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重生]国王的信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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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是王后的父亲帕尔玛公爵的继承人，奥古斯特比爱德华要小一岁，是爱德华的表弟，以前因为身体不好，并不经常出门。
　　奥古斯特长得非常漂亮，极为阴柔俊美，五官精致却不小气，身材纤长而不柔弱，只是曾经身体不好，略有些单薄，除此之外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他皮肤白皙，头发是极淡的金色，又穿着一身绣了金色暗纹的白色长袍，看起来就像是壁画里侍奉在奥尔贡拉身边的侍神，在爱德华的房间里一站，光芒四射，连亚兽人都挪不开眼。他的眼睛又细又长，或许是继承了他亚兽人母亲家族银狐兽型的血统，爱德华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像一只狐狸，潜伏在黑夜中，透着一股阴森的气质，嘴角总挂着看起柔和实际狡诈的微笑。
　　爱德华对于表弟奥古斯特的到来有些不太舒服，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阿布洛斯家族的人，除此之外，还因为他记得在上一世，他的这个表弟会在两年后死去，而上一世王后安排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位兽人表弟，那位兽人表弟只比爱德华小一个月，王后当时打的是撮合爱德华和阿布洛斯家族的人恋爱的主意，即使不能成婚，成为王储的情人也能拿到不少好处。而且爱德华依稀记得，奥古斯特虽然表面上是死于意外，但是据贵族圈内部流传的消息，奥古斯特实际上是被几个成年兽人强迫而死，事后那人怕奥古斯特报复，强行闯入并撕裂了他的空间，导致他精神受到重创，在医院抢救了两天后便不治身亡了。
　　一个两年之后就要以一种极为凄惨的方式死去的人现在站在你的眼前，不管是哪个家族的人，爱德华都会觉得有些诡异，不过想想自己上一世也不过比这个孩子多活了四年而已，爱德华又释然了，这孩子这一世呆在自己身边，总不会再遇到那些歹徒了。不过身世再可怜，也是阿布洛斯家族的人，是王后安插在他身边的钉子，他不得不防。
　　整个仲夏六月，爱德华每天白天都带着威廉参加国王的议事会，晚上则带着他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让他见见世面。因为国王的警告，爱德华下定决心要和威廉保持适当的君臣之间的距离，只不过现在他是君，威廉是臣，等到威廉成年后，两人之间的地位才会扭转。
　　爱德华的疏远让威廉苦恼不已，他怀疑是马修的到来分走了爱德华的关心，但是爱德华也没有摸马修的头，对自己的微笑也依旧温暖亲切，这让威廉好受了一些，只是更加拼命的学习礼仪和贵族口音。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更优秀了王储才会更喜欢他。
　　威廉的基础太差，国王特地为他安排了几个家庭教师，到时候跟着爱德华一起回萨摩赛特。王后因为国王对私生子的这种特殊待遇气得头疼，好在爱德华因为不放心奥古斯特，天天把他带在身边，做出一副疼爱表弟的假象，这才让王后忍而不发。
　　很快，六月的仲夏假期过了，爱德华必须离开王宫，回到自己的封地。国王为王储一连开了三天舞会。七月的第一天，国王和王后亲自送王储从王都正东方的城门离开，长长的车队和护卫队延绵了好几公里，一排排绣着王室王徽的正蓝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气势非常。
　　爱德华吻别了两位陛下，在民众们的欢呼和赞美声中上了马车，随着一声号令，车队开始缓缓前进，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返程的速度和来时一样的缓慢，不过来王都时的慢速是爱德华有意拖延，而返程时的慢速则另有原因。
　　“我们为什么不能坐飞行兽回去呢？”威廉问道，“这些独角翼马飞行的速度那么快，萨摩赛特离王都也不是很远，我们飞两天就能到了。”
　　“哦，威廉阁下，你以为尊贵的王储殿下是那些忙于赶路的普通平民吗？”马修阴阳怪调地说。自从来到爱德华的身边，似乎是为了显示自己和威廉的不同，马修总是用这种过于夸张的方式说话，而且马修的性格里有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固执，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也要将错就错下去。他第一天就因为这种矫揉造作的说话和行为方式被人嘲笑，他不仅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的浮夸了起来。爱德华为此很是头疼，他决定拜托一位和萨瑟兰家族关系较好的近侍和马修好好谈谈，实在不行他再上场，如果还是说服不了马修，他就只能给夏陵公爵写信了。
　　威廉根本不理他，而是抬起头望着坐在他身旁的爱德华：“为什么呢，殿下？”
　　“因为殿下是卡斯伯特帝国的王储，未来的国王陛下。”坐在爱德华另一边的奥古斯特说道，“殿下要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臣民面前，向他们展示王室尊崇的地位和王储高贵的英姿，只有熟悉自己的统治者，了解君主的强大，折服于王室的风采，臣民才会对兰开斯特家族献上自己的忠诚，才会相信王储有能力不使即将戴在他头顶的王冠蒙尘。”
　　果然，很快，当王储的车队穿过王都莱曼外的森林，来到第一个镇子的时候，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拥挤在道路的两侧，欣赏王储威武慑人的近卫队和王储本人的风采。
　　王储近卫队的兽人左列是男兽人，右列是女兽人，男兽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强壮、相貌英俊，女兽人长得凹凸有致，身段挺拔，妩媚动人，他们穿着锃亮的盔甲，跨坐在披着绣有王室王徽的战袍的狮首龙身有翼兽的背上，皮质的紧身裤和及膝的长靴包裹出他们线条匀称修长的腿，盔甲帽子上装饰着红色的羽毛，上身的盔甲在胸口镶嵌着用水晶雕琢而成的重瓣白色山茶花，那是卡斯伯特帝国的国花，凯瑟琳茶花，而女兽人的盔甲更是做出丰满的弧度，看着格外诱人。
　　“爱德华王子万岁！兰开斯特万岁！国王陛下万岁！”道路两旁的群众们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朝着近卫队的军官们投掷鲜花、香草和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有的军官接住手帕，在放唇边亲吻又扔回去，女兽人会涂抹唇红，手帕上便印上了唇印，为了这种印着唇印的手帕，亚兽人们几乎打成一团。
　　国王、王后和王储的近卫队向来帅哥靓女云集，卡斯伯特虽然对婚姻和婚生子极为保护，极力打压非婚生子和破坏婚姻者，但并不迂腐保守，实际上民间民风相当的开放，因为心生仰慕而愿意和这些近卫队的军官们春风一度的亚兽人大有人在，只要不搞出私生子和私定终身的丑闻，一段美好的风流韵事私下里其实还是一段颇让人怀念和羡慕的好事。如果王储的车队是傍晚到达这个镇子，恐怕等第二天王储车队离开的时候，全镇所有的亚兽人都已经被王储近卫队睡过一遍了。不过说起来，到底是兽人们占了白送上门的亚兽人的便宜，还是镇子里的亚兽人白玩了这些平时接触不到的优质的高等级兽人，谁也说不清楚。
　　爱德华让人把马车车窗上的帘子拉开，打开了车窗，对着外面的民众挥手致意。民众们欢呼着爱德华的名字，大声喊着万岁，珍贵的鲜花和香草不要钱似的朝着王储的马车袭来，落进王储的马车。
　　威廉被一只玫瑰花砸中了脸，吓了一跳，小声喊道：“殿下，这也太危险了！如果有人朝着马车里投掷爆破卷轴怎么办？”
　　“如果人民真诚的爱戴我，就不会刺杀我，但如果他们认为我没有资格成为王储，坐上那王位，那么被刺杀也是我罪有应得。”爱德华语重心长的说，“统治者要敢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人民的手中，民心就悬在你头顶的一把剑，拴在剑柄上得绳子的另一头捏在你自己的手里，如果你松懈了，那么必然会迎来灭亡的结局。”
　　威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奥古斯特看了威廉一眼，又看了爱德华一眼，掩去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转头看向窗外的民众。
　　几个孩子追上马车，朝着马车里探头，看到爱德华，忙摘下帽子，一边跑一边喊：“愿奥尔贡拉祝福您！王子殿下！”
　　“也愿奥尔贡拉祝福你们。”爱德华笑着说。
　　“啊！王储对我说话啦！”小孩子大惊小怪的尖叫道，继续跟着马车跑，更加用力的对着爱德华挥手，或者试图把鲜花亲自递到王储的手中。
　　爱德华让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币，亲自一把一把的扔出窗外。这种阔气的亲民的行为很受大家欢迎，而且这些钱全都是王储自己的钱，并不动用纳税人的税款。
　　在众人欢呼声和如雨点般落下的鲜花香草中，王储的车队离开了镇子，继续前进。
　　马车内刻了扩大空间的魔法阵，这种魔法阵需要大量的魔法晶石维系能量，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如再买一辆马车，因此只有有钱人才供得起这样的魔法阵，装下爱德华所有的近侍绰绰有余。路途遥远无聊，近侍们一部分在角落里打牌，一部分在外面骑马，好动的兽人变成兽型跟着车队跑，反正晚上会在驿站休息，可以洗漱更衣。
　　不过爱德华没让威廉出去，他把国王派给威廉的老师叫进车内，让他给威廉大体的讲一讲国家的历史，萨尔曼大陆当下的国际形势，各国之间的外交情况，以及国家的法律常识。威廉很听爱德华的话，认真学习，并不偷懒，再加上他脑子聪明，等进了萨摩赛特的首府德莱镇的城门时，他已经可以流利的背出卡斯伯特从建国以来到现在的历代王室和国王、女王的名字，他们执政时的功绩，颁布的法令以及政事上的失误之处，还能和老师讨论卡斯伯特帝国五百年前到底是走共和制还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发展会更好了。


　　☆、第　12　章

　　王储的城堡，赫尔城堡，规模没有王都莱曼的王宫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奢华精美。因为城堡的所有者历来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城堡的风格看起来十分鲜亮活泼，外墙涂成了柔和的淡黄色，房檐和立柱上雕刻着和蔼可亲的侍神和模样漂亮可爱的神兽，石板路上用彩砖拼出大朵大朵的车轮菊和顺着道路边缘延绵的牵牛花，破带着些童话色彩。
　　就像王宫一样，城堡身处城市的正中心，每个卡斯伯特的公民都有权要求面见王储，提出诉求，上一世爱德华虽然疏于学习政务，但是对平民的态度还是十分友好的，从来不会将有诉求的公民拒之门外，他身边又有国王和王后派来的智囊团，即使是为了监视他，这些智囊团也没有让不学无术的爱德华丢了王室的脸，让国民与兰开斯特家族离心。因而萨摩赛特的居民，特别是首府德莱的居民们对王储爱戴非常，得知王储今天回来，早早的聚集在从城门通往城堡的主干路上，当王储卫队的第一面旗帜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时，莱曼镇立刻响起欢快的钟声。
　　爱德华就在这样的钟声、欢呼声和几乎要淹没了队伍的花瓣、香草和手帕中进入了城堡。这是他们一路上遇到过的最热烈的欢迎，即使一路上已经被沿途的村镇欢迎了无数次，新加入的几位小近侍还是被这阵势吓到了。
　　“殿下，您真受大家的欢迎！”威廉看着车窗外激动的人群，回头对着面带微笑，正朝着车窗外的人群挥手的爱德华，满脸的崇拜。
　　他忽然想到母亲和母亲的侍卫理查对他说的，他才是真正的王储，真正有资格坐上王位戴上王冠的天之骄子之类的话，他对此一直没有想过太多，王冠什么的离他实在太遥远。而这些天，看着沿途那些热情的欢迎，那些爱戴的欢呼，那些真心的仰慕，再看着举止得体，仪态雍容的爱德华王子，他忽然觉得母亲和理查的话简直是一个笑话，那样一个高贵优雅的人，怎么会是自己这样一个举止粗俗，口音难听，又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孩子能够代替的了的呢？
　　“想什么呢？”威廉直愣愣的注视让爱德华有些奇怪。
　　“您真好看。”威廉小声说，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了。
　　但是爱德华还是听到了，“你呀。”爱德华笑道，心想难道威廉还有长成花花公子的潜质，伸手将孩子抱在自己的膝盖坐着，“你看，”他指着车窗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就是我们的臣民，是兰开斯特家族的臣民，他们忠心的侍奉着我们，所以我们也要全力的保护他们，不分贫富贵贱，你将要每一个人都纳入你的羽翼，这才是兰开斯特家族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威廉重重的点了点头，脸有点红，“我会成为帝国最强大的兽人，保护殿下和您的臣民。”
　　“谢谢。”爱德华笑道，“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
　　赫尔城堡内，城堡的管家和监护人佩尔梅特女伯爵，带着高级仆人们站在门口迎接回归的王储和他身边各位出身高贵或将来大有前途的近侍。
　　“很高兴您能够平安归来。”佩尔梅特女伯爵带着众人向王储行礼，王储身后的近侍立刻回礼。佩尔梅特女伯爵是个亚兽人，早年丧夫，终年只穿着一身黑裙，她身材瘦削，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嘴角向下，眉间刻着几道皱纹，看起来有些阴沉，一头黑发紧紧的盘在头顶，没有带什么装饰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威慑力。
　　爱德华的这位监护人其实是国王的人，她不仅仅是王储的监护人，同样也是王储近侍的监护人，国王暗示她对王储放任自流，却不能让王储身边这些优质人才也变成纨绔子弟，而佩尔梅特女伯爵确实也一丝不苟的做到了这一点，她监督着每一个孩子的学习和生活，除了爱德华，没有人能把时间花费在娱乐上，所以而到了现在，整个城堡，除了爱德华，所有人都害怕这位严厉到苛刻的女亚兽人。
　　爱德华向新来的四位近侍介绍了佩尔梅特女伯爵，“你们要听她的话。”他嘱咐道。女伯爵隐晦的瞥了一眼紧紧挨着爱德华的威廉，她已经接到了国王的消息，知道了国王和爱德华之间的交易，一边盘算着如何为真正的王储安排学习的时间又不会让人发觉什么异常，一边再一次行礼，请王储进门。
　　爱德华并不是回来享受的，只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开始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去了。当然，他忙的大部分不是政务，接见公民和大臣这种事必须他亲自完成，但是更具体的有关萨摩赛特的公务还是交给了国王的人来处理，爱德华要从现在这一刻起，向国王表明自己绝不插手政治的真诚的态度。
　　爱德华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炼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未来也有相当清晰的定位。他打算等威廉成年受封萨摩赛特亲王后，就进入教会任职。教会不仅仅是一个宗教机构，它还是拥有草药型空间的亚兽人的庇护所，平民中如果有人被检测出空间能够种植草药，如果家境困难，教会就会施以援手，免费为他们提供学习和修炼的资源，此外，又因为拥有草药型空间的亚兽人在大陆备受追捧，怕有人为了利益对这些亚兽人不利，教会还会他们提供保护。因此，几乎所有的草药型空间的亚兽人都会在教会任职一段时间。爱德华现在的空间也算半个草药型空间，去教会任职理所应当。
　　更重要的是，教会的高级神官，即各教区的大主教，教会的枢机主教，总理执事主教，以及最高的教宗，是不能结婚，也不可以拥有后代的。爱德华身份特殊，将来即使失去王储之位，只要国王承认他的忠心，还是能够获得不低的贵族头衔，如果再加上一个远高于同龄人的高等级草药型空间，那么进入教会成为一名高级神官不在话下。一个人没有办法组建家庭，没有亲人和后代，就意味着没有牵挂，也不会有太大的私心，而一个神官，意味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这种人是最让国王放心的存在。
　　况且这也是爱德华自己的心愿。自从一年前醒来，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每天按部就班的祈祷，学习《圣训》，阅读先贤的著作，一年多下来，他已经从一开始发觉自己重生时的惶恐和对未来的迷茫畏惧中平静了下来，现在心境平和而充实。他已经决定将来要自己的人生奉献给奥尔贡拉，既是为了履行他上一世许下的诺言，为了威廉，也是为了他自己。
　　而另一边，佩尔梅特女伯爵正带着四位新来的近侍在城堡内参观，为他们介绍城堡的格局，以及他们将来的生活安排。
　　“服侍王储的工作不会太辛苦。”佩尔梅特女伯爵带着他们来到图书馆，“你们一天分三班，上午、下午以及晚上，轮流值班。不在王储身边服侍的时候，就要来学习室学习。赫尔城堡有着全帝国第五大的图书馆，还有全国第三大的修炼场，以及几十名优秀的教师，这都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资源。所以，我要给你们提个醒，”佩尔梅特女伯爵停了下来，严肃的看着他们四个，“你们的学习任务会安排的非常紧，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考核，一旦不合格，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在这里，体罚并不是被禁止的，如果我发现你们有人把时间浪费在游手好闲上……”她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的两位兽人和两位亚兽人，没有把话完，但是冰凉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介绍完了城堡，佩尔梅特女伯爵叫来一位兽人侍卫，让他带着威廉和马修去看修炼场，而另外两位亚兽人则可以回房间整理自己的行李了。
　　修炼场不在赫尔城堡的附近，城堡位于德莱镇的中心，修炼场占地不小，又比较危险，容易误伤到围观的群众。于是修炼场实际上位于德莱镇外的树林里，这里位置隐秘，周围还有树木环绕。想要去修炼场修炼，骑飞行兽几分钟就能到，非常方便。
　　威廉原以为修炼场就像他以前看到过的竞技场一样，是一个有观众席的广场，可当飞行兽划过森林，最后停在特地开辟出来的用于停放飞行兽的空地上时，威廉才发现王储的修炼场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那更像是一座带有露天竞技场的学校。
　　此时，广场上传来几声野兽的咆哮，“有人在比赛。”带威廉和马修过来参观的侍卫解释道，“你们一般都会在教学楼里学习，竞技场用来做月末考核，当然，等成年以后，如果你们将来还想做王储的侍卫，可以在这里进行破坏力更大的学习。”
　　“现在是有人在比赛吗？”威廉问道。
　　“听声音，应该是这样。”侍卫说，“你们想去看会儿吗？”


　　☆、第　13　章

　　侍卫带着威廉和马修来到竞技场的观众席时，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场内比赛的两位兽人，一个的兽型是三头巨蛇，一个的兽型是鳞甲巨狮，从体型上看，三头巨蛇远胜鳞甲巨狮，但是巨狮更为灵活，他并不打算和巨蛇近身搏斗，而是远远的游走在竞技场的边缘，一道道几近白色的蓝色雷电从他的口中吐出，射向巨蛇长长的身体。而巨蛇的三颗脑袋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影，黑色的蛇身上包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冰壳，挡住了巨狮的雷箭，不过这护身的冰壳并非僵硬的冰块儿，看起来似乎可以流动，并没有妨碍到巨蛇的行动。
　　巨蛇虽然一直紧追的巨狮，但是因为体型过大，强大的惯性导致他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落后半步，被巨狮躲开。他的三颗脑袋，两颗的口中不断射出一根根的冰箭，中间那颗则突出白色的浓雾，浓雾飞快的拂过地面，只留下一片钢针一般的冰渣插在地面上。眼看着就要追上巨狮的时候，巨狮突然停下来，用雷电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转身奔向巨蛇的方向，冲进冰雾。几秒钟以后，一颗雷炮穿透冰雾朝着巨蛇喷着冰雾的大嘴冲了过去，巨蛇猛的闭上嘴扭过脖子闪开，庞大的身体被这突然的动作带动得晃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巨狮正打算再接再厉，巨蛇带着倒钩的尾巴顺势甩了过来，巨狮猛的猛地回头一口咬住咬住巨蛇的尾巴，雷电从他咬破冰甲的牙齿中传到巨蛇的身上，巨蛇咆哮了一声，三颗头颅一起朝着巨蛇喷出一大口冰针。巨狮灵巧的躲开。战事再一次陷入胶着。
　　威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村子里的成年兽人也会打架，但是没有哪一场像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场这般的惊心动魄，要知道，村子里的成年兽人体型没有那么大，所能使出的攻击性魔法的破坏力也没有那么强悍。这是因为，虽然整个萨尔曼大陆都偏于崇尚强者，但是在非战争时期，普通民众一来没有必要过于提升自己的等级，二来修炼也是一件非常耗费金钱和时间的事情，一般人也确实供不起，也耗不起这些时间，有修炼的这个功夫，不如出去工作挣钱。国家法律完备，高等级的兽人如果使用自己的能力随意欺侮低等级的人，会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而普通民众如果想要高等级空间的产物，与其自己提升空间等级去生产，不如攒钱去买。
　　因此大部分平民成年后都不会再在晋级路上前进太多，大多一辈子都止步于四级，而中上产阶级，包括家产丰富的贵族，这些家庭出身的人则可以根据则根据天分能够达到五级和六级。而能够七级及其以上的等级的都是少见的人才，七级在全帝国不过万人，八级不过百人，而九级强者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卡斯伯特帝国实行十五年义务教育，小孩子到三岁后必须入学，国家为其支付学费，困难者还会补贴一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