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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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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继续开口:“公子可否上床来说话?”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指门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门外有人偷听。万俟镜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欺身上了床。秋菊趴在了万俟镜肩膀上,后者浑身战栗了一下。
“公子,你愿意和我,合作一把吗?”
万俟镜身体微微往旁边一躲,脸却不由自主朝向秋菊耳语:“什么?”
秋菊轻轻的说:“我要周傕的男人,周傕……自然归你。”
万俟镜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周傕好像对这个秋菊这么不对付——或者更可以用深仇大恨来形容。他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得手过?”
秋菊诡秘的笑了笑不答。万俟镜也笑了笑。
“我不同意。”
秋菊的笑容僵住了,一墙之隔的周傕反而扬起了唇角。
第20章
“哎,齐公子……你可知道那些所谓‘人事’吗?”
“什么事?”
“妙事啊!”秋菊瞪大了眼睛,手不自觉抚了抚额头。
“什么妙事?”万俟镜一面迷惘睁着硕大的翠眼,如同一方碧潭映着秋菊单薄的身影。
秋菊提起了手欲言又止,万俟镜仍是一脸迷惘的盯着他。
“哎呀周傕怎么就给把这个大麻烦甩给我了,”万俟镜听着这话刚想问自己为什么是麻烦,但是秋菊完全不给他张嘴的机会“不提这个……话说,你当真人事不知?”
万俟镜很想问问什么就叫“人事不知”?自己当真在旁人眼里就如此冥顽不灵?
说这话的秋菊一脸的猥琐,然而天生的艳丽芳华和这强挤出来的表情着实不搭,肌肉的纹理无端中生出一股的牵强。万俟镜看着眼前的秋菊,脑子里只蹦出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本名就叫秋菊吗?”
秋菊瞬间僵住,然后飞速收敛心神。
“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我就问问,阁下愿意说或不愿意说都看你!”万俟镜一脸的坦然。
“我本名叫陈放。”
秋菊虽然是说了,并且是一脸的无甚所谓——但是万俟镜却感觉,他并不是如表现的一般,全然无感。
……等等,自己的观察力好像又进步了!万俟镜心中暗喜,感觉自己这几次人世历练着实很有效用。
“齐镜你还真是聪明,知道攀上周家这棵大树……”陈放在床上盘起了二郎腿,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连连摇头“不对,周家不是大树,周家充其量只是一条船罢了。”
“怎讲?”万俟镜拿起一颗杏子,在袖子上擦了擦就扔到了嘴里。陈放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但心下不表。
毕竟富贵人家的公子可不会用衣物去擦拭食物……
陈放看了看万俟镜,然后又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觉得你听不懂。”他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万俟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然而最最无语的是——他觉得陈放说的好像是真的。
“要不然,”万俟镜试探着开口“要不然你试试说两句我听听看?”
陈放本来一本正经,但是看万俟镜此番小心翼翼也崩不住了面皮。
“哎,哪有那么玄乎……周家若是树,那便是要砍伐来做栋梁的。然周家虽家大业大,可毕竟一届商贾,所以‘栋梁’二字担当不起。老话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周家是船,为国效力疲于奔命,看似繁荣,但朝廷,便是那载舟的海,一朝倾覆,周家便万劫不复……”
“但是这句话,本身不是用来形容黎民和皇权的句子吗?”万俟镜眨眼就把杏核吐将了出来。他直觉陈放一届鸨母不应该如此胸怀胆略,但他未曾细想。
陈方却冷笑着嘟囔一句黎民即蝼蚁。
“哦,我觉得还没那么难理解。”万俟镜放下心中疑虑如是说,感觉自己的侮辱受的十分没有道理。
陈放滚在床上笑成一团,一瞬间从那个年少却故作老练的狠辣老鸨,变为了一个不过弱冠年华的娇俏少年。
“哈哈哈!……好好好你懂你懂……你这么懂还不懂床上这些事呢?”
陈放说着说着又变成了那个“秋菊”,最后“床上事”几个尾音说的又开始缠绵悱恻,百转柔肠。
万俟镜直觉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刨根问底——然而秋菊再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几年开红楼①的经验,一股脑全倒给了懵懂的万俟镜。
“那我就给官人一件一件慢慢道来好了……”
万俟镜再见到周傕的时候一脸的潮红。要不是周傕让管家硬把他从屋里弄出来,他简直都怀疑万俟镜是要窝在房中孵小鸡了。
“有啥好不好意思的?……我还当你多百无禁忌,原来竟然纯情至此!”秋菊调笑着万俟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万俟镜挺起胸膛埋着四方阔步跟着管家下了楼,步伐格外的气宇轩昂——然后在看见周傕的一瞬间破功。
“齐……怎么了这是?”周傕看见他后举起手中酒杯致意,万俟镜只看周傕一眼就原地转身往回走,差点跟身后紧跟的管家撞满怀。
万俟镜其实一路脑子里都是曾经在族里的某本春宫中看到的昏黄书页。他只当男女间才有此种热辣动作,当真没想到,原来看似没有“入口”的男性,原来某个器官竟然还有如此神秘功能!
不行了,满脑子都是各种旖旎香艳的画面,再顺带手替换上周傕的脸……想起秋菊那个坏坯声情并茂的演绎,万俟镜觉得自己简直分分钟就要爆炸。
“齐公子这是干嘛?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公子特意让家里人多准备了许多饭菜!”
“我还有事,有事……”
管家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公子你有何事啊?再说吃个饭也不耽误个把时间啊!”
“我……内急!对对对,内急!”
万俟镜逃也一样的回了楼上,冲到了秋菊屋里反身堵住了门。
“怎么又回来了?想我了?”秋菊本来还躺在床上物尽其用,万俟镜跑了进来后他坐起身查看,“我和姓周的不对付,平常若是不接客的话是没权利躺在这样的软床上的——我又是老鸨,本来出场就不多……你别打扰我,让我睡个安稳觉。”
“哦。”
万俟镜听完转身就要走顺便带上门,不到三秒就重新破门而入。
“……又怎么了?”秋菊觉得自己最近都要元神出窍,不知道齐镜这个瘟神到底干什么劳什子事,去而复返这一趟一趟的扰人清梦。万俟镜重复那个手抵住门的动作,面却如熟透的虾子一般火红。
两个人面面相觑,秋菊翻了一个白眼刚想开口,门外管家再次敲响了门。
“齐公子?齐公子?你还好吗?”
万俟镜惊恐的看着门外,就好像门外的喊声不是叫他去吃饭而是要索他性命的牛头马面。
——若是门外的管家知道万俟镜此刻的想法估计是要气的脑生青烟的……
“就来!”
万俟镜应了一声,管家隔着门答是。
床上的秋菊问了一句周傕是在大厅还是在包房摆桌,万俟镜回了一句大厅。
“哦,那估计姓周的应该换地了……”
等到万俟镜能管住脑内的无边幻想终于能正常跟着管家下楼的时候,周傕身边的一个小厮叫二人来到包房。万俟镜面上不显内心对秋菊实在佩服,简直料事如神。
管家引着万俟镜下了楼左转右转来到了某处厢房外,用手势把万俟镜请入厢房内,然后带着房内本来候着的三人离开。
万俟镜进屋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是一间简单的屋子,左手一张方桌两边各一张太师椅,右手边只一扇屏风。
“齐镜?来!”周傕的声音适时的从屏风后响起,万俟镜循着声音绕过屏风。
“来来来,特意为你准备的上好的饭菜。都有些凉了,叫下人重新温过了再上的。味道自是没有刚买回来香,但是此时只能将就了!”周傕并没有对万俟镜刚才的行为有任何评价,抬手招呼万俟镜就开餐。
万俟镜坐到桌前闻着这一桌的味道魂魄就被勾走了三分——然不足三步外的屋内就是一条湍湍的溪流……鲛人天生对水的渴望简直能刻入骨髓。
“哈哈,我发现齐镜你好像格外喜水。有道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看来齐镜其实是个好智的人啊!”
万俟镜心里无端的升起一点小感动。他并没发觉周傕只是因为商人的天性所以观察格外细致,只当自己在他心里能占据小小一隅……
两人擦了手就开始进食,周傕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反观万俟镜——基本上可以完美诠释“饿死鬼”这三个字。
“齐镜你慢点,当心别噎着。”周傕端起酒杯,万俟镜跟着他端起了……茶杯,“我敬齐兄一杯,祝愿齐兄昨晚——成其好事。”
“好事?”周傕一饮而尽,抬手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酒渍,朝着万俟镜暧昧一笑。万俟镜瞬间觉得自己周身血流的流转好像出了些问题。
“啥?没成没成!我没,没……”
周傕看着他这个样子只是笑笑:“好了好了,没成就当开个玩笑好了!齐镜不要往心里去。”
万俟镜看着他,不知道现在应该说点什么,索性只能使用那个最常用的法子——装傻。
“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继续吃饭,周傕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渐渐开始呈现出醉态。
万俟镜看着他,慢慢目光也就越来越大胆……
两个人,一个努力吃饭,一个玩命喝酒,一会儿功夫就都飘飘欲仙了。
此时厢房的门“呲牙”一声响了起来,下一刻秋菊的脸出现在屏风边。
“管家怎么都走了?……有什么好吃的赶紧给小爷我也来点!”
万俟镜看看他又看看周傕,后者竟然对秋菊的出现没有表达出平日里那种显见的厌恶。
“怎么,不想保持好身材了?”周傕对着秋菊招手,后者想都没想一屁股坐到了万俟镜身边。
“想,怎么不想?”秋菊举起鸡腿狠啃了两口,“什么时候等这副身子真正属于我自己了我再好好对待他,现在,凑合用而已——还是给那些达官显贵的凑合。不亏不亏!”
周傕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拿起了酒杯。
万俟镜觉得他喝的实在太多了于是抬手拦下他往嘴边递的手——酒杯却被秋菊抢走了。
“放肆!”
周傕不介意万俟镜但是十分介意秋菊,然而后者只是嘻嘻的笑着,然后勾着万俟镜的脖子就用撩人的姿势坐到了万俟镜怀里。万俟镜瞬间全身僵硬,只剩一双眼死死的盯住自己身上的秋菊。
三个人都不说话,秋菊眼光流转,最后嫣然一笑,将一杯酒送入了口中。
万俟镜和周傕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都没有采取动作——接着秋菊就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直接嘴对嘴将一口酒全渡到了万俟镜口中……
一时间人仰马翻,周傕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秋菊因为万俟镜猛地坐起一屁股滑到了地上,万俟镜本人趴在地上干呕……
“公子不至于吧!好歹秋菊也是与您同床共枕一晚的人,如此嫌弃秋菊,奴家当真伤心了!”秋菊半真半假的调侃,万俟镜只是绝望的干咳。
周傕在一边看戏看不下去了,刚想叫人进来吧秋菊带走,就看见面前万俟镜的身形渐渐拉长……
瞬间万俟镜就长到了两米的高度,一条鱼尾从长衫的下摆显露出来。
“这……”周傕只一瞬间就明白了,秋菊被眼前的场景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万俟镜俯视着二人看似淡定但心里慌的不行。他求助的看向周傕,全寄希望于他。
周傕一瞬间其实是想将他囚起来的——真正抓到一个鲛人那么自己离“鲛人泪”可以说是唾手可得(虽然这只是他的天真幻想),而且说实话,看样子从齐镜身上着手应该是能挖到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宝藏。
但是……
他又想到了从相遇到相知的一幕幕,那么多的欢笑和心酸都托付,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碧翠眸子和眼前这两米高的巨人赫然重叠……
自己,狠不下心。
“你走吧,”周傕咬了咬牙,转过头不看万俟镜“而且,莫要再回来了!”
万俟镜眼中的光顿时昏暗,如同万千星海陨落凡尘。
“我知道……”
他扭动着尾巴朝着屋内的溪流游走。凭着耳力他就知道这条水源底下深度足够自己逃生。
他回头,想再看一眼周傕。
——然后发现周傕正软绵绵的躺倒在秋菊的臂弯中……后者还维持着手刀的动作。
“……”
“……”
两个人面面相觑,秋菊率先打破沉默,一胡露把锅碗瓢盆全甩到地上,然后把周傕放在餐布里面裹好,接着把人就往万俟镜身上栓。
“你干什么?”
“废话!帮你!”
万俟镜此刻脑子完全不动了,看着秋菊动作然后自己心里天人交战到底是否应该把周傕拐走。
“走啊!”秋菊早做完一切,推着万俟镜往水流方向走,“不用管我,我会全推到你身上的!”
万俟镜此时已经不能对他的玩笑话产生情绪波动了,因为秋菊见他不走于是飞起身就踹了他一脚。
“快走!别忘了给他换气!”
万俟镜落入水中前一刻耳边是他的声音。
******
①红男绿女,女子成为青楼,倌馆我便叫做红楼好了。
第21章
“万俟镜你难道疯魔了!”
“我清醒过来以后他已经在我身后了……”
万俟镜刚游出城区的范围,正巧看到万俟驷正在一艘画舫船头站立,吹风醒酒。两个人视力都较人目力高出太多,双双看到了百米外的对方,然后:一个人吐了嘴中江水,另一个——一口上好的绍兴精酿尽倾江海。
万俟驷看着水中不知所措的万俟镜,身后好似还有什么不明的物体。他咬了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歌舞升平的船舱,嘴里默念了一句“鳖崽子”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朝着万俟镜游了过来——然后发生了上面的对话。
“等等,周傕还活着呢吗?”万俟驷先拉着万俟镜闷头游了两海里——虽然对鲛人来说其实也就是三五个呼吸的时间,然后他才想起来不对劲,万俟镜身后背的还有个大活人呢!
他绕到万俟镜身后探了一下周傕的鼻息,发现此人竟然还处于昏睡中,且周身酒气逼人,于是绕回到明显吓懵了的万俟镜面前质问他:“来来来,说说,我就离开了几天啊?你怎么就这么有本事,搞这么大一出戏啊?”
万俟镜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才闭息很久从城内顺着暗河游出来的……周傕他……没事吧?”
万俟驷直接一拳给万俟镜怼了满脸——万俟镜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但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俊脸变成了倭国国旗。
“万俟镜,”万俟驷再次绕到他身后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小油布包,“我一直只当你是个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族中蛀虫——没想到竟然是个哑炮,看着没火,等你不注意就炸你一个形神俱灭!”
他说着手也没停下,拿出两颗避水珠就往周傕的两个鼻孔塞去——而后发现不够大。因为一般这都是族里给那些十几岁乃至几岁的娇娘特制的,对于周傕这个大男人的确是小点——但是这根本难不住族里素来以脑筋灵快着称的万俟驷:他给周傕一个鼻孔塞了两个……
完美解决,皆大欢喜!……
绕回到万俟镜面前的时候他还感慨了一句:虽然这小子着实不靠谱,周傕命也算真大——但是好像族长以前说的万俟镜这小子命数和星位都极好,如此一看好像所言非虚啊!
“事已至此,虽然我此刻极想把你捶成‘球鱼’……但是还是走吧,等回到族中再行议事!对了,飞鱼丸来一个。”万俟镜就着万俟驷的手直接舌头一卷把他掌心的白色小丸子吃了下去,舌尖触到万俟驷的皮肤引得他一阵鸡皮疙瘩乱窜。
万俟驷率先转身要走,万俟镜在他身后几不可闻的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要我把他放下呢……”
万俟驷只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就扎到水下。
我倒是想。
可你,会听吗?
半个月后。
“万俟镜……你说你天天关着我干什么啊?能干什么啊?”
万俟镜看着面前暴露本性张牙舞爪的周傕也是实在没脾气——一直以来心中的白莲花经过这几天完全放飞自我,不仅不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放浪形骸。
“万俟镜,我要吃糯米鸡!”
“万俟镜,我要喝龙井!”
“万俟镜,我要睡江南御织厂的缎面被!”
——每当这种时候万俟镜只能无语的看着他。
你就比如此刻,周傕侧卧在万俟镜专门为了他铺就的赤色绸缎的床榻上,一边翘着二郎腿。
万俟镜低头坐在他身前抚摸着自己巨大的鱼尾——银色的鳞片上面是隐隐流转的光。
“不干什么……然而说起来‘干’的话,秋菊还当真告诉过我能‘干’的‘方法’,”他抬起头斜睨了周傕一眼,后者身子微微一僵,“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说完复又低下头去。
“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不要你金银珠宝也没法生伢……你到底这是为哪般啊!”
“为你。”万俟镜都不待周傕话音落就飞快说道。周傕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万俟镜等周傕睡下了后来到蟹祖处。族里现在都知道他带回来一个男人,而且是十分艳丽的男人——虽然族里对男风并不是如人类社会一般排斥,但是像万俟镜这样从岸上抢人来的还是惊到了所有族人。
包括万俟麟。
其实万俟驷一直觉得万俟麟对万俟镜的偏爱都已经可以用“发指”来形容了——所以万俟麟之所以不管他,很有可能是因为万俟麟已经完全不想理会这个史诗熊孩子了……
万俟镜自己孤身一人奋斗,几乎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外界压力和来自周傕的各种消极反抗,万俟镜唯一可以收获的温暖的地方就只有巧娘那里和——蟹祖这里了。
蟹祖一如既往的嫌弃着他。
“啧啧啧。长得像祖先有什么用?如果万俟东是这个性格,鲛人族估计是不会成气候的。”
万俟镜在老蟹祖的壳里端着下巴坐在桌边,桌上是两瓶小酒。
“老蟹祖您,能不能稍微安慰安慰我?……”
万俟镜端起酒瓶一饮而尽。此时已经不是在岸上,而且他也没有服用分肢草。
孤军奋战的感觉如此苦涩,对于此时的他,酒精才是最好的伙伴。
寄居蟹在旁边看着消沉的万俟镜,两只黑色的眼睛同时转向半坐半趴着的人。
“这孩子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那老蟹我就把话直说了吧——不管做了什么,抢人也好,杀人也罢——自己咬牙走下去。碰到问题就开始全世界哭哭唧唧,这样没人会看得起你的,”老蟹祖说完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世人从不会因为你违背伦理世俗对你有偏见——其实欺软怕硬才是本性。”
万俟镜从桌上直起了身。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万俟镜回到了族里。此时正是晚饭时刻,族里的鲛人们都在游来游去穿梭于各家各户之间。
想起家里那个祖宗万俟镜就头疼。周傕属于常年昼夜颠倒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的类型,以前为了家里的生意所以只能稍稍改正自己作息,现在则是无拘无束任我狂!
万俟镜出门前周傕刚睡下,现在算算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经验之谈来说周傕应该没起。他可不敢去触霉头,所以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巧娘的气室。
万俟镜刚一浮出水面就发现巧娘屋内的空气好似刚换过——他羞愧的低下头,想着都好久没给巧娘亲自换过空气和交钱了,自己果真是一个贪欲的鲛……
然巧娘看见他进了屋门十分开心,伸出手忙召唤万俟镜过来。
“来来,阿镜!正巧我刚做了你最喜欢的团子,本想让族人通知你,没成想咱娘俩就是心有灵犀。快来尝尝,看阿妈我手艺退步没有!”
万俟镜本来已经平复的内心因为巧娘一席话瞬间决堤,眼泪“倏”的一下涌到眼眶。
“巧娘……”
巧娘看着万俟镜委屈巴巴的样子赶紧跑过来,伸手把洞口挂着的浴巾抓过给万俟镜擦身子。
“怎的了这是?”
万俟镜抽着鼻子,终是忍住了泪水。
“巧娘我难受!”
巧娘没有再问他为什么难受,只是引着高大的万俟镜来到床边,然后把万俟镜抱了个满怀。她听闻了族里的风言风语,自是知道自己看大的孩子此刻内心受到的煎熬。
“没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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