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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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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秋姐去找她七哥了,就是白棠他七舅。他七舅也是在你们这儿干活,好像是在一个磨堂里边儿当教书先生。多亏了他这个关系,当年我们才敢把白棠送这么远呢。”
  姜夙兴一笑,“大叔,秋长老是我们这里达摩堂的大长老,手底下掌管着西城三万多弟子的文化成绩的生杀大权呢,可不是什么磨堂里的教书先生啊。”
  顾大叔略微睁大了眼睛,“管那么多人啊,好厉害。听说他七舅在西城教书,我还以为跟我们镇上的教书先生一样呢。”
  顾大叔与顾白棠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看他这般憨乎老实地傻样子,姜夙兴实在心里忍不住好笑。
  不时顾大娘回来,见了姜夙兴两人说了几句话。这时前厅传饭,姜夙兴陪着顾家一家老小用了饭,便到了午后。闲暇无事,姜夙兴便领着顾家人逛西城。逛至于碧水湖心亭时,顾家那些女眷都累了,便坐下来歇息。男人们倒是精神抖擞,在湖心亭观赏那碧水洲里的异鱼。顾文宗和顾岚悠两人因为一只乌龟是公是母而起了争执。
  姜夙兴与顾大娘走在最后,走到桥上时,顾大娘停下脚步来。
  “夙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大娘倚靠在石壁上,问道。
  姜夙兴心下一惊,继而一笑,“大娘好眼力,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这一路虽然笑着,却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你往日里与你顾大叔最为亲近,今日却总往我身边凑。想来是有什么事,他不能做主,只有我能做主。”顾大娘一双眼睛清亮无比,“你所忧之事,可是跟白棠有关?”
  姜夙兴欲言又止,心中摇摆不定,不知是否该将心中忧虑之事向顾大娘说出。虽说顾大娘怜爱白棠,可是她毕竟出自仙府名门,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跟此世间最邪恶的魔王之种有关系,她会否大义灭亲?
  见姜夙兴这般模样,顾大娘微微皱眉,“你心中有一件天大的事,除了我,这世间没有别的人能再与你商量。姜醒,你需记住,我是白棠亲娘。”
  “大娘,我明白。”姜夙兴侧过身面对着那桥下的湖泊,眼神迷惘:“可是这件事太大了,它关系着白棠哥未来一生的命途,我不知它是真是假,我心里实在慌的很……”
  “那你跟白棠说了吗?”顾大娘问。
  姜夙兴点点头,“我与白棠哥没有任何隐瞒,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会一起承担。”
  沉默了一会儿,顾大娘道:“既然你们二人之间坦诚相待,旁人无关紧要。”
  “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责怪你。”顾大娘笑起来,“白棠已经长大了,他有他自己命定的责任要去承担。而现在,与他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是你。只要你们做了决定,那便不用管他人目光。不过你们有任何疑虑,尽管来找我。你心中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我。”
  顾大娘这般通情达理直击人心,姜夙兴十分感慨。他心中压力去了大半,便问道:“大娘,你当年生白棠哥时,可有什么异象发生?”
  顾大娘凝神想了片刻,道:“一切如常,并无异象。”
  “那天天气如何?”依据古书记载,魔王之种但凡现世,当地必会乌云笼罩,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顾大娘却道:“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白棠出生在正午时分,阳气足的很,一出生就哭,嗓门儿可大。”
  “生产可否有疼痛异常?可有难产迹象?”古书上有过记载,说魔王之种只要投胎转世,出生时便是大凶之象,其母难产,往往血崩而亡。
  顾大娘却说:“女人生孩子都是痛的,很正常。生文宗时可把我疼惨了,差点去了半条命。生白棠却意外的顺利,当时你顾大叔在旁边给我讲了一个趣事,我一笑,白棠就出来了。那个趣事我现在还记得,其实一点也不有趣,是你顾大叔讲趣事的那个样子有趣。”
  说着说着顾大娘就笑起来,一双剪水双瞳盈盈望向被子女儿孙簇拥在湖心亭中央的中年男子,笑意更深。
  姜夙兴被这突如其来的恩爱秀的不是滋味,又问了一些顾白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问的顾大娘些微不耐,“你倒不如直接说了是什么毛病?你这么问我倒要瞎猜一通。白棠他正常的很,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七岁的时候我带他们三兄妹到西城看他七舅,那位邬师父说他骨骼清奇适合修仙,我后来问了七哥的意思,就索性把他送到西城来了。”
  “您是说,当时是邬丛莲看上的白棠哥?”听到此处,姜夙兴精神为之一振。
  “可不是。他一见白棠就夸白棠生的好,是天纵奇才,将来必将闻名诸界。我本就出自仙家,因为自己贪玩好耍留恋红尘而蹉跎搁浅。白棠他既然有此仙缘,我也有意让他圆我年轻时的理想……”
  姜夙兴心内突跳,匆忙拜别了顾大娘,回到玉鼎宫找明正。
  明正在书房统计这次御法大会的宾客名单,姜夙兴走进来,也不发一言,直接关上门。
  “夙兴,怎么了?”明正从书案间抬起头来。
  “师父。”姜夙兴奔到明正身旁,一咕噜直接跪在他腿前,哀求道:“师父,徒儿有一事求师父告知。”
  明正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你先说是什么事。”
  “邬丛莲在白棠哥之前,可收过其他弟子?”
  “不曾啊。”
  “他可尝试收过?有没有特别关注过七八岁的小孩子?”
  姜夙兴此话一出,明正的脸色明显变了,转过头去轻咳了一声,“这个……”
  “师父!”姜夙兴抱着明正靴子,双眼里闪着光,“弟子知道让师父道出此事不合规矩,师父那里有一本《西城人物秘史》记载着所有西城重要人物的详细资料,只有历代掌教能够查阅。弟子也不是让师父为难,可是此事关系着白棠哥的命途,还请师父明示。”
  纠结了一会儿,明正道:“按理来说,邬丛莲虽然是罪人,但他的资料我是不能透露的。西城这么多长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若一旦我透露其中一人,其他人也会对我不信任的。夙兴,你让师父怎么做这个掌教啊。”
  “好,那师父不说。我来猜,师父只点头摇头,可好?”姜夙兴言辞恳切,目光闪烁。
  明正挨不过他,哎呀一声,拿起笔装作写名单的样子:“去把门打开,旁人还以为你我在这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
  姜夙兴一惊,对啊,玉鼎宫人多眼杂,他这突然跑到明正的书房来还把门关上,这是大忌啊!瞧他,为了顾白棠的事情,竟然犯了这种低级又可怕的错误,果然是关心则乱吗。
  慌忙站起身来把门打开。好在明正的书房位置良好,必须要有人七绕八绕地绕好几个回廊才进的来,周围也没有高楼什么的。是以如果没有弟子来请安或办事,旁人是看不到方才姜夙兴关上门的。
  院子里四下无人,只左边的回廊上缓缓几个弟子走过。
  “回来吧,方才无人。”身后传来明正沉稳的声音,“为师就是见你今日这般鲁莽,不像你的为人。”
  姜夙兴擦了一把冷汗,回过身立在书案前一尺远处,恭敬道:“师父教训的是,夙兴下次不敢冒犯了。”
  明正头也不抬:“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思忖了片刻,姜夙兴轻声开了口。
  “敢问师父,邬师伯此前,可是也曾收过其他的弟子?且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孩童?”
  明正不说话,也不点头,也不要摇头。
  姜夙兴道:“师父不摇头,便是默认了吧?”
  明正提笔沾了沾墨水,继续奋笔疾书。
  姜夙兴又问:“敢问师父,这些孩童是否都是邬丛莲费尽心思寻找而来,被邬丛莲精心养在座下,最后却都……死了?”
  明正的笔轻微抖了抖,晕下一点细微的墨滴。
  见此情景,姜夙兴拱手垂首,沉沉的声音有几分不稳:“多谢师父怜爱,弟子告退。”
  出了书香阁的姜夙兴什么都明白了,却是一阵阵的浑身发冷发寒。
  他曾在古剑书阁中看到过一种「炼魂之法」,就是用不超过十岁的幼童来炼死人魂。这种幼童也被称之为「炉鼎」,炼魂者以幼童为「炉鼎」修炼死人魂魄,吸取幼童的至纯至净灵魂为死魂注入生灵之气。
  而这些幼童炉鼎一般有两种结局,魂力弱者,往往活不过三年便夭折而亡;
  另外一种,魂力强者,则顺利成长,一直长大成人。直到某日时机成熟,死魂复苏,借尸还魂。
  从顾大娘所说的话中,顾白棠出生时一切如此并无异象,那么他就必然不是魔王之种转世;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顾白棠他……
  他是一个活下来的「炉鼎」。


第38章 归兮魂现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姜夙兴惨白着一张脸,嘴里絮絮叨叨;如游魂一般荡出玉鼎宫。
  忽的被一个人捉住手臂,“姜夙兴?”
  姜夙兴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却是楚纨。见了楚纨;姜夙兴也没什么话说;又往前走。
  楚纨见他神色不对,追着上来:“姜夙兴,你怎么了?前几日你被大火烧伤,我还去看你了呢。怎的今日见了;话也不对我说;看也不看我一眼?”
  “有事就讲,无事就滚。”姜夙兴冷着一张脸,他此刻心里犹如揣着千斤坠;对待楚纨就越发没了耐心。
  楚纨热脸贴个冷屁股,颇为无趣。冷道:“我二姐让我来请你。”
  闻言,姜夙兴看向楚纨。
  楚纨眼神飘忽;说话囫囵;道:“我们准备送我大哥回云洲了。”
  深深恨了楚纨一眼;姜夙兴举步朝司仪院走去。不出所料,这段时间楚二姑娘都是住在司仪院的客舍,以备陪伴安魂阁内楚大哥的亡灵。
  楚纨被姜夙兴恨了一眼,心头越发烦闷,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转身就往天柱峰上走。听说那里出了事,正好他去看看热闹,说不定心里就不烦了呢。
  姜夙兴也不管他,径直去了安魂阁。楚二姑娘果然在那里,与她一同守在楚家大哥灵前的还有侍女海棠。
  “姜家主?”见了姜夙兴,海棠眼睛都亮了,“姑娘,是姜家主!姜家主来了!”
  “海棠,我又不瞎,你别嚷嚷。”楚二姑娘从灵堂前站起身,朝姜夙兴遥遥一拜,“失礼了,姜家主。”
  “楚二姑娘,是姜某的不是,这些日子也没来照看你们,姜某在这里赔罪了。”姜夙兴拱手拜礼。
  楚二姑娘微微一笑,“这话说的,岂不是在怪罪我,听说你被大火烧伤,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不醒。我大哥新亡,西城又规矩森严,我不好去看你,还望你见谅。”
  姜夙兴垂首而笑,“二姑娘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夙兴汗颜。”
  楚二姑娘道:“你我之间非要这般客套生疏吗?”言语之间,竟有一丝幽怨。
  姜夙兴抬起眸来,有几分诧异地望向她。
  楚二姑娘与他静静凝视了一会儿,低眉一笑,有几分愁楚。
  “姜家主,你可知晓,就在半年前,家族中曾为我看好了一门亲事,与我们楚家门户相当,且对方也是年少有为,英俊潇洒。本来说择日就去提亲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玉屏发大水,海蟒妖作难,那位族人替我相中的少年郎在这场天灾中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族人料他有夭折之迹,便并未派媒人上门说亲。我那时并未见过这位少年郎,心中也并不满意这样的亲事,想着就此推过算了。过了一段时日,又听说那位少年郎要成亲了,成亲的还是位男子。族人听了呜呼哀哉,还好没去说请,原来是个断袖。我听了也是一笑,并不做他想。后来有一日,家丁来报,说码头上有人聚众斗殴扰乱报名大会,现将人抓了关在后院,里面有一位,就是那位曾经的少年郎。我出于好奇,便请了他来吃饭。一见他本人,倒是生的风雅清秀,沉稳可靠。我诧异至极,不想他是这样的人物。心中却有几分可惜,若是在他昏迷时族人以冲喜之名去提亲,说不得今时今日,站在他身旁的人就是我了。”
  深秋之时,杨柳依依,和着安魂阁内的经幡飘动,让人眼迷离。
  楚二姑娘的一番话,让姜夙兴又惊又怕,想到前世楚家其实的确是来提亲了的,但是姜夙兴那时一心逐鹿天下,心思根本不在儿女之情上,听了这事也只是一笑,挥手让家丁请退了媒人。他连顾白棠都负得,更何况一个楚二姑娘。
  姜夙兴想到前尘种种,最后只化作满腔的无奈和叹息,笑道:“这少年是个薄情郎,更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等到一朝失去,才悔之晚矣,肝肠寸断,也无转机。劝姑娘今后远离他,自去寻一个真心待你之人,也不辜负这美貌年华。”
  楚二姑娘垂眸一笑,眼波盈盈,却是道:“多谢姜家主今日前来看我,明日,我便要回云洲了。若他日有缘,姜家主可携顾公子来云洲楚家做客,静语必尽心招待。”
  “多谢。明日夙兴必来相送。”姜夙兴深深一拜,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欠楚静语一份情,前世欠了,今世也欠了。本来想这次能够挽救楚朔与楚纨,也算为她做一些事,谁曾想……
  天命难违吗。
  从安魂阁出来,姜夙兴愁绪满脑,望了一眼四周围,惆怅无比。这偌大一个西城,他本以为已经走过一世了,也该熟悉一些。谁曾想,他越来越发觉,他于这西城,还是陌生的很。
  他走到祭坛广场上,看着来往行走匆忙的弟子,一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听说了吗,天柱峰上的朱师姐给害了!现在人还躺在司仪院里生死不明呢,据说啊,是邬长老的邪灵作祟……”有弟子从姜夙兴身后匆忙经过,小声说道。
  “真是邪灵作祟吗?可别乱说。天柱峰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邪灵?”
  “这你就不知道了,天柱峰蕴藏世间灵气精华,既能孕神仙,也能哺鬼灵。前段时间还有一只三百年修为的灵修被发现了呢……”
  两人细语声渐远,姜夙兴微皱眉,心想这邬丛莲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处都能听到他的名字。
  思量间,姜夙兴还是转身回了司仪院,去找温玉,问其招魂邬丛莲一事。
  司仪院掌管事物繁多,不仅要主持城内大小会议、贵宾接待礼仪、招魂、问灵、祭祀,还要负责外宾接待和联系。
  眼下每四年一轮的御法大会召开在即,司仪院是最忙碌的时候。不仅要负责御法大会的各种陈设布置,还要制作大会流程,比试的详细内容和每日安排。除此之外,还要负责联系外宾贵客,邀请诸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作为司仪院的首席大弟子温玉,眼下更是忙碌异常,分身乏术。
  姜夙兴去的时候,温玉正跟司仪院几个大弟子商量这次大会的比试仪式。有弟子主张创新形式,比如以团体方式参赛,可以每个宫殿派弟子比试,这样既可以让人耳目一新,还可以省时间。原先那样每个弟子单独上台打擂,西城三万多弟子,昼夜不停的一场场比试下去,三个月能打完都是好的。
  可是温玉觉得麻烦,因为创新形式意味着比赛的规则也要改变,还有很多细节也要去落实。
  温玉道:“最重要的是,御法大会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是选出西城各个部门的首席弟子席位,这个才是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根本目的。要按你说的每个部门团体参赛,那最后这个首席之争要怎么设置?”
  “这有何难,团体比赛结束后,每个部门内部可在单独进行比试嘛。”
  “对,还可以再加一个项目,在最后所有的比赛结束后,诸位首席们还可以再次进行决赛,以选出西城修为最高者!”
  其他弟子们踊跃发言,一人一句,好多个方法。温玉颇有头疼的趋势,最后索性挥挥手,“行,这事儿就交给你们俩去办。七日之后,我要一个详细的流程图,送到长老们那里去审批再说罢。”
  其余弟子们离开后,温玉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这才来招呼姜夙兴。
  “对不住了姜师弟,让你等这么久。”
  姜夙兴笑道,“哪里的话,温师兄事务繁忙,辛苦辛苦。”
  温玉苦笑,“司仪院的首席可真不好当,我觉得眼下是个好机会,我从台上摔下来,把这首席的位置让给旁人去坐吧。”
  有弟子给姜夙兴奉茶,姜夙兴恭敬接了,道一声:“谢师兄。”
  他此番入西城,是最新一届的弟子,看着谁都得喊师兄。
  等四下无人,温玉才道:“是霍师伯让你过来的吗?”
  姜夙兴点头。
  温玉站起身来,二话不说,领着姜夙兴往一处走去。
  穿过一条幽深的巷子,绕过七八处悠长的回廊,终于来到一处院落。
  那院名唤「归兮处」,角门前守着两个弟子,一见温玉便走出来行礼。
  “大师兄。”
  温玉颔首,那弟子去将院门打开,往里走。姜夙兴跟在身后进去,又有弟子立刻关上院门。
  四人徐徐朝内院走去。
  温玉一边走一边问:“今日可有异动?”
  一弟子道:“辰时测魂仪有震动,但迹象轻微,稍纵即逝,方位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魂现」地应在西城内部。”
  闻言,温玉加快了脚步。
  “新一代测魂仪有「捕捉魂迹」的功能,辰时若有异动,此刻应该已经算出方位!”
  说话间四人已进入一处黑屋子,四下一片漆黑,只屋子中央一片蓝光闪烁。
  往里走,便看到那房屋中间一方巨大的「日晷」。上有八卦方位,阴阳交错。
  此刻,正有一条清晰的蓝线笔直地指向「兑」。
  温玉拨动案几上的一片龟壳,就见那日晷上的背景扩大,展现出的全貌正是西城的地貌全览。
  而蓝线也跟着延长,穿过日晷上西城大大小小的宫殿,穿过一望无际的碧水洲,最后消失于一片高耸入云的山峰。
  “是天柱峰。”姜夙兴屏住呼吸,出声道。
  “天柱峰……”温玉想了想,他这几天都事务繁忙,又好久没有出过司仪院,并没有听说今天早上的事。
  “今日凌晨,天柱峰上发生了命案,弟子们私下里传言,说是邬丛莲邪灵作祟。”
  温玉一惊,张大了嘴,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身后弟子道:“赶紧去请霍师伯和掌教过来!”
  而姜夙兴站在那里,头皮发紧,后背发麻。


第39章 古剑书阁
  邬丛莲的「魂现」出现在了天柱峰;然而执法宫、伏魔堂、司仪院三宫出动精锐部队,遍寻不获。温玉再次做法;招魂问灵,却全无声息。
  然而那晚的「魂现」却又千真万确;邬丛莲的魂迹就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弄的西城人心惶惶。而那位被邪祟冲撞的朱师姐,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已经七日。
  城中谣言四起;有弟子私下传言,那位朱师姐,被夺舍了。
  这日;司仪院的东南院里几个招魂处的弟子正在悄声议论,忽然瞅见东正门一列佩戴玄色宫牌的弟子迎面走来,瞬间就禁止了声息,四下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列弟子的其中一人虎眸一扫,冷笑一声:“哼;原来安魂处的弟子也喜欢背后嚼舌根子,跟凡间菜市场的卖菜大妈没甚区别。”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那安魂处的人听见。
  “卓兄。”顾白棠微微皱眉:“何必说这些;正事要紧。”
  执法宫派人前来,正是因为方才司仪院来人通报,说那朱师姐已经醒了。
  说话间,顾白棠一行人已经来到安魂处。
  司仪院大弟子温玉出来迎接,略微诧异:“顾师兄,您怎么亲自来提人了?”
  话落又赶紧行了个大礼。倒不是说顾白棠事务繁忙地位高贵,而是此事牵扯邬丛莲,按理来说顾白棠应该回避才是。温玉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执法宫掌管西城刑法,顾白棠身为执法宫大弟子前提人审问是天经地义。即便是有什么事,执法宫大长老自由安排。
  “温师弟。”顾白棠还礼,“有劳了。”摸出令牌,是要问温玉要人。
  温玉尚有疑虑,卓溪年上前一步道,“温师兄是有什么疑虑?莫非要我师父前来才能提人?”
  温玉连忙笑道:“卓师弟说笑了。只是朱师姐刚刚醒来,神魂尚不安稳,若要提人审问,只怕太过匆忙。不如这样,待我去请示掌教,请诸位长老来司仪院进行观审,温玉也好从旁协助。”
  顾白棠道:“可是我大师伯的意思,朱师姐她本就是我执法宫人,此事隶属执法宫管理,应由执法宫私下审查。”
  温玉有些为难,但又不敢跟顾白棠卓溪年这二人正面扛,遂道:“那好吧,二位师兄请随我来。”
  安魂阁内,安魂香丝丝缕缕,一女子立于房中,倩影幽幽,容颜白皙。她眼波飘渺,犹如一川烟波浩渺。
  见了顾白棠和卓溪年,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俯身见礼。
  “见过大师兄,二师兄。”
  “碧石?你可好些了么?”卓溪年惊喜唤道,想来他与此女平日里更加熟悉。
  朱碧石颔首点了点头,“有劳卓师兄挂念,我已无碍了。”
  此女一言一行,并无异常。
  卓溪年与顾白棠暗中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笑道:“那便好,师父知道你醒了,特意让我和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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