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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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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你先下去吧。”一道阴柔沙哑地嗓音响起,是邬丛莲。
顾白棠看了看霍长老,霍长老道:“今夜蓝海明珠出现了「生灵演示」,此刻现场定然混乱,你去看看。”
“弟子谨遵师命。”顾白棠拜道,又抬起头来,对着纸门上那道柔美的剪影深深一拜。
“师父,弟子告退了。”
“去吧。”
顾白棠走到拱门处,见姜夙兴靠在紫藤下,似是不敢进去。
一见到他,一双眼睛里的神色,百转千回,十分复杂。
顾白棠走过去,握住姜夙兴的肩膀,严肃道:“夙兴,你帮我个忙。我不知道师父和师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有预感,情况很不妙。你帮帮我,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通知我。好吗?”
姜夙兴凝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前世今生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朗眉星目,姿容端丽,堪比高山幽谷、深水幽潭中一株遗世独立的水仙花,干净的纤尘不染,实在是看不出一星半点的邪气。
“嗯。”姜夙兴点点头,不敢与顾白棠信任的目光对视,垂下头来。
顾白棠凑过来,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转身离去。
白袖白衫如雪,眨眼不留一丝痕迹。
姜夙兴深吸一口气,慢慢移步朝拱门走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祖上是北国大名鼎鼎的「炼魂术士」,‘北国有邬之一族,擅炼魂、封印、移死人魂转而为生’。”颜长老的声音微泣,又隐着怒,藏着不可置信。
“当小雅说她是凰曦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可是我信了。她眼中的绝望和滔天大恨,是你们所有人都不曾看见的。我早该想到了……当年周辉救你一命,你对他忠心耿耿,我可以理解。是以这么多年,我从未提起过当年的任何事。可我万万没想到,邬丛莲!你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你恨凰曦!竟恨不得将她压在天柱峰下三百年!甚至你还要设毒计,让她此生也灰飞烟灭!”
颜长老克制着声音,却又是声嘶力竭。姜夙兴都不忍去看去听,只站在拱门处,安静的做一个局外人。
邬丛莲一直没有出声,仿佛不论颜长老说什么,他都全部接受。或许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的承认一切。
“你明明知道我对凰曦的一片心意,却在当年让我亲手下那最后一道封印她的术式!你!……你好狠毒的心啊!”颜长老禁不住后退了两步,仿佛摇摇欲坠,最后跪在地上。
“我竟也是害她的凶手……这一次也是我,亲手写下将她「焚尸灭迹」的判令……”
从颜长老的控诉中,姜夙兴勉强理清楚了当年发生的事。结合前面的种种,整件事情才稍稍有了眉目。
当年天柱峰上的四人,周辉与凰曦是夫妻,相爱相杀。颜长老和邬丛莲是两位仙尊们暗中派去支援凰曦的弟子,颜长老深爱凰曦,邬丛莲却因救命之恩而对周辉忠心耿耿。
周辉弑杀亲子之后,凰曦将其击毙,并做好了准备与其一同封印,长眠与天柱峰守剑阁下。
然而邬丛莲暗中更换了术式,并偷偷将周辉的魂运出,改而只将凰曦公主压在守剑阁下。
只不知邬丛莲将周辉的魂藏在何处?原本姜夙兴以为颜长老当年送回长乐的是周辉的魂,可是眼下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只剩下颜长老痛不欲生的哭声。
最后霍长老沉声问道:“邬师弟,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院子里只有风的呼啸。
片刻后,邬丛莲的声音,伴随着罂粟花浓郁的香气而来。
“我认罪,所有的罪。”
邬丛莲的声音,宛如浸过水的罂粟花,温柔,冷冽,芳香扑鼻;却是令人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炸裂开来。
第30章 邬之一族
「北国有邬之一族,擅炼魂、封印、移死人魂转而为生。时邬族中有一男子与女子,本为叔侄关系,却肉体有染。彼时男子正角逐族长之位,受旁人嚼舌撺掇,遂暗中设计处死该女。
女已孕七月,死时天寒地冻,用大雪埋于坟中,亡。七日后,始有婴儿啼哭自坟中出,三日不绝。族人掘坟,乃现鬼婴,正吸食其母亡魂,哺育自身。族人视为不吉,以火烧之、刀砍之、毒投之、水溺之,皆不死。无奈,抛于冰河,随波而去。
时有一尊者,驱魔而至北国。见几成人将一婴儿投放于冰河之中,心有不忍,将其拾起,带回西城,养之,育之。因拾其于冰雪河水之中,河水结冰,冰凝似花,层层叠叠,一望无涯;犹如绝境之地崛起的冰雪之莲,别样生机,震慑人心。尊者笑叹:‘生于绝境亦能存活,天灭不得,地葬不了!岂不与本座相似?甚好,甚好。’遂唤其,丛莲。」
以上内容,出自《西城人物秘史》,存于古剑书阁的绝密之地。
二十年前,明正从前任师尊手中接过掌教之位,按例需查阅此书,以备了解西城诸位长老和尊者的来历。当时他阅到邬丛莲的这一资料,因文中表达隐晦,心中也并未多想。
时至今夜,此时此刻,回想起来,才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又想邬丛莲此人平时在西城十分低调,为人随和亲切,即使明正,也并未看出他有丝毫不妥。
现在细细想来,此人种植罂粟,喜爱阴柔之风;为人处世方面,往往更是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滴水不漏。若为修者,堪称完美;若为魔者,则是骇人至极,可怕至极!
邬丛莲认了罪,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的颜长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却仿佛满腔的力气打出去打在一团棉花上,让人恨都找不到地方发泄。
霍长老道:“这么说,三百年前,的确是你破坏了凰曦公主的术士,将周辉的魂偷运而出?那周辉的魂可是被送回了长乐?”
邬丛莲沉默了片刻,还未出声,就听颜长老厉声道:“我想起来了,当年还有一魂,是凰曦那刚满月的儿子!彼时邬丛莲说,那婴儿魂力太弱,已然烟消云散了。可是现在我细细想来,他邬丛莲擅长炼魂、能转死人为生,说不得,是他移花接木、偷天换日!凰曦被压、婴儿被送回长乐、而周辉!早不知被他藏到何处去了!”
听闻此言,姜夙兴的心猛地提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霍长老沉声道:“邬师弟,你说。”
邬丛莲低声笑了片刻,柔声道:“好,我说。三百年前,我为报周辉的再生之恩,将其魂偷出,转交于颜师兄,被其送回长乐。这三百年间又辗转还魂无数次,眼下,那孩子的去处,你们应该去问长乐的人,他们比我更清楚。至于当年那个婴儿,的确伤的太重,魂碎了,我也无能为力。我说这些,都是实话。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尽力了。”
霍长老:“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周辉的下落。可是当年的几个当事人,凰曦公主和颜师弟都被欺瞒三百年,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你,你既然说事情是如此,咱们不信也得信。颜师弟,择日你亲自带一批人去长乐追查此人。周辉此人杀子抛妻,实乃我西城奇耻大辱,无论如何,务必要将其缉拿归案!”
颜长老目光深沉,“这个你不说,我都一定会去做。”
“至于邬师弟……”霍长老眉头深皱,颇有些头疼,回头看明正,“明师弟,你是掌教,处理长老这事,还是要你来做主。”
明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了看颜长老,又看了看纸门里的人影,为难道:“此事牵扯太多,最重要的是,牵扯到西城三百年前的秘闻。我们对外界本来就是宣称周辉是正道中人,且于三百年前白日飞升入了灵界,周辉是我们西城的骄傲和标识;而邬师兄他又是执法宫的长老,虽然犯了错,可是他在西城弟子中,甚至在诸界中,名声都是甚好的。如果贸然处理……”
霍长老皱着眉:“此事的确不好处理,关系到西城的名声。”
明正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学习先尊们的做法吧。今日之事,以及三百年前的真相,也只有我们在场的这几个人知道。为了保全西城的名声,咱们就还是不公开了。”
霍长老捋捋胡子,“你的意思是……咱们暗中处理了就行了?”
明正点点头,眼神讳莫如深。
颜长老则一脸愤愤,却是也只好如此。为了大局着想,周辉和邬丛莲这两个人,名声是要给他们留着,但是暗地里,他颜则天绝不会让这两人好过!
明正看了一眼天色,道:“瞧,都快卯时了,再过一刻,就要换早班了。咱们呐,也该回去了。”
看了一眼纸门里的人,低声对霍长老道:“先缓两天,再商议吧。”
霍长老点点头,对颜长老道:“这几日,先派你伏魔堂的弟子到严明堂外守着吧。”
这是要软禁邬丛莲。
三位长老商议完毕,正要离去,忽听邬丛莲的声音传来。
“姜夙兴可在?让他进来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姜夙兴立在拱门处,闻言看向明正和霍长老。
霍长老神色严肃,明正低声道:“夙兴他是个聪慧的,自有分寸。”
说罢对姜夙兴道:“你去吧。”
姜夙兴弯腰拜礼,送三位长老离去。走远了,他隐约听到霍长老说:“秦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让他一会儿过来守着……”
姜夙兴又在院外站了一会儿,等到四周万籁俱寂,连风声都听不到。他这才举步走入院中,那纸门上的剪影清晰可见,姜夙兴立在台阶下,仍旧弯腰拱手拜礼。
“邬师伯。”
耳边传来一声笑,“你到现在还作这般礼节,岂不好笑?”
“那些事都与弟子无关,对弟子来说,您是执法宫的三长老,是弟子师父的师兄,是白棠师兄的师父。”姜夙兴语气平淡,不卑不亢。
“哈哈哈哈哈……”
邬丛莲忽然发起笑来,这笑声一波三折,宛如银铃,实在勾人。
姜夙兴忍不住皱起了眉,却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还仍旧保持着弯腰垂首拱手的礼节。
也不知笑了多久,大概邬丛莲也笑累了,他歇息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你今年几岁了?”
“回师伯的话,虚岁十九了。”
“十九……我比你大了整整三百七十岁呢。”邬丛莲呢喃道。
姜夙兴道:“师伯虽然年纪比我长,可是面相看着也与我差不多。”
邬丛莲笑道:“你这小子,便是凭着这一张嘴让我那傻徒儿对你倾心的?”
姜夙兴也笑:“白棠哥他可不傻,他只是憨厚。”
“哼……”邬丛莲笑了一声,又沉默了很久,久的姜夙兴脖子发麻,手臂发酸,都以为他睡着了。
“你过来。”夜凉如水,邬丛莲的声音也入水,冰凉,温柔,却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姜夙兴直起身,走上台阶,端端立在那里。
“拉开这扇门。”邬丛莲说道。
姜夙兴一愣,看了看眼前这扇纸门上的剪影,心里无端端有些害怕。
谁知道邬丛莲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呢?会不会突然伸出血红的舌头、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他?
发觉自己的脑子里竟然开始胡思乱想,姜夙兴缩了缩脖子,将思绪聚焦到现实中。
他伸出手,缓缓拉开这扇纸门。
首先入目的是雪白耀眼的玉白长袍,边角绣着银色花纹,十分清冷高贵。长袍下却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同样是暗红色的盛开花朵,仔细一看,正是那院中的罂粟花。
邬丛莲斜躺在躺椅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迤逦铺开了整个棕色的木质地板。
他神色安然,姿态慵懒,仿佛只是小憩了一番。见姜夙兴进来,便抬起眉眼,对他笑了一下。
右边眼角末尾处有一颗红痣,笑起来时,有些勾人。
姜夙兴前世今世,这二三十年,却是今天第一次发现邬丛莲的这一点。
见姜夙兴盯着他的脸颊看,邬丛莲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在自己眼角的那颗痣下,笑意妍妍地问:“好看吗?”
姜夙兴垂下眼,笑道:“师伯姿容绝色,就是长颗痦子都好看。”
“噗嗤。”邬丛莲捂着嘴,笑道:“你这孩子说话真有趣,怪不得白棠喜欢你,想来你能逗他笑。”
姜夙兴但笑不语,恭敬地立在那里。
邬丛莲将他静静地一番打量,轻声问道:“你可爱他?”
“什么?”姜夙兴有些恍惚,没能明白这个意思。
邬丛莲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姿势,坐端正了些,“我是问你,你可爱顾白棠?”
姜夙兴懵懵地缓了半晌,眨了眨眼睛,道:“爱?我不懂什么是爱,我只晓得,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念想,就是跟他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嗯?哪怕要你违背正道大义、对不起天下苍生?”邬丛莲笑着问道。
“师伯这是何意?现在规定可以男子与男子双修了,我与白棠哥在一起,并不算违背什么正道大义,更何谈对不起天下苍生?”
“你是一个聪慧的人,知道我在说什么。”邬丛莲盯着姜夙兴,目光如火蛇,让人坐立难安。
姜夙兴皱眉,“师伯还请明说,弟子不懂。”
“你和你师父,一个区区两百岁就接任西城掌教,一个十八岁就开始闻名于诸界,却都并不是靠的什么修为道法。而是察言观色,揣测人心。”
邬丛莲从躺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姜夙兴身前。
“霍病清没见过周辉,而且他为人愚笨的很,看不懂这些;颜则天是个睁眼瞎,他三百年前没能看懂被压在守剑阁下的只有凰曦一人,三百年后,即便是周辉就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
“而你,和你师父——”邬丛莲已近在咫尺,甚至逼近姜夙兴的面颊。
他贴在姜夙兴的耳朵边,声轻如魅。
“我不信你们没看出来,周辉和顾白棠的相似之处。”
第31章 丛莲业火
耳边仿佛有烈烈之声,应是风扯动院子里的花叶子,扑朔扑朔地,花叶相连。
眼前的这个男子,忽然间变得十分妖冶。尤其眼角那颗痣,鲜红的仿佛要滴血。
他的唇角挂着一抹笑,宛如魔鬼在招摇。
姜夙兴头脑内如炸裂,却依旧清晰地分辨着所听到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白棠哥他是……周辉的转世?”这不可能,姜夙兴紧接着在心中冷笑道,这一定是邬丛莲的另外一个谎言。
“这么说颜师伯说的没错?你当年让他送回长乐的的确是周辉的儿子?你以为你现在在我面前这样说我就相信了吗?邬师伯,不是晚辈僭越,敢问您老人家嘴里可有一句是真话?三百年前的事情,翻来覆去就那么三四个人,都被您封印的封印欺瞒的欺瞒,到现在死无对证。事情的真相都是你一张嘴说了算,你一会儿说小雅是周辉,一会儿说当年被送回长乐的是周辉,现在又说顾白棠是周辉?呵,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姜夙兴坦荡从容,道:“说白了,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现在已经根本不重要了。无论周辉是谁,三百年的时间,早已经转世投胎,现世与其早已没有了半点干系。即便颜师伯日后追查到周辉的魂转去了何处,他也没道理会对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下手。”
邬丛莲道:“你以为他们缉拿周辉,真的只是因为他抛妻杀子这一点吗?”
姜夙兴心中一顿,的确,西城作为修真界首府,这事儿做的太偷偷摸摸。即便是要清理门户,捉拿周辉,也该光明正大才是。何以从头到尾,霍长老和师父,都是遮遮掩掩?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
邬丛莲慢慢退回去,远离了姜夙兴,重新坐回他的躺椅上。
“你可知道周辉的来历?”邬丛莲问道。
姜夙兴不语。
对于周辉此人,古剑书阁中有人物志记载其天赋极佳,三百年破元婴期,六百年入大乘境界,修成御魔尊者,位列伏魔堂三尊之一,九百年就白日飞升入了灵界!对于姜夙兴来说,周辉不仅仅是可望而不可即,简直就是神话人物,不现实。
“都这个时候了,师伯有话直说,何必卖关子。”姜夙兴皱眉道,有些不耐烦。
“周辉他……不是人。”酝酿了半晌,邬丛莲这般说道。
姜夙兴瞪着他,漫长的等待让他憋不住气。
邬丛莲又仿佛睡了一觉,转眼看到姜夙兴脸色难看,微微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如耳语一般,悄声道:“他是神。”
姜夙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实在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笑叹道:“看得出来,毕竟您这样的人物都甘心做他的马前卒,也只有神才配有这待遇。”
“我听的出来,你在损我。”邬丛莲笑道。
“不敢。”姜夙兴脸又垮下来,心情很不爽,他觉得邬丛莲是个疯子,神智不清,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了。
可是邬丛莲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放他走。
“不过他是一位不被承认的神,一诞生起就被他的族人视为异类、魔鬼。他们将他绑在山崖上,以雷电和烈火焦灼他的身躯,让老鹰和乌鸦啄食他的肉体,这不足以杀死他;他们又见他的身上缚上沉重的石头,将他抛入冰冷的江河之中,命狂风海暴淹没他,命海中的妖兽吞食他。可是偏偏他本领强大,那些妖兽非但无法吞食他,反而还被他所驯服,以他为首领……后来他们又派其他神族来追杀他,他被地狱的浓浆焚烧过,被毒龙的毒液浸泡过,可是他都一次次的死而复生了。”
虽然在姜夙兴听来这些都像是戏文上写的一样毫无感觉,可是邬丛莲却说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便是这样伟大而永生的神,最后他所有的族人都惧怕于他。他们怕他最后会颠覆神界,会毁灭一切。于是他们想了个法子,再又一次将他的肉体杀死之后,他们将他的神魂封印进了一枚女娲石碎片之中。那是诸界最最坚固的神器,能补天撑地,亦能镇压这世上最最邪恶和强大的灵魂。神明们自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却不料他的神魂如此强大,竟然将女娲石也同化了。逃出不周山,流亡于诸界。是以这枚女娲石也不再是女娲石,被诸神们称之为「魔王之种」。”
姜夙兴的眉头差不多要拧成了疙瘩。
他以为邬丛莲铺垫了这么多要说个啥,前面他只是当神话天书来听,但是「魔王之种」这个玩意儿,他倒是真的在古剑书阁中的记载中看见过。
据说「魔王之种」是真实存在的,虽然姜夙兴一直没见到过,可是他以前听师父提到过。就跟它的名字「魔王之种」一样,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书中用了整整几十万字来描述其毁天灭地翻天覆地的骇人能量,简而言之就是邪恶至极,所有正道人士为了天下大义苍生都必须杀之除之的那种。
而且最邪门的是此物生命力极其顽强,正如邬丛莲所描述的,别说雷电火焰这些破坏力极大的自然能量,从上古至今,多少次诸界颠覆、多少次沧海桑田、多少次改朝换代,「魔王之种」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姜夙兴笑的稀奇:“你别跟我说,这个「魔王之种」就是周辉,而现在,是顾白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姜夙兴,今后你一定会对这两句话深有体会。只是愿你心志坚定,不要走我的老路。”邬丛莲说着这话,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德高望重、谦逊仁爱的执法宫长老。
他神态安然,眉目平和,空气中却隐隐有一股炽热的味道。
姜夙兴的鼻子本是灵敏,他朝四周望了望,房间里都很正常。他又疾步往门口走了两步,往院中望去,就见那满院遮天蔽日的红色罂粟花——从墙角那里开始——那些红艳艳的罂粟花,忽然之间都变做了火焰,一寸一寸地向中心蔓延开来。
“火!”姜夙兴惊呼一声,转过身来瞪着邬丛莲,“你做什么?”
邬丛莲平静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周辉在何处,除了你我。现在,我要让这个秘密彻底消失,永远也无人知晓。所有人都在寻找周辉,寻找魔王之种,可是,他们永远也不会料到,魔王之种就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你疯了!”姜夙兴当即拔足朝外狂奔,孰料他刚一下台阶,那些罂粟花反而燃烧的更厉害,那火蹿起来,只一下,就燎焦了他的头发。
姜夙兴往后跌倒在地上,被那猛烈的火势逼迫地又退回房间去。
放眼望去,整个院落已经被火焰充斥。
外面隐约传来弟子们救火的声音,可是火势却越烧越旺,姜夙兴心中无比焦急。
“此乃‘红莲业火’,专为烧尽世间一切罪恶,扑不灭的。”邬丛莲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轻轻飘来,“姜夙兴,你就随我去了吧。”
姜夙兴惧极生怒,转身大声斥责道:“你是满载罪孽之人,死不足惜!可我姜夙兴清清白白坦坦荡荡,何以要与你这样的肮脏卑贱之人共赴黄泉?!”
说罢也不再与此人多言语半分,祭出伏羲琴,布阵,召唤天龙。
听闻此言,邬丛莲微微侧过头去,目光落在那红色大火之中,少年那单薄,却又因抚琴而挺的笔直地背脊上。
“我一直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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