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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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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随你去。”
夜凉如水,星辰衔着暮霭。去雅芳斋的路上清风朗朗,顾白棠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俊挺的背影不近不远。姜夙兴披了一件天青色的袍子,垂着一头湿润的长发,静默地跟着走。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这样走在顾白棠身后。
远处有往来的值班弟子,见了掌教和执法宫的首席弟子,远远地行礼。
路过一片山茶花,一片花海,被夜风一吹,散发出悠远朦胧的冷香。
花海上投下两道修长的影子,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始终不发一言。
夜色里雅芳斋四周幽静,只西屋里传出隐约灯影,影影绰绰坐落在一片黑暗里。
姜夙兴随着顾白棠进了院子,直接朝西屋走去。
顾白棠敲了敲门扉,轻声道:“师父,掌教到了。”
声音在夜色里如流水过耳,清澈而低沉。
“进来吧。”屋里传来御宿的声音。
顾白棠推开门,便立在门边,对着姜夙兴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夙兴看了看他,迈步入了那门,顾白棠便在门外,将门拉回来关上。
“师伯。”姜夙兴走到内屋,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御宿坐在床沿,手上拿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
是海蟒妖的内丹,姜夙兴一眼就认出来。
“你来了。”御宿没有看他,目光始终落在床上的人脸上。
姜夙兴走过去两步,见那床上沉睡着的果然是他大哥姜昼眠。
“大哥他怎么了?”姜夙兴问道,心里有些担忧。
御宿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声说道:“姜醒,明日,你大哥会和你一同入云鼎宗门。”
姜夙兴诧异极了:“什么?”
“嘘。”御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此时不可外传,只有你知我知。”
“师伯,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夙兴走进两步,在床沿蹲下。他大哥双眼紧闭,看起来呼吸匀称,只是睡着了一般。
“大哥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前段时间不是还入元婴期了吗?”
“你放心,他没事,只是方才喝了药,此时睡着了。”御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我就将这枚海蟒妖的内丹打碎了融入他体内,他会沉睡一段时间,等他醒来后,就神智健全,从此再也无事了。”
姜夙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见御宿手掌微动,那颗暗红色的海蟒妖内丹缓缓升空,在熟睡的姜昼眠头顶盘旋环绕。整个屋子一时充斥了暗红色的光晕,刺得人睁不开眼,昏昏欲睡。
姜夙兴却感到一股力道,揪着心脏那里,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这时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及其强大的魔气。这魔气混合着血腥味之浓烈,逼的他体内血气上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最后他哇的一声,没吐出来,却是右手手腕上破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几乎是瞬间,那些血液立刻就变成了红色的雾霭飘散在空中,迅速地贴合到那海蟒妖内丹上。
突然御宿的手猛地用力一握,那内丹顿时碎成粉末,染着血粉,融合在一起。在一片暗红光晕的笼罩中,全数落在姜昼眠的身上,最后一点点融入他体内。
红光渐渐消散,姜夙兴颓然地坐在地上,大量失血令得他浑身无力。他此刻明白了,御宿今晚让他前来,目的就是要用他的血液。
待一切平息后,御宿观察了片刻姜昼眠的状态,满意地点点头。
一转头看到姜夙兴瘫坐在地上,手腕上的血渍还未干。便从袖子里摸出一颗丹药,喂进来姜夙兴的嘴里。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御宿喊了一声,便有顾白棠推门而入。
“送掌教回去歇息。”御宿对顾白棠说道。
顾白棠看了看地上的姜夙兴,什么都没说,将姜夙兴扶起来,走出了房门外。
走到院子里,姜夙兴头晕目眩,脚下发软。顾白棠扶着他,四下看了看。
一片漆黑。
“姜醒,你还能走么?”
御宿的那颗丹药果然神奇,姜夙兴慢慢回魂。但毕竟丢了那么多血,仍旧没多大的精神。
他哎哟一声,哭道:“走不动,腿软。好多血啊,就算是亲哥,也不能一下子抽我那么多血吧?”
顾白棠二话没说,弯腰将人背了起来。原本在哭号的姜夙兴一下子噤了声。
顾白棠的背意外地结实可靠,背着他走入沉沉夜色里,没有灯笼,一片漆黑,只有蓝海明珠淡蓝色的光晕静静地笼罩着这一切。
姜夙兴生出奇异的心境,就像隐秘的秘密。他伸出双臂,圈住顾白棠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在顾白棠的脖颈里。
突然,他张开嘴,在顾白棠的肩膀上用力地狠狠咬下去。
顾白棠的身形顿了顿,但是没有停下脚步,依然背着他往前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夙兴才松开嘴,他的牙齿都木了,唇齿间有明显的血腥味。
“顾白棠,你要记得我,不能忘了我,这辈子都不能。”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次日,晴空万里,烈阳高照。
姜夙兴从回到玉鼎宫,前后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司仪院派来的温玉早早地请了起来。
梳洗穿衣,装扮打点,盛装出席。
“我说温师兄,我这是去闭关,又不是参加授印大典,就不用穿的这么隆重了吧?”姜夙兴睡眼朦胧地说道,后脑勺生疼。
温玉忙着给他描眉,一边忙碌一边道:“诶,你已然是掌教,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一会儿云鼎宗门开了之后,该做的事情都还记得吗?”
“记得。焚香顶礼,拜祭诸位先任掌教……”
正午时分,云鼎宗门前日晷上的影子笔直地指向正位,云鼎宗门缓慢朝两边开启。
千层台阶上立着护法弟子若干,执法宫的顾白棠和玉鼎宫的李名扬等人立在最前端。
姜夙兴穿着厚重的紫色礼服,头戴金龙玉琯,脚踩玄色龙纹靴,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这酷暑的天气,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走一千层台阶,难度可想而知。
为了保持身体干净地进入云鼎宗门,在头一晚温玉特意送上了「除汗丸」让姜夙兴服下。这「除汗丸」的功能顾名思义就是让人不出汗,可是那也有个副作用,人体内的汗排不出去,憋在体内,别提多折磨人。
姜夙兴哪里走的完这样一段艰辛的路程,是蓁蓁,她藏在地底下,一直扶着姜夙兴的脚后跟往上走。这想起来怪渗人的,但是姜夙兴已经没那么怕鬼了。
走到最后一百层的时候,蓁蓁的声音响在姜夙兴的脑海里:“姜家主,云鼎宗门是仙门圣地,我身为鬼修,已无法在靠近了。剩下的一百层台阶,您要自己走上去。对了,君上让我转告您,希望您好好闭关,潜心修炼。等到您出关、授印大典的那一日,他自会前来相见。”
这个声音说完,姜夙兴就感觉一直扶在他脚上的那一股力道,消失了。
他在心里道了一声谢,抬头望了望那已然能清晰看到的云鼎宗门,迈步往上走。
由于之前那九百层都不是他自己走的,剩下的这一百层,姜夙兴倒没费多少力气。
终于走到了顶层,接过温玉递上的一炷香,拜了三拜,插在云鼎宗门前的香炉里。
云鼎宗门已开到最大,停留一刻钟,便将关闭。
温玉后退了两步,朗声道:“恭请掌教入关。”
两端立着的玉鼎宫弟子和执法宫顾白棠,都纷纷躬身行礼,齐齐朗声道:“恭请掌教入关。”
姜夙兴闭了闭眼,最后再呼吸了一口这人世的空气,迈步踏入了云鼎宗门。
他知道,再出这道门时,必定已是百年之后。
第76章 三个月后
去年的那一场大火,让大半个执法宫化为焦土。经过八个月的修建,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之后,新的执法宫拔地而起。为了保持原来的面貌,复建后的执法宫基本与原来一致,除了砖瓦廊柱的颜色看起来稍稍新色一些,其余的都跟原先的执法宫一模一样。
严明堂是执法宫的核心部门,除了负责重大案件罪犯的审问外,还要接待所有当日城中发生的大小各类事件,只要城中发生了任何治安问题,第一时间通报的一定得是严明堂。
是以严明堂的值班人员十分重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必须有首席弟子坐镇。执法宫目前两位主事长老,一位霍长老,一位左长老。按照规定,只有主事长老的大弟子,才能被称之为首席,也才有资格坐镇严明堂,处理执法宫大小事务。这两位长老的首席弟子,一位是霍长老的弟子名唤卓溪年,一位是左长老的弟子歌长舒。但是不合规定的是,除了这两位执法宫主事长老的首席弟子外,执法宫还有另一位首席弟子,而且还是大弟子,此人便是顾白棠。
顾白棠的身份,很是奇怪。
他是执法宫的首席大弟子,他的师父却是御膳房的御宿长老。他在执法宫严明堂当值,怎么也有点奇怪。但是自从顾白棠失忆回到西城后,仍旧一如既往的在执法宫严明堂当值。更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对此事没有任何异议。从各宫长老,到满城弟子,没有任何人对这件事产生过疑问。
一眨眼到了九月,又到了迎接新生的时候。这一届新入的弟子比上一届更少,只有三个。这其中一个男弟子入了达摩院,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另外两个双胞胎姐妹花,竟入了执法宫。
众所周知,执法宫招生历来最为严苛,对新生弟子的各项标准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今年一下就招了两个,还是对姐妹花,自然是吸引了各宫眼球。都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怎样的能耐。
今年主管新生特训的是卓溪年,执法宫首席弟子的二把手。据闻往年一直都是顾白棠,今年突然换了卓溪年,难免引来议论,都在说霍长老是不是要扶自己的弟子上位。
顾白棠的身份特殊,那是御宿长老下了禁令,没人敢在私底下议论。在一个顾白棠素来严谨,外界评价一致很高,对其的威信还是比较信服。
但是卓溪年就不同了,他虽是霍长老弟子,但是为人张狂,得罪的人也多。近来又有一些人在传他与他夫人的关系出了问题,好像是因为出现了第三者。但是这个第三者是谁,又各有各的说法。有人说是执法宫的三弟子歌长舒,又有人说是之前的朱碧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分不清真假。卓溪年此人虽有些个人魅力,的确容易招惹一些花花草草。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卓溪年主掌今年的新生特训大权,难免惹来非议。
这一天傍晚,顾白棠在御膳房打杂完后,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照常到了执法宫严明堂换班。要说这顾白棠这执法宫御膳房的双重弟子身份,其实并没为他带来多大好处,而是更多的劳心劳力。他除了要照常在执法宫在严明堂值班以外,还要到御膳房充当苦力。经常有人早上看到顾白棠带领弟子执法处置罪犯威风凛凛,晚上就看到这位挽着袖子揣着衣摆挑水劈柴,纷纷表示反差太大,难以接受。
顾白棠来到严明堂,一个女子正在案几前整理最后的卷宗。抬头见顾白棠进来,点了点头,礼貌道:“顾师兄,这是今天下午送上来的案件,我都看过了。这一堆都是些小事情,我已分派到其他弟子那里了。这里有一册前一刻刚送来,情况比较复杂,我无权处置,您先过目,看是否要送长老院定夺。”
此女正是执法宫的第三个首席弟子,歌长舒,金丹中期,本家是近年来稍显没落的旧一波仙门家族。细眼,长眉,鹅蛋脸,雪肤红唇。为人谨慎有礼,淡漠疏离。据闻追求她双修的修士从西城排队到北海,但是让人遗憾的是,歌长舒入西城十年,从未对任何男子或女子倾心过。顾白棠对她的印象说不准,以前觉得她挺好,但是近来有人传歌长舒是卓溪年夫妇的第三者,便又不由得对此人有别样的眼光。
“嗯,多谢。”顾白棠也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歌长舒行了礼,便走出了严明堂,没有多余的话语。存在感不强,一定程度上能降低旁人对她的异样眼光。且自从谣言起后,歌长舒也一直淡然漠然,于是又有人不是歌长舒,是朱碧石。可是朱碧石已经被关在锁魔宫里,这更是无稽之谈。那有人说从去年起就看到卓溪年跟一个执法宫女弟子暧昧不明的,到底是谁?
顾白棠摇了摇脑袋,将这些八卦晃出去。他大概是最近干体力活干多了,脑子越发愚钝了。今天御膳房的掌勺大师傅说他跟他那位师兄姜昼眠越发像了,都是一样的能干肯干,得到了这夸奖顾白棠一点都不开心。谁都知道他那位师兄是个大傻子,现在这个大傻子在云鼎宗门长睡不醒,他这个二傻子就来顶替大傻子的位置包揽御膳房的各类杂活。
一想起云鼎宗门,坐在案几前刚翻了两页卷宗的顾白棠心思一下又活泛了。一眨眼,都快三个月。也不知道那位小掌教修炼的怎么样了……
正在顾白棠神游太虚的时候,有人走进了严明堂,且还动静不小,气势汹汹,看得出来来人心情不太好。
顾白棠赶紧皱紧眉头,将虚无的目光重新聚拢,盯在卷宗的扉页上。刚看到来报部门锁魔宫三个字,就听到一道沉沉愠怒的声音。
“顾老弟,这新生特训的活儿,还是你来干吧。”
一听就知道是卓溪年,想来他是碰了什么钉子,或是被人说的冒火了。
顾白棠掀起眼帘,黑眸盯着来人,盯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道:“我不干。”
“为什么?”卓溪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怒气好像消了不少,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一天挑水劈柴,还要在严明堂值班,太累。”顾白棠说出大实话。
卓溪年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他好像也不是真的不想掌管新生特训,他来这里找顾白棠发气,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别的人可以诉说。那些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可能对卓溪年毫无影响。那些传言大概也是空穴来风,并非毫无根据。由此可见,或许卓溪年跟他夫人的感情真的出了问题,但至于第三者到底是歌长舒还是朱碧石,无人知晓。
顾白棠什么也没问,他对卓溪年的风流事不感兴趣。他虽目前还担着执法宫首席弟子的名号,但实际很多权利已经被逐渐转移。霍师伯对他好像不是太信任,将这些低头认真看卷宗,越看眉头越是紧锁。
“怎么了?”卓溪年问道。
顾白棠将卷宗递给卓溪年,神情严肃无比。
卓溪年接过卷宗一看,顿时从瘫躺坐直了身体,“李青衣差点逃走了?!!”
再看顾白棠还坐在那里,便喊他:“你还傻坐着干什么?这个李青衣可是关押在第七层的特级囚犯,他不是冒充掌教吗?!”
顾白棠慢道:“是‘差点逃走’,说明没有逃走成功。”
卓溪年顿了顿:“哦。”
顾白棠想了片刻,“要不……卓师弟,还是劳驾你去锁魔宫走一趟吧。”
“你怎么不自己去?”卓溪年瞪着他,两眼大如铜铃,他想说你跟掌教的关系谁都知道怎么还要我去跑这个腿,但话到嘴边根本张不开嘴,这才猛然想起御宿长老曾对西城三万弟子下了一个禁令。这个禁令可邪乎了,只要有关于邬丛莲和姜夙兴这两个人跟顾白棠关系的话,不管你怎么变着方法说,绝对张不开嘴。但是只要在别的地方别的事情,说出这两人的名字并没什么问题。
对于卓溪年的疑惑,顾白棠理所当然地道:“我在值班啊。”
“成,您才是大师兄嘛。”卓溪年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伸着懒腰往外走。
卓溪年离开后,顾白棠将灯烛挑亮了些,继续翻看卷宗。
夜至酉时,暮色沉沉,灯捻即将燃尽。
顾白棠阖上案卷,揉了揉眉心,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帘。大概是他这几日执法宫御膳房两头跑,太累了,竟不知不觉的入了眠。
「顾白棠,你要记得我,不能忘了我,这辈子都不能。」
突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的顾白棠猛然睁开双眼。
严明堂外夜色深沉,四周无一人影,灯捻已经燃尽,只有院外红灯笼的光晕照进来,将室内染上一片微弱的红光。
原来只是个梦。
顾白棠重新靠回椅子上,他伸手摸着自己的左边肩膀,靠着脖子的那个位置。手指轻轻摩蹭,三个月了,那里竟然如中了邪一般,始终不能痊愈。
为什么好不了呢?是小掌教咬的太用力?还是什么原因呢?
锁魔宫的李青衣是个隐患,让人担忧。可是小掌教闭关前特意嘱咐过他,无论李青衣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他插手。似乎早就预料到李青衣有可能会逃走这件事。
卓溪年这么久都没回来,也无人前来通报,想来锁魔宫应该无事。
顾白棠重新点燃一只红烛,继续翻阅那一堆卷宗。
与此同时,云鼎宗门内,虚妄海里一片白雾,遮天蔽日,冷冽逼人。
在这凛冽白雾中,一个打坐的人影若隐若现,朦朦胧胧。
待那雾色散去,只见那人白衣黑发,雪肤素颜,眉心一点红砂。
此人正是姜夙兴。他入关已三个月之久,近几日才渐渐静下心来,进入状态。此一静坐已有七日,是他「敛神汇精」最持久的一次。
第77章 姐妹花
「敛神汇精」是将自身体内的内力、神识、精气汇聚一处,与外界周围的灵气混合在一起,利用外界环境的灵气淬炼自身,从而达到至纯至净的状态。为下一步进入「元神封闭」做好充足的准备,往往比寻常普通修炼事半功倍。
云鼎宗门作为西城圣地,其内的环境乃为修真界上上乘,能入此处的,非西城掌教再无他人。姜夙兴有幸入的此地,自然是得天独厚。可是究竟效果如何,还得看他自身的悟性和运气。他已算过,按照他目前的进度,要达到元婴期的修为,少则二三百年,多则五六百年,这还算是快的了。这让姜夙兴心急如焚,也因此耽误了三个月的功夫,才让自己彻底静下心来,进入最初步的状态。
万事开头难,尤其是这样一个浩瀚的时间。莫说一两百年,一二十年,外界就不知会变成什么天翻地覆的模样了。姜夙兴就是因为想着这些,时常内心焦灼,痛苦苦异常。这个过程会反反复复,折磨的人死去活来。比如此时此刻,姜夙兴便实在难以承受住了,破出一口气,睁开眼来。
虚妄海又起雾了。
姜夙兴先是望着那满目雾色发了会儿呆,等那雾渐渐散去,这才站起身来,踩着一条乳白色的水道从海中走到岸边。这条白色水道只在固定时刻出现,通常都是沉在水底的,为的就是让修者专心在中心的孤岛上修炼,不要时时刻刻想着去外面。
只见姜夙兴上了岸后,踏上一条玉石铺就的台阶,头顶是昏暗的山洞,一抬头却能望见星河璀璨。
穿过这山洞,便来到云鼎宗门的核心地点「雪灵池」。据说此处连着这个世界通往异界的门路,在上古和中古时期,西城的上位者们,经常通过这雪灵池,投胎转世去人间,或是从人间归位西城。
但是自从仙界萧条沦为修真界后,雪灵池已经荒废了几万年,这几万年的西城诸多掌教在肉体死亡后,遗体皆被封存,用冰棺沉于雪灵池底下。人们一开始还希冀着先人们能够借雪灵池归位还魂,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雪灵池底的冰棺越来越多,却再也没有一具被捞出来。人们终于认识到,雪灵池的作用没有了,仙界彻底消失了。
如今,这雪灵池的池面上,漂浮着最新的两樽棺木。因着时间尚短,还未沉下去。
姜夙兴立在岸边,遥遥望着那池面,面容很是平静。
这两樽棺木,一个葬着他那自爆元婴而亡的师父,先任掌教明正。一个装着他那陷入沉睡的大哥姜昼眠。
明正的棺木已经沉了半边,安安静静的飘在池中心。从岸边望去,已经望不到其面容。
而他那位大哥姜昼眠的棺木,正如其本人一样,从池的这头晃到那头,到处乱飘,一点都不安分。
姜夙兴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往外走。穿过长长的暗色大厅,最后来到云鼎宗门的紧闭的石门前。看墙上的日晷,此时应该是卯时,外面应该夜色正沉。
石门的右边脚底下有一个暗格,姜夙兴蹲下去,打开那暗格,那里面正放着一封卷宗。
打开那卷宗细细看过,上面记载着这三个月来西城发生的大小事情。其中包括执法宫的重建工程已经完成,顾白棠继续在严明堂当值,但是今年九月的新生特训权利被移交给了执法宫霍长老的弟子卓溪年。这上面甚至还记载着城中四起的传言,关于卓溪年和某个执法宫女弟子的风流八卦事。不过姜夙兴对这些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有一点让他颇感意外。今年新生招了三名弟子,其中两个双胞胎姐妹花一同入了执法宫。
这卷宗的笔记清秀宜人,如行云流水。翻到最末,落款便是司仪院大弟子,温玉。
姜夙兴点点头,阖上卷宗,放到一个位置存放起来。那天晚上他去司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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