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行-重建智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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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起恢复日更！每晚8点～


第17章　第十六章
　　“从未输过的人确实不存在啊！”伦斯紧跟着Allen的步伐，在雨里紧了紧风衣，搭上Allen的手臂。
　　“啪～”Allen狠狠地甩开伦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不知不觉中，脚步快如飞起，脚下的雨水四散开来，像是承载着Allen的脾气，尽管他是一个机器人，根本不应该有所谓的脾气存在。
　　wooll星球的黑市越来越规模化、正规化，拥有着最先进的装备的地方，已经按上了“会所”的名牌。Allen带着浑身的雨水，跨进门槛，一言不语地推开mius星上机灵可爱的小型生物递上来的毛巾，直接冲向柜台。
　　“给我最先进的芯片，我要升级！立刻！现在！马上！”Allen语速惊人地快。
　　如小丸号般大小的mius星人，一身毛绒绒的，有些经过改造后，为了吸引买家注意，周身还会发出彩色的炫光。
　　一只发着淡绿色光的mius星人，跳上柜台后面的座椅，对Allen上下打量一番：“亲爱的，您的账户显示，目前的装备已是最先进级别了，暂时没有升级的必要！”
　　“砰！”Allen的机械锤硬硬地砸在柜台上，起身让出位置，一屁股坐进了身后软绵绵的沙发。
　　“喂喂喂！”伦斯有点莫名其妙，微笑着对mius星人摆摆手，坐在Allen身旁，“你这是怎么了？咱们赢了应该高兴才对！哎呀，你这个机器！”
　　“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Allen扭转头的方向，冰冷地脸对着伦斯，“之前说从未输过的人不存在？不对！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是存在的！”
　　伦斯眨着眼睛等Allen继续说下去。
　　“我们被那个八爪怪玩弄了，刚才的赌局，是他故意输给我的！”Allen恢复了正常语速，一如既往地冰冷。
　　“啊？”伦斯不解。
　　“这家伙有了答案之后，体表温度会立即上升，周身冒出黏糊糊的液体。他在45s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反应，而我在一分半才算出了结果！”Allen微微仰着头，看着二层楼上一排为客户做系统升级的mius星人跑来跑去，原来，它们的围裙底下也是毛茸茸的一片，很是可爱。
　　“那你为何刚才不说破？”伦斯对Allen的话半信半疑，“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给我钱，让我更新装备，再打败我，让我输得更惨！”Allen收回目光，冰冷地照射在伦斯的脸上。
　　刚才接待Allen的mius星人，是他的服务专员，名字叫零。为了拉近与客户的关系，时而闲聊也是必须的。零从高脚椅上跳下来，又爬上了Allen另一侧的沙发，“你们说的　‘八爪怪’莫不是queen星人强（jiang）斯拉？”
　　“你也知道他？”伦斯向前俯身跨过Allen看零。
　　“当然啦！做我们这行，最不缺的就是小道消息。听说那个强斯拉很厉害哦！是queen星有名的天才少年，当然啦，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年而是大叔了。哈哈哈～”零开始卖弄自己的信息。
　　“听说他是商人？”伦斯好奇地问零。
　　“过来过来，”零努力地向前俯下身子，周身淡绿色的光照得Allen　和伦斯也像是绿了一样，“听说，他的本职工作是——贩卖人口！”
　　“什么？！”Allen和伦斯猛地抬头，”贩卖什么？”
　　“唔～”零好像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般，用手捂着嘴巴，“呃，那什么，我就不陪你们闲聊了，有需要再来找我哦！”
　　说着零一路小跑，溜走了！
　　Allen和伦斯从装备会所出来的时候，天空中还在下雨，和着wooll星球特有的腥甜气息，像是被裹在密不透风的玻璃瓶里。
　　Allen在wooll星球游荡了差不多十八年，而大多数时间都在赌场里度过，看着被雨水冲刷的腥红色的街道，第一次觉得对这个星球很陌生。
　　“你刚才听到了吧？零说那个八爪怪是做人口贩卖生意的？”Allen在雨中问伦斯。
　　“恩，不过，queen星上的那群怪物，也配被叫做人？”伦斯机械地回答着。
　　不知为何，Allen的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了Dan和星际巴士上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他们都是一类人呢！单纯、脆弱对一切无知无惧！又是Allen一贯地持久地沉默。Allen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那个明亮的，反着金属光泽的monida星，那里的人们才是真正配得上被称作人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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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n和Allen分手后，没过多久，整个wangka城就拉响了红色警报，这在机器人掌权的400年里从未有过。四面八方的，穿着银灰色制服的人化机器人带着特殊的工具——生命探测仪——对wangka城的每一个角落进行了搜寻。他们要找到这个星球上唯一的智人——Dan！
　　monida星球上的机器人开始口耳相传：“听说有个人从origc里跑出来了！政府一直进行的秘密实验就是造人啊！”
　　Dan孤独地走着，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自由很快变化为乌有，转而被巨大的压力、恐惧侵袭。夜晚，一件丝质的罩衫根本抵御不了寒冷，只有跑起来，微微发汗才会稍微地好一点。可是跑久了未穿鞋子的双脚便磨出水泡。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再重回牢笼，于是，向着背离城市的方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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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去哪？”伦斯突然发问，打破了两人之间长久的沉默。
　　“你呢？”
　　伦斯不像Allen是一个职业赌徒，他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身体改造公司做精改师，当然也有自己的栖身之地。
　　“要不，去我哪？”伦斯指着Allen胸口的电匣子，“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赶不上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了，哈哈！”
　　Allen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在monida这些日子，一直是靠电池板维持电量，本以为回wooll星可以好好地享受日光浴，却不料还是要过继续充电的日子。
　　……
　　伦斯的“家”小到只有5个平米，除了充电椅一无所有。可就是这样的住处，在wooll星，随着人口越来越多，也变得非常紧俏。伦斯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在这个房租上了。
　　“下了班就去赌场呆着，或者找点别的乐子，用得着租这么贵的屋子吗？”Allen钻进伦斯的屋子，觉得自己连伸展胳膊都费事。
　　“我从小就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嘛！”伦斯微笑着，把充电椅让给Allen自己蜷缩着坐在墙角。
　　“呵呵～”Allen踏上充电椅，身子后仰，双脚离地，微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裂开嘴角，轻轻地问了一句：“伦斯，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伦斯从自己的程序中清新过来，果断地回复Allen：“记得啊！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怎么舍得忘记？！”
　　“我是说，你做了机械化手术以后，对以前的记忆没有受到影响？”Allen继续问着。
　　“没有，反而是印象更深刻了！”伦斯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过了几秒钟，换上甜美幸福的表情对Allen说：“我小的时候，父母都是上班族，经济并不宽裕，都七八岁了还和弟弟挤在一张床上。那时候总是抱怨，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屋子，什么时候能不要一家人总挤在一起！真是不珍惜有他们在身边的时光啊！”
　　“他们现在呢？”
　　“死了！”伦斯的表情并没有显得悲痛，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星际大战的时候，被Pta粉末一点点地吞噬了，几乎就是死在了我的眼前……Allen，有时候，我真想像你一样，从小就是孤儿，那样就不会亲眼看到亲人离世了！”
　　“对不起伦斯！”Allen声音更轻柔一些。
　　“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早都没什么感觉了！”伦斯反倒是嬉笑着问起Allen，“这次回monida有什么新的见闻？”
　　Allen从充电椅上下来，把伦斯推上去，自己坐在角落。伦斯是Allen来到wooll星球才认识的，两人对彼此的过往很少提及，伦斯更是不知道Allen曾经供职于origc的事。可是，看着伦斯的后脑勺，Allen突然有种忍不住，想向伦斯说说monida星球智人计划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8点更新哦！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这次，我从monida回来的星际巴士上，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人类的小女孩！”Allen还是把这条信息共享给了伦斯。
　　“恩？”伦斯立刻惊讶地从充电椅上坐起来，尽量扭转着脖颈问Allen，“人类？”
　　“恩！我用扫描仪对她做了成份分析，她绝对是生物来的！”Allen一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边向伦斯讲述，“扑扇扑扇地大眼睛水灵灵地，身体和四肢都很柔软，表情也特别丰富，是人类没错！”
　　“怎么可能？人类在400多年前就已经灭绝了！”伦斯还是不相信Allen所言。
　　“没有灭绝！实际上～”Allen搜索着体内的警告系统，发现竟然没有与origc签署的保密协议已经过期了？！于是微笑着咧了咧嘴，“origc一直在进行着人类的复兴计划！”
　　“啊？！”伦斯猛地从充电椅上站了起来，“人类复兴计划？！”
　　“恩！”
　　Allen再一次陷入沉思。窗外的乌云散开，漏出几条缝隙，有光透过来，穿过窗子，刚好射在两人的身上。
　　“那～”伦斯先开口了，“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吧？”
　　“恩？”Allen刚从origc的智人计划中逃离出来，一时不想让自己再去分析那牵扯不清的好坏关系。可想要完完全全地逃离出来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总有一天，在monida星球上，又会有父母带着孩子去野餐的场景了？”伦斯表情僵硬，像是没有完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天边的乌云散地更开了，整个天空都透亮起来。成了完完全全地机器之后，黑夜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至少他可以让机器缓和下运转，调取一段昔日的记忆。
　　－－－－－－
　　Dan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觉得，太阳出来以后，地表温度迅速上升。处于人类的本能，他一心想要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如果，再能来点食物就更完美了。
　　这么想着，带着满脚水泡，他突然扑倒在一片沙砾之上。
　　……
　　好像有强光非要射进自己眼中，整个眼部突然干裂一般，脑子都是嗡嗡作响，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Dan的意识一点点地恢复，却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喂～快来看啊！这家伙醒了！”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
　　紧接着，Dan再熟悉不过地机器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命令头顶那个声音的主人：“给他弄点生化餐！”
　　“恩！”头顶的声音听到之后，立刻迈开了步子。
　　“别！”Dan听到“生化餐”这三个字后，不由得一阵反胃，努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个字。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昏暗，在智能屏发出的蓝、绿色光线下，模模糊糊地看得出面前站着两个人化机器人，Dan并不记得在origc里见过他们。
　　“你醒过来了？”高个子，声音响亮的机器人俯下身子，用机械手指去触摸Dan的额头，“烧也退了！”
　　“这是哪里？”Dan随着意识渐渐恢复，努力地撑起身子。
　　小个子，声音清脆的那个歪歪头，看着Dan，许久才露出一丝微笑：“遇到我们，算你幸运！”
　　Dan只觉得浑身发酸，那支撑着身体的手臂似乎就要被折断，于是重新躺下，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了：“这是哪？”
　　“别激动，我叫胡，他叫里根，我们和外面追捕你的那群人，不是一伙儿的！”小个子说着，转过身，在后面的智能屏上点了一下。整个屋里渐渐亮了起来。
　　Dan这才有机会认真地打量起两位。高个子里根一手搭在床边，一手背在身后，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Dan的身体，为他做健康扫描。里根一头金色的短发，每一根都像是硬生生地钉进脑袋里的，直直地竖立着。身上的风衣长及小腿，没有扣扣子，于是衣襟都搭在了床边。矮个子胡蓄着长发，高高地扎着冲天辫，黑色的紧身衣显得很干练。
　　“你们……”
　　“来，先把这个吃了！”还没等Dan把挂在嘴边的话说完，胡就把一盘微微冒着热气的腥红色的生物餐端在了他的面前。
　　“呕～”生物餐刚一凑近，Dan就打心底里泛出一阵恶心，再闻闻那腐败发臭的气味，恶心地更加严重了。
　　“你不吃这个？”胡有点好奇似地朝身旁的里根看去。
　　“这个太恶心了！虽然我很饿，可……”Dan以前在origc里亲眼见过机器人们向生态屋里的动物们喂食这种生物餐。当时就觉得这玩意又臭又恶心，绝对不是人可以吃的东西。
　　“那你吃什么？”里根和胡短暂地对视之后看着Dan问。
　　“我吃……”不知为何，此刻Dan居然首先想到的是Allen给自己做过的烤肉，那玩意儿，如果能来上这么一盘，大快朵颐恐怕会幸福地留下眼泪。于是，努努嘴唇：“吃烤肉！”
　　“哈哈～”胡转过身，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台子上，再回到Dan的身边，“那玩意儿，我们这可没有！”
　　“那就注｜射营养液吧！”看样子里根对Dan身体检查地差不多了，抬起脖子左右晃动一下，“反正都能让你活命！”
　　“你……你们……”Dan还不明白什么是注｜射，就已经被两人硬压着，挂上了吊瓶。
　　－－－－－－
　　伦斯去工作了，Allen一人走在wooll星球的街道上。大雨整整下了一夜，此刻，那些滞留在街面上的腥红色的雨水还能没过脚面。
　　Allen拖着步子，地上的雨水被划出一道道的口子，很快又在他的身后合上。
　　他不知道要去哪，本以为会到wooll星球，就到了自己的主场。可昨晚输得太难看了！尽管，外人可能根本没看出什么端倪，可……
　　Allen第一次感觉到了——丢脸！
　　“喂！”
　　Allen还在琢磨着自己的算法，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喂！前面那位！”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喂！”于是，那个声音追了上来，一只黏糊糊地爪子搭上了Allen的腰部。
　　Allen机械地转动着头部，再低下头去看，一只queen星人——丑陋的小八爪怪黏糊糊地手臂不偏不倚，搭在自己的腰际。
　　瞬间Allen像是被恶心到了，轻轻一挥手臂，那家伙就顺势滚开了。在腥红色的雨水里缩成球滚了四五圈后，才有恢复了八抓鱼的模样。
　　“干吗？”Allen紧皱着眉头。
　　“果然如传说中那般高冷啊！”小八抓鱼快速地惦着八只脚尖，在雨水里划动，移到Allen身旁，张开嘴，露出尖尖的□□，“我们老大让我请你去见他一面！”
　　Allen继续皱着眉头，八抓鱼居然连舌头都没有，两颗蛋样的眼珠几乎是荡漾在头上，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打开自己的感觉信息处理装置。
　　“你老大？谁？”Allen还是要问个明白。
　　“强斯拉，queen星的少年天才，呃～不！曾经的少年天才～呃不！他现在也是天才～呃～不！”
　　看着对面这颗章鱼结结巴巴地，Allen有点不耐烦，抬起腿正准备继续走他的路，却又问了一句：“他在哪？”
　　“跟着我走就好了！”小八抓鱼从腥红色的雨水里抬起脚尖，一溜烟地往前跑去。
　　Allen非常不适应执行外星怪物的指令，此刻却也加紧步伐，努力跟上前面的那只黏糊糊的家伙。毕竟，他也想正式的和强斯拉好好地见一面！有些问题要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八点准时更新！


第19章　第十八章
　　Dan被绑在床上，手臂无法动弹，本身的能量也快耗竭，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好任人摆布。
　　那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半透明的合金瓶，再通过细小的针头，直接注｜射｜进了Dan的肌肉。才两三分钟的时间，那些令人不适的症状全都消散了。顿时，Dan觉得周身充满力量，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精力充沛过。
　　“这是什么东西？”Dan彻底清醒了，看着从自己胳膊上抽出来的针头就放在旁边不足一米远的台子上。
　　“你走运了！”胡微笑着，用夹子捏起针头，丢进一旁的金属管道，“这么宝贵的营养液，在queen星，一百万一支！”
　　“什么一百万？”Dan自认饱览群书，却对外面的机械体生活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
　　“你只要知道，这一针下去，顶你吃一百顿烤肉就可以了！”里根说着，俯下身为Dan松绑，嘴角也泛出了淡淡的微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Dan起身，活动着手腕，不确定对面的这两台机器是敌是友。
　　－－－－－－
　　Allen紧紧地跟在八抓鱼的身后，窜进了来wooll星十八年都未曾浏览过的名妓街。
　　大白天，这里还点着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lady们站在色彩艳丽的招牌前，只要有人经过，无论是生物还是机器，无论是英俊还是丑陋，无论是清香还是恶臭，她们都会扑上去。在Allen看来，那样子，比黏人的八抓鱼好不到哪去。
　　“怎么？感兴趣啊？”在前面带路的八抓鱼看Allen时不时地抬头读取名妓街上的招牌，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是机器人！”Allen义正严辞地表明自己的姿态。
　　“机器人又怎么了？在这里，monida的机器人可是最受欢迎的哦，他们外形好又多金，关键是持久力惊人！”八抓鱼空如黑洞的嘴里冒出这些话，着实让Allen吃了一惊。
　　“你懂个屁！”被八抓鱼一说，Allen顿时没了兴趣，冷下脸来，只管走路。围上来lady见到他这副臭脸都很识趣的离开。
　　“我～”八抓鱼惦着脚尖走到Allen身旁，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触角居然一下子变长，立刻到了和Allen差不多的高度。
　　Allen稍微一转头，就看到八抓鱼快要掉出来的两颗眼球，再一低头，看到他一下子伸得老长的触角，冷笑一下：“莫非，你很有经验？”
　　“切～”八抓鱼说着，摆了其中一根触角，立刻缩成之前的样子，“你以为那种事情只是为了寻求生理上的快感？好多monida星人来这里，无非是想找回身为人类的优越感罢了！”
　　“身为人类的优越感？明明是机器却想拥有身为人类的优越感！呵呵～”
　　“老兄，别笑得那么难听，你不也是一样，只是为了拥有身而为人的优越感才长期驻扎在赌场吗？只不过都是为了赢而已！你是想赢钱，他们是想赢得lady们的赞叹！”
　　可能是看得久了，那只丑陋的八抓鱼居然也就顺眼了，Allen一路盯着它的后脑勺，三绕两绕，来到了一间装点地金碧辉煌的球形建筑前。
　　“请进！”八抓鱼一只触手刚在门口的扫描仪前一晃，那身后的巨大圆形门就自动打开了。
　　Allen走进门里，顿时，迎面扑来一阵腥臭，与弥漫在wooll星球腥甜的味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大已恭候您多时！”另一只八抓鱼对Allen恭敬地鞠了一躬，起身的时候用一根触角把快要掉出来的眼球塞回眼眶。
　　这种生物，看多了还真是能免疫，Allen居然觉得也不是很恶心了。
　　球形建筑里面，主打绿色和黄色，时不时还会有紫色出现，这都不是Allen喜欢的颜色。作为机器，他喜欢最好读区的黑白色。
　　一前一后，夹在两只八抓鱼中间，Allen跟着进了电梯，到了最顶层，走进了一个被装饰地亮金金地屋子。
　　雕刻着复杂花纹的沙发和桌椅，粘着绿色的液体，随着目光流转，Allen发现这绿色的黏人的液体，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
　　“找我什么事？”稍站片刻，Allen便开口问了起来。
　　“哗啦～”
　　伴随着旋转椅滚动的声音，屋子的主人强斯拉转过身，八只长长的触角在身体周围虚晃着，声音温柔又厚重：“你来了？！请坐！”
　　随行的八抓鱼立刻挥动触角，为Allen清理出一块没有黏液的地方。
　　Allen不耐烦地再问一遍：“什么事？”
　　“Allen！传说中的Allen！我们终于见面啦！”强斯拉刻意拉长尾音，好像很期待这场见面。
　　Allen苦笑一下，回头看看八抓鱼们收拾出来的那块地方，丝毫没有要挪步去坐的意思，“既然你不说，那我先说吧！昨晚的赌局，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Allen不知道强斯拉那咧着嘴，努力控制着不让眼球掉下来的表情，算不算是在微笑，接着问，“你什么意图？”
　　“哈哈哈～”强斯拉笑了，空空的口腔，除了尖牙什么都没有，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等着随时吞噬他看不惯的东西，“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星际第一的运算高手！呃～不！曾经的运算高手！”
　　没想到，小八抓鱼那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是从这学来的，Allen活动着肩部关节，准备转身离开，对于没有回应的生物，机器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别急着走嘛！”强斯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突然从Allen身后冒出一根触角，紧紧地把门顶住，“我年纪大了，反应慢了，想要说的话，你得容我慢慢想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