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崩坏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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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洋来了兴趣，正打算过去看看，叶平突然打来电话，“你现在知道了吧？”
　　远洋‘嗯’了一声，“这个‘神’是异能者吧？”
　　“聪明。”叶平不知道在干嘛，打了个哈欠，“我已经盯了他两个月了，明明知道他就在学校，可惜就是找不到人，太谨慎了，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远洋等着他继续说。
　　“这个异能者跟你不一样，带有攻击性，已经伤了好几个人，几个月前有个女生跳楼，遗书里提到过这个‘神’，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神’干的，不过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远洋是有理智的那种，虽然学过跆拳道，接受过特殊训练，但是手上有分寸，不会惹出大祸，这个‘神’听起来似乎有点邪气。
　　“初步判断是学生，学校里的老师我都试探过了，没问题，学生数量太多，不好查，等大皇子的事过去，可能要麻烦你伪装成学生进一步调查。”
　　远洋：“……”
　　刚装完老师还要装学生？
　　“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创造‘神’这个角色？”
　　这确实很可疑，一边不想被发现，一边又搞出这么大动静，能不被发现吗？
　　“我猜这是他独特的锻炼异能的方式，他不得不这么做。”叶平解释道，“就跟你的影子异能一样，要想熟练就必须不停的使用，提高异能的段数。”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异能并不是一开始就很强，是一步步因为熟练或者不停的使用磨上来的。
　　远洋的变形异能，以前只能小弧度改变骨头，肌肉、细胞等换个样貌。
　　后来他想既然能变成其他人，那能不能变成动物？
　　起初是不顺利的，后来变一次疼几天，再后来慢慢适应了。
　　假如那个‘神’也处于这个阶段，那他所做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他在磨练异能。
　　“是不是很好奇他是什么异能？”
　　远洋还真的被他勾起了一丝兴趣，“什么异能？”
　　“不告诉你。”
　　远洋：“……”
　　他强忍着痛扁叶平一顿的欲望挂了电话，推了自行车准备回去。
　　外面下了小雨，空气略微潮湿，远洋轮子蹬到一半，咔嚓一声链子断了。
　　远洋：“……”
　　雨越下越大，链子一时半会也修不好，丢这好像不太仗义，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没有办法，他只好自己扛着。
　　下那么大雨，地上全是积水，他修链子修了半天，浑身湿透，干脆也没躲雨，准备淋着回去。
　　天蒙蒙黑，远洋单手扶着把手，单手扛着底部，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路过商铺的玻璃门时，偶尔能看到里面狼狈的身形。
　　黑发贴在脸上，衬托的皮肤越发白皙。
　　远洋走到半路，突然看到某个戴着大黑眼眶，审美观奇葩，红色衬衫配黄色卫衣的雀斑男。
　　他本能转身回避。
　　砰！
　　竖着的自行车蓦地横起，啪的一声打到路人。
　　路人怨念的瞪他一眼，顺便抱怨了几声，音量大到成功吸引了某个审美观奇葩的眼镜男注意。
　　“喂！”眼镜男喊了一声。
　　远洋本能回头看他。
　　砰！
　　无辜的路人又中了一拍，险些被他整个扇飞。
　　路人：“……”
　　远洋赶紧低头道歉，好说歹说还有眼镜男一起帮忙，又是塞钱，又是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才把人哄走。
　　钱是眼镜男出的，基于礼貌，远洋正打算道谢，眼镜男突然开口，“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打到人。”
　　？？？
　　这是什么逻辑？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远洋鞠了一躬，“刚刚谢谢你了。”
　　眼镜男摇摇头，“没事，举手之劳。”
　　远洋抬了抬滑下去的自行车，歪头问他，“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事？”
　　眼镜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捡到一条项链，是你的吗？”
　　那项链小巧精致，底下挂着一个空间球。
　　远洋一惊，赶紧摸了摸脖颈，发现还在，“不是我的。”
　　空间球事关重大，他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在哪捡的？”
　　眼镜男指了指不远处，“那里。”
　　他晃了晃项链，“好奇怪的样式，我上次看见你戴，还以为是你的，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
　　远洋勉强笑了笑。
　　眼镜男说上次见过他，这个见过是说见过叶平的意思，貌似是个熟人，万一谈到过去远洋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上次的凉粉好吃吗？”
　　？？？
　　果然来了。
　　远洋细细打量眼镜男，还是那副样子，粗略一看很丑，但是细看五官精致，脸部线条优美，忽略掉两颊上的斑斑点点，长的可以称得上俊美。
　　尤其是他身形修长，肩膀圆润，偶尔露出的手腕就像画家笔下的主角，从脖颈到手，一笔勾下来。
　　这样的人为什么审美这么糟糕？
　　今天穿的像个妖艳贱货，复古风，大花色的衬衫，外面套银色闪光棒球服，底下是个九分破洞裤。
　　远洋：“……”
　　相当一言难尽。


第16章　我很丑吗
　　“衣服……”远洋没有正面回答，“好难看啊。”
　　他要是说不知道，万一真有这事怎么办？他要是说好吃或者不好吃，万一答错了又怎么办？
　　叶平是特殊部门的，他的朋友肯定也不简单，只要有一句说错，基本也就等于暴露了。
　　所以干脆顾左右而言他，换个话题。
　　顾清：“……”
　　“在哪买的？”远洋继续这个话题。
　　“在海青市场买的。”顾清实话实说，“店家说穿起来可帅了。”
　　远洋瞥了他一眼，虽然衣服确实一言难尽，但是难得这人是个衣服架子，愣是把乱七八糟，穿出了一丝丝复古感，只有一丝丝。
　　“店家骗你的。”远洋放下自行车，抬着后座走。
　　“是吗？”顾清跟上。
　　距离太近，远洋有点担心，这个范围内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影子异能跟他的时间越久，远洋对它了解也就越多，好色，喜欢男的，越帅越好看的人越爱。
　　上次摸大皇子的屁股看大皇子的胸完全不是巧合，就是影子异能搞的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能突然控制他的手脚，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
　　例如占占美男便宜之类的。
　　远洋不知道，救大皇子的那天离大皇子太近了，大皇子又长的帅，不小心就中招了，今天这个眼镜男因为长的跟大皇子有三分相像，加上身材不错，他竟然也有一丝冲动。
　　这样是不对的！
　　远洋叹口气，想提醒眼镜男别离他太近，否则要吃亏。
　　“你……”
　　“嗯？”顾清扭头看他，为了听清说什么，身子半倾，离他更近。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远洋刚想搬起自行车离开，手已经不受控制摸上了人家的胸。
　　远洋：“……”
　　那手似乎觉得还不够，微微用力，把人家整个衬衫撕开，露出消瘦的肩头，和白皙的胸膛。
　　远洋：“……”
　　“这是什么操作？”顾清表情有一丝玩味。
　　远洋强行收回手，脸上有些扭捏，“那什么……衣服太丑，没忍住。”
　　顾清：“……”
　　“看来衣服跟你仇很大。”他拢了拢衣服，无奈没有扣子，拢再好马上又会恢复原型。
　　远洋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我赔你吧。”
　　这衣服确实太丑，配不上眼镜男，而且眼镜男穿着，他特别想撕下来，现在撕下来了，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正好附近就有一家男装店，走路很近，顾清也没有拒绝，被他拉着进店。
　　自行车放在门口，这么破也不会有人偷，关键掉的链子卡在缝里，推都推不动，只能扛着，没人这么无聊，偷一堆破烂。
　　店里卖的是休闲款的衣服，属于淡雅的那种，远洋看了看样式，给他挑了一件浅色的衬衫。
　　后来觉得浅色衬衫要配浅色的外套，眼镜男穿的是亮色棒球服，很大的那种，一点不配，索性又挑了一件米色风衣。
　　正好他底下是淡蓝色破洞牛仔裤，也算和谐。
　　眼镜男出来的时候远洋眼前一亮，原先就觉得这人有潜质，打扮起来肯定又是个型男，换了一身衣服果然不错。
　　风衣是大款的，穿起来很显飘逸。
　　远洋掏出手机交钱，店员礼貌微笑，“钱已经付过了。”
　　？？？
　　“什么时候？”
　　店员指了指门口等他的眼镜男，“刚刚那位先生趁你选衣服的时候把卡给我，告诉我没有密码，让我先刷掉。”
　　远洋：“……”
　　“这样啊。”
　　刚刚他在选衣服的时候眼镜男靠在柜台，跟店员有说有笑，远洋以为是闲聊，没当回事，原来他就是那时候给的卡。
　　但是这样一来远洋更加不好意思，撕了人家的衣服，说好赔人家的，结果反倒让人家自己付了钱。
　　他不善交际，不知道该怎么还这笔钱，“你摇摇号多少？”
　　最近兴起的交友软件爱摇摇，可以测试双方加友时的心跳和紧张程度，自动给好友分类。
　　分为十个等级，七分等于喜欢，八分是非常喜欢，九分是爱意满满，十分是爱到骨子里。
　　远洋想加眼镜男的摇摇号，然后还钱给他，没直接说还钱的事，怕眼镜男拒绝。
　　“你加我？”顾清报了一串数字。
　　“嗯。”
　　远洋搜索加上，那边很快通过。
　　“这个是你？”顾清的头像是一只猫，捂着脸很害羞的样子，昵称叫‘今天也要萌萌哒’。
　　顾清点头。
　　相比较他的昵称，远洋的要冷淡的多，‘一米阳光’。
　　他的头像是系统头像，一个背对着镜头的影子。
　　叮！
　　‘一米阳光’给您转了一千元块钱，请您查收。
　　叮！
　　‘今天也要萌萌哒’给您转了一千块钱，请您查收。
　　叮！
　　‘一米阳光’给您转了一千元块钱，请您查收。
　　叮！
　　‘今天也要萌萌哒’给您转了一千块钱，请您查收。
　　远洋：“……”
　　“你不要转回来了。”
　　叮！
　　‘一米阳光’给您转了一千元块钱，请您查收。
　　“再转回来我要生气了。”远洋警告。
　　叮！
　　‘今天也要萌萌哒’给您转了一千块钱，请您查收。
　　“你再转过来我也要生气了。”顾清跟他怼。
　　远洋：“……”
　　“别闹，我把你的衣服撕了，这是我应该赔的。”远洋试图讲理。
　　“没闹，我的衣服太丑，污了你的眼睛，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清笑眯眯的看着他。
　　远洋无奈，“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他不想欠人人情，人情债最难还了。
　　“下次吧。”顾清看看手表，“我马上要回去了。”
　　“赶时间？”远洋出来把他的破自行车扛起。
　　“不是很赶。”顾清双手插兜。
　　他穿这身衣服显得清秀消瘦，风衣走路带风，说不出的飘逸好看。
　　“对了。”远洋想起项链的事，“那个项链能给我看看吗？”
　　那个空间项链，只有官方的人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没人敢丢，那只有一种可能，项链是他自己的。
　　他为什么有项链？
　　说明他就是官方的人，说不定就是大皇子。
　　因为俩人长的太像了，除了气质不太一样。
　　大皇子给人的感觉是难接近，很冷淡的那种，眼镜男给人的感觉是暖暖的，素雅的感觉。
　　“这个？”顾清掏出项链，毫无顾虑的给了他。
　　这么重要的东西，里面还有空间，等于自己的保险箱，会轻易给别人看？
　　远洋又怀疑自己搞错了，如果是他自己的空间项链，尽管里面没什么东西，但是绝对不会给别人看的。
　　他接过项链瞧了瞧，发现只是样子相似，并不是真的空间球。
　　空间球是两条小龙抱珠，这个虽然也是两条小龙抱珠，但是跟他自己的一对比，小了一圈，里面也没有空间。
　　“可能是同一个牌子的。”远洋没有告诉他里面的区别，又把项链还给了他，“你发到网上问问吧。”
　　“嗯。”顾清随意应了一声。
　　他不说话的时候眉眼冷着，表情淡然，跟大皇子越发的像。
　　远洋皱眉，“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跟一个人很像？”
　　“大皇子？”顾清歪头看他，“好几个朋友说我要是再白一点，脸上没斑，眼睛不近视，差不多能赶上大皇子百分之一的样子。”
　　远洋：“……”
　　你朋友说的没错。
　　还有这审美，跟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用了跟大皇子一样牌子的香水，他们都说被我玷污了。”顾清闻了闻身上，“真的被我玷污了吗？”
　　远洋望天，昧着良心说谎，“还好。”
　　这就好像同样的衣服，因为人的原因，一个穿出了大牌感，一个穿出了乡巴佬感。
　　虽然是同样的香水，但是用在大皇子身上感觉很高雅，用在眼镜男身上感觉很多余。
　　顾清叹口气，“你们这群颜值党，我不就比大皇子丑了一点，矮了一点，黑了一点吗？”
　　这样还不够吗？
　　远洋翻了个白眼。
　　“我打扮打扮说不定比大皇子还帅。”
　　朋友，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勉强不来。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了惹他伤心，“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顾清说了个慌，“我叫赵小白，你呢？”
　　这名字……
　　“我叫李平。”貌似叶平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留个电话，下次我有空了你请我吃饭。”顾清主动道。
　　“好。”远洋报了一串数字。
　　顾清记下了，“改天我打你电话。”
　　他晃晃手机，“要走了。”
　　远洋点头。
　　“临走前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
　　顾清突然上前一步，离远洋很近很近，近到远洋看清他脸上的绒毛，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宛如星空一般，璀璨炫丽。
　　“我真的很丑吗？”
　　远洋猝不防及被撩了一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按在了人家胸口。
　　远洋：“……”
　　顾清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来也不是很丑嘛。”
　　确实不丑，好看的人即使戴上眼镜，脸上长斑，黑了几个档次，好看还是好看，这些瑕疵并没有怎么影响他的颜值。
　　还有啊。”顾清凑到他耳边说话，声音磁性沙哑，好听到怀孕，“这答案很直接。”
　　远洋：“……”


第17章　一份回忆
　　刚下过雨，街上很潮湿，风刮起顾清风衣的摆尾，显得人更加高挑消瘦。
　　他比远洋高了大半个头，需要低头才能跟远洋平视。
　　远洋的姿势比较诡异，两只手按在顾清胸口，还揉了揉，主人瞳孔里映出罪证，嘴角勾起，憋笑憋了很久。
　　“手感怎么样？”
　　远洋触电一样松开手，心里把嫁接技术骂了个遍，嘴里却诚实道，“还……还好。”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本来想法！
　　远洋捂住脸，内心是崩溃的。
　　嫁接而来的异能对他影响越来越大，因为正在跟他的身体磨合，从前他摸一下还能及时止住，现在摸一下最少要一两秒才能撤回。
　　简直要命！
　　顾清点点头，表情似笑非笑，“我懂。”
　　不，你一点都不懂！
　　远洋蹲下来，扛起自行车就跑，也没敢回头，溜的飞快。
　　身后是顾清毫无顾忌的大笑声，遥遥传来，不断钻入远洋的耳朵里。
　　远洋跑的更快，一路从这条街，绕到另一条街才敢停下来。
　　其实手感是挺不错的。
　　不不不，不能有这种想法！
　　可是真的挺好的。
　　空即是色，空即是色，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弹弹的，好想再摸一下。
　　我一点都不好色，我一点都不好色，我一点都不……
　　如果没穿衣服就好了。
　　我是远洋，我是远洋，我是远洋……
　　远洋回去后裹着被子，跟身体做抗争，从开始克制这种本能，到最后开始怀疑人生。
　　他叹口气，暗骂自己没用，连一份嫁接的异能都控制不了。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亲王是七级异能者，远洋顶多四级，撑死五级，意志力自然比不上亲王，轻而易举就被亲王瓦解，被迫跟着他一起做坏事。
　　刚刚又有一个无辜男躺枪，被他摸了胸。
　　远洋粗略算了一下，他摸过大皇子的胸，和赵小白的胸。
　　远洋：“……”
　　大皇子恼羞成怒，派人通缉他，赵小白态度不明，似乎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刚刚还看到他发了动态。
　　一个超级萌的动漫人物，比了个V的手势，【到家了。（⌒v⌒）　。】
　　远洋翻了翻他的动态，发现全是这种萌萌哒图片，早上起床要发一个，【全世界早安。】
　　晚上睡觉也要发一个，【全世界晚安。】
　　好闲啊。
　　一天差不多全是喝喝茶，晒晒猫狗，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赵小白似乎不喜欢晒自拍，即使有也都是一个影子，或者干脆手照，偏偏他手很好看，不看脸光看手，总分十分的话远洋能打十分。
　　底下还有人给他留言，应该是朋友之类的。
　　【还是不露脸好看。】
　　【光看手以为人长的很帅，结果一露脸看一次吓一次。】
　　今天也要萌萌哒回复他们，【不带这样打击人的。｜ω｀）】
　　隔着一层屏幕，远洋似乎都感受到了里面怨念的语气，小姑娘似的。
　　假如不看人，还真的以为是个萌萌哒小姑娘，喜欢用超级萌的表情包，谁能想到这后面是个结结实实的男人？
　　2080年，女性越来越男性化，动不动爆粗口，男性越来越女性化，动不动锤你胸口，地位完全翻转，赵小白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远洋倒立在床上，空出一只手继续往下翻。
　　再往下没几条动态，大多很日常，有一个是语音的，远洋点开听了听。
　　【早安……嗯……】
　　那声‘嗯’懒懒的，像赖床一样，尾音拉长，既磁性又好听，远洋只听了一遍，整个人一个激灵，从墙上掉了下来。
　　远洋：“……”
　　一定是被影子异能影响了，跟我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悄悄红了起来，发烫的厉害。
　　他掩盖一样拉上被子，手机扔到一边睡去。
　　也许是想的太多，晚上做了个噩梦，梦见他被人追杀，流了一地的血，捂着肚子摔在一家服装店前。
　　服装店外装修用的玻璃是反光的，映出里面狼狈的人影。
　　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人趴在地上，扒拉着被血糊成一片的头发皱眉道，“死的太丑了。”
　　他瞧了瞧服装店，勉强撑起身体打破玻璃跨进去，抖着带血的手在里面挑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要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
　　可惜他身上有伤，血不断流出来，染红了干净的衣服，尤其是胸前和肚腹那里，开出了血花。
　　“好不甘心啊，我还没有摸遍天下美人。”
　　远洋一惊。
　　是那个亲王！


第18章　再睡一会
　　远洋陡然起身，发现只是个噩梦，被吓到了。
　　他擦擦汗，起来喝杯水又继续睡，叶平不来找他，他就睡到自然醒，第二天早上被开门声吵醒。
　　叶平手里提着早餐进来，还礼貌性的换了换鞋，其实吧，他这个屋子地板脏的不能见人，换不换鞋都一样。
　　“吵醒你了？”
　　远洋无语。
　　没吵醒我会露头？
　　“给你买了早餐。”叶平把吃的放在桌上，拿了自己的工作服并不走，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远洋。
　　“有什么话就说吧。”远洋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咳咳……”叶平被拆穿了，脸上有一丝丝尴尬，“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两天后大皇子要去黄新村，见一个男孩。”
　　？？？
　　“怎么又乱跑？”远洋皱眉。
　　“前几天网上爆出一个因为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病变的男孩，没几天日子了，临死前的愿望是想见一见大皇子，大皇子同意了。”叶平把链接发给他，“你都不上网吗？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远洋前几天没有手机，有了手机后第二天就被叫去上班，都在应付上课的事，哪有时间上网？
　　他点开链接进去，一眼看到网页首页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打着吊针，脸上带着呼吸器，虚弱的靠在枕头上。
　　往下拉是介绍，因为贫穷，很小开始跟着家人在农田里干活，结果病变，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紫外线的危害很大，百分之九十九经常暴露在紫外线下的人都会病变，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有可能发展成良性进化，这也是异能者和变异者这么少的原因。
　　“离这里多远？”
　　远洋拉到评论，发现褒贬不一，有人说炒作，有人可怜孩子，赞美大皇子。
　　人心难测，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想法。
　　“那地方没有飞机，坐车的话一天一夜左右。”叶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两天你就负责保护大皇子吧，实在不想见人就值夜班，这是通行证，想好了打背面的电话，会有一个叫周玉的人给你安排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