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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死亡前100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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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我再也不要回去那个地方!我是真的害怕!”陆攸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袋里面反复提醒着自己,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没有用,血红色的玫瑰席卷着黑暗,像是那隧道内出事的万千幽灵同时伸出皮开肉绽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肩膀脚踝,张扬着尖锐的獠牙将他拖入无间地狱。
陆攸契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深渊如此地接近,下坠的加速度积压着他的动脉与心脏,身体内的鲜血往头部压去,再多的求救与辩解也没有用。
不可能会有人听见。
但下一刻,一双小小的,却格外温暖的手却立马环抱在了他的肩膀上,费劲地将他拥入自己并不是那么宽大的怀中,陆攸契感受到了单膝落地的震动,小混血还未完全发育开来的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没事的,我说过,哥哥什么都不用害怕,没有人能伤害你,你可以将一切都交给我,放心大胆地交给我。”
陆攸契猛然惊醒。
——又是做梦。
他原本应该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和系统进行无聊无脑的纸牌游戏,可能是因为昨天和林海媛以及齐铭他们的“大战”持续得太久,睡得太晚,导致今天的状态变成了站着就能双眼一黑昏睡过去。
半边脑袋吊在了沙发外,所以才会做这么阴阳怪气的梦,陆攸契扶了一下眼镜,可并没有打算翻身起来,将就着这个脑袋点地的姿势,他看见倒过来的沉虔正站在他面前,单手提着一个袋子,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睡醒了吗?”
陆攸契:“你都不考虑过来扶我一下?”
沉虔挑眉:“你这个样子还不错,挺好看的,别动。”说完就掏出手机,“咔嚓”照了一张。
“卧槽沉虔你干嘛?!”上一秒,陆攸契还是脚底朝上,下一秒,就已经快速倒置了回来,他猛地一个发力向沉虔扑过去,准备抢过手机,“又装什么妖?快给我删了!”
沉虔这个人虽然个子高,但整体看起来还是偏消瘦类型的,他刚刚才乐滋滋地按下保存键,还大有设置成屏保的冲动,但再一抬头的时候,就看见自己身前被一道阴影打过来,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上空。
沉虔:“???”
“砰——!”
雷声伴随着落地的碰撞声一起响了起来,木地板上,两条人影重叠,一动不动,皆被撞得两眼昏花。
窗外果然下暴雨了,所在地表上的闷热上浮,不仅不能起到降温作用,反而将酷暑助长起来,将整座城市变成一个巨型蒸气笼子。陆攸契趴在沉虔的胸口上,哀嚎乱叫:“嘶,你闹什么闹啊?可摔死我了,哎哟屁股疼。”
沉虔:“……”
脸呢?摔得最惨的,被当成肉垫的根本不是他好嘛!!!
沉虔单手向后撑着身体,再承担这陆攸契的体重,眉目狰狞地按下了一系列在心中想要骂出来的素质三连,最后,心中想出来一个更坏的主意,笑道:“宝贝儿,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得从拉小手做起啊对吧。嗯?”
“你是魔鬼吗?”陆攸契立马爬起来,转眼就理解到了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补上一脚无影腿恶狠狠地道,“这么喜欢我,你咋不陪我一起来死啊?来啊殉情!”
沉虔一个闪身躲过攻击,还顺便站了起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正当陆攸契以为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的时候,只听沉虔轻飘飘地道:“殉情算什么?多没意思,我还有能厉害的呢,我帮你复活呀!”
“滚!!!”
他们二人是回来帮五十拿日用品的,这次准备全部搬过去,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五十和店长已经成了忘年之交的好兄弟。这也能让陆攸契安心一些,猫和猫一起玩,总会开心很多,不用沦落成为“儿行千里爹担忧”的人了。
陆攸契:“猫砂盆呢?”
沉虔提了提:“在袋子里。”
陆攸契:“还有它的球,有几个来着?你先让我的找找。”
“四个,分别在冰箱沙发书桌和床下,我也收好了。”
“哦,还有就是小鱼干猫罐头……等等,你该不会也收拾好了吧?”
“当然啰。”
陆攸契满脸黑线,顿时觉得自己头顶上顶着“一无是处”“心力憔悴”“愧对当爹”等头衔,双手一摊,讽刺道:“沉爸爸,你真是个好爸爸。”
沉虔用很无所谓的眼神回应了一下,晃了晃另一只手上装着陆攸契换洗衣服的袋子:“我还是个好男友呢。”
陆攸契:“……别皮。”
他为了做出一副真的被恶心到的模样,微微偏头过去一声假呕,以手做拳敲击胸口,而恰好是这个动作,陆攸契的眼神一愣,头也不回地低声叫道,“沉虔?沉虔,沉虔!快过来看看!”
“嗯?”
“别瞪大眼睛装无辜卖萌了,多大了?这招早就没用了!回去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先快来看看,楼下那个坐着的女孩是……Alice?”
病人 第九
现实和虚构的区别就在于一个“巧”字。
巧合这种东西是真的很玄乎; 好的就很好,但如果落在一些倒霉的人的手里,那便是雪上加霜而并非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比如现在,好不容易让他们抓住了一个有迹可循的小尾巴,结果却因为灰蒙蒙的天气不巧,能见度低; 搞得有些让人抓喉挠腮地着急。
陆攸契之所以能一口气指出那个女孩是Alice; 那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仅仅是从服装和身形; 更多的,还得算她的举止和眼神——一般的女孩子,都是在身边人的呵护赞扬下长大的; 她们对于很多东西的第一印象是向往,憧憬和美好。
而Alice浑身上下的表现; 只有恐惧、闪躲; 甚至愤恨。
自从石磊的事情之后; 沉虔他们与她之间的联系;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视野中人间蒸发了。
大雨的声音压根不是什么富有诗意的淅淅沥沥,它仿佛是一位正在大战楼下催债小青年的暴躁裹脚老太婆; 将自己珍藏的锅碗瓢盆全部扔了下来,噼里啪啦叮咚作响,头顶上乌云密布,只有远处那遥不可及的一线天比较明亮。
陆攸契和沉虔跪趴在窗户边上; 只探了一个脑袋出现在透明玻璃框处。
Alice一动不动地坐在小区花园中的长椅上,四周的人全部兜着衣服帽子跑回家躲雨去了,只有她全身肌肉收紧,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她没消失?来这儿干嘛?”
陆攸契把窗户缓缓滑开一条缝,立马,风夹杂着大颗的雨就铺天盖地地吹了进来,他赶紧着改变手上的航道,关了窗户:“呃…这是暴风雨啊,小姑娘躲在树下有点危险是不是?”
“如果还是活人,心脏还能跳的话,那她现在就挺危险的……噗!”
沉虔微微侧头,刚好看见陆攸契顶满脸的“风卷残云”盯着自己,好好夹上去的刘海被吹成了鸟窝,就差放上几颗蛋了,额头还贴着一片破洞烂叶子,欲落不落。
一句正经的话没说出口,就以这样的方式被打算了,沉虔抱住肚子试图努力憋住:“噗……等等,我,我,不行了我先笑笑哈哈哈哈哈!”
陆攸契:“……”
沉虔:“哈哈哈哈哈哈好看,真的好看,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呢?”
陆攸契黑脸:“我真可爱我抱歉啊!”
“不用不用。”沉虔挥挥手,他平时所有的动作都是懒洋洋软绵绵地,只有在刚才,才体现出来一股生气,有了那么一些活灵活现的精神来,“你就继续可爱下去吧,挺好的,我们酒吧需要一个吃可爱长大的小哥哥来活跃活跃气氛。”
陆攸契看了他半天,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人嘴中的“可爱”二字有没有什么其他含义,终究无果,然后转口问道:“啧,你这家伙这么坏,是跟谁学的啊?”
“你呀!”
“你呀个屁!死开点!”
陆攸契没好气地给他脑袋一巴掌拍了下去,哐当声音清脆响,后者也只是歪头笑笑,跟享受似的:“我说你啊,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仪态,注意你的身份和仪态,以前怎么没这么皮?你的高贵冷艳呢?你的霸气侧漏呢?你的高岭之花呢?是谁允许你如此泼妇骚撩的?你的高大形象——诶等等别闹了!看下面,有人来了!”
他俩这这边吵吵闹闹,那边Alice也有了行动。
小区门口的升降杆打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后车轮溅起了一哗啦的脏水洒在人行道上,然后不偏不起停在了小女孩的眼前,直到Alice注意到了它的存在后缓缓抬起头后,用毫无神色的眸子注视着单视玻璃上的自己时,窗户才下降出一条缝隙。
她心想:明明才这么小的一条缝隙,为什么都可以这么温暖呢?比抱着人偶还要温暖啊!
都快比得上哥哥的怀抱了。
莫名的,她很讨厌这股让她能回忆起哥哥的温暖。
四周没有其他人,这辆车铁定是冲着Alice来的。
这变化来的有些突然,电光火石之间,沉虔一把抓过陆攸契的手腕就猛地向下一扑,窗户上就没有他们的身影了,两人同时跌在沙发上,一躺一压,四目相对,鼻尖几乎也靠着鼻尖,温热的呼吸缠绕。
陆攸契被他这一愣一愣地动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奈何又打不过他,下意识地低声道:“喂!搞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疯?”
“别起来,呆好躺着别动,他们看得见。”沉虔瞬间收起了刚才嘻哈打闹的神情,眉宇皱在一起,倒吸一口气道,“他们也看得见你,千万别被看见!”
“什么!?”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破了陆攸契所有的认识,他全身上下的动作立马停顿了下来,脑袋空白了片刻,随即就重复道:“看得见我?我?什么看得见?谁?”
除去灵魂,还有什么能看得见他们?
沉虔修长的食指抵在他的唇前,对陆攸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事的,我在,你别动就好。”
Alice在楼下小区的长椅上端端正正地坐着,手里抱着一个模样酷似她自己的人偶,人偶已经不像之前遇见的那么精致了,小裙子破破烂烂的,很脏,像是才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等她看清了车内的来人,原本有了一点光亮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无神了。
死神,是帮助灵魂返回死亡前一百天的摆渡者,并不是死亡象征,而是死亡之后人们唯一可以仰望的神明。他们会遵从灵魂们的想法,去帮助他们复活、报仇、解脱,甚至是安安静静地死去,而却自己永远停留在这个两岸之间的河道间,左右遥望着别人的来来回回,归来离去,行走匆匆,把错误的程序修正妥当,引向正轨。
——是一份永无休止地工作,没有完结。
听起来是个高大无私的角色,但实际里,却阴暗得可怕。这些灵魂间,有好人,也肯定会有坏人,就类似于一个普遍存在的万物定律,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黑暗,有阴就有阳,正反两面,两者相吸相克,相辅相成,作为死神,你并不知道,自己摆渡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因为坏人复活了,就该轮到好人睡下了。
所有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最迷茫的人不是灵魂,而是摆渡他们的死神。
Alice勾了勾嘴角,对着车内的人满嘴嘲讽:“贱人,你们又来干什么?还嫌上次没被揍够吗?”
“别慌,小妹妹,这次我们友好商量,好吗?”
车内传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平稳,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心理医生接待病人的时候,她抬起双手从胸口的位置往下压,很好地起到了平复人心的作用,露出了一双琥珀色的钩子眼睛。
女人下了车,笔直地站在她面前,面带微笑地低头看小女孩,也没有傻乎乎地配Alice一起站在外面淋雨,让司机递过来一把黑色的大雨伞,“哗啦”一声打开,撑在了二人的头顶上。
伞外,头顶是雨点的拍打声,伞下,是一位笑得让Alice厌恶的女人。
“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跑?有个温暖的大房子不好吗?有什么人欺负你了吗?你来这里是干嘛?是要找什么人吗?需不需要姐姐陪你啊?”
很奇怪。随着红色嘴唇的一开一合,她发出来的声音里面跟含了迷药似的,让四周的一切东西都开始放空,只要稍微不留意,就会被女人带进去,既而陷入一个扭曲的深渊之中。
Alice捂着耳朵,恶狠狠地盯着这个贱人——她之前看见过她,这个贱人的手上也有一枚银色指环,虽然是带在无名指上,但和酒吧内那个高个子笑面鬼小指上的一模一样。
她也是死神!
“我呸呸呸呸!老太婆还想当姐姐?少臭美了,你早就不年轻了,脸上的粉这么厚,我看不见都能闻到味道了,熏死人了,先洗把脸看看自己的模样再来拐卖真正的少女吧!”
听到这句有着明显恶意的话后,前排的司机笑了笑,被女人瞪了回去,没生气,却吐出一口气道:“小孩子家家的,别动不动就把“贱人”二字带在嘴边。好吧,如你所愿,靠进来点别淋着了,听我直说。”
“你是我这边的灵魂,但为什么不仅不回去,还要跑到其他死神管理的地区来,给个理由吧。”
石磊在外地上大学,死在了学校,但他的妹妹却是死在了家乡,两者地区不一样,返回后的归宿也自然不一样,是Alice自己跑过来找哥哥的。
哥哥虽然彻底没了,但可是她还是不想回去。
这几天内,Alice听着这问题被重复了成千上万遍,之前还很惊讶,但现在已经无动于衷了,甚至有心思开起了玩笑:“老阿姨,可能你不太明白少女们的心思,我好心给你解释一下吧。我们呢,向来是对你们这种上了年纪的大妈没兴趣的,我听我的小姐妹们说,这地方的死神是一个帅气的小哥哥,于是就过来了,你觉得算是理由吗?”
司机哭笑不得:“噗……。我不说话。”
“你这性格还会有小姐妹吗?”女人将视线转回Alice身上,说刚刚那句话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低落,又立马警告道,“好了,听好我说的话,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别再这么幼稚。我不管你这理由到底是不是真的,骗我也罢不骗也好,可作为真正负责你的死神,我警告你,这个地方叫沉虔的死神,你别去惹他。”
Alice:“你凭什么这么说?”
女人蹲下来,视线与小女孩齐平,看着她空洞的双眼,琥珀色的瞳孔略微紧缩了一下,但立马又平复好了这一丝细微的波动,想伸出去触碰她脸颊的手停在了半空,最后温声道:
“因为他不是好人,我们当死神的都知道,沉虔的死神位置,是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堵车晚回来了,给大家鞠躬
我滚去写新的了
病人 第十
时间追溯回几天以前的那个夜晚。
入夏后;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更加闷热了,那条阴暗旧街巷的垃圾桶内饭菜肉类因为坏掉而发出的臭味让人难以忍耐,而Alice却闻不到——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行驶到了她的面前停下,然后走出来一个全身贵气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身上带着一股莫名吸引人的香气,身不由己,包裹着她的每一丝感官; 细致入微; 似乎在为她洗去一切的病痛孤单与苦楚。
犹如不苦口的良药。
可Alice立马就讨厌上了这种被温暖的感觉; 她认为自己不需要被爱护。
女人的眉眼很是好看; 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弯成一条缝,言语温润; 轻声关怀地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多久了?”
Alice皱眉:“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女人似乎想逗她笑笑,心想这女孩子虽然满嘴脏话; 性情却是讨自己喜爱的那一种。
可遭恶劣的环境有点让娇生惯养的她受不了; 女人抬起左手微微捂住鼻子; “我们出去说吧; 姐姐给你买一杯奶茶,还有冰淇淋,肯定比刚刚的好吃。如何?”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哈明明是个老太婆; 还敢自称姐姐,欺负我看不见吗?我呸,你不怕被笑死吗?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肚子痛。”
“……”
“喵——!”“嘶——!”“喵!!!!”
刚刚被赶走的野猫又悄悄溜了回来,这次它呼朋唤友; 背部高耸,尾巴来回扫动,用尖锐的爪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挑衅的声音。它们试图再试探一次能否打赢眼前这位高大的敌人,可回来的之后才发现,这个高大的敌人也找来了同伴,而这位敌人的同伴已经不能用高大来形容了。
它们的脑袋里没有“斟酌利弊”一词。它们饿了,饿了就得吃,没吃的只能找,找到了之后如果还不能填饱肚子,那就是因为有人抢吃的。
可无论敌人是谁,都不能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野猫可能是饿得太厉害了,在看到女人和Alice之后,除了发出挑衅以外,下一瞬间,就已经张扬着利爪扑了上去。女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Alice微微侧头,用不存在的余光轻轻看了一眼这几只呱哇乱叫的畜生——
呆坐在一旁的人偶机械地转了转脑袋,仅仅用了一秒不到的时间便观察清楚了现况,突然猛地坐了起来!他们虽然看上去已经被损坏断肢了,可在得到主人命令的那一瞬间,立马又复活了过来,忽略掉了所有伤痛病痒,摩拳擦掌,迎难而上!
深巷内,算得上是半个无人区,偶尔几只废弃水管上的老鼠会悄悄跑过,去做墙角小偷,但此时此刻,连他们都不敢再有多的动作了。
群猫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夜晚,哀转久绝,血腥味也跟着一下子就传了开来,令人作呕,又有一个都市传说诞生了。
女人用单手撑着下巴,眼眸微眯,看着这个表面无害的小女孩如鱼得水地操纵着这些人偶,却能自然地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稚嫩的脸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扭曲,嘴角似乎都要撕裂到了耳边了,便不由得笑着问道:“你向来都是这样吗?”
“不然呢?”Alice像是这才想起了还有她的存在,将自己高傲的气场和注意力分了一点点在女人身上,紧接着,就有一个人偶冲了过去攻击女人,狂笑着怒吼道,“不然我要如何做?像他们一样翘着尾巴乖乖讨好吗?有用吗?就算有用,我的哥哥还会回来吗?!该死!你该死!他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像是积蓄了多年的压抑,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一身的风尘朴朴宣誓着她的不甘,只能通过打架和唾弃来发泄。
女人侧身一躲,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下意识地转着手上的一枚戒指,她看到自己身后墙壁上那个被人偶撞出来的、正在冒烟的洞,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道:“不,这样挺好的,因为没人能欺负你,你也不用依靠任何人的臂膀。”
强大者永远站在高处,弱小永远被踩踏,如此下去,强大的就会变得越来越厉害,而弱者,只能永远卷缩在深渊。
这是最简单,却也是最残酷真实直接的法则。
野猫们已经被人偶快速收拾干净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所有的刀尖一下子指向女人所站之处,Alice冷笑道:“既然知道了,那你还来干吗,事后对我的可怜吗?死神!!!”
女人周身散发着的气场,举止,谈吐,无一不彰显着她的身份。
死神,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色指环和沉虔的一模一样,是死神的指环。
司机的双手紧握着反向盘,后背上爬满了冷汗,他看了看后视镜内,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反而看到有人偶“咯咯咯”地笑着爬了上来后备箱,一砸一个洞,车都快被他们拆掉了。
“夫人…车……”
死神听到了灵魂的求助,收起了玩耍的心态,无奈正色道:“叫你的小朋友们都停下吧,知道我们这些神捞一辆车出来得有多困难吗?”
Alice没理她,人偶动作不间断。
“好了好了好了,停!”女人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哥哥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件事我也很伤心,不过我们死神是分区域管辖,永远不会去干涉别人的行事作风,这边的死神是谁我还没来得及去调查,没有打招呼就过来,破坏了规矩是我有错在先,所以别磨蹭惹事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Alice:“死神都该死!”
女人:“对对对该死,都是死神了不能再死了。”
Alice:“你明明就是个老太婆。”
女人:“好好好…诶不对,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这叫做成熟的气质与修养!”
“还修养?都黄花菜没人要啦!”
“你这死小兔崽子,老娘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面呢!!!”
司机的冷汗换成了额头汗珠,脸色惨白:“夫人…车的…轮胎……别玩了……”
自从Alice和她将话匣子打开,从吵架骂街开始,这二人就莫名地合拍,你一句我一句,片刻不得休息,要不是司机出声提醒,她们基本上都忘了来这里的本来目的,以及互怼最初的主要内容,就在跑题道路越跑越远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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