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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发达之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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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萨克催熟最后一颗花种，看了看莱因身边的花团锦簇，再看了看自己这块统一得不能再统一的黑色……心中早已泪流成河。
黑色也就算了，要卖的话勉强可以包装成最新品种。但是！为什么除了颜色之外，连性质都变异了？
谁会要靠近就咬人、完全不分敌我的黑色大钢牙向日葵？谁会要会开口唱出报丧女妖一般尖啸的黑色玫瑰？谁会要不每时每刻浇水就会一直发出催眠香氛，却不知道被催眠者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情来的黑色康乃馨！
艾萨克双手抱膝坐在黑色花田的旁边，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简直生无可恋。
——说不定自己会成为入学三天就被退学的学生啊啊啊啊啊啊！
莱因有点想要过去安慰艾萨克，但鉴于刚才艾萨克不小心闻到康乃馨的催眠香之后竟然大跳脱衣舞，莱因觉得还是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比较好。
他还记得两天前的教训，对艾萨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过才相处几天，莱因的心中已经将艾萨克和乔治划为同一个水准，真是可喜可贺。
至于艾萨克担心的开除退学什么的——对方的碎碎念已经完全不是自言自语的音量，即使站在花圃的另一头混杂着女妖哀嚎声竟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大概是那份怨念突破了距离和空间吧？
其实莱茵觉得他完全不必担忧。乔治·维克多那家伙能忽悠到这么一个随时心甘情愿被他耍的学生，怎么样也不可能将人赶走的。艾萨克可是这所学校“唯、一”的正规学生。
再说，深知自己教父品位的莱因觉得，搞不好乔治会非常喜爱那片黑色领域。
莱因无奈地给自己这块花圃加了个炸也炸不坏的光明结界，去做晚饭了——乔治晚上应该就会回来，在此之前，请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吧！
※※※
“太棒了！”
艾萨克一头雾水地站在乔治身后，他身边是扶额捂脸深深觉得果然如此的莱因。
“这是艺术！艾萨克！”乔治对着一片好像地狱巡演一样的黑色花园激动地说，垮掉的校舍都无法损坏他激动的心情，“你太棒了！我要把它们列为校园财产，再多种一些吧！”
“不是……要拿去卖的吗？”艾萨克脑袋一时卡壳，也没想一想除了乔治这个脑子不太好的，谁会买这种东西。
谁知道他这句话说完之后，乔治突然耷拉下肩膀。
“课程要放一放了——我们遭遇了重大危机！”校长大人双眼燃烧着黑色火焰，用力搭在艾萨克的肩膀上。
“唉？”艾萨克觉得今天自己的智商全程掉线中。
“联合会吗？”莱因问。
联合会是管理登记所有职业学校的组织，同时会为学校评定等级、进行招生宣传——乔治那种小广告方式其实是违规操作、组织学校之间活动并颁发荣誉。
只有被联合会登记在册的学校才是正规职业学校，否则就是“黑校”。
乔治沮丧地挥了挥手，递出一张文件：“那群老鬼说只有一个学生的学校不能被称为一个学校，如果我们不能在一周内抓到至少五个学生。法师敛财学校在未来一年内就不会被联合会认证。”
“什么？！”艾萨克的反应比乔治更加激动，他几乎已经能听到自家的执事恭敬的语气说着：少爷，黑校根本不能被称为学校，三日期限已到，请您跟我回去吧。然后他就必须遵循契约被那个家伙绑架上回家的马车！
不不不不不不！他才不要回去面对偷跑的老爹、准备吃垮他们家的魔龙和致力于让他死于睡眠不足不然就是精气不足的梦魔大姐姐还有等等等等的坑货！
想到这里，艾萨克脸都绿了。
只有莱因接过那份文件，蓝色的眼睛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是联合会前阵子新出台的文件。乔治……你难道根本没有听我的建议，还是跑去跟罗兰爷爷炫耀建学校的事情了吗？”
罗兰·维克多，现任光明教皇，乔治的父亲。
乔治僵在当场。
“那个混蛋臭老头！”
立刻明白到事情始末的校长大人阴测测地说，死灵法师周围的地面冒出几块尖锐的白骨，甚至都要飘起鬼火了！
“呃，关教皇什么事？”艾萨克发现自己已经能轻易将黑暗生物最大的对头光明教皇和乔治口中的死老头联系在一起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物，果然习惯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艾萨克，你知道教廷每年以‘支持教育事业’的名义提供给联合会多少金币么？”莱因没有直接回答艾萨克，而是冷不丁地提问。
“？”他怎么会知道？
莱因微微一笑：“足够你再继续在法师塔留级个四、五次。”
艾萨克退学的时候他的学费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而继续翻倍个四、五次……他觉得心脏有点不太好。
——原来人类世界最有钱的是光明神教这群神棍啊！
莱因和乔治的身份在艾萨克眼中立刻更加金光闪闪起来——只不过这次闪得都是无数金币的光辉。每一个金币都在他们身边跳着大腿舞，以吟咏圣歌的浑厚高音唱着：富二代！他们都是富二代！
其实艾萨克自己也算是富二代，只是随家业附赠的赠品让他有些受不了，宁愿抛弃堪比光明神教的巨大财富，跑来人间当个因为没有钱而被退学的五级法师。
历代克里斯多法当家人大概此刻正聚集在撒旦身边痛哭流涕吧。
不过莱因这么一说，艾萨克立刻就明白了。
离家出走的儿子不但成为了神圣系职业的死对头亡灵系中的顶尖职业者，还嘚瑟地跑回来炫耀自己此刻自由自在的滋润生活，不给他添点堵都对不起自己手中握有的光明神教至高权柄！
而联合会面对自己最大的金主，当然是尽心尽力想方设法在旧有条约中引经据典给新生的法师敛财学校找碴。
最后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一条。
原本生源不足对于职业学校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所有职业都广受欢迎，例如骗子专业学校——就算要学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学啊！也不是所有的学校都能找到足够有天赋的孩子，例如预言系学校。
但联合会硬是建立了一条新规则：鉴于此刻大陆上的职业学校数量趋近于饱和，新建立的学校必须至少要有五名学生，才能证明该学校有存在的价值，否则不给予建立许可。
说得也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才怪。
近年来新建学校的就只有乔治这一家，红果果的针对两个字就光明正大地印在文件上，证据就是这一份小小的文件下还印着光明神教教皇的信印。
——简直就跟因为儿子不陪他玩就闹脾气光明正大找碴的小孩子一样啊，光明教皇罗兰·维克多！
但是！他错就错在不应该用学校的存亡威胁乔治，因为此刻艾萨克跟乔治成了命运共同体！
“校长大人！我们去抓新学生吧！”艾萨克眼中也燃起了熊熊火光！
得到唯一的学生的支持，乔治一脚踩上用白骨搭出的踏脚凳，一手指着前方，一手重重地拍在艾萨克肩上：“说的好，艾萨克！不管他们乐不乐意，先敲晕了绑来画押签字再说！”
“没错！绑起来！敲晕了！签卖身契！”
“哗啦！”
饱含光元素的一盆水从乔治和艾萨克的头上浇下来，不仅透心凉还带着说不出的刺痛，同时将死灵法师周围的召唤物腐蚀了大半害刚刚还在装X两个人差点跌了个狗啃X。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莱因笑着说，声音轻柔无比。然而手中那柄满含光元素的长剑已然出鞘，斜斜地指着地面，双眼却死死地盯着抽风的长辈和同学。
“莱、莱因。”乔治还能倚着自己身为金发青年教父的身份喊上那么一声。
艾萨克就只能瞪着室友背后如有实质的阴影，被突然暴涨的光元素刺得哪里都痛，还得拼命抑制身体里的地狱之息不要受到刺激跑出来。
——混账老爸果然给自己下的封印是残次品吧！
克里斯多法家族的继承人忍不住在心里呐喊。
“我知道联合会的要求很无理取闹。”
乔治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赞同道：“对啊对啊，都是那个死老头的错，这个规定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现在又不是入学季——”
“闭嘴。”莱因手中长剑一挥，扇形剑气立刻在乔治身边划出一道带着光明气息的裂痕。
乔治抖了抖，立刻闭嘴。
“但我们建的是学校，不是绑匪窝。”莱因说得斩钉截铁，“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找学生，如果勉强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以早中晚三餐外加下午茶的名义，你们以后别想吃到我做的食物了！”
“不不不不！绝对不可以！”
“校长我们去抓学生、啊不、找学生！莱因大人手下留情！”
不良师生二人组立刻疯狂摇头，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表示自己一定诚心诚意请学生心甘情愿来上学！
第7章 艾萨克的未婚妻？！
——找学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今年的开学季已经过去，除了像艾萨克这样半路被法师塔退学的学生之外，剩下的要么就是年龄没到还没打算读书，要么就是已经选择了心水的职业学校在就读了。
真的……大概除了绑架之外，没什么别的办法能招来新学生。
然而……艾萨克和乔治战战兢兢地转头望向温柔微笑的莱因，立刻将绑架、迷药、催眠等黑暗手段统统丢进脑洞深处，做出一副“我们很乖我们在想办法我们绝对没有罔顾人权”的样子。
“总、总之，先发传单吧？”艾萨克建议道。
毕竟他自己就是被传单安利来的，说不定还会继续有瞎了眼的兔子撞上树呢？
“不行。”乔治耷拉着脑袋，“那群老头硬说上次的传单是违规行为，如果在这个时间被发现有任何违规行为，就会立刻被免除资格！”
——说到底，还不是乔治你非要去教皇面前显摆，才会召来这样的结果。
艾萨克忍不住腹诽。
明明是逃家就要有逃家的样子嘛！
像他就从来不跟家里联络，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执事总是会自动出现通知他各种不好的消息之外，他简直就是完全跟地狱断绝来往，除了家里的人谁也不知到他偷偷跑到了人间的哪里！
——只有这样才能过上属于他的自由生活！虽然目前还有一点点小麻烦需要解决，但是！只要解决了这个麻烦，美好的明天就会到来！
艾萨克非常坚信这一点。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低头思索，努力解决阻拦在幸福人生之前的一点点小问题时，一道粉色的光芒猛地向他撞来。
——宛如不幸的前奏。
“艾——萨——克——大人人人人人！”
艾萨克被这股大力撞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如果不是莱因及时拉住他的领子，他就要落入自己种的那片花圃中去了。
看着一群黑色大钢牙向日葵转过花盘发出不甘的咔嚓声，艾萨克抖了抖，在心底拜了拜靠谱的室友，立刻转头怒视冲过来的家伙！
——究竟是哪里的谁啊！知不知道走路要长眼！一不小心他身上就要多出十七八个洞说话漏风喝水漏雨了啊！
然而一看之下，艾萨克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粉色蝴蝶结，浑身上下仿佛都写满了萌字的小小萝莉眨着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看着艾萨克。
“艾萨克大人艾萨克大人艾萨克大人！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地唔唔唔唔唔——”
在萝莉吐出地狱两个字之前，艾萨克一把捂住萝莉的嘴，对乔治和莱因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我亲戚！”
正陶醉于自己和艾萨克大人的亲密接触的小萝莉听到艾萨克的介绍立刻扒下捂住自己嘴的手，用整个亡灵谷都能听到音量大声喊道——
“才不是！人家是艾萨克大人的未婚妻！”
亡灵谷的原住民们：喔！有戏看！
※※※
未婚妻个鬼！艾萨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然而乔治却突然瞪大了眼睛颤抖地伸手指着艾萨克，脸上的表情直逼被始乱终弃的苦情女主——她母亲。
“艾萨克！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来招惹我们家莱因！你夺走了我们家莱因的初吻，就要对他负责！”
话语中的两位主角因为被乔治的语气和内容雷焦在当场，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就听到了更高亢的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艾萨克大人的初吻被人夺走了吗？那个莱因究竟是谁？我要诅咒他诅咒他诅咒他，诅咒他上天堂！”
“别闹了！”艾萨克觉得自己的情绪正在造反，熟悉的恼火涌上心头，因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丝一缕抑制不住的黑气在身边忽隐忽现。
“艾萨克大人，人家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把初吻给别人！”
“什么未婚妻啊！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个！”
“克里斯多法大人可是亲口同意了的！”
“那个混蛋老爹说得我绝对不会听！而且他也不可能这么说！”
“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
“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过好吗？”
莱茵见这边对话将陷入争吵的泥沼，而指望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乔治去阻止这件事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只能走到艾萨克身边。
“艾萨克，冷静一点吧，这位……未婚妻小姐来亡灵谷找你也不容易。”
艾萨克猛地回头，他的眼神让莱因一愣。
——艾萨克身上，会出现这么具有攻击性的感觉吗？连他体内的光元素都因此而被触动。
艾萨克原本吵得怒气上头，正想看看是谁胆敢打断他，就看到莱因愣住并困惑的样子，心中一凛——啊啊啊啊！都怪西路塔！他差点暴露了啊！
他立刻老实收敛身上的地狱之息。
“莱、莱因，你听我说——”
“你就是莱因吗？！勾引我的艾萨克大人的家伙竟然是个男人？还是个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就只会让我的艾萨克大人觉得眼睛疼的男人？艾萨克大人，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咔嚓！”
嗯？艾萨克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看向黑色花园，一群变了异的黑色植物正欢乐地看向他们这边，连刚才还因为没有咬到艾萨克而闹脾气的黑色向日葵都再次转向了他们——而且是闭着嘴的。
……谁来告诉他……刚刚到底是什么声音？
一、莱因神经崩断的声音。
二、莱因愤怒开关启动的声音。
三、莱因的长剑忍不住出鞘的声音。
那么，答案是哪个？
艾萨克盯着莱因越发温柔的嘴角，预见到了他今天晚上继续玩躲避球的悲惨结局——乔治回来了，他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用地狱之息保护自己了啊！
“艾萨克，如果这位小姐说得是真的，或许是你和你父亲的沟通没有到位，要不要回家一趟去确认一下呢？”莱因对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小萝莉怎么也没办法像对乔治那样直接下狠手，只能“温柔”地建议艾萨克。
这是要直接赶他离开学校的节奏吗？
艾萨克立刻惊恐地牢牢抓住莱因的手。
“莱因，就算我家老爹是个总想着把工作丢给我老翘家落跑一点都不负责的混蛋，他也不会不经过我的确认就给我安排一个人妖弟弟做未婚妻！”
——人妖弟弟？！
莱因默默地看向粉色萝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恶，竟然敢握住艾萨克大人的手！‘莱因’，‘给我放开艾萨克大人’！”西路塔的眼睛陡然变成更深的幽蓝色。
乔治眼中掠过一丝惊异。
莱因感觉到有一阵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十分不舒服，虽然很快温暖的光元素就填补了那份被穿过的感觉。他茫然地看了看再次变得强势而具有攻击性的艾萨克，此时对方正对着小萝莉，啊不，小正太怒吼着。
“西路塔！给我闭嘴！”艾萨克严厉说道，一只眼睛里隐隐透着紫光。
随后，艾萨克又转身焦急地看向莱因，上上下下检查着室友：“莱因，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我很好，艾萨克。”莱因拍拍艾萨克的肩膀，看在他这么焦急的份上，就不把之前西路塔的出言不逊记在艾萨克头上好了。
——原来你原先是打算记账在艾萨克的头上的么？
“莱因，你真的没事吗？确定什么事都没有？”艾萨克还是很紧张。
莱因奇怪地看着他：“你很希望我有事？”
艾萨克用力摇头：“当然不希望！”
莱因微笑——这还差不多。
然而他的微笑很快就有了裂痕，因为艾萨克紧接着说：“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的厨艺了！”
乔治甚至在一旁点头附和。
——果然还是找机会下毒毒死他们算了。
莱因让这个念头在自己心里停留了三秒，接着果断抹去它，又默默向光明神告解祈祷了三分钟。
西路塔一开始是被“艾萨克大人居然因为一个人类吼他”的事实冲击到有点失去理智，然而当他听到艾萨克和莱因的对话时，就开始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莱因，仿佛他是什么怪物似的。
“乔治，我能和西路塔单独说说话吗？”艾萨克见莱因没有事，转头对乔治说。
“艾萨克，你——”
就在乔治画风一秒变苦情，打算继续演下去的时候，被莱因一脚踹在膝盖窝上，然后趁着他腿玩下来的瞬间拽着领子拖走。整套动作连贯流畅，一看就是经过千锤百炼！
“你们好好谈一谈吧，艾萨克。”莱因体贴地说，接着他就拖着乔治去修补被无数圣光弹打穿的白骨洞了。
直到莱因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艾萨克又小心地布下一个隔音结界，才看向热衷于装扮成萝莉的别人家的弟弟。
“西路塔，你怎么会在这里？”
“艾萨克大人！你留在这里难道真的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叫莱因的家伙吗？”
“我再问一遍。”
艾萨克严肃地看着西路塔，一只眼睛已经是非常彻底的剔透紫色，地狱之息在眼角拉出一道黑色的火焰，那是最纯正的克里斯多法的证明。
“西路塔·法奥兹，你为何会在此？！”
“人家、人家听执事先生说艾萨克大人终于被法师塔退学了——啊，是法师塔那帮老糊涂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出艾萨克大人是多么的完美、强大……咳咳……”看到艾萨克严厉的目光，西路塔立刻把称赞词缩减了一千字，回到正题上来。
“总之，人家以为这次艾萨克大人肯定要回地狱了，谁知道执事先生依然是一个人回来，人家就忍不住直接从执事先生留下的‘通道’过来这边了。”
西路塔看了看艾萨克大人的脸色，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疑问。
“艾萨克大人，那个莱因——真的是人类吗？”
第8章 新学生1号获得
——那个莱因，真的是人类吗？
问出这个问题后，西路塔偷偷瞥了一眼艾萨克大人，见对方虽然没有回答的意思，但也没有对这个话题十分反对，于是继续小声地说。
“那个人一点都没受到……言灵的影响啊。”
西路塔看向面无表情的艾萨克，终于收起了那副花痴的表情。
艾萨克知道。
法奥兹，地狱贵族，来自深渊的黑暗咒术士一族。
西路塔·法奥兹是这一代中的佼佼者，而且他天生继承了血脉中的“咒言”的力量。
所谓咒言，就是诅咒加言灵，因为西路塔不喜欢诅咒的这部分，所以只会称这份力量为言灵。
一天三次，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实现，如果因为对方实力高过西路塔而没有实现的话，则会有诅咒降临在言灵对象的面前——诅咒的类型不确定，但西路塔必然会知道诅咒已经降临。
可是莱因既没有实现西路塔的言灵，也没有得到诅咒。
言灵的要义是“对象”和“结果”。
结果是由西路塔决定，所以不会出错，那么唯一可能出错的就只有对象，对象不需要全名，却需要术者对对方的认知，如果认知有错误，言灵就会直接失败，而不会启动诅咒。
西路塔对莱因的认知当然是“人类”。
但咒言失败了。
“……”
艾萨克早就猜测莱因不是一般人，正常人类身体里都不可能有这么充沛的光元素，甚至比天使更浓郁！
人类之躯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元素堆积不管是四大自然元素还是光暗元素，而莱因的状态，简直就像是和光元素共生了一样。
艾萨克紫色的那只眼睛闪了闪，重新变回蓝色。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干咳两声，“莱因他和一般人是有那么一点不同，这是有原因的，西路塔你就不要深究了。”
“是吗？艾萨克大人原来知道原因啊！”
西路塔崇拜的目光晃得艾萨克眼睛疼，但他对西路塔的假设没有反驳。
与其让这家伙有机会纠缠莱因，还不如让他来问自己。西路塔毕竟继承了那个疯狂的咒术师一族的血统，说不定哪天就为了追求真理什么狗屁理由的把莱因解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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