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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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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隐起身,最后一点温柔意味收在“混小子”三个字中。
站起来又是身直腰挺,像是一把长qiang直愣愣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无端风姿凛冽、自带凌厉之风。
“阵眼就在城主府,里面有两个和我们一样外来的活人,还有一个鬼修。”
南宫隐侧耳像是感触什么,继续道:“还有两人正绕着城走,速度很慢,加上我们四个,再算上那个鬼修,这城中外来的人共有九人。”
“早知道我就再带几个人了。”
南宫隐翻了个白眼,现在她一人还要带三个小鬼,怎么想那幽冥图都拿不到手了。
楚珩、许念和风铃儿听了她的话,都下意识的去看城主府。
“所以我们走不出城,都是城主府里的那三人在做妖法!”
风铃儿第一个嚷嚷道,楚珩真是一路上受够风铃儿的吱吱喳喳了,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许念也纠正道:“师妹,那是布阵,不是妖法。”
“原城主被这几个修真者控制了,这人还到处命人搜罗美貌少年。”南宫隐一脸不好的模样。
她隐隐猜到了城主府内其中两人的身份,就彻底断了今晚拿到幽冥图的念想,转而示意三个小鬼跟着她离开此地。
楚珩几人自是乖乖跟着,刚开始疑问南宫隐要做什么,最后发现她竟是在逛街。
这女人认路,蒙着面一路遭人回头无数,她先是直奔一家店铺买了只帷帽带上,然后领着他们几个直直走到这座城的坊市,除了吃的不看,竟是兴致勃勃的逛起街边小摊。
许念和楚珩站在一边,前面围了一圈人,这女的和风铃儿正在套圈,地上摆着糖人、木雕小马、绢花等小玩意,风铃儿年龄小玩的兴致勃勃,这女的也和小孩一样套着玩。
她刚开始扔了两个圈,一套一个准,套了个木雕小马和绢花就收了手,剩下的都让风铃儿套。
风铃儿套完了才套了一个草编的蚂蚱,最后举着这个蚂蚱在眼前飞了一圈,评价道:“好丑。”
这时四人正坐在路边的一个茶摊上,南宫隐要了一壶茶,不过没人敢喝,她从储物袋中自己掏出一副茶具和一竹筒水。
又摸了摸,还摸出几个烧饼,推给楚珩几个小孩:“吃吧,吃饱了今天晚上才有劲出城。”
风铃儿只喝水,之前吃了点心吃饱了,楚珩和许念拿起一个烧饼开吃,许念吃了半个喝点水就饱了,可是不好意思把这个半个烧饼扔掉。
楚珩看出他的为难,伸手把许念啃得那半个烧饼拿过来自己接着吃。
许念呆住,南宫隐托着下巴一直百无聊赖的模样,见楚珩和许念相处的模样,突然笑起来:“你们是兄弟吗?不同姓的那种表兄弟?”
许念摇摇头:“楚珩是我师兄,我们是同一个师父。”
“哦,同一个师父门下的师兄弟。”南宫隐还是笑,“那一起长大,和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她似乎怀念起什么东西,嘴停不住了,感叹道:“一个人长大是很孤单寂寞的,有个人陪着和你一起度过这段成长的时光,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许念听着,一是觉得这姑娘突然哲学起来,二是觉得这话听的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南宫姐姐是哪里人?”楚珩咽下最后一口烧饼问道,“你刚刚说话的那种方式,不像我们这边的人。”
楚珩话落,许念就反应过来,他小手顿时握紧,南宫隐那一番话,用词遣句有一种非常熟悉而遥远的感觉,正是他前世那种现代化的句子。
“我来自远方。”南宫隐惆怅道,“非常遥远的地方,要想回去至少得等个十来年吧。”
许念强忍住心中疑问,风铃儿那边手里玩着她的草编蚂蚱,突然瘪嘴把蚂蚱伸到许念眼前:“拆坏了,这下子更丑了!”
许念看着那只被风铃儿拆的草叶都跑出来的蚂蚱,无语,他也不会编蚂蚱啊,楚珩那边却伸了手接过蚂蚱,他拿着看了看,动手开始折起来。
南宫隐这时侧头,另一桌有人再大声说话:“王二,你做更夫一直都做的好好的,现在为何不做了!我一时半会儿去哪再找个更夫半夜打更!”
这人嚷嚷的声音极大,风铃儿转过头凑热闹一样的去看,就见一人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一股胆怯之气:“我不做了,半夜打更什么的,你再找人吧。”
南宫隐皱眉,风铃儿突然跳过去对这人喊道:“半夜打更,那你当年岂不是丑时也是醒着的?”
“小丫头!闭嘴!”
南宫隐起身大声斥责道,楚珩这时手上蚂蚱编回了原样,听闻这声音先是把手上的草编蚂蚱塞到许念怀中,随即也起身。
许念紧跟其后,他们就见那更夫抬起头看向他们,这人先是迷茫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
然后脸上的迷茫慢慢退下去,转而生起一股近乎扭曲的痛苦和惊恐喃喃自语:“死了……都死了……”
这样说着,突然大笑道:“整座城都被埋了!没有活人啦!我也是个死人啊!”
他话落,以他为中心,头顶白日不过转息之间就是乌云当空,几息间整个城中夜色落下,雨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他大笑着朝另一头疯跑起来:“都是死人啊!我也是死人啊!”
茶摊的老板和周围行人也瞬间像是都被定了格,只剩下他们四人还会动。
许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抹掉,雨却越下越大,风铃儿被南宫隐揪着后领子拽到面前,她自知闯了祸,小声问道:“怎么突然就天黑了,还有怎么下雨了?”
“不仅天黑下雨啊。”
南宫隐的声音从面纱下传来,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等会儿还有泥石流淹城呢!”
第28章 幽冥黄泉三生图(下)——骤雨不歇
风铃儿被南宫隐拽着,听到她那样说,先是疑惑的“啊?”了一声,那边许念已经被愈发大起来的雨水淋了半湿。
南宫隐松开手,她帷帽上垂下的面纱都被雨打湿贴在脸上了,南宫隐嘴里暗骂了一声,伸手把帽子扯了直接扔地上,面上还围着那块白布。
风铃儿立即从储物袋中摸出四张朱砂符,先是讨好的贴到南宫隐身上一张,然后递给楚珩和许念,最后才拍自己身上一张。
许念跟着风铃儿学,符一沾身就自己附在了衣摆上,同时以这张符纸为中心周围出现细小的、旋转着的气流,将雨水全部屏蔽在了周身之外。
“去城主府!”
南宫隐出声急声说道,脚下已经转身朝两条街外城主府跑去。
许念、楚珩与风铃儿紧随其后,一路上夜色茫茫,淫雨霏霏。
但比这更让人心惊的是,街上的行人全部都陷入了一种被瞬间定格的状态。
一路上只有他们四人还动着,在快速的朝城主府跑去,被那些如雕塑般的人衬着,原本与世间别无二般的小城在夜色雨声中,显露出一丝令人寒毛乍起的诡异感。
“整座城都是基于城中人以为自己还活着的幻念构造而出,小丫头刚刚却唤醒了更夫对于‘死’的回忆,这座城就会根据那人回忆,重现当年山体塌陷淹没全城的现象。”
“而我们——”
南宫隐城主府前站定,许念三个小鬼紧跟其后,南宫隐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字一顿道:“如果跟着这座城一块被活埋了,也就是真的死了。”
她话落,比她的话更让人心中一惊的是城主府前有两个女子正站在那里,好像正是在等着他们一般。
一位是身着粉衫抱着琵琶的纤弱女子。
另一位手中持着一把油纸伞,伞微微向下压,遮住了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精致的下颌。
这持伞女子与她隔着几步距离,看着两人并不亲厚。
她手中伞面素白没有一点花纹,可伞下这女子身上深红色的襦裙裙摆层层垂下,像是雨夜中盛开了一朵绯红莲花,无端的就引人注视。
“小公子,东望山一别,没想到还能再遇。”
秦小双抱着琵琶,微微敛身,先开口说道。
她又露出一个轻柔的笑:“虽然你在我天灵盖上刺了一剑,但也为我立了一座有名冢,如果几位能停在这城主府前不再向前,我也绝不对几位刀剑相向,如何?”
许念认出这是他刚进城遇到的那女子,听到她说的话,先是不解,就见楚珩抽走他背在身后的木剑上前,目光严肃起来:“你是鬼修,且修的魔道?”
“本是无处安葬的厉鬼一只。”秦小双垂目,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若不是小公子几人为我立了一座有名冢,又得了机缘入道,现在可能已经在幽冥黄泉下受十八层地狱之苦了吧。”
楚珩手持木剑,缓缓摆出上清十八剑式起势:“既入魔道,便如邪魔,我们如何可信得你的话?”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难道一辈子就都是行得正、坐得端吗?”
一道声音幽幽传来,回应了楚珩,引得众人都朝她看。
就见那素白的伞面抬了起来,露出伞下一张娇媚的脸,这脸刚一露出来,就算对面是一个女人和三个小孩,也都显而易见的被这女子惊艳的愣了一下。
许念自认为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女人,他娘霍诗韵就已经是个大美人了,可是眼前这女子一张脸生的娇俏不说,最让人惊艳的便是她眼角眉间无处不令人心醉的妩媚风情。
原本一身绯红衣裙颜色抢眼,现在这样一张脸露出来才让人恍然明白,也只有这绯红色才能配得上她这一身万般风情。
秦小双在一边,原本也带着些楚楚之姿的风情,顿时就被比对的像是一碗白水般寡淡。
她先是眼睛在几人面上转过一圈,然后眼角含情看着楚珩,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柔媚:“你长得可真俊,不如来姐姐这里,我这里天灵地宝不少,可助你修道路上减少阻碍,还能让你尝一尝——”
她低声一笑:“何为人间极乐。”
最后四个字声音慢了下来,像是在舌尖饶了不知几圈,说的百转千回、含情带意,像是话语中就生着无数的小钩子,勾的人心中直痒痒。
可楚珩却是面色不改,反而眼中更添了两分冷意。
这娇媚女子见楚珩不受分毫影响,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又去看许念,笑了一下:“这个也很可爱,就是年龄太小了,带回去还得养几年才行。”
许念抿了抿嘴,不出声,风铃儿与他站的近,看到这女子一笑,傻乎乎的天真道:“姐姐你好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姐姐了!”
持伞女子目光一直略过南宫隐和风铃儿,似乎一双眼睛自动过滤女性生物,忽然听闻风铃儿夸赞的话,这才去看她。
见小姑娘一双眼睛清澈无垢,赞赏的话十足的天真无邪,面上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到是比你两个师兄可爱多了。”
楚珩那边已是不耐,南宫隐这时开口语气肃然:“城既将被覆,你们不打开这迷魂阵,大家都被困在城中,难道一起等死吗?”
“我知道你们也是要取幽冥黄泉三生图。”南宫隐话锋又是一转,“那让我们出城,岂不是更能保证我们不会与你们争抢。”
“不是我们不让姑娘出城。”持伞女子脸上笑意不退,“只是这阵阵眼与埋图之地连在了一起,现在三生图不出,这阵就无法撤掉。”
这话落下,南宫隐沉默了半晌,突然从储物袋中拿出她那把长qiang。
她手持长qiang,看着秦小双和持伞女子,一字一顿道:“你们可真能耐啊。”
又道:“那好歹让我们四个进城主府避一避如何,只有阵眼是生门,可以泥石将至时让我们保住一命。”
持伞女这回不说话,只是笑着摇头。
南宫隐见状先是长qiang摆出一个向前的架势,脸上白布上一双眼睛杀气忽露,嘴上感叹道:“本来我这个生意人最讲究和气生财,一向不赞成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凡事留一条后路嘛。可现在人家明显不留我一条命,命都没了,也就没什么后路之说啦——”
最后一个字落下,南宫隐人如闪电qiang尖一闪,不仅许念几个小鬼看不清她的动作,持伞女子也是她人都到了眼前才堪堪将伞挡在了身前。
“刺啦”一声,就见持伞女不仅伞破落地,她人也急速后退,胸前襦裙从肩头至腰全部被划破,露出里面绣花的抹胸。
南宫隐不给这女人缓神的机会,再次欺身而上,这女子似乎不擅体术,手中匆匆捏诀,祭出符咒,南宫隐却速度极快不给她捏诀祭符的时间,qiang尖不断前刺,让她应付的十分吃力。
秦小双在一旁见状,素手捻上琴弦,手腕上的两只银蛇镯子化为小蛇落地,琵琶声声起,那边小蛇触地,身长瞬间暴涨,化为三十丈有余的巨蛇,随着琵琶声袭向南宫隐。
南宫隐却是在巨蛇袭来之时,不仅未躲反而脚尖一点踩着蛇身而上,一路如蜻蜓点水,再停住已经落在蛇身七寸之处。
另一只巨蛇纠缠而来,南宫隐又是高高跳起十丈有余,下方两蛇相叠,她这时手一翻,长qiangqiang尖朝下带着仿若千军在前,我自万夫莫开的凛凛之意狠狠朝下刺去——
众人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尘土四起,再去看脚下街道上的地砖全部碎裂,前方两蛇相叠被一杆长qiang穿透钉在地上,蛇口中信子吐的极长,尾巴拍打着地面痛苦的挣扎着。
秦小双的琵琶就停了声,她也不犹豫,手持琵琶当做武器上前,另一女子手中化出一把长剑和秦小双一左一右缠上南宫隐。
南宫隐从储物袋摸出她那把“君子端方”的折扇,就凭着这把扇子硬是对着两人游刃有余,隐隐不过百招就能赢过这两人。
楚珩不甘心的收回起势,战况太激励,不是他这个段位可以参与进去的。
三个小鬼只能站的远远的,睁大眼睛去看南宫隐和那两个女子打斗。
许念和楚珩面色沉稳,情绪不外露,风铃儿已经咬住指头,羡慕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她身边,楚珩握着木剑的手就是一紧,许念到是一边想到这便是修真者之间的打斗吗,一边心下叹气,南宫隐又是何人,他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不容三个小鬼再想,南宫隐那边与她交手的两名女子败相渐生,此时城主府内突生异变,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声音,从府内、或者更准确的说从脚下的大地之中传来。
大地之下有沉闷的轰隆声正在逐渐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便是一阵压过打斗声与雨声的破土之声——
许念三个小鬼齐齐仰起头,城主府中升起了一座十丈左右的小山,他们在府外能看到山尖上一朵墨色的莲花正呈现出半开的模样。
这山一出,原本与南宫隐打斗的两名女子又生起了斗志,有些拼了命似的反击,而府内一人遥遥飞出,等许念和楚珩反应过来,这人已经站在他们三个小鬼上空。
许念和风铃儿看到这人穿着都是一愣,楚珩心中则是一紧,来人一身白色滚蓝边绣云纹道袍,正是三清宗正式弟子所穿的样式。
这人垂头在空中看着他们,楚珩也看到他一头如墨长发未束,垂散在肩头腰间,长发下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却眉眼秀丽和那持伞女子有着三分相像,因而一个男子看着就有些阴柔了。
楚珩死死地盯着这张脸,除了避世多年的几位长老,整个三清宗没有他不认识的人,但他绝对没有见过上空的这个人。
“三生莲已出,却是半开……”这人看着他们三个声音低沉,“我本不愿妄生杀戮,现在却必须在山塌城埋之前让三生莲完全盛开。”
最后一字落下,空中劲力袭来直冲风铃儿,楚珩一步跨到风铃儿身前,木剑当前去挡,木剑瞬间碎成两半。
风铃儿一声尖叫,楚珩已经被那穿三清宗道袍的人抓到身边,眨眼之间被带到府内那山尖三生莲旁。
楚珩被刚刚那一道劲力震得五脏生疼,一口血压在舌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恍惚间好像听到抓他这人叹息了一声,随即有东西缠到了身上,像是藤蔓,只不过生了许多尖刺扎到皮肉中,身上的鲜血就缓缓的流出来,他想要坐起来,最后却发现整个人被缠的死死的,只能睁开一双眼。
避水符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冰凉,楚珩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到,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
话说几刻前,三清宗内齐思远睁开眼,先是朝着南边皱了皱眉头,随即起身御剑向南边的深山飞去。
落地时就见叶云起盘着腿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看着,身前火架子上一只锦毛鸡已经被拔了毛烤的半熟。
“思远师叔?”
叶云起见到来人,也没什么小辈对长辈的恭敬,到是一派轻松模样:“你悟道悟完出关啦?”
齐思远白了他一眼:“怎么就你一人?楚珩他们呢?”
叶云起咧嘴一笑:“我让他们抓锦毛鸡去了,亲自动手实践一下,总好过天天在上清殿前空有架势的练剑好。”
“南边有异象。”齐思远说道,“快点让他们三个回来。”
叶云起起身,凝神去感应追踪玉符位置,随即点头御上木剑打头,齐思远跟在他后面。
等两人落地,眼前一座奠城出现在眼前,他们在天上朝下看景色与周遭一样丛林遍布,落地了才能看到这深山横出的一座古怪城池。
“十月初七回魂夜……”齐思远咬牙切齿的侧头看着叶云起,“你可真行啊,路痴到出了三清宗护山结界就算了,他们三个没有一个到筑基期修为,你就敢放任他们乱跑?”
叶云起自知闯祸,不敢回嘴,齐思远也不犹豫,带头两人快速冲进了奠城。
奠城内,城墙边一女子打着伞,伞向一边倾斜,不让雨水淋到轮椅上的人。
她漠然的看着又有两人冲进奠城,等低头看着轮椅上那人,才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
城主府前,楚珩那边被抓走,风铃儿顿时慌张无措,抓走楚珩的那人又出来加入了府外的战局。
此人一入明显战力远超那两个女子,南宫隐顿时吃力了许多,可竟也能以一敌三,打成了谁也无法脱手的平局之势。
风铃儿扭头去看许念,带着哭腔:“小小师兄,小师兄被抓走了!”
许念仰头看到山尖上隐约的身影,带着风铃儿绕过南宫隐那四人的打斗,两个小鬼到是没人阻挠的就进了城主府。
府中假山景观俱毁,一间屋舍也坍塌了半边,一座十丈高但坡势较缓的墨色小山坐落在府内。
风铃儿急冲冲的向前跑,人已经手脚并用的开始玩往上爬,突然“嗷”了一声打了个滚,滚了下来。
许念低头看着滚回来的小师妹,风铃儿噙着满眼泪花,举着两只变得红彤彤的小手:“好疼啊!这山好古怪,体内真气都被强行从体内拽了出来,疼死了!”
许念顾不得安慰风铃儿,上前,才发现这山是深色的晶体构成,像是什么液体结成了冰,里面隐隐有东西在飘荡。
忍住内心的害怕,许念伸出一只手,指尖刚触到一点这晶体山,就是一阵细微的疼痛,顿时一惊,体内的真气被强行拽了出来。
许念咬牙,整只手贴了上去,顿时体内经脉中的真气被这座山吸收出来更多,手掌一片疼痛不说,体内经脉也开始隐隐作痛。
快速收回手,许念仰头去看山尖楚珩的身影,还真想到书中有这么一出。
但写的是主角得贵人相助拿到了提升修为的草药,其中楚珩也是为了这草药而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写过什么幽冥黄泉三生图。
“小小师兄……”风铃儿跑到许念身边,已经开始落泪,“小师兄会死的!体内真气被吸完人也就成肉干了!”
许念先是被这形容说的沉默了一瞬,不知为何对楚珩变成肉干鞠了一把同情泪,随即想到,楚珩死了对他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就不用担心自己活不过十六岁了。
可又想,楚珩现在不过是一个未满十三岁的小孩,至少现在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还总是被他和风铃儿气的忘了装“君子端方”,不时就会对着他和风铃儿翻白眼。
还有悟道三日,雨夜醒来,那一张雨色朦胧下沉睡着的,带着稚气的脸……
雨夜那一把撑在他头顶的伞……
和背着他回南园的单薄身影。
“凡人生命只有一次,修者亦是如此。”
风铃儿正哭着,听到许念如此说,她抬头,许念继续说道:“只有一次的东西向来都很珍贵,因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人的生命尤其如此。”
许念看向风铃儿,风铃儿觉得他是在交待遗言:“我本该惜命,可庆安二十三年花朝节过去的第二天,那一天其实我就该死了。”
风铃儿泪眼婆娑,迷茫的看着许念,不懂他在说什么,许念轻声道:“该死却没死,这条命现在想想留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能用出去的话……就用出去吧。”
“小小师兄?”
风铃儿落下的眼泪停了停,她听不懂许念说的话什么意思。
可是这一刻却突然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突来的,如同这不歇的骤雨般,令人措手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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