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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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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勾他!”

  “武岐,尾巴尾巴,小心!”

  反观这些还在场上厮杀的的一个个,表情却是没有方才的轻松……

  毕竟谁都不愿意被留到最后。

  明渊在远处静静的观察,不时和身边的亲卫耳语几句。

  好不容易有这种全族的比武盛会,光是分个高下胜负也未免太俗了——最重要还是测测全族的实力,看看经过这一个月的辛苦训练,大家的成长究竟如何。

  当然,话虽这么说——若是顺便再能收几个好苗子,假以时日细心培养——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轮比武的时间明显比第一轮要长的许多,此时在场的人也拿出了比刚才更加专注的态度进行比试。

  场内的人也都各种程度的带上了些许疲态——毕竟刚才大家也都是认真战斗过来的。

  只有那几个没有参加过这一个月训练的赶鸭子上架的货——现在已经一个个累的不成人形。

  如此,比赛一轮一轮的进行,很快就到了倒数第二轮。

  明渊看着眼前一个个都只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心下了然。

  “觉得坚持不住的,现在可以提出。”

  一边的亲卫打量着明渊的神色一边自作主张的对着台下的失败者们说,被明渊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继续。”

  被剩到最后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实力最弱的,此时更是经历过了将近一天的鏖战,所有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其中意见最大的当属那几个“逃兵”。

  “不打了不打了,老子认输!”

  说话的人是一直以来和明渊作对的那个小头头,其他几人听见他的话也开始躁动起来,嘴里嘟囔着就说不比了。

  那几个虽然参加了训练但是因为实力实在不咋样剩到最后的鲛人看见此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毕竟就算自己想比,面前的对手都跑没影儿了那还比什么?

  明渊看着底下叫嚣的几个鲛人,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诡谲。

  “哦?”

  亲卫看着渐渐骚动起来的会场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那么,你们是打算不战而败喽?”

  明渊摆摆手示意亲卫不用刻意,因为毕竟底下这几个人是在破坏规矩。

  而破坏规矩的人——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是在东海鲛人一族生存不下去的!

  就比如他们的大族长明渊本人,在族群内是一等一的高手,同时又深得民心……

  而眼前这几个,训练不来,比赛耍赖——简直可以算是耻辱。

  “认输是不可……”,为首的鲛人那个“能”字还没说出口,围在场外的鲛人们就坐不住了。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明显:老子辛辛苦苦练了一个月,你们这些孙子开开心心逃了一个月,现在你们想不比就不比?

  “……置喙的,大丈夫敢作敢当,输了就是输了,老子认了!”

  明渊点点头,率先离去。剩下的就都交给自己信任的亲卫来做就可以了。

  亲卫按照昨晚商议好的,先是给第一轮胜出的人以表彰,而后疏散族人,与此同时有几个亲卫带着那几个吊儿郎当无所谓的“偷懒”鲛人去往他们新的住处。

  ……

  明渊一个人回到长老院,负者手思索了一会儿。

  不出半柱香,最信赖的亲卫之一就跟了过来。

  “族长,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那些输家也都在住所安顿好了……”

  明渊点点头,目光胶着在屋里的某个方向,并不看向一脸不忍的亲卫。

  亲卫也顺着明渊的视线看去……

  ——那是鲛人族始祖,万俟东的立神像。

  场内那几个因为对手认输而莫名其妙成了赢家的人此时心里才是最五味杂陈的。

  当然,此时的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比赛,算不得什么。

  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比赛的结果究竟意味着什么……

  也许,当这些侥幸获胜的人有朝一日回想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感谢当年没偷懒的自己……

  第40章

  边朝歌坐在军营的正中的主帐中,眉头紧箍的思索着。

  他手里是一份密报,送件人正是明渊。

  身边的亲卫正在焦急万分的等待边朝歌处理案前堆积如山的军务。

  作为一军主帅,他本应俯首案间,处理这时时刻刻可能发生诡谲变化的战局要务。

  但是边朝歌充耳不闻,两眼仍是炯炯的盯着面前的薄纸。

  “你说,都是一族的生物,这明渊族长为何要对南海一族下如此狠手呢?”

  面前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南海一族鲛人的各路信息,从地理位置到族内建筑,生活习惯到日常吃喝饮食。

  亲卫侧眼看着那张纸,不屑的发出评论。

  “南海鲛人这种的根本不值得同情——族中这些大小事,事无巨细的皆数被外族知晓。作为族长竟能疏忽到如此地步,灭亡是迟早的。”

  边朝歌点点头,抬手把那张纸交给亲卫。

  “速度找人誊抄,千万注意上面的画图精细之处万不可错。”

  亲卫小心的接过信纸,轻轻合上收入怀中,而后对边朝歌一抱手,下一秒人便不见了踪影。

  边朝歌坐在椅子上放空,陈放在远处打量他。

  “你现在打仗已经焦头烂额,所以用不用我去帮你操持这头?”只要你一句话,就是让我只身潜到百米水下去救人都无不可。

  边朝歌摆了摆手。

  “咱们跟明渊合作,可不能放着他们不用让他们坐收渔人之利。你去跟明渊要几个鲛人,随叫随到为我们所用。”

  陈放听命,拔腿就要走。

  “小放,”边朝歌叫住陈放,停顿一下沉声开口,声音却极度温柔,“再神勇的人类也无法和最弱小的鲛人在水下匹敌。很多事,莫要逼自己太紧了。”

  陈放回头,朝着边朝歌挥了挥拳头。

  而后他足尖轻点,一跃就飞上了屋脊。

  此时,若是有人在他身边,定是会被他脸上的明艳笑容感染……

  南海。

  周傕闲极无聊,竟然开始教万俟镜算账。

  “你每天捡三颗珠子,两颗下等和一颗中等,卖给莫四可得二两碎银,卖到市集却只能得一两八钱……我问你,你选择卖给谁?”

  万俟镜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答道:“那自然是卖给驷爷。”

  然后周傕翻了个白眼接着说。

  “但莫四因为诸多公务时常不在族内,这样你的货有可能会积攒很久,然后你就没钱养我和巧娘……”

  “我有!我还有别的收入……”万俟镜没等周傕说完就开始抢答,事实证明不论是鲛人还是男人,都是急于在配偶面前得瑟自己(其实并不存在)的实力的。

  周傕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万俟镜立马乖乖闭嘴低下了头。

  “……但是你要是每日将差的珠子卖出,得到五、六钱的收入,然后留下好的珠子,等到莫四回到族里的时候一齐交给他——这样呢?”

  万俟镜想了半天,而后方艰难的点点头。

  “也对,普通的下等珠子卖给谁都是卖,但是主要差的上价钱的只有中等或是上等的珠子……这样既保证了每天的最低收入也不至于损失!”

  周傕点点头笑笑,破天荒伸出手摸了摸周傕墨黑如瀑的发,引得后者周身一阵战栗。

  “这就叫流水,也就是流水账那个流水。钱,其实是活的,要流动起来才能生钱,才能利益最大化,”周傕玩着万俟镜的头发简直不亦乐乎,竟然开心的给后者编起了小辫来,“话说,你这个头发……是天生就这样顺滑的吗?”

  万俟镜一阵娇羞,人都不敢动会儿了。

  “我们……毕竟总是在水下,所以族里有专门的药剂师傅配好药水后,有需要的家庭可以去取,娇娘和我们都可以使用的。”

  “哦,”周傕将自己的手收回,顺势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万俟镜又是老脸一红,“味道似乎还不错!一直以来我只当是你万俟镜身上的味道,不过前几日的时候在巧娘住处也闻到了这似有似无的味道……”

  万俟镜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只能握起两个小拳头放在膝头——只不过不听使唤的尾巴尖尖日常脱离主人的控制,在两人身后的空中毫无意义的挥舞摆动,将他(世人皆知)的心意再次泄露。

  周傕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

  “话说……这个护发的东西,原料和制法方便透露吗?”

  万俟镜听罢竟然陷入了沉默。

  周傕想当然的以为是他不愿意透露秘方——毕竟每个人的思考模式都是会有惯性思维的,就如同他,估计这辈子都没可能脱离开这一副市侩小奸商的思维了。

  但是人家万俟镜不是啊——人家单纯就是有点小顾虑。

  “那个,你知道麝香吗……?”

  万俟镜的声音吞吞吐吐,周傕却并无不耐烦。

  “这自然是知道,可与黄金等价的海中至宝!”

  万俟镜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惘。

  “人类太可怜了……”

  周傕好奇,反问他为何这么说。

  “因为……因为这是某种海洋巨鲸的,的排泄物啊!”

  在得知真相的一秒,周傕竟然也陷入了迷惘……

  然而,只不过片刻,他就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

  “那么,既然这样,此种物件,在水下的世界是否极易取得?”

  万俟镜乖乖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我们种族还算一般,有的种族因为对此种味道极度推崇所以会豢养抹香鲸……”

  周傕显得更有兴趣了,因为他自认为有这个实力,也就是作为一个人类豢养抹香鲸的实力。要是放他回到水面上,以他周家的富庶,别说抹香鲸了,就算办个水底异兽园都是没问题的。

  毕竟周家所处的江浙一带,最不缺的就是水,周家占据几乎所有大中型码头,这既带给周家天下无与伦比的航运速度,也无形中确认了周家水陆两栖商业霸主的地位。

  周傕美滋滋的想着,要是将来有朝一日能回到水上,就雇佣万俟镜给自己管理自己这个水下农场,也算是物尽其用——别看他被万俟镜囚禁了这么长时间,若是他能出去(他对此毫不怀疑)他也不打算讨伐鲛人一族,而且若是他们愿意则会收编而厚待。

  所以,当年之所以周傕周旻兄弟中俩人的父亲选择了周傕作为周家当家人,周旻爱美人不爱钱山是一方面,更重要也是因为周傕这种性格——某种意义上吧,该严苛就严苛,但是该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就大多无所谓了。

  但比如陈放这种触到逆鳞的,咱也就别提了……

  万俟镜看着又陷入深思的周傕,自己识趣的在一旁等待不插话。

  周傕的思绪很快就回来了,目光锁定万俟镜,继续每日有一搭没一搭的收集情报事业。

  “话说,你们族里,只有娇娘的气室有空气吗?”

  万俟镜连想都不带想的直接脱口而出:“当然不是,还有祠堂后面的一间小房,里面也是有的。”

  周傕来了兴趣。

  “哦?那房子里有啥?”

  万俟镜挠挠自己的头发,顺手把周傕编到一半的小辫继续编完——毕竟他万俟镜可是族里有名的妇女之友,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并没有什么,只有一个小小的神龛里面供着我族始祖的画像而已……”

  周傕憋憋嘴,不置可否。

  “想看看你们始祖长啥样。”

  于是,有了美人一句话,万俟镜这个倒霉催的就准备上刀山下油锅了。

  说的可能稍微有点夸张,但是——仅仅只是偷偷把画拿来让周傕看看,然后再偷偷的把画挂回去……

  完美,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有没有?

  万俟镜喜滋滋的想祠堂那个鬼地方除了自己天天被族长罚去打扫,其他人根本连经过都不会经过,更别提神龛上那常年积攒的灰(其实并没有,历代族长的要务有一条就是定期打扫神龛,只不过万俟镜不知道)。

  他飞快的朝着祠堂的方向游去,惊起一群又一群的海鱼……

  自然,万俟镜这个马大哈也就没看见风尘仆仆刚回族里的万俟驷一脸的惊恐——驷爷还以为族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怎会有人如此急躁?

  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万俟驷思考片刻,把万俟麟抛在了脑后,悄悄跟在急吼吼的万俟镜身后,尾随他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万俟镜进入祠堂,马不停蹄的就往后面的房间进发。

  万俟驷稍待片刻,心里纳闷:这万俟镜莫不是又干了什么错事,所以被族长又罚来干他这清扫的老本行了?

  可是不对啊,以往哪次来清扫他都是带死不拉活的,半柱香路程能墨迹两柱香——今天这是中了邪了还是咋了?

  万俟驷左思右想也没等出来万俟镜,想着还是进去看一眼。

  祠堂里无人。

  万俟驷心里一阵打鼓,赶紧加快脚步往密室游走。

  ……果不其然,万俟镜果真在此处……

  “阿镜……你,干嘛呢?”万俟驷看着僵在那里的万俟镜,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发问。

  万俟镜正鬼鬼祟祟的研究画像怎么取下来——他其实还没开始研究,因为他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幅画,所以竟被万俟东的一双眼睛吸引而陷入恍惚……

  “没,没干啥啊!”万俟镜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尖细嗓音说着这欲盖弥彰的话语——简直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自然万俟驷会信他个大头鬼。

  “我知道始祖高大威猛英明玄武——但你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能迷恋上始祖啊,毕竟他老人家已经作古很久很久……万俟镜你这是在干嘛!!!!!”

  万俟驷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万俟镜的方向游走——然后就看见画像翘起来的一角!

  “我!我……驷爷饶命驷爷饶命!”

  但是万俟驷一句废话都不想听万俟镜说,直接抡圆了胳膊就开揍。万俟镜自是不敢还手,只能在狭小的密室抱头鼠窜。

  “驷爷我错了驷爷,驷爷别打了。”

  万俟驷理都不理这个二百五,对他的叫声充耳不闻,眼前是涛涛怒火。

  万俟镜虽然身量较万俟驷来说不遑多让,但是常年的游手好闲使他完全是个战斗力负值的废物点心。

  于是不消片刻,废物点心就被揍到倒地不起,被怒气刚刚下去一半的万俟驷拖着尾巴一路拖到了族长议事厅。

  万俟麟和黑,不是,和万俟源正在看万俟驷带回来的情报,听到有人进门都抬头。

  “阿驷这是去哪儿——阿镜这是怎么了!这是在族里被偷袭了?”

  两个人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围上来,一左一右的从万俟驷手里接过半死不活的万俟镜——后者在被转手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下妄图逃跑,被两个人大力镇压。

  “他没事,是我打的。”

  万俟麟和万俟源都一愣,然后双双不可思议的看向万俟驷。

  这万俟镜——虽然是个傻子吧——但可一直都是族里的宝贝疙瘩,究竟为何要下如此狠手呢。

  “阿驷,”万俟麟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沉吟一会儿开口,“就是阿镜再不对也不能这么打他啊,这孩子怕是还没遭受过这种……”

  “他要偷始祖的画!”

  三个人都沉默了,尴尬在这间小小的议事厅蔓延。

  “等等,你是说?”万俟麟艰难的开口,求证一般看向万俟驷,后者点点头。

  万俟麟“啪”的一声松开手,万俟源赶紧接住抖成筛糠的万俟镜。

  万俟麟背着手在屋子里游走,而后终于停在万俟镜面前。

  “自己说吧。”

  始作俑者半跪在地上,尾巴老老实实的盘成一团哪也不敢放肆。

  “我我我,我就想给给给周傕看一眼始祖的画像而已。”

  屋里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这个妖艳贱货的名字……

  “那你把人带到祠堂看又能如何呢?我听说你前一阵还把他带到巧娘那里?”

  万俟麟觉得自己在万俟镜这个祸害面前真是透支了他上下五辈子的耐心,底线一再降低,都没有苛责为什么外族人也能瞻仰本族至宝而是仅仅问责方式。

  万俟镜吞吞吐吐的说因为上次周傕他在水下很难受所以……

  万俟源没等他话说完已经带着他飞速离开了族长议事厅,因为若是再不走下一秒万俟麟可能真的会宰鱼……

  万俟镜被万俟源拖走后,万俟麟慢慢恢复了理智。

  “这个阿镜……真是太不像话了。”

  “是啊,这么些年,怪我一直惯着他了。”

  他二人相视苦笑,而后正色。

  “这个周傕,怕是不能留了……”

  万俟驷似是自言自语的开口,万俟麟沉默半晌,也默默的点点头。

  “这次多亏你发现的及时。不然……!”

  后面的话万俟麟没说,但是万俟驷都懂。

  ……

  水下暗潮涌动,而水上,那个思念周傕的人正在化身杀神,遇神杀神,遇魔弑魔……

  周傕,再等等,再等等。

  我边朝歌马上就去接你……

  第41章

  北疆

  回纥族议事大厅。

  “边大帅今天晚上千万不能再窝在帐篷里了,千万要和我们一块来参加这最重要最热闹的节日啊!”

  “对啊对啊,边大帅自从帮我们赶走了那些突厥土匪,我们族里再也没这么热闹痛快过了。族里的姑娘们今天都特意盛装打扮了,小伙子们也都早早将马喂好了,就等今晚呢!”

  边朝歌坐在高座上只笑笑也不回答,旁边雕花大柱阴影里,陈放也在抱着手轻笑着。

  “你们反倒不如让小伙子们盛装打扮……”

  陈放小声打趣着,边朝歌侧眼愁了他一眼,后者马上知趣闭嘴。

  翻着白眼的陈放一个小轻功跑到房梁上躺倒不再说话。

  这一路上,反正他们每到一处,陈放都负责把人家常年不打扫的角落用自己的衣物蹭干净。

  没办法,多年的恶习算是至死相随了,人像猫不提,现在行为也慢慢朝着猫靠拢。

  边朝歌其实也曾经好奇,为什么陈放老去那些灰尘遍地的角落,但是每天人还看着那么干净清爽——直到他半夜出来起夜偶然看见陈放抱着个木盆在那搓他的一堆衣物……

  边朝歌当时就不行了,指着陈放笑到满地打滚捶地——后者一脸懵逼,鼻尖上还带着一小簇沫子。

  这叫什么?哦对了,反差萌!

  别看你陈放平常人五人六,高岭之花——原来竟然也有这么生活化的一面!

  边朝歌特意问过陈放,要不要也给他找个助理——毕竟每个高级将领都有协助生活的助理,一个或者几个。

  怎么,难道你行军的时候,这边战事正酣,那边萧擎下战场还得自己洗衣服?

  那肯定是不能啊。

  这种专门服务将领的和那些内务兵是有本质不同的:首先身家要清白,很多很是世家——那些不怎么受宠的庶子,接受过武将学校的精英教育,但是不像嫡子一样拥有各种资源,所有想得到的功名利禄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当然也包括尊严。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连这种杂务都需要世家子弟来,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此言差矣啊!

  有位哲人说过,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拥有的条件。

  所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要不然就老老实实认命,要不然就豁出去命去和天争。

  你说脸?

  不存在的——因为成功者才有资格谈尊严,世人不会理会失败者。

  陈放这厢自然是拒绝,其一是因为别人并不一定能用的如自己一般顺手,其二——人家是庶子,又不是傻子,跟着老将军能当参谋,跟着自己,能得到什么?

  当然,俩人心知肚明,分给陈让的人帐肯定直接记在边朝歌脑袋上,所以这么一算其实要是有明眼人的话肯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陈让这人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边朝歌和周傕不算。

  此事也就作罢。

  仗已经打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人都有点疲了——陈放人虽然在他们开会的时候溜了,但是心里还在思索着今晚一定给边朝歌拉出来,别成天没事干只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没完没了的擦那把破剑……

  睹物思人嘛!

  陈放蹲在一颗枯死的胡杨枝头眼睛看着底下劳作的杂役,嘴里塞着个尾巴草恶狠狠的嚼着,心里却愤愤的遥想着当年周傕送边朝歌这把“冷啸”的情景。

  ——“愿它能代替我护你一世周全。”

  ——“不会,有你在远方记挂着我,我便不会有事。”

  ……陈放真是连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

  姓周的你尽可能的呆着别动会儿了我求求你了。

  因为,我已决定做朝歌唯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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