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崩坏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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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别说是第一批异能者这样，现在都有很多这样的异能者，就像有些煞笔坐上某某某位置后就开始嚣张，公然动用特权。
　　今天打了医生，明天去招惹交警，后天说我爸是某某某我怕什么？
　　这种煞笔一直很多。
　　“辛苦你了。”远洋由衷感叹。
　　“噗。”顾清笑了，“也辛苦你了。”
　　深夜一两点，月光幽幽，四周阴凉，火星跳跃，顾清打个哈欠，“有点困了，你困不困？”
　　远洋刚睡醒，其实不太困。
　　他俩快中午的时候出的事，醒来天都黑了，睡了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赵小白护了他十几个小时。
　　“你睡吧，我帮你守夜。”毕竟是崖底，四周都是森林，说不定有什么野兽毒蛇潜伏，不能两个人都睡，最少要醒着一个人。
　　“好。”顾清揉了揉眼睛，钻进被窝里。
　　只有一个被窝，底下铺了席子，顾清就算准备再充足，也不可能猜到是两个人遇难，不是他一个人，他只准备了自己一个人的装备。
　　筷子啊碗啊那些都是给自己替换的。
　　远洋坐在不远处看着火，也顺便看了看睡去的赵小白。
　　眼镜没了，光着一张脸，夜里暗，火光跟美颜相机似的，反而把人照美了，脸上的瑕疵过滤，越发显得人俊。
　　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睡衣睡裤，扣子坏了，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被子只盖到胸前，精致的锁骨毫无遮挡，白皙的皮肤暴露无遗。
　　说来奇怪，赵小白的肤色就像两种极端，脸上又黑又长斑，身上既干净又雪白。
　　玉一样完美无瑕，通透明亮，色泽正好。
　　远洋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默默离他远了些。
　　夜里凉，顾清冻的缩了缩身体，地上的影子跟着抖了抖，远洋没看人，但是看到了影子。
　　他站起身，轻手轻脚给人盖上被子，把那双修长消瘦的手塞进被子里。
　　赵小白睡的很香，对外界完全没反应，那手不知道是别着了，还是习惯放在外面，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被子是咖啡色的，越发衬得手骨节分明，食指上的戒指小巧漂亮，跟手很配。
　　远洋想起在火车上的糗事，被逮到做亏心事，特别心虚，于是强忍着把玩的欲望，把自己一只手拷在翘起的树根上。
　　走不了就不会做其它事了。
　　这样一直到后半夜，远洋一个人无聊，又没有网，火也不需要怎么照看，他盯着火光，被催眠了似的，撑到早上六点睡了过去。
　　他刚睡下，顾清睁开眼，掀开被子赤着脚走来，招招手，远洋整个人飘了起来，往他这边挪，半路卡了一下。
　　顾清走近一看，发现远洋拷在树根上的手。
　　钥匙从远洋空间项链里飞出，被两根手指夹住，顾清开了锁，引导着远洋躺进被窝里。
　　被窝被他的体温暖过，热乎乎的，远洋偏着身子睡，不舒服，自己换了个姿势躺着，睡脸潮红。
　　顾清蹲在旁边，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他想了想，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抱着远洋睡，手指灵活的揉了揉远洋的黑发，像撸猫一样，绕着他的耳朵摸了一圈。
　　远洋睡的深，不仅没感觉，还做了个梦，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他梦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小男孩。
　　脸色苍白，表情无神，细长的眼睛下一颗泪痣，像点睛之笔，活了整张脸。
　　正值冬天，最冷的时候，轮椅上的人裹的跟个粽子似的，除了脸密不透风，被人推着过安检。
　　凉城封了，除了特殊人员没人能进去，安检一直很严，安检员要求他脱了大袄搜身，后面推轮椅的人大怒，“你……”
　　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子，“初来乍到，不要惹事。”
　　大袄的拉链被人拉开，一个消瘦的身体从里面钻了出来，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捂住嘴咳嗽。
　　安检员瞧了一眼弱不禁风的身形，加快手里的速度，两三下完成了检查，放他进去。
　　后面推轮椅的人也被迫配合，出来后愤愤不平的抱怨，“连我们都敢拦，下面的人越来越没规矩。”
　　“听说凉城最近有军火贩私自售卖军火给暴民，谨慎点是应该的。”小男孩一副大人模样，绷着一张小脸，煞是可爱。
　　他身子不好，受不了凉风，刚出来就是一阵咳嗽，断断续续，咳断气一样，听着十分揪心。
　　凉城条件简陋，衣食住行跟不上，屋里冷的跟外面没啥两样，连个火炭都没有，小男孩咳嗽越来越厉害。
　　日常出行全靠轮椅，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是别人推着。
　　他喜静，闲着没事就带着画板，一人一笔和一把轮椅。
　　经常会有人停下脚步，问他画的是什么？
　　他说画的是死人。
　　路人转头看去，发现上面画的是自己，于是恼羞成怒，又欺负小男孩一个人，冲上去就是一拳，可惜那拳遇到阻碍，被一层无形的东西抓住脖子，砰的一声摔了出去。
　　身后的瓷板碎裂，路人身上冒出熊熊烈火，刚要起身，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
　　小男孩手小，但是力气不小，
　　那一巴掌抽掉了路人半边牙，张嘴一吐全是血沫。
　　砰！
　　又是一巴掌抽来，两边脸都肿了起来，牙齿也都掉光，说话漏风，人跪在地上，骨骼咯吱作响。
　　一只脚踩上他的脖子，微微用力，那脖子歪了过去，路人也彻底断气。
　　身后有人记录，“余温单，二十七岁，火系异能，无故纵火烧死一百三十三人，其中两名异能者，四十九名军人，八十二名民众，死刑。”
　　轮椅上轻飘飘落下一个人，眼神中尽是冷意。
　　风呼呼的吹，从远处刮来，朦胧中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
　　远处两双鞋踩进雪地里，一双黑色，一双灰色，“哥，瞧出古怪了吗？”
　　他双手插兜，“你儿子似乎不太对。”


第38章　听你解释
　　说话的人声音熟悉异常；　远洋想起是谁；　被他吓醒了。
　　醒过来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每次睡着都觉得那是个噩梦。
　　天已经大亮，远洋擦擦冷汗；　回头发现他跟赵小白躺在一个被窝里。
　　赵小白半个身子被他压在身下；　一条腿还翘在人家腰上；　远洋赶紧拿掉，起身坐远点。
　　赵小白还没醒；　被他压的胳膊红了一片。
　　远洋想了想；　拿了手帕和水；　在一边打湿，拧干后去擦赵小白的眼角。
　　一连擦了几遍，那里还是原样；　并没有泪痣。
　　难道不是他？
　　但是经历是一样的。
　　赵小白说他小时候身体很差，去过凉城，打击过罪犯，还坐着轮椅；　全部描述都能跟大皇子的弟弟；　也就是二皇子的情况对的上。
　　看他的神色也不像说谎；　但是为什么人对不上？
　　远洋放下手帕，一肚子疑问；　赵小白还在睡；　他没急着去问；　反而从空间项链里拿了把匕首出来，坐在火柴边磨刀，还顺便做了个饭。
　　磨刀的声音很响，嗤嗤，嗤嗤，吓醒了顾清。
　　“你磨刀干嘛？”他后退一步，目光警惕。
　　远洋拿着刀过来，刀口对着他，“你说实话，昨天的话有没有骗我？”
　　？？？
　　顾清皱眉，“骗你什么？”
　　“你小时候的经历，为什么跟二皇子一模一样？”远洋解释道，“我看到了亲王的记忆，关于二皇子的。”
　　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远洋用手肘顶着他的胸膛，顾清顺势一倒。
　　“原来是这事啊。”他毫不紧张，“我没有骗你。”
　　“那到底怎么回事？”远洋压的更加厉害。
　　顾清神色自如，“你忘了，我既然能扮演大皇子，自然也能扮演二皇子。”
　　“为什么要扮演二皇子？”远洋不依不饶。
　　顾清叹口气，“非要我说？”
　　“嗯。”
　　顾清想了想问，“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远洋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顾清画了一个圆，“假如这是一个饼，要想拿到这个饼，就必须要做点功绩，大皇子有功绩，二皇子呢？”
　　他在圆圈里划出一横，“二皇子身体比我还差，出不了门，这个功绩自然要我来做，这样陛下才能光明正大的给他饼吃。”
　　家里有多个孩子的时候，父母为了保证公平，偶尔会假公济私，告诉其他的孩子，他比你小，你让让他，他身体不好，你帮帮他。
　　陛下有四个孩子，但是饼只有那么大，分给了这个，那个就会不满，这个干的多，那个没干，却有饼，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真的是这样？”疑问句。
　　顾清颌首，“没骗你。”
　　远洋松了手，腕子一绕，把匕首的柄递给顾清，“拿着。”
　　？？？
　　“以后我在对你动手动脚，用这个对付我。”远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一只手摸在人家胸口，一只手摸在人家屁股上，占了大大的便宜。
　　顾清眨眨眼，“你在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摸过骨？”
　　远洋：“……”
　　“我最近运气怎么样？”
　　远洋眼睛看向其它地方，“死不了。”


第39章　一模一样
　　顾清轻笑出声。
　　远洋觉得被取笑了；　态度强硬的把匕首塞给他；　“拿着。”
　　顾清挑挑眉，接过匕首瞧了一眼；　发现还不错，很锋利。
　　匕首是周玉发的；　用来防身；　远洋每天磨每天磨；　磨的发亮，边缘轻轻一划；　能轻松割开被单。
　　“好刀。”
　　远洋抬起脚踹了他一下。
　　？？？
　　顾清疑惑抬头。
　　“看你不爽。”远洋懒得解释。
　　反正就是想踹他；　没毛病。
　　顾清眨眨眼；　也没反击，拍拍腿上踹黑的部分，老实坐着。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远洋背过身子烤肉。
　　“都说女人心；　海底针，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心思也挺复杂。”
　　砰！
　　一块毛巾丢了过来。
　　顾清伸手接住，“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我哪错了；　不过你生气了；　肯定是我错了。”
　　远洋继续烤肉。
　　顾清坐在他身边；　探手拿了一块尝尝。
　　远洋撒上佐料，“继续昨天的话题；　讲讲你的事；　这回要说实话。”
　　？？？
　　顾清皱眉；　“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
　　远洋拿起调料瓶就要丢过去，顾清赶紧阻止，“好吧，你要是觉得那是假话那就是假话吧。”
　　他转动着调料瓶，寻思着怎么说，“其实我们家也有两个儿子，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两个都是早产儿，不过我比较幸运，身体比老二好一点。”
　　“大概因为身体太差，父母很偏宠老二，偏偏对我很严格。”顾清继续说，“父亲说家里有一个成器的儿子就够了，另一个是用来宠爱的。”
　　“他们要求我样样优秀，事事具备，把所有的机会留给我，但是却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老二。”
　　“小时候我在读书，老二被人哄着玩，我在练武，老二还在被人哄着玩，我在练习异能，老二依旧被人哄着玩，闹的很开心。”
　　“我考了一百分，父母只会为考了五六十分不到的老二开心，我武术拿了第一名，父母却为老二能站起来高兴。
　　我们两个都觉醒了异能，但是为了保护老二，父亲只送我一个人去了试验室。”
　　他摇摇头，“我现在觉得我没长歪真是奇迹。”
　　远洋点点头。
　　确实，这么大的偏待，没长歪真的是老天有眼。
　　“这回是实话？”
　　远洋昨天无意间发现，提起以前的事能唤醒亲王的记忆。
　　亲王的记忆就像牙膏一样，挤一下动一下，不挤就不动了，要给它一点提醒。
　　“嗯。”顾清答应着。
　　远洋颌首，“相信你一次。”
　　他回到睡觉的地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在顾清不解的眼神中睡了过去。
　　去梦里找答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不假，因为白天提起过，远洋梦到了大皇子，准确的说是两个除了眼角下的泪痣长的一模一样的皇子。


第40章　不能相见
　　在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　诺大的屋子只有大皇子一个人；　坐在十几人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一份蛋糕；　和十几道菜。
　　天色乌黑，菜已经凉了；　大皇子叫保姆去热一下；　保姆收拾盘子的时候直叹气。
　　“陛下刚刚打电话过来；　说还有事忙，让殿下自己先吃。”
　　大皇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脸色依旧；　“没事；　我可以等他忙完。”
　　保姆摇摇头，没说话，收拾了盘子离开；　大皇子在后面叫住她。
　　“对了，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他端起蛋糕，“父亲太忙，顾不上我们；　我可以跟弟弟一起过生日。”
　　他跟顾白是双胞胎；　同一天出生；　他的生日也是弟弟的生日。
　　“还是别了吧。”保姆表情有些为难，“二皇子还在乡下养病；　不合适见人。”
　　顾清的母亲身体不好；　怀双胞胎很危险；　两个都是早产儿，但是顾清稍强，在娘胎里就知道争夺养分，导致顾白身体很差。
　　出生的时候比他轻了一斤多，器官发育不完整，吸收不了养分，后期身体也跟不上，一天里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睡觉，经常大病小病一起生，中药西药不停。
　　因为身体实在太差，适应不了城市里的生活，只能去乡下养病，母亲在照顾他，顾清跟在父亲身边。
　　父亲太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连他的生日都顾不上。
　　“我就远远看一眼。”顾清坚持。
　　“可是陛下说过，绝对不能让你去见二皇子。”
　　“为什么？”顾清猛地站起来。
　　本来只是有这个打算，现在非去不可，他冷下脸，指着蛋糕，“把这个带上，通知司机现在就去。”
　　保姆想拦他，被他冷冷一瞪愣在那里，顾清走到门口，回头喊她，“快点。”
　　他脾气很扭，下了决心的事一定要做，偏偏身份特殊，没人拦得住，还要顾及他的安全必须跟着。
　　想用武力制服也打不过，无奈之下只能纵容，带着他去乡下顾白的住处，一栋两层小楼房前。
　　司机去停车，顾清跟保姆先下来，保姆提着蛋糕跟在他后面。
　　“小心别颠着。”顾清上了楼梯，还不忘提醒保姆。
　　马上就要见到弟弟，他心情不错，脸上带着笑，一推开门，整个人愣住。
　　两层小楼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清，里面放着生日快乐的歌，周围贴了彩色气球，桌子上摆着大型生日蛋糕，很多礼物堆在角落，他父亲、母亲、叔叔、弟弟妹妹都在给顾白过生日。
　　最先发现顾清的是陛下，板着脸问他过来干嘛？
　　顾清垂下眼眸，让开身体，露出保姆手里拿的蛋糕，“我以为大家都在忙，没人顾得上弟弟，所以带了蛋糕想给他过生日……”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
　　陛下脸色缓和了一些，“小白还没醒，蛋糕放这，你回去吧。”
　　顾清陡然抬头看他，半响后失望的低下去。
　　“好。”
　　他答应着，让保姆把蛋糕放在桌上，牵着保姆的手离开，临走前突然看了一眼二楼窗户。
　　“大皇子，你要干嘛？”
　　顾清甩开她的手，脚尖离地，蓦地飞起，抓住二楼的窗户，紧闭的窗户自己打开，顾清顺势钻了进去。
　　“大皇子，快下来！”
　　保姆在下面大喊，动静太大，惊动了屋里庆祝的人，纷纷出来查看情况，顾清不管不顾，坚持向屋内走去。
　　二楼有四个房间，他进的这间不是顾白住的，空荡荡只放了一些杂物，用钥匙从门外锁住，可惜拦不住他，那锁咔嚓一声掉了下来，放顾清出去。
　　四个房间不多，顾清很快找到顾白那间，灯开着，里面没有动静，角落里摆放着轮椅。
　　四周没人，只有一张挂着深色帘子的床显得格外蹊跷。
　　顾清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睡熟的脸。
　　那脸苍白无力，消瘦不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除了眼角的泪痣，几乎无差别。
　　细看有种花儿一样的脆弱。
　　顾清瞧的仔细，冷不防那眼突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顾清吓了一跳，本能后退一步，撞进一个人怀里，“快走。”
　　那人抱起他从窗外口一跃而下，摔进草丛里，躲开人群跑开。
　　走的远了，顾清瞧清质问道，“你为什么拉我？”
　　“因为你不能跟他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人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俊美的脸，“你会杀了他。”
　　？？？
　　又是那个亲王！
　　远洋像往常一样，被自己吓醒了。
　　远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亲王，他都会醒，记忆也会中断，留下一个加大号的疑问。
　　为什么大皇子会杀了二皇子？
　　远洋吃过早饭睡的，醒来也才过了两个小时，大皇子没走，背对着他画画。
　　山里很寂静，风轻轻吹着，不时掉下两片叶子，落在赵小白肩上。
　　赵小白没有回头，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放下笔，回头轻笑，“醒了？”
　　远洋从被子里起来，径直走过去，拿了一把枪抵在赵小白背后，“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顾清叹口气，“这回又梦到什么了？”
　　“亲王为什么说你会杀了二皇子？”
　　顾清点点头，“原来是这段啊。”
　　他盘起腿，“其实不是我，是大皇子会杀了二皇子，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远洋眯起眼看他。
　　顾清被他看的心虚，解释道，“话是叶平让我这么说的，他说亲王的死有蹊跷，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什么，所以叫我多说说相关的事，也许你能想起来。”
　　远洋目光狐疑。
　　“真的。”顾清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难道你不觉得亲王死的很蹊跷吗？他是七级异能者，能杀他的人屈指可数。”
　　远洋没说话，其实心里已经默默认同，亲王的死确实有蹊跷。
　　他就好像专门盯着俩皇子一样，经常出现在俩皇子身边，尤其是关键时刻，总会突然冒出来。
　　远洋知道的东西基本都是他传来的，异能里面为什么会有记忆，说不定也是他刻意为之，给嫁接异能的人传递消息。
　　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什么？
　　这个事也许非常紧急，直接导致他丧了命。


第41章　带你去玩
　　远洋收了枪站起来；　转身回去继续睡。
　　顾清噗的一声笑出来；　“还睡得着？”
　　当然是睡不着的，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　睡觉又不少吃饭，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远洋酝酿了很久；　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无奈只能坐起来。
　　“收拾东西找找出口吧。”顾清劝他；　“也许提前找到就不用等我的异能恢复了。”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其实他也可以丢了赵小白自己回去；　不过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毕竟赵小白跟他一样；　都是叶平手下的。
　　大家都是同事，要互相照应。
　　“行吧。”
　　远洋把床铺卷起来，收进空间项链里；　顾清把烧烤的架子和桌碗收了，又处理了一下善后工作，差不多后离开。
　　俩人一前一后，结伴而行。
　　山底潮湿；　树木茂盛；　奇珍异果很多；　每次遇到赵小白都要看一眼他。
　　“可以吃。”远洋抱胸站在原地等他。
　　虽然不确定赵小白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可以确定他是真的没怎么出过门；　对什么都新鲜。
　　连变个色的蘑菇都认不出来；　还有密集恐惧症，看到大片蘑菇一脸嫌弃。
　　表面说是跟他出来找路，实际上是来游玩的，走不了多久就喊累，要坐下来休息，然后那个鱼钩，盘腿坐在河边钓鱼。
　　偶尔会拿起画板，安安静静的坐在树木下画画，素描画不带彩，简简单单，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真的很难得。”一边画一边吃，一边跟远洋聊天，“心里一片平静。”
　　远洋坐他旁边，“难道平时不平静吗？”
　　顾清摇摇头，“非常不平静。”
　　他指指心口，“总觉得这里有个野兽，想出来，不过被我关了起来。”
　　远洋想起大皇子，如果俩人遭遇相似的话那个野兽应该是愤怒，不甘，难过，悲伤。
　　“反正也出不去，我带你玩玩吧。”散散心也好。
　　“嗯？”顾清回头看他，“还能怎么玩？”
　　远洋踩了踩土，“做陷阱。”
　　？？？
　　顾清被他勾起好奇心，挑挑眉跟他一起找了个低洼的地方，远洋开始挖坑，顾清看着。
　　“愣住干嘛？过来一起挖。”
　　远洋毫不客气的使唤了他一把，顾清呆了一下，听话的蹲下身子，接住远洋挖出来的土，扔到一边。
　　俩人一挖一接，配合默契，坑挖的也快，差不多水桶大小才停下来，改挖通道。
　　如果有工具的话一般用粗水管，可惜他俩没有，勉强找了个树皮撑住上面的土，底下挖了三个通往河边的洞，上面盖了草，又和了泥才算大功告成。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顾清抱有怀疑。
　　“放心吧，肯定有用。”远洋非常自信，“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院长时不时带他们出来逮鱼逮兔逮鸟，偶尔摘野果，给孩子们加餐。
　　孤儿院不大，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