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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师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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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齐狂笑,陆沁更是直接嘲道,“他分明是天下没用之人都死光最好,好让他独步天下好不好!”
林莺简直怀疑自己有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可他要为她赎身的话,为何不让我们插手呢?难道他……?其实对这姑娘……?一见钟情?”
几人又是一阵狂笑,陆沁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对着西施也不会一见钟情的!他可是目中无人只有自己的殷世骄啊!”
洛庭之硬着头皮继续猜测,“或许他觉得这姑娘百毒不侵难能可贵,有自己的打算也说不定。”
“噫,你是说他要拿她试药啊?那骄骄还没有这么坏吧。”
洛庭之无言,“我没有这么说。”
纷纷议论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陶攸宁摆摆手,“罢了,总归是把那姑娘救出来了,世骄定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害她。不过不知为何他要避着我们做这件事……事已至此,我们暂且假装不知道吧。”
“这怎么假装?我好奇得不得了啊!”
陶攸宁拦住上蹿下跳的陆沁,“何况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出弄蛇人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众人商议为傻姑娘赎身,殷世骄却偷偷私自将人赎走了。
殷世骄:什么?我只是……你们怎么说不赎就不赎了?怎么可以这样?!
陆沁(一言难尽):骄骄,你到底为什么……?
殷世骄:我不是!我没有!
陆沁:你不应该叫殷世骄,你应该叫殷傲娇。
第22章 同榻
'贰拾贰'
高泽陵,世传为上古战场,万千英灵坟地。草木荒芜,夜风卷起一阵轻沙,温柔缱绻划过路人脸颊。
殷世骄说了此生所有的谎,最后引路人将他们带到一个客栈,老板受宠若惊地迎上来,“哟,殷少爷怎么来了,回自个儿家还上咱们客栈?这位是?”
殷世骄面不改色,“出任务时救下的孤女,父母双亡,没个去处。听闻你家招个帮厨,不知方不方便。”
“咳,这有什么,殷少爷一句话的事儿。”老板上前一步打量傻姑娘,“瘦了些,会干些粗活吗?”
傻姑娘用力点头。
“咱们这儿小本生意,没什么银钱,不过吃住管够。”老板面露难色,“只是不知殷少爷介不介意,先前那位姑娘受了风寒病故了,那屋……不太吉利。”
傻姑娘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殷世骄却蹙眉道,“我看看。”
老板带二人走到后头,穿过厨房,有一排矮矮的平房,其貌不扬。
殷世骄顿时想扭头就走,但想想今日在那青楼看见的更加不堪入目,这至少算得上干净大方,便忍了下来。
老板打开门,屋里头不甚宽敞,却委实干净,看得出先前病逝的姑娘也是个细致的主。“用艾叶熏过了,敞着透了好些时日,应当是没什么病气。不过姑娘家身子弱,我就怕……”
傻姑娘小声道,“多谢大人,我不怕,我命硬得很。”
“咳,什么‘大人’……”老板乐呵呵地笑,“叫我乐老板就成。”
殷世骄皱着眉头在房内踱了一圈,掏出几枚符咒贴在屋的四角,“不碍事。那她就劳烦乐老板照拂了。”
乐老板笑着摆手,“姑娘怎么称呼?”
“我……”傻姑娘茫然地想了很久,真真假假地答道,“我叫余念。”
殷世骄依旧神情淡漠,“在这儿要好好干活,知道吗。”
余念乌黑的眼中泪光闪动,重重地点头。
“乐老板……”殷世骄面露难色,“我再交待她几句,你先忙。”
乐老板叠声应下,转身回客栈去了。
他一走,余念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大恩大德,奴永世不敢忘!”
“起来!”殷世骄足尖一挑她膝盖把她踹起来,“站直了!从今往后好好做人,记住了吗?”
余念擦了一把眼睛,“嗯!”
“你不欠我,我也不图你什么,能有今日,都是你应得的。”殷世骄看着她就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继而低声提了一句,“出去不要跟别人提起我。”
余念一愣,一颗灼热的心倏地冷下去,惶恐地笑道,“那是自然!我若污了公子的名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殷世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吃错药似的,看她这样也烦,那样也烦,这样也气,那样也气,“我走了。”
余念点头,惶惶然地望着他。
殷世骄的脚尖迈出去两步,又生生止住。
她当真骨瘦如柴,一张脸巴掌大小,下巴很尖,皮包骨头,愈是显得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活像一只……
殷世骄又说不上来。
看她怕得那么厉害,殷世骄很是生气。但是他也并非要她感恩戴德……他到底要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大同客栈面点还成,你……多吃点。”殷世骄尴尬地加上一句,“别饿死了。”
“好……好。”
“那我走了。”殷世骄冷冷地看着她,见她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晦气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余念在夜风中站了一会儿,此地风大,与京城相差无几,只是沙更重些。
可她闻着,倒像是甜的。
院子里有一口井,她怔怔地走到井边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
滴答滴答,有水小雨一般往里下,原是自己哭了。
她擦了一把脸去前头回了老板,乐老板让她明日卯时起来帮忙,往后也许更早。她笑起来,“我不怕吃苦,还想学点东西哩。”
乐老板第一次看见她笑,发现她笑起来一对梨涡又甜又深,下巴尖尖,模样好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狐狸。他笑问道,“你多大了?”
“十五六。”
“看着小,太瘦了。”乐老板挥挥手,“今儿没什么活,咱们这儿水少,你擦洗一把早些歇吧。”
余念感激地点点头,回到屋里,好奇地抬头四处张望。
床头有一小桌,抽屉里有一面小小的铜镜,还有针线、剪子,应是过世的姑娘留下的遗物。
余念拿起那把剪子,垂下眼帘,慢慢解开衣襟,朝自己颈侧的烙印深深地剜了下去。
深可见骨,血登时飙了出来,她跪倒在地,用衣服挡着,手很稳、很稳地剜下去。
殷世骄一脸烦躁地去而复返,见屋里有些光亮,抬手正欲敲门,却闻见一股血腥味,登时破门而入,怒道,“你在做什么?!”
余念一慌,剪子掉在地上,抬手去捂肩头的伤口,依稀已可看见森森白骨。
“我救你出来,你就这样糟践自己?!”殷世骄封住她穴口,掏出金疮药给她止血,却被余念一把抱住了手臂。
“不是的!公子!我……”余念疼得满头是汗,还是冲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是妓籍……这、这烙印……若是叫旁人看见了……”
就污了公子清名。
她宁可天打雷劈。
但殷世骄理解错了,只以为她不愿背着这烙印再受人歧视。他皱着眉头看过去,那片肉已被剜下一半,血肉模糊。他伸出手指,指尖如刀,在那表面轻轻一刮,刮下一层皮肉,继而倒上春草堂上好的金疮药和雪花膏,接白骨,生血肉。
殷世骄默默站起,用丝绢擦干净手指,又递给她。
“多谢公子。”
殷世骄烦闷地吐出一口气,把一个东西丢到她怀里,“传音铃。下次再有什么事,叫我。”
回程的路上洛庭之与陶攸宁并肩御剑,小声问道,“为何陆沁说‘高泽陵没一个好男人’?”
他记得那时陆沁慌张地瞥了林莺一眼。
陶攸宁讶道,“师弟眼睛好尖。”
“高泽陵哪位弟子欺负过林莺?”
陶攸宁轻叹了一声,“莺哥儿天资过人,冲锋陷阵从未怕过任何人,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其实一腔柔情细腻得很。”
洛庭之静静等他下文,陶攸宁思忖片刻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好些年前试剑大会,各门弟子分散组队,林莺与高泽陵一位素未谋面的师弟一组,二人有些书信来往,开始还算愉快。可……大会在即,那位师弟一见着林莺的面,许是觉着……总之大失所望,死活不肯与她一组,闹得有些难看。”
这么一说洛庭之倒想起来了,他当时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只不过那时他们与林莺还不甚熟稔,便没太留意。连他都有所耳闻,可以想见那位师弟回去之后是如何大肆宣扬的,以至于林莺竟一时沦为笑柄。
他知道陶攸宁心中不快,却不愿意显露,于是替他愤懑道,“选队友又不是皇帝选秀女,那位师弟只知以貌取人,太没有风度了。”
陶攸宁沉默片刻,叹道,“我不过三言两语,难以勾勒莺哥儿自小受到诸多不公与委屈。只希望她能遇见一位真心待她的君子。”
夜里飘起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
陶攸宁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喷嚏,洛庭之醒了,把他拢进怀里,用被子裹成一团。
雨下个不停,日光晦暗,陶攸宁醒得比寻常晚些,只觉得额头热乎乎的,轻轻一动,才发现竟被洛庭之面对面抱在怀里。
他险些滚下床去,慌张之下把洛庭之弄醒了,就听见他胸膛嗡嗡地低颤,洛庭之笑道,“师兄,你淌口水了。”
陶攸宁赶紧挣开他下床,心烦意乱地披上外衣。洛庭之慢吞吞地坐起,挑了一条丝带递给他,“这条好看。”
“师弟。”陶攸宁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回来也好些时日了,往后……还是回自己屋里睡吧。”
“为什么?”洛庭之讶道,“我方才只是玩笑,师兄恼我了?”
“自然不是,只是你也这么大了……”
“哪里大了?”
陶攸宁顿住,耳根腾地一下烧起来,回过神无措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问。
哪里……自然是哪里都……太大了。
“是因为顾追么?”
陶攸宁一愣,继而笑道,“别听人乱嚼舌根,我与顾大哥又没什么。”
洛庭之酸得不行,“都上门提亲了,闹得路人皆知,还说没什么?趁我不在就趁虚而入,算什么君子。”
这话听得有些怪,不过洛庭之惯爱乱用成语,陶攸宁也没深究,“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对他还是成见那么大,小孩子似的。你都及冠了,成日赖着我算怎么回事,回去自己睡,乖。”
洛庭之牙根痒痒,盯着他清瘦的背影,忽地就猛地一扑把他抱住了,“师兄!”
“别撒娇!”陶攸宁被他压弯了腰,“没有用!”
洛庭之嗓音低下去,像条被丢掉的猫似的在他耳边低语,“你嫌我脏是不是。”
“你……”
“骗子。从前口口声声说什么‘正常得很’,‘不过是精满自溢’……”
“别说了!”陶攸宁红着脸去捂他的嘴,“这有什么脏不脏的。都是男子……但你、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刚来那会儿我才穿开裆裤,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洛庭之平日里话很少,没料到这种时候倒伶牙俐齿。
“你别……夸张。”陶攸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桌上,无奈地笑道,“师弟你……你现在个子太大了,挤得很。你……你快下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洛庭之若有所思,陶攸宁忽地觉得身上一轻,洛庭之身上的亵衣缓缓落地,一只短手短脚、虎头虎脑的小东西爬上陶攸宁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叫道,“喵。”
陶攸宁:“!!!”
“这样不挤了吧?”
陶攸宁立即变脸,“哇”了一声,小心地把他捧在手心揉来揉去。
无忧从旁边踱过来,低头拱了拱小狴犴热乎乎的身子,继而伸出舌头帮他顺毛。
小狴犴伸出爪子要抱,陶攸宁把它捧到眼前,它就一探头亲了他一口。
陶攸宁:“!!!”
师兄不好哄了,得这样撒娇才有用。
洛庭之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殷世骄把傻姑娘余念安置在大同一处客栈。
陆沁:哎哎哎,大家还记不记得殷世骄在第七章的时候说过什么?
第23章 天机
'贰拾叄'
凤栖宫雨停,摘星楼依旧细雨如织。
洛庭之御剑带陶攸宁,陶攸宁打伞,如一片落叶在漫天雨幕中穿梭。
摘星楼塔尖没在一片乌云当中,银湖湖面晕开万千涟漪,一时竟分不清何处是实,何处是虚影。
他俩到的还算早,陆沁耷拉着眼皮招呼他们一块用早点。陆衍微微一笑,“不必拘束。平日里劳烦你们照顾我家老二。”
陆沁呛道,“哇,谁是你老二哦?一大早起来就骂人。”
陆衍剜他一眼,“不叫老二叫小二吗?”
“从前还叫人家沁沁,一有了婆娘就翻脸。”
陶攸宁笑道,“大公子要娶亲了?”
陆衍摆摆手,“不娶。”说着让仆从端上两碗汤年糕,白糯糯的年糕躺在浓郁的汤汁里,辅以虾仁、豆腐、豌豆、青菜,让人食指大动。
又有绵绵不断的各色点心上桌来,陆沁却没了心思,双眼一亮,“你不娶了?!”
他方才嘴里那口还没咽下去,于是众人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你不举了?!”
陶攸宁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
陆衍也没忍住,啪啪给他屁股两下,“有你这种小叔子,谁还敢来。”
陆沁就像被放出笼子的狗一样,满脸写着“心花怒放”,得意得翘起腿,“嘁,分明就是你太凶把人家吓跑了,还赖我。”
没过多久殷世骄和林莺也来了。他们看到殷世骄都不免有些好奇,只有陆沁被陆衍继续光棍的好消息冲昏了头,一时想不起追根究底。
“寻踪碟后来还有什么动静吗?”
陆沁摇头,“没有。而且我用了另一只寻踪碟,让它闻这条钩蛇,但闻完了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林莺皱眉,“难道……弄蛇人死了?”
“不不不。”陆沁摇手,“我们不是奇怪弄蛇人究竟是怎么驱使群蛇的吗?原以为是用音律,但昨晚我和我哥发现,这钩蛇,是魂兽。”
“魂兽?!”
殷世骄蹙眉,“光是那天我们看到的蛇,起码就有上千条,都是他的魂兽?”
“诸位请看。”陆衍取出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此名‘照魂’,能映出任何生灵的魂魄。”
他将镜子转向桌椅碗筷,镜中俱是漆黑一片,继而转向陆沁,镜中焕发出各色光彩,依稀可辨三魂七魄,其中一魂牵出一条细线,有一块模模糊糊的影子。
陆沁用指尖摸了摸肩上的金雀,“就是它啦。”
陆衍又照向自己,情境大抵类似。继而他将镜子转向没有魂兽的林莺和殷世骄,镜中就只有干干净净的三魂七魄,没有引线。
陆沁抓出那条钩蛇,昨夜已给这东西熏过药,如今蔫蔫的半死不活。陆衍一亮“照魂”,镜中一片漆黑,只有一条清晰的引线。
“还真的是……”林莺毛骨悚然,“那人竟然能够驱使这么多魂兽?那他的魂魄之力也太可怕了吧……”
洛庭之说道,“也并非不可能。魂兽死去后魂契自然消失,对于人主并无损耗。”
“我曾见过拥有两个魂兽的人。”陶攸宁叹道,“钩蛇灵智不高,或许较其他魂兽更易驱使一些。”
林莺道,“这太可怕了。弄蛇人能操纵成千上万条钩蛇,那其他修为更高的人岂不是可以操纵百兽了?”
殷世骄不屑冷哼,“有这等功夫钻研旁门左道,修炼更勤勉些岂不更好。”
这话落在洛庭之耳中有些刺,怕陶攸宁多想,连忙岔开话题,“魂契仍在,说明人主未死,弄蛇人一定还在某处。”
陆沁觉得这“照魂”是个好东西,趁陆衍不注意便悄悄摸了往自己衣襟里塞。怎料他塞的时候镜面朝外,正好对着坐在对面的陶攸宁照了一下,他便像挨了一下似的仰面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沁沁!”
陆衍一把把他拉起来,“你怎么了?好好坐着也能摔?”
“不是……”陆沁一头雾水,刚刚爬起来又差点飞出去,一声清脆的“哗啦”之声,陆衍连忙甩开他的手。
方才好好的“照魂”已经碎了。
“怎么了?”陶攸宁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什么碎了?”
其余几人都蹲下去看“照魂”,只有洛庭之猛地拽住他的手,把他眼前的丝带解开,焦急道,“师兄!”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划过脸颊,陶攸宁拿手一揩,略显粘稠,是血。
“呀!陶师兄!你……你的眼睛!”
陶攸宁双目紧闭,鸦羽一般的睫毛下不断渗出鲜血来。
“没事……不疼。”
洛庭之拿手帕沾湿了茶水给他擦拭,“能睁开吗?”
“能啊。”陶攸宁睁开眼,自己浑然不觉,陆沁和林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一黑一蓝的眼珠上浮现出繁复的图案,仿佛被人用蝇头小字写满符咒,隐约显出一个阴阳鱼的轮廓。
“真的不疼……怎么,镜子碎了吗?”陶攸宁摆摆手,“唉,方才忘记说了,我自小便是这样,寻常镜子倒无所谓,可法镜照不出我,一照即碎。抱歉,陆大哥,折了你家一块宝镜。”
“这有什么,你当真无碍吗?”
陶攸宁笑道,“当真无碍。”说着还冲他们眨眨眼。
“陶师兄,你的阴阳眼不是封上了吗?怎么还会冲撞?”林莺问道。
“这我也不知。往后我注意些就好了。”陶攸宁摆摆手,拍拍洛庭之的后背让他坐下,“别说我了,既然弄蛇人尚在人世,为何寻踪碟会寻不到呢?”
洛庭之依旧担忧地望着他的侧脸。
虽然七年前青梧道人就封住了他的阴阳眼,陶攸宁也从此变成了一个瞎子,但是余威仍在,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陶攸宁仍然能够使用它,或许可以重获光明?
陆衍的回答让他回过神来,“寻踪碟寻不到也有诸多可能,比如像洛师弟当年被困于结界之中,凤栖宫用了各种法子也查不到下落。”
“陶攸宁,下一步怎么办?”陆沁趴在桌上,“我觉得这个弄蛇人很危险啊,他能操纵那么多蛇,这些蛇又把其他妖兽弄得疯疯癫癫的……他到底想干嘛?”
陶攸宁沉吟片刻,“上回在吉安刘家村,这人或许只是试验而已。所以被我们发现之后便将我们引至林中,想将我们灭口……必须阻止他。”
“可线索断了。”陆沁摊开手,“我已经尽力了。”
“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
几人对视,异口同声地道出一个名字:
“天机门。”
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找天机门。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天机门太贵;但同为修道之人,天机门总也会行个方便,只是这样一来便更不好意思,只因每日找天机门算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官宦问仕途、问富贵,大家闺秀问姻缘、问子嗣,真的财大气粗的问问休沐那日天气如何是否适宜出游也是有的。
“要去天机门?”林莺有些懊恼,小声嘀咕道,“不早说。我今早都没洗头。”
她和殷世骄同乘一剑,一手打伞,一手悄悄掏出一盒胭脂,在唇上小心翼翼地抹了又抹。
下雨天陆沁坐不了他心爱的大鸟,歪歪扭扭地御着剑跟在后头,看她鬼鬼祟祟的,还给她传音,“你干嘛呢?哈哈哈你不会真的喜欢骄骄吧?那他金屋藏娇你岂不是伤心死了?”
好在林莺忙着捯饬没听他废话,否则肯定当空给他一炮。
越往南走,霡霂小雨渐成瓢泼之势,天地变色,依稀可辨下方星罗棋布散落着大大小小祭坛,便知到了。几人一落地,被天机门弟子迎入内室等候。陆沁打了个喷嚏,“湿哒哒的好难受。”
殷世骄尤其不习惯,皱着眉头拍了拍衣物。
林莺正襟危坐,陆沁一疑,“你怎么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嘴是被狗啃过?”
陶攸宁悄悄地捶了他一记,睁着眼睛说瞎话,“别听他乱讲,很衬气色。”
林莺还来不及发作,走进来一位朗眉星目的高瘦男子,只是眼下青黑如被打过两拳,神色有些疲倦。他笑意盈盈地问道,“怎么,又遇上瓶颈了?”
“谢三哥!”陆沁跳起来,“没想到把你盼来了。你也太忙了吧!过了年就再没见过你。”
谢情慢慢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在关禁闭,就是在关禁闭的路上,我也没机会见你啊。闲言少叙,这回又怎么了?”
陆沁从金钱袋里掏出钩蛇,陶攸宁三言两语交待了来龙去脉,谢情的神情渐渐沉下去。
林莺客气道,“杀鸡就不用牛刀了吧,这点小事何必惊动谢三哥。”
谢情笑道,“又不收你们钱,别怕。这事我大概知晓了,随我来祭坛吧。”
他们跟着谢情穿过雨幕,来到谢情常用的祭坛。
他将钩蛇放到台中,焚香,缓缓念起咒语。略显疲倦的双眼逐渐清明,目光锐如闪电。
他嗓音低沉,颇具磁性,和他本人一样,散发着沉稳可靠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陆沁抱着柱子昏昏欲睡,忽地祭坛上方出现道道光影,有如漂浮的红色系带。
谢情双手合一,手结临印,猛地一睁眼,眼前万千光影有如被一阵狂风吹得四散,他抬手捉住其中一条,翻过面来。
一切幻影烟消云散,香味依旧,众人重新回到现世,耳边大雨倾盆。
“寻踪碟寻不到,因为那人不在人间。”谢情叹道,“在魔界。”
“魔界?!”
“我方才说这件事我知晓了,是因为上回凤栖宫托我们卜算九尾妖狐的下落,同样也在魔界。后来……”他语气稍顿,“又算不出了。”
陶攸宁乘胜追击,“此事也与钟萃道有关?”
他反应总是很快,谢情叹道,“不错。你们知道‘白一清’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出场人物:谢情,天机门弟子,排行老三,五行缺觉,黑眼圈酷似熊猫。
有人想猜下CP吗?
剧情简介:主角小队发现钩蛇是弄蛇人的魂兽,来到天机门求助谢情搜查弄蛇人下落。
陆沁被林莺血盆大口吓了一跳:你怎么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嘴是被狗啃过?
林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陆沁大骇:我刚说你被狗啃过你就说我是狗,难不成你喜欢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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