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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拯救男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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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刘老三爱财如命,是个守财奴,克扣工钱克扣得厉害。前些年招了个小工叫二虎,那二虎才十三四岁,没爹,就一个寡妇娘,许是看人好欺负,刘老三拖欠工钱不发,也不放人走,纯属就是白使唤人。后来二虎娘生了病,二虎找掌柜的结算工钱给娘治病,这刘老三推三阻四,拖了七八天没给,结果二虎娘得的是急症,没等来这笔救命抓药的钱,很快就没了。
那小工没其他兄弟姐妹,就这一个娘,这下剩了孤家寡人一个,年龄又小,一个没想开,就一脖子吊死在客栈里了。
四邻八里都骂刘老三做事不地道,那小工死了之后,想是心有怨气,在客栈里闹过几天,客人吓得都不敢上门。刘老三无计可施,花费重金请来肃阳派的道修驱鬼,恭恭敬敬的将二虎与二虎娘风风光光的下葬,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干瘦男子看了看旁边满客的客栈,酸溜溜道:“死过人生意还这么好,也不嫌晦气!可恨!”
方棋听到这里,总算听出来这人不是单纯来打抱不平和科普的NPC,而是单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因为妒忌来落井下石的NPC。
那客栈老板不是什么好鸟,眼前这个也不是。
方棋神色微妙道:“二虎的怨魂不是已经没了吗?”
干瘦男子看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与他没什么共同语言,低声的咒骂一句,一甩袖子走了。
方棋擦了擦嘴,心道应该不是闹二虎的鬼,随后也没时间继续细想,方棋在原地转了一圈,打了个激灵,那就是……
刚把掌柜的得罪了,可他的驴还没牵出来!
方棋拨拉了鸿元一下,紧张的说:“我们的驴!”
“驴卖了,”鸿元握住他的大拇指,示意他别慌,随后指了指客栈门口的那辆马车,道:“坐马车。”
方棋:“……”
前天抱他睡觉,明明没用多大力道,结果次日醒来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这人皮娇肉贵。继续骑驴去千尸谷,速度慢不说,在路上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真怕把他颠散了,索性换了马车。
方棋不知道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变成了易碎品,看看小孩,又看看马车,难以置信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又掀开轿帘往里看了看。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软软的被褥,上有枕头和被褥,还有两张软凳一张矮桌,几本书,角落里有一个小筐子,里面放着许多食物。
有吃饭填肚的主食,也有打牙祭的零食。
方棋冷漠的看着马车,以及马车旁边的马夫,冷漠的道:“你是不是拿我钱了。”
鸿元:“……”
方棋从包袱里翻了翻,翻出一个白布包,藏着掖着,一层一层的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少了二十多两。
颤着手把银票又用布包包住,直接塞进里衣里,方棋深吸一口气,扼腕道:“鸿元,咱家虽然有点小钱,但坐吃会山空的啊!花钱不带这么大手大脚的啊!”
“你会不会赚钱?不会吧,我也没那个闲工夫,你啥时候去换的马车?咱们也就三百多两银子,一口气少了近三十两,十分之一啊……”
鸿元极其耐心的听着,往他脚下放了个矮墩。
“……以后怎么办?这可不是说到了千尸谷就完事了,以后过日子处处都得要钱!不能当月光族……”
鸿元听得糊里糊涂,只管点头,推他站上矮墩,方棋在矮墩上挪了挪脚,爬上马车又爬了下来,道:“这马车是买的吧,从哪儿买的?我看咱们还是退了去吧,太铺张浪费了……”
鸿元头大了一圈,双手撑着马车车板叹气,“驴慢,马颠簸,马车坐起来舒服也暖和,你给我上去。”
方棋哎哎哎道:“别别别啊,嫌驴慢是不是,咱们换马,马快,马便宜,我不怕颠!”
“……”鸿元静静的看他片刻,道:“我怕。”
我怕颠坏了你。
方棋长长的哦了一声,回过味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忘了忘了,你怕颠?对,小孩的忍耐力比不上大人。行行行,坐马车就坐马车,鸿元你这回做的不赖,想要什么就得自己争取自己去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好样的……保持……”
他说什么鸿元应什么,好说歹说总算把人给哄上去了。
上了马车,一声马鞭抽响,马带着车跑动起来,里面铺着厚实的软垫,只有一点无伤大雅的颠簸,比上次和柳春云坐的那辆马车不知道好出来多少。车内温度虽说不上是温暖如春,但晾着手在外面一点也不冷。
方棋四处打量又摸了摸,心想这事儿办得不错,这钱花得不亏。
小鸭嘴兽扒到了竹篓,顶开盖子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晃了晃大嘴,爬到角落里蹲坐,默默的对着车壁磨爪子,剥瓜子剥多了,爪尖有点钝!
马车上样样具备,方棋检查小筐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吃,鸿元老佛入定一样坐在旁边,抱臂看他,比了比两人的体型,有点上愁。
之前以孩童的视野看他,虽不觉得伟岸魁梧,但也不至于觉得瘦弱矮小。直到这几日恢复本身再看他,怎么看怎么单薄可怜,仿佛时时刻刻需要控制拿捏好了力度,生怕把人捏碎了。
筐子里有瓜果点心,还有熟肉和包子,没吃早饭,方棋叼了个包子吃,才咬了一口,不期然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搭在腿上。
方棋垂首看了看,小孩的手覆在他膝盖上面,慢慢的摩挲,方棋奇怪道:“你干嘛。”
鸿元道:“疼不疼?”
方棋云里雾里道:“什么疼不疼,你别摸我,痒。”
鸿元收回了手,想到今早客栈掌柜的那副嘴脸,眸色暗沉,他换了个姿势,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方棋动作顿住了,快被他没头没脑的问题搞疯了,从嘴里拿下来包子抓狂道:“你这后语在哪里搭的前言?我疼什么疼,我又生什么哪门子的气?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鸿元好心含蓄的提醒道:“在客栈的时候。”
方棋想了想,九转十八弯才猜出来他问的是什么,今天跟客栈里的那个胖老板说话生不生气?
方棋早就把那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失笑道:“我没那么小心眼,不计较这些,再说这件事也说不出来谁对错,那个老板是做贼心虚,我是出言莽撞,说话不过脑子,不小心就揭了人的伤疤,人家生气也情有可原。不过我得跟你说啊,你今天在客栈的表现很不理智,你瞪他干嘛,嗯?小狼狗一样,还嫌事儿不够乱啊,要是真打起来,我们占不了上风,要学会审时度势,临机应变嘛。”
鸿元垂着眼睛不说话,心里闷闷的极是不爽快。
小鸭嘴兽磨完了爪子,勾了勾方棋的鞋面,后爪着地,两只前爪搭在他腿上,叽叽叽的叫。
方棋给它撕了块包子皮,裹了点馅,小鸭嘴兽坐在他脚面上,抱着小半个包子美滋滋的吃。
方棋又给小孩拿了两个包子,鸿元接过来握在手里,方棋伸着脖子往外面看了看,外面赶车的是个憨厚的中年人,想了几秒,方棋越过小孩道:“我去给车夫送点包子。”
鸿元抬手把他挡了回来,道:“你顾好自己就行。”
方棋尴尬道:“怎么能咱们吃让人家饿着,包子够吃,我去送两个。”
鸿元叹息道:“我去送。”
掀开厚厚的轿帘,小孩把包子放到外面,冷风飒飒中,那车夫似乎说了一句什么,鸿元退了回来。
方棋拍了拍小孩头顶表示夸奖,鸿元抬头道:“我想听故事。”
方棋咬着包子啊了一声,点点头说:“好啊,你想听什么?美人鱼……灰姑娘?”
“都行。”
这人一讲故事就容易困,又将到中午午睡时间,果不其然,两个故事讲完,上下眼皮开始打颤,熬不住了,再把被褥展开加最后一把火,不用催就往里面钻。
靠山睡了,小鸭嘴兽哆哆嗦嗦的钻进竹篓里,合上盖子,滚着竹篓藏到角落里,在里面啃没吃完的包子皮。
鸿元看着他的睡姿,眼底寒芒刺骨,微微失神。
这段时间以来,他教了他不少奇怪的道理,但无一例外,都是对当年那个真正的幼时的鸿元说的。世界是有多面性的,人也一样,有好坏之分。好汉不吃眼前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等等。想教他做一个正常人。
倘若时间倒退,他是一个真正的孩童,或许还能听进一二。
……可惜不是。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眼前的人是一个心黑手狠而又睚眦必报的罗刹恶魔,会怎么想?
就比如这一刻……
你不计较,而我很介意,我比你小心眼得多。
小孩保持着原姿势,身形无声无息的隐没在空气里。
马车还在前行。
不到半刻钟,小孩带着丝微寒气的身体回到车厢里,回想客栈掌柜狰狞扭曲的脸充满了惊怕和绝望,一分一毫的挫骨扬灰,堵在心口的这口气才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群里的小剧场】看过的不用看了嗷。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挂着十多个人,铁索从上方的石壁垂下来,堪堪吊住手腕,皮肤周围被磨出一道血口,总有血珠渗出来。那几人被吊得极高,脚尖将能够到地面,偏又站不住。这是一个很辛苦的姿势,脚尖挨地,累得脚疼,抬起脚来,勒得手疼。
上方透出一道亮光,三个小童走了进来,安静的地牢登时热闹起来,铁链撞的当当响。
“杀了我!”说话那人蓬头垢面,一心求死,“求求你杀了我!”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最靠外的人是个莽汉,血红着眼骂道:“这样吊着人算什么本事!你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
白衣小童揣着手,眼中夹着几分惊惧,又有几分同情,“痛快?你得罪了鸿元神君的眼珠子,他不想给你这个痛快。”
青衣小童疑惑道:“怎么一回事?”
白衣小童道:“还能怎么,这几个人自找的。说要给神君找点不痛快,你给他找就找呗,谁拦着你了,一边发狠一边又捡软柿子捏,说要弄死那位大人,活该踢到铁板。”
青衣小童倒吸一口凉气,对这几人肃然起敬。
蓝衣小童抽出一把带着倒刺的细鞭,撇嘴道:“就是,招谁不行招他干嘛,想死不去跳江抹刀。现在想死?想得美。神君说了,一天十顿换着样打,不能打死。”
其他人:“……”
第49章 考试
如此过了十数日,越往前走,路途越是荆棘难行,之前每隔半天便能遇到小镇村庄,停下来解解闷歇歇脚,入夜也有客栈留宿。走了大半的路,再往后人烟明显越是稀少,土地越发贫瘠,路上遇到人所间隔的路程也越拉越长,到了现如今,从昨日中午到今早,已有将近一天一夜没再遇见过活人了。
好在鸿元找来的马夫吃苦耐劳,他原本一路上还担心马夫半路偷跑,没想到倒是肯一路上走了下来,只是为人木衲,很少说话。
马车走得磕磕绊绊,路不好走,车也走得慢。小鸭嘴兽在车里呆腻了,扒着车壁爬上车顶,也不嫌冷,四仰八叉的躺着,尾巴一摇一摆。
方棋歪歪扭扭的躺在车上,在小而密闭的空间待的久了,不能像之前能在落脚处转悠放松,也不能学小鸭嘴兽出去放风,整日里闷在里面,闷得他左躺右躺都不舒服。开始还是悠闲的躺着,后来趴着坐着,最后站也站烦了,抱着头蹲在车里发呆。
看他颠来倒去一会也闲不住,问道:“讲故事?”
方棋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不讲了,一讲就困,再睡我就傻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是想听……等晚上再讲,催眠。”
鸿元没答话,嘴角微微勾起,变聪明了。
方棋爬起来掀开马车的小窗轿帘,伸出手臂往上面够了够,小鸭嘴儿在上面看到他摇动的手指,翻了个身,从仰躺到趴地,用力卷着尾巴去勾了勾他的手指。
确定小家伙没被马车颠下去,方棋收回手,放下轿帘,凑到小孩旁边,贴着他坐着,笑得十分和蔼慈祥。
鸿元侧头看他小狗一样的眼神,道:“考试?”
方棋说:“对对对,这个要多考,巩固一下。”
鸿元叹气道:“你问。”
这人坐不住,一路上虽只有十多天,却发明创造了好几种解乏消闷的游戏。前几日做了五子棋,兴冲冲的教他下,他学得快,赢得更快,这人输了便耍赖,掀了棋盘不玩了。看他待得无聊,哄着继续下棋,结果赢了是错,输了也是错,嫌他赢了欺负人,输了嫌他是故意让棋瞧不起人,极是难伺候。
后来又发明了考试,一天三顿,比吃饭还准时的问。
“小鸭嘴儿萌不萌?”方棋问。
鸿元微微蹙眉,始终没想通萌是什么意思,但正确答案总归是知道的:“萌。”
方棋:“乐于助人?”
鸿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方棋:“采蘑菇的小姑娘,学习括号小榜样?”
“雷锋。”
方棋满意的点头,他制定的题目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上的题目是教导小孩正途,不让黑化,但也不能培养成举世无双的圣母白莲花,于是……
方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鸿元:“不要滥杀无辜。”
方棋:“冤有括号债有括号?”
鸿元:“头,主。”
方棋都打了对勾,深吸一口气,无比期待的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路见不平?”
鸿元:“……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吼哈哈哈我肚子疼……”方棋笑得眼角有泪,这个问题他问过多遍,答案也听过多遍,但每次听小孩用平平无奇,机械刻板的语气说‘一声吼哇,出手哇……’,每次都笑得脸抽筋……
前头铺垫那么多,最后一个问题才是压轴。
鸿元面无表情看他笑得前仰后合,眼中也悄不可见的露出一抹笑意。
闹了大半天,到了下午,小鸭嘴兽从小窗爬了进来,在方棋脚底蹭了蹭,举着爪叽叽叫要吃的。
方棋估摸今晚又要睡马车就打不起精神,也懒得喂它,但也不能饿着它,便踢了踢小孩的小腿,道:“你喂去。”
他们马车里备了不少吃食,早前人还没这么稀少罕见的时候,小孩就提议在前几个小城补给了食物。他当时还不屑一顾,嫌鸿元想得多,想吃啥可以算买才新鲜好吃啊,他还不信有钱花不出去了!
结果还真的有钱没地儿花……
鸿元起身去喂小鸭嘴兽,方棋懒洋洋的说,“你可别凶它。”
鸿元揭开罩住食物的白布,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小鸭嘴兽抱着方棋的脚,犹豫胆怯的看着鸿元,想过去又不敢过去。
鸿元拿出一块桃酥,看小鸭嘴儿眨着黑豆眼含泪看他,远远的蹲着,那副表情看起来像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想不过来又不敢真的不过来,不由微微不耐。
这小食魂兽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对着那人的时候上蹿下跳叽叽叽,对着他的时候就萎了,有气无力装可怜。明明看都没看它一眼,却像是他想要了它命似的。
到底为什么留着它?
鸿元摸了摸下巴,小鸭嘴儿毛抖了抖,一步一步的蹭过来,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背,抱着桃酥在怀里,举着爪作了个揖。然后嗖的往回跑,边跑边吱吱叫,方棋马上低头看它,小家伙叫唤着刷存在感,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假装的无比欢快的把桃酥放在他膝盖上,往他那边推了推,然后朝鸿元叫两声,又朝他叫了两声,表示是大大大王让它送来的。
鸿元:“……”
方棋含笑看了看小鸭嘴儿,又看了看鸿元,道:“没白疼你俩。好好好,咱仨一块吃,鸿元,筐子端来。”
鸿元沉默着端来筐子,一边扫了小鸭嘴儿一眼,这小东西很聪明,找了一座好靠山。
吃完了东西,到了傍晚时分,鸿元估算了一下距离,又掀开轿帘往外看了一眼,道:“今晚不睡马车。”
方棋擦擦嘴,蹭的精神了,道:“前面有人啦?”
鸿元点点头。
方棋登时欢欣鼓舞的把鸿元挤开,自己伸着头往前头看,只见前路茫茫,枯石黄草,漫无边际的长路,视野尽头除了枯寂荒芜,什么也没有。
方棋看了又看,愣是没看出来哪里有人了,换了一脸的凄风苦雨道:“你谎报军情。”
鸿元道:“没骗你,你等等再看。”
方棋狐疑的看他,等了片刻,又往外看去,什么也没有,又过了两刻钟,借着余晖的浅浅日光,总算看到前面隐隐绰绰的出现一行矮屋的痕迹。
方棋坐回座位,鸿元笑道:“有没有骗你?”
方棋道:“没骗。”随后捧着小孩的脸看。
他自恃眼力算佳,却不及鸿元的十分之一。
近小半个时辰,马车怎么也得走十多里路吧?离那么远,真的能看得清东西?
他到底是眼力真的好到这等程度,还是未卜先知?
小孩深黑的眼眸和他对视,按说两个人长期对视,总会有点尴尬和不自在,他却没有。方棋看了会他的眼睛,除了确定真的格外的有神漂亮以外,啥也没看出来。
马车走了半刻钟都不到,便放缓了速度,耳边不时有人说话,这是将要进城了。
方棋掀开轿帘的一角往外看,只见村舍荒凉,街上走的人无不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表情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方棋皱眉道:“怎么越来越穷了?千尸谷到底在什么地方?还有多远?”
鸿元道:“过了万兽森林,再行八百里。”
方棋呛了一下,道:“啥?过了万兽森林?不是吧……我怎么没印象,哎不对,你怎么知道?”
鸿元道:“猜测。”
方棋:“……”
方棋得了小孩提醒,虽不知真假,但按着这个线索捋一捋,发现是能说得通的。千尸谷位置隐蔽,原书中着墨不多,对万兽森林倒是多有描述。
万兽森林是魔兽的老巢,常有魔兽出来伤人,因此少有民居。但魔兽功效甚多,总有修士琢磨惦记,万一走运杀了一头,哪怕是低阶魔兽,也能大赚一笔。有艺高人胆大、险中求富贵的在万兽森林附近地带开设客栈饭馆,僧多粥少,生意相当火爆。
还有一部分人是树挪窝树死,人挪窝人活,早早的迁居到别处谋生去了。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死脑筋,因为祖宗爷爷们都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里,这就是他们的根,死活不愿意动地方。
这就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离万兽森林越近的越富裕,再往外来是原住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山没水就靠地吃地,粮食收多收少全看老天爷,生活质量最低。继续往外看,是人挪窝人活的那部分人,万兽森林人少,生意也做不起来,挪到人多的地方过生,算不上不下,饿不死。
方棋回想之前来的一路,从两三百里开外的时候,基本上就见不着人了。再看现在好不容易碰着的,虽然破落不堪,但是瞧起来面积挺大的小城,心中估摸着,八成是来到靠地吃地的地界。
马车在城里嗒嗒嗒的走,方棋悄悄往外望,不时有过路的农人好奇的偷眼打量。方棋看了看街道两边,松了口气,本以为这样的偏僻而自给自足的小城,不会有客栈旅舍什么的。但恰恰相反,这里最多的就是客栈和饭馆,但人烟实在萧条,几乎没有外来客。
第50章 斗法
停下马车,走进一家饭馆,四周寥无几人,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妇。
方棋找了个地方坐下,把小鸭嘴儿放到一边的凳子上。那车夫寡言少语,虽然也是进来入座了,但离得他们远远的,方棋也没管他。这人有点怪怪的,基本没跟他们在一桌吃过饭,最初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喊过他几回,后来发现喊了很少来,来了也是一张棺材脸,也就算了。
里面冷冷清清,外面倒是热闹,街上小孩你追我跑,叫叫吵吵。饭馆外面放着一座巨大的蒸笼,店老板开了火,云雾缭绕,在冬日的黄昏里显得格外的热气腾腾。
因为人不多,蒸好了卖不出去反而会放坏了,所以包子是现包现蒸的。店里没有伙计,看店的是老两口,年龄虽然上来了,但手脚颇快,一个擀皮一个捏包,没多大会就包了三大屉。
方棋指甲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拄着下巴问:“你饿不饿?”
小孩摇了摇头,方棋羡慕的说:“我好饿。”
老板娘端着包子去屋外蒸上,一刻钟后,时间差不多了,包子出锅,满街飘香。方棋用力吸了一口气,心想味道不赖真不赖。不料这边刚看到掀开蒸锅盖,就听见外面吧嗒吧嗒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方棋伸头一看,只见门外跑闹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缩着肩膀有点怯懦,又伸直了脖子使劲看,有多渴望不言而喻。
老夫妻习以为常,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老妇人端着盘子候在一边,老大爷则打开了用小夹板把刚出炉的包子一个一个的夹出来。
围在外边的几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口水都快嘀嗒下来了,小模样瞧着甚是可怜。
老妇人左手端着一盘包子,右手拿着醋和辣椒,放在桌上,看方棋皱着眉毛往外看,不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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