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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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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我们挤出名门之列,你是想把我们数百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么?”
兴许是因为此事非同小可,他话语重了些。一旁他的师弟齐间连忙劝道:“玉衡只是心善,不忍见那魔族少年孤苦无依,你别凶他。”
“心善也不该没有分寸。”纪濯云看着徒弟,语气稍缓,“退一万步说,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少年,我们却尘台这么大一个门派,也不是容不下他,也不是不敢收留他。但他身负血海深仇,全家惨遭灭门,真相都尚未查清,谁知道是不是牵扯到他们魔族内部的矛盾?若收留了他,日后魔宗那边找上门来怎么办?”
“他说了,他的家人是因为身怀绝世剑谱才遭人所害。”殷玉衡尽力争取着,“我们……我们得帮帮他。”
“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么?魔族向来阴险狡诈,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骗你?”纪濯云端起茶杯喝了口凉透的茶,又道,“大不了让他留一晚,明日我安排人帮他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殷玉衡攥紧了手,急道,“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非得我亲自化解才行,师父为何不信呢?”
“他确实是你的劫数,”纪濯云沉着脸道,“他就是上天派来毁你修行的。你若是坚持留下他,可能会招来祸患。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趁早打消念头吧。”
“那师父要把他送到何处?”殷玉衡道,“我陪他一起去就是了。”
“你别再见他了。”纪濯云苦口相劝道,“你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门派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盼着你得道成仙,你应当好好修行,寻求突破,而不是把心思花在一个魔族少年身上。”
他顿了顿,又道:“为师向你保证,绝对会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保证他的温饱,你若是放心不下,可以过阵子去看他,这样总行了吧?”
他自认为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殷玉衡却还是摇了摇头。
纪濯云对这个徒弟虽然向来严厉,但心里也是宠着的,若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看徒弟这副失落的面孔。他本不愿拒绝他的请求,但这件事却是万万不可,因此他只能做一回绝情之人。
“师父,”殷玉衡心急如焚,突然在师父面前跪下,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算我求你,让他留下好不好?”
纪濯云低垂目光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若求别的事,为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没得商量。”
殷玉衡眸子里闪动着盈盈的光,恳切道:“弟子此生只有这一件事要求您。”
“明明少年时候还求过我放你出去找鹦鹉。”
“那……那时候师父不是没答应么?”
纪濯云一时语塞,这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不要再为难我了。”他伸手去拉徒弟,“若能答应,我岂会刁难你?不行就是不行,快起来吧。”
殷玉衡膝盖粘在地上,不愿起身。
“好吧,你爱跪多久是多久,”纪濯云松开他的手臂,皱眉道,“反正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他一甩袖子气哼哼地离开了。
齐间去劝师侄先起来,没劝动,他又赶紧追出去找师兄。
殷玉衡在问剑阁跪了一晚上,第二日天亮后,率先来到问剑阁的不是他师父,而是门派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们见殷玉衡跪在此地,就询问了一番。而后众人一起等待掌门的到来。
纪濯云到了后,瞧见这么多人等着,微微一愣。与众人问好后,他转向徒弟,通知他自己马上安排人把魏朝雨送走。
偏生这个时候,他那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好师弟突然出了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间看着师兄小心翼翼道,“就听玉衡的吧……我看着也觉得那孩子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若是你就这样把人送走了,让玉衡错过了机缘怎么办?”
他一开嘴,几位也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几人表示反对,有几人表示赞同他的想法。
太河长老道:“先前无论是遇到谁,玉衡都没有那种感觉。现在见着那魔族少年,却突然有了想法,未尝不是机缘到了。还机缘可遇不可求,请掌门三思啊。”
“就算是考验,怎会扔一个魔族少年来考验他?”纪濯云摆摆手,“我看不对,你们别跟着瞎起哄。”
“机缘是什么,这可说不准。掌门又怎么断言不是呢?”另有一位长老道,“人家剑仙书院的天青道长在路上救了只大白鹅就飞升了,我们玉衡照顾好一个魔族少年说不定也能成仙。既然他久久不能突破,不如就遵从内心的感觉姑且试试这个法子。”
“如若不是呢?”纪濯云沉声道,“这少年毕竟是魔族的,他还让玉衡替他报仇,麻烦得很。”
“仇恨是可以化解的嘛。”太河长老喝了一口热茶,慢条斯理道,“若他真的有冤屈,咱们理应帮他主持公道,若查出来是他父母作恶多端,就让玉衡好生照顾他,努力化解他心中的愁怨,让他一心向善,好好做人。这样也不失功德一件。”
这个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二八年纪的少年,是殷玉衡的徒弟宓子昂。
宓子昂先是很有礼貌地向众人问好,而后走到了自家师父侧后方的位置。天底下没有师父跪着徒弟站着的道理,他便在师父身后跪下,又朝着掌门做了拱手礼。
“子昂斗胆进言,还望掌门见谅。”他极为冷静道,“依子昂之见,还是该留下那魏朝雨。原因在于,他出身魔族,身份特殊。正是因为他特殊,或许他就可能是师父缺少的那一份机缘。”
他这般说,殷玉衡倒是有些惊讶,前一天宓子昂要死要活不让他收二弟子。现在却帮他说话,也不知这孩子是如何想通的。
太河长老也打趣道:“你不怕他抢了你师父的宠爱么,子昂?”
宓子昂似乎早就想过这一点,马上小大人似的宽厚道:“凡事以师父飞升为重。再者,我聪明伶俐,天资卓越,向来最敬重师父,我不信他能抢走师父的宠爱。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师父一定会一视同仁的。”
“嗯,”齐间跟着道,“我也赞同子昂的说法,数百年来从来没有魔族之人走上我们却尘台,那孩子是第一个,还刚好遇到了玉衡,这绝对预示着什么。”
“能预示什么?”另一位长老冷冷道,“不过是巧合罢了。甚至有可能是他早知道玉衡要晚归,所以特地等在了那里,就抓准玉衡心善,所以死皮赖脸。他啊,说不定是其他三个名门派来的奸细!”
他话音落,又有人表示反对,众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殷玉衡插不上话,只希望师叔能赢。眼看着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愈发紧张起来。再看看他师父,从众人争论起来他就没再说话,而是绷着一张脸静静看着大家争吵。
许久之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目光齐齐落在纪濯云身上。
“你拿主意吧,掌门。”太河长老吧。
室内一时静悄悄的,纪濯云看向跪在地上的殷玉衡,眉间拧起,沉声道:“就……让他留下吧。”
那一刻,殷玉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多谢师父!”他眉开眼笑,又急问,“他人呢?”
“屋后的荷塘边,”纪濯云摆摆手,“去吧。”
殷玉衡对众人行了礼,而后转过身急匆匆跑了出去。
到了屋后他定睛一看,只见少年坐在池边,阿花正站在他肩上给他唱歌。
“小雨——”
殷玉衡轻唤了他一声,而后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向他,跑向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
“师兄一定很后悔当年替我说话吧。”
风吹散过完云烟,回到多年后的此夜,魏轻尘看向通往高处的百步台阶,感慨道:“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从上面踹下来。”
踹都是轻的,宓子昂很可能会直接把他斩杀在剑下。
只可惜他当年没动手,现在却是杀不了了。
提到师兄,魏轻尘突然想到已许久没有师兄的消息了。殷无忧提醒他,那小子多半还在受罚。
“时间也够久了。”魏轻尘道,“说起来,师兄恨我也不是没道理,明日我们去纪掌门那里给他说说情吧。”
“说什么说,不说。”殷无忧道,“他差点把你害死,肯定要重罚才行,先别管他,免得他出来后又瞎折腾。”
想想也对,魏轻尘便没有继续坚持。他打算过几日再去找掌门。
次日两人闲来无事,于午后去了藏书楼找书看。却尘台有好几栋藏书楼,只有问剑阁旁边这座是专供掌门用的,普通弟子不得入内。殷无忧怕遇到其他人,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有禁令在,弟子们都不敢靠近,所以此地平日里也从未上锁。殷无忧从前还和纪掌门师徒相称时,掌门就发了话让他随便来,还允许他带上自己两个徒弟。因此他无所顾忌,直接带着魏轻尘进入,料想纪掌门也不会介意。
二人入内后,在一楼随便转了转就上了二楼。
他俩各自挑了一本书,而后在书桌边坐下,各看各的。魏轻尘看的一本武功秘籍,殷无忧翻着一本志怪集。前者看得极为认真,后者却是一目十行。
把薄薄一本志怪集草草看完后,殷无忧就趴在桌上,侧着头看徒弟看书。
魏轻尘感应到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殷无忧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竖起书挡住自己的脸,魏轻尘就收回视线自己看秘籍,顺便脑内练着。
见他的注意力回到书本中,殷无忧又极为不安分地骚扰他,先是用两根手指在他手臂上走路,又摊开他的手掌轻轻在他掌心画圈。
魏轻尘配合他装作没感觉似的,继续盯着秘籍,目光不移开半寸。
后来殷无忧开始在他手中写字,他写得很慢,魏轻尘分了神努力去分辨他写的什么,而后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指。
紧接着,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殷无忧也忍不住笑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有说话,却已是心意相通。
片刻之后殷无忧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拿起了桌上一支狼毫,开始在书里乱写乱画。
他写“纪掌门真是修真界第一男神!”“纪掌门怎么这么帅?”“纪掌门真乃神人也”……之后又在空白处画了几个猪头和大脸猫,画上瘾了还精心画了一只阿花。
画完后,他一边转动着笔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转着转着那笔飞了出去,摔在了桌上,又滚到了地上。
他连忙钻到桌子下去捡,捡到后转过头正好对着徒弟的腿,他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结实的小腿。
魏轻尘当他还想玩游戏,就还是装作没感觉似的,不理他,兀自端坐着看书。
然后,他的双膝突然被分开了。
他琢磨不透师父要做什么,继续不予理会。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一只手掩着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书页。生怕把秘籍毁坏,他又赶紧把书合上,放到一边,而后那只手摸起了桌上的折扇。
这也不能弄坏。
他赶紧把折扇放了回去。
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能捏个什么缓解那只手的空虚和焦虑,他只好把手伸到了桌下。
他快要疯了。
然而就在他疯掉前,书桌对面的木门突然被打开。
“魏轻尘?”宓子昂打着哈欠,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子昂orz
☆、下山去
“魏轻尘?”宓子昂打着哈欠,“你怎么来了?”
魏轻尘脸上有一丝慌乱:“我……我来看书。”
宓子昂紧接着就想吼一句“这是你能来的地方么?”又想到对方都来了却尘台,想来是掌门应允的,因此不好再质问。
魏轻尘努力保持镇定,又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看书的样子,赶紧拿回先前那本秘籍放到自己面前,将其翻到某页。
顺便,另一只手在桌下用力推阻,但却被扣住了十指,使不上劲。
宓子昂瞧见魏轻尘从脖子到脸红了一大片,神色有些异常,下意识地问:“你没事吧?”
有事。
事大着呢。
但不能说。
魏轻尘正要感谢师兄突然的关心,宓子昂似乎后悔自己这般友好,马上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你怎么没死在祭剑台呢!”
“我若死了,师兄恐怕也没命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吧。”魏轻尘上下打量对方几眼,威胁道,“看来罚的太轻了……回头我找掌门再说说。”
“喂!”宓子昂带着怒火往这边冲了两步,又停下来指着魏轻尘道,“你别给我多嘴!我被几位长老抽得半死,还被收了佩剑和玉牌,一年内只能在这藏书楼做扫地僧,每日还要抄写书册,还不够么?”
听起来是有点惨,魏轻尘不免有些同情。
宓子昂生怕他多嘴,竟开始和他套近乎:“别忘了当年是谁劝师祖让你留下的。”
“是师父啊。”魏轻尘道。
“师父嘴那么笨,若不是我帮忙,师祖能答应?”说到这里,宓子昂又道,“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劝师祖让你留下。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在师父回来前就杀了你。你这种人,根本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魏轻尘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微微低下脑袋,用攥紧的拳撑着自己的额头,之后就不再言语。
见他不还嘴,宓子昂又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
与其说“重”,不若说那句话大错特错,根本不该从他口中说出。
没有谁是不该出生在这世上的。
魏轻尘纵然可恨,但也有可怜之处。
宓子昂又想起那日掌门教训他时说的话,掌门盯着他,一脸失望道:“子昂啊,我本来有意将却尘台托付给你,可你觉得你配吗?”
宓子昂向来自命不凡,虽然知道自己资历尚浅,但他毕竟是门派里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弟子,也不是没有幻想过继任掌门之位。因此掌门透露出传位之意时,他并未感到惊讶。只是后半句话令他陷入了沉思。
我配吗?
之前他觉得自己肯定配的,现在确实不配,日后好好磨砺一番也定然能胜任。
但现在,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身为却尘台高阶弟子,却搞些阴险手段坑害自己师弟,令其他几家看尽笑话,这样的胸怀,这样的品行怎能担得起大任?他这事确实办得过于任性和荒唐,掌门没把他逐出师门已是宽厚至极。此举也证明掌门还是有意栽培他,不然就不会从他师父剑下保住他,也不会让他在此思过。
既然掌门给了机会,他也不能再次辜负。
念及此,宓子昂暗自为自己的失言自责了几句,又在心底给魏轻尘道了个歉。
不过,在心底道歉好像无济于事,也无法体现自己真的认识到了错误……想了想,宓子昂决定直面对方,认真赔罪。
——“师兄。”
他刚准备开口,魏轻尘却先叫了他。
宓子昂抬起头看向他,只见魏轻尘微微皱眉道:“不好意思,看书看得入迷忘了件事,掌门让你把三楼的书拿到外面去晾晒。”
“昨天不是才晒过么?”宓子昂往楼上看了一眼,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昨日天气不太好,那我再搬出去晒一遍吧。”
他说着就急匆匆上了楼。
等他消失在楼梯口,魏轻尘立刻捏着师父的脖子,把他从桌下拖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从窗户那儿逃了。
二人在山间几个起落,没多久回到了后山。
刚进屋魏轻尘就急不可耐地扛起了自家师父,大跨步走向卧房,将他丢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过去将他困于身下。
这张床没有洗剑阁的好,不够宽,也不够结实,动作一大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但魏轻尘很是喜欢。小一点的床能让两人跟亲近,大一点的声音也能更撩动心弦。
时间伴随着吱呀吱呀的美妙声响而流逝,两个人在这片落雪的后山过着安宁的生活。殷无忧觉得自己如今堕落得很,又心甘情愿堕落到底,沉沦到底。但总还是有正事要做的,这么腻歪下去也不行。
两天后,他和魏轻尘去向师叔辞行。
“山下的事情还未解决,我们想去看看。”
“有其他人在查,你们不用管了。”齐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歇息吧。若是觉得无聊,就去前山带新弟子。”
殷无忧本就不敢见大家,自然不愿接受这个安排。“其他人不是没什么进展么?”他道,“还是我和尘儿去看看吧。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师叔你就放心吧。”
“去吧。”纪濯云直接替师弟应允了,他淡淡道,“整天待在后山迟早会变废物,不如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做点有意义的事。”
殷无忧总觉得纪掌门话里有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知道师叔是担心他们一去不返,于是向他保证一定会回来,还一半真心一半假惺惺地说了句“却尘台永远是我的家”。两位长辈信以为真,露出了极为宽慰的表情。齐间也不好像个舍不得儿女的老母亲一样,要死要活将孩子留在身边,只能放他们离开。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云雾里,纪濯云突然叹了口气。
齐间看向他,眼神发问。
纪濯云一脸落寞神色,低声道:“他始终不肯叫我一声‘师父’。”
*
离开却尘台,师徒俩先去了趟石湾镇找苍澜。主要想看看他弟弟找回来没有,结果扑了个空。
留在那里的小巴告诉二人,魔宗那边近来有事,他们魔尊先回去了。
至于苍流,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魔尊说,若是你们来了,不必出去帮他找弟弟,请留在琼州帮他关照在此地的魔修。”
“哦。”殷无忧点点头,答应了。
其实他更想去找苍流,虽然他与那孩子素未蒙面,但已经莫名其妙成了人家半个爹,因此对他格外挂念。但既然苍澜让他们留下,他也不好一走了之。两人在此留了片刻,向小巴了解了一些讯息,而后又回到万剑镇,去了洗剑阁。
剑道这边的寻人小分队聚集于此,方家提供了这地方给他们,每日好茶好饭伺候。方家的公子方一文也参与其中,负责代表方家跟进事情的进展。
殷、魏两人到时,大家外出未归,方一文接待了他们,在听说他们要加入后,细致向他们介绍现在的情况。
他告知两人,燕氏的人已经回北陆了,毕竟他们山高水远,久留在此地也不是个事儿。剩下的,悬天门、却尘台和西沢元氏都有派人在执行任务,还有散修也组成了一队,合起来是四队。每一队都有人领头,却尘台这边原本是宓子昂,现在换成了他同辈的谢川。
至于进展方面,其实毫无进展。
“若一直找不到,会怎样?”殷无忧问。
“因为一直没有进展,若长时间找不到,也只能……放弃了。”方一文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毕竟只是些散修,大多孑然一身,有的还是身负恶名之人,也就几大名门有心查明真相,拯救失踪者,其实江湖上根本没多少人在乎他们的死活。那支散修组成的队伍已有不少人退出,估计要不要多久他们都会离开。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嘛。而且这都年底了,有家没家的都得过年了。”
他说的很现实,师徒二人听了心里也有了底。
介绍完所有,方一文问:“不知宓兄现在可还好?”
魏轻尘告诉他,挺好。
方一文打量他的神色,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转念一想,人活着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因此没再多问。
他陪两人一起等候其他人归来,由于时间尚早,干等着过于无聊,他带两人去方家名下的场子玩乐。中途他憋了许久,忍不住问:“殷前辈还收徒弟么……”
殷无忧忍俊不禁,好奇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家好像有祖训,只摸算盘不摸剑的。现在改了?”
“没有没有。”方一文用扇子掩着嘴,压低声音道,“如果前辈肯收我为徒,我倒是可以去和父亲商量。”
“免了免了,”殷无忧道,“我可不能挑起你们父子之间的矛盾。”
“父亲不一定会生气的。”方一文道,“前辈是剑道上的传说,如果是您的话,父亲应该会同意的。”
殷无忧也自认为自己有几分薄面,但这徒弟他还是收不了。
“我对人发过誓,此生只能有一个徒弟。”他有意无意地瞥了魏轻尘一眼,暗示方一文就是这位。
“好吧。”方一文遗憾道,“看来我是没这个福分了。”
殷无忧安慰道:“你若是想学剑直接上却尘台啊,或者悬天门也行。相信以你的身份,两家都会认真教你。”
方一文摇了摇头,笑着道:“如果不是您的话,那就不用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打算盘吧。”
*
晚些时候,外出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其他人先去用饭,各家领头人到了方一文这里交流见闻。谢川最先进来的,估计是收到了掌门的消息,他并未对新加入的两人感到意外,还很恭敬地喊了殷无忧一声“师伯”,喊了魏轻尘一声“师兄”。
“不必多礼,”殷无忧道,“我们已经不是却尘台弟子了,往后不可再那样称呼。”
谢川欲言又止,后来遵从他们的意思,没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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