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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佬成长计划[系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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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帮你们?”明焱飞入石楼前,就发觉这里设下重重禁制,料定司烜踏不出半步,“我代你去找他,告诉他真相?”
  “贸然告诉他,只会让崇炎察觉你的存在。”司烜连连摇头,沉吟半晌,计上心头,“你试着将他引过来,低调行事,若是不行,也不要勉强。”
  “好。”明焱一口应下,挥了挥羽翼,便又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一起见证我八百码直接冲进绿化带的骚操作剧情~

  ☆、三十九、重新谈恋爱吧

  三十九、重新谈恋爱吧
  巫梵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姓甚名谁,比如前尘过往。每当他心生狐疑时,就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这个声音告诉他,姓名、身份、往事,都无关紧要。他的双眼只需凝望巫燧,他的步伐只需紧跟巫燧,他的信仰只需遵从巫燧,其余的,都无足轻重。
  巫梵知道,他会是巫燧手中最锋利的杀器。
  白塔上忽生骚乱,武士仆从惊呼一片。巫梵眸光一凛,飞身而去,看见两名刺客跌落出神殿门槛之外。
  武士扯开刺客的面巾,看见此人面带飞鹰刺青,旋即禀报大祭司:“是亓风部。”
  阿烨见得,最是愤然,怒斥道:“你亓风部流雪域亡数年,几经异族屠杀。若非巫燧大祭司给你们一处栖身之所,只怕你亓风部已举族覆灭,如今竟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刺客擦去唇下血迹,连番低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强命我族面覆刺青,不论男女老幼,连婴孩都难免此灾。”
  “带着这样的咒印,纵使身死,魂魄也将为其掌控。”男人讥讽地看着阿烨,只问道,“这样的恩惠,你要不要?”
  另一名刺客亦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巫燧碎尸万段:“我的儿女尚不满十岁,却被他送上雪山祭神。”
  阿烨却道:“能为雪山容晦大神献身,乃是殊荣。”
  那人被激怒,挣扎无果,啐道:“这样的殊荣,若是落在你的儿女弟妹身上,但愿你还能如眼下这般忠心如狗!”
  阿烨几时受过这等侮辱,当即想教此人血溅三尺:“你!”
  “阿烨,慢着。”
  巫燧只说了这么一句,纷乱的人群立时鸦雀无声。
  他自神殿中缓缓步出,手中握着一柄长刀。银戎城众人都分外诧异,谁都知道,巫燧不屑于亲手斩杀这些蝼蚁与尘泥。
  “巫梵,送他们去圣山。”说话之间,巫燧伸出手,递给他一柄长刀,“用这把刀斩下项上人头。”
  巫梵接过长刀时,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他暗自想着,此物一定是旧相识,否则怎会如此熟悉。可一旦细细探究,诡秘的声音便再度回响在脑海,阻断思绪。
  巫梵无法再往深处想,启唇问道:“这是什么刀?”
  “一柄无名古刀,你若用着顺手,拿去便是。”巫燧说罢,走入神殿。
  用摩罗金刀割下梵笙信徒的首级,一定非常有趣。
  巫梵不会质疑巫燧,命武士将两名刺客押往雪山脚下。
  那两名刺客本就是怀着必死决心而来,如今大难已至,并未惊惶。他们跪在雪山脚下,有一人忽而回身,与巫梵说道:“不用你来动手,我们不愿死在银戎祭司的手中。”
  巫梵望着他们,眸光渐沉:“你们想要如何?”
  那二人互望一眼,相视而笑,同时自怀中抽出短刀,削去面颊刺青。霎时,只见得皮开肉绽,淋漓鲜血落在地上,融化了冰雪。
  押送刺客的武士们纷纷惊呼,只有巫梵双手拄刀而立,冷眼相看。
  一人望着地上血迹,猝然大笑:“我族人死前,宁可自毁容貌破咒,也不愿魂魄为巫燧效劳。”
  另一人环顾众人,染血的脸狰狞如修罗:“你们这群人,今日为虎作伥,却不知这世上报应不爽。黄泉路上,炼狱之中,我且等着你们!”
  说罢,二人举刀割丿喉,双目至死怒睁,实难瞑目。
  诅咒声仿佛还未散去,几名武士不约而同地心生寒意,只有巫梵面色分毫未改。他的心就像被冰雪所封存,纵使有所触动,也无法泛起波澜。
  凄厉北风呼啸而去,犹如为死者嚎哭不止,又似冤魂咆哮不歇。
  巫梵垂眼望着尸身,斩下头颅时,连眉宇都不曾轻蹙:“回去复命。”
  不过都是巫燧大祭司脚下的蝼蚁与尘泥,哪需要旁人介怀?
  复命以后,一夜风波终归平息,巫梵走出白塔时,弦月已然西沉。
  天地之间万籁俱寂,巫梵忽觉得无趣,席地而坐,拿来古刀细看。刀环内铸的是鎏金云纹,刀柄还有银线缠绕,分明第一回握在手中,却称手又熟悉。
  一簇火球忽然浮现在他眼前,巫梵一惊,当即拔刀出鞘。
  那火球似被长刀震慑,当即惊呼出声:“喂!”
  “何方妖物,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巫梵紧追火球,只想将其斩于刀下。
  那火球回旋转动,一路朝前,若是飞得远了,还会稍作等待,全然是为引他去往某地。当巫梵意识到时,已经站在石楼下。
  守门护法见他前来,当即拦住去路:“巫梵大人,此处是禁地,不可擅入。”
  火球化作绯羽雏凤,朝他扬起九根尾羽,羽翼一挥,便飞入窗扉。
  巫梵将此情形尽收眼底,冷声道:“有东西闯入禁地。”
  守门人并未瞧见雏凤,故而满面茫然。巫梵仰望石楼,看见一扇窗扉后,隐隐闪现火光。
  “就是那里——”巫梵话音未落,忽然看见火光骤盛,将窗扉照亮。
  光亮下,有人影印在绢布上,侧颜恍如剪纸画,瞧不真切,但足够教他心生恍惚。
  “这里面……关押的究竟是谁?”巫梵凝望着窗扉,心弦如被无形的手指勾住,一阵一阵收紧。
  巫燧早有命令,不可透露其中玄机。因而,护法只道不知:“大抵是个重犯,也是咱们大祭司的心头之患。”
  巫梵遥遥望着那个剪影,心神恍惚:“既是心头之患,为何不直接杀了去?”
  “巫燧大人深不可测,我等岂能猜得到他的心思?”此话倒是出自真心,这名护法也不知巫燧用意何在。
  巫梵方要再追问些事情,却见那扇窗扉之内,火光骤熄。转瞬间,剪影也消失无踪。
  眼见此情此景,他恍然发觉,心底仿佛也有一盏灯烛熄灭,空落落地归于沉寂。
  一个古怪念头浮现在心头,巫梵并不知道缘由,只是无端心烦意乱起来。问完话后,他匆匆离去,却在行至半路时,又遇拦路虎。
  确切来说,是拦路雏凤。
  火球散开,化作绯羽火凤,叽叽喳喳口吐人言:“你想抓到我吗?”
  巫梵本就心烦意乱,经它这一闹腾,愈发不悦:“滚!”
  明焱只觉得撞到了铁板,嘀咕道:“罢了罢了,看在你中邪的份儿上,我凤凰不记小人过。”
  “你若再不离去,休怪我刀下无情。”说话之间,巫梵已握紧刀柄。
  明焱知晓,现在的他说到就能做到,是个危险至极的人物。但司烜还被囚在石楼里,必须把他引过去:“哼,小爷我住定了石楼,你能奈我何?”
  雏凤说罢,再度化作火球,飞向石楼另一处窗扉。
  “大祭司有令,擅闯禁地者死。”巫梵随即拔刀出鞘,果真招招不留情面。
  明焱堪堪避过一击,看着尾羽被斩断,心有余悸:“果真是中邪了!”说罢,又幻化作火球,疾速飞向窗扉。
  这一处窗面朝悬崖峭壁,阴面除却一颗老树横生的枝干,再无其他。因而,这里是守门护法忽略的地方,只设了一圈禁咒,并无人力镇守。
  明焱得司烜提点,聪明了许多,一心要将人引到这里来。巫梵看见,那只胆大包天的雏凤站在石楼窗台上,还挑衅似的朝他挥翅膀。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巫梵足下凌风而起,手握出鞘长刀,直杀向明焱。
  眼见刀锋逼近,凛冽锋芒不可逼视,明焱顿时慌了神,高呼道:“司烜救我!”
  话音未落,窗扉骤开,明焱慌忙躲到窗下,再不敢露面。
  巫梵见雏凤无踪,旋身而去,立在老树枝干上,冷眼望着窗扉。脚下就是万丈悬崖,凛冽寒风拂过他的巫袍,吹得衣裾猎猎,如鹰展翅。
  他终归看见石楼中囚徒的真容,出乎意料的顺眼,仿佛早已相识,连一双印着火焰纹的眼也有几分熟悉。可每当他往深处回想,脑海中总有声音告诫他放弃。
  “你是谁?”巫梵凝望那人许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我叫司烜。”司烜看着他,百感交集,不知当喜当悲,“你呢,如今的你又是谁?”
  “我无名无姓,只有一个巫号,所有人都叫我巫梵。”他已全然接受巫燧的谎言,甚至没有一丝质疑的念头。
  用这种手段摧毁一个人,果真是巫燧的作风。
  司烜喃喃说道:“巫梵……我记住了。”
  “有一只火凤闯入禁地,请你将它交出来。”在巫梵的心里,只有巫燧的命令。
  “它已经飞走了。”司烜自不能交出明焱,信口诌道,“自另一扇窗扉飞走,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
  巫梵不疑有他,冷声问:“你拖住我,就是为了放他走?”
  司烜没有回话,抬手关紧了窗扉。
  “等等!”巫梵还有许多话想问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窗扉紧锁。
  那人吹灭了烛火,黑暗如浓墨,隐去剪纸似的身影。巫梵迷茫而失落,不知不觉之间,手掌已抵在胸膛。
  之后的每一夜,他都会来到这里,悄无声息地坐在老树枝干上,遥遥望着那扇窗扉。
  他每一次到来,每一次离去,司烜都很清楚,却不曾开窗相见。
  明焱实在想不明白,生怕司烜错过逃脱良机,焦急问道:“你怎么不告诉他真相?”
  “即便说了,他也不会信。”司烜望着映在窗扉上的树影,蹙眉道,“现如今,他的心神为巫燧所掌控,不能贸然行事。”
  明焱点点头,又问道:“可是,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时机很快就会到来。”司烜垂下眼帘,睥向下腹,絮絮低语,“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让他们重新谈恋爱
陈川之前攻略司烜带着目的性,现在终于可以抛开系统任务,单纯被人家吸引了~~~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们~~~让我有动力继续骚操作下去

  ☆、四十、孩子他爹究竟是谁?

  四十、孩子他爹究竟是谁?
  巫梵仍旧每日必来,但也只是坐在峭壁中横生的老树干上,静静守着窗扉。烛火会在亥时亮起,子时熄灭,偶尔运气好些,还能窥见那人朦胧的剪影。
  可是,自那日偶然相遇以后,这扇窗就再不曾开启过。
  今夜本也该一如既往。子夜时分,巫梵欲走,却发觉烛火未熄。司烜的身影映在素白的绢布上,朦胧而暧昧。于是,他的心弦又被勾紧了。
  就在此时,窗轴发出吱呀呻丿吟,终日紧锁的窗扉缓缓开启。
  司烜站定在窗前,看见他时,流露错愕之色:“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巫梵手足无措起来,就如同觊觎珍宝的贼人被抓个正着。
  司烜凝望着他,直至目光胶着。
  巫梵同司烜四目相对,沉吟半晌,启唇说道:“我们曾经相识?”
  司烜收回眸光,故意轻叹:“于你而言,曾经已经不重要,不是吗?”
  巫梵无言,不知如何应答。
  只要司烜一出现,他的眸光就无法移开一寸。就如同此刻,司烜的身影都落进他的瞳仁里,几乎要烙进心魂。
  “你怎么——”很快,巫梵意识到什么,眉头深锁。他的眸光落在司烜腹部,因为那里微微隆起,十分异常。
  司烜好似恍然大悟,与他笑道:“也对,你还不知晓,我是你的火神。”
  短暂的惊愕过后,巫梵旋即回过神,想到神祇本无男女之分,孕育子嗣也是圣职。但不知为何,这种事情发生在司烜身上,他竟会心生时不快。
  可是,他根本没有立场不悦。巫梵眉宇渐趋蹙起,拧成化不开的结。
  “是巫燧大祭司吗?”放眼整个银戎王朝,他只能想到巫燧。
  “不是。”司烜说罢,吹灭灯盏,关紧了窗扉。
  巫梵还有许多话想问个清楚,却无法阻止司烜离去。
  窗扉紧闭后,他就像一只焦躁的困兽,心烦意乱如山石崩塌,却又无处发泄。末了,他失魂落魄地回房,辗转反侧至天明也未曾入眠。
  “司烜……”巫梵隐约感知到,那人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兴许与他的往事有关。
  不知不觉之间,一整日又过去,亥时刚至,灯火随即亮起,映出司烜朦胧的身影。
  巫梵依旧坐在老树枝干上,一声不发,静静守候。
  今夜似乎有些异常,他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声响,是石楼中的囚徒在与人争执。
  很快,巫燧的身影也映在绢布上,被灯影模糊成一片,仿佛化不开的浓墨。巫梵不动声色地观望着,眉心微蹙。
  司烜的声音陡然高扬,透过窗扉,传入巫梵耳中:“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得到。”巫燧已被激怒,嗓音亦是高扬,“能让你坠进尘泥中,就已经十分畅快。”
  司烜唇舌如刀尖,直刺巫燧心头:“你真是可悲。”
  巫燧只觉得有一根青筋牵扯在太阳穴上,伴随着怒意突突跳动:“住口!”
  说话之间,他已扼住司烜脖颈,五指猛然收紧:“你说说,神明消散后,会去往何处呢?”
  “据说,你们消散以后,连魂识都会随风而去,没有轮回,没有来世,就此化作虚无。”
  “火神大人,你怕吗?”
  “怕?”司烜面露讥笑,狼狈至此,仍不服软,“我怎会畏惧区区蝼蚁?”
  “当我知道你和奴仆苟且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巫燧凑近了司烜,用锋利的眸光描摹他的容颜,仿佛想要就此剜去一块肉,“但你不配我亲自动手,甚至不配去死。”
  “你就该被囚在牢笼中,看着自己被信徒背弃,为世人所遗忘。”
  巫燧的手掌仍在收紧,司烜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这一切,都映在窗扉上,化作剪影,落进巫梵眼里。
  在看见巫燧动手时,他蓦然揪心,想要破窗而入,却在起身之时,发觉脑海一片空白。紧接着,那诡秘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告诉他不能忤逆巫燧。
  他紧握长刀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争执,心有不忍,却无法施以援手。树影落在他脸上,掩住眼中的光亮。
  最终,巫燧摔门而去,司烜也吹灭了烛火,身影融进黑夜里。
  巫梵心中稍安,坐回树上,面朝黑洞洞的窗扉,在凛冽寒风里守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阿烨寻遍了银戎城,才在石楼周遭找到巫梵:“大祭司要见你。”
  纵使他已改头换面,阿烨也不能忘却弑兄之仇,每回相逢,必然冷言冷语,针锋相对。
  巫梵不在意她的态度,颔首之后,旋即去往白塔。
  白塔神殿之内,巫燧高居主位之上,化作漆黑的雕像:“亓风部早生异心,不可再留。”
  巫梵单膝跪于地上,只等大祭司发号施令。他恪守礼仪,躬身听命,因为这时候,哪怕悄悄抬眼窥视,都是大不敬。
  “本座命你捉拿亓风族人,押入冰川溶洞。如有人妄图反抗,就地斩杀。”
  “属下领命。”巫梵不会质疑大祭司的决定,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今,他只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巫梵将往亓风部平叛一事一经传开,银戎王朝众人都含着些许看戏的心思。
  巫燧身旁一众祭司护法大多不知内情,不晓得这籍籍无名之辈究竟有怎样的本事,竟能得大祭司青眼。如今亓风部起事,正是试他短长的好机会。
  巫梵全不将旁人眼光放在心上,自白塔走出来,淡淡环顾四下。他的眸光敛在眼底,却如刀凛冽,所及之处无不鸦雀无声。
  待到巫梵离去,众人才又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还真有几分邪性,活像个刀子。”
  “可不是吗,整日板着脸,不笑也不怒,冷冰冰的。”
  “你们说,他往亓风部平叛,若是立下大功,明烨大人岂不是再无立足之地?”
  “不要乱说,万一教人听见,有你的好果子吃!”
  众人只顾絮絮低语,却不知所言皆落进明焱耳中。
  雏凤赶忙飞回石楼,把消息告诉司烜:“司烜司烜,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司烜抬手,让它立在指节上,“陈川出事了?”
  “这倒没有。”明焱扑了扑翅膀,将偶然听闻的事情告诉他,“但是,他被巫燧派去亓风部平叛了!”
  “亓风部……”
  这个部族分外耳熟,司烜思索良久,眸光猝然一凛,眼中火焰纹路骤亮:“歹毒!”
  明焱一惊,险些自指端跌落:“怎么了?”
  “亓风部先祖,曾是梵笙的追随者。”巫燧心思之阴狠,令司烜胆寒,“今时今日,他若为崇炎加害亓风部,日后转醒,必然愧悔难当。”
  其中关系千丝万缕,明焱恍如身处云里雾里:“怎么又是梵笙?巫燧和梵笙又有什么关系?”
  司烜无心再答,兀自喃喃说道:“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
  巫梵明日便将启程去往亓风部平叛,今夜本应养精蓄锐,随侍却发觉,大人并不在房中。
  巫梵只身去往石楼,足下凌风而起,立在自峭壁横生而出的老树上。他总是不说也不动,静静守候在窗前。
  亓风部平叛必有输死一战,巫梵自云孤家寡人,却在临行前牵挂起石楼中的人来。分明只见过两次,却似久别重逢,其中奥妙难言。
  正值神思游离之刻,窗扉骤然打开,司烜出现在他眼前。巫梵再度慌乱起来,有些无措地起身:“你……”
  司烜打断他的话,直言道:“据说,明日你就要去亓风部平叛?”
  “是。”巫梵如实以答。
  “不要去。”司烜言辞强硬,不像劝说,更似警告。 
  巫梵不解:“理由呢?”
  司烜很想道明真相,但巫燧的咒法解开前,都不能铤而走险。于是,他只能另寻理由:“亓风部还有无辜之人,他们不该为此事赔上性命。”
  “但我不能违抗巫燧大祭司的命令。”在巫梵心中,只需遵从巫燧大祭司之命便好,其余无须顾及。
  曾经的陈川善良、仁爱、慧黠,可如今的巫梵截然相反。他只是一件杀器,锋利又冰冷,会用利刃劈向巫燧所指之处。
  但是,司烜还想再试着唤醒他被抹去的人性:“你是人,有血有肉,而非巫燧手中的兵器。”
  每当巫梵动摇,脑海中就会有声音适时响起,直到他稳住心念。
  巫梵屈服在声音的劝导与告诫下,坚定地说:“我是大祭司最虔诚的信徒。”
  “最虔诚的信徒?”司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眸中火焰纹光亮骤盛,逼视巫梵,“你胸膛前的火焰印记难道已经淡去?”
  “你怎会知道我有火焰纹?”巫梵抬手,下意识捂住左胸膛。
  司烜并未回话,凝起微弱的神力,催动火神印。
  手掌之下,骤有灼热感侵袭心脉,如电流般飞蹿开来。巫梵惊疑万分,旋即问他:“我们之间,有何渊源?”
  “若是细细说与你听,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司烜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眸中凛冽锋芒散尽,化作点点涟漪,“如果你愿意听,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但是今夜,你必须先答应我,不要去亓风部平叛。”
  巫梵连连摇头,沉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不去。”说罢,转身欲走。
  “巫梵!”司烜不顾窗台设有禁咒,想要探身而出。此举触动咒法,锁在他身上的桎梏猝然收紧,渐趋嵌入皮肉。
  司烜不禁惊呼,几欲摔倒。他扶住窗台,强撑着站直身子,咬牙说道:“巫梵,听我一言,不要去。”
  巫梵驻足,却不容司烜再劝,只说道:“等我平叛归来,再听你诉说前尘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巫梵:我醋我自己

  ☆、四十一、亓风部平叛

  四十一、亓风部平叛
  翌日清晨,红日初升,巫梵便已启程去往亓风部。此行只携雄狮堂天干部祭司十名同行,并未兴师动众。
  约莫三五年前,亓风部头人为巫燧麾下明熠祭司所杀,部族群龙无首,终是归顺银戎王朝。谁知,归顺换并未换来安宁,反倒将整个亓风部推入无间深渊。
  巫燧恨亓风部先祖曾与梵笙勾结,命其族人世代面覆刺青咒印,生时不能好好为人,死后生魂更是不得超生。
  圣山以北,整片雪域最为贫瘠之处,就是亓风部栖身之所。
  茫茫冰原寸草不生,只有飞雪簌簌,天地都是一片凛冽银白。
  众人踏上冻土,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一人踪影。谁知脚下却生异动,积雪骤如浪潮迭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刺客蛰伏于地下,皆着白衣,与雪浪同色,直教人双眼迷乱。
  “有埋伏!”
  巫梵一声断喝,众祭司旋即摆开天干阵法。
  与此同时,有尖刺自雪中刺出,数目祭司不查,纷纷中招。霎时,惨呼声此起彼伏,裹挟在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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