时候吃了长生不老药,可能是在最初饥饿的时候,随便抓着吃了,自己却毫无觉察。
某天,他再度打开机关,只是想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缓缓空气。
谁知,却有一个熟悉的人潜了进来,借着壁上萤石的微光,李稠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头上没有头发,身上披着袈裟,容貌好像老了几十岁。
李穑找了李稠十年,花费无数功夫,每每遇到人劝他,你弟弟多半已经被害了,他都没有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终于被他找到墓里。
在这十年中,李穑没有一刻不受到煎熬,李稠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小才陷入贼手,只要一想到这事,他便感到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妻子病逝后,李穑将李晟镶托给邻人照顾,自己剃度出家,云游四海,就为了找到李稠,几乎踏遍中洲的每一寸土地。
时至今日,他终于找到李稠,欢欣地与他相聚,讲述这十年中家里的变故,讲他云游四海中经历过的种种奇闻异事,足足讲了两天两夜,李稠十年中没有说过话,这两天才声音嘶哑地同他说了两句,李穑发现李稠的性子变得极其孤僻,言语能力也有些退化,他便不停地拉着李稠交谈,开导他……毕竟兄弟血缘在那里,李稠又是很相信李穑的,渐渐肯说话,也恢复了些和人交谈的意愿。
李稠将墓里的机关告诉了哥哥,又说了自己好像吃了长生不老药,就算一直不吃饭也不会死,李穑从进来时就看到李稠和当年比,似乎并没有变化多少,只是面上神情比以前要冷漠僵硬,反应有些迟缓,对外界也没有什么好奇心。
李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便动员李稠,让他出去看看,李稠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他不知道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对外界只有恐惧和抵触,他宁可一直呆在墓里,李穑心内又是疼惜又是愧疚,便取出一个刻着“李”字的令牌,这本是他带在身边,想用来和李稠相认的东西,以前他外出做生意时,见这牌子就仿佛见他,他常派手下或驿站的信使,拿着这牌子到家里取东西,或是给家里送钱,李稠是见惯了这牌子的。
“哥,你这是……”李稠愣愣地看着那令牌。
李穑微笑道:“阿稠,你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我希望你拿着这个乌木令,去完成别人的愿望,当然,那些人必须是首先帮助了你的,你确认人品端正的,你想为他们做些事,就把这乌木令给他们,给他们一次机会,有朝一日,需要帮忙,就拿着乌木令来找你。人生在世,不过互相麻烦,或许你的有缘人,就在这些麻烦里面。”
“可是我……”李稠垂目,“我不想出去。”
“阿稠,你不要忙着拒绝,哥哥给你这乌木令,也是因为,哥哥有一件事,想求你去做。”
李稠这才木然地抬头,问:“什么事?”
“既然你有幸得到长生不老,哥哥希望你不要远离人群,那样太孤独了……还记得李晟镶么?我把他留在邻人家里,他现在也该有十一二岁了,我想求你的事,就是希望你去看看他。”李穑微笑道,“也算是我的遗愿吧。”
“遗愿??”李稠悚然一惊。
“是啊,我自知寿数有限,命不久矣。”李穑淡然道,似乎对这事看得很开。
李稠立刻抓住他的手,给他把脉,果然听到脉象不振。
“这乌木令,你拿去吧,走吧,我还能为你做一件事,我很开心。”
……
最终是李穑自愿留在墓室里,打开机关,让李稠走出去。
“原来是这样,”宫天雪听得也跟着难受起来,“原来是大哥留给你的,怪不得你这么重视乌木令的承诺,大哥真是高人,说话都特别有水平。”
李稠低头笑着答应:“是啊。”
宫天雪又道:“可是,阿稠,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有跟我说……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李稠把他往背上推了推:“你难受什么?”
“我心里难受,脑袋难受,我大脚趾都难受。”
李稠失笑,不知道宫天雪又在搞什么鬼。
“阿稠,你必须把乌木令交给我,今天我救你出来,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宫天雪充分展现出得寸进尺的技巧。
“……在我怀里,你要拿就拿着玩。”李稠道。
宫天雪把手伸进李稠衣服里,乱摸了一番,才拿出乌木令,高举过头,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要许下一个愿望,李稠,你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你要为了我,好好爱惜自己,你是属于我的,永远永远。”
“……我有欠你这么大一个人情吗?”李稠微微翘起嘴角。
“我不管,快点答应!”宫天雪霸道地勒住李稠的脖子。
李稠背着宫天雪走出墓道,眼前豁然开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再折腾一波的,但是看着俩甜宝这么好,实在是下不去手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就撒糖一波吧。
第49章 弄假成真
李稠背着宫天雪来到祭坛边; 就见赵昶跑过来,急急忙忙地拉着李稠的袖子问:“我大哥呢?没找到他吗?刚才里面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听见很大动静; 像是……大石头落下来?”
李稠心中一沉,不知该怎么和赵昶讲。
就算他说了实话,赵昶会相信他哥赵煦是那种卑鄙小人么?
“你大哥死了。”宫天雪脱口而出。
“什么??”赵昶大惊失色; 脸色煞白地望着宫天雪,又慌张地望向李稠,“李大哥; 是真的吗?宫天雪他是骗人的吧?”
李稠垂下眼睛,默认了。
“我大哥……我大哥……不可能,他那么好的人; 怎么会死了呢?”赵昶说着,冲过两人身边,向黑沉沉的墓道跑去。
李稠冲张护法使了个眼色; 张护法点点头; 朝着赵昶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昶就是个糊涂蛋,你跟他解释也没有用。”宫天雪十分坦然,“倒不如不解释,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李稠本来觉得; 跟赵昶解释明白这件事; 又要让赵昶不会一怒之下要和宫天雪决一死战,实在是难度巨大的一件事。
谁知宫天雪这招快刀斩乱麻,倒是出奇的合适。
“眼下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李稠道,“既然皇帝都不在了,我们也无须再做表面功夫,这就出去吧。”
“回长安?”
“回长安。”
李稠知道赵昶不会轻易放弃寻找赵煦,便留下张护法陪他找个尽兴。
这边李稠与宫天雪、王护法等人回到图谷城,辞别东莱国君与使者,返回长安。
预估中的动。乱并没有到来,长安城一片祥和。
注视着一切如常的城内街道,李稠感到狐疑,难道说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三人回到濯水桥,宫天雪下令让教众收拾行李,准备回西洲去。
李稠把莫姑叫来,问她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异动,照理来说,皇帝不在位置上,足有一个多月,怎么也该不大一样了,但是莫姑却茫然地摇摇头,表示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李稠陷入沉思,宫天雪道:“你想知道朝堂上有什么变化?那也简单,去问问持羽就知道了。”
持羽在有花楼,消息灵通,这方面知道的肯定比莫姑多得多。
但是,持羽给他们的回答,却和莫姑一样。
“没什么变化,”持羽好奇反问,“怎么的,宫大教主,难道你以为走了你,大家就不上朝了吗?”
“皇帝也每天上朝吗?”宫天雪有些诧异。
“这不是废话吗,皇帝不每天上朝,难道每天想你啊?”持羽笑了起来,一脸“宫天雪你实在是太自恋了”的表情。
宫天雪退后半步,和李稠互视一眼。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他们可以确定,墓里死的是皇帝易容成的白玉,那在朝堂上的皇帝——又是谁?
宫天雪一向行动力很强,既然心中存疑,他就决定,当晚进宫看一看,看看那个睡在皇帝寝宫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李稠不放心他去,两人便一起潜入宫中,宫天雪轻车熟路,一道来到皇帝寝宫窗下,正撞见皇帝翻牌子,一气儿叫了三个美人来侍寝。
直到此刻,宫天雪可以确定,这宫里的绝对是冒牌货。
他胸有成竹,便大模大样要往里闯,李稠赶忙拉住他。
“阿稠,你放心,这个冒牌货不管长得多么像皇帝,他绝对是假的,真皇帝坏心眼虽多,却是个不爱美色爱养生的人。”宫天雪说道。
“那你进去干什么?”李稠问道。
“既然他是西贝货,那我自然要拆穿他的小秘密啰,而且,阿稠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西贝货在这里吗?”
李稠将信将疑:“你确定不会闹起来?那样的话,我们连夜出逃都来不及了。”
“放心。”宫天雪按住李稠的肩膀,一脸坏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李稠约莫猜到宫天雪要干什么,这方法有些冒险,但也值得一试,便默许了他。
却说那“冒牌”皇帝,其实也算是皇亲国戚,与皇帝有些血缘,奇异的是,他和皇帝的相貌十分相似,皇帝一直养着他,用药物改变他的外貌,让他和自己越来越像,直到近臣也无法区分出彼此。
皇帝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他预料到将来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离开朝堂,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又信不过别人,便把这个“替身”放在皇位上,他可以轻易地控制“替身”服从他的命令,并制造出他还在宫里的假象,虚虚实实,让别有用心者摸不清底细,皇帝也就占据了全局的主控权。
谁知道,这个“替身”处处都模仿他模仿得很像,唯独好色这一点,怎么改都改不掉,皇帝实在没办法,就许诺这替身,但凡他出去的时候,“替身”可以叫一些低品级的美人来玩玩。
这天晚上,“替身”经过一天的劳碌,打算晚上好好放松一下,一口气叫了三个美人来,正左拥右抱之际,忽然见床前站着一个神仙似的大美人,眼睛都看直了。
“美人,来一起呀!”“替身”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只见大美人冷冷一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御前侍卫,随皇帝一起去东莱国的使者,如今回来复命的。”
“随……皇帝?”“替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错,皇帝如今在东莱国君主那里做客,让我先回来看看,”宫天雪脸色一沉,唬他道,“你趁着皇帝不在,就在此淫。乱,若是不赶巧,生下个大小子,算你的还是算皇帝的?你让他怎么和世人交代?”
“不会生下孩子的,我叫她们事后都吃了药,绝不会生下孩子!”“替身”当即把真话给秃噜出来了。
“哼哼,你说不会生就不会生?有些宫妃就等着子凭母贵呢,有机会怀上龙种,怎么会放过?”宫天雪道。
“是、是母凭子贵吧?”“替身”虽然是替身,但文化还是有的。
“不要扯开话题!”宫天雪当即恼道,“皇帝本身是个不近美色的人,被你这样弄坏了他的名头,你以为不会让人起疑么?还好皇帝叫我回来看看,顺便传达谕旨,否则还不被你坏了好事??”
“替身”吓得一哆嗦,这会儿神智清醒了,想起宫天雪就是那个东莱国使者来访时负责宫内安全的美貌侍卫,皇帝确实三番五次想拉拢他给自己卖命……
“替身”越想越怕,赶紧从床上起来,遣散了三个美人,独留下宫天雪在寝宫里。
李稠在外面树影下等着,等了一会儿,看见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匆匆忙忙走出来,低着头便离开庭院。
李稠微微皱眉,宫天雪在搞什么鬼,吓唬“替身”一下就行了,有必要私聊吗?
大约又等了半柱香时间,只见宫天雪得意洋洋地走出来,“替身”点头哈腰把他送到门口,那情形十分滑稽可笑。
“事成了!我们可以回去安心睡觉了。”宫天雪大步走到李稠跟前,拉着他说道。
“怎么回事?”李稠问。
“嘿嘿。”宫天雪只笑不说,故意卖关子。
李稠却是个特别能沉得住气的人,见宫天雪不说,也就不再问,两人一路回到濯水桥,李稠都安安静静的,眼看着准备洗洗睡,宫天雪实在憋不住,拦住他。
“你怎么不问我了?”
李稠笑得无奈:“好,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本教主英明神武,看出那家伙是个替身,既然是替身,那他主子就得防着他假的变成真的,对吧?一般来说,就是药物控制,我猜测到皇帝可能喂他吃了什么□□,必须要皇帝的解药才能活下去,便以此威胁他,让他听我的话。”宫天雪挺了挺胸。
“厉害厉害。”李稠赞道。
“那贼精溜滑的皇帝,估计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把什么都设想到了,结果自己死在外面了,哈哈哈哈哈,却没有人认出朝堂上那个替身,不是他本人,他死不死于长安百姓,没有一点影响,亏得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那么重,又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真是太可笑了。”宫天雪揉着肚子说道。
“这样说来,我们也不用急着离开长安城了?”李稠笑问道。
“不,我们压根不用离开长安城,阿稠,你知道吗,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屈居人下,做臣子什么的实在是太不适合我了,所以我决定,让那个替身当个傀儡皇帝,我定期用真气帮他清一清毒性,他好好听我的话,帮我发展辰天教在中洲的势力,我们各取所需,这样不是很好么?”
李稠默然不语。
宫天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问:“阿稠,怎么不说话了?”
李稠摇头笑道:“我只是……惊异于你竟然能想到这地步,以前你,只会意气用事,暴力解决问题,现在也学会智取了,实在是不容易。”
“那都是阿稠你教的好。”宫天雪笑嘻嘻地依偎进李稠怀里。
第50章 完结章
半个月后; 赵昶和张护法回到了长安城。
他几乎将墓道中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要不是“玲珑千杀”机关挡着,他可能就要冲进墓室里去。
他没找到赵煦; 想出来求李稠帮忙时,发现李稠和宫天雪已经回去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赵昶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赵煦可能真的死了,而且还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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