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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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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京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你这么说,想必已经去过不少次了。”

  完了,又着了道。严霄解释道:“师伯,那里关着个怪人,我怕他……”

  “无妨,那是我的一位故人而已。”叶京珩道。

  “啊?师伯,致一失言了。”严霄连忙道歉。

  “这么多年我都未曾踏出院子一步,其他晚辈也不知道禁地的存在,中秋节你来看我,终于有人能帮忙带我去那儿了。”叶京珩长叹一声。

  似是有无限悲痛蕴含在话语之中,严霄心有不忍,决定答应下来。

  “好,我这就带您过去。”他答道。

  两人共御一剑向禁地而去,严霄御剑的速度极为缓慢,马上就到了禁地,却突然下起雨来。

  他才想起来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伞,急忙脱下外边的罩袍遮在师伯上方挡雨。下雨了,那口井自是开了,他们停在地上,只闻井中传来阵阵锁链声。

  “扶我过去。”叶京珩抬脚就要往井那边走,严霄连忙扶着他过去。

  刚才应逸带了坛酒过来,想去看看严霄和陆京毓,顺便一起过个中秋,半路突然下起雨来,他看到常路过的一座断崖上有口井竟然缓缓开启,立马降落在旁边打算看看里边有什么。

  他从井口望下去,看到里面关着一个人,那人见到井口有人,愤怒地挣扎着,弄得锁链哗哗作响。

  “呀,你抬头让我看看?”他刚说完,就感知到了有人正在往这边来,只好隐藏了气息躲起来,结果发现来人正是严霄,还搀扶着一个双目失明的人。

  “师弟……?”叶京珩站在井口,他还想靠过去,被严霄紧紧拉住。

  严霄惊讶不已,原来这位关着的竟然是叶师伯的师弟!别的师兄们不是都说叶师伯的师弟已经死了吗?

  里边的那个人抬头看向上方,见是故人来了,大笑起来。

  “我的好师兄,特地在中秋节来看我,还和那个小子一起,是来看我这个坏人的报应么?你拖了这么多年看到我这样可还满意?”

  “我已经等到要找的人,也见了你,我已然无憾了。”叶京珩道。

  “是啊,你是没有遗憾了,好名声都归了你,你手上干干净净的,那我呢!”方京岳止不住地大吼着,晃得锁链哗哗作响。

  叶京珩还想说什么,却咳个不止。

  应逸听了这一番对话,得知关着的那人就是自己的仇人,刚要出去,却看到一个人到了这里。

  是陆京毓。

  陆京毓打了伞过来,看到叶京珩和严霄竟然到了这里,对严霄道:“雨下大了,你师伯身体不好淋不得雨,快带他回去。”

  他把伞递到严霄手里,严霄还想说点什么,被他厉声打断:“还不快去!”

  严霄只得带着叶师伯回去,一路上他们行得缓慢。

  到了住处,严霄连忙和门口候着的师兄们一起给叶师伯换了干净衣服,擦了头发,点起火炉又煎了药。一切收拾完毕,屋子里暖融融的,叶京珩对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

  他又看向严霄:“致一,你留下。”

  其他师兄弟都出去了,只剩严霄留在屋里陪着,严霄低下头,面有愧色:“是致一照顾不周,让师伯着了凉,您罚我吧。”

  叶京珩却问:“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你当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如果那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呢?”

  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严霄不知如何回答,默不作声。

  叶京珩也不在意,又问:“那如果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想回头呢?你觉得周围的人可会相信?”

  严霄如实答道:“师伯,我觉得这样的人没有办法回头了。”

  叶京珩道:“当一个人在其他人眼中成了好的那个,他就算做了错事也会被原谅,哪怕他是个伪君子。而一个人若是在其他人眼中成了不折不扣的坏人,则是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所以要做好人,不要做坏人,如果有一天变坏了,那也要做伪君子,不要做真小人,懂吗?”

  严霄似懂非懂,半晌没有回答。

  “无妨,你回去吧,让他们进来。”叶京珩躺了下来,对严霄道。

  “好。”严霄退出了屋子,告诉门外的师兄们进去一趟。

  其他服侍的弟子们走了进来,叶京珩躺了一会,便让他们关掉屋子里的灯出去。

  “今夜下雨你们也不必守着,回去吧。”弟子们得了叶京珩的允许,关了灯出去,各自回到住处。

  陆京毓把伞给了严霄,冒着雨进了井里解开禁制,把方京岳带了上来。他不顾自己被雨淋湿,抽出钢鞭恶狠狠打在方京岳身上。

  应逸此时现了身,走到陆京毓面前:“你在做什么?”

  陆京毓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说完就要继续抽,胳膊却被应逸一把握住。

  应逸看向方京岳:“陆京毓,这人就是我的仇人,你骗我。”他一向是陆京毓说什么就信什么,只是亲眼见到自己被骗了,那感觉和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心甘情愿被骗并不一样。

  方京岳狞笑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子吧,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你只知道你姐姐当年是自爆内丹而死,不知道她为何受了重伤吧,那是因为你旁边的这个人是个心怀不轨的断袖,他嫉恨你姐姐抢走了他师兄——他当年对他师兄表白,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陆京毓突然放松了下来,他之前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严霄或者应逸说出实情,结果这次不用他想,不用他犹豫,不用他铺垫,就有人说了出来。

  他如释重负。他以为在这么多年之后,他从当年那个为了活下去自尊和羞耻心都可以不要的小孩,终于成了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和羞耻心的人。可是当别人把那件事毫不掩饰地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想,当初不如就在村里当一辈子流浪汉,过几年换一个地方,这样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

  应逸定定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陆京毓知道应逸想要说什么,说什么他也不在意了,反正不过就是梦里又多出来一个人,指着他的鼻子让大家来看看他这个心怀不轨的断袖。

  他没自私到要瞒着应逸一辈子的程度——尽管他之前想过要是可以一直没有烦烦扰扰的话,他或许不介意有这么一个人陪着。问题是,所谓的“烦烦扰扰”终究还是出现了。应逸走了也好,这样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别人过来,也就不必再担心谁会走了。






第20章 光风霁月(五)
  方京岳又说:“所以当时在他师兄死了之后,我见他分了心,便用了邪术控制他的心智,刺激了他几句他就发狂了,怒斥你姐姐害死了他师兄,这样才让我师父有机可乘能杀了他。没想到你姐姐竟然会为了这个所谓的朋友挡了剑受了重伤,你觉得值不值得?”

  应逸来的时候带了一把剑,现在这把剑出了鞘,正插在方京岳心口。他拔出剑,任雨水把剑冲刷干净,中途还不忘翻面。

  方京岳倒在地上,嘴里仍然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趁我师父重伤时夺走了他的法宝……逃过了一劫……我师父该死你们也不该活……我才是未来的掌门……你……你们都是绊……”还未说完,他就断了气,竟然死不瞑目。

  叶京珩在服侍他的弟子们走了之后起身下床,在桌前坐下,展开宣纸写着什么。突然,他心口一痛,呕出一口血来。

  他强撑着继续写下去,血却不停地涌出来,在衣服和纸上晕开。

  直到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将纸叠起塞进信封里,在信封上写下一个名字,才厌倦似的丢开笔,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伏在桌上。

  应逸见他这位仇人死了,厌烦地踹了尸体一脚:“废话还真多,你说你话都要说完了才死跟说完了再死有区别?”

  陆京毓一直没说话,应逸看着他,两个人就在大雨中沉默地对视着,远方的天边响起一声炸雷,空气中大雨打湿泥土的味道和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应逸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有,当然有。”陆京毓不去看他,低头整理手中的鞭子,“我心里早有别人,你姐姐也是因我受了重伤,还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费任何工夫,既然已经知晓了事实,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他把鞭子整理好攥在手里就要走,手却被应逸拉住。

  “那现在呢?”应逸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这个人很怕打雷,居然会被吓得话都抖了一抖。陆京毓用力把那只手甩开,只道:“今日是中秋,我回去拿一样东西送你,你等我一下。”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样东西没法继续留在他身边,所以物归原主也好。从这一天开始,他隐藏多年的秘密虽不是被公之于众,但也没有什么差别。

  应逸就那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等着陆京毓回来。

  果然,过了一会陆京毓又到了禁地,手里拿着那个玉盒。“还给你。”他把玉盒递过来。

  应逸也不接,他们中间隔了一段距离,陆京毓的手就那么停在那里。

  “送给你的东西我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应逸说。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陆京毓冷冷道,“承蒙错爱,我对你并无意,前一阵的事情你可以当作一个意外,那晚是你和是别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没必要说这些话来赶我走,当年心思歹毒之人并非是你,使用邪术扰人心智的也并非是你,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罪恶来惩罚自己?”应逸正色道,他被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那些次他走了便走了,这次他不想。

  陆京毓却非要赶他走不可,实际上他心也乱得很,如果一开始应逸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会有后来这么些。

  “你不要老是嬉皮笑脸地倒贴上来惹人烦,我以后也不想看到你,要滚快滚。”他手一松,那盒子掉在地上摔了开来,里边的发冠滚落到旁边。

  应逸却笑了,他视线往下移一点,定格在陆京毓脖子那里,“你还有东西没有还我。”他手伸向陆京毓脖颈,把戴着的那根绳子扯了出来,是那个金色的哨子。

  他念了个口诀,那哨子的金色瞬间黯淡,上边锈迹斑斑,成了一个废铁哨。他快步走到崖边,手一扬把哨子给扔了。

  他回头看向陆京毓:“好了,你不是嫌它烦,扔也扔不掉么?我替你把它扔了,这下我们两清了。”

  他停顿一下,又道:“我滚了。”

  陆京毓看着应逸在他面前走远然后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才走到悬崖边,御剑飞了下去。

  应逸没经过他允许就把那个破哨扔了下去,这怎么能行?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告诉自己只是下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急匆匆跳下剑,崖底积了点水,随着他的动作溅在他的鞋上和衣服上。

  他毫不在意,弯下腰把手伸进积水里试图去摸索那枚哨子,他袖子也没挽,任由它们被泥水浸湿。那一片积水不小,他索性跪在了地上继续寻找。

  他衣服湿透了,再加上被泥水一浸,几乎看不出来本身的白色,全糊在他身上,头发也湿透糊在后背,整个人形容狼狈。他就像一个失心疯一样,在地上不停地寻找着本应该属于他的那样宝贝。

  他在地上一寸一寸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他的宝物,用还算干净的衣襟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稀世珍宝重新戴在自己脖子上。这一刻他承认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哪个意志坚定的人会容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后悔?

  这一切都被应逸看在眼里——他化成了一只黄鹂躲在树上,不顾那是曾经给儿时的他带来噩梦的地方。他看到陆京毓在雨中跪在地上找来找去,最终珍视地重新戴上他送的那枚哨子。他现在就想下去,立刻马上走到他面前。

  陆京毓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向树林里,在一棵树下伸出胳膊。

  “我看到你了,我知道你最害怕打雷的天待在树上,没关系,我接着你,别怕。”他说。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他就一直这么站在树下。良久,一只黄鹂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他肩膀上,倏地又飞走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陆京毓才慢慢走掉,回到他的住处。

  过了一会一个人出现在他门口,这个人靠在门上自顾自地喝着酒,怀里放着一个盒子,酒喝完了也不走,就静静守在门口,直到后半夜也不曾合眼。

  门里传来陆京毓的声音:“你走吧。”

  应逸置若罔闻,靠在门上,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就这么坐了一夜。

  陆京毓开始想一些带着“如果”的事。如果当初他先认识的是应逸就好了,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可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如果,他也只能在这带着自欺欺人的“如果”中来暂时缓和心绪。

  他师兄当年跟他说过,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到值得依靠的一个人,而不是错把这种亲情当成别的感情,可他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什么依靠。他大概是命里与这些无缘,或是不需要那种名叫依靠的东西。

  早上起来,严霄饭都顾不上做,赶着去到叶师伯那里探望,还没走进院子,就看到院里几个师兄披麻戴孝急匆匆往外走。其中一个人看到他,对他道:“致一,叶师伯去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严霄一时有些站不稳,勉强才平复下来,他忙道:“我去告诉我师父。”

  另外一个人把一封信塞到他手里,道:“这是叶师伯留给陆师叔的,你也拿过去给他。”

  “好。”严霄拿了信,快步赶回了住处,陆京毓刚从屋里出来,见他来了,便道:“我有事告诉你。”

  严霄见陆京毓面色苍白,十分憔悴,过去要扶住他。

  “不必。”陆京毓拒绝了,又说,“禁地关着的那位,你也见到了。当年害死你爹娘的人就是他师父,是你娘用了玉石俱焚的方式把他也杀了,他是我和你舅舅共同的仇人,昨天死在我们手里。”

  又一个晴天霹雳,严霄想起之前那个人见到他的反应和跟他说的话,心下的疑问也解开了大半。他把那封信递到陆京毓手上:“师父,叶师伯昨晚走了,院子里的师兄们让我把这个给您。”

  陆京毓就拆开那封信,纸上大片的血迹,他几乎要看不清上边的字迹。

  上边写了一些往事,原来当年叶京珩带着严霄走不是为了灭口,而是担心这个孩子长在仪云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野心不死的他师父给杀掉,所以他带着孩子到了山下,一对夫妇发现了他,他便把孩子送给了那对夫妇收养。

  到最后叶京珩的字迹已极为潦草,他写道自己知道师弟死了的话也只能被锉骨扬灰,只希望他们能把师弟的骨灰放一部分在他的棺里,把自己葬在禁地那口井边上。

  陆京毓看完了信,小心地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他叹了口气,道:“你陪我一起去吧。”






第21章 光风霁月(完)
  严霄闷闷不乐了很久,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也无心在门派里和外边镇上闲逛,每日只是在院子里修炼内功。

  这段时间内他舅舅依然会过来指导他练功,可过来的时间总是很微妙,避开了师父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好像偷看到师父回去了再出来一样。以前舅舅总是爱往师父屋子那边凑,但最近好像忽然就不想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阵子的某天他练完功出来,正好看到师父猛地关上门,舅舅被关在门外神情落寞,可看到他担心的眼神,却只说了句“没事”就走了。他看着舅舅默默离开的背影,心里那种闷闷不乐的感觉更甚。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重阳节那天。前一天别的弟子们来到陆京毓这里,说重阳节仪云派要组织登山,还带了菊花酒来。

  严霄想出去散散心,陆京毓准了,却跟弟子们说他不去。严霄劝了几次,见他还是不愿意去,就只好一个人去跟其他师伯师兄们登山。

  这天严霄起了个大早,拿了茱萸放在陆京毓门口,跟其他人一同登山去了。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陆京毓没什么心情出去,独自坐在院子里饮酒,桌上放了三个杯子,灌了满杯酒,他把两杯酒倒在地上,然后自顾自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这次他喝醉了之后没动弹,趴在石桌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段时间他心情一直不好,严霄好几次想说什么安慰他,看到他之后又不敢说。他师父常年在外游历,大概这个重阳节也是跟老友一起过,所以最后还是他一个人坐在这里,想着再也不会回来的故人。

  严霄傍晚才和众人一起回来,他拐到镇上买了些点心,打算晚上陪师父喝酒聊天,师父喝酒,他聊天。其实他也想回重岚山看望他其他的家人,可舅舅那天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他想跟师父说,但是师父神色始终没有缓和下来,且每天看他很紧,所以他也就没机会背着师父让舅舅接他回去。

  他倒了茶,摆上点心。

  陆京毓闭目养神看都不看,连旁边的茶水都没动。

  严霄悄悄掏了哑哨出来用,前一阵他趁陆京毓去了禁地,把屋里仅剩的几坛酒都送给了平时对自己照拂有加的师伯们,就是怕师父最近再喝酒误事,他师父平日又鲜少跟其他师伯们来往,这样就一点酒都喝不到了。

  估摸着时间要到了,严霄找了个借口想溜出去:“师父,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

  陆京毓眼睛都不睁,打断他:“是你舅舅要来了吧?”这个小子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刚才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一下就猜到了。

  “师父我只是想念舅舅了而已,师父要是不想看见他的话,我们就远远的说几句保证不叨扰您。”严霄连忙解释,想尽力挽回一点局面不让陆京毓大发雷霆。

  “无妨,你舅舅可以来,去告诉他,让他回去把最好的酒拿来我就让他进门。”陆京毓指了指一个方向,让严霄赶紧过去拦人。

  严霄见事情有了转圜,但还是担心他师父喝酒之后会失态,便犹豫了。

  陆京毓似笑非笑,问道:“上次你舅舅不是将我照顾得很好么,你可是不放心?”

  严霄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也不去想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生气,忙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去。

  应逸马上就要到了,却看严霄朝他这儿赶过来,就问严霄:“小霄,怎么了?”

  “舅舅,我师父说了……让你回去把最好的酒拿来,他就让你进门。”严霄越说越小声。

  应逸笑着摸了摸严霄的头,道:“你回去陪你师父吧,我马上就到。”

  严霄回去陪陆京毓坐了一会,应逸才带着酒过来。严霄见他们一时无话,只能在他们中间说些话来活跃气氛。他干巴巴地说了一些诸如“那天我听了一个笑话”、“我最近又学会一套剑法”、“我看话本里有个有趣的故事”的话,气氛却仍未能活跃起来,眼看就要再次滑入尴尬的深渊。

  这时陆京毓开了口,他问严霄:“你不是想去别的师伯那里一起聊聊天吗?想去就去吧。”

  这明摆着是在支开自己,可是师命难违,严霄看了一眼,见自己舅舅都没有让他留下的意思,还是走了。正好其他师伯门下师兄弟也有不少,不像自己师父只有一个徒弟,想热闹都热闹不起来。

  “我去打点水。”应逸带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酒,这酒对人来说烈了些,所以得掺一点水,所以他放下了酒就去打水。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陆京毓已经打开了酒坛自斟自饮,喝完第一杯之后又要喝第二杯,他连忙拦住,还好这时没喝多少。

  应逸挡着陆京毓,一边掺水一边感慨自己就像是个远道而来卖假酒的贩子,他把酒倒在稍大一点的碗里,对陆京毓说:“莫急,今天我们喝个够。”

  陆京毓在一旁低声笑了起来,拿过一碗酒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他刚要喝,手被应逸扣住,碗也被搁在边上。

  陆京毓面露不悦之色:“今日是重阳节,过节喝点酒都不行了?你来跟我一起喝!”

  应逸道:“没有你这么过节的法子,一句话不说就闷头喝,你这不是借酒浇愁又是什么?有什么苦闷不能说给我听的?”

  陆京毓用另一只手去够盛了酒的碗,也被应逸抓住,他挣扎了一番,见自己落了下风,张嘴就要咬应逸的手。

  应逸上次被摧残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连忙松开手,让陆京毓喝。

  “我似乎快要忘了当年对师兄的那种心思,可我永远不会忘了是我害死了师兄和你姐姐。明明我们一开始是朋友的,最后他们却因为我的过错而死!”对,都是自己害的,陆京毓想着,灌下一碗酒。

  喝完了一碗,陆京毓把碗再次灌满。

  “师兄以前说过会有人和我相互扶持依靠,我现在知道了,对我而言师兄是亲人,只是我带来的灾厄永远都不会改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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