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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_sint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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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
凉云盛见易墨不愿配合,眉头紧皱:“弯腰,张嘴。”
易墨明了,更是不为所动:“不需要。”
凉云盛只得软了声音,跟哄小孩一样地唤道:“听话!”
易墨一愣,被凉云盛瞧见了机会,手指灵巧地钻入易墨的嘴中,压在他的舌根处,易墨似乎被惊着了,他便顺势把易墨的腰压了下去:“吐。”
易墨挣扎着似乎要起来有不知如何是好。
凉云盛便不耐烦地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吐啊!”怎么比小孩还不听话!
易墨见凉云盛急了,也不敢造次,一弯腰,腹中来自食物的翻腾感更甚,一股苦水顺着他沉闷的胸口迅速向上涌来,他喉头一苦,黄褐色的东西便带着一股酸涩席卷而来。
“别急。”凉云盛的手在他的背上轻拍,他硬生生吐了两三口才终于止住,立起腰来。
他神色莫辨地看着凉云盛,不知如何是好,许久才酝酿出一个谢谢。
但他的眸子又亮了起来,完全没有吐得一脸虚弱的模样。
真好,没有变,和当年一样。
凉云盛莫名其妙地看着易墨,心想这人莫不是吐傻了,又瞧见易墨盯着自己先前放在他嘴中的手看,料到兴许是他洁癖的原因,于是故作轻松的说:“放心,没弄在你身上。”
易墨不语,施了一个清洁术,把凉云盛的手弄了个干净,然后又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接着又给凉云盛陆陆续续施了四五个清洁术,被凉云盛制止了。
“我说,就算你讨厌脏,也不用这么嫌弃我吧。”他无语地嘟囔。
易墨却犹嫌不够,拉着凉云盛除了狭缝,走到井前打了桶水,竟是要亲自帮他洗手。
易墨一手抓着凉云盛的手腕,另一只手盛了水,从上慢慢倾斜,清冽的水便顺着凉云盛的手背,从指缝中流过,易墨想要将手覆在凉云盛的手上,却在只隔一线处停住。
“要不,别勉强了?”凉云盛看得颇入味,虽然是这么说,却很享受易墨的服侍。
易墨踟蹰了几秒,终于把手放在了凉云盛的手上。他有条有理、不徐不疾地用澄澈的水在凉云盛的手背、手掌、指尖、指缝、指甲、骨节抚过,认真得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容失误的仪式。
凉云盛便撑着腮帮子在一旁看他这么做,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易墨冷不丁地对他说。这只会加深他的罪孽。
“可是我看,易郎也对我挺好的,这是为什么呢?”凉云盛忍不住问道。这是一个机会。套话的好机会。于是他打趣道,“但是不好,哎呀,我好想有点喜欢上易郎了,就是想对易郎好怎么办呢?”
“骗子。”易墨替他清理完毕,淡淡地给出答复。
凉云盛也猜到易墨不会轻易说出目的,也不放在心上,毕竟这还只是开始。他低低地笑:“易郎你竟然不信我,我真是伤心啊。”
易墨不语,定定地看了凉云盛几眼,看得他有些心虚:“回去吧。”
“好吧。”凉云盛跟在易墨身后回到了客栈,令姑娘依旧是坐得端庄淑雅,笑靥如花地等着他们。他对着令姑娘打了个招呼,易墨则跑到小厮旁不知说了什么。凉云盛刚想同令姑娘攀谈几番,却被易墨抓住了。
他极为认真地说:“我吩咐好了,一会你去沐浴。”
凉云盛终于忍不住整张脸的抽搐,对着易墨微笑着说道:
“你够了。”
☆、勾心斗角
等到凉云盛沐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红衣,他一面擦拭着滴着水珠的发尾一面去寻易墨。
易墨似乎也是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黑裳。俩人恍惚间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束。
凉云盛远远看着易墨,深深地沉思起来。
沐浴时免不了胡思乱想,他自然也是考量了一番。
就目前来说,自己过得不错——尽管正在被通缉——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安于看似波澜不惊的现状。处于被动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如果说两人这场虚情假意地博弈是他先输的话就不好玩了。他总归得从易墨的嘴里套些什么。
至于怎么套,要说别的,凉云盛不敢肯定,但美色这东西,用起来他绝对得心应手。中午起了个好头,总得进行下去。
天幕闭上困倦的眼睑,黑夜悄无声息地吞噬掉最后一块金色的糕点。凉云盛坐在厢房里同易墨面面相觑,思量着怎么寻一个好的时机。
客栈下人声鼎沸,不能不让人注意。
客栈是临街的。从厢房往下望,街道已支起了各色的灯笼,人群拥挤,如流动的河上映着斑斓的星。
“花灯节。”厢房门口传来令姑娘的声音。
凉云盛这才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五,正是团圆的时候。
“去吗?”易墨突然问道。
凉云盛看见一番热闹的景象,灵光乍现,便知机会来了,笑道:“好啊。”
他们一下楼,热闹的声音便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们。
令姑娘只送他们到了楼下,她笑眯眯地盯着易墨,说道:“我照顾他,你们好好玩。”
他们一挤进人群,很快便被不断行走的人群推着走,两个人的身体紧挨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凉云盛一个踉跄,连忙抱住了易墨。
“太挤了。”他笑道,站稳后便放开了易墨。
易墨却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宽厚而柔软,只是一片冰凉。
易墨道:“太挤了。”
凉云盛笑笑,没推开易墨,只是把握手换成了十指相扣。
“这样不容易走散。”他向易墨眨眨眼睛。
倒真像依恋我的模样,可惜不是。
易墨定定地看着凉云盛,无情地否认,眼珠黑如鸦,其中薄雾流动,不知匿了什么。
如果,如果他还能记着自己便好了。他一直这么奢求着。
比如,从他的声音,从他怪异的举动。
可那人终归没有认出他。他知道这没什么不对。
他的声音变了,模样变了,他不是原来的他了,又怎会让人记得?
忘记,忘记为好。他不值得被记得。
但既然变了,便需更彻底。
如何留住一个逢场作戏的人?
这是易墨从把凉云盛身边绑到自己身边就开始思考的问题,他知道现在是个契机,凉云盛想知道他的目的,而他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赌一把。还有,再带着贪求又无赖的心理去更亲近这个心心念念的人。
或许藏了一块厚冰?凉云盛的目光移不开易墨美丽的眼睛,仿佛整颗心跃了进去。他又想起易墨放风筝时不经意的笑,开始疯狂地猜测这个想要帮助他的神秘男人眼里的色彩。
易墨的眼里真的是极具魅力,无法预测,如复杂而神秘的图腾,刻印着深邃而美丽的图案。一片冰冷的眸里,冷冽得如一鉴冰河,眼神却是专注的,只于他一人的冰棱棱的刺一般,想要窥探他的内心。
“去人少的地方吧。”易墨紧紧地回扣住了凉云盛的手指,紧贴着的肌肤,不让微薄的空气偷遛。
凉云盛的手与他的恰好相反,纤细的手指,丁点大的手掌,软软糯糯的,却散发出摄人心魂的热量,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让人忍不住靠近去求得一份温热。
又或许不是。凉云盛勾了勾嘴角,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是炽热的,是向着他的。可惜选错了人。他拉着易墨往前走,轻声道:“好啊。”
凉云盛的笑映着四周闪烁的花灯,晃花了他的眼。
这样的笑,和当年一样,诱人的苹果一般,却也带着剧毒。
凉云盛把易墨拉到了两侧的商铺,突然开始认真挑拣琳琅满目的商品,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得易墨眼睛疼。
凉云盛却很快挑中了一个面具,勾勒出狐狸的灵动。他戴上狐面,问:“好看吗?”
“嗯。”
“和你的配吗?”
易墨愣了一下,然后把凉云盛的碎发挽到了他的耳后,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低的声音不知在想什么:“嗯。”
然后易墨的话随果核一般的喉结滚动,沙哑的、低沉的、扣人心弦的:“美极了。”
这场面暧昧极了,宛如一对情侣恩爱。可他们却仅仅从相见到相识才不到半月。
易墨的眼神黯了黯。估计凉云盛对谁都这样。
“易郎,要礼物吗?我送你。”凉云盛估计着给甜头的时间差不多了,就推开了易墨。说着,便在不大的铺上又仔细挑选起来。相连的手却一直没分开。
其实也说不上送,毕竟用的是易墨的钱。
最终凉云盛挑中了一把桃花扇,他认为和易墨的妖冶极配。
易墨却不干了,他挑眉,道:“不要。”
“为什么不要?”凉云盛乐了。
照他们这个进度,易墨应是就算他送狗粪也是要的。
凉云盛不知哪来的自信。
“我说——不要。”易墨的眼睛眯了起来。
“诶呀,说嘛说嘛,为什么不要?”凉云盛一下贴近易墨的脸,“你说啊,为什么……”
易墨啄了一下他的嘴,低声说道:“你猜?”
“……”
大意了!
“呸呸呸!”凉云盛甩开易墨的手,用袖子使劲地擦着他的嘴,“你又亲我!”
易墨没回答,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该回去了。”
尽管他牵着的是心不在他这儿的人,但手里一空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爽。手心的热量很快便消失殆尽,又归于一片冰凉。
易墨的袖子却被身后的人扯住。
凉云盛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是要去人少的地方吗?回去干甚么?”
他指了指护城河道:“都下来了,怎么能不放花灯?”
说着,自顾自地买了一个花灯。
易墨盯着凉云盛说话的唇,皱眉。
果然不该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
尽管微乎其微,但那双唇上破裂的缝隙和被舔舐过的血迹,足以证明这个人擦拭时是多用力。
恐怕第一次亲的时候也这样做了吧。
易墨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小兄弟,你在这花灯里写下愿望,点燃蜡烛后让画风随那护城河流去,那神明就能听到你的愿望,你的愿望就能实现啦。”卖花灯的老板轻车熟路地说道。
凉云盛点点头,谢过老板后便拖着易墨去了护城河。
护城河旁人却也不少,或老或少,或男或女,都相伴一起,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凉云盛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蹲下身,把花灯放在河上,水波涟漪,斑驳了他的样貌,他轻轻一推,花灯便随涓涓流水飘然远去。
“不写愿望?”易墨问他。
他却只是看着花灯闪烁着微弱的光,隐在其他同样的光点之中,飘忽着,如流转的星,黯淡于远处的黑暗中。
“没什么可写的,反正也实现不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凉云盛站起身,拍拍衣服:“回去吧。”
夜已深,街上行人稀少了许多,却还是灯火通明。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着实尴尬。
凉云盛正想着怎么撩、哦不,找话题,易墨却开口了:“会实现的。”
轻飘飘一句,说出来,就散了。
凉云盛却听见了,他双眼笑盈盈的,说道:“你这人真奇怪。”
是的,是真的奇怪,让人猜不出特意找上自己的目的,不过——“借你吉言”。
他们很快便到了客栈,远远便望见白衣飘然——是令姑娘。
令姑娘朝易墨笑了笑,易墨却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错身上楼。
而凉云盛却是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挺喜欢这个姑娘的,让她想起一位故人。
凉云盛到底还是买了那把桃花扇,别在了腰间。
“凉公子买了把扇子?”令姑娘问他。
他只得笑笑:“本来是买给易郎的,他却不要。”
令姑娘轻笑一声,软绵绵地宛如天边薄云。她的眼满含秋水:“看来凉公子不知道。”
“知道什么?”
“扇为‘散’,送扇意为分离。”令姑娘捂着嘴笑,“他怕是不想与凉公子分开吧。”
凉云盛往楼上看去,易墨倚着围栏看他,脸色不太好看。
“这样啊……”凉云盛大笑道,朝易墨挤了挤眼。
“说了什么?”凉云盛一上楼,易墨便问他。
“易郎真会说笑。大人想听怎么会听不到?”凉云盛冲易墨笑,然后又作出一副明了状,“哦——想听我说。易郎……”
他的眼里掉进星光:“你莫不是吃醋了?”
“哦?”易墨挑眉,一脸冷漠。
场面似乎一度尴尬?
“那是我猜错了……”
“你说是便是吧。”易墨拨开了凉云盛的发,漏出了他的额头,他想在这上面印一个吻,但为了防止某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又作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只能作罢,“夜深了,睡吧。”
他替凉云盛铺好了床被。
凉云盛一个翻身躺在床上,却发现身上一轻。
那是易墨给他下的禁制,是在第一晚遇见时便偷偷种下的,不论他跑到哪里,有那个禁制,易墨永远都能找到他。
他之所以没有逃走,就是因为有这个禁制在。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禁制,他才不得不思考这位狐面墨魔究竟把他囚在身边要做什么。
毕竟……他实力太弱,解不了禁制……
但现在,易墨却主动解了禁制。凉云盛以为易墨会绑他,但易墨却仅仅只在他身边躺下,没有像往常一样拥住他,反而两人隔了半个人的空隙。
半晌无语。
凉云盛便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你不怕我逃?”
凉云盛和易墨玩躲猫猫的兴趣终于告罄,他多少猜到易墨以前是认识他的,那便是知道他有能力知道自己下的禁制的,便决定试探一番。
“只留人没用。”
凉云盛两眼眯了眯,像一只算计的狐狸:“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保你。”这是易墨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哈哈哈……我可是贱命一条。再说了,易郎会易容,为何屠潘氏的人不会是您?”凉云盛背对着易墨,话里都是笑意,“你有什么自信让我跟着你走?”
易墨却没回答。
“哈哈……开玩笑的啦,我相信易郎。”虽然是杀人嗜血,臭名昭著的狐面墨魔。
“我喜欢你。”
易墨从与凉云盛相遇就没说过假话,不想回答的话都是用其他的话略过。这是凉云盛知道的,且肯定的。
但他突然又不肯定了。
假话。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一个明明对他怀着炙热感情,却对他一个晚上的浓情不动于衷的人竟说自己喜欢他,笑话!
然后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你笑来好看。”易墨说道。
他想了半晌,突然明白易墨这是在解释为什么喜欢他,顿时哭笑不得。
这个人是疯子。
凉云盛这样想,却说道:
“这是大实话。”他转过身,却发现易墨不知何时已离他极近,仿佛一个回头,一个翻身,便能跨越亘古,然后相遇。
凉云盛看着眼前易墨的诱人的眉目,同他如出一辙,但他骨子里透出的是不羁与放荡,而易墨的眸眉却是锋利的,是不崩的山,压在他身上,盯好了,就不放了。
他垂眸,滚进易墨的怀里:“抱我。”
易墨的怀里一点都不温暖,相反冰冷冷的,地窖一般,还需他自身来温暖。
“放心,你对我好,我是不会跑的。”他的语气带着困倦,似撩人的小猫,“晚安。”
骗子。
易墨拥着怀里的人,嗅着怀中人淡淡的香味,默默叹息。
明明袖里的匕首,一直对着我。
但他庆幸,他赌对了。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要的是安全与自由,他给他安全,最后放他自由。他相信,狡猾的人儿一定会权衡利弊的。但是怎么办?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人了。那种无法言喻的情愫是喜欢吗?
今天是元宵,我们算是团圆了吗?
易墨看着窗外的月,冰冷得似冰渣。
“明年也一起过元宵吧。”他对着怀中的人说。
没有人回答他。
这样也好。不需要甜言蜜语。
结局已经注定,越甜蜜,就越残忍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起来很虐实际并不
☆、女装大佬
茶楼一处厢房。
“易郎易郎——”令姑娘勾着眼叫易墨,声音轻柔似水。
“别这么叫我。”易墨眼神凛冽得仿佛剐着令姑娘的肉,“恶心。”
“诶,别这么说嘛。他就是这样叫你的。”令姑娘笑意更浓。
“他?”易墨勾勾嘴角,“你们很亲热?”
“你……”猜字还未出口,巨大的威压立刻适当在她的身上,心脏犹如被谁紧紧攥住,让她喘不过气。她却恍若无事,依然淡淡笑道:“哪有的事,你、家媳妇怎么可能和我熟呢?”
你家两字特意加重了。
易墨果然撤掉了威压,似乎终于满意了一些。
“唉,易郎……哦、不,易兄、易兄,你都不做翩翩君子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玩。而且你的戏也太假了吧。”令姑娘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依然阴柔,却带着男子勾人的清脆嗓音,每句话的尾音都往上扬,诱人极了。
“哼。”易墨嗤之以鼻,“我同你不一样。这种过家家的把戏能糊过他就行了。”
“这可不一定。他怕是知道你在唬他,但却是信了我是个……”话一出,忽然觉得会遭殃,她便话风一转,“你可别像刚才那样释放威压了,会引来不速之客的。”
谁知道她是有心酸他还是无心的?
“不用你管。”易墨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各取所需。”
“是是是,各取所需。”令姑娘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扇子,放在手上把玩。那是一把白色的鱼骨扇。她爱不释手。
“可是——似乎易兄得的要多一点呢……奴家很委屈啊……”令姑娘慢慢地打开了扇。她从厢房往下望去,黑衣的人儿引人注目。
她好奇地勾起嘴角:“你是怎么留住他的?”
“他。”易墨默了默,道,“已无家可归。”
令姑娘垂下眼眸,手中的扇轻摆起风,拂动她的发鬓。
无家可归吗?
扇上,洁净的白色之上,是张扬又锋利的字——
令无性。
“说到那令无性啊……”
“老板,我要买苹果。”凉云盛问眼前的虬髯大汉。
“诶,等一下。”那老板看也没看凉云盛一眼,继续和身边的细胡子男人攀谈,讲得可谓是口水飞溅。
“令无性是谁?”凉云盛问。
“令无性你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显然吸引了这位老板,这才注意起凉云盛来,张嘴就是:“令无性可是那著名的采花贼!据说生得俊朗非凡,相貌阴柔,好比那清风明月。若是瞧上哪家姑娘,夜晚时就踏月而来,赠姑娘手绢,然后顺利作案又拿走什么此家宝物挥扇离去……”
老板喝了一骨碌水,继续讲道:“而那些被他染指了的姑娘反倒不羞,还思慕起他来。许多姑娘更是恨不得拿着家中宝物同他一宵春光啊!但这令无性啊,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那凌氏一家你知道吧!著名的修仙世家啊!这令无性竟然敢对这凌家的大小姐出手,这下凌家竟是出动了人脉,让探灵门的人来抓他呐!不过他倒是厉害,现在连行踪都不知云……不过奇怪的是,那总是被令无性抢先一步夺走宝物的玄衣盗人最近也销声匿迹,诶你说奇不奇怪……”
凉云盛显然是对这不感兴趣的,一半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只是仔细地挑选着篮里的苹果。
这些苹果个个都硕大诱人,令凉云盛看得垂涎不已。
“苹果怎么卖。”他就是不明白,这老板怎么能讲到钱也不赚。
“一斤一斤卖。”老板不知从哪掏出个烟斗。
“……”
“他似乎在买苹果。”令无性笑道,“他很喜欢吃?”
“你打算好怎么办了?”
“真是心急呢。”令无性委屈极了,“明明绑人的是我,把他糊弄去州阳的也是我。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竟然都不感激感激我一下。”
“你故意让我去青楼的事还没算账呢。”易墨阴森的语气一出,令无性就识相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确认是安全范围后才堪堪认错,解释起易墨的问题来。
“你也知道嘛,就那能看我媳妇看得最清楚,他最近总是被人追杀,现在还在反噬的时候被伤了,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啊。”令无性突然睁开眼,嘴边却不离笑。
“你真想好了?”易墨不去看他,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杯。
“谁不是呢?”
易墨的手一顿,冷哼了一声。
“你当年收留我之后,我劝我那么久,结果却是你先。”令无性戏谑地笑了一声,像是很不服气似的。
“噬心蛊啊,养在人的金丹上,汲取人的修为长大。养他的躯壳必将定时承受噬心之痛。而成年后的噬心蛊就是人人都想要的宝物了。传说有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吃了它避开渡劫一下子就获得了元婴的修为。不过也只是传说。但众人皆知,能提升修为倒是真,但总归还是主要取决于宿主的躯体营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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