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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死亡前100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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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石磊和Alice 明显是来断他的去路的,陆攸契打着眼前的怪,心思就开始忽悠着飘到了远处,也不知道齐运和沉虔那边是什么情况,出现了什么变故没有?
他刚经过一个开了窗户的墙壁,余光一撇,整个人又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震惊了。
楼下那个跑着的人是周业楼?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后面跟着他的那个人……
紧接着,断联许久的耳麦终于被再次连上,里传来了沉虔急促的声音。
竹马 第二十
“嗞…嗞…嗞……。”
沉虔的声音和电流声一起传了过来; 因为间隔和干扰还有些模糊不清:“你上去了没有,刚才接到了匪徒的电话,他们快等不及了!赶快!”
作为保证郭教授的顺利复活,陆攸契的接近,就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
他可以用死神镰刀在最危险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或者坚实的保护。
但命运总是会这样让人措不及防。
乃至当所有的一切被安排得有理有条的时候,却在突然间变得混乱不堪。
陆攸契还未从看见周业楼的惊讶中走出来; 就又接到了沉虔的打岔; 身体慢上了半拍后; 立马后背就遭受一股重力; 将他整个人都给撞了出去。
嘶——!
陆攸契又躲过一阵攻击,才扶着死神镰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环视着周围不足他膝盖高的人偶; 心道:这些东西的力气未免也太大了。
“我遇到石磊和Alice了,果然是他们干的好事; 好一招引狼入室; 想必楼上和匪徒合作的人; 也是他们了。”
他修长的身体就站在落地窗户边; 而周围的栏杆已经因为刚才的打斗已经被尽数毁坏,通过窗户口的风往他身前卷去,耳边掺杂着风声、呼叫声、唾骂声; 笑声、还有电流声。衣袂翻飞,鼻梁上架着歪歪斜斜的大框眼镜,光线折射的镜片内,正好映出那兄妹一高一矮的身影。
再往后一步; 就什么也没有了。
陆攸契低声道:“沉虔啊。”
“嗯?”
“你上次从七楼的天台上掉下去,却能完好无损的回到我的身边,是怎么办到的呢?”
“戒指。”
沉虔深吸一口气,不顾身后警察的呼喊,径直跑向了陆攸契所在的位置,语气变得特别亲昵温柔:“这是一对对戒,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立马知道你的位置,并且来到你的身边,生且同生,死亦共死。不过,这次是用不到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就好。”
高墙之上,陆攸契停得半边脸都红了。
可他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沉虔的意思,立马冷静了下来。
众多人偶向他不断靠近,能立足的也变得越来越小,大有将他推下去的趋势。陆攸契往身后望了望,六楼的高度,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石磊骂道:“自己找死,谁叫你来干扰我的!”
“我找死?”陆攸契笑了笑,把眼镜扶好,看起来还是那么无害的表情,“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那我就把话说开一点,你也是在找死,而且这死找得很没水准,先前排鄙视你一下。”
石磊被他这半吊子的模样气得半死:“你说什么?”
陆攸契:“看你智商着急,我就好心帮你顺顺吧。”
“你看你,费这么大心思,还在死神眼皮子底下搞内应外援暗度陈仓,就是为了能让你活着的时候好不容易布下的局能继续进行,做过的坏事也不想悔改,不知对错,有意思吗?”
说话期间,又有几个人偶冲了上来,还好被他闪身躲开了,陆攸契一边勉强维持淡定,一边等着沉虔,还得一边得提防着他们群起而攻之。
石磊哼笑一声:“对你来讲,很没意思对吗?”
陆攸契肯定道:“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这样下去,你不仅自己会彻底死亡,拖累很多无辜的人。”
“无辜?”听到这次词语的时候,他像是被触动了一根一直紧绷着的琴弦,浑身一震,立马断掉,“那他们呢?他们欺负我的时候呢?难道我不无辜?为什么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只能闭口不谈,忍气吞声。而在我学会反击了,反倒变成那个最坏的人了?”
“学长,你到底懂不懂我经历过什么?!”
Alice在一边手舞足蹈疯狂大笑,犹如给这场闹剧加上了调料,把它推向高潮。
陆攸契摇摇头,将声音故意冷淡下来:“报复一个人的方式很多,而你却选择了最笨的方式,可笑至极。”
石磊恶狠狠地骂道:“管他是不是最笨,我只知道,凡是欺负了我和我身边的人,我让他们十倍奉还!是你不知羞耻!”
陆攸契:“你是颠倒是非。”
两方僵持着不相上下,石磊也已经撕下了自己所有的画皮,将本性和罪恶全数展现在了别人的面前。他的不甘,他的懦弱,他的无奈,他的痛苦,以及他最后的倔强,都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终于为自己淋漓尽致了一次!
陆攸契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是如此的熟悉——倾盆大雨,一个犯了大错的人,却死活不肯悔改,只肯坐在荒野上嚎啕大哭,向世人抱怨着他的无力回天。
这人坏透了,也蠢透了。
白色的运动服已经变得乌黑,甚至掺杂着丝丝血迹,陆攸契摸了摸嘴角的血,按下了自己这股莫名其奥妙的想法,微微侧头,就看见了楼下那修长的身影,不由得舒心一笑,抬头对他道:“不陪你玩了。”
石磊也似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对人偶下了最后的命令:“杀了他!”
人偶们开始失控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陆攸契微微往后移动,背对着空空如也的身后,他松开紧握着的死神镰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滑过他的眼睛,张开双手,然后放松全身地往后一躺。
他自己落了下去!
所有的东西戛然而止,所有的噪音也被空气的呼啸给替代,仿佛一切都远离了他们,周业楼奔跑的动作穿梭在楼道间,不断向上,而他身后跟着的人,正是作为灵魂存在的郭教授。
陆攸契心想,他们在干什么呢?
下一刻,全身的失重感戛然而止,一双手缓缓绕过他的膝盖弯和后背,将他轻飘飘地拖了起来,温热的触感和清淡的花香味环绕在陆攸契周围,身边人轻声笑了一下:“接住了。”
沉虔在下面接住了他。
方才,陆攸契故意和石磊拖延时间,一是为了沉虔赶来做准备,二也是为了摸清楚他现在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好给他接下来的行动做提前预测。
他的情况相当不乐观。
因为高空坠落,陆攸契感觉自己整个脑袋还有一些晕,他先是晃了晃,然后才开口道:“石磊在阻挡我们的复活计划,他不希望自己那所谓的过去努力被改写,这场挟持案就是他和匪徒串联起来的,为了报复欺负他的人,他也是犯罪参与者。”
“我刚刚还看见周业楼了,郭教授也跟在他身后,他们好像正在往C区的天台赶去,那里离犯罪现场很近,视野也相当好,这又是怎么回事?齐铭齐运呢?”
一连串的信息和问题被抛出,换做别人早就抓狂了,而沉虔笑嘻嘻还是站在原地等他把话说完,不发一言。
陆攸契:“你好歹说句话。”
沉虔绕了个话题:“看不出来,你挺轻的。”
“……”陆攸契,“放我下来。”
沉虔:“好不容易抱住了,这么快就让我放下?有点绝情不是吗?”
他没有理会这些信息,而是缩了缩自己的手臂,将陆攸契抱稳后,转身上了楼。
再次上楼的时候,方才那些诡异的人偶已经不见了,整栋教学楼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顺着沉虔的脚步,陆攸契还发现周边开始有稀稀疏疏的锁链出现,匍匐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不断向上蔓延,又不敢太过靠近他们,犹如侍卫为他们开道。
大门口的警察也开展了行动,当所有演员走上了自己位置的时候,最后的那一刻,也终于到来了。
果然还是他厉害。
石磊和Alice果然不会在原地等他们,已经转身走了。
无数的哭声破碎在凝固的空气间。
一路无话,这个姿势确实有些尴尬,或者说,从某一段时间开始,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莫名尴尬起来,直到走上六楼的时候,陆攸契才低声道:“计划全乱了,每次都不如人意,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沉虔的每一个步子都很稳,直到走到上七楼的走廊处,他才将陆攸契放了下来,轻声道:“我们现在已经帮得够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得靠他们自己定夺。”
陆攸契:“可是你存在的意义不就为了帮助他们吗?”
“不,不是的。我不是帮助他们,而是引导他们。既然是知情者,那么他们每个人都有做主的权利,强行地参与与掌控是不对的,我们得尊重他们的选择。”
石磊的无情,教授的善心,Alice的复仇,董大爷的牺牲,以及周业楼那至关重要的一枪!
被固定的过去还在继续谱写。
沉虔托起陆攸契的手,将他缓缓往七楼的方向递送,在耳边低语道:“曾经,我有一个最依赖的人,可他因为倔强而犯下了天大的错误,大家都被他害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也只有我知道他的痛苦,所以,这一次,由我站在他身后了。”
沉虔的声音犹如一只恶魔,慢慢地爬入陆攸契的耳朵里面,久转不绝,又仿佛是力量的源泉,给他灌足了勇气。虽然陆攸契不知道这位最依赖的人是谁,但他知道,至少在这一刻,沉虔选择了站在自己身后。
沉虔面对着陆攸契的背,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再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道:“哥哥,别再害怕了!”
“轰——!”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蒙上了灰色,雷声阵阵,四下狂风暴起,不久之后,大雨便会倾盆而至,大地都在籁籁颤抖,凄风苦雨中,一个声音突然破口骂道: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错了!”
竹马 第二十一
石磊是普光大学内一位毫不起眼的学生; 家里穷,还有着一个瞎子妹妹,模样更不出众,完全是靠着高中三年埋头苦干,昼夜不息地学习才得以靠上这所重点大学。
在他的期望里,重点大学的生活应该是和谐的; 阳光的; 同学们互帮互助; 一起为了学术认真专研; 带着博士帽欢笑在毕业典礼上,然后各自在社会中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但世事总是不如人意。
怀着前途光明的心情踏进美丽校园; 等待着他的却是惨烈的遭遇,因为是生活在低层的卑微男孩; 又远远比不上家用优越长相出众的同学; 再加上那孤僻的性格; 理所应当的; 无数的欺凌便向他投了过来,让他感受到了生而为人后的另一种窒息。
那是一种不能反抗,无法翻身的窒息。
学校是一个小社会; 可又往往会比真实的社会来得更加真实、直接和大胆。
他试着向老师求救,但同学之间的小摩擦太正常不过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拿出小学“告老师”的那一套说法。
他也试图告诉自己的爸爸; 但老头子每天要在工地上工作十几个小时,童年破灭的梦想让他变得现实起来,从他们一出生开始,就教育下一代安分守己,回家之后早已疲惫不堪,还有一个瞎子小丫头要照顾,哪儿会去管大男孩之间的矛盾呢?
那就自己反抗吧!给他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富家子弟一个痛苦的教训!
每天深夜,小石堆躺在吱呀乱响的板床上辗转反侧,反复地思考着这些问题,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让他睡不着,楼下摆烧烤摊的夫妻还在苦苦工作着,他们的客人是那些输了钱之后不敢回家的赌徒们,欠着一屁股的高利贷,暴戾地唾骂着世界的不公平。
“老子都说了没钱!你们还要什么?信不信再多说一句,我就掀了你的摊!这几根串当保护费还不够呢!!!”
“你,你们凭什么不给钱?”妇女细微的抽噎声传来。
“凭什么?就凭你们本来就不符合经营规则,闹大了,告到城管警察那里去,看看是谁没有工作了!看看是谁以后没法过日子!”
背街的穷人区,明明家家户户都挨得很近,却没有人干伸张所谓的正义,他们捂着自己的耳朵,蒙上自己的眼睛,一夜之后,明天又按部就班地踏上奔波的旅途。
石磊望着这一群人,内心突然燃起了一簇微不可查的火苗,烧灼着他的心脏,并且越来越旺。
不能伸张正义,那就黑吃黑,只要能逃脱压迫,让他们看得起自己,过程应该并不重要………
他默默地冲着那一群人伸出自己的手,走上了一条阴沟独木桥。
他反抗了,成功了心愿,却输掉了灵魂。
。
“砰——!”
绑匪又冲着天花板开了一枪,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嘴上和心里一起骂道为什么这些学生家长和警察筹钱这么慢,又开始在为自己的退场打着算盘,臆想着得到钱之后,要先怎么爽一把再还钱。
“这里有一个老师?”绑匪冲石磊问道,“先控制好他,不能让他动歪主意!”
回答的人是还活着的石磊,他站在同学的面前,恶狠狠地对同伙说道:“你们最应该的就是提防着他,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很老实,但背地里说不清楚有什么歪主意。”
石磊现在虽然有些后怕,但总体来讲,整个过程还是很爽快的,他终于威风了一把。
郭楼把一个怕得发抖的女同学护在身后,冷声道:“石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什么人为伍,知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你已经成年了!”
他心里盘算着周业楼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进来。
石磊皱了皱眉头,蹲下身来和郭教授对视,“你现在在想什么?那个周队长?就他们那群蠢货?姓郭的,你在我面前还没有把红脸唱够吗?还要施舍我什么吗!?”
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的一句话已经变成了怒吼,石磊抓着郭教授的脑袋忽然往一旁掷去,顿时尹红一片。
“你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不错!”匪徒拍了拍手。
“我不想再和他们耗下去了。”石磊对自己的同伙说道,“你告诉他们,十分钟之后再不把钱给出来,我就挨着挨着杀,吵死了,哭得越厉害的就优先。”
匪徒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意见,有钱就行。
暴雨已经下了起来,窗外嘈杂声音不断,全是大颗的雨水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不远处的校门外,警察的脚步声遍布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而与“固定过去”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的指挥者不是周业楼了。
周业楼的全身已经被完全淋湿了,头发成股地黏在脸上,雨水入注而下,他的目光犹如一把锥子,直直盯着不远处的B区七楼教室,静静地等在着窗帘被拉开的那一瞬间 。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齐铭递给他的枪。
身边的湿意相当彻骨。
齐铭告诉周业楼,郭教授死亡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他的这一枪。当时的情况已经相当危机,申请阻击已经通过,冷静的手指扣在枪膛上,可打中的并不是犯人的心脏,而是猛然间扑过来的郭教授,然后绑匪再被他一击毙命。
“去他妈的什么狗屁子弹,老子怎么可能把那小子打死了?怎么可能?滚他丫的,居然敢骗警察叔叔!待会儿回去面对面教育他!妈了个巴子!”
周业楼一把抹开眼睛上的水,骂完一通话后又喘了一口粗气,突然后退一步利索地趴下,将枪支架在台上,视线牢牢锁定在前方。
周业楼骂道:“等着,看老子怎么一枪爆了那混小子的狗头!”
作为灵魂的郭教授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巨大的风雨似乎在下一刻就能将他吹得支离破碎,他将脸声声地埋进手里,心中的苦闷犹如浪潮一般不断向上涌现。
“停手吧……都停手吧!”
还未发出的子弹轨迹仿佛是一个通天之桥,从周业楼所在的地方滑过这间恐怖的教室,直直跃到了陆攸契他们的位置。惨白的白炽灯下,沉虔的目光如火,他轻轻摆了摆手,那些纷繁的锁链就已经埋伏在了教室周边。
陆攸契心里的弦悄然紧绷,此等局面,虽然看起来是他们胜券在握,但任何一个细小的出错,都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因此,每踏出的一步都是必须有着百分之把握。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与沉虔并肩作战。
沉虔歪头一笑道:“你是在紧张吗?”
“这个时候不紧张才有鬼!”陆攸契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住手上的死神镰刀,又看了看沉虔的模样——同样的武器,同样的场景,身边人却明显比自己冷静太多,好像只要他一笑,所有的危险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陆攸契皱眉:“你现在为什么总是喜欢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难道不害怕吗?”
“害怕,乃人之常情,但它并没有任何用处,更不能帮助我躲避危险。”沉虔探头看了一眼楼上,柔声道“我希望我所在乎的人,永远不会认为我会因为保护他们而感到害怕。”
陆攸契:“那万一你办不到又怎么办?”
沉虔笃定道:“永远不会,我永远不会让自己办不到。”
“……”
“走吧,我们该上去了。”
雨还是那么大,像疯了一样。
陆攸契沉虔分别站在教室前门和后门口处,观望着里面的现状。郭教授刚才被撞狠了,鲜血侵红了他半边脸,还有往下滴的趋势,他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就开口劝道:“……石磊,你收手吧。”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石磊——一个是活着的人,一个是死去的灵魂。
这两个人的脸面孔被无限重合,每过一分一秒,他们的脸上就越惨白一分,但唯一相同的是,都无丝毫悔改之意。
陆攸契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原来这两兄妹在解决掉自己后,到这里来了。
是来看这场最后的盛宴了吗?
石磊僵直地站在原地,他现在收手哪里还来得及?犯下的过错必须有人承担,朴实的过去已经被肮脏的现在给掩埋,贪图手头的爽快,就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没有什么是能平白无故得到的。
郭教授:“我不明白,做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在图什么?你觉得他们对你不公平,可是现在你对他们又公平吗?你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石磊冷冷地道,“你们生下来就比我们有更好的条件,你们以后的路上理所应当地该比我们更宽敞,我们越是抗拒,就会被碾压地越惨烈,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你们感受一把被玩弄的滋味?”
“很不好受是吧?被别人操控和踩在脚底的感觉!我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那我又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教授!”
石磊一把抢过同伙手中的□□,将枪口指在郭教授的额头上:“我先那你开刀好了,说实话,比起那些明面上欺负过我的人,我更讨厌你这种虚假的爱护,你有遗言吗?”
看到这里,陆攸契连忙想赶过去,不料被沉虔抓住了。
“放手!你还拦着我干嘛!”陆攸契叫道。
沉虔:“你别着急,仔细看!”
“还有什么好……”
陆攸契的话语由之前的急促猛烈转为惊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锁链慢慢步入了教室里面,这东西别人是看不见,与此同时,Alice散布在四周的人偶也被这些链条给慢慢缠绕上,仿佛一条毒蛇,将尖细的獠牙对准了看似强大的敌人最脆弱的脖颈。
只要沉虔愿意,下一刻,所有的危难就能被他立马撕裂!
另一边,作为灵魂的石磊和Alice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开始慌乱起来,既不敢惊动这些带着血玫瑰的锁链,也不敢贸然惊动绑匪那边的进展,只能操控下一批人偶来解决解决,然后再次被缠绕上,周而复始。
可这又能挽回什么呢?他们活着的时候惧怕同学惧怕老师,死了,还得惧怕着死神,被沉虔压倒性的力量遏制着。
他其实只是想给自己出一口气罢了。
石磊抱着Alice,紧紧地将妹妹护在怀里,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自己的内心慌乱到了极点。可Alice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依偎在哥哥的胸口上,亲昵地呼唤着这他,不再是歌声中那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
陆攸契首先迈着步子走了上去,停在兄妹二人面前,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教室,摇了摇头道:“收手吧。”
“收不了了。”石磊抬头看见靠在门边的沉虔,目光又落到了陆攸契手上的死神镰刀,半响后,终于开口道:“自从我看到你指环后,我就知道了,我运气确实不好,遇见的是你们二人。”
石磊长抒一口气:“要是换做其他死神,他们肯定不会察觉。”
陆攸契没理他这么多理由,对沉虔摆了摆手。
绞杀!
方才还匍匐在地上的锁链突然凌空了起来,细软外表下犹如锋利的割风刀片,顷刻间席卷了整间教室所有的人偶,带着棉花的残肢布料下雨似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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