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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王子殿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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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越也站在洞口边往下看,只见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地道,高一米八宽半米,堪堪足够一人通过。
下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下来吧,你走一截我修复一截。”
翡翠抬头看向关山越,“是水晶。”
关山越感受到空气中浓郁活跃的硅元素,就知道这是上次帮翡翠将自己掳走的人。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担心这个水晶会中途反水害他,但现在他不怕了。
硅元素……正是他想要开发的元素之一。
关山越朝玉歌音和翡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海妖,“光誓,放心,我一定平安回来。”
海妖眼中闪着泪光,用力地抿了抿唇,“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后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关山越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了一下海妖的大手。
“好。”
话音未落,他放开海妖,干脆利落地跳了下去。
43。救援三
地道里非常暗,关山越不得不分解出一小团氢气,控制它持续稳定地燃烧。
蓝色的小火焰团飘荡在前方,随着他的前进,背后的通道不断闭合,恢复成原本坚实的地基。
关山越一直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水晶就在他背后的混泥土中,紧跟着他。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关山越终于走出了这条弯曲狭窄的地道。
一路上水晶并没有做任何小动作,关山越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所以在爬出地道时,探下身子,向地道里说:“谢谢你,水晶。你放心,如果翡翠是真心追随我,我绝不会亏待他。”
水晶的声音从冻土中嗡嗡地传来,“与我无关,他想怎样就怎样。”
顿了顿,他又说:“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以翡翠的性格,不会让别人亏待他的。要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恐怕吃亏的是你……就这样,转告他,他既然脱离了Amber,就不要再找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
语毕,地道迅速地被掩埋,坚硬的冻土涌上来,关山越直起身,要是慢一步,恢复完整的土地恐怕就会撞上他的鼻子。
关山越站起身,仰头打量四周,峰顶非常好认,高出周围的雪峰一大截,而且顶端还坍塌了一片。
这里的确是天阶峰的峰底。
白雪皑皑,周围零零散散地有几颗松柏之类的常青树,月光映着白雪,方圆数百米都清晰可见。
关山越深吸了一口,搓了搓冰冷的脸颊。他不能在雪山大喊大叫来寻找拉维提亚,那么只能用元素感应的方法了。
因为关山越曾经触摸过泰阿剑,所以他能够感应出那把剑明显是由活跃的各种金属元素以及处于边缘状态的放射性元素组成。
对于一般的元素师来说,只有与自身契合元素结构性能相近的元素才能被轻易感应到,对于跨度较远的活跃元素是很难发现的,除非元素已经活跃到出现表征反应。
例如玉歌音,当初她之所以能够感应到关山越周围躁动的氢氧元素,是因为氢氧元素已经活跃得要爆炸了。
但是,对于关山越来说,却没有这个限制。他几乎能够感应到周围一切活跃的元素,只是强弱的区别罢了。
雪峰底非常大,地形嶙峋不平,不仅有断裂谷还有雪窝、冰窟窿、深壕。关山越没来过这种地方,行进非常困难,索性他的平衡性还算好,否者根本爬不上滑溜溜的冰岩。
面前是一道贯穿大地的深壕,里面凝结着根根尖锐的冰晶柱,像箭矢一样朝天竖立着,关山越看到里面有一只死去许久的羚羊,身体表面凝结着层层白霜,几根冰锤直接洞穿了它的腹部、胸膛等致命的地方。
按理说,冰锥是不会从地上往天空长的,但这里偏偏出现了这样反重力的情况,给冰冷荒芜的雪崖谷底增加了一丝诡异的色彩。
关山越心里冒出一丝冷气,他慢慢从边上绕过,打算借助岩壁边的大松树,贴着光滑陡直的冰岩爬过去。
咔嚓!
爬到一半时,树枝应声而断。
电光火石之间,关山越右手抓住了另一条树枝,左手深深扣进冰岩中,食指和中指的指甲裂开,流了一小滩热血在冰面上,冰层微微融化,混着鲜红的血蜿蜒而下。
“呼~”关山越轻呼了一口气,一动也不敢动。
他看着融化的一小块冰层,忽然福至心田,灵机一动。
对啊,他怎么忘了冰就是水凝结的,也是氢氧元素构成,既然他能操控水,那为什么不能操控冰呢?
关山越凝神静气,在冰岩表面凝聚出一团水雾,紧接着缓缓改变水分子的分子间结构,直到构造出冰的结构。
几分钟后,关山越左手边出现了一小根长在冰岩上的冰锥。
看来是可行的。关山越松了口气,腾出左手握住冰锥,冰锥虽小,却十分坚固,承受了关山越一半的体重也纹丝不动,没有断裂的趋势。
关山越小心翼翼,在光滑的冰面上凝结出一根根冰锥,抓着冰锥一路攀爬了过去。
他噗地跳下雪地上,回头看了眼满是冰锥的冰岩,想了想,让它们都融化成水,不留痕迹。
关山越在冰雪覆盖的峰底走了一会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一方面要控制身体表面覆盖水膜以抵御寒冷,一方面又要感应泰阿剑的存在,他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非常容易疲惫。
如果不休息一会儿,控制元素的精度和广度就会下降,到时会给寻找拉维提亚带来更大的障碍。
休息半个小时后,他继续前进。
前面是一林子雪松树,许多树的枝干被大雪压塌,整个林子几乎被掩埋了大半。
关山越不得不趴在雪地上,从交错横倒的树干空隙间,匍匐前进。
陡然间,他的脑中一震,清晰地感应到周围有过度活跃的金属元素存在。
关山越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呼吸,放缓了动作,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那团像疯了一样的元素团。
金属元素和放射性元素游离在空气中,越靠近源头越是浓郁,关山越的神经越绷越紧,他感觉到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眼睛也又酸又痛。
泰阿剑的状态和他那天见到的完全不同。
如果说那天的泰阿剑是圣器,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威压,那么现在的泰阿剑则是凶器,弥漫着凶戾暴躁的煞气。
关山越眼皮直跳,心里暗叫不好。
泰阿剑都这样了,那拉维提亚的状态该坏到什么地步?
他不敢相象。
随着一寸寸的接近,关山越心中不安愈加浓重。
他已经没有精力维持水膜,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
他在雪窝上方停下,跪坐在雪地上,用手往下挖。水膜撤掉,关山越直接暴露在冰天雪地里,极低的温度让他浑身打颤,唯一的好处是,指甲断裂的手指被冻得麻木,往下挖雪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疼。
白雪不断被挖到一边,被掩埋的长剑渐渐显露出来,绯红的剑光幽幽地照亮了关山越的脸颊,凶煞的气息惊得树林四处虫鸟四散。
空气寂静得可怕,在这纯白的世界里,唯一的艳色就是泰阿剑的绯红。
关山越不自觉地微微眯眼,手指轻颤,一把握住泰阿剑的剑柄。
刹那间,电击般的刺痛感从手心传来,泰阿剑的剑身不断轻轻颤动,似要从他手中飞出。
关山越咬了咬牙,握得更紧,非但如此,他还努力地站起身,将长剑凌空提起,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红色暗光。
泰阿剑嗡嗡作响,一段时间后,渐渐平息了下来,关山越手心的刺痛感也随之消失。
“嘶……”关山越轻吸了口气,换了只手拿剑,张开刚才拿剑的手,掌心只是红通通一片,没有守门人那么严重。
稍稍松了一口气,关山越拎着泰阿剑往前踉跄走了几步。
就在此时,他背后忽然发出一声脆响。
“谁?!”关山越猛然扭头,目光如箭般往后看去。
离雪窝几米远的地方,一截横倒的树枝断了,看断痕像是被人踩断的。
关山越完全转过身,拖着泰阿剑,警惕地走回雪窝边,发现周围只有他自己的脚印,但那根树枝断裂的中间却有一个极轻的脚印。
那个脚印明显是赤着脚踩出来的。
关山越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双手握住泰阿剑,将其提起拢到胸前,试探地往那边走了两步。
他屏住呼吸,竖起耳尖。
寂静的雪松林中,每一分贝的声音都被放大了。
“拉维提亚?”关山越看着这个赤脚的印记,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轻声唤道,“是不是你?”
几秒钟后,他隐约听到了呼吸声——不是他自己的,是另一种急促而低沉的呼吸,带着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呼哧声,像是什么饥饿的野兽。
关山越向越来越暗的雪松林里走了几步,“拉维提亚?拉维提亚?是我——”
声音戛然而止。
瞳孔微微放大,关山越失声道:“……拉维提亚?!”
在高大的松树边,站在那的生物长着关山越无比熟悉的脸。
高大的身体肌肉紧绷,显露出对方此刻无比紧张的情绪。昔日英俊端正的脸因为龇牙的动作变得格外凶猛,变成竖瞳的苍青色眼瞳中没有一丝柔情。
强壮有力的手腕脚腕仍绑着铁链,长长的铁链中间断裂了,剩余的部分从四肢垂下,耷拉在腿边。
关山越的眼睛有些发痒,他缓缓朝拉维提亚走了几步。
拉维提亚露出尖牙,朝他低吼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
但关山越没有停。
拉维提亚立刻躁动不安起来,铁链被他弄得哗啦作响,他在松树边低吼了一阵,发现对方并不害怕后,立刻跳开了。
拉维提亚的这一个动作,让关山越完全看清楚了他现在的模样。
他的金棕色乱发里长出了两只狮子的耳朵,尾椎处也冒出一条粗。长的金棕色尾巴。
44。救援四
这是返祖现象。
在未来,人类和其他生物基因融合后,虽然外形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但部分人身体被逼至绝境,体内属于兽性基因的那一块就会格外活跃,极少数人会出现返祖现象。
返祖状态的人是非常狂躁的,传言他们实力倍增,但六亲不认,有点像网游职介中的狂战士。
关山越心里又惊又疼,不是没有害怕,但是那一丝丝恐惧很快就被巨大的愧疚和心痛压下去了。
拉维提亚跳到了几米之外,毛绒绒的耳朵微微后撇,龇牙咧嘴,恶狠狠地朝他嘶吼了几声,手脚的铁链子被他甩来甩去,在冰冻的雪地里打出深深的豁口。
毛发蓬松的长尾巴在身后直挺挺地立着,毛都炸起来了。
但他没有攻击关山越。
这一点让关山越有了些许信心,他将沉重的泰阿剑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朝拉维提亚靠近,伸出手,“拉维提亚,是我,关山越——殿下,你叫我殿下的,还记得吗?”
拉维提亚尾巴一抖,神经更加紧张。
他混乱的意识中隐约出现一个少年的脸庞,但躁动发热的大脑充斥着无限的狂暴戾气,驱使他只想要破坏,破坏想要靠近自己的一切生物!
看着关山越越来越近,拉维提亚的头脑更加混乱,少年的影像时而出现,时而被其他血腥的思想覆盖,思维像是沸腾的岩浆,本能让他想扑上前去攻击关山越,但他内心更深处却对攻击面前少年的行为有着无限的恐惧。
这种压抑而痛苦的精神折磨,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关山越慢慢逼近他,动作轻缓柔和,生怕惊怒了他。
“拉维提亚,是我,殿下……你一直叫我殿下,殿下是谁,你能想起来吗?”关山越摊开手,见他不断后退,便停下站着,仰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你看,我什么也没有。我不会伤害你,过来,让我帮助你,好吗?”
拉维提亚也停下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殿下?殿下!不不不……过去?不行!杀死他!不行!杀死他!不行!杀死他?不行不行不行!
拉维提亚混乱的精神世界正在崩塌,脑中不断进行天人交战。
过去?不行!离开?不行!
他既不想过去攻击关山越,也不敢靠近关山越。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了很久。
关山越低声叹了口气,转身。
见他要离开,拉维提亚不自觉地跟着走了两步,凶戾的眼中出现慌乱无措。
关山越竖起耳尖,听见铁链轻轻的撞击声,知道拉维提亚是在跟着他。
他当然不可能丢下拉维提亚离开,只是返回去拿泰阿剑,找机会将泰阿剑插。回拉维提亚身体里罢了。
拉维提亚精神错乱的根本问题,就是泰阿剑迟迟不回归。所以要想将他治好,只需将泰阿剑送回去,然后进行元素调和。
见关山越没有离开,只是去拿那把令他感觉很奇怪的长剑,拉维提亚在十米外停下了,直勾勾地看着。
“拉维提亚,这是你的泰阿剑,你还记得吗?”关山越双手握着剑柄,转过身,期待地问,“你还记得吗?”
或许是关山越的眼神太透彻太亮,这一刻,拉维提亚心中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愉悦感,以至于他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殿下。”
关山越猛地一怔,而后狂喜地往他那跑去,“拉维提亚,你刚才叫我了!”
那一瞬间的感情刹那消失,拉维提亚难以控制地摆出威胁警告的姿势,嘶哑怒吼,将铁链狠狠往前一甩,要不是关山越及时地后退了一步,恐怕就会打到他的脸!
关山越懵懵地站那,握着泰阿剑的手微微颤抖,断了指甲的两根手指又开始渗血,疼得要命。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关山越没想到拉维提亚非但没记起他,还真的差点就攻击他了。
但他的心中没有一丝责怪,相反更加心疼。
拉维提亚今天这个样子,可以说是三个人共同造成的,但受苦受难的却只有拉维提亚一人。
如果他当初不那么着急,给拉维提亚一点时间,最好是亲自陪他过来,那么也许纳西瑟斯就不敢动手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面前的少年神情黯淡,浑身弥漫着悲伤忧郁的气息,拉维提亚不知为何,觉得自己更加躁动不安,有种想要走过去碰碰他的欲望。
但是,他压制了这种欲望,只是一动不动地站那看着对方。
关山越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没时间在这磨蹭。先唤回拉维提亚的理智比较重要,或者能够先将泰阿剑放回去……
他决定想试探一下拉维提亚,看看对方到底对他有没有印象。
关山越抱着长剑,最后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朝松树林外走。
拉维提亚盯着他的背影,见对方越走越远,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关山越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轻轻呼了口气,心渐渐定下来。
黎明将至,天边渐渐出现一丝光明,经白雪反射,整个雪谷很快就明亮起来。
从下地道到现在,关山越已经走了几个小时,身心疲惫,饥寒交迫,不得不暂作休息。
他找到一处隐蔽性极好的小山洞。
其实也算不上山洞,只能叫山岩的凹洞,高一米三左右、宽一臂多长、深半米,只能供一个人弯腰缩在里面。
但胜在隐蔽,不会有野兽的侵扰。
关山越将长剑竖立放在里面,然后抱膝坐在里面,靠着坚硬冰冷的岩石,闭上眼假寐。
拉维提亚见少年在凹洞里待着不动了,有些焦躁地乱走了一会儿,最后悄悄地爬到凹洞上方覆盖着冰层的岩石顶,悄无声息坐在那,侧耳倾听凹洞里轻缓的呼吸声。
他听着那轻缓绵长的呼吸和少年沉稳有力的心跳,暴躁不安的情绪似乎因此得到缓解,竟然奇异地平静下来。
关山越知道拉维提亚就蹲在自己头顶的石头上,他闭着眼抿唇笑了一下,然后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温度很低,关山越不能睡太久。
他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饿醒了,前一晚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他抱着泰阿剑从凹洞里出来,发现拉维提亚不见了。
关山越当下有点心慌,没心思找吃的,连忙去找。
他没走多远,就听见有野兽凄厉的嚎叫,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顺着声音找过去。
不远的一处冰沟边,一只浑身银白的雪狼被人扭断了脖子,耷拉着脑袋倒在冰面上,旁边另一只雪狼也没逃掉,拉维提亚正踩着它的腿,打断如法炮制,扭断它的脖子。
“拉维提亚!”关山越眼睛一亮,连忙喊了一声。
拉维提亚抬起被溅满鲜血的脸,突然一愣,随即扭过头去,似乎有些不愿关山越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却直接支配了他的身体——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如此血腥不堪的一面。
见少年朝他走来,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收回脚,茫茫然地站在一边。
断腿的雪狼一被松开,立刻踉踉跄跄地逃走。
拉维提亚没有管逃走的雪狼,而是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关山越,见他越来越近,忍不住别过脸,后退了几步。
鲜红的血沾染了他蜜色的皮肤,顺着下颚流淌凝结,从关山越的角度来看,好像他的脸被人划破流血了一般。
这让关山越心里一惊。
“拉维提亚,把脸转过来。”关山越轻声唤道,“我就看看,不会碰你。”
拉维提亚置若罔闻。
“拉维提亚。”关山越又叫了一声。
拉维提亚动了动,别着脸,将死去的雪狼一脚踢到他面前,砰地一声落下。
“吃!”他口齿清晰地发出这个字。
关山越一愣,“你刚才是为了给我打猎?”
拉维提亚沉默了一会,又说了一句话,“你饿了。”
关山越眼睛发酸,带了点泪光,锲而不舍地朝他靠近,“拉维提亚,你记起来我是谁了,对不对?”
拉维提亚脑中正进行着激烈的交战,混乱一片的脑子里不断出现他和关山越相处的画面,不断出现他叫关山越殿下的声音,但是挖心刻骨的痛疼潮水一样在血液里涌动着,打乱了那些画面,影响着他的思考能力。
他咬牙站着不动,脸色变换不停,最后在关山越将要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猛地跳出十米多远,弯腰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低吼。
关山越的手落空。
他看了看泰阿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结束拉维提亚的痛苦。
拉维提亚的手紧紧扣进冰面内,浑身肌肉绷得像石头,整个人都处于极其危险的状态。
“拉维提亚,让我帮你。”关山越一边轻声呼唤,一边快速靠近他,“我会帮你,让我帮你,就不会再痛了。让殿下帮你……”
拉维提亚抬起满是汗水的脸,五官因为疼痛纠结在一起,显得既凶恶又暴戾。
然而他的眼神却是茫然无害的,甚至还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殿下?”
关山越的心像是沉入大海,闷沉得喘不上气。
他忍住眼中的湿意,在拉维提亚面前蹲下。
拉维提亚表情纠结,身体快于大脑,抬手抓住他的脖子,虚虚卡着,就是用不下去力。
关山越用衣袖将他的脸擦干净,然后说:“拉维提亚,我要帮你把泰阿剑放回去,你要忍住。”
拉维提亚的手指颤抖不停。
“我知道,你一定记起我了。”关山越仰着头,将泰阿剑竖起,然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拉维提亚的胸膛。
拉维提亚的手微微收紧。
关山越有些难受,但还可以呼吸。
“忍住!”关山越一狠心,猛地将剑抬高,刺向拉维提亚的左胸。
45。救援终
“啊!”拉维提亚短暂而急促地叫了一声,而后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哀嚎声。
泰阿剑融化在他的血液中,像是被烧得炙热的铁水,将他的每一寸神经都灼烧成灰烬。
他手背的青筋暴起,卡在关山越的喉咙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关山越呼吸困难地咳嗽了几下,用力地将他的手从脖子上拉下来,而后紧紧握住。
他一边集中精神为拉维提亚调和元素,一边安慰道:“不要怕,等会就好了……过会就不痛了。”
拉维提亚抬头,额头一根根青紫的血管暴起,眼瞳中布满血丝,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
“殿——”他一张嘴,血水就溢了出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糟糕,万一舌头被咬断了就完了!手边没有其他东西,关山越一咬牙,就将空着的手塞进拉维提亚还没闭上的嘴里。
拉维提亚下意识地闭嘴,锋利的牙齿像绞肉机一样卡在关山越的手背上。
“次奥!”
关山越痛呼了一声,精神有些涣散,泰阿剑躁动的元素立刻又在拉维提亚的血管里狂魔乱舞。
拉维提亚手指痉挛地摸上关山越的头发,下颚骨颤抖不停,却不愿意再动一下。
金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地黏在脸侧,头顶毛绒绒的耳朵也不住打颤,身后的尾巴无力地垂在地面上。
整个人显得既狼狈又无助。
关山越努力集中注意力进行元素调和,但是拉维提亚这次的状况比之前不知严重多少倍,纵使他的能力增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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