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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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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等吧,大概再拔掉几个阵眼?”丁明看向正在和耿重志说话的顾震。
  在林子中原地休息了一小会儿,队伍再次往山林中前进。
  黄书道推算出了考古队和耿家救援队稍稍精确点的位置,不过那两个位置跟顾震拔阵眼的方向稍稍有些偏离,他们讨论了之后,决定先去拔阵眼。先把障碍清除掉,对于找人也会比较有利。
  又一个多小时,两个阵眼被顺利拔出,时间也近午时。就在队伍朝着下一个阵眼方向前进的途中,耿重志接到了一个电话,队伍停了下来。
  方夏走在队伍中间,似乎隐隐听耿重志提到了王同临。
  “耿重志是是不是在说王同临?”方夏扭头问走在自己身旁的符堇。
  “他说王同临跑了。”符堇把耿重反问电话那头的话转述给方夏。
  方夏眉头一皱,走出队伍,快步朝着最前面的耿重志跑去,符堇一步不落地跟上。
  方夏跑到耿重志面前,耿重志已经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王同临跑了?”
  耿重志抬眸看了一眼方夏身后符堇,开口把电话的内容告诉方夏。
  王同临打伤了看着他的两名耿家人后,去向不明。
  王同临虽然是玄雍派的人,但在玄术圈算是跟耿重志同辈,在门派和时间还没现在这么紧张前,耿重志跟他有过接触,对他的实力也有一定了解。留下负责看着王同临的两名耿家人,论单人实力就在王同临之上,王同临根本不可能是那两人的对手,更别说把两人同时打伤。
  “王同临不是一个人,跟他在一起的,还一个年轻男人。”方夏想了想,说道,“会不会是王同临跟那人联手……”
  耿重志摇头,“那人是王同临雇佣的司机,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玄术圈的人,而且他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所以说,是王同临一个人把看守他的两人打伤了?没有其他特殊情况?”
  “对了,王同临驱使的是厉鬼。”耿重志眉头紧锁了起来,“玄雍派的养鬼术,就算最多也只能驱使恶鬼而已。要驱使恶鬼,他们的法器和能力都不够,王同临怎么会……”
  “厉鬼……那面铜镜!”方夏立即想到了王同临在B市拿到的,那面带着阴煞之气的铜镜。
  “什么铜镜?”耿重志不解道。
  “王同临从B市得到一面铜镜,里面封着厉鬼。你去找他的时候,没感觉到一股隐隐的阴煞之气吗?”
  “没有。”耿重志否定道。
  方夏愣住。
  那铜镜泄露出来的阴煞之气并不明显,但那种不祥的感觉,以耿重志的能力,不可能完全没感觉才对。
  “难道是王同临把那面铜镜偷偷交给谁带走了?”方夏猜测。
  “也可能是他修复了铜镜上的封印,封住了那阴煞之气的外泄。”符堇道。
  “有可能。”方夏点头,这样王同临手上会有厉鬼攻击看守他的耿家人,也就能够解释了。
  等等!还是有点不对。符堇说过,那铜镜可能是一件魂器,能够封印住厉鬼不奇怪,但王同临是怎么做到驱使里面的厉鬼的?他可没足够控制厉鬼的能力!
  方夏满腹疑惑,但王同临都已经跑了,他们在在山中鞭长莫及,而且他们还要救被困在雁回山中的人,没时间一直讨论王同临的事。他们需要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天黑之前,把困在里面的人都找出来。天黑之后,山林中的路就不好走了,就算不计体力地连夜找,找到人的几率也会成断崖式下跌。
  耿书郸和考古队已经进山四天了,就算带了干粮,可能也要撑不住了。这还是排除了布置迷阵的人,什么都没做的乐观预计。
  在快到中午12点时,方夏他们找到了先前进去救援的那队耿家人。一共七人,一个没少,经过大致检查,除了体力透支之外,并没有什么糟糕的情况。
  楚稷看着那虚弱地靠坐在树下,被人耿家其他几人照料进食的七人,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让修剪整齐的指甲刺得手心微痛。
  他很清楚,能够找到这七人是一件好事,但他控制不住地失望——耿书郸不在里面。他知道这样想很卑鄙很自私,随着找人的时间拉长,被压制在心底的惶恐已经快要将他吞噬。
  方夏看了一会儿楚稷,想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符堇,然后伸手从符堇另一边捞过背包,从里面摸出一瓶没开封的水,迈步朝着楚稷走去。
  “喝水?”方夏在楚稷面前站定,把手中的水递给他。
  楚稷抬眸看了方夏一眼,没有动。
  “楚总,我觉得你应该庆幸,这几位耿家人只是体力透支而已。”方夏看向不远处坐在树底下,刚被找到的七名耿家人。
  “有什么值得庆幸的?”楚稷用低哑的声音,语气生硬地问道。
  “他们没有遭遇布阵人攻击,仅仅是被困在迷阵中而已。”方夏轻抛了一下手中的那瓶水,“那说明耿书郸多半也没有遭遇攻击,不是吗?”
  楚稷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方夏伸出手,“水。”
  方夏把瓶装水放在楚稷手上,转身走回符堇身边,重新在他身旁坐下,他也不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而是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符堇身上。
  “你不见的话,我肯定也会跟楚稷一样急到崩溃。”方夏小声道。
  符堇揽住方夏的腰,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我会一直跟着你,不会不见。”
  刚找到的七名耿家人身体情况,显然不适合跟着一起找人,耿重志便点了耿立杰和耿朝林,以及两名能力不错的耿家人留下照顾人,楚稷也留下了三名保镖,给他们搭手。剩下的人,简单吃了午饭,继续朝着黄书道推算的方向前进。
  他们已经在接近山顶的位置,山路更加难走,山风开始变大,吹得人阵阵发凉。
  符堇把给他戴的帽子,扣在方夏头上。
  终于,在一处树木较为稀疏的山坡上,顾震又一次发现了迷阵阵眼。
  方夏停下脚步,然后他看到原本走在他们身后的丁明,越过他们,笔直朝着顾震那边走去。
  顾震正要动手拔阵眼,察觉身旁多了一个人,他回头一看,看到丁明正低头看着他。
  “您继续,我就看看。”丁明朝他笑了笑。
  顾震想起耿重志跟他说过,丁明提过迷阵之中藏着风水局,他半信半疑。现在丁明突然跑过来,难道是这个阵眼起了之后,风水局就会展露出来了?
  顾震那么想着,低头继续处理阵眼,手上的动作却又稳了几分。
  徐萌看着山坡上面,站在顾震身旁的丁明,微微蹙眉。这人还觉得雁回山有风水局,明明没有确凿的依据……
  阵眼被拔出,徐萌抬头看天色。
  看吧,就说没有……
  猛烈的山风,毫无预兆地从下面擦着山坡吹起,人被吹得东倒西歪,树枝簌簌作响,腐叶枯枝被疾风卷着在空中乱舞,鸟雀虫鸣刹那间在山林之中响起。
  徐萌被吹得跌坐在坡上,往下滑了一段,双手死死抱住一棵树干才停下下滑的趋势。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盯着山坡上面,一手扒着树干,一手拽着顾震的丁明瞪大双眼。
  “风水局……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丁明:因为我是个天才啊!(叼住烟)咦?我打火机呢?


第104章 失策07
  风水局是依存自然而成的阵局; 风云变幻,捉摸不定; 自然界每一处看似正常的变化; 都有可能是阵局的一部分。当风水局彻底展露出来前,大部分风水师都很难判断究竟是不是风水局,能够提前做出判断的; 只有极少部分经验丰富的老风水师,以及——天赋极高者。
  前者靠阅历经验,后者是看对自然的感知天赋。丁明显然是后者,所以才能直觉地察觉到迷阵之下的风水局。
  先前想要与丁明一较高下的想法,颓然崩塌溃散。
  总有那么一些人; 凭着天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拼命努力的人踩在脚下。
  徐萌有些不甘,又有些挫败;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阵吹得人东倒西歪的邪风; 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山林恢复如初——或者,应该说是恢复了有鸟叫虫鸣的正常山林。然而; 图穷匕见,掩藏住迷阵之下的风水局已然完全展现。
  在斜坡高处的丁明,松开顾震,扔下背着的背包; 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悬崖那边走去。徐萌攀着树爬起来; 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狼狈,急匆匆地朝着丁明追去。这个风水局不简单,要破解光靠丁明靠谱十分困难,她也是风水师,破解风水局也有她的责任。
  在狂风咋起的瞬间,方夏就被符堇揽进怀中,被按住后脑勺,整张脸埋进符堇的肩窝。其他人那般狼狈地倒地,他连头上戴的帽子都没有丢。等那阵邪风过去,符堇松开按着他脑袋的手后,方夏抬起头,刚蹭着符堇的耳朵把遮住眼睛的帽子顶上去,就看到徐萌从他们身旁匆匆路过。
  方夏立即从符堇怀里出来,转身顺着徐萌前进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正在往上走的丁明。
  “风水局?!”方夏不禁出声道。
  “嗯。”符堇抬头看向依旧阴沉沉的天空。
  方夏扶正帽子,拔腿跟着许萌往上跑。符堇跟上方夏的脚步,也朝着悬崖那边走去。
  等方夏跑到靠近悬崖的位置时,丁明正蹲在悬崖那块光秃的岩石上,拿着石子涂涂画画,徐萌戴着耳机,站在一边正在打电话。方夏顺着风听到了只言片语,听出她是在给她师父打电话。
  “要帮忙吗?”方夏从徐萌身上收回视线,冲着丁明喊道。
  “一边玩去。”丁明扔了石子,嫌弃地摆了摆手,起身又往悬崖边走了走,眺望远方。
  雁回山“之”字状的山脊,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好似舞女舞动的飘带,有一种动态的美感。
  “不太好对付。”丁明眯起双眼,眼中的困顿尽散,眼底露出锋芒。
  “这个风水局几乎笼罩了整座雁回山,这么大范围的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徐萌抓着自己背包肩带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不好看。
  在玄术圈,能单独布下那么大范围的风水师,可以说是寥寥无几,就算是几名风水师互相配合,也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局靠他们两人,真的能破吗?
  “哎,别这么早认输啊!拿出你的好胜心来。”丁明挠了挠头,“要不……我们来比比谁先把这局的走向摸清楚?”
  “现在是较量的时候吗?”徐萌扭头瞪丁明。
  “怕了?”丁明挑眉。
  徐萌咬了咬唇,把身上的背包扔到一边,迎着从悬崖下吹上来的冷风,抬起一只手,对着远山无声吟唱。
  丁明看了一眼徐萌,转身背对着徐萌,也同样面对着悬崖外,无声低诵起来。、
  “他们在做什么?”方夏小声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符堇。
  “和自然沟通。”符堇回道。
  “咦?你连风水术都学过?”方夏惊讶地回头看符堇。
  “了解过一些,但我用不了。”符堇摇了摇头,看向悬崖边上那两位风水师,“风水术的核心在于跟自然的交流,自然包括了自然界中的生灵。而对于那些生灵来说,厉鬼身上的煞气,可是相当不讨喜的东西。”
  鬼魂用不了法术和阵法,但不是不能用风水术,像苏闻就是一个例子。苏闻不是厉鬼,他帮着苏家借过运势,但他双手并没有直接沾过人命,身上也就没有煞气。不像他,即便不是他所愿所想,一现世便夺走了千万生命,背负上了人命和罪孽。
  符堇是被手上的暖意,从冰冷遥远的记忆中拉回来的。他低头一看,是方夏牵住了他的手,与他掌心相贴。
  符堇低垂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回握住方夏的手。
  这时,山坡上耿重志一行人,也收拾好了,朝着悬崖这边走来。
  “什么情况了?”耿重志一到方夏身旁,一口气还未喘过来,便急急地问道。
  “已经确定我们在风水局里了,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没出来。”方夏朝着丁明他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回道。
  而就是方夏话音的刚落,两只山雀一前一后,分别落在丁明和徐萌手上。两人很快又将那两只山雀放飞了出去,接着又有接二连三的山雀飞来。如此循环五六次之后,丁明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们这算是中大奖了?”丁明回头看向徐萌,“我感觉这个布置这个风水局的人在操纵着局势,你怎么想?”
  徐萌也是隐隐那么觉得,但她不敢确定,然而在丁明说出这个答案的同时,她在耳机中听到了龚白凝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破解风水局,就像解一道空间几何题一般。答案会跟着条件改变而改变,但在对应的条件之下,都是有固定答案。而背后有人操纵的风水局,就像一场博弈,鹿死谁手,全看风水师的能耐。风水局的范围越大,变化越是复杂,也越是考验风水师的能难,能够那么大范围布下风水局的风水师,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我们该怎么办?”徐萌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颤抖。
  “逃出去!”
  丁明和龚白凝的声音再次同时响起。
  徐萌愣住,刚才那一瞬间的慌神,居然被丁明那么一句话,给震得四散消失,不安的心骤然落地。不对!应该是她师父让她安心的,跟丁明这货完全没关系。
  丁明没有理会徐萌,他径直走向耿重志,“这个风水局背后是有人在操纵的,对方还是一位厉害的风水师,我们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局里面逃出去。所以,接下来要抓紧时间了,尽快找到剩下的人,然后赶紧离开这雁回山,否则我们可能也要陷在这雁回山了。”
  “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耿重志问道。
  “根据黄大叔的推算,考古队的人应该离着我们已经不远了。这个风水局目前的局势我大概清楚了,我会用风水术帮着找出确定的地点,我们直奔目的地——”丁明说着,看向站在稍稍靠后处的黄书道,“黄大叔,考古队人的位置,再给我一个方向。”
  黄书道点头去一旁推算方位,丁明继续道,“不过,一旦我用了风水术找人,操纵这风水局的人肯定会察觉,之后就会陷入对方的追捕,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耿重志面色凝重了点了点,让人通知先前找到的耿家救援队,告诉他们随时准备汇合逃离。
  受风水局的影响,普通的手机都失去了通讯功能,只有楚稷等人带进来的定制手机,勉强能进行通讯,只是有些杂音影响。
  等到黄书道算出方位,丁明接连接着两只山雀,很快确定了考古队所在的位置。众人扔掉不需要的物品,跟上丁明轻装急行。
  这一次,楚稷带人跑在了前面,耿重志那几位年纪偏大的,因体力有限,落在了最后面。方夏跑在队伍的中间,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生怕跑着跑着,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符堇,你说操纵这个风水局的风水师,会不会是苏闻?”方夏一边跑,一边问跟在身旁的符堇。
  苏家祖上是风水世家,苏闻也个风水高手,否则也不能凭借一手风水师,帮苏家那扶不起的三秃子坐地发家。丁明说对手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风水师,方夏从他知晓的风水师中,首先想到了苏闻。
  这个风水局背后的风水师未现身,符堇也给不出答案。他曾经是苏闻的墓地接触过苏闻的风水术,但墓地条件有限,做不出这种大范围的局。而且,他对苏闻还没熟悉到一入他的局,就能猜出是他的地步。
  方夏问完,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苏闻为什么要跑来雁回山设风水局?最初遭难的可是考古队,之后耿家的介入也是意外,难不成苏闻跟考古队有仇不成?如果跟泰合山的风水局目的一样,是为了寻找能用的风水师,那也不合理。要找风水师就直接放着风水局即可,又为什么要用迷阵做掩饰?
  摸约半个多小时的急行,他们在快接近山腰的一处山涧,找到考古队。
  考古队一行人共六人,靠坐在溪流边的古树下,一个个神情委顿,但好像没太严重的伤,除了考古队的编外人员耿书郸。
  他躺在两个睡袋拼成的垫子上,身上盖着白布,安静地好像熟睡过去了。


第105章 失策08
  丁明带人走的是上面的山路; 考古队在下面山涧的溪流边,双方隔着一面有两三米高度的斜坡。斜坡上杂草丛生; 幸而丁明眼尖; 发现了下面的动静,及时停下脚步。
  然而,不等丁明回头说些什么; 紧跟在他身后的楚稷,已经一脚跨出山道,从斜坡上滑了下去。
  “喂!”丁明想说这样很危险,就见已经楚稷下斜坡,也不管自己身上沾满泥草; 满身狼狈的模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那盖着白布的人。
  丁明闭上了嘴了。
  楚稷这个跟玄术圈不相干的人; 会参与这次搜救; 是为了和考古队一起被困在山里的一个人。楚稷这样的身份,会亲自涉险进山,想必那个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而看着他这么慌乱地朝着那盖着白布的人跑去,那应该就是他怎么也要进山来找的人了。
  他们……来晚了了么?
  方夏也紧跟着从斜坡上滑了下去; 符堇紧随其后。然后是几个身手可以的保镖,以及耿家的年轻人。
  他们下去了,却是没敢靠近楚稷所在的位置。
  楚稷跪在用两只睡袋拼成的垫子边,望着身上盖着白布; 躺在上面的耿书郸,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不敢伸手去摸; 他不想承认这是真的……
  “书郸……”楚稷哀哀地喊了一声,眼泪都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那么多年他无论遇到什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那是懦弱者的悲鸣,而他应该早已百炼成钢,不该有这种无用的软弱,但唯独这个人……唯独对这个人……
  泪水滴在落在耿书郸的额头,阖着眼帘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耿书郸茫然地看着顶上低头哭泣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大概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楚稷在哭?他记忆中,楚稷好像也就幼儿园的时候掉过眼泪,还是被他欺负哭的。长大之后就这人就整天绷着一张冷硬的表情,再也没见过他掉眼泪,吓哭别人倒是时有发生。
  耿书郸眨了眨眼睛,然后他看到楚稷不哭了,睁着那双看起来过于凌厉的眼睛,惊讶地盯着他,还有一滴泪珠挂在眼角。耿书郸皱眉,忍不住抬起手,想帮这人擦掉眼角的泪水,却不想手还未抬起,就对方急切地用双手抓在手中,熟悉的、微烫的手心,扯得他心底泛起悸动。
  “你没……”楚稷垂眸,将那个不祥的字眼咽回去,黑沉沉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耿书郸。
  耿书郸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视线往旁边一转,然后就看到了方夏。
  “方夏?”
  耿书郸的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干涩,但听到他出声,站在楚稷身后的方夏顿时松了口气——耿书郸还活着。随后,扭头看向害他们虚惊一场的考古队。
  “你们好好的给人盖白布做什么?”方夏指着耿书郸身上的那块白布,恨恨地质问。要是有个心脏病什么的,当场就能给吓停了!
  楚稷一听,也跟着回头看向考古队的人。
  从楚稷带头从斜坡下来,到耿书郸开口说话,前后不过半分钟,考古队的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听方夏质问,就齐齐转头看向坐在溪边圆石上的白发老者——这老者便是考古队的领头人郑教授。
  郑教授看了一眼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开口解释道,“他身上有伤口,我们怕虫蚁爬他身上,造成伤口感染,就拿驱虫的草熏了那纱布给他盖着,挡风又防虫。总不能让人一直躺在睡袋里吧?山上凉快,但现在是夏天,伤口一直闷着也不行啊!”
  楚稷掀开耿书郸身上盖着的白布,果然是一块叠了几层的纱布,上面带着淡淡的青草味。而下面躺在睡袋上的耿书郸,没有衣物遮挡的胳膊和小腿,到处都是小伤口,深浅不一,大多已经结疤。最叫楚稷心疼的是,耿书郸的右腿被削平整的树枝固定着,缠着纱布,显然是骨折了。
  耿书郸夺回纱布,盖住自己,不让楚稷看。
  方夏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郑教授,又不太服气地嘟哝道:“那也不能用白布啊!看起来就像……”
  “我们手上就那块纱布是最干净的,哪有得挑?而且纱布洗了干得快,又透气,挺好用的。”郑教授说完,又轻哼一声,“你想说看着像人死了?人死了那是要盖脸的!”
  “差不多该走了,赶时间呢!”丁明在上面叫道。
  跟着下来的几个保镖赶紧动手帮考古队的人收拾东西,必要的带上,不必须的全部留下。
  楚稷扶着耿书郸坐起来,然后在背对着他蹲下。
  “上来。”楚稷回头对耿书郸道。
  楚稷双手在身后张开,背上的肌肉隐隐隆起,充满爆发力和安全感,耿书郸却看着他眉头紧皱。
  “你腿不方便,我背着你走。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
  耿书郸终于动了,他伸出双手环住楚稷的脖子,整个人趴在楚稷宽阔的背上。楚稷双手托着他的臀部,背着人站起来。等背稳了人之后,楚稷一只手顺着背上人的臀部,往上摸了一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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