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鸭系统[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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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振本来想拒绝，没想到何瑾然却同意了。他甚至破天荒地对袁易说了声“谢谢”。
　　送走袁易后，韩振问他：“你不是很讨厌袁易嘛？”
　　何瑾然扭头看他，说：“可我要养你啊。”
　　“我又不需要你养。”韩振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香蕉园吧。”
　　“不行。”何瑾然断然拒绝，“太阳这么大，你会中暑的。”
　　“我不管我就要去！”
　　韩振努力拿出他做攻的强势威严。
　　系统阔别多日，幽幽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像在撒娇。”
　　韩振：“……”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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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八点多就起床了。随便吃了些蛋煎饼，何瑾然又特意准备一个饭盒便当装好午餐。
　　何瑾然最后还是同意了让韩振一起去。他也不放心让韩振一个人呆在家里，天知道哪天这个小笨笨就被谁骗走了。
　　香蕉园有点远。韩振在路边发现了几辆废弃的小黄车，试着骑了骑，还能用。他们便骑着自行车，拐过马路，去往城市的另一端。
　　香蕉园地处贫民区。以前那地方本来就是种植园区，偏僻的郊外，搭乘公交车都要好久。因为汽油短缺，基地里的公交车早已停止使用。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在街头打转，价格贵得吓人。
　　贫民窟这地方确实破旧。好多小孩集体围在路边乞讨，瘦骨嶙峋的模样比起以前看到的非洲难民的照片还要可怜。
　　但韩振亲眼目睹了一个男人给他们糖果，然后被压在地上搜身的场景。
　　郊外的人渐渐变少了。他们在香蕉园门口停下。袁易站在门口，看见韩振时笑道：“吃饭了没？”
　　至于旁边的何瑾然，则被他完全忽视了。
　　韩振说：“吃了。”
　　袁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热乎着的玉米饼，塞到他手里，“看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不用，我真吃不下。”韩振说的是真话，今早上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加水果加牛奶下肚，现在还撑着呢。
　　“跟我还客气啥。”
　　袁易干脆把那个饼子装好，硬逼他提在手里，说：“待会下工了肯定会饿，这里不包餐。”
　　韩振无奈，回头瞥了眼何瑾然，发现对方压根没注意这边，正专注地盯着香蕉树。
　　盛情难却，他只能接过这个玉米饼。袁易说他还要上班，匆匆告别，蹬着一辆自行车离开了。
　　两人慢慢往香蕉园里走着。
　　何瑾然开口说：“你不许吃这个玉米饼。”
　　韩振：“……我也吃不下啊。”
　　何瑾然认真说：“你只吃我做的。”
　　韩振：“好好好。”
　　为啥感觉殷旭道君最近越来越幼稚了。
　　之后他们见到了香蕉园的老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姓余。除此之外，还有另四名请来的年轻工人。
　　“我给你们开出的工资很高，同样，你们也要给我相同的回报。摘香蕉的速度要快，有一定技巧，不会的人等下问下老员工。”余老板指着一个四十上下的黝黑男子，道：“这是老张，等下你们跟着他去干活。如果发现有偷香蕉的，一律辞退！”
　　请来的工人们都点了点头。
　　摘香蕉这份活属于短期工，最多就能做四五天工。余老板巴望着这群人能摘快点，这样他就能少发一天工资。
　　“跟我过来。”
　　老张先带领众人去取了布手套和大篮子，人手一份。他先亲自示范了如何摘香蕉，然后让每个人一一试过去。
　　重点是要小心，不能把香蕉皮弄破，不然卖不出好价钱。
　　其实还挺简单的。韩振很快就上手了。他和何瑾然人腿长，在一众工人里格外醒目，摘香蕉的速度飞快。
　　偶尔有长在较高位置的香蕉，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摘下来放进篮子里。
　　那些工人却相反，一个个动作慢吞吞的，好像没吃饭一样，逼得老张在后面就差拿枝条追赶了。
　　“你们干嘛啊？！”老张骂道：“等下老板来了看到不把你们辞退才怪。看看新来的人，还不如把你们的劳动点都给他们！”
　　“别介啊。”有个小年轻嬉皮笑脸道：“动作慢点，就能多一天的工资，老张你也晓得伐？”
　　这回，老张沉默不语了。
　　韩振觉得摘香蕉很好玩，就像小时候去摘草莓一样。可惜不能边摘边吃。他正摘得起劲，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是刚才那个小年轻。他冲韩振挤眉弄眼，说：“新来的，你不懂规矩吧？”
　　“什么规矩？”
　　“不要摘这么快。”小年轻说：“以你这样的速度，咱们最多领到五天工资。你要是能慢点，再多两天不成问题。”
　　韩振：“……这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便传来余老板的怒吼：“他娘的，老子一天20的劳动点都喂狗了！！”


第73章　末世小科学家
　　好像直到最后一刻；　韩振耳旁还回荡着余老板嗡嗡嗡的咆哮。
　　海北岛的中午；　白焰滔天；　在季风纵容下的炽热让人觉得夏天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了。
　　12点到1点钟是午休时间。偷懒的小工被余老板臭骂了一顿；　在青年唯唯诺诺的反醒和保证下，余老板终究没把他辞退。
　　大家围坐在香蕉树下；　趁着阴凉，开始吃自己带来的午餐。其他人都嚼着玉米饼和凉白开，吃得津津有味。
　　玉米饼在基地里是很时兴的食物。政府每天早上都会派人去供销社门口卖，分量十足特别抗饿的一个大饼子；　只要0。5个劳动点。
　　以前有位路先生曾写过一本书，里面将“白面馍”、“玉米馍”、“高粱馍”分别比做“欧洲”、“亚洲”、“非洲”。
　　海北岛这气候种不了高粱；　但政府从北方运来的白面和玉米面储备很充足。劳动点难赚，大部分人舍不得吃一个劳动点的白面馒头，更愿意去吃玉米饼；　还顶饥耐饿。
　　韩振坐在另一头，打开了何瑾然从储物空间里刚拿出的便当。里头的饭菜还热乎着；　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便当盒是当时从超市随手拿的。上面印的标签显示某本进口；　黑色烫金的包装尤为高档。一共拆分为三层，加上碗筷和汤桶。
　　底层是白米饭，上面撒了层细碎的黑芝麻。第二层装着黑椒油闷小牛排和几朵西兰花、甜豆、小番茄；　第三层则是切好的菠萝片。
　　汤桶里盛着简单的蛋花紫菜汤。
　　一阵风吹过；　将饭菜的香味裹挟到其他人的鼻子里。咕噜；　不知是谁吞咽口水的声音；　格外响。
　　“这是肉味吧……”
　　有人使劲嗅了嗅。
　　韩振却毫无所觉。他虽来了末世；　在现代丰沛物质条件下的惯性思维还没转化过来。劳动了一上午，早餐早就消化光了，他夹起一块牛肉，美滋滋地咀嚼着。
　　何瑾然问他，“好吃吗？”
　　“好吃！”韩振拼命点头，“我明天还要吃这个牛肉～”
　　“嗯。”何瑾然宠溺地笑了笑，“下班之后我们再去供销社买点肉。”
　　“唉……”韩振又有些发愁，道：“肉价现在这么贵，以我们俩的工资吃不起啊。”
　　何瑾然思考了一下，说：“我们可以问问有没有卖兔子的，放到花园里养起来。”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它呢？”
　　何瑾然：“猪猪也很可爱，你为什么吃得这么欢？”
　　其实韩振也就是随口说说。他还是挺喜欢吃香炒兔肉的……花园里只能养这些小型动物，像那种猪啊牛啊养起来太脏了。
　　午休时间快结束。韩振将吃完的饭盒递给何瑾然，拿纸巾擦了擦嘴。
　　早上跟他搭话的那个小年轻又跑过来，搓了搓手掌，辛勤道：“我叫于木，之前在电工厂做活的。”
　　“你好。”韩振忙介绍了自己，又指着何瑾然说：“这是我表哥。”
　　“你们家基因可真好。”于木羡慕道：“可惜了，要是以前那世道，你俩去当明星肯定火得不行。”
　　“哈哈，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他们边走边往香蕉园里去。大概余老板早上发过火的缘故，那些偷懒的工人都变得老实起来，工作效率一下提高很多。
　　“你之前在基地的工作待遇应该很好吧。”于木边摘香蕉边道：“看见你中午吃肉了。”
　　“没有，我们才刚来海北岛。”
　　于木讶异道：“你们是外来者？”
　　韩振：“嗯。”
　　于木环视四周，小声道：“以后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外来者的身份……最近基地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韩振疑惑地问道。
　　“是啊。”于木随口道：“现在贫富差距太严重，好多人失业，贫民区那边一直在闹腾，据说已经有人开始吃人肉了。”
　　韩振吃惊道：“政府都不管吗？”
　　“现在哪儿还存在政府。”于木面露讥讽，“你可能还不知道，海北市市长一手遮天，完全把自己当皇帝了，哪里还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
　　有人走了过来。于木紧抿着嘴，将摘下的香蕉放进篮子里。
　　余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手脚再给我麻利点！一个个中午都没吃饭啊？”
　　何瑾然像是对他俩正在讨论的话题不感兴趣，悠闲地伸手摘香蕉。
　　“最近市长想给她女儿招个女婿，闹得满城风雨。嘿，是个男人都往上凑，我还真瞧不起这些人。”于木回头看了看他，道：“你和你哥倒可以去试试。不过你年纪太小了，还是你表哥比较合适。”
　　韩振：“不，我俩都不合适。”
　　让何瑾然去当上门女婿？？呸，他才不稀罕。
　　“之前基地里有个跟你同名同姓的生物学家，听说在研究啥病毒疫苗，市长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这么久过去了屁点动静都没搞出来。他也是竞争市长女婿的热门。”于木拍了拍韩振的肩膀，道：“不过，你哥长这么帅，还是有机会的。”
　　韩振不动声色道：“那个生物学家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知道吗？”
　　“几个星期前吧。”于木想了想道：“市里这边亲自派直升飞机去接的。”
　　韩振：“……”好气哦。
　　他觉得这个冒充他的人应该很熟悉他，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瞒天过海。问题是他现在就是个摘香蕉的……跑出去跟别人说他才是科学家，大概没人会相信。
　　******　******　******　******
　　六点准时下班。
　　海北岛的天暗得晚。虾红色与尚未褪去的浅蓝交织在一起，像极温柔的协奏曲。
　　黄昏。他们蹬着自行车的轮子，飞快地碾过人行道。在吃饭的时间点，供销社显得很冷清。门口摆着一个竹编桶，里头摆着仅剩的几个玉米饼子。
　　供销社里的大妈蹲在角落里啃着馒头，就着汤水，吃得有些狼狈。
　　何瑾然捏着那张薄薄的身份卡，走过去，道：“给我来半斤牛肉。”
　　“好嘞……等一下！”
　　大妈抹了把嘴，秤了半斤肉装进塑料袋递给他，然后拿卡在刷卡机上轻轻一刷，五十劳动点就没了。
　　他们工作了一天赚到的工资还没半斤肉贵。如今的物价，着实可怕。
　　韩振想起养兔子的事儿，向大妈打听道：“您知道哪里有卖兔子吗？”
　　“养殖兔是吧。”大妈笑道：“你可找对人了，我家外甥就是做这个的。现在牛羊肉都被政府承包了，也就兔肉便宜些。你要多少？我回去帮你问问。”
　　韩振：“……我们想买小兔子，有吗？”
　　“小兔子？”大妈莫名其妙，“你们想拿回去养着玩啊？这可不是宠物兔，养大了很肥的。”
　　“不是，我们想自己养殖。”
　　“成的。”大妈道：“我回去帮你们问一下，要几只？”
　　“五只吧。”
　　“行，你们后天过来找我，如果有的话我直接带过来。”
　　解决完买兔子的事儿两人便回家了。吃过饭，何瑾然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袋灵米，说要种在花园里。
　　韩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直接把这米当种子能种出东西？”
　　“可以。”何瑾然点头道：“只要我用灵气滋养，七天便能收成。”
　　“你灵力本来就不多了，干嘛要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啊。”韩振有些心疼。
　　“没事。”何瑾然道：“我在这边可以吸收灵气。”
　　说罢，何瑾然挽起衣袖便下地了。花园里还有不少空地，像那些栽种植物的铲子啊之类的东西都有。土壤质量也很高，紫土，应该是原来的屋主从内地运过来的。
　　他洒下种子，浇上水，而后用灵力浇灌一番，土里便长出了一排绿油油的小苗。
　　韩振看得惊奇不已，也上前帮忙松土或是埋种子。
　　很快，所有的空地便都种上了灵米。
　　何瑾然道：“等这些灵米收割了，我们再去买一些蔬菜种子回来。”
　　韩振点了点头，深感这年头种菜都比出门工作赚得多。
　　……
　　铃铃铃。
　　有人按了门铃。
　　韩振踩着拖鞋往铁门看去，门口正站着袁易。他开了门，笑道：“袁哥，进来玩不？”
　　袁易看见何瑾然正蹲在花园里忙碌的身影，从兜里抓出一把香瓜子，放进韩振手心里。
　　“今天部队里搞联欢活动，我特意给你带的。”
　　“不用……”
　　韩振再看不出这人对他有意思就是瞎了。他愣是没要瓜子，又小跑回去用袋子装了早上那个玉米饼还给他。
　　“你为什么不要……”袁易怔了怔。
　　“袁哥，你下次别送我这些了，我不喜欢吃的。”韩振知道这话可能会挫伤袁易自尊心，但也是无奈之举。
　　万一袁易天天跑来给他送吃的怎么办……他又不吃，多浪费。
　　袁易强笑了一下，“那你喜欢吃啥，跟哥说，哥都给你找来。”
　　韩振：“我就喜欢吃我哥做的饭菜。”
　　袁易似乎有些黯然。但最后没多说，他深深地看了眼韩振，道：“我先走了，等下摸黑不好骑车。”
　　韩振没留他，不过心里也想报答袁易这几天对他的照顾，道：“袁哥，你下次来我家吃饭吧。”
　　“好。”
　　袁易骑上车，军装的衣角被风吹起。这些海风吹得他有些怅然若失，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74章　末世小科学家
　　后面几天他们照常去香蕉园上班。于木又说起市长招女婿那件事儿；　撺掇韩振让他表哥去报名。
　　“今天是报名的最后期限；　只需要填个身份证号；　现在拍一张大头照就行。多省事儿啊；　不去白不去。万一被选中了你哥可就成了金凤凰一飞冲天了。”
　　韩振擦了把冷汗，心想这话要是被何瑾然听到了；　保不准得生气。
　　〃你们在说什么？〃
　　何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他们身后。
　　韩振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没什么。〃
　　咦？他为啥要这么怕他？
　　于木心直口快道：〃最近市长不是在招女婿嘛，我们在说要不要让你去报名试试。〃
　　韩振：“……”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何瑾然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着韩振道：〃原来你想让我去当别人的女婿？〃
　　〃没有没有！〃韩振赶紧摆手；　〃我可没说过。我，我舍不得的……〃
　　他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的苦情样儿倒还蛮真切的。
　　〃我说你俩兄弟咋这么迂腐呢。〃于木投来鄙视的目光，〃这都世界末日了；　节操算啥，能吃饱饭才是王道。〃
　　韩振听得有些伤感。话粗理不粗；　他不就是因为几口饭从而出卖了自己的节操么……
　　何瑾然笑了笑；　回忆起那本现代流行语，用了一个自以为很新潮的词汇，高深莫测道：〃我们这是兄弟情。〃
　　〃切；　那不就是搞基嘛。〃于木瞧了他们几眼；　直把韩振盯得心里发毛；　忽然恍然大悟道：〃你俩看起来居然真的还挺gay的。〃
　　韩振心想；　那可不嘛。货真价实；　童叟无欺。这个于木眼睛真亮，没能瞒过他。
　　〃但你们俩是不可能的。〃于木说：〃你们是兄弟，乱。伦是禁忌的边界线。〃
　　韩振：〃……〃
　　他果然太高估于木的智商。
　　摘了一天又粗又长的香蕉，韩振感到很快乐。因为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
　　在下班这个时间段，余老板会拿着刷卡机逐一给每人的身份卡里划进20劳动点。他总是一脸不爽，大概是在为自己失去的劳动点心疼吧。
　　〃我再给你们两天。〃余老板骂骂咧咧道：〃如果两天之内不能把香蕉摘完，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们干活了。〃
　　其实以大家现在的劳作速度，一天半左右就能摘完剩余的香蕉。不过凭白多出半天工资，谁不乐意呢？就连一向老实的老张都默不作声。
　　领了工资后，韩振和何瑾然一起骑车去供销社拿兔子。傍晚的供销社依旧冷清，能看见几个妇人正仔细在一筐低价出售的腐败菜叶中尽量挑出完好的。
　　〃哎呦，你们可来了！〃
　　大妈殷勤地迎上来道：〃前阵子政府出海运回来一批海鲜，你们要不要买点回去尝尝看？〃
　　〃海鲜？〃
　　在海北岛，海鲜是如同热带水果般常见的食材。但之前韩振并没有在街头看到任何售卖海鲜的摊贩，估计渔业受到了政府管制。
　　〃什么大虾啦，海鱼啦，全都有咧。价格比肉菜便宜多了。今天卖出去不少，我晓得你们要来，特意给你俩留了最新鲜的货。〃
　　大妈很积极地领着他们往冰柜走。
　　韩振想着在家里喝冷饮，只可惜在缺电断电的市里，能用的起冰柜的地方也就只有供销社了。
　　鱼类的品种确实十分丰富，甚至还有金枪鱼。何瑾然挑了一些，加上之前的那几只兔子，一并付了钱。
　　大妈笑逐颜开。大概从中赚得了不少利益，她忙道：〃以后还需要什么的话尽管找我，像兔子这些我还是有门路再弄到的。〃
　　韩振向她道了谢。提着一大笼活蹦乱跳的兔子骑自行车着实有难度。他们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兔子收进储物空间里。
　　那巷子的墙壁上便张贴着市长女儿的征婚广告。也不知道市长干嘛这么着急，莫非他女儿已经是个大龄剩女？
　　韩振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很诡异的念头。不如真的怂恿何瑾然参加一下？或者他自己去报名也可以。这样起码有机会见到那个冒充他的人。
　　只有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才能想法子揭穿冒牌货的真实身份。
　　而且报名截止日期是今天。韩振只能硬着头皮跟何瑾然说明了情况，他本来以为何瑾然会生气，没想到对方却同意了。
　　何瑾然说要两个人一起报名。然后他们又赶紧骑车到政府大楼报名处。人事员在听到韩振报出的〃19岁〃时抖了抖，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市长千金今年已经30岁了。〃
　　韩振道：〃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爱情！〃
　　人事员：〃……〃唉，又是一个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小男孩。
　　报名流程果然像于木所说，非常简单。人事员说等三天之后如果被选中下一轮，政府会派人通知他们。
　　至于下一轮具体要做些什么，人事员并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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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上了一个无法得到的人。〃
　　李正义听到连长大人说出这种话时，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某种差错。
　　一种青春伤感疼痛文艺画风扑面而来，狠狠地把震惊的他拍在沙滩上。
　　李正义的牙齿都在打颤，〃袁、袁队长，俺、俺听不懂你在说啥……〃
　　〃唉，你听不懂也是正常的。〃袁易伤感道：〃毕竟你没有文化。〃
　　李正义：〃……〃
　　知道俺没文化还跟俺说啥子咧。
　　“你能懂得那种痛苦吗？”
　　军队里没酒，袁易只能以茶代酒，吞下一肚子的心碎。
　　李正义真诚道：“俺不懂。”
　　明明是茶，袁易却感觉自己越喝越糊涂，越来越醉了。他看着跟随自己好几年的手下——军队里出了名的小帅哥，李正义的脸蛋，忽然发了疯一样啃上去。
　　〃袁、袁队！你在干啥子……〃
　　李正义满脸惊恐。
　　〃不准叫！〃袁易恶声恶气道：〃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李正义开始喊：〃破喉咙！破喉咙！〃
　　袁易：〃……〃
　　没文化真可怕。
　　隔了好一会，反射弧较长的李正义才反应过来，〃袁队，原来你得不到的人是俺！〃
　　袁易：〃……〃不，听他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李正义满脸娇羞，〃袁队，其实你可以得到俺的。俺老想要有一个你这样能干的媳妇儿了。〃
　　袁易：〃……〃
　　不知为何，他的悲伤，他的心碎，竟然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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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三天后，何瑾然之前播种的灵米已成熟可以收割了。
　　他们已经结束在香蕉园的工作，不用早起。虽然何瑾然在早上六点起来，但韩振还是睡到了中午才醒。
　　他醒来的时候还很懵，扶着腰从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何瑾然正弯腰在花园里收割灵米。几只兔子在田里欢快地蹦哒着，时不时吃掉几株绿油油的菜苗。
　　他莫名一阵愧疚，竟然产生了一种老公天天只知道喝酒而让老婆在外面辛苦赚钱的罪恶感……
　　他赶紧穿好衣服，洗脸刷牙楼下去帮忙。何瑾然听到响动，觑了他一眼，道：〃早餐在桌上，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