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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绯闻报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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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荀猛地捏紧双拳,心中的懊悔焦虑几乎快要将他淹没,再没有哪一刻,他比现在更恨自己。
……
火堆噼啪作响,成为了如墨一般的黑夜当中唯一的温暖光源。
云霜是在这片暖意当中苏醒的,眼睛上的异物却让他微微怔了怔。
……似乎有什么东西蒙在了双眼之上,还被涂了一些药,此时冰冰凉凉的。
云霜眉尖紧蹙,强撑着爬了起来,伸手要去摸眼睛,指尖尚未触碰到,忽然一道暗哑粗粝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碰,刚给你上了药,虽不能让你痊愈,但多少能阻止一下病情恶化。”
云霜慢慢放下手,面朝声音来源,迟疑道:“前辈……是何人……为何救我?”
那人脸上覆盖着玄黑面具,随手扔了一根柴火进去火堆之中,淡淡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火光在那人眼中跳跃,晦暗不明,“你如今是天剑峰弃子,很快,天下各派皆会知道,你弑杀亲师之事。仙道,怕是再也容不下你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云霜沉默下来,薄唇紧紧抿着,半晌,才低声道:“我要查出事情真相。”
“一个半瞎之人,如何查出事情真相?”那人声音里含着嘲讽,“莫说你行动诸多不便,就说你如今如过街老鼠一般的身份,能藏身几日都是问题。”
云霜张了张口,还未说话,那人便笑了一下:“怎么?你是想说……去找计令仪帮你?”
心脏重重一跳,这人……为何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
云霜皱眉,声音冷下来:“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说道:“你也不想想,堂堂天道之主,若是被人知晓包庇罪徒,他将身陷何等境地?他可是一心想要复兴无极道的威望,一点点行差踏错,都有可能葬送大好前途。他待你有情,也许并不在乎,可是你呢?你会舍得,拖累他至此么?”
云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
一道疾风扫来,云霜下意识伸手,一下接住了那人突然扔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柄剑,一柄上好的宝剑。
云霜的手指仔细摸过剑鞘上纹路,心中的讶异更深,犹疑道:“这是……这是上善若水剑?”
上善若水剑不是被执峰长老拿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是怎么得到的……
那人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云霜身上:“从这里一路往前走,就能穿过九幽迷迭谷,进入魔域。你自己抉择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完剧情啦,下章老计就能见到他的宝贝云霜啦~W
咳,说一下更新频率,我大概一周五更吧orz
日更的话,暂时做不到,对不起TAT我这阵子加班加到头秃,有时候回家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所以会卡文,会有写不下去的情况,毕竟精力不济,老是觉得困。
对手指,不要抛弃我呀TVT给你们摸呆毛……
第五十七章
秋冬交叠之际,冷风卷起枯叶在院中飞舞。
骆棠像是不曾感觉到寒意; 依旧专心致志地在院中练剑。他的剑法道术已臻至化境; 可和计荀相比,依旧差了那么一点儿。梵音阁中留存下来的古书; 他已全部翻阅完毕; 甚至连有些只有掌门才有权利翻看的秘籍; 师兄也毫不藏私地给他研读了。在年轻一辈当中; 他自然算得上佼佼者。
可天地浩大,人却如蜉蝣一般渺小; 转瞬即逝。
他凭生所愿; 便是在有限的岁月里追寻无穷境界; 堪破大障; 得以飞升。
若是……若是能入无极道的藏书阁一看,就好了。
当初若非师兄极力阻止,他兴许会拼着一身修为尽散的风险; 去无极道四象镜参加比赛; 与那些晚辈们争一争长短; 只为能翻看衍天道这本世所罕见的奇书。
剑气贯如长虹,他的剑意如引九天,带着磅礴之势。
风渐渐大了起来; 片片雪花飘落,落于反射着寒光的剑面; 他目光微微柔和下来,抽剑入鞘。
身后传来“啪啪啪”的鼓掌之声; 骆棠转头去看,少见地笑了:“师兄,你回来了,昨夜去了何处?怎么我去找你,房内居然没人?”他迎上去,笑意却徒然转变为焦急,“你怎么脸色这般差?”
他连忙上前扶住任雪桥,那人却温柔一笑,顺势将他冰凉的手拢在掌心揉搓,关爱道:“我无事,老毛病犯了。倒是你,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单薄在这里练剑,莫不是要我责罚你?”
骆棠被他这么一打岔,早忘了之前问的问题,笑了笑,道:“练起来就忘了其他,师兄别恼,我记着了,下次不会了。”
知他不过诓自己罢了,任雪桥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仔细替他拂开肩头的轻雪,垂眸嘱咐道:“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同你说。我准备今日便闭门修炼,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别到处乱跑,平白叫我担心。”
骆棠怔了怔,疑惑道:“怎么……这回这么早就要闭关了?”
任雪桥拢住骆棠的双手放到嘴边呵了一口热气,唇碰到他微凉的指尖,骆棠轻轻缩了缩。
“天冷了,我身子不好,心绞痛的毛病又犯了,今年还是早些闭关吧。”任雪桥若无所觉地抬眸一笑,“走罢,你若得空便送我去秋水崖,如何?”
秋水崖是历代梵音阁掌门闭关修炼之处,任雪桥因着从前曾灵脉尽断,到如今还时有心绞痛的症状,每年都要闭关,熬过这段日子。骆棠也没觉得有什么,听他提起这件事,心中更是悔恨疼惜,连忙点头道:“好,我送你过去。”
初雪渐渐覆盖蜿蜒山路,吸入肺腑之中的空气都带着淡淡凉意。
任雪桥牵着他的手,慢慢前行,唇边始终带着温柔笑意。骆棠倒是未觉出任何不妥来,师兄待他向来亲近,两年自小一同长大,小时候,他便也是这样,喜欢牵着他,去山中玩耍。
双手交握的温度,一路暖至心间,骆棠眼角的泪痣因着唇边轻含的一点笑意,而显得格外柔和多情。
过了木桥,就是秋水崖了。
按照门规,骆棠是不得进入了。
他在桥边停下脚步,任雪桥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带着别的叫人看不懂的情绪:“这次闭关,我可能需要久一点的时间,你听师兄的话,好好待在宗门,待我出关,兴许就是你生辰之日了,我送你喜欢的东西。”
骆棠不在意地笑了笑:“年纪渐长,修仙之人,还有多少在过生辰之日?只有师兄,年年把我当小孩子哄着。”
任雪桥并未否认,温柔笑着,嘱咐他回去小心,有些眷恋不舍地紧握了下他的手,才缓缓松开:“我走了。”
骆棠站在雪地之中,望着他走过木桥之后,身形突然顿了顿,抬手飞快地抹了下唇角。
“——师兄!你怎么了?”骆棠大声喊道。
任雪桥背着他摆了摆手,声音清朗依旧:“我无事,你快回罢,我也进去了!”
言毕,他大步跨进了山洞之中,少见的带了一丝急切。
骆棠怅然若失地站了片刻,才转身下山。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初雪纷扬,一点点地将雪地上的殷殷血迹掩盖。
……
云霜顺着神秘人指引的方向行去,果然非常顺利的跨越结界,进入了九幽迷迭谷。
可惜他如今眼上绑着白布,当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到了。
这九幽迷迭谷中地形他也不熟悉,一路行来,甚是艰难,好几次,绊倒在地,形态狼狈。
胸口的天心石,一直在发着热,好似感应到了什么气息似的,引着他往前走。
九幽迷迭谷之中,大树高耸入云,时有魔域特有的囚鸟飞过,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如同在唱歌儿一般。
这里竟不似想象中,如此阴森恐怖。
云霜扶在一棵古书旁,循着声音向天空望去,囚鸟的翅膀煽动,掠过头顶之时,发出呼呼的扑打之声。
一只追着一追,像是成对而行。
云霜摸索着坐在倒地的粗壮树干上,取出神秘人一早替他备好的水囊,小小饮了几口。
喝完之后,他呆坐在原地,出了好一会儿神。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般迷茫。
有太多疑问和牵挂盘桓在他心中,时时刻刻腐蚀着他的心,几乎快成了一种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他失去了自己最为珍视的一切,如今这副模样,和一个废人有何区别?
他没有办法帮师尊报仇,就连追查出真相,也做不到。
从师尊手中接过上善若水剑时,那些殷殷嘱托,言犹在耳,但他现在却只能躲在九幽迷迭谷之中。
云霜捏紧双拳,指节因过于用力而泛白。
神秘人说,若是他能找到鬼医圣手雁南楼,兴许能将眼睛治好。
可笑的是,他如今只能抓住这一丝渺茫的希望。
否则,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该去何处……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和有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云霜思绪。
“唐壁庭算什么东西?!成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竟还支使我们出来给他找毒虫炼丹!我呸!爷爷我入赤仙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石头缝里孵蛋!真当自己有机会继承宗主之位?!痴心妄想,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也配?!”
“你还别说,我见他十分笼络裴不止,说不定,还真是想着给自己添一分助力呢?怎么说,裴不止如今也是宗主身边的红人,现如今,还提了煞风圣使之位。”
“笼络?我怕是这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怎么说?”
“我倒是经常见着,唐壁庭三更半夜,不回房睡觉,跑到裴不止的房间赖着不走,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你觉得,他们俩能干什么?”
淫|笑声响起来,再往下,说的尽皆是不堪之言。
云霜紧蹙眉头,左手一寸寸地握紧上善若水剑,右手指尖轻轻一弹,只听“砰砰”两声,林中笑声戛然而止。
那两人呸地一下吐出口中石子,怒气勃发,转过之时,却着实愣了好一会儿神。
倒地的树干之上,正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他的肌肤胜雪,朱唇轻抿,虽被蒙住了双眼,但那副精致出众的面容却依稀可见。这样一副矜贵出尘的谪仙模样,和周遭之景奇异地融合着,却又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呵斥道:“你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此?”
云霜持剑站了起来,淡淡道:“我途径此地罢了,只是两位说话,实在是不堪入耳,打扰了清净。”
“多管闲事。”对方冷冷一笑,不怀好意地扫了他一眼,“你瞧着,不像是我魔域中人,莫非是仙道混进来的细作?也罢,多管闲事就要付出多管闲事的代价。你虽眼盲,但看着模样倒是不错,若是肯软意依从,我们兄弟舒爽了,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嘴太脏。”
云霜摇了摇头,话音未落,手中长剑便已铮鸣出鞘。
他飞身而起,剑随风至,快得叫人看不见身形。
那两人甚至还来不及拔剑,就被他一脚掀翻在地,手臂上、腿上,皆有剑气所划的伤痕。
两人面上露出狠厉之色,对视一眼,手放在嘴边,吹出一声长哨。
云霜顿了顿,侧耳细声。
那两人爬起来,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落荒而逃。
不像是怕他,倒像是在惧怕召唤之物。
很快,云霜便知道了。
林中飞来许多像麻雀一般小,却有着疯狂攻击力的魔物赤鸟。
这些魔物由人所豢养,单只也许不成气候,但成群的赤鸟却足以将一个成年人生生啄食成白骨。
……
冷雨不知何时落了下来,云霜对付这些赤鸟足有一个时辰,可这些赤鸟似被人下了秘咒,倒地了又会马上飞起来,好似怎么也杀之不尽。
云霜伤势未愈,渐感力不从心。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响在耳边,挥剑的动作也渐趋缓慢。
当他膝盖微软,一下跪在地上之时,赤鸟从身前急速掠过,尖锐的鸟喙一下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云霜痛吟一声,强撑出结界,将自己罩于白光之中。
正在他逐渐觉得快要撑不住之时,周遭的喧嚣像定格一般突然停滞了下来。
雨在转瞬之间凝结成一只只冰箭,云霜只听到“倏倏”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的赤鸟被死死钉落在地,无法动弹。
有一个人慢慢落地,走到他面前。
雨水重新落了下来,湮湿了他干净整洁的云靴。
云霜难以置信地缓缓抬头,嘴唇发颤,却始终不敢叫出那个在心底盘旋的名字。
他既希望是他,又……害怕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高估自己了……orz
下章攻受肯定见面(废话!)
我写的都是有用的情节TVT所以今天见不了面,也别打我呀,顶锅盖
第五十八章
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明明不是很大的雨势; 云霜却感觉啪嗒啪嗒的雨声混着凌乱的心跳声鼓噪在耳膜深处; 让他在那一刻脑海一片空白。
手臂忽然被人紧紧握住,而后顺势一扯; 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揽腰入怀。
他的肩膀猛地撞上那人的肩膀; 骨头坚硬的撞击; 疼得他忍不住下意识蹙眉。
那人抱得很紧,像是害怕他消失一样; 连手臂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计荀……”云霜恍惚地低喃了一声他的名字。
环抱在腰间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计荀偏过头来; 唇轻轻吻着他的发顶; 声音干涩发哑:“是我。”
他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对云霜的疼惜。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不过短短几日; 如何被磋磨成了这般?
“我……”云霜颤抖着开口; “我没有……杀害师尊……真的……没有……”
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计荀没有片刻犹豫地回应道:“我知道。”
云霜微微一怔,眼眶骤然发红,这些时日以来; 心中无法与人言说的委屈,冲淡在这句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上。
雨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落于唇边,云霜尝到了些许泪水苦涩的味道。
两人在雨幕之中紧紧相拥; 似在这一刻,忘却了所有,眼中只有彼此。
……
穿过九幽迷迭谷,才能正式进入魔域。
但以云霜如今这样的身体情况,还不适宜匆忙赶路。计荀带着他,寻了一处山洞歇下。
细雨缠绵,片刻未断。
初冬时节,山中的温度本就比外头要低,到了夜里,更是如此。
洞中火光跳跃,和外头的暗夜冷雨形成了鲜明对比。
火堆之上架着一个残破的小铜炉,里头正咕咕噜噜煮着黑色的药汁。
计荀让云霜坐在一块矮石之上,自己则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去解开他眼上蒙的白布。
过了一夜,方才又在雨中淋了那么久,白布上的药味早已淡得几乎闻不到。
云霜乖乖坐着,并未阻止计荀。
直至白布被摘下,计荀又拧了帕子,为他擦拭过双眼,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依旧光影模糊,只是少了些许灼烧之感。
计荀拧着眉,蹲到身前,仔细查看云霜的眼睛:“好端端的,眼睛怎会如此?”
虽然问着话,但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想,玄心仙兰炼化不易,稍有差池,便会经脉逆行,对人体造成极大的损伤。
莫非云霜是为了他才……
计荀心中猛地一紧。
云霜微微抿唇,想着计荀若是知晓真相,必会自责内疚,便安抚道:“你别乱想,我是骤然遭遇师尊之事,心里接受不了,这才……气血攻心,伤了眼睛。”
“……当真如此?”计荀紧紧盯着他看。
云霜浅浅一笑:“我都这副模样了,还骗你做什么?”
他不善撒谎,生怕计荀发现端倪,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计荀走过去将铜炉内的药汁倒进碗里,摇头一笑:“有人引我来的,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
云霜疑惑道:“你可知是何人?”
计荀将药端过来,坐到了云霜身边,却不急着把药给他,反而小心吹散着热气。
他一面捧着药碗吹凉,一面和云霜闲话,语调之中带着惯有的慵懒:“你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寒潭之中,曾经分析过当年给你娘递传讯息之人是谁么?”
云霜怔了怔:“你是怀疑,引你前来的,和递传讯息之人,是同一个?”
计荀颔首:“不错,说不定,把你从水牢之中救出来的,也是他。”
云霜陷入深思,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人将他从水牢之中救出,又是为他治眼睛,又是为他指路入九幽迷迭谷,如今更是将计荀也带了进来,可以说,为他考虑的十分妥帖周到。但如此一来,和他先前说的话,又有些自相矛盾。
他不是说,若自己去找计荀,会害他名誉尽失么?
可是如今,自己听从他的话,入了九幽迷迭谷,他又像是生怕他在此间遇到危险,眼巴巴的把计荀也引了过来。
如此看来,他最初说那些话乱他心神的目的,也许是意在将自己引入魔域罢了。
……他为何要这样做?
云霜将自己的分析和计荀说了,计荀听了,却笑了笑:“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现在没害我们,就够了。说起来,我更该多谢他,否则再找不到你,我真怕……”他笑意微敛,眼眸深处涌动着近似于暴虐失控的情绪,“真怕自己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出来……”
最后那句话,他声音很低,仿佛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可再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他有多认真。
这是自云霜出事以后,如心魔一般扎根在心底深处的想法。
计荀垂眸,晃了晃手中的药碗,抬眸之时,看见云霜安安稳稳在自己身边,心头微软,又恢复了笑意:“来,把药喝了,能助你调顺气息。今夜好好歇息,明日就能大好。”
云霜的指尖刚触碰到温热的药碗,计荀突然往后缩了下手,笑道:“不如我来喂你?”
纵然眼眸黯淡无光,可在光影之下,他的模样依旧好看得惊人。
尤其是在听到计荀这句话之后,他如蝶羽一般的乌睫似受了惊一般轻轻颤动,脸微微侧开,泛出一层薄红,计荀喉咙微紧,更是挪不开眼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云霜拒绝之后,见计荀半晌没有反应,有些疑惑地转向他,“计荀?”
计荀似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将云霜的手拉过来,扶着他端好药碗,微微一笑道:“同你说笑的,喝吧,已经吹凉了,入口刚刚好。”
他的声音比往常更暗哑一些。
这药是多种上品仙草混合而成,药效自然是好的,只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让人喝了之后,昏昏欲睡。
云霜和计荀又说了一些之前在天剑峰发生的事,说着说着,他声音渐小,眼皮控制不住地耷拉上,身子软下去,眼看就要滑倒在地,计荀连忙揽臂将他带入自己怀中。
熟悉的白檀香气萦绕在鼻尖,计荀的目光愈发温柔,盯着人看了半晌,慢慢凑过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睡吧,你累了。”
……
洞外风雨交加,本该是一个让人感到寒意的夜晚,但云霜迷迷糊糊之中,却始终觉得有一个人紧紧将他抱着,像一个大暖炉似的,传递着温暖。
也许是因为在计荀身边睡着,格外让人觉得安心。
云霜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当阳光半照进洞口,云霜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随即他微微一愣,身子骤然紧绷,不敢动弹。
腰上搭着计荀的手臂,他整个人被计荀紧紧抱在怀中,头顶传来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竟是这样睡了一夜么?
他自小睡觉都规规矩矩的,何时和人这样缠绵相拥而眠?
云霜的脸颊微微发热,他小心翼翼地去往后退了退,想要离开计荀的怀抱。
眼看就要成功了,腰间突然一紧,计荀长臂一伸,一下将他重新拉回怀中,这次,是更近地贴近他的胸膛。
计荀的声音含着笑意:“仙君好生无情,枕着我睡了一夜,今早醒来,半句话不说,就这样走了?”
说得他好像负心薄情郎一般,云霜滞了滞,脸颊上的热度又升了几分:“……你别闹了。”
计荀低声笑了笑,拇指摩挲着掌中不堪一折的细腰:“我难道说错了?仙君做人做事向来不喜亏欠,我如今手臂还麻着,向你讨个赏,该是不该?”
这人又恢复成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云霜虽然目不能视,但目光却恰巧落在计荀脸上,两人这样躺在地上,头抵着头,面对着面,陡然生出了一丝旖旎暧昧。
“你想要什么……”云霜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计荀初时确实不过想开个玩笑罢了,如今见云霜竟当真兑现赏赐,难免心旗摇荡。
他眸色转暗,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计荀靠近,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道:“挽风,我想……再亲亲你,好么?”
最后一个字含糊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瓣之间。
云霜抵靠在计荀胸前的手,微微收紧,脸颊滚烫,像是把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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