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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绯闻报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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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云霜护了一回,计荀的心如灌了蜜一般的甜,微微勾唇,扬声道:“骆棠,你别欺负我的挽风,他比你年纪小,又刚洗髓易骨没多久,若是受伤,我可不饶你。”
……什么叫我的挽风,众目睽睽之下,他竟也说得出口。
云霜脸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薄红。
好在骆棠这个痴人,满心满眼只有对手,没将他不正经的话听入耳,只听了自己该听的,瞬间撤了灵力,只凭剑术欺身:“好你个计令仪,不同我打一番便罢了,如今还想给我冠上个胜之不武的名头。”
“胜?”计荀微微一笑,有些讨打地高声道,“那倒未必,你也别太高看自己。”
没有修为上的压制,云霜攻击陡然加快,仅凭一身精湛的剑术,便逼得骆棠化攻为守。
高手对招,只在须臾之间,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
交手数百招之后,趁着分开之际,骆棠收剑而立,眼眸之中的灼热之光愈盛:“不愧为天剑峰弟子!剑术果然卓绝!”
“雅南君手中拂尘尚未出手,对在下谦让罢了。”
梵音阁最擅长的乃是以拂尘为器,一器出,百障退。
他方才不止撤了灵力,还是以不擅长的剑术为攻击之器,稍有不敌,也属正常。
骆棠取下拂尘,爱惜地摸了摸,对云霜微笑道:“你的身体何时能恢复?我再找你比试比试。”
计荀靠到云霜身边,好笑地看向骆棠:“你这痴人,烦我便够了,还烦他做什么?”
他话中句句都为维护,骆棠同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
即便他脑海之中,从未装下过风花雪月之事,此刻亦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一眼计荀。
正在此时,一道脚步声传来,那人人未至声已响:“令仪兄,多年未见,你一向可好?”
他有着温润如水的嗓音,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叫人见之便心生亲近之意。
任雪桥走近,和计荀寒暄一番之后,看向骆棠,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师弟,昨日便同你说了,不要惊扰了客人。怎么在我跟前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又找他们麻烦?”
“若非计令仪躲在无极道,多年未出,我又怎会刚一得知消息,便从凡间赶回来,只为让他履约同我一战?”骆棠将长剑插入剑鞘,神色坦然。
任雪桥摇了摇头,目光之中的宠溺甚过责怪。
四人入屋坐下,计荀笑着看向任雪桥:“雪桥兄,我们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事相求。”
“令仪兄客气,”任雪桥笑了笑,“但凡有梵音阁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必义不容辞。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事?”
计荀将这次来的两个目的一一道明。
任雪桥犹疑了一下:“查验雾影的来历、用三味真火将魔气炼成追踪器宝,这些不难,但皆需进入三生浮屠塔。不瞒令仪兄,此乃我派至宝,历来,只能由掌门一人进入。旁人若有所求,想要进入,也非不可,但需经历重楼关卡。”
计荀微微一笑:“这些我早已知晓,无碍,还请雪桥兄安排便是。”
骆棠此前一直未吭声,此刻便道:“那我也去。”
任雪桥轻蹙眉头,有些不赞同:“你去做什么?重楼关卡,九死一生,你又无所求。”
骆棠看向云霜,眼眸微闪笑意之时,眼角的泪痣将他整个人的面容衬得柔软了些。
“师兄,我刚才输给了这位小兄弟,愿赌服输,我需达成他的心愿。虽则,这是我之前同计令仪打的赌,但在他身上亦同样适用。”
任雪桥向来知他心性,一旦决定了,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微叹一声,道:“随你了。”
骆棠朝计荀伸手:“给我看看,你说的魔气究竟是何样子?”
云霜想到昨夜那张还未来得及给计荀看的纸条,心猛地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早年间,计荀喜欢到处窜门,所以伏灵谷、梵音阁都有他的住所啦【其实因为他是事逼
唯独天剑锋没有去过。
还未得到云霜,最近就开始发愁:肿么办?求如何讨#老婆的师父#欢心?挺急的。
隆重介绍一下副CP~押宝了,猜猜攻受呀W
感谢苏墨白、soratung扔的地雷~=3=爱你们,给你们摸老计,emmm不想摸?丢开~!
第三十九章
不管写纸条之人用意为何,但他们手中的魔气得来不易; 谨慎一些; 总归没错。
云霜悄悄在桌底下伸手过去,拽了拽计荀的衣袖。
计荀看他了一眼; 微微一笑; 像是没有读懂他眼神之中的意思; 竟忽然翻转手掌; 将云霜的手整个包入掌心,牢牢握住。
心骤然失一个节拍; 云霜慌忙想抽手; 那人却仍是淡然自若; 反而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两人正无声拉锯着; 等了半晌的骆棠失了耐心,皱眉催促:“我问你话,你看着他做什么?”
随着这句话落地; 屋内一时弥漫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任雪桥握手成拳; 抵在唇边猛地咳嗽了几声; 脸上带着无奈笑意:“师弟……”
计荀懒懒扫了一眼呆傻的骆棠,眸中带笑。
双手交缠的灼热温度像是能一路传达到四肢百骸,云霜羞恼交加; 莫名觉得空气也热了几分。他又不敢太大动作地将手抽回来,然而任由计荀握着; 心中又很是不自在。
拇指刚好抵在计荀的虎口之处,他用力压下; 瞧着计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吃了痛,这才趁机将手飞快缩了回去。
任雪桥唇角带笑,低头喝茶。
计荀微叹了口气,自个儿委屈巴巴地伸手揉了下被云霜那一掐,掐得有些发红的虎口,对依旧想要询问根底的骆棠道:“这倒是新鲜,你也有除了修炼古籍之外,想要看的玩意儿了?少多管闲事,多去闭关悟道罢。”
提到修炼古籍,骆棠眼睛发亮得如同小太阳:“何时带我去无极道藏书阁观摩观摩?”
计荀唇角轻勾,揶揄道:“你脱了梵音阁弟子袍,入我无极道,喊我一声师尊听听?若是悦耳,带你入藏书阁之事,尚可考虑考虑。”
“……计令仪,无耻!”
“啧,怎么就骂人了?”计荀用手指点了点他,向任雪桥告状,“你也不管管。”
任雪桥摇头晒笑。
“旁人觊觎我无极道藏书阁,恨不得将心思藏得谁也见不着。”计荀转向骆棠,略略挑眉,“你倒好,当面同我说,坦荡却也坦荡,但你没觉得自个儿缺心眼?”
缺心眼的骆棠双目圆睁,几乎要拔剑,被任雪桥按住往外拖。
临行之前,急急忙忙嘱咐了一句,让他们二人准备准备,若是定了什么时候去闯重楼关卡,提前告知他一声便是。
计荀笑着应了。
任雪桥脾气温和,从来也没见过他跟谁急眼。此刻,他们二人一拽一拉往外走去,仍听见他温声低劝的声音:“好了,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都是玩笑话,你怎还放在心上?”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计荀笑吟吟地看向云霜。
他正要开口,云霜却像是怕了他这张嘴一般,火急火燎地塞了一张纸条过来,“我昨日半夜惊醒,在烛台之下发现的。”
计荀收了嬉笑的神色,望着纸条上的字迹看了半晌:“这字迹你是否辨别过?看着眼熟吗?”
“不太有印象,”云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是何人所写,昨夜我分明睡得也不算沉,竟一点儿也未察觉有人进过我的屋子。你可曾听到声响?”
计荀眼眸微眯,摇了摇头之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淡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重楼关卡设于三生浮屠塔之前。
唯有通过重楼内的层层关卡,才能真正打开通往浮屠塔的通道。
正如任雪桥所说,三生浮屠塔乃是他们梵音阁门派至宝,里头设下的关卡不容小觑,若是应对不当,足以威胁到性命。
如今计荀受了伤,云霜的修为又未完全恢复,为了稳妥起见,他们决定再多等三四日,待调养好了身子,再行进入。
任雪桥自然认同他们这个想法,又言及,过几日正好是骆棠的生辰,邀他们到凉亭小聚。他会去挖出埋在梨花树下,三十年的佳酿,请他们品酌。
有热闹可凑,又有好酒可喝,计荀焉能不去?
正好这些日子,他急着疗伤,云霜也抓紧时间打坐凝神,两人都闭门不出,整日里待在房中,无趣到了极致。
这日夜色刚刚降临,他便唤了云霜,早早寻了过去。
本以为还要等一阵子,怎知任雪桥比他们来得还要早,竟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见他们来了,笑着招呼他们入座。
反倒是寿星公骆棠姗姗来迟,任雪桥让轻霄去催他快些过来。
轻霄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人独自回来,苦笑着复命:“雅南师兄正醉心于钻研新得的剑本,无暇东顾,遣我回来,请诸位先行用着,他晚点再过来。”
他这人一旦沉溺进去,便日月不分,他口中的“晚点”,谁知是晚到何时?
任雪棠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笑着站起来:“我去叫他,你们先尝尝我这儿的好酒。”
亲自替他们二人斟了两杯酒,叫他们不必客气,他冲他们歉然一笑,疾步走了。
计荀端起酒杯闻了闻,舌尖卷了半口抿着,心情甚为欢畅。
云霜既不饮酒,也不动筷,依旧坐得端正笔直,安安静静的。
计荀笑觑了他一眼,将酒杯递到他唇边:“喝一口?”
云霜眉尖轻蹙,伸掌推回酒杯:“不了,我不善饮酒。”
“如此好酒,你不喝真是可惜了。”计荀似是遗憾地笑了笑,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任雪棠这一去,去的有些久,计荀在旁自饮自酌,云霜看了一眼满桌用仙术保存着热气的菜肴,问道:“莫非任掌门,也同萱姑姑一样,有食凡人菜肴的习惯?”
“他们二人清规守得紧,”计荀笑了笑,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辟谷之后,再也未怎么进食了。尤其是骆棠这等痴心于修炼之人,怎会愿意破戒?”
云霜疑惑不解。
“今日做这桌菜,自然是为了庆贺骆棠生辰。”计荀又道,“另有一个原因呢,则是从前骆棠在凡间游历之时,曾为了隐藏身份,过了一阵子凡人的生活。任雪棠怕他吃苦,偷偷跑过去,照顾过他一阵子,练出了这手好厨艺。因得过骆棠这痴人一声赞,今日这喜庆日子,可不就想做些出来,让他再品尝品尝。”
云霜点了点头。
目光随后落在计荀欲去取酒壶的手上,顿了顿,飞快伸手按住了酒壶:“你喝太多了。”
计荀懒懒一笑,伸手拂开他的手:“这壶酒本就是为我们二人备下的,他那三十年的梨花酿尚未开封,喏,在那儿呢,不必担心我把他的好酒喝光。”顿了顿,摇头失笑,“他对他这个师弟的性子也是知之甚深……”
云霜又重新按上去,咣地一声,酒壶又落回了石桌桌面。
“那你也不该再喝了,当心喝醉。”
两人对视,计荀缓缓勾唇,那双桃花眼也似在勾人心神似的,温柔满溢:“关心我?”
云霜默默收回手,微微侧开身子,光影之下,那副清冷高洁的模样,比那月光还叫人心动。
计荀忍不住又靠近了些,低哄的语气:“若你承认是关心我,我便不喝了。”
这人怎会如此幼稚?像讨糖吃的孩童,还非得你承认,你是因为关爱他,才给他的。
云霜无言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你自便。”
计荀正要说话,外头传来脚步声。
骆棠走在前面,任雪棠面带笑容地走在他的身后,目光片刻也未离开过他这个师弟。
计荀坐直身子,待骆棠走到近前,便笑着让他罚酒。
骆棠也不忸怩,倒了三杯,仰头喝下。
这一夜,凉亭之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也算是宾主尽欢。
三十年的梨花粮,醇香醉人,又兼之任雪桥酿酒的手艺,早年间,就已传遍仙道,称之为天下无双也不为过。离开无极道之时,撑船阿翁拜托计荀带回去的桑落酒,亦是任雪桥所酿制的最为拿手的一种酒。
即便是初时说自己不善饮酒的云霜,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不知何时拿起了酒杯,跟着他们品尝美酒,谈天说笑。
友人相聚,多年未有。
计荀笑得畅快,饮酒也饮得畅快,回去之时已醉意满满,走路都是晃来晃去的。
云霜不得已,只能扛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人半揽着,往住处走去。
喝过酒,计荀身上的体温更高,呼吸之间,酒气喷洒在耳边,叫云霜不得不伸手过去,将他时不时凑过来说笑的脸推开。
计荀身材高大,这么拖着一个不好好走路的醉汉,实在不容易。
云霜走得艰难,脸颊被热气、酒气一熏,正泛着撩人的红。
夜色已深,四下里静悄悄的,普真也早已歇下了。
两人交错的凌乱脚步声是这寂静之中,唯一的声响。
廊下灯笼随风摇曳,晕出朦胧的暖光。
闻着熟悉的、来自云霜身上的淡淡白檀香气,计荀几乎算是有些痴迷地望着他的脸看,上台阶之时,他脚下一软,重心不稳,往前跌去。
云霜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伸手扶他。
那本该醉得站定不稳的人,脚步微转,却顺势将云霜压到了墙边。
作者有话要说:
颜狗老计喝醉之后,心动指数一路攀升爆表。
计荀:QAQ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好看好看!好想占为已有!
老计同志最近这福利不是一般的好,果然是因为前面太苦逼了么哈哈哈哈快成为第一苦逼攻了么哈哈哈哈
感谢嘿你看我的鼻子会发光扔的地雷=3=么啾一口!很久不见你,两眼泪汪汪~
第四十章
脊背猛地撞上墙,云霜发出一声闷哼; 眉头轻轻蹙起来。
计荀靠近; 一双桃花眼弯出温柔笑意,如盛了漫天璀璨星光静静流转; 语调低缓; 声音低哑:“这是哪里来的美貌仙君?让我仔细瞧瞧……”
吐息之间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将云霜禁锢在自己双臂下的方寸之间; 不叫他逃离分毫。
目光久久流连在云霜的脸上,他低声调笑:“仙君; 双修否?”
越说越没边; 他这副醉态横生的模样; 自然让云霜下意识以为; 他这是醉得辨不清东南西北,又开始满嘴说胡话,以撩拨逗趣他为乐; 不让人清静了。
两人视线交错不过一瞬; 云霜便抿唇地收回目光; 将扶着他的手,改为推离。
手刚抵上计荀的胸膛,止住了他不断靠近的趋势; 那人就蓦然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手腕; 唇角微勾:“怎么?仙君不愿?”顿了顿,笑意更深; “也对,仙君如此人物,误入红尘,可不知会将多少人的心都搅乱了,哪里会将我放入眼中?”
云霜的心突地一跳,计荀又靠近了些,呢喃低语:“可佛渡众生,亦渡我。仙君不是佛,却也有一副慈悲柔软心肠,不如教教我,如何堪破这份情障?”
“……道主,你喝醉了。”
云霜急急偏开头,躲开他的灼热呼吸,想要将手抽回来,计荀却猛地将他拽紧了。
“我是醉了,”计荀嘴角依旧带着笑,声音低低的,眼眸微暗,“醉得不愿意撒手了。”
云霜乌睫微颤,脸颊泛红,一贯清冷淡然的神色,此刻却多了一丝慌乱。
“计荀,你莫再撒酒疯了,快起开。”
“撒酒疯?”计荀咂摸了一下这三个字,反而笑着压得更近了,好似一副要应他所言,撒酒疯给他看的样子。
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云霜抬眸看他,眸光逼人:“你到底起不起开?”
计荀笑:“起又如何?不起又如何?”
见计荀不让,云霜眉尖蹙得更紧,猛地出手,用另一只手将他格挡开。
他未用灵力,掌风却直扑而去。
之前尚还顾忌着计荀的伤势,如今,经过几日的静心修复,又有任雪棠送过来的丹药,计荀的伤势早已好了大半。既然他得寸进尺,云霜也不再退让。
计荀唇角轻勾,游刃有余地接下他的进攻。
夜风徐徐,灯影晃动。
两道人影时而交叠,时而分散,青丝飞扬,唯听交手之时的倏倏衣袍之响。
有无极道浩瀚古籍在手,各派功法如何,作为天道主的计荀,又怎能不了解?
计荀目光微转,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得云霜近身,眸中带着深深笑意,猛地拽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上一拉,同时揽住了他的腰,再次将人压到墙上。
两人视线对上,倒影着彼此清晰的身影。
计荀垂眸,低头,听着鼓噪在耳边的心跳之声,猛地吻了上去。
一切戛然而止,呼吸全然乱了。
云霜微微睁大眼,整个人都僵住了,傻在当场。
双唇相贴,计荀似是十分满足地发出一声低叹,在云霜温软的唇瓣上宠溺而温柔地碾压亲吻了下,随即舌尖强势地撬开牙关,深深吻了进去。
脸颊上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滚烫。
云霜眉尖紧蹙,压住乱得一团麻的心,侧头躲避开亲吻的同时,挥掌拍向他。
计荀似乎早有准备,精准地接下攻击,两人喘息对视。
云霜白皙脸颊此刻早已一片绯红,那片薄唇更是被吮出一片比寻常更深的水红之色。
计荀眸光暗得像要喷火,一声不吭,又吻了上去。
“唔……”
这一次他吻得急切,几乎让云霜喘不过气来。
这些年来,云霜深交之人,有哪一个像他计荀这般,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云霜的胳膊肘用力击在计荀腹部,借着他分神抵挡之时,调用灵力,没有丝毫留情地拍到他身上,硬生生将人推离了数十步。
纵有及时卸下不少力,计荀依旧身影晃了下,勉力站稳。
云霜极力平复着喘息,眼眸之中冷淡叫人心颤:“计荀,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但我不是你可以拿来寻欢作乐之人。平时玩闹,我当你生性如此,但若再有今日之事,莫怪我不留情面。”
他说完,也不再看计荀是何反应,转身就进了房。
即便这些时日以来,心一直悬着,但真到了事情走到这步,云霜依旧觉得难以接受。
莫说他辨不清计荀的真心假意,便是他当真拿出了半分真心又如何?
这些时日的退让,不过是因为计荀待自己有极大的恩情,他觉得亏欠罢了。
云霜径直走到床上躺下,心中却烦乱不堪。
外头许久没有动静,慢慢的,甚至响起了计荀的低咳之声。
……莫非最后那一掌,当真伤他太重?
云霜心中不自觉生出些担忧和悔意,盯着房门看了片刻,强迫自己闭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计荀远去的脚步之声,过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合,这个夜,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计荀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他得以有机会正式拒绝,避开天道幻境之景,这本该是让人如释重负之事,然而不知为何,云霜却半点开心不起来。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亲吻时的灼热温度,他辗转反侧,计荀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人……为何如此讨人厌……
……
第二日,云霜按照习惯,出去练剑回来,计荀的房门还是紧闭着。
普真蹲在院中玩石子,听见脚步声,笑着仰头叫了他一声。
云霜点点头,越过他走过去,随即脚步一顿,又犹疑着走了回来。
阴影遮住阳光,普真站起来,有些疑惑地抬头:“仙君,可是有事差我去做?”
云霜目光闪烁了下,用下巴点了点计荀房间的方向:“他去何处了?”
普真睁大眼睛:“仙君你还不知道么?道主好似旧疾复发,今日连床都下不了了。方才,我们掌门和骆师兄都过来看过了,还说他,太不懂顾惜自己身体了。”
心头狠狠一跳,云霜脸色微变,再没有犹豫,转身往计荀的房间而去。
普真挠了挠头,在他身后喊:“哎,仙君,道主这会儿,刚服过药,睡下了……”
云霜放轻脚步走进去。
计荀此刻正闭目躺在床上,脸色比之之前,确实显得苍白了些。
他的手臂从被中露了一些出来,云霜放下剑,坐到他床前放着的杌子上,伸手去摸他的脉。
指尖刚搭上计荀的手腕,那人在睡梦之中依旧机谨,手腕一番,下意识出手扣住了他的手。
灼热的温度让人心尖微颤,云霜下意识缩了缩。
计荀猛地睁开眼,见到他,似乎怔了怔。
两人沉默对视片刻,云霜的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计荀随着他的目光一转,一下将手松开了,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来了?”
云霜长睫微垂,低声道:“听说你旧疾复发,我过来看看。你……如何了?”
计荀微微一笑:“无事,神魂修复之力比较慢,有些反噬罢了。”
话音未落,他又皱起眉头,低声咳嗽起来。
云霜吓了一跳,连忙疾步走过去,倒了一杯热水,走了回来。
将计荀扶坐起来,喂他喝下。
水似乎还是有些烫,计荀抿了一口就微微蹙了眉,云霜又连忙将茶杯收回来,低头替他吹了吹。那低垂眉目看起来,倒没有昨夜那般伤人了。
计荀顺势半靠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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