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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师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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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
陶攸宁隐约觉出了什么,轻轻覆住他的手,“你这两枚银针从何而来?”
“从……”陆沁眼圈一红,骤然崩溃,不知所措地伏倒在桌上,“从……从我爹脑中!”
陶攸宁一骇,“你爹……?”
“不可能是我娘。我娘、我娘绝不会杀我爹,她要是有一丝一毫怨他恨他,为什么早二十年没有动手,非等到这个时候?何况我娘……”陆沁失态地抓住陶攸宁的肩膀,“我娘若是还在,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沁沁……”陶攸宁用力抱住他,轻轻拍打他颤抖的背脊。
陶攸宁看上去镇定,实则心底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先是西川阁玉歧子渡劫失败下落不明,然后是玲珑阁萧宛青为玉歧子所杀,紧接着又是摘星楼陆与非……一年不到的时间内,修仙八大门派门主竟是去了三个?!
何况若陆与非的死因与胡雍和相同,看似是突发心疾,实则是被银针暗杀,那么杀他们的是一个人吗?难道真如陆沁所说,是金瑶?如果说天子因辖制贵妃权势雇血月宗暗杀胡雍和,那么杀陆与非是为何?
京城,玉歧子,血月宗。
究竟有何目的?
“沁沁,我们知道你娘的事一直是你的心结,你不愿意提,我们也一直不敢问。可我今日忍不住唐突问一句,”陶攸宁抓住他的肩,“你娘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
陆沁望着他,茫然道,“我忘了。”
无忧停在他面前,也愣了一下,继而安慰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就见着陆沁如梦初醒,茫然无措的双眼猛然间亮了起来。
“对了……我还有这个东西。”
他在乾坤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本册子。
无忧凑过去看,陶攸宁念出封面上的名字:“《溯心结境》?”

陶攸宁在房中点起宁神香,在一旁打坐,为陆沁护持,以免他再走火入魔。
这书上的咒语和先前顾追找来的残卷不太一样,不过看上去靠谱一些,陆沁嘴中念念有词,按照书上的顺序依次结印,气沉丹田,灵力在筋脉中游走,忽而身体一轻,意识飘飘然腾空而起。
面前一名身材矮小的女子转过身来,冲他眨眨眼,一头茂密的黑发扎成花里胡哨的小辫,她一动便花枝乱颤。
“……娘。”
“茜茜。”
陆沁不知何时变成了短手短脚的模样,跟个萝卜头似的猛地栽进她怀里,摸着她右手光秃秃的小指哭喊道,“娘!娘!……”
“吓着了吧?”金瑶故作生气,叉起腰骂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陆沁哭得满脸鼻涕,“呜呜呜不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哎,是娘带坏你……娘往后也不偷糖葫芦了。”金瑶不好意思地一跺脚,牵起他的小胖手,“别哭了,娘不疼,瞧瞧,都没流血了。”
陆沁看着那伤口,觉得丑极了,眼看着又要哭,想哭又不敢哭,只捧着她的手给她吹吹。
“哈哈哈。”金瑶一用力把他抱起来,一颠一颠地走了。
她个子小,看上去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抱着这么大个胖小子,十分滑稽。
她是无人管教、无恶不作的妖女,自幼也鲜知什么礼义廉耻,可在陆沁心里,高高在上却敢做不敢当的陆与非是配不上她的。
一大一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眼前如波纹般散开,走马灯似的回放过去的点点滴滴。陆沁那时毕竟太过年幼,许多事情已经不甚清晰,如今历历在目,当真恍如隔世。
不知过了多久,陆沁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好像许久不动了。
他这是……?
不会又走火入魔了吧?
他动了动圆滚滚的身子,忽地感到头上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刹那间记忆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那天他与他娘闹别扭,金瑶抱着他睡觉,他偏偏不安分,待到她睡着后偷摸着藏在了破庙的一张佛龛下!
他稍稍矮了矮身,睁着眼睛往外觑,外头一片漆黑,他的心跳得飞快。
突然之间!金瑶动了!
黑夜中有一个身影鬼魅一般闪进庙来,金瑶手掌翻转,唰唰飞出一连串银针!
可来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刹那间掠至身前,金瑶讶道,“什么东西?你不是人?!”
血月宗不擅长近战,金瑶连忙拉开距离,仓皇张望。
幼时的陆沁可能看傻了,但现在的陆沁明白——她是在找他!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东西嘴中忽然喷出骇人的火焰,照亮了荒凉的破庙。金瑶躲闪不及,衣物被沾上一点,登时熊熊燃烧起来。
“三昧真火?”金瑶一蹙眉,“凤栖宫?!”
趁着这点火光,她看见了陆沁所在,连忙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动。
小陆沁缩在佛龛下面瑟瑟发抖,外面不断传来火舌轰隆之声,毕剥的燃烧之声,和金瑶的痛呼。
“娘……”小陆沁无措地喊道,“娘……娘……”
他猛然间想起,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交给过他一个东西,说若他们遇上什么危险就可以用那东西找他……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那串传音铃拨弄起来,放到嘴边喊道,“救命……救命啊……!呜呜……娘……”
哗啦一声巨响,金瑶狠狠地摔在这张佛龛之上,撕心裂肺地呕出血来。
“娘……!”
金瑶颤抖的手往后一抓,死死地拧住他的胳膊。
透过腐朽的木雕,陆沁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来,身后光芒万丈。
他伸出手按在金瑶的头顶,金瑶发出一声惨叫,陆沁颤抖的瞳仁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被活活抽了出去……
然后,他娘的身体,冷了。
待到摘星楼的人赶来之时,陆沁已经昏了过去。
金瑶用自己的尸体,护住了她的儿子。

洛庭之刚练完剑,一身热汗地走进屋,把一盒桂花酥放到陶攸宁面前,顺势搂住他蹭了蹭,“陆沁这是?”
陶攸宁神情严肃,“摘星楼门主过世了。”
洛庭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爹……闭关也好些年了,怎么突然?”
“死因与胡雍和相同。”
洛庭之脸色一变。
陶攸宁三言两语跟他复述了陆沁方才的话,便见洛庭之的脸色出离难看起来。陶攸宁看他神情不对,“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
榻上的陆沁猛然一颤,如同从噩梦中挣扎而出一般,额头上冷汗涔涔。
“沁沁。”陶攸宁起身去扶他,却被他下意识一把挥开。
洛庭之不高兴了,“怎么了?”
陆沁望着眼前两个凤栖宫的人,刹那间觉得遍体生寒。
“沁沁?”陶攸宁轻轻挥了挥手,“我是陶攸宁啊。不会被魇住了吧?”
陆沁惊疑不定地低下头去,肩头的金雀一跳一跳,有些着急地蹭了蹭他。怎料陆沁喘息片刻竟然一个哆嗦,将金雀甩了出去!
“陆沁?你没事吧?”陶攸宁抓住他的手腕,看他脉象混乱,连忙给他贴了一张定魂符。
金雀不知所措地在垫上一跳一跳。
陆沁垂下眼帘。
他喜欢鸟。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时常梦见一个场景,他娘坐着一只五彩缤纷的鸟儿向天边飞去。
所以他一眼便看上了金雀,要它做自己的魂兽。不管陆衍怎么瞧不上这小东西,要给他找更好的,他始终只要这只小鸟。
可是他娘……哪里是什么乘风而去?
她是因此而死的啊。
陆沁抬起头,“凤栖宫……真的有凤凰吗?”
闻言陶攸宁和洛庭之都是猛地一顿。
陶攸宁:“有的。”
洛庭之:“没见过。”
陶攸宁这下确定,洛庭之有事瞒着他。
陆沁又紧接着问道,“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操纵他人魂魄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陆沁随《溯心结境》回忆起他娘惨死的情景,怀疑有人操纵金瑶的魂魄。

殷世骄:你的鸟为什么叫金雀不叫黄雀?
陆沁:随主人姓啊。
陆衍(兴奋):茜茜。
陆沁:别这么叫我!!!

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60章 开局
'陆拾'
“陆门主到得好早。”
陆衍回过神来,朝谢流光一拱手,“代理门主事宜罢了,一声‘门主’真是抬举在下了。”
两人在宫门口一间侧殿内等候,侍卫照例上来搜走谢流光身上各色仙器,门外整整齐齐停着几架马车,马儿匹匹膘肥体壮,威风无比,待到其他六名门主到齐,就接他们去往九霄殿面圣。
谢流光得道甚早,脸上光光的无须,圆圆的脸活像一尊弥勒佛,倒比普华宗宗主云禅更像佛门中人。他指尖来回摩挲着下巴打量陆衍,“见你气色不好,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陆衍微微一怔,“变故倒不至于。”只是近来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怎料陆沁又出尔反尔……
不知怎的,从昨夜起,他的左眼皮就一直跳。
谢流光了然,看他的神色多了一丝玩味。
陆衍莫名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蹙起眉头回望过去。
这人轻笑一声叹道,“先是西川阁,再是玲珑阁,真是流年不利,不知下一家会是谁。”
陆衍沉下声,“敌在暗,我在明,若再不先发制人,就真的要被逐个击破了。”他瞥了门口侍卫一眼,继续压低声音,“今日就全靠谢门主了,修仙弟子定世代谨记天机门的功劳。”
谢流光摆摆手,只道不敢当。
其他几位门主陆续到场,八大门派之首齐聚一堂,凤栖宫贺世君、摘星楼陆衍、玲珑阁萧溯、高泽陵殷秋河、天机门谢流光、西川阁玉容子、春草堂陈灵、普华宗云禅法师。
玉容子和萧溯脸色铁青,只当对方是空气。
侍卫仔细检查过后,请诸位门主上车。贺世君带头出门,谢流光与他同乘一轿。
车轮辘辘,秋风萧萧,一路金碧辉煌、红墙绿瓦、雕栏画栋无人欣赏,贺世君眯起眼睛看向身旁的人,问道,“谢门主今日心情很好?”
“何出此言?”谢流光回过头来,“哪有贺世君这么轻松,我今日来,是身负天机门往后千古骂名。”
“谢门主言重了。”
按照计划,待到马车行至九霄殿前,谢流光便会“因妖气冲撞”“突发恶疾”,继而“算”出玉歧子正在京中。很快,九霄殿便在眼前了。
“在下当真佩服贺世君如此气定神闲,都火烧眉毛了,还能稳如泰山。”
贺世君微微挑眉,“不稳,又该当如何呢?”
谢流光一笑,“凤栖宫近些年是不是有些太过骄矜自大了,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天塌下来只管推人出去顶着,自己在后头躲着,火便不会烧上身。”
“哦?谢门主此话何意?并非在下刻意为难天机门做这出头鸟,只不过能者多劳,此事天机门是不二人选,若有什么凤栖宫能分忧一二的,凤栖宫自然义不容辞。”
谢流光哈哈大笑,“贺世君果真满腹猷谋,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倘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能装多久?”
贺世君眯起眼不答。
“流火境……”谢流光笑得眉眼弯弯,嗓音却冷若冰霜,教人毛骨悚然,“你还能藏多久?”
“谢门主。”贺世君忽地抓住他的右手,“从刚才我就想问——你并没有蓄须,那么这只手,究竟在做什么?”
谢流光直直地盯着他,忽地漏出一声低笑。
贺世君猛地爆发出一阵灵力,刹那间冲开帘帐。
谢流光毫不相让,体内瞬间爆发出一阵威压。
两相冲撞之下,拉车的两匹马儿一阵惊嘶,竟在宫中狂奔起来!
“你是谁?”
谢流光反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来杀你的人。”
贺世君轻蔑一笑,“就凭你?”
谢流光大笑一声,“对,就凭我。”
两人冲破车顶,马车四分五裂。贺世君在空中一掌拍向他胸口,怎料此人不闪不避,竟然生生接下这一掌。
贺世君心下生疑,这人灵力并不如何,和原先谢流光也差不离,对上他绝对是死路一条,为何如此自大口口声声说要取他性命?
“贺世君!”那人狼狈倒地,呕出一口血来,“你这是做什么?!”
其余几名门主纷纷抛下马车赶来,只见谢流光倒在地上,贺世君一身戾气,纷纷大惊失色,“贺世君?谢门主?”
谢流光高声怒道,“你让我们天机门做挡箭牌,自己却为虎作伥!”
贺世君眉头一跳,意识到事情不对。
“流火境的秘密……你以为真能瞒天过海吗?!”
听到流火境三个字,贺世君总算明白这人此行的目的,禁不住勃然大怒,上前便揪住这人的衣领将其提起,怎料他才刚抓到他,他的手下竟猛然蹿起滔天火焰,顷刻之间将谢流光吞没其中!
贺世君亦是大骇,下意识丢下谢流光,后退三步。其余几名门主顾不得殿前失仪,连忙运起轻功赶来。
“贺……贺世君……!!!”谢流光一边惨叫一边在地上徒劳地打滚,可那火愈烧愈烈,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云禅法师火速召来一片乌云,暴雨倾盆而下,然而那火焰如跗骨之蛆将谢流光笼在其中。陆衍用遍了各色法器,春草堂之主陈灵亦是绞尽脑汁,但俱是徒劳无功,火中的谢流光渐渐停止了挣扎。
“贺世君?!”陆衍惊道,“烦请施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世君满脸震惊,“没用的……”
在场只有他知道,这是无人问津的凤栖宫秘术《涅槃诀》。涅槃之火,真正的凤凰之火。除了凤凰及其后裔,无人能召出,亦无人能使之熄灭。
他讶异地向谢流光走去,却见其他几名门主同时倒退了一步。正当他怒目而视之时,忽然一个人影破空飞来,他连忙闪躲,掠身而起。
来人头戴黑纱斗笠,剑如青芒,一声暴喝,“大胆!竟在九霄殿外杀人?!”
“祁大人?”贺世君恍然大悟,赫然笑道,“原来如此!真是一场好戏啊!”
其余门主还未反应过来,仍在用各种法子救治火海之中的谢流光。萧溯衣角不慎被火舌一卷,发现这火根本无法熄灭,赶紧将袖管撕下丢到一边,便看着那布料顷刻之间化作飞灰,一时冷汗爬满全身。
这厢贺世君与祁道已经飞快地缠斗了一起。
只飞快一眼便能看出,祁道修为其实逊于贺世君,然而眼下贺世君被缴了仙器,又不能高飞,而祁道手中出剑如电,又不受皇宫空禁影响,一时竟然打了个不分上下。
“你不是鸿帝。你太弱。”贺世君毫无惧意,拉近距离,“他在哪里?”
祁道嘴角一勾,贺世君本以为他会出剑,怎料他却高举左手狠狠向他头顶拍下!
这是什么招数?祁道修的掌法?
贺世君不敢大意,闪电般格挡,突然颈间传来一阵微乎其微的刺痛,他整个人却骤然间一麻,祁道瞳孔一缩,一张大手便直直地拍了下来!
贺世君生生挨下他一击,被他一巴掌拍倒在地。
他此生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然而更让他惊愕不已的是,有如寒冬之时一盆冰水兜头罩下,这平平无奇的一掌竟让他顿时如坠冰窖,而待祁道抬起手掌时,仿佛魂魄被连根拔起,几近离体!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上一次与玉歧子交手时他用的“伤魂术”!
贺世君脑中顿时闪过无数疑问,然而现实中仅仅过了短短一瞬,他猛地挡开祁道的手臂,一脚将人踹开数百尺。
刹那间他仿佛听到极轻的一声嗤笑,“学艺不精。”
他指着背后宫殿的拐角处喊道,“追!有人!”
几位门主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地上的谢流光已化作了一堆黑灰。
“是局!”贺世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种魂魄强行离体之痛痛入骨髓,他眼前模糊一片,“这人不是谢流光!”
萧溯和陆衍暂且信了,飞身去查探。
贺世君一摸后颈,拔下两根银针。
祁道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正要提剑上来,贺世君却一个闪身落在了谢流光的骨灰旁,冷笑道,“人不是我杀的。祁大人,一计不成再死缠烂打未免太过刻意了吧?若谢流光死于我手下,为何祁大人你迫不及待要封我的口?”
他一落地,玉容子、云禅法师、殷秋河、陈灵俱是一退,地上的谢流光死无全尸,惨绝人寰,他们不由得满目警惕地望着他。
贺世君头晕目眩的症状渐渐下去,忍不住嗤道,“还看不出这一场瓮中捉鳖吗?即便我真有杀心,为何非在殿前、在各大门主俱在的时候公然动手?若我真有杀心,何必劳心劳力聚集八大门派制定今日之行?”
祁道骂道,“你们进京果然没安好心!天子面前,岂容你放肆!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这么一轮大闹下来,京城守卫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贺世君头疼不已。
这群肉体凡胎在他们眼中自是不堪一击。然而修仙之人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下手,否则要遭天打雷劈,严重则将堕入魔道。
“‘瓮中捉鳖’?究竟贺世君是‘鳖’还是‘捉鳖’之人,我……不敢妄下定论。”陈灵又退了一步。她是医师,若真打起来根本扛不了多久,可以想见,将她化为一堆黑灰也不过转眼之间的工夫而已。
这时萧溯和陆衍回来了,贺世君吊着眉毛没好气地问道,“人抓到了吗?”
陆衍抿唇不语。
一滴汗水划过下颌角,萧溯远远地站着,艰难地答道,“并……没有人。”
贺世君抬起头,其余六大门主,再加上祁道,以及赶来的三千官兵,将他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各门门主一齐入京,谢流光突然暴毙于贺世君面前,贺世君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

陈灵:你到底是鳖,还是捉鳖之人?
贺世君:我是鳖……你能换个比喻吗?





第61章 伏击
'陆拾壹'
房门吱呀一开,被秋风砰地一声刮上。
两名天机门弟子正坐在桂花树下对星棋,见状笑道,“三哥醒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谢情摆摆手。
梦中滔天大火绵延不绝,他睡得一身冷汗,出门被风一吹,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
“不是吧?”一名弟子连忙跑来,“三哥没事吧?”
另一名弟子笑着打趣,“不会是孕吐吧哈哈哈。”说完便被同门瞪了一眼,轻咳一声道,“开玩笑的。三哥你太累了,夙兴夜寐,整日忧思过重,一下子休息太过,身子调不过来。我去仙草集买碗补汤回来给你垫垫。”
说着他便起身推开院门,这一院全是天机门本家弟子,是以位置绝佳,上风上水,推开门便可看见盆地中天机门大大小小上百祭坛,连总坛星移坛上的长明灯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长明灯是十年前谢流光接任天机门时众弟子一齐送的,集日月之辉,即便是白日昭昭也难掩其辉。
那弟子一挥手,“你们接着下棋,三哥等着我啊。”
他出门的那一刻,忽地穿堂风呼啸而过将院门吹得大开,那名弟子笑着低骂了一句“见了鬼了”,再抬眼却倏地僵在了那里。
刹那间,仿佛命中注定,谢情撑着门板直起了身。
分明相隔甚远,听不见一点声音,却仿佛有惊雷炸响在耳边。
“长明灯……”那名弟子发狂地大叫起来,“师父的长明灯……!”
落了。

“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操纵他人魂魄之法?”
陶攸宁先不管洛庭之隐瞒了什么,答道,“若说操纵尸体,魔界确有这么一支,研究驱尸之法,不过人称‘赶尸人’,其威力也十分有限。操纵活人也是有的,生辰八字极阴之人容易遭鬼上身。可是操纵他人魂魄……?沁沁,你是怀疑你娘过世后魂魄被人操纵?”
陆沁连连点头,“若我娘还是我娘,她自己还做得了主的话,她绝对不会杀我爹!”
洛庭之道,“未见其人,未必就是你娘。”
“这手法!这两枚针!”陆沁难掩激动,“绝对是她!不,绝对不是她甘愿的,她一定是被人操纵了!”
“‘操纵’?若这么想,我也宁愿相信玉歧子是被人‘操纵’,才放着他好好的西川阁阁主不做,不潜心修炼成仙,而干这些暗杀的勾当与修仙界为敌。”陶攸宁思忖片刻,“可操纵魂魄未免太耸人听闻了……可不可能是那人偷了你娘的尸首……”
“不可能!”陆沁摇头,“我亲眼看着我娘下葬,不是土葬,我娘的尸首早就烧成灰了!”
“那或者只是受他人教唆指使?或者是什么巫蛊之术?你怎么会想到操纵魂魄?”
陆沁方才亦是脑子一热便问了出来,现下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只是……我也不知道,只是灵光一闪。这本《溯心结境》能事无巨细地再现回忆。我原本忘了我娘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方才看见,好像是一个男人……是凤栖宫的……人?”
他才醒来不过片刻,许多画面乱七八糟地重叠在一起,他又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回忆哪些是他的梦境了。
他怎么依稀记得金瑶惊诧地吼过一句“你不是人”?
陶攸宁和洛庭之的脸色都变了,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说是凤栖宫的人?”
“凤栖宫……三昧真火!”陆沁想起来了,“因为那人……不,我娘说那不是人……他用了三昧真火!而且后来……后来我总是梦到我娘坐着一只鸟飞走了,所以我才问,凤栖宫真的……有凤凰吗?”
房中静了片刻。
陶攸宁问道,“上回与玉歧子对峙那次,贺世君的魂兽你也见到了。带走你娘的是火凤吗?”
他的嗓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陆沁捶了捶脑袋,呆呆地摇了摇头,“不是。”
陶攸宁转过头,“看”向洛庭之。
他的语气平淡却笃定,“那就是流火境里的那只了。”
“……什么?!”陆沁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流火境’?‘流火境’是什么东西?!凤栖宫真的有凤凰?!它在哪里?!是它!一定是它带走了我娘!”
洛庭之无奈地看着陶攸宁,半晌泄气一笑,“师兄,你不要诈我。”
“原来如此。我总觉得贺世君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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