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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总是在精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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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横不想与他发生冲突,一再躲闪劝说。
  安垚一个字听不见,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怨气。
  论清罡剑法,顾云横本就被安垚若一下,眼下这种情形,他根本没辙,只好将安垚散发出来的怨气吸入体内,凝结出佩剑。
  剑尖相对,安垚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身上的怨气被吸走多少,立刻又散出多少来。他一边与顾云横决斗,一边不停说话。
  “终于忍不住了?我练得比你好,你嫉妒了?”
  “师尊就是偏心,我超过你,他不开心,便不准我再练,凭什么?”
  “哈哈哈哈,飞云峰大弟子不过尔尔,今日杀了你,师尊还有何理由不让我练剑?”
  十招、二十招,两人斗法越来越快,出招之快,连剑影都要看不清了。
  渐渐的,顾云横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停地劝师弟快点醒来,不要被怨气控制,却全部化为无用功。
  幻境中,顾云横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这些年他再没有练过清罡剑法,所学法术不胜枚举,却在他幻境中一样都使不出来。
  明知身在幻境,却觉得放眼看去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就连现在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思绪混乱,大脑空白,灵力在体内窜动,安垚的怨大量涌入顾云横体内,多到让他误以为自己无法净化。
  头疼欲裂,顾云横节节后退,手中的剑忽而存在,忽而消失,灵力极其不稳。
  好机会!
  安垚哈哈一笑,喝道:“纳命来!”
  当年,危机近在眼前,顾云横下意识地举起手,安垚猝不及防,没想到他再次凝出佩剑。
  两人之间只有一剑的距离,安垚心口插着顾云横的剑,他的剑,却停在顾云横的胸口,只差分毫。
  漫天的黑气爆发,顾云横两眼一黑,晕死过去。醒来已是三天之后,柳拂衣告诉他安垚急于求成,心境不纯,走火入魔已经死亡,他被怨气所伤,仍需卧床休息数日。
  那日之后,每每凝出佩剑,顾云横便想到当日自己一剑捅死安垚的画面。虽然师尊强调多次,不是他的错,那日他的一剑只是让安垚受伤,安垚真正的死因是怨气过多,以至于爆体而亡,但顾云横却怎么都无法心安。
  自那以后,顾云横便不再使用清罡剑法,就连一般的剑也碰不得,俨然成为了他的心魔。
  幻境中,又到了生死关头,安垚狂笑道:“纳命来!”
  不能再一次杀死师弟,不能!
  杀了他,不杀他,你就死了!
  顾云横脑内混乱,两道声音交替出现,折磨着他。他痛苦的皱着脸,两手抱紧脑袋,头痛欲裂。
  杀?
  不杀?
  这两个决定,像是两把剑,在他脑内打得不可开交。
  “顾云横!”
  忽然间,有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
  顾云横皱紧双眉,苦思冥想。
  “小云横!”
  “喂,死断袖!”
  又是两道声音,听上去是同一人发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三种语气。
  他是谁?
  啊——头好痛。
  顾云横抱紧脑袋,答案就在嘴边,可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调来。
  安垚的笑声越来越大,“纳命来”三个字不停回荡在耳边。
  “好烦啊!闭嘴!别再叫了!”
  顾云横猛地摇起头来,妄图把这声音摇出去,却适得其反,声音大的快要刺穿他的耳朵。
  “闭嘴!”顾云横瞪大双眼,右手下意识地凝结出一把剑,当他想要刺出去时,耳边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云横,是我,你醒醒。”
  顾云横睁着眼,却看不见说话的人。蓦地,耳边响起一声叹息,脸颊被人轻抚几下。
  那人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清澈悦耳:“别怕,有我在。”
  “师叔祖。”顾云横喉咙下上滚动,艰难地吐出这个称呼。
  那人轻轻一笑,应了他一声。
  混乱的思绪因这一声瞬间整理清楚,顾云横只觉得大脑从未这样清醒过。
  双手执剑,使劲一挥,隔开安垚劈来的剑,自下而上一挑。
  安垚的剑自手中脱离,那用怨气凝结出来的佩剑荡然无存,安垚也随之消失。
  

第43章 章 四十三
  章四十三
  顾云横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江越岭的脸。
  “出来了?”江越岭笑望着他。
  顾云横点点头,忽而发现自己脖子下好像垫着什么,跟着又发现自己的视角很不对,视线正前方竟然是屋、屋顶?
  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躺在地上,枕着江越岭的腿,顾云横的脸上顿时烧起来,连忙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道:“师叔祖请原谅,是徒孙僭越了。”
  江越岭斜睨他一眼,打趣道:“僭越那么多回,现在才意识到吗?”
  那声调跟猫爪子似的,一点长辈的震慑力都没有,反而让听着心里发痒。顾云横暗道自己要病入膏肓了,一边道:“你何时出来的?臭屁虫呢?”
  江越岭挑了挑眉:“你有话想跟他说?我叫他出来。”
  “不用不用。”顾云横随口一问,立刻摆手,竟然换来江越岭的一声冷哼。
  顾云横诧异道:“你哼什么?”
  江越岭无奈笑道:“不是我哼的,是你口中的臭屁虫。”
  “……”
  江越岭又道:“方才就是你不愿提及佩剑的原因?”
  知道一切都被他看到,顾云横无需再隐瞒,颔首道:“正是。”将曾经他自己误杀安垚的事全盘托出。
  江越岭听后,沉吟道:“以拂衣的性格,他不说说谎的。清罡剑法要求严苛,连我都不适合修炼。真正害死安垚的是他自己。那夜如果不是你跟出去,他也会被别人刺伤,或者,别人没你这么幸运,死在他剑下也尤为可知。”
  顾云横摇头,脸上满是愁容:“话虽如此,可若不是我刺中他,他怎会爆体而亡?”
  江越岭道:“导致他爆体而亡的是怨气,不是你的剑。”
  顾云横道:“不不,那剑法要求太严格了,我——我也不适合。”
  “适与不适合,不是你说的。拂衣为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对你们进行试炼?他说你适合,就是适合。”江越岭道,“清罡剑法我虽不会,但有足够的了解。你心性纯良,为人正直,无名利心,最适合这套剑法。”
  顾云横好奇道:“你怎么会懂清罡剑法?”
  “当年为了战胜曲无声,本门所有武功,我全部研究了个遍。”江越岭答完,知道顾云横又想岔开话题,这事事关重大,不容他逃避,“十年的努力,说放弃就放弃,你不遗憾吗?”
  顾云横被他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江越岭又道:“你可知这套剑法如此难练,很多人练到一半,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再练,但我派依旧坚持修炼,是为何?”
  顾云横怔怔摇头:“不知,请师叔祖明示。”
  “一味地消灭怨气不是最好的办法,唯有净化,才是真正的解脱。”
  顾云横眉头微蹙,仿佛陷入沉思。
  江越岭拍拍他的肩膀,抚慰道:“你能从幻境挣脱出来,说明心魔已破,可重新仗剑。”
  顾云横抬起头来,望着江越岭,犹豫道:“我怕……”
  “你怕什么?”江越岭朗声笑起来,一双眸子凝视着顾云横道,“有我在,你反抗的了我吗?”
  “我……”
  “烦死了,你是娘们啊,婆婆妈妈的。你连我都打不过,有什么好怕的?”臭屁虫突然蹦出来,顶着一张臭脸焦躁道,“那两个死断袖不会离开你的,你还担心个屁!大不了以后我辛苦点,看牢你!”
  他话音落下,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突然变的嬉皮笑脸起来,跟屁虫一头扎到顾云横身上,脸颊蹭着他的肩膀,紧紧地抱着他道:“小云横,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虽然我修为很差,臭屁虫一般,但江越岭超厉害的,连大魔头曲无声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忘了吗?”
  臭屁虫立刻不满起来:“谁修为一般了?我修为属上乘好吗!你自己是弱鸡,不要把我也说成弱鸡。”
  “哪里上乘了?”
  “哪里不上乘?”
  “我说不上乘,就不上乘?”
  “你谁啊?弱鸡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跟屁虫和臭屁虫吵得热火朝天,眼看就要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安静!”
  一声呵斥,让争吵的两人乖乖闭上嘴。
  江越岭重新得到身体的掌控权,放他俩出来是安慰顾云横的,可不是让他俩来添麻烦出丑的。
  虽然看上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徒孙不太厚道,可师叔祖该有的威严形象,还是要保留一些的。
  江越岭道:“我说那些希望你心里能够好受一些,重新仗剑这件事并非易事,你不用着急,慢慢来,只要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
  顾云横想了想,点点头道:“知道了。我们走吧。”
  江越岭“嗯”了一声,道:“这间房没有楼梯,应该在隔壁那间,我们过去吧。”
  “好。”从地上站起来,顾云横忽然道,“师叔祖,方才你的幻境是什吗?”
  江越岭笑道:“大概是我早已将心魔已经告诉你,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顾云横信以为真,顺着房间找出口。
  在他身后的江越岭摸了摸额头的朱砂,那里很烫,烫得发疼。他摊开手掌,两个名字浮现在他掌心。
  曲无声。
  任无颜。
  黑色的名字一点点褪去,变成灰色,而后消失。连同额间的疼痛也被带走。
  江越岭攥紧掌心,无事人一般,跨步来到顾云横的身边。
  顾云横转身,脸色发黑道:“门不见了。”
  

第44章 章 四十四
  章四十四
  梦泽?
  诸葛簧体内的八卦神经敏锐地抓住这两个关键字。
  那不是韩管事的名字吗?
  刚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的诸葛簧十分清楚,幻境是从每个人的弱点与执念下手。能否出来,全凭自己能否克服弱点,摆脱昔日执念。
  眼下,言思绝陷入幻境无法自拔,神色又如此痛苦,显然一时半会儿无法出来。
  究竟是何事,让堂堂天悲谷谷主这般放不下?
  诸葛簧一边好奇,一边窥视着言思绝的幻境。
  幻境中,脸色苍白的韩梦泽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诸葛簧当下了然,原来是这事。言思绝这样担心,八成是怕拿不到九转凝微丸吧。
  刚这么想,很快就推翻自己的想法。
  诸葛簧定睛看去,躺在床上的人的容貌,似乎比前几日看的人稍显稚嫩些,就连言思绝的打扮也与他接触时有所不同。
  难倒不是近期发生的事?
  这个韩梦泽,天生身体不好吗?怎么总生病。
  言思绝坐在床边,丝毫感受不到诸葛簧的存在。他握紧韩梦泽的手,伤心又决绝道:“你能不惜一切代价,用自己的命换我的,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醒来的。”
  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言思绝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瞧这腻歪的。
  诸葛簧啧啧两声,这两个人不会有一腿吧?
  只是那韩管事已经娶妻,孩子都快出生了。恐怕只是言谷主单相思吧。
  诸葛簧饶有兴趣地继续看下去,看言思绝独闯秘境,与上古神**战,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取得上古神兽之血,做成药引,让韩梦泽喝下。
  能做到这个份上,肯定是真爱了。
  诸葛簧啧啧称奇,想不到,言思绝竟也会喜欢人,并且为了心爱之人,能达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
  回答天悲谷,躺在床上的人脸色极其难看,喂药的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一碗药入口,围在周围的人,每一个都神色紧张。
  玉思思拽住言思绝的袖子摇了摇,问道:“少谷主,这次韩师兄一定会醒来的吧?”
  有外人在,言思绝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握紧的手,出卖了他的真实感情。他点点头,坚信道:“会。”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床上传来几声微弱的**。
  众人面露喜色,纷纷道:“醒了!他醒了!”
  玉思思更是激动地嘤咛起来。
  言思绝赶忙上前查看,关切道:“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适?”
  韩梦泽望着他的视线中带着迷茫:“你是谁?”
  上天与言思绝开了个大巨大的玩笑,一病醒来的韩梦泽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自己甘愿用生命换来的人。而言思绝,为了救他,本就身负重伤,忽闻此言,禁不住刺激,当即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韩梦泽醒了,言思绝却迎来了噩梦。虽然谷里人不停地向韩梦泽诉说曾经发生的事,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起言思绝来。
  玉思思好奇道:“你就是为他受伤的,这也记不住吗?”
  韩梦泽摇摇头,问道:“我同他关系很好?”
  一名弟子道:“当然好啦。你是谷主亲自带回谷中的,自小跟少谷主一起长大,关系能不好嘛?”
  站在一旁照顾他的玉思思不停点头:“你还与少谷主约定,他日他继承谷主之位,管事一职非你莫属呢。”
  韩梦泽抱歉地笑笑:“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朋友,难怪少谷主看上去不太高兴。”
  那弟子连连摆手:“没有啦,少谷主就是那样。不大爱笑,但人是顶好的。”
  不大爱笑的言思绝,自从得知韩梦泽不记得他后,更不爱笑了。他日日夜夜期盼韩梦泽能够想起自己,结果没有等到这一日,却等到了另外一个对他而言的噩耗。
  半年后,韩梦泽已经完全痊愈,他来到已继承天悲谷谷主之位的言思绝面前——老谷主一个月前云游四海去了,临行前将天悲谷托付给唯一的儿子——求他将玉思思许配给自己。
  养伤期间,玉思思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两人暗生情愫。
  听到这个请求的言思绝,身体微微颤抖,不慎将桌上的茶杯打碎。
  韩梦泽心惊道:“谷主不答应吗?”
  言思绝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而已。你们既然两情相悦,我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谷主!”
  “不用谢我。”言思绝凄然一笑,“思思是你我的师妹,自小被我俩宠爱长大,婚事肯定马虎不得。如今你的身份,大办怕是说不过去,如果你不介意,从今日起便接受管事之职吧。”
  韩梦泽万万没想到,原以为他将言思绝忘记,管事之职怎么都轮不到自己头上。他惊喜地道了声谢,匆匆离开,想要将这两个好消息一起告诉玉思思。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言思绝一人,他勾起唇角,刚刚露出半分笑意,一行刺眼的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捂住发出阵阵绞痛的胸口,露出一抹惨笑。
  诸葛簧看的直摇头,没想到言思绝的暗恋之路这么凄惨。被暗恋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亲口答应他的婚事。这跟在他胸口捅两刀有何区别?
  令诸葛簧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更悲哀的事在后面等着言思绝。
  既然有婚事,自然需要证婚人。放眼整个天悲谷,除了言思绝,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韩梦泽牵着玉思思走入正厅,一对璧人在言思绝面前拜天拜地,夫妻对拜。
  言思绝强挤出几分笑意,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当年年少时,他与韩梦泽躲在后山偷偷拜天地的画面。
  面前的金童玉女一拜天地,脑海中的两人也跪拜下去。
  二拜高堂之后,夫妻对拜。韩梦泽与玉思思面对而拜,回忆中,韩梦泽拜完,牵起言思绝的手,笑道:“思绝,等这件事解决,我就去向谷主坦白我俩的事情,求他许可,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言思绝的脸上难得浮现几抹红晕,他点点头,开心地“嗯”了一声。
  忽然看到他的回忆,诸葛簧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但这份惊吓远没有回忆的内容吓人。
  言思绝不是单相思,他俩竟是心意相通!
  拜好堂,韩梦泽挨个敬酒,第一个敬的必然是言思绝。
  两人碰了一下杯,言思绝仰头喝下,诸葛簧的耳边却传来对方的声音。
  “当年你缺的那杯合卺酒,再也没机会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听到言思绝没有说出口的话,紧跟着,便看到正在喝酒的韩梦泽顿了一下,少倾,轻笑一声,将一杯酒喝完。
  诸葛簧耳边又响起了韩梦泽的声音。
  “奇怪,大喜的日子,为何我会感到有些难受?”
  两人喝完酒,席上宾客闹起喜来,言思绝借故身体不适,先走一步。
  韩梦泽问他哪里不适,他也不回答,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开这里。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韩梦泽纳闷道:“谷主怎么了?”
  一名比他晚入谷两年的师弟打趣道:“别管谷主啦,之前他跟你好的要穿同一条裤子,现在你这条裤子给别人穿去了,谷主估计要躲去哪里哭啦。”
  另一人道:“非议谷主,小心屁股开花。”脸上嬉嬉笑笑,也只是说着玩。
  诸葛簧跟在言思绝身后,看他回到自己房间,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铃铛、配饰、信笺,还有一些小玩意。估计都是韩梦泽赠与他,说不定还有定情信物什么的。
  言思绝最后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将他们一个个收起来,放进小木箱里。
  他绷紧嘴角,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轻轻眨了眨眼睛,两行眼泪缓缓流出,一滴滴落在信笺上,洇出一个又一个哀伤的泪圈。他盖上箱子,不再看一眼。
  诸葛簧还想继续往下看,却被幻境丢出去。他与言思绝,依旧维持着幻境开始前的姿势。
  言思绝醒来便看到诸葛簧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诸葛簧长叹一口气,拍拍他肩膀的肩膀道:“暗恋一个已经成婚的人好辛苦哦,你听区区一声劝,早日放下他吧。”
  言思绝举起拂尘,怒道:“你对我用了窥尘世?”
  诸葛簧缩紧脖子,举起手挡住自己的脸,跳到一边道:“冤枉啊!我是被你拉进了幻境。”
  言思绝皱紧眉头,诸葛簧透过指缝偷偷打量他。还别说,这位言谷主虽然脾气古怪,神似面瘫,动不动就用拂尘抽自己,但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侧颜透着一股清冷气息,如同不识人间烟火的谪仙。
  对上美人,诸葛簧的好口才又回来了,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要不就……”
  轰隆一声响,地面颤抖起来,将诸葛簧的话打断。
  只见完整的一面墙突然出现两道门,缓缓打开。
  顾云横和江越岭从其中一道门走过来:“你们也通过幻境过了?”
  诸葛簧点点头,洋洋得意道:“这些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顾云横笑了笑:“通往三楼的楼梯找到了吗?”
  诸葛簧指着另一道门道:“在哪儿。”
  幻阁二楼不知是如何设计,竟然在两间房的人同时挣脱幻境后,才打开通往三楼的台阶。如果来的人只有一个呢?或者来了很多人,却只选择其中一间房呢?
  顾云横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尝试,默默在心底感慨了自己的好运气后,迈向三楼。
  

第45章 章 四十五
  章四十五
  幻阁三楼不愧为天机城的藏宝阁,放眼看去,至少有成千上万种宝物。
  这些宝物按照类别,一次摆放在不同的架子上,每个架子外都设有一道小型结界。
  言思绝心思全在九转凝微丸上,发现摆放的规律后,直奔丹药架而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目标。
  诸葛簧见他抬手准备强行打破结界,慌忙阻止道:“言谷主快住手!切莫尝试打开结界。”
  掌心亮起的光,立刻暗下去,言思绝扭过头,看向诸葛簧问道:“为何?”
  诸葛簧快步来到他身边道:“你们以为天机城为何敢把这么多宝物都放在幻阁?”
  言思绝和江越岭不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顾云横瞧他卖个关子都没人接话,十分尴尬,便给了他面子,配合地问:“为何?”
  诸葛簧给了他一个“问得好,不愧是区区的好道友”的表情,徐徐道来:“因为你们都不可以,只有我可以。”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众人见诸葛簧眉头突然蹙起,正好奇他怎么了,下一刻便见诸葛簧伸出舌头……
  那舌头上冒着鲜血,刚被咬破,因诸葛簧咬得狠,伤口大,不一会儿就看不出舌头原本的颜色。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言思绝这一箱金元宝花的太值了,他简直是在折本做买卖,一边舔了舔大拇指指腹,舔得像是沾满印泥的印章后才罢休。
  伸出拇指,诸葛簧朝架子的一角用力戳下去,结界神奇般的打开一个口。
  言思绝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悦,不多时,结界又慢慢缩小。
  他下意识地望向诸葛簧,听那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诸葛簧正处在焦头烂额的紧张环节,放在架子上的手不敢离开,狼狈地舔另一个大拇指,交替戳在架子一角上,催促道:“快拿九转凝微丸啊,我坚持不了多久。”
  言思绝早就想动手了,得到诸葛簧指示,右手穿过打开的结界口,飞速拿走一瓶,晃了晃,听到响声,里头应该装了不少。
  诸葛簧一边补充血,一边郁闷道:“为了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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