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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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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方夏没反应过来,茫然回头。
  “考虑是否接受你的追求。”符堇把话补充完整。
  方夏猛然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符堇。
  “但你不要抱太大期待。”符堇迈步从玄关走进屋内,走向落地窗边的专属位置。
  别说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就在刚刚脑子一热,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对符堇倒了个干净后,他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处于心态崩坏的绝望,以及无限的后悔中。后悔自己冲动行事,后悔自己不长脑子,后悔自己这张嘴怎么就憋不住一句话。别看他刚才把表白的话说得那么强势,那么理直气壮,却是连符堇的回答都不敢问,仓皇转身往洗浴室逃。要不是害怕符堇一走了之,他根本不会停下脚步。
  然而,符堇现在却告诉他,他会考虑。
  方夏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又有些晕,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符堇在落地窗边的实木圆桌旁落座,回头却见方夏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
  符堇:“去洗澡吧,我不走。”
  方夏:“啊?哦,这就去……”
  方夏转身走进洗浴室。
  几分钟后,方夏又风风火火地从洗浴室冲了出来——忘记把换洗的衣服带进去了。
  夜过半。
  方夏结束了藏在被窝里偷窥自己的行为,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符堇才慢慢静下心来,思考他跟方夏之间的问题。
  在知道方夏喜欢上谁后,他在方夏身边的人中猜了一圈,唯独没想到会是自己。灯下黑,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这事情发生得突然而出乎意料,还十分棘手。
  他无论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都没跟谁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谁,对于喜欢人这方面,可以说完全没有经验。
  在他生前,因为样貌生得极盛,被告白的经历倒是不胜枚举。对他告白的人有心机企图者,但也不乏真诚真心之人。面对他们的告白,他并无太多感触,因此每次都能拒绝得干脆利落。
  然而,方夏对他告白时,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他的无措不是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方夏的茫然,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之后,又因不想看到方夏露出那种难过失落的神情,开口答应他考虑一下。
  他对方夏有好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若不是因为有好感,他不会指名选择方夏当他的镇守人;若不是因为有好感,他也不会想要将方夏囚禁在自己身边,不给他一丝逃离的机会。这种好感,也可以说是喜欢了,但是这种喜欢却是跟方夏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件东西,也会升起独占它的念头,可这样的喜欢,到哪天褪尽颜色,就什么都不会留下。
  他不愿意这样对待方夏的感情。
  如果想把方夏留在自己身边,他大可以接受方夏的告白,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方夏哪天喜欢上谁,从他的身边离开,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他会乖乖的一直待在他身边,谁也带不走。那一瞬间,他确实生出过的念头,却又散在方夏那看似凶狠实则仓皇的眼神中。
  他到底是不愿意用那种拙劣的手段,去磋磨方夏的。
  如果他还活着,他应该能够喜欢方夏的。
  符堇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死寂一片,感受不到没有心跳的动静。
  他死了,而且化为了厉鬼。
  厉鬼永远走不出怨恨和愤怒的魔障,这样的他还能喜欢人吗?
  符堇想了一夜,直至天色将明,依旧没能想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方夏一觉醒来,却是神清气爽。
  他也不去催促符堇给答案,感情这种问题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琢磨思考的,就像他之前那般。他觉得自己接受度挺高,才在纠结了两天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方夏自觉作为过来人,他算是有点经验了。他愿意给时间,让符堇慢慢想,只要符堇不离开,他也没什么可着急的。这大概是因为他对符堇的答案心里完全没底,如果最后会被拒绝,他还不如让符堇一直思考下去呢!至少这样他还能有点幻象。
  他就是这么没志气!
  在被方夏告白后的两天里,符堇发现桌上的两只密封罐被不同包装的糖果填满了。那是方夏跑了大半个C市,又在网上挑挑拣拣了半天,买回来一大堆糖,尝过觉得好吃才会被存进密封罐。
  他专属座位的实木桌上,摆了一小束花,是方夏花店挑回来的花,自己亲手摆放安插的。在这点上,方夏倒是展露了他艺术方面的才能,即使没有学过专业的插花,却也插得像模像样。
  房间的小书架上,摆满了新书,逛书店时,他多看了几眼的书,都被方夏给买回来了。
  要不是他的兴趣爱好不多,方夏的钱包怕是会撑不住。
  这么折腾了两天,符堇算是彻底明白了,在方夏这里,朋友和恋人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待遇。朋友可以同甘共苦,有必要时可以为你两肋插刀;对恋人却是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什么都想尽力满足对方。搁在古代,方夏若是王侯,妥妥是有成为烽火戏诸侯那位的资质。
  想到这里,符堇微微蹙眉。这个比喻还是算了,方夏若是烽火戏诸侯那位,那他成什么了?
  方夏这大概算是在追求他,只是手段青涩又毫无章法,他竟也没感到厌烦。居然还有点莫名的庆幸,庆幸方夏动心的对象是他,而不是旁的人,否则——他怕是很难留住方夏。这种喜欢一个人,就把全部心思放进去,他即便让方夏喜欢的人消失了,恐怕也再难在方夏眼中找到一丝容身之地。
  符堇手中那本书的书页还未翻过去,坐在一旁的方夏,就那些耿书郸最初给他一本古籍凑了过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方夏指着古籍上的一句话,一脸虚心地跟符堇请教。
  符堇侧眸看他,只见方夏直直地盯着自己,注意力根本没在书上。
  方夏突然看起那小纸箱里的古籍,并不是突然对玄术知识感兴趣了,打算好好学习一番。这是方夏的新套路,没事时方便找他搭话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
  作者:你都哪里学来的追人手段?
  方夏:初中一起打架的哥们那里。他当时追同班女同学的时候,就给对方送过花,故意拿着作业去问问题什么的……
  作者:那他最后追到人了没?
  方夏:……我去找找其追人成功的案例。
  作者:大佬,方夏跑了……
  符堇:你不打算跑?
  作者绝尘而去。


第60章 悼02
  符堇合上自己手中的书; 看了一眼方夏指着的那句话,耐心地给他解释。
  “这里说的是鬼市可能会出现的时间; 分别是在清明; 中元和寒衣,也就是世人俗称的三大鬼节。”
  “原来是这个意思……”方夏捧着书,重新坐直身子; 低头看书。
  只是,刚低头扫了一眼书页上他指的那行字,突然觉得尴尬。那句话写得相当直白,根本不需要人解释翻译,只要是识字的人; 就基本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这样的语句都要拿去问符堇,那跟文盲有怎么区别?
  他不过就想跟符堇多说两句话; 怎么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符堇心目中; 成功建立起智障的形象了?
  方夏拿眼角的余光偷窥符堇,符堇的视线一直没从方夏身上转开,正好将方夏这道偷窥的视线抓了个正着。
  “还有什么想问的?”符堇索性放下手中已经合上的书,等着方夏继续提问。
  方夏:“……”并没有哪里想问的; 我就是想看你一眼而已。
  心里的话却是不能跟符堇说的,方夏抠着书页的边角,眼珠子转了一下,从脑子角落里找出一个还算像样的问题。
  “鬼市真的存在吗?”
  “鬼市是存在的。”符堇回道; “但是只有鬼节才可能出现,至于会在哪里出现; 这就不确定了,得在鬼节的时候找阴差打听。”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阴差。”方夏把手上的书搁在桌子上,半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符堇。
  “阴差拘魂,拘的是作恶之人的死魂,其他的魂魄都是时间到了之后,自行前往阴间等待转世,或者被人世间的阳气磋磨到消失。”符堇道,“没见着阴差,说明你周围没什么恶人。”
  “也许是恶人都活得好好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方夏顺口说完,觉得这天不能这么聊,赶紧补救道,“我不是想跟你抬杠。”
  符堇微微摇头,“你说得没说错。”
  “那你去过鬼市吗?”感觉话题走向不太对,方夏赶忙换了话题。
  “去过两次。”
  “里面是什么样的?”方夏来了兴趣。
  “鬼魂做交易的地方,不是什么好的去处。”说到这里,符堇神情严肃了几分,“你若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了鬼市入口,也千万别好奇地进去看,鬼市活人多是易进难出的。”
  “我怎么会进去那种地方?我又不爱跟鬼打交道。”方夏说完,又坐直身子,对符堇认真道,“当然,你除外。我特别喜欢跟你打交道,最好能打一辈子的那种。”
  符堇看向方夏,方夏很快挠着头转开了视线,不等符堇说什么,接着又道,“你放心吧,有你跟着我,我真想不开要进鬼市,你也能拦着我。我去画画稿了!”
  方夏起身离开落地窗边的桌台,回自己的书桌开电脑去了。
  等方夏交了接的几单画稿,时间就这么滑到了五月下旬。
  立夏已过,小满将至,天气变得越来越热,C市已经大部分人都穿上了短袖。而侯朝清之前跟方夏提过的,沧澧画廊下半年组织的画作评比赛也开始了。
  主题是国粹水墨画,诚邀新人参赛,网上报名投稿通道已经打开。报名在一个月后结束,投稿时间则是在报名时间的基础上,顺延一个月。提交的作品,要求画在纸面上,进行实物投稿。在投稿时间结束后,沧澧画廊会邀请国画领域的专家,对作品进行点评。评出前三名作品,将在沧澧画廊的画展上进行展出。
  方夏在沧澧画廊的官方网站上,大致看了一遍流程,基本跟上半年周璐参加的那场油画新人赛差不多,而奖金跟侯朝清当时跟他叨叨的一样——十分丰厚。
  不过,方夏会打算参加这个比赛,倒不是因为之前侯朝清提了一嘴,他真的像当时说的,对奖金上心了。
  他在国画上有些才能和天赋,但不是顶尖的奇才,在画技上的磨砺也还远远不够,他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自己能在那么多参赛者中出线前三名。他决定参加这个比赛,完全是画室老板魏书华,鼓励画室老师积极参与,只要参与就给奖金2000,比赛获奖再另行奖励措施。
  魏书华个人是恨不得自家画室出一个新人画家,但从画室经营上来讲,也算是给画室争取名誉的手段。所以,这次对于参赛老师,不但魏书华个人出了将近,魏书华的两个哥哥,还提供了国画需要的各种颜料画具。
  方夏现在就在这间摆满颜料画具的教室,这里是特地腾出来给参赛老师使用的,他趁着午休时间过来看看。
  教室内没有其他人,方夏把长桌上的画具看了一遍,捏着一支狼毫有些爱不释手,魏书华那两位哥哥准备的画具真的十分不错。
  “符堇,你会画水墨画吗?”方夏开口问符堇。
  '会一些。'符堇的视线掠过长桌上的各类画具,微微颔首。
  “一起画一幅玩玩?”方夏建议道。
  '可以。'
  教室内没有监控设备,方夏拉上窗帘,打开灯,又将教室前后门都反锁后,符堇化出实体。
  方夏随意选了一处位置,在桌上铺好宣纸,开始研磨。符堇看了一眼方夏,选了跟方夏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也开始做准备。
  约摸半个多小时,方夏和符堇一前一后停了笔。
  他们画的是差不多练手的小幅画,构图也不复杂,完成得自然也快。
  方夏画的是池塘一角的两朵并蒂莲,画的是将开未开之时,用浓浅不一的墨色勾勒而成。虽说是练手稿,但国画是方夏的专业,他自认还是有些水平的,想在符堇面前秀一把,所以画得也十分用心。
  “怎么样?”方夏向走过来的符堇询问,眼中却透出几分得意。
  符堇看到了方夏眼中得意下掩藏的期待,低眸看了一会儿方夏的画,随后侧头望着方夏,夸道:“很不错。”
  “随便画的。”
  方夏嘴上谦虚着,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得。随手提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在画的角落,题上自己的名字。
  “过看看你的画。”方夏搁下笔,就要往符堇放着画的那桌走。
  “别看了,画得不怎样。”
  符堇试图拦着方夏,结果方夏灵巧地腰一扭,就闪了过去,三两步就走到了符堇作画的那张桌子上,同时看到了上面的那张画。
  迎雪傲梅,凌寒独开。单单一株梅,在雪地上上迎风独开,寥寥几笔,就将梅花的孤傲和风骨具现了出来。
  这叫画得不怎样?那他那幅就可以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方夏回头,盯着符堇看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幽幽道:“符堇,你作画为什么不像钓鱼那样——说好的理论充实,实践贫瘠呢?”
  “我生前有专门学过画。”符堇说完,又接着道,“你画得不错,我并不是骗你的。”
  “跟你一比,我完全就是渣渣。”想秀一波,却被反秀的滋味,简直不能更酸爽。方夏长叹一声,拿起被符堇搁在砚台上的毛笔,递给符堇,“落款吧。”
  符堇在画的一角,写了一个“堇”字。
  “画先晾在这里,等我下班了再过来拿。”
  方夏收拾了用过的毛笔砚台,拉开窗帘,关上灯,就带着符堇去上课了。
  方夏下午有两节课。
  下了课,还没来得及去那间教室取画,就接到了他师父马广平的电话。
  两师徒在电话里拌了个嘴,又互相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近况,方夏才知道他师父和他两位师兄,蹭完了G市道观的法事后,并没有回Q市,而是动身去了D市,此刻正在前往的动车上。
  “你去D市做什么?”方夏皱着眉头问。
  “耿家那边接了个委托,遇到点麻烦,需要找个懂风水局的人。他们找了我,我就过去看看。”电话那头马广平说着,又得意上了,“你师父看风水厉害你是知道的,想当年,就在20年前,你师父我在玄术圈内的风水师中,可是能排上前二十的!”
  “那是在20年前,你现在都老胳膊老腿的,安分地跟着别的道观跳跳大神就可以了,参合这种事做什么?”而且帮的还是耿家人。
  “那是因为当年师父也算是欠过耿家一个不小的人情。放心,我早不参合玄术圈那些事了,就过去看个风水。”马广平说着,干咳了一声,“耿家给的酬金不少,拿到那笔酬金,咱们道观就能翻新一把。到时顺道给你房间里装台空调怎么样?”
  “过两个月,我工资就能装空调了,不缺耿家那点钱。”方夏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他师父看不到,接着冷哼了一声,以示不屑,“总之你别跟着他们乱来,觉得不行就赶紧跑路,别管他们……”
  “住手!”那边马广平突然大吼一声。
  “师父?!”方夏紧张地喊道。
  “丁明你个兔崽子,把我的卤蛋还来!那是我要放在泡面里吃的!”马广平愤愤然。
  方夏:“……”
  作者有话要说:
  ——
  方夏给符堇看画:我画的并蒂莲。
  符堇:嗯,画得很好。
  符堇偷偷把自己的画揉成团扔掉:寓意也好。
  ←
  方夏给作者看画:符堇说要跟我当一对并蒂莲。
  作者:他原话真这么说的?!
  方夏:他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谢谢狗粮,你秀成功了。


第61章 悼03
  电话那头; 马广平跟丁明吵成一团。
  马广平愤然指责:“你个不孝弟子,竟然强抢师父的吃食!”
  丁明闲闲道:“鸡蛋你今天早上吃过了; 吃多了胆固醇容易升高。”
  马广平:“早上那是煮鸡蛋; 现在是卤蛋,那不一样。”
  丁明:“它们都是鸡蛋,哪里不一样?”
  马广平:“味道不一样!”
  丁明:“……”
  方夏:“……”
  方夏的大师兄单义春被他们闹得不行; 叫了动车上卖零食的乘务员,给马广平买了两小包的鸡蛋干,才让两人消停。
  “喂喂?方夏,你还在吗?”马广平终于回想起自己还在跟小徒弟通话中。
  “不在了。”方夏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方夏喊住马广平,“我说师父; 下个月就是鹊山村一年一度的祈福法事了,你还记得吗?”
  马广平的鹊山观在鹊山上; 而鹊山村就在鹊山山脚下。村里一年一度的祈福法事; 一直以来都是由马广平主持的,算是他们鹊山观的一份固定差事。
  现在距离村中法事的时间,确实还富余得很,就是这任鹊山村村长是个什么都爱提前准备的人; 方夏就怕那村长到时找不到马广平,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这种事情是发生过的,方夏也因此对那村长有了深刻的印象——那真是一位特能念叨的大叔,大概是更年期了。
  “记得记得; 那要六月底呢!这不还有一个多月吗?D市距离Q市也不远,赶得回去!”马广平嘟哝道; “尽瞎操心,好了好了,就这样,你忙去吧。”
  方夏挂了电话,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还在犯嘀咕。耿家找人看风水,什么人找不到?怎么会专程找上他师父?他师父看风水的本事确实不错,但若说厉害到让耿家那些眼高于顶的人开口去请,方夏就不信了。
  方夏这么想着,就忍不住跟符堇说了。
  '也许你师父真是一位厉害的风水大师呢?'符堇说道,'只是你没有涉足玄术圈,对这些不了解。'
  “你这是在说我孤陋寡闻?”方夏往符堇身旁凑了凑,小声抱怨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符堇无奈道。
  方夏的视线在符堇的侧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他挺喜欢看的符堇这种对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我就暂时相信你。”方夏弯了弯眼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又问道,“那叫马广平的风水大师,你有听说过吗?”
  '没听过。'符堇摇头。
  “啧!我就知道那老头肯定又在吹牛了!”方夏将前两天新买的手机塞进口袋,朝着之前跟符堇一起作画的教室方向走去,“还当年在玄术圈风水师中能排上前二十……”
  符堇抬步跟上方夏的脚步,稍作思考后,开口问道:'你师父道号叫什么?'
  “叫文石,怎么了?”方夏微微侧头,眼中露出疑惑。
  '文石道长我倒是有听说过,据说在风水师中是能排进前十的人物。'
  方夏猛然顿住脚步,露出一脸震惊。
  '你师父可能就是那位文石道长。'符堇跟着停下脚步,对方夏说道。
  方夏使劲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夏近乎斩钉截铁地否定,“就我师父那尿性,他要是真能排进前十,他能跟我吹到前三,不可能那么谦虚地跟说我前二十。肯定是跟那位文石道长撞了道号,说不定还是我师父故意去撞人家的道号的!”
  符堇:'……'
  他是见过马广平的,回想起那位那位老道长,被自己的徒弟追得满病房乱窜,最后躲进卫生间死活不出来的德行,简直浑身上下都散发这不靠谱的气息。符堇觉得,故意跟名人撞道号这种事,那位老道长也不是做不出来。
  “如果我师父真是那位文石道长,那收入能低吗?”不说其他,就说之前李景杭给耿书郸的报酬,扣掉买貂皮大衣的钱,整整三万呢!那钱还是在他这里过的手。耿书郸说过他在玄术圈排不上号的,那排进前十的文石先生,不理应赚得更多吗?而且风水比起捉鬼驱邪,信的人也更多,“我师父要是那个文石道长,我们鹊山观能那么穷吗?”
  马广平到底是不是那位文石大师,对方夏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是也好,不是也好,都是他师父,所以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也不是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方夏和符堇围着马广平讨论了几句,就继续朝着作画的教室走去。
  方夏在走到教室门口前,就远远地看到教室门开着,正奇怪谁在那间教室里,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魏书华打来的电话。
  方夏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加快脚步,朝那间教室走去。
  “方夏,我问你个事……”
  方夏一只脚刚踏进教室门口,就跟正拿着手机说话的魏书华四目相对,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跟他本人的声音形成了双重奏。
  魏书华看看方夏,又看看手机。
  “我这是白打了一个电话。”魏书华挂点电话,直接对方夏道,“方夏,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你个事。”
  “嗯?有什么事?”方夏把手机塞回口袋,视线转向魏书华身后的男人。
  那是一个40出头的男人,穿着讲究,身上打理得一丝不苟。此刻,他正站在铺着符堇那幅画的桌前,对于突然进来的方夏,他只是抬眸扫了一眼,很快又将视线转回了那幅画上。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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