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守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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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门的人，早就有许多赶去了边塞，留下一部分在城中巡逻，不是为了抓捕无辜百姓，而是希望能更好地保护城中百姓。”綦则说完，也不再废话，转身就离开。
　　庄域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魏贤留了下来，安定民心，并安排城中巡逻的人手。
　　晚上，又飘起了大雪。
　　初七询问愿意去边关的人，红衣主动请缨。初七知道这次君临国派出的将领，仍是尚池。之前红衣就是被送去对方帐中。至于是送给君岐山，还是尚池，初七并未打探。这次对方要去，初七并不意外，只说：“万事小心。”
　　红衣开门，风雪吹动衣襟飘飞，红白相间。红衣抬头看着天，“让白灵，等我回来。”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离开了。
　　初七站起身，去了越清的房里。
　　越清已经躺下，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紧自己，也不睁眼，就靠到了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初七摸着对方的头，一会儿又亲亲对方的头顶。越清小声问：“红衣离开了？”初七低下头，摸索着，找到对方的嘴，急切地，辗转。
　　这几日，对方总是这样，越清每次都热情回应。
　　初七并没做其他的事，又搂了对方，偶尔缠绵一会儿。“君图也送了许多人过来，想来是他私自留下培养，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的。虽然君图什么都没说，若我没猜错，他的仇人是尚池。”顿了一下后。
　　初七继续说：“当初君图遵守诺言帮了你，而且是在我……死后。这个恩，我无论如何是要报的。况且这次的事，许多去的人，能回来的希望不大，哪怕是红衣。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去一趟。”
　　初七吻着对方耳朵，继续道：“这次白灵昏迷，多半和这次的事有关。可能是比白灵更强大的人出现了。如果这个人不消失，我不知白灵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越清搂紧了对方，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初七没有说话。
　　越清松了手，抬头看着对方。“现在吗？”
　　初七只看着越清，仍没有说话，一会儿又把对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风声呜咽，讲述着人听不懂的故事，也许是唱着有心人也猜不出的曲。
　　越清翻身，跨坐在对方腰上，把对方压在身下。低头抱住对方的头，吻了起来。初七昂起脖子，全力回应，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越清甚至希望如果两人非要道别，那能有一生的时间来道别才算对得起这份感情。
　　越清喘着气，看着对方，“平安回来，我等你。”
　　初七没有回答，只搂了对方，翻身压到身下。又开始亲吻对方的嘴，对方的脖子。
　　越清没有开口挽留，初七也知道对方不会开口挽留，为了红衣、白灵、月影门诸人也好，为了报恩也罢，这都是无法开口挽留的理由。
　　越清扯下自己的腰封，扔到一边，伸手握住对方的下面，揉搓，一手打开床柜抽屉，挖了一勺药，草草几下。便迫不及待地让对方进去。
　　分别，是催化药，催人正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初七这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有耐心，急切地，一挺腰。越清的惊呼声，淹没在对方铺天盖地的眷念里，温暖热情。


第100章　一百、眼见
　　初七一进去，搂了对方的腰，便开始大力动作。越清攀着对方的肩，向后仰着脖子，青丝垂直而下，散了满床，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雪还在下，室内却春光正好。
　　直到越清精疲力尽地睡着了，初七才起身，帮对方掖好好被子，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眼睛、鼻子、侧脸、嘴唇，又看了一会儿，才拿了衣服出门。
　　门刚一关上，越清的眼角便留下一行泪，滴到枕头上。越清伸手擦掉，侧身睡了。
　　初七在门口停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便冲进了雪中。
　　大雪不停，光秃秃的树干上积了厚厚的雪，有的树枝不堪重压，被折断无数。鸟儿早就躲进鸟巢或者树洞，瑟瑟发抖。
　　初七越接近边关，就觉得兽人气味越浓。果然之前以为闻道兽人的错觉，并不是。只是雪大，距离也远，初七并不能确定是什么兽人。只能尽可能靠近下风口急赶。
　　当初初七以为是越明礼与君岐山勾结，加之当时兽人味道混在迷烟之中，若有若无，那人与白灵的气味又接近，便以为是旁边白灵刚能化形发出的的气味。
　　不对，初七赫然惊醒，对方的气味是因为和白灵很像，所以自己才觉得是闻错。而且很明显，对方也会幻术，只是更真实，也更强大，加之现在白灵昏迷不醒，那极有可能也是对方幻术所致。
　　若是对方的幻术高于白灵，那么白灵在对方的幻术中，会很难醒过来，所以才陷入昏迷。初七确定并没有在城中闻到过不同的兽人味道，那对方就是即使离得很远，也能够使用幻术，不用面对面使用，幻术也能发挥作用。
　　不对。
　　那为何城中的人没有受到影响？只有白灵一个。也许白灵不是被控制，只是在抵抗，而且白灵是唯一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人，所以才在一开始就抵抗。
　　那其他接近他的人，许多疯癫，是不是因为离得太近？所以让他觉得危险？就攻击禁卫门和月影门靠近的人。还是那人就是有心针对月影门的人？
　　是白灵的抵抗力有所提升，让墨得以逃出来，还是这个兽人其实有心放过墨，让他给我们警告？
　　为何之前对方气息如此弱，自己几乎闻不到，是故意隐藏气味，还是受了伤，气息微弱？
　　初七在雪林中穿梭，衣服并不厚，不知是被雪水打湿，还是被汗打湿。
　　初七有一种大胆的猜测：当初自己是和白灵一起跳下瀑布，掉过来的，可是自己第一次过来时，抓住的雌性腾云灵兽去了哪里？
　　若是自己能和白灵一起过来，那那只雌性腾云灵兽为何不能过来。
　　而且那时候白灵那么小，是怎么把自己带过来的。
　　也许带自己过来的，根本不是白灵。而是那只不见尸体的雌性腾云灵兽，这也就解释了白灵为何独自面对大蛇，身旁却没有大的腾云灵兽保护。那说明在那之前，两只腾云灵兽已经生下白灵了，可是自己去抓两只灵兽的时候，并未发现。腾云灵兽已经生了小崽，是否还会□□，初七不知道。
　　如果那只腾云灵兽还活着，那也许它会试着把白灵带过来，只是当初想带过来的只是白灵，自己只是碰巧被一起带了过来。
　　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白色的腾云灵兽，可白灵不就是吗？
　　自己当初曾对越清说，兽人大陆的兽人会抛弃成年后仍不能化形的雄性兽人，那么野兽自然会抛弃能化形的小兽。
　　可想到那只雌性腾云灵兽愤恨的眼神。如果越清为自己生了孩子，哪怕对方很特别，和自己完全不同，自己会抛弃吗？
　　初七有心惊，也有舒了口气的感觉。最怕的情况是对对方一无所知，有猜测也是好的。初七一路疾行，去找之前墨所说的让人迷路的地方。
　　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初七无奈，只得先去官军驻扎地临玉州看看。
　　想到之前白灵所说，千万不能分神或者心绪不宁，以防给对方可趁之机。初七敛了心神，继续赶路。
　　而此刻越清，又通过采薇楼，吩咐往临玉州送东西给边关士兵。防冻、治伤药品一应俱全；衣服也是之前轻薄暖和的料子；加了药的各种口味肉干也有。
　　越清觉得不论初七要面对的人是谁，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人在帮着君临国。自己只要专心帮着灵越国士兵，对付君岐山的兵力就好，这样初七可以少分心做其他事。
　　越清本想派出一部分人帮助初七，可影一不同意。说初七离开时，特别交代过，越清的安全才是第一。成立月影门，不是为了其他人，只是为了越清。
　　越清听了影一的话，抬头看着远处苍白的天色，直了身子，久久没有说话。
　　狂风呼啸。
　　初七赶到临玉州时，已经是未时。
　　正好遇上城墙外，君临国的士兵将灵越国的几十个士兵绑住了手，骑马拖行，君临国士兵笑声，呐喊声震天。骑马的人，或快或慢，拖着对方在宽敞的雪地里信马由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尖锐刺耳，连同寒风一起，飘进了初七的耳朵。
　　灵越国城门紧闭，许多士兵站在城墙上，一动不动，表情不大看得清，只是可以看到对方的拳头是握紧的，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被拖行的士兵，努力昂起头，雪地上被拖出很深的沟壑，上面有血迹。
　　初七可以清楚地看到，被拖行士兵的手腕已被拉伤，离断不远了。士兵们穿着的单薄的衣服，早就被拖破了，看着衣服袖扣上，由红色和淡红色配成，如蝴蝶展翅飞翔时的标记，初七身形一闪。
　　一道黑影穿梭在君临国士兵当中，这一万多人，没有谁反应过来，直到马大声嘶叫，四处奔逃。之前拖行那些士兵的人，一个个惨叫着倒下，大家才迅速抓紧手中的武器，想要瞄准黑影，却使得左右交戈。
　　等到那些君临国士兵全部摔下马，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第101章　一百零一、为实？
　　其他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胆寒地看着倒了一地血淋淋的尸体，以及尸体旁边血液未干的心脏。
　　而那些之前被拖行的灵越国士兵，此刻已经被初七带到了城门口。没有人看清对方动作，都是经历过战争的人，经历死亡并不奇怪，但是速度如此之快，快到看不清。又如此狠辣，眨眼间就能挖出这么多人心脏。君临国的士兵都拿武器对着站在城门口的初七，前面的人，有些哆嗦。
　　四周都是白雪覆盖，初七的黑衣，高大的身影，还有正在滴血的右手，就显得很突兀。甚至前面的人，觉得看到了对方伸长的指甲。
　　灵越国城墙上的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一瞬间发生的大逆转。原本大家都放空眼神，假装看不见有士兵正在被人折磨，遭受痛苦，只是因为任何事都做不了，索性不去看。
　　现在看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不仅救了被俘的所有人，而且之前折磨灵越国士兵的人，现今全部躺在地上，尸首异处，满地鲜血，在雪地上很扎眼，却因为是敌军的鲜血，也很大快人心。
　　“哦……”不知是谁惊喜兴奋地吼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大叫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
　　看着站在城门口的初七，守城尉易准大声道：“开城门！”易准旁边的指挥使担忧道：“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万一是敌军的计谋，是为了夺取信任……”
　　易准瞪着眼睛道：“如果是敌人，难道我们挡得住？还是你挡得住？少废话，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士兵的欢呼声震天，似乎这是交战数日来，唯一一次让守城官兵觉得夹着寒风的雪花，带来的是温暖。
　　易准疾步走下城墙，亲自迎接对方。城门开了让一人通过的小道，人们三三两两地抬着简易的担架出来，把那些受伤的士兵，放到担架上，往城里抬。
　　初七站在那儿不动，那些君临国士兵也不敢上前，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让开！”一人大着嗓门吼了一声。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一个扛着大锤，身型魁梧，满脸横肉的人走了出来。那大锤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对方却故意抡了抡，似乎没什么重量。灵越国出来抬人的士兵见到对方，赶紧加快了动作把受伤的人，往里抬。易准却走了出来，站到了初七左上角的位置。
　　易准这一举动，令初七心生好感。初七转头时，看到易准比自己略矮，却强壮高大的身体。
　　初七突然很想越清，尽管这不合时宜，自己也是每次都站在越清左边，不是为了让对方站在自己右边是尊重，而是方便自己揽对方。自己也会站到前一些的位置，方便能随时护着。不知越清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才睡了午觉起床？
　　那大汉大声说：“灵越国什么时候出了能人？之前天天吃败仗，现在才出来，不会是一直都在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吧。现在一出来就故弄玄虚。哼……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爷爷瞧瞧。”
　　易准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爷爷在这儿。”说完易准便冲了过去，那大汉抡起大锤，在头顶甩成圈，携带内力的风向易准砸过来。
　　易准跳起身，俯冲而下，握拳，砸像对方脑袋，那大汉一手收了回弹的大锤，冷笑一声，一手迎着易准的拳头而去。
　　初七想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想想越清，可也知道现在应该快点找出制造幻境的人，需要问灵越国的守城官兵。因此不想让易准出事。
　　看那抡锤大汉的内力，大概可以和影一相比。应该是能同时冲破五百个穴位以上的，很明显易准不是对手。但易准倒是个护短的汉子，只是莽撞了些。
　　初七侧身一滑，拉住易准，伸出掌，轻易就接住那大汉的拳头。周围的抽气声还没停歇，初七提起内力，轻轻一推，那大汉便被推出数丈，在雪地上摔出一道很深的雪痕。倒地后，呕出鲜血，便人事不省。
　　其他人呆愣后，赶紧去看对方情况。初七转身往城里走，易准愣了一瞬后，赶紧跟上。易准看着初七的背影，眼睛亮亮的，小心翼翼地跟在对方身边，吩咐其他人准备好晚饭。
　　初七余光看着在自己身后一步远的易准问：“城中可有人出现疯癫的情况？”
　　易准一惊，随即又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初七看对方的表情，似乎能看透易准的想法：虽然不知对方到底想知道什么，但对方今日的举措，救了那些兄弟，还救了自己。
　　易准似乎印证了初七的想法，仔细回答道：“半月前每日都有士兵疯癫，胡乱伤人，但昨日到今日这种情况却没有发生。不知阁下是……？”
　　易准虽然感激对方，却不敢把所有人性命当儿戏。虽然知道对方武功深不可测，就算不回答，自己也不能把对方如何，但还是想询问一番。
　　初七看了眼高大却有些小心翼翼的易准，说：“月影门，初七。”易准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你听说过采薇楼吗？”易准的声音里隐含期待。
　　初七点点头，又开始想越清，看着百花，笑得灿烂的样子。初七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才离开一日，却如此想对方，初七第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件事，赶紧回去。尽管初七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易准兴奋道：“那东西是你给守边的将士送的？”
　　初七摇摇头，肯定地说，“是越清——顺安亲王世子。”易准惊奇道：“就是被那个冒充神算，陷害的世子。真是……要是我看到那个江湖骗子，肯定打得他，鼻青脸肿。”易准边说边在大冬天撸起袖子。
　　初七因易准的话，对这人的好感更甚。
　　易准带着初七去看了那些疯癫的人，初七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人内力都在十年以上。


第102章　一百零二、年节
　　精神错乱，就像被陷进梦里。对周围的人事却还有反应，只是害怕靠近的人，因此会主动攻击。
　　初七当初被白灵测试时，因为选择的都是远离人群的地方，因此对周围的人事，自己是否有反应，初七并不知晓。初七看过白灵制幻境时，被控制的人的表情，可以肯定这些疯癫的人是受到了幻境攻击，精神崩溃，就如当初易和一样。
　　初七不知自己当初在幻境中，是否也和这些人一样，如果自己还在幻境中，那是否也会不能分辨周围的人？
　　如果还在幻境中，那你看到的事，也许并不是自己看到的，你和对方的对话，也许也不是自己听到的。对方可以诱导你说出他想知道的任何话。那你对某个人的好感，也许也是对方想让你产生的。
　　想到此，初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初七刚才轻易地对易准说出了月影门，说出了越清的名字和身份，说出了两个人不打算告诉别人关于采薇的事。初七不再说话，只跟着易准往前走去。
　　城中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初七，有些小孩还好奇地围着初七打转。被易准一赶，又嬉闹着跑开了。
　　这里的百姓面黄肌瘦，一副挨饿受冻的样子，只是奇怪的是，看着这些百姓，初七总会想到兽人大陆的兽人在雪季中挨饿受冻的样子，初七自从用初七的身份到了灵越国，便很少想起兽人大陆的事。
　　而且眼前的这些人，和兽人大陆的人，并无相似的地方。兽人大陆的兽人，挨饿受冻的时候会化作兽型，把妻儿抱在怀里，其他人是看不见脸色的。那自己为何会觉得这些面黄肌瘦的人，像一头豹子，或者是狼？
　　而且之前那些受伤被抬回城的人，其他士兵帮忙处理伤口，用的的确是韩鸣教的法子：剪掉袖子，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伤口，敷上配制的草药。接着用粗细适中的木块固定好断手，用布包起来，再捆得紧紧的。
　　一切流程都是韩鸣教的，可是，韩鸣从来不会用同一块擦了伤口的帕子，包扎伤口。
　　影一曾再三强调韩鸣说的消毒，避免伤口感染。而且看着满地的垃圾，初七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到的景象仍完全相同。
　　初七的嘴角翘了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进幻境里的？真是个强劲的对手。
　　初七和易准一起在城中转悠，也不再问其他事，反而会向易准说一些越清的事、月影门的事和灵越国的事，只是对采薇楼的事却闭口不谈，对月影门的事，也总是一副苦思冥想，却半天想不出来的样子。
　　易准每次都以一句，“希望初七兄能早日和越公子团聚”作结。
　　初七每次和易准出去也不再出手，不论看到易准手下的人如何被折腾。有时也有人受伤，但初七却毫不在意，哪怕是易准受伤，初七也不出手，只嘱咐对方少去招惹君临国那些茹毛饮血的禽兽。易准一噎，只点头说是。初七不管对方如何想，只日日去看那些疯癫的人。
　　今年的年节，灵越国国都中也没有往年的喧闹。
　　越清今年是一个人过节的。越清吃了晚饭，便守岁。听着影二带回来的消息，越清有些睡不着。守岁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旧年的年节，士七变成了初七，回到了自己身边。可是今年，越清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担忧。
　　影二说：“初七突然杀掉了灵越国六十五个守边官兵，所有人都被挖出了心脏。这些人之前本来就受尽折磨，死后就扔在了雪地里。初七和对方的守城尉易准去了君临国。”见越清毫无反应，却在认真听，影二也没耽搁，继续说。
　　“灵越国的守城官，被初七因保护君临国易准，一掌击毙。”影二一说完，越清就点了下头，挥了挥手。语气平静道：“你下去看看白灵怎么样了。”
　　影二答了声“是”，就退下了。
　　越清起身，上了床。抱着暖和的被子，把脸埋了进去。屋内很多燃着的炭盆，没有呛人的烟味，暖和得很。
　　“初七……”君竹听到一声梦呓，从横梁上飞身下来，替对方脱掉鞋袜，把被子拉了盖上，转身又飞了回去。
　　第二日，早晨下起了小雨。一大早就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越清起床，看了看地上的鞋子，没有说话，起身穿上了。不一会儿君竹就端了水进来。因为之前春来几人，跟着韩鸣学医去了，院里丫头虽多，都年龄小。越清便没再选人伺候。君竹就担起了早晨伺候的活儿。
　　说是伺候，也只是帮越清打个水，其他并不需要做。越清都是自己做。
　　十二个贴身保护的人，包括君竹在内，都给越清跪下，拜年。昨夜刚收到初七的消息，知道对方心情不佳。几人便没有动作，今日看对方精神好了不少，君竹便带头跪下了。
　　“望主子心想事成。”君竹等人齐声说。
　　越清看着跪下的人，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些笑意。却突然想起来没准备红封。君竹却看了眼窗边的小茶几。越清走过去，桌上一个盘子，盘子里很多金、银叶子，越清摇头失笑。端了盘子，给每人分了一些。
　　没多久，便是清王府里的其他下人，赶来给越清拜年。这些下人多是月影门的人，越清全都受了，也一一打赏了。
　　往年越清小的时候，总羡慕别人能得赏钱，现今给别人赏钱的是自己，越清突然觉得清王府像是自己的王府了，也是自己和初七的家了。
　　越清收拾好，便让去亲王府。虽然下了小雨，但影一和影二给越清准备了出门的木屐，方便在雨天行走，韩鸣的鞋子，因款式问题，愿意穿着出门的人，还是不多。影二帮对方换下丝绸做的鞋，似乎并没有让越清坐马车的意思。
　　越清知道这二人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便顺了对方的意。


第103章　一百零三、千里马
　　刚出门，越清就知道对方何以如此了。
　　清王府门口，站了许多人，分成了两排，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东西，撑着伞，站在小雨里，脸上挂着笑。连凭栏和采薇的人都来了。越清猜想两边站着的人，多是知道自己是采薇的东家才来的。
　　这两排人，一眼望不到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在这两排人身后看着，说万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