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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1.0之时代起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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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彩头,说看你平时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攒了这么个局,顺便试试你到底对男人有没有想法。经过刚才的检验,终于验明正身,是个笔直的老爷们儿!”
“对啊,简直不能更直了!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折里面了。”
“还是孙哥了解你,这么一看,我们几个简直就是傻逼。”
刘洋听完这段话,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表情上毫无波澜,甚至能听到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不置可否。“你们……”
“明白,都不用连长招呼了,有一个算一个,跟着我去跑圈,今天谁不绕着外围跑完十圈,一个都不准吃饭!”孙禾拽着邵泽,带着一群人向外跑去,只留下刘洋一个人,在帐篷内木讷的发呆,隔了好久,才叹出一口气。
中秋节过后,又是漫长的冬天,由于药品充足,孙禾的畏寒症并没有像去年那么严重。在赵丽丽的照顾下,反倒比天热的时候更加灵动。刘洋的矮房只有一间卧室,之前都是一人一张床,各自都靠着墙摆放。现在赵丽丽时常要来,刘洋就把床搬到了客厅。孙禾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不过刘洋说:“总比你离开要好。”孙禾无法,只好同意。
不过就算这样,两人的同居生活也没有持续很久。一开春,组织上就为孙禾和赵丽丽办理了婚事,一切从简,这次的婚礼比一般的连长级婚礼多了一些肉食和礼炮。那是刘洋把自己的份额让给了孙禾,刘洋向组织保证自己不会办婚礼,所以把应有的份额让给了孙禾,还要求组织上保密。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因为婚礼的双方都是军队的成员,尽管大家不说,但是似乎只有婚姻双方都是“自己人”的时候,大家才觉得那是一场真正的婚礼。婚后孙禾就分到了单独的一间矮房,那是孙禾和赵丽丽的新房,还有简单的装修,比之前刘洋的房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刘洋第一次进到房间的时候,看着两人的新婚照,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好喜欢这套房子。”
孙禾结婚后,和刘洋相处的时间就变得非常少,孙禾沉浸在新婚燕尔的小世界里,好不黏人。两人利用彼此的待遇婚假,休息了挺久的时间。勺子沟的政策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显然是向生育做了不少倾斜,比如婚假和孕假非常长,仿佛做好了和这个世界打持久战的准备。有人要生育,就有人要工作,刘洋就是后者,孙禾婚后,他就变得异常忙碌,原本一些不用他带队的小小任务,他都抢着去,很少在勺子沟待着,因此刘洋还立了不少功勋,可能成为所有连长里,第一个升为副师长的(勺子沟的领导层,师长以下便是连长,中间级别的一律砍掉。这种垂直管理的模式可以提升效率,也有利于分工。)
两人再次合作,已经是这年的立冬。
二连是负责劫粮的队伍,运粮车可谓是各路人马的生命线,除了大本营外,运粮的队伍可以说是代表了各路势力的最高战力。这次二连负责的任务,是截获新十字军的粮车。新十字军是一直欧洲的队伍,严格来说,是一支英国的队伍。很难想象,在那样一个复杂的世道里,一支英国的陆军,是怎么从英伦海岛上,越过英吉利海峡,长途跋涉地穿过复杂的欧洲大陆,抵达中亚。一路上非但没有被消解,还逐渐壮大,成为中亚地区最强劲的势力之一。
这次劫车的任务是凌晨三点出发,孙禾为了方便,前一天晚上住到了刘洋的矮房。孙禾抱着被褥进矮房,面对干净整洁的房间,和自己居住时几乎没有差别。“刘洋,你现在变勤快了啊,之前让你打扫你也不打扫,都是我打扫,我还以为你不会打扫呢。”
刘洋没搭话,在厨房捣鼓着,看架势是在做晚饭。
孙禾把被子放到椅子上,打扫收拾床铺,没想到一进卧室门,发现床铺已经收拾好了,就好像他在这儿住的时候一样。散会的时候孙禾才提出要回来住一晚,没想到就拿个被褥的功夫,刘洋连床铺都铺好了。孙禾铺好被子,刘洋就叫吃饭了。
孙禾看着桌上摆好的碗筷,就和当初自己做好饭摆好碗筷等刘洋回来吃饭一样,碗筷是自己曾经用过的那一套,一点儿都没有长期存放的样子,像中午刚用过一样。刘洋准备了四个菜:土豆丝、番茄鸡蛋汤、红烧鱼和蒸鸡翅。这四道是孙禾的拿手菜,之前孙禾翻来覆去就会做这几道菜,可自从和赵丽丽成婚后,连这几道也忘了。没想到还能在最熟悉的地方,最熟悉的人面前,见到最熟悉的菜。
孙禾说:“你原来会做菜啊。”
刘洋摸着头笑笑:“不然呢,你走了我每天吃食堂吗?”
两人坐定开吃,孙禾每一口菜里,都是自己的味道,虽然都是简单的小菜,但是味道居然能这么相似,简直惊叹。“妈的,你什么时候偷学的我做菜!”
刘洋也不怎么动筷子,只是看着孙禾笑:“就吃过你做的,可不做的和你像么。”
刘洋家和自己离开时几乎没有差别,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好像是不存在的。孙禾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一时间都有了恍惚,仿佛自己没有结婚,还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刘洋住在一起。
“孙禾,你要不加一床被子吧,今天立冬,天气冷了。”刘洋抱着一床被子,那是刘洋自己的厚被子。孙禾瞥了一眼刘洋的床,那上面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应该是夏天用的。刘洋从不多领物资,家里应该没有多余的被子。
孙禾摇摇手:“我不用,我的畏寒症现在没那么严重了,而且我带的被子够了。丽丽给我缝的加厚款,已经很重了,再盖我就睡不着了。”
刘洋想了一会儿,把被子放到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收好自己床上的薄被子,然后从地上捡起了厚被子铺床。
这一宿,两人聊了不少陈年往事,因为话匣子收不住,一直聊到深夜,最后索性都没有睡觉。凌晨两点四十五,两人准时拉着队伍开拔出发,去夜袭新十字军的粮车。
第36章 第一次大叛逆(五)
二连这次全部上阵,还添加了一些三连的人,凑齐了一百人的队伍,骑马连夜突袭至镰刀山脚。据线报,新十字军的队伍会在上午九点经过镰刀山的谷口,二连这次的任务,就是截获该军运押的粮草。
镰刀山俯瞰似一把镰刀,故名镰刀山。新十字军会从“刀口”和“刀把”连接的谷口穿过。若是能早一步到上峰处埋伏,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天刚擦亮一个角,刘洋领着队伍饶后到镰刀山的后方,打算从此上山设伏。孙禾带着两三个人先行察看,待大部队跟到山脚前的坡地的时候,孙禾正蹲在地上,观察着地面。
刘洋下马,走上前:“怎么样?”
孙禾摇摇头:“来晚了,已经有人在上面了。”
刘洋看着地面的泥土,有几块地方比较新,是刚刚填埋的。这几个洞应该之前有大石头,被搬走后重新用土填埋。大石头是居高临下设伏的关键,此地的石头已经被搬走,可见山顶此时正有人在,而且经验丰富,还知道填埋坑洞,为的正是两头截杀。
孙禾拍了拍手上的土,“我带两个人绕上去,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实力,你去谷口等。”
孙禾的计划是,如果山上真有人在设伏,那么时间一到,山上的势力必然会动手,刘洋这时候等在谷口,孙禾视情况下达指令,有利可图就“黑吃黑”,实力悬殊则直接撤。
刘洋会意,想了一会儿,说:“你把邵泽带上,另外再给你五个人。”
孙禾笑道:“那么多人没用,到时候不好跑,一共去五个人吧,其他的人你带走。”
刘洋不再说话,两人按计划分头行动。五人悄悄上了山,九十五人则转向了谷口。刘洋走了不到二十分钟,此时天已经大亮,朝阳的光芒照得谷底一片生意盎然。派出去的先行兵突然调回头,站在刘洋马前敬礼:“连长,前方没有踩踏痕迹,但是……甜花好像有点少。”
甜花是此地特有的花种,生命力顽强,繁殖快。每每开花,便带有丝丝的香甜味儿,得名甜花。牲畜一旦闻到这个味道,除非口鼻被封住,否则必定要噬咬吞食。观察甜花的情况,结合地面踩踏情况,可以知道之前是否有大批的马匹经过。没有踩踏痕迹,甜花却减少了,说明有骑兵经过之后,还留了人专门清理了痕迹。此路是通往谷口的路,如果那里也有人的话,埋伏在镰刀山的势力就不止两股!
刘洋惊觉不对,眼球都放大了,“快!放信号!让孙禾回来!”
“可是连长,在这里放信号,会暴露位置的。”
“我让你放就放!放完马上走,一刻都别停留!”刘洋气急败坏地说着,还没等手下点燃信号弹,山丛中升蹿一道红光,形成一条刺目的红线,在最高点炸开,然后是一片寂静。
“连长,是孙哥发的信号,孙哥让我们快撤!”
刘洋愣住了整整十秒钟,整个身体不住地颤抖,最后还是咬着牙说出了那个早该下达的命令:
“撤!”
中计了!根本没有什么新十字军的粮车!那是个彻头彻尾的假消息!如果真有粮车在九点经过,如果消息真的走漏到几股势力,那么也应该是一群人在清晨相遇在山脚,而不会是一群人早早地上山设伏,一群人选择了去谷口,一群人才刚刚到。有人可以安排了这个局,错开了大家到达的时间,如果有人经验不够丰富,贸然进入别家的设伏区,必将有一场火拼。
刘洋指挥队伍沿路返回到之前的山脚,匍匐在草丛里的孙禾发现了自家队伍,才算带人走了出来。
刘洋看见孙禾等人安然无事,拎着的心才算放下,“你那边什么情况?”
孙禾把脸上的泥一点点擦掉,一边说:“半山腰上都是尸体,看衣服还不是一伙人的。我觉得运粮车根本就是骗局,怕你那边出事,就放了信号弹。”
刘洋一把抓住了孙禾的肩膀,孙禾明显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量在变大,“你就带了四个人,放信号弹,万一边上有敌人呢?”
孙禾拍掉了刘洋的手,“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你的兵?”
刘洋无法回答,整顿了队伍,小心翼翼地往回走。不一会儿就听到谷地传来了枪炮声,有人正在交火。听上去,似乎交火双方的火力都不弱。
孙禾骑在马上,看了看远处热火朝天的谷底,又观察了回去的路杂草丛生,对刘洋说:“连长,我们现在回去收场吧。”
刘洋一愣,道:“不行,不知道多方多少实力,而且完全没有收益,让他们打吧。”
孙禾摇摇头:“枪支弹药就是收益。有人作局自然就有人收,谷地里是收尾的队伍,不会多厉害,我们可以伏到后手。况且你看看回去的这路,太不适合撤离了。要是设局的人再聪明点,在这条路上设了伏,我们就完了。”
刘洋不同意,“一路走来,无论是填地的还是拔花的,都说明对方有作战经验丰富的队伍,能走到谷地交火的一定不一般,我们没有胜算。而且如果我是设局的人,会在谷地安排重兵收尾,对于那些像泥鳅一样的队伍,放走就放走了。”
孙禾心中不服,但还是服从了命令,继续行军。刘洋也考虑到了孙禾所担心的事情,以防万一,驱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如果有什么陷阱,也好有个准备。小马儿头前悬着一根胡萝卜,一个劲地往前走,毫不知前方的危险。
马儿拐过野草堆后,只听见一声爆炸,马儿被炸伤了腿,一吃疼,发疯似的往前跑,没想到是接二连三的爆炸,每个马儿踩过的地方,都产生了不大但依旧有杀伤力的爆炸,小马儿接连被炸,浑身是血,疯了般乱跳麻醉后流血过多,躺倒在地。二连的人眼看小马被炸,一个个都警觉起来,退到了矮草后面,观察敌情。
“液体地雷,杀伤力小,不足以致死,但是会致伤。”孙禾观察之后立马得出结论,“对方是新十字军,只有他们带有这种武器。这玩意儿珍贵的很,看来对方这次伏击,是下了本儿了。”
刘洋低着身子,手里握着枪,观察四周,说:“用地雷说明对方人数也不多,但不排除还有别的武器。这条路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问题,现在就铺上了,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就在两人判断的时候,从远处射来一根根长矛,插在矮草区域里,长矛落地深约半米,可见非人力投射。接着陆陆续续有长矛射来,或刺中马匹和士兵,或引爆液体地雷,战马受惊,四处乱窜,又引起了新一轮的爆炸。
“冷兵器。”刘洋阴沉着脸,“对方居然用了投石车。”
长矛像雨水般落下,密度之高,一不小心就会中招。孙禾迅速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跟着马走,不要靠太近,躲着点头顶!”
液体地雷不会重复爆炸,对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准备那么多的液体地雷,就算有这个实力,也没这个时间安排。果然,随着马匹引爆地雷越多,地雷爆炸的频率就越小。即便如此,二连依旧伤亡惨重。刘洋用□□寻找敌人,可是飞矛来的方向是低坡,没法看到全貌。“大家散开,敌人也看不见我们,对方是盲射,离开中心区域就行。”
话音刚落,飞矛就改变了方向,朝着四散的方向射去。
“妈的!”刘洋生气地叫喊着:“你他娘的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吗!”
孙禾站在空地,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此时的太阳刚好东升,飞矛从东边飞来,逆光导致几乎看不清。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士兵没法睁开眼看飞矛的位置,不幸牺牲。心想: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每个细节都能这么精准算到。
“大家听我的,别动!”孙禾一声令下,每个人都不敢动,刘洋也停住了脚步。说来也奇怪,原本躲都躲不开的长矛,居然越离自己越远。
原来,液体地雷和飞矛都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判断了人本能躲避的地方,往最高概率的地方攻击,不动反而更容易躲过攻击。
刘洋好像明白了孙禾的意图,也发现了对方精于计算这点。冷静下来一想,对方这么会计算,如果是自己,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火!
刘洋看了看孙禾的方向,孙禾好像看到了刘洋的嘴型,然后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枪朝着周围扫射,果然听到了惨叫声。
“周围有敌人,他们应该没有武器,准备放火烧我们!直接朝南冲锋!”刘洋一声令下,剩余的六十余人冒着长矛刺身的危险向南冲锋,果然击倒了十几个正在点火的白种人。
山脚下,十字徽章的营帐内。
“公爵,他们突然往南冲锋,打死了埋伏的点火兵,其他三边的火已经点起。我们接下来……”
“往南冲锋?不可能啊,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该往东来啊。这群中国人是疯了吗?”米娜公爵一身皮质的军装,稳坐军营内,紧实的身材被包裹得错落有致,可脸上的凶狠,却让人望而生畏,“下令,飞矛朝南射,射程按二级步速调整。”
“公爵,将军的意思是,骚扰对方,能歼则歼,不能就算了,然后回镰刀山会合。”
“这群中国人狡猾得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出手,难道等对方逃走,之后再来抢我们的粮车吗!”
“是!公爵!”
米娜公爵,尽管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是新十字军最高统帅,不过是名义上的。新十字军是由其兄长米格将军亲自建立并带往中亚,米格因为授勋将军,不得世袭其父亲的公爵位,于是只好由小妹来承袭爵位。由于英军传统必有贵族名义统领军队,于是世袭了公爵位的米娜成为了新十字军的最高统帅,这次镰刀山的剿阀任务,是米格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重创各路势力的偷粮部队,获得粮食上的主导权。米娜主动请缨,任务是阻击可能撤离的各路势力,但若对方侥幸逃脱,也不要追。米娜心想,只是变换一下投石车的角度和力度,不算追击敌人吧。
刚想着,突然外面吵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出帐篷一看,原本纪律严明的队伍被不知名的敌人冲散了,两群人交锋在一起。自己这次带的人不多,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原来刘洋和孙禾佯装南撤,其实偷偷聚到了东边,等着飞矛的方向变化,然后趁对方调整不及时的空档,迅速冲下山,重创了新十字军的部队。
米娜看着自己的队伍被屠杀殆尽,拿出□□要自杀,却被刘洋一把拦下,双手缚于后背。刘洋粗鲁地掐着米娜的两腮,嘴角坏笑:“粮食没抢到,居然抢到了米娜公爵,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第37章 第一次大叛逆(六)
孙禾下达了命令:二十分钟内,一批人押着俘虏的白皮猪去矮草地救伤员,一批人去看有没有可用的交通工具,邵泽骑着刚缴获的越野摩托回大本营拉救援,自己则蹲到地上研究撤退路线。
刘洋绑好了米娜,丢在一边,把新十字军准备好的汽油泼到了帐篷上,一切准备好后,伤员也都带回来了。
液体地雷的杀伤力,刚好可以弄残一条腿或一只手。这样的伤员在战争中,比直接炸死更有价值。因为不会有人放弃伤员,可是带着伤员,又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刘洋的队伍仅剩三十二人尚能作战,伤员却有二十多人,谷地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一旦新十字军反应过来,马上就会杀到这里,营救他们的最高领袖。邵泽回大本营搬救兵来回起码四小时以后,如果四小时内被对方追到,无疑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孙禾和刘洋心照不宣,忙着自己的事,且没有说话。
孙禾最后还是开了口:“你带着伤员先走,我带几个人断后。”
所谓断后,就是清理现场后,营造出往另一个方向行军的假象,诱导敌人追错方向。不过留下的人极可能被对方追到,最后殉国。孙禾用了“断后”这个词,不过是好听点罢了。壁虎断尾,疼痛自知。
刘洋摇摇头:“我是连长,我来断后。”
孙禾眉头一皱,一本正经地说:“米娜在这里,米格很有可能亲自在谷地带兵。他是个老兵了,我们这种疑兵之计,不一定有用。如果他不上当,直接奔着勺子沟的方向去,走的人反而完蛋。所以别和我抢,我没打算牺牲,赌一把而已。”
刘洋把最后一个伤员扶到木板车上,郑重其事地对孙禾说:“那就一起走吧,赌一边能活,还不如赌个空城计。”
孙禾还想说话,但是刘洋却很严肃地抢话道:“这是命令,不要说了,这些个兄弟,谁死了都不算赢。”
孙禾不再说话,再次服从了命令,亲自赶木板车往前走。刘洋把俘虏都赶进浇了汽油的帐篷,开枪扫射了一梭子弹,然后点火烧了所有的帐篷。伴随蛋白质烧焦的气味,三十人带着二十伤员出发了。士兵们用矮草地捡来的草木灰暂时止血,然后用布条绑紧了血管。上车前打了一针止痛,伤员挨着疼痛,勉强上路了。冬季的草原上,到处是灰蒙蒙的,是不是刮起的风沙,对行军非常不利。米娜和刘洋同乘一匹马,米娜刚开始还想反抗,可是没想到刘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每次动手都是真用力,为了少受皮肉之苦,只好老老实实地在马上缩着。
“前面是淡湖,我们沿着淡湖走!”孙禾在马车上喊道。
淡湖是商徵羽军队最开始进中亚时驻扎的地方,大家对此地还算了解。此时正是冬季,淡湖每年都会结冰。部队缓慢地走向淡湖,沿着湖岸走。确实湖边的温度还算高些,风沙也小。
行军进行了两个小时,刘孙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机械的轰鸣声,那是摩托车和越野车的声音。用惯了原始交通工具的两人,乍听到车辆的声音,一时还有些恍惚。众人下车备战,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做好了准备,孙禾点燃了两个信号弹,一红一黄两个颜色飞入天际,在灰黄的天空中炸出难得的绚丽色彩。
摩托车群率先超过了刘孙的队伍,在大概的距离停下,把刘孙包围在一个半圆内,然后吉普车跟紧,形成一道不可逃离的范围网,然后慢慢缩圈。刘洋把米娜推到队伍最前面,松开了米娜嘴上布条,让米娜大声叫喊,米娜不从,刘洋在米娜的腰上狠狠一掐,米娜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缩圈的队伍停止了动作,刘洋随即就打晕了米娜。
孙禾朝湖面开了两枪,发现河面的结冰还算厚实。回过头来对刘洋说:“从冰上走,伤员留下断后。”
伤员断后,意思是等队伍走过之后,伤员们留下把冰块弄碎,让新十字军短时间内无法追击。求救信号已发,对方定不敢多逗留,以求谋取一点点生机。刘洋眼中闪过一丝拒绝,可随即又忍住了,看着木板车上一个个自己手下的兵,充满了不忍和犹豫。还没等刘洋下达命令,几个伤员就自行爬下木板车,在湖面上一字排开,分开足够的距离,每个人间隔两米。有些伤员没了腿,只能双手爬行,冰面上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其余的伤员看到这一幕,也纷纷下了车,在湖面上队列好。刘洋看着好兄弟们艰难爬着,双手不住地颤抖,滚烫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咬着牙根,下达了命令:
走!
孙禾带着三十人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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