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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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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盛放着一片皑皑白梅,像是由白雪组成的花朵,晶莹的如世间最珍奇的珠宝,叫人舍不得伸手触碰。
沈清书着一袭单薄的白衣,独自穿梭在悄无人迹的白梅之中。
当江殊殷离开喧哗的人群中时,看到的,就是他伸手接住坠下的落雪。
白雪晶莹洁美,散落在他四周时,更显得他身影单薄。纵使知道他有千年修为,并不畏惧严寒,却还是叫江殊殷忍不住撑起点着白梅的伞,轻轻靠过去,为他遮蔽住漫天飞雪。
那一刻,伞外大雪遮天。
伞内,却是一片悄静。
沈清书轻轻看过来,眉心的朱砂,恍若吸尽天下繁华,成为世间最耀眼的红。
这抹红,艳的凄促,红的艳美。却如一把寒刀,刀芒刺痛江殊殷的双眼,逼的他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贪婪的倾慕。
然而那抹若有若无的贪婪与痴慕,却在一只白暂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时,深深逼了回去,那人一笑,声色好似名家奏响的乐曲:“长大了。”
江殊殷眸中溢出一丝笑意,与他对视道:“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再不想长大,也长大了。”
听他的语气,有股深深的无奈之意,沈清书道:“长大了,难道不好吗?”
江殊殷一叹:“自然不好。长大了就不能任性,肩上就要承担许许多多的东西,有时候压的让人实在喘不过气,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往下一抛便不管不问。”幽幽一停,他就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样,偏偏要沈清书朝他看过来才弯下腰,贴着他的耳朵道:“更何况长大了,就再不能像曾经一样,耍赖撒泼依偎在你怀中。”
听闻此话,沈清书面上勾起一丝微妙的笑容,他淡淡看一眼身边持伞的黑衣男子,幽幽道:“能不能就要看你想不想。”
想不想?江殊殷一颗心突地一提,眼底闪出一道精光,点头如捣蒜:“想啊,我想啊!”
沈清书的笑容顿时灿烂无比,晃得江殊殷只感一阵飘飘呼呼,可说出的话,却一下将他拉回现实:“做梦。”
这两个字他说的无比坚定,无比清晰,像是一把沉重,颇有分量的锤子狠狠捶向江殊殷的心脏,将他一颗炽热滚烫的心,骤然间锤的粉碎。
沈清书就带着看好戏的笑容,眼睁睁看着这个伟岸俊美的男子,嘴巴一张一合,漆黑的眼睛内极其委屈无比,举着一把伞欲哭无泪好半天,才终于嚎出一句:“你仗着比我大,竟然欺负我!”
沈清书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殊殷继续激动道:“你知道给一个人一颗糖,然后还不等那个人剥开,就一把抢回去当着他的面狠狠砸在地上,再踩上几脚的那种滋味吗?”
沈清书仔细想想,好一阵后,朝他点点头。
岂知,就是这个点头,让某人炸了,极为不可思议的大喊一声:“你还敢点头!”
沈清书一愣,江殊殷叫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像你给了我一颗糖,狠狠将它砸在地上后,还当着我的面狠狠踩上几脚的滋味!”
沈清书表示理解,满含歉意的道:“那实在抱歉。”
江殊殷不依不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一个‘抱歉’就能弥补我心灵上的伤害吗?”
沈清书道:“那样怎样才能弥补?”
江殊殷道:“今晚陪我睡一觉,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沈清书默默看他一眼:“等等,你把上一句话重复一遍。”
江殊殷道:“今晚陪我睡一觉,我就原谅你。”
“不是这一句,是上一句话。”
江殊殷“哦”了一声,百般配合道:“你以为一个‘抱歉’就能弥补我心灵上的伤害吗?”
沈清书闻言,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我觉得我一个‘抱歉’的确能弥补你心灵上的伤害。”
江殊殷大惊失色:“你怎么变狡猾了!”
沈清书波澜不兴:“自我保护而已。”
江殊殷闻言,不知想到什么,轻轻摇摇头笑起来:“此次与我去西极,不如你去了,就在那住下,别走了。”
不待沈清书说话,江殊殷又道:“我们西极好呀,有山有水,树木葱绿,一年四季风景都比别处的好。关键是那里与别处相比,就像是一个不染世俗的世外桃源,热闹,而且安全。到那时,我们每日游山玩水,踏遍西极的山川河流,你若是想坠云山了,那我也陪你一同回去看看,亦或者小住几日,等你玩够了,咱们再回来。”
沈清书笑而不语,江殊殷道:“不过,你若是不想在西极常住,也可将这里当做第二个家,这里在半年,那里在半年,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论发生什么,我随时都欢迎你。”
沈清书将目光投到伞外的皑皑暮雪,一手轻轻拂过胸前的白色梅花。
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如此盛情邀请,我若不来,岂不是负了你?”
江殊殷笑容一暖:“是啊,你若不来,我都高兴不起来。”
沈清书收回自己落在漫天暮雪上的目光,朝他看来,那人果然还有下句话:“不过你来就好,不必叫上沈子珺,若是他来,光是看我的眼神,就让我仿佛受到了一大酷刑。”
此话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沈清书笑着摇摇头,似是很无奈一般:“你们两个,莫非上辈子是冤家?”
江殊殷眼中精光一闪:“谁知道?不过若说起上辈子,我和沈子珺的关系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和我倒是可能是一对!”
所以,这辈子才会再续前缘。
哪怕,年龄相差甚远……
想到这里,江殊殷好看的下巴一扬,极为得意道:“浅阳尊看来上辈子你是欠了我的情债,所以这辈子,老天才会罚你独自在红尘中等我那么久。因而如此算来,你今生可要好好还我!”
第97章 你哭了
西极。在世人眼中一直是个寸草不生; 满处尸骨的地方。
此地有一座活火山,昔年喷发过后; 炽热的滚滚岩浆,将四周的草木尽数吞噬,留下疮痍的痕迹。
为记住这座火山给周围带来的危害; 人们称它为祝融。
世人说,当年江殊殷坠入魔道后; 去到一处荒野,此地地貌广阔; 山穷水尽,更是天昏地暗疮痍偏僻的。此处; 便是后来的西极; 叫天下人闻之胆寒的西极之地。
可实际上,大概是西极与恶人的名声太差,导致每每人们联想起来时; 总会觉得西极之地是一个毫无秩序,混乱肮脏的地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行过祝融火山,踏过它摧毁的疤痕; 最后映入眼底的; 是一片壮丽而又洁净的美景。
好似造物主开的一个玩笑; 从外面看明明是一个疮痍混乱的地方; 可是剥开它的内在,却是一片风景优越,幻美的不似真物的景象。
如今大雪骤停; 江殊殷等人已与身在烬亡山的肖昱二人会和。进入西极的最后一个夜晚,这是一个值得全天下都关注的夜晚——恶人即将重回西极,而正道,一筹莫展!
这一夜,仿佛是在迎接恶人的归来,遮蔽了数日的苍天,突然间万里无云,露出许久不见的星辰明月。
天间的明月,滚圆巨大,高高悬于壮阔巍峨的大殿后,散发着朦胧皎洁的光辉。
眼见这一幕,恶人们早已是心潮澎湃,更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冲着高耸华丽的宫殿大声喊道:“西极!历经一百二十年,我等终于回家了!”这声音嘶哑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撕裂着众人的心头肉。
流浪了多年,过着心惊胆战人人打骂的日子。这一日,终于,终于要回家了。
看着周围熟悉亲切的景物,越来越多的人弯下腰用手拨开白雪,捧起地上的泥土,他们时而兴奋大笑,时而捧着西极之地的一草一木,像是珍宝一般小心抱入怀中,在皎洁的月下嚎啕大哭。
很多人总以为,恶人们都是杀人无数,背负着各式各样罪恶的人。
而这样的人,在他们眼中都是猪狗不如,没心没肺,根本不知七情六欲的恶魔。
世人在辱骂他们的同时,只记得他们犯下的恶性,却从不去追寻他们为何如此。
江殊殷曾有句话说的好:“若不是逼于无奈,谁愿意放弃昔日宁静安心的生活,背上恶人之名,一生一世的颠沛流离。不处在他们的立场,谁又能理解,在犯下恶行之前,他们的痛苦。其实……这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站的立场不一样,因而感受到的便有所不同。若是真要感叹,亦或是怨谁怪谁,那不如道一句‘命运如此’。”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哪怕是坚强的七恶,眼内也忍不住印出泪水:“回家了。”
沈清书静静坐在矫内,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弯,却也没敢掀起两侧的小帘。只是听着外面传来的哀嚎,闭目道:“终究,都是有血有肉人啊。”
在这耽搁了许久,江殊殷等人也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恶人们情绪稳定,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才终于再度启程。
与先前相比,这几日的谢黎昕仿佛是彻底想通了,又或者是马上就要回到西极,他活跃的精力又重新回来。喜笑着跟在骑小白虎的肖昱身后,使出浑身的本领捉弄他。
惹的肖昱在人群中驾着小白虎左跑又窜,恼怒的大声骂他。
本来这是个很严肃的日子,所有人的情绪都变得又激动又忧伤,却偏偏被两个为首的恶人一番追逐彻底搅黄了。
大家眼睁睁看着,小小的肖昱烦躁恼怒的奋力抵抗谢黎昕的捉弄,而另外三名恶人则全全直视前方,全然一副看不见,听不到的样子。
弄的肖昱暴脾气直冲脑门,正要大叫,却被白亦冰趁谢黎昕没注意时一把堵住嘴,悄声对他道:“黎昕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你就配合一下。”
肖昱瞪圆眼睛:“他开心为什么倒霉的就是我?”
白亦冰面无表情:“谁叫黎昕对折腾我们没兴趣。”说罢,竟一手提起他怀中呼呼大睡的小雪貂,拍了一把他身下的白虎。白虎骤然受惊,重新回到人群中!
亲眼目睹自己,又将肖昱推向水深火热之中的白亦冰道:“我帮你抱笨笨,你好好去陪陪他。”
坐在白虎背上的肖昱呆愣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看得众多恶人纷纷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
在人群中逃窜了好一阵的肖昱最终还是被谢黎昕逮到,原已经完全放弃挣扎的他刚闭眼一歪脑袋,就听朦胧中,有人大声喊道:“谢黎昕!”
这声音清冷动听,却是陌生的很。
至少肖昱,是绝对不觉得耳熟。岂知听到这个声音,抱着他的谢黎昕却突然浑身一僵,一双漂亮的眼睛立即不可思议的瞪大,红润的唇瓣也微微颤抖着。
他仿佛不敢朝声源处看去,就好似在怕这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肖昱想的很简单——他不敢看,我看。
周围行驶的恶人,早已好奇的向声源出投去目光。肖昱轻轻从谢黎昕肩头探出脑袋,透过重重人群,在队伍两侧险峻的悬崖上,他看到一个白衣男子,那人骑着一匹枣红的马儿,正驾马烈烈飞驰着,拼命赶上正在行驶的队伍。
在他身后,漆黑无际的夜空悄寂宽广,闪烁着璀璨耀眼的繁星。
因为隔得太远,肖昱无法分清他是谁,只能勉强辨认出他似乎在下面行驶的人群中,慌乱的寻找着什么。
“谢黎昕!”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肖昱这次明显的感受到,谢黎昕抱他的手猛地收的更紧了。不明所以的戳戳他,肖昱道:“欸,有个人在找你呐,看样子人家找了好久的,你就不打算回复他一句?”
听闻此话,谢黎昕的呼吸猛地一抖。终于抱着肖昱回头看去——夜色下,林怀君骑着一匹枣色骏马,行驶在危险的悬崖峭壁前,慌慌张张的在悬崖下行驶的队伍中,搜寻着自己的身影。
这一刻,心头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一砸,瞬间酸涩的让他想要哭出来。
那边林怀君还在喊着他的名字,张口道:“谢黎昕!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此话一出,恶人中一片喧哗!肖昱终于后知后觉的愕然道:“林,这是林怀君!”
那边林怀君继续道:“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的答复是好!”
突然间,坐在谢黎昕怀中听得津津有味的肖昱被红衣男子猛地往外一抛!当他看到原本抱着自己的红衣之人,飞一般的刮出去后,飞跃在半空中的肖昱,小小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直到重重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他才终于回过神:谢黎昕居然把我扔出去了……
再次一抬头,撞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霸气的脸。
肖昱与他对视片刻,由衷的感谢道:“还好你接住我了。”
江殊殷眨眨眼,抱好他点点头,模样似乎还有些后怕:“是的,还好我接住你了。”
肖昱看看早已跑远的谢黎昕,一脸的鄙夷:“真是的,他居然敢把我扔出去,哼,今后走着瞧!”
江殊殷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谢黎昕,语重心长的对肖昱道:“你听我说,今后你捉弄黎昕也就罢了,只是你要是欺负林怀君,只怕黎昕要跟你急。”
肖昱“切”了一声,昂起脑袋:“谁把我扔出去的,我找谁就好,林怀君他又没惹我。”
江殊殷放心一笑,再次转眸向谢黎昕那边看去,这一看不禁脸色大变,连忙飞快的一把捂上肖昱的眼睛,抱着他转过去:“昱宝宝闭紧眼睛,前方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肖昱被他这样一逗,暴脾气再次上来,气败的用手抓着他的手,死命挣扎,嘴中大骂道:“你才是小孩,你全家都是小孩!”
雪,再次轻轻洒下。
飘舞在风中时,净白素美,落在大地上后,好似一张一尘不染的画纸,谱写着一段段动人心弦,感人肺腑的故事。
皎洁的明月下,有两人紧紧的相拥着。
冬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角,一红、一白,立在数万人的面前,许久后才分开相吻的双唇。
严寒中,谢黎昕抵着林怀君的额头,揽着他精瘦的腰肢,一手小心翼翼的拂过他的面颊,声色沙哑的道:“从今以后,谢林两家的恩怨,到此结束。”
这一句,似是叹息,似是,一种解脱。
纵使林怀君遗忘了许多,但听到这一句,他也忍不住道:“终于结束了。”
谢黎昕一笑,笑容温柔静好,少了几丝邪魅,没了平日的残忍疯狂。变得恬静安宁,更多了几丝羞涩与纯真——竟宛如初见一般,回到了当初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样子。
看着他的笑,林怀君只觉熟悉异常,咽喉酸涩的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最后只能赶在眼眶中的泪,即将滑落之际,吻上那张红润漂亮的唇。
缠绵中,谢黎昕抱紧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肉间。最后,极为疼惜的轻轻吻着他,悄悄贴在他的耳边:“你哭了。”
第98章 坦诚
西极的风光; 壮丽而辽阔。
可惜被厚厚的白雪所盖,就好似一个害羞的姑娘; 遮上素白的面纱,叫人不见它的真容。
重回西极,恶人们开心的忙前忙后; 纷纷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着这些纯真不含任何意思的笑。沈清书只觉得心中百味合成,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另外说起来; 自打回到这里,江殊殷便开始神出鬼没; 莫名的叫沈清书感觉他好像在躲着自己。
又是夜晚,天空中飘洒着星星点点的白雪。
沈清书倚在窗前观赏着; 却有人在他身后恭敬道:“浅阳尊; 我们爷请您到花海一趟。”
“花海?”沈清书喃喃自语,轻轻颔首:“有劳带路。”
江殊殷口中的花海,乃是西极的一处奇观。此地宽广辽阔; 除去严寒的冬日之外,一年中此地都是盛开着成千上万的花朵,美丽的就宛如蓬莱仙境。
可惜如今; 繁花被大雪掩埋; 沈清书来到这里时; 除了厚厚的雪; 黑黑的天,以及天上那轮不算太圆的月亮之外,什么也不曾看到。
带路的恶人将他带到这里后; 趁他只顾着看四周的风景,竟然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溜走!——这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答案不言而喻。
身后突地传出一声极轻的脚步,沈清书刚要回头,双眼却被人从后蒙上:“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邪魅动听,明明独带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却偏偏在这独有的霸气中,叫人还听出那么一丝丝顽劣调皮。
摸上他蒙着自己眼睛的手,沈清书笑而不语。
倒是江殊殷还认认真真蒙好,从后轻轻靠上来,够着头以此确认他有没有偷看。发现他完全没有机会偷看后,某人似乎松了口气,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微微弯着腰,用下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活像一只吃饱喝足,慵懒至极的猫:“呐,浅阳尊,我在吃你豆腐哦!”
沈清书依旧被他蒙着眼:“这个词,你从哪里学来的?”
江殊殷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己的兄弟:“我的手下,老乞他们都这样说过的,还有西极的其他恶人,我偷听他们说话,学了不少新词。”
沈清书无语:感情您这位西极之主,整天无所事事到偷听手下说话,以此来充分自己的词库吗?
难怪他说,这货在自己手下时,虽然顽皮好动了点,可也不至于有多恶劣气人。原来他还想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了问题,可现在一想,这明显是他自己造作的,与沈清书半点关系都没有!
一方面是天性使然,至于另一方面,是在鱼龙混杂的恶人堆中后天形成。
简直算是根深蒂固,想叫他改,都无从下手。
喜滋滋的江殊殷全然不知道沈清书现在在想什么,又靠过来挤着他:“要是你问我这豆腐好不好吃?我的回答是,好吃,好吃,简直香甜爽滑,想再来一碗!”
对此,沈清书波澜不兴,没有半点表示。
江殊殷继续用手蒙着他的眼:“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沈子珺对你来西极那么抵触了。”
沈清书道:“为什么?”
江殊殷一笑,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他啊,肯定知道,只要你来了西极,就走不了了!”
沈清书刚问了一句为什么走不了,江殊殷便猛地放开蒙着他眼睛的手,喃喃道:“你自己看。”
——不知何时,四周猛然飘起万数天灯!
这些天灯洁白如雪,里面燃着暖黄色的光,乘着风从两人身旁幽幽飘起。
即便天间轻轻洒着点点白雪,却不影响它们的飞行,反而成了这些天灯的衬托,让他们变为黑夜中最璀璨的星星。
这一刻,就连天上的月亮,也黯然失色。
沈清书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天灯,一时间竟看得晃神。
江殊殷笑着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奔跑在万盏天灯中。纵使刺骨的寒风烈烈刮过他们的脸颊,却也不觉得寒冷。
反而,在这浩瀚冰封的大雪中,胸膛内炽热的心脏跳的飞快。
带着他一路跑到一座小丘上,江殊殷指着西极高大巍峨的宫殿道:“快看,你快看那!”
“嘣咚!”一声巨响,只见华丽的宫闱前忽然亮如白昼,几道璀璨繁华的烟花猛地炸裂开来,宛若在空中形成一幅优美的画卷。
江殊殷俊美的侧颜,被这些光束印的仿佛镀上一层华光,隐隐遮蔽住他分明俊逸的轮廓,变得柔情似水。当沈清书与他对视之时,只见那双往日犹如黑宝石般明亮清澈的眸子内,倒影着自己的影子,深情的仿佛中了什么魔法,让人只看一眼,便会不小心沉沦进去。
“浅阳尊。”他轻轻的唤着,带着点点笑意:“我筹备多日,就是为了等到今日,我想……我想告诉你两个秘密。”
沈清书道:“什么秘密?”
江殊殷悄悄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第一个秘密,我爱你。”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一种独特的磁性:“这与喜欢不同,而是,非你不可。”
自己何曾几时非他不可,江殊殷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思虑这个答案。
是幼年初见,看到他在漫山遍野的桃花内弹着一首凄美的曲子,在清风中蓦然回首,与自己视线相触的那一刻起。
还是当他坠入冰冷刺骨的蓝色水中,心灰意冷的以为,自己的性命到此结束时,所看到那抹洁白的身影起。
或者,是婆婆西去,无人照顾自己,他却愿意接受那个小小的孩子,给他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并视为掌上明珠,将小小的他宠得无法无天起。
又或者,是多年的依赖跟随,每日每夜踩着他的步伐,从咿咿呀呀柔弱不堪的幼儿,到能顶起一片天地的霸气男子,天长日久,最后到了难分难解的时候起。
亦或是闯下大祸,每日念念不忘,但一想就痛入骨髓,宛如万箭穿心般痛苦的时候,却偏偏唯有自己清楚,只有时常念着才能在滔天的恨意中,保持那么一丝丝清醒,防止自己不做出傻事,纵然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起。
还可能……是此次阴差阳错的重生,让自己回到他的身边,然而这一回来,就再舍不得离开起——可江殊殷想了又想,思了又思,都觉得不对。
终于,在他一筹莫展时,他突然明白: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在他所有的记忆中,不论哪个时段,他都已经离不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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