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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佬成长计划[系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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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阿烁,三日以前我曾见过他。”司烜似乎也不愿再提及不吉利的事情,转而笑道,“他还问我另一个爹爹在哪里。”
  陈川心中最为柔软的一角被触及,眼底泛起柔柔光晕:“你怎么说的?”
  司烜回答:“我说,他去猎野味给阿烁炖汤了。”
  陈川不禁吐槽:“堂堂火神,竟然骗孩子。”
  司烜故意呛他,挑眉问:“怎么,难道告诉他,你阿爹被雪山容晦大神抓了去?”
  最终,还是陈川投降:“对对对,司烜大神说什么都对。”
  “我们回去看看阿烁吧。”司烜忽然说出此话,语调极是轻快,丝毫不像如临大敌,“他见到我们一同回去,一定非常高兴。”
  “好。”与容晦一战生死难料,陈川想活,却不知有没有命活。见一见阿烁,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事。
  二人说罢,同归戎北山中。
  司烜来到木屋外,也不急着走进去见孩子,反而倚在树下,和陈川闲聊起来:“我游历人间千百年,这是第一回想要隐居山林。”
  陈川揽着他的肩头,亲昵问道:“是为了我吗?”
  司烜点头,承认地坦坦荡荡:“为了你和阿烁。”
  陈川万万没想到,司烜竟然耿直地承认了,不禁感叹:“啧,你跟我在一起久了,都不傲娇了。”
  司烜一戳陈川脑门,颇有气势地数落:“你倒是一直没变,总说疯话。”
  玩笑说罢,司烜忽而一本正经地转了话锋:“对了,你会拈弓搭箭吗?”
  “当然会。”陈川在现代时,是个十足的健身boy,射击类项目也的确玩的挺好。
  司烜心中安然,随即笑道:“你还真是面面俱到。”
  陈川自夸道:“所以说,你捡到一个宝。”
  二人正坐在树下有说有笑,就见木屋门扉开启,明焱牵着阿烁走出门来:“阿爹!两个爹爹都回来啦!”
  小小的孩子张开手臂,欢快的麻雀似的飞奔而来,一头扎进二人怀里。
  陈川抱着孩子就亲上一口,笑问道:“想不想阿爹?”
  “想。”阿烁乖乖地点点头。
  “最想哪一个呀?”明焱故意使坏,看了看陈川,又瞅了瞅司烜。
  “嗯……”阿烁为难地蹙眉,最后选择谁也不得罪,“都想,我两个阿爹都好!”
  陈川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头发,高兴得很:“真聪明。”
  “小机灵鬼。”明焱嘟囔着带陈川进去暖暖身子。
  司烜却转身扣响另一件屋子的木门:“须弥,我回来了。”
  须弥请司烜进门,继而问道:“事情真的按照你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了?”
  司烜不言,只是点头。
  须弥还想劝一劝司烜:“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须弥锻造出陨铁人偶后,司烜还曾与须弥密谈过片刻。事情太过重要,连阿螺、陈川都不知晓。
  司烜的命运,与这一番密谈密不可分。
  “没有。”司烜沉沉叹息,“我有言在先,如若巫燧的谋划分毫不差,陈川就必然失去摩罗金刀。”
  “今夜按照约定行事,不要犹豫。”
  司烜说罢,转身便走。
  在他迈出门槛以前,须弥忽而出声问道:“陈川知道吗?”
  “他无须知道。”司烜回首,眸光如炬,“你也不必再劝。”
  须弥无声颔首,蓦然垂眸,满心纠结。
  司烜走出门去,面色凝重,直至看见阿烁,终归再露笑颜。
  墨色晕染了天际,夜幕渐趋降临。
  陈川在院落中点起篝火,和司烜席地而坐,望着天上星辰闪烁。偏生今夜无风无雪,星辰格外明亮。
  陈川见司烜怀抱阿烁,忽然问:“你会唱歌吗?”
  “唱歌?”司烜不解地眨了眨眼,“莫非你要引吭高歌?”
  陈川对自己的乐感有极为深刻的认识:“我要是一开嗓子,不说阿烁,你都得哭。”
  “倒是你,堂堂火神,总得会点小曲儿什么的。”
  司烜认真地想了想,继而说道:“我最常听的,便是神前祝祷的经文,哼哼唧唧,并不好听。”
  “至于小曲儿,我倒是听过一首,可惜只会一段。”
  “无妨无妨。”陈川捏捏阿烁的肉包脸,笑道,“就当哄咱们儿子睡觉了。”
  司烜竟当真哼唱起来,夜幕之下,歌声着传得很远,苍茫而寥落,回旋在寂静的天涯。
  陈川暗自想着,那大抵是远古部族的语言,竟是一字也不懂:“都是什么意思,我竟一字也不懂。”
  “这是从前燧人部落的一首情歌。”
  “说的是,云端的雪会消融,九渊的水会干涸,但心中的爱人就像火苗,永远不会熄灭。”
  司烜说话时,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陈川,眸光盈盈,一如火苗攒动。
  “在我的心里,你也如同这样。”陈川说罢,探身亲吻司烜双唇。
  阿烁早已在司烜膝头睡着,并不知二位爹爹在做什么。陈川愈发没有顾忌,大肆与他唇齿相依。
  最终,是司烜撇开脸,打断了情意缱绻的吻:“别吵醒阿烁。”
  陈川亦是将眸光投向孩子,情不自禁地绽开笑颜:“咱们阿烁和你一模一样,将来一定十分好看。”
  司烜把赞美之词照单全收,含笑道:“将来你看见他,就等同于看见了我。”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他做什么?”陈川说的理所当然,“我要天天看着你。”
  这一回,司烜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陈川笑得柔情缱绻,直到眼底都烙上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闭一周自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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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五、销金逐日

  七十五、销金逐日
  等到颠鸾倒凤之后,春潮散尽,陈川拥司烜入怀,沉沉睡去前,还不忘在他耳畔呢喃细语。
  司烜的掌心下,陈川心跳轰然。他忽绽笑颜,勾住陈川脖颈,又是一记深吻。
  陈川心中诧异,方要启唇相问。司烜却已指端施咒,让陈川陷入沉眠。
  “对不起。”离去以前,司烜黯然垂眸。说罢,他起身穿戴周整,走出屋外。
  木屋之外,须弥孤立在院落里,俨然已是等候良久。司烜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走吧。”
  须弥蹙眉,欲言又止。他本还想再劝一劝司烜,却又深知火神心意已决,绝不会动摇心念。
  “我教你乘风而行,片刻之内可来去百里,权当做答谢。”司烜说罢,不待须弥开口,便携其乘风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火渊已至。这里曾是亓风部先祖栖身之所,地下有一处深渊,终年燃烧红莲烈焰。所谓火渊,便是由此而得名。
  亓风部擅锻造之术,也正是因火渊而来。其中,部族圣物摩罗金刀,就是在此经得九千九百日淬炼而成。
  须弥出生之时,恰逢部族迁徙,如今也是第一回涉足此地。
  司烜却是熟门熟路,兀自走在最前头:“古早时候,你部族先祖曾是我座下忠仆。”
  须弥不敢置信,惊愕说道:“可是我从没有听长老提及过。”
  “那是千年以前的事情,知晓的人早已化作雪下尘泥。”司烜领着他穿过覆满皑皑白雪的山脉,站定在石门之前,“你亓风部后又抛弃火神,改为信奉其他神明;再后来,便是追随梵笙,遭巫燧迫害。”
  司烜说罢,推开沉沉石门。尘封的风门发出吱呀低吟,溅起无数尘土。
  须弥看见,石门之后,火光滔天:“这就是天地熔炉?”
  所谓天地熔炉,便是经此淬炼而成的法器,必然集天地之灵气,为神兵利器。
  石门之后,是万丈深渊。而深渊之中,绯红火焰攒动,热浪骇人,哪怕铜筋铁骨跳入其中,也得化作铜汁铁水。
  须弥只瞧了一眼,便不由本心生惊惧,本能地往后退上半部。
  可司烜却是步步走上断崖边沿,眸中火焰纹骤亮,足以摄人心魄,昭示心意已决。
  须弥慌忙疾步上前,伸手阻拦司烜:“你这么做,陈川不会原谅你。”
  “我所求的,又岂是陈川的一个原谅?”司烜直勾勾望着须弥,眸中仿佛也燃遍业火。他心意已决,一字一句说道:“在这个地方,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须弥听闻此言,只觉得讥讽:“只是,口口声声说着此话的你,却已决意赴死。”
  “我死,是为了陈川与阿烁能活下去。”
  失去摩罗金刀的陈川,无法与容晦一战;拿回神兵利器,天寒石又会回到容晦手中。这是一件无解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献祭骨血与神力,淬炼出另一样宝器。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须弥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再也无颜面对陈川。
  “纵使有,我也是必死无疑。”说话之间,司烜撩起衣袖,露出白如玉石的手臂来,“你看看这里——”
  须弥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不知是何缘由使然,司烜原本光洁的手臂上,惊现无数伤痕。每一处伤痕上,皮肉都如婴儿的嘴唇般翻裂开来,伤可见骨,根本无法愈合,堪称惨不忍睹。
  “为救陈川出神殿,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司烜放下衣袖,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在同容晦斗法之时,我的肉身就已经开始溃败。”
  “我还不是上神,无法褪去形骸而保神魂不散。”
  “所以,纵使今时今日尚有良策,我也将神魂俱散了。”
  须弥不知如何是好,揪心地蹙紧眉宇,满是哀伤地凝望着司烜:“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九泉灵姬的诅咒?”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已行将就木,何必再问缘故?”
  司烜却早已知晓天命,无喜亦无悲,心中只留一份牵念:“代我转告陈川,如果所谓的‘春日’真会到来,就用他的双眼替我看上一看。”
  “我啊,也很想看看,那个或许会更美好的明天。”
  司烜一声轻叹,如微风徜徉于耳畔。须弥暗自想着,他也很想看见不一样的将来。
  下一瞬,司烜纵身一跃,跳入天地熔炉之中。火海熊熊,他的衣袂翻飞,仿佛化作素白的昙花。
  只可惜,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不要!”须弥想要阻拦,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烜坠进火海。
  烈焰攒动着,争先恐后地爬上俊美的面庞,一寸一寸蚕食,仿佛蛀虫在侵蚀华美的锦缎。所谓悲,就是将绝美的人与物撕碎。
  兴许是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须弥失去全部气力,跪坐在断崖边,脑海一片空白。
  司烜坠落在火海里,任由烈焰吞噬。这些火焰集结天地之灵能,远胜司烜元神。因此,即便身为火神,也难道化作灰烬的终局。
  烈焰吞身躯烜的时候,九泉灵姬的诅咒再度萦绕在耳畔——哪怕人世变幻,时空流转,也终将天人永隔。
  他想着,这一回,真是天人永隔了……生生世世,再无相见。
  但是,即便这样也无妨啊。
  火海之中,司烜眸光一凛,瞳孔中火焰纹竟比滔天烈焰更盛:“动手!”
  他对着须弥高呼,恍如战马嘶鸣,近乎声嘶力竭。
  须弥一惊,猛然回过神,好比大梦初醒。只见少年擦去泪水,凌空而上,施锻造之术淬炼神兵——
  “以火神之骨血,铸销金逐日之神兵!”
  ===
  “司烜!”
  陈川挣脱梦魇,猛然惊醒,只觉得胸膛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胸膛,如溺水者终归挣扎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
  一阵冷风潜入半开半掩的窗扉,陈川一个激灵,这才发觉,身上已黏腻腻湿透了一层。床榻与被衾都已散尽了余温,司烜不见踪影,静谧的房中只有他一人。
  陈川捂着胸膛,只觉得心脏砰砰作响,几乎跳出来。
  “一定是出事了。”这是陈川唯一的念头。
  他慌乱地扯开衣襟,看见胸膛上火神印渐淡渐无,如同油彩褪去颜色:“怎么会这样?”
  陈川心烦意乱,走出门去想寻司烜来一问究竟,却看见须弥孤身站在院落。
  天色已是蒙蒙亮,霞光缠绵在天际,洇开一片绯红。须弥背着光,看向陈川时,满身疲乏掩不住哀伤。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陈川打量着须弥,眸光恰如利箭,仿佛要将其洞穿,“在我睡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须弥摇头不言,只从身后取下硕大包裹,送到陈川手边。
  “这又是什么东西?”陈川尚未解开抽绳,便已感知充盈神力,隐约猜得应是来历不凡的兵器。
  须弥替他打开包裹时,手在发颤:“这是销金与逐日,一弓三箭,可助你弑神。”
  弓箭通体殷红洒金,夜色之中彤光灿烂,陈川尚未触碰,便顿觉阳炎之势扑面而至。
  为什么气息这么熟悉?
  什么都瞒不过陈川,纵使须弥不忍说出实情,也已经猜到十之八九。但他总怀着一丝侥幸,不愿接受隐约猜到的现实。
  陈川看着须弥,眸光比刀锋更甚,咄咄逼人:“司烜在哪里!”
  “他……”须弥不敢与他目光交汇,飞速垂眸望向销金与逐日。
  刹那之间,陈川恍如置身冰河,几乎要被溺毙。
  已经不用再追问,一切都不言而喻——司烜用自己的骨血炼就神兵,为挚爱之人挣得一线生机。
  “他怎么能……”陈川看着弓与箭,忽觉天旋地转,天地万物都是一片死寂与漆黑。
  “他怎么能弃我而去?”
  “陈川!”须弥扶住陈川,生平第一次瞧见他的泪眼,“司烜在与容晦斗法之时,身躯就已开始溃败。”
  “他只是想用最后的生命,助你度过最危险的关卡。”
  “他希望你和阿烁能活下去!”
  “可是这么做,代价太大了。”陈川入如梦魇,此刻椎心泣血,“实在是太大了……”
  须弥见此情状,生怕陈川一蹶不振,只能用上最后一个办法:“他跳入天地熔炉之前,有话要我转告于你。”
  “他说,他要你用双眼替他看一看,那个或许会到来的春日。”
  “他还说,很想看见那一天。”
  此言入耳,恍如惊雷凌空直击,陈川脑海中绷到极致的那根弦,终归断裂了。
  他想要泣不成声,想要呼天抢地,可纵然心中如洪水决堤,也无法做到。
  朝阳下的第一缕清风拂过面庞,吹干了眼下泪痕。陈川除却以二指一抹眼角,再无其他。
  生离死别,人世大悲,哭与喊又能改变什么?
  陈川伸出手,紧握住销金与逐日,凝咒法,通心念。刹那之间,只见弓箭之上竟现熠熠火光。
  是司烜的神力……真的司烜。
  最后一线希望也如微弱的星火般熄灭,陈川望着茫茫雪地,心都似深埋在雪下。但现在还不能心如死灰,哪怕只是为了司烜的最后的苦心,他都要诛杀容晦!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我自闭了大概。。。快一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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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弑神之战

  七十六、弑神之战
  红霞徜徉在云层间,天际亦被染作一片血色。
  朝阳用金芒为雪山加冕。雪山就像最无情的神祇,岿然不动,静看这人世纷繁。
  陈川背负神弓利箭,一步一步走向雪山,顾及的脚印绵延而来,每一步都含着无形的血泪。
  今日,是该做个了断了。
  为了梵笙,为了巫燧,为了死在这场纷争中的无辜之人……还有毅然决然跳入火渊的司烜。他们都已故去,只有活着的人继续背负沉重的使命,迎来终结与新生。
  “容晦,我来了。”
  陈川的声音徜徉在雪原,伴着疾风送入雪山中。
  “你痛苦吗?”
  茫茫雪山上,果然传来回应。容晦的声音如此平静,就像是空洞而白茫茫的雪原。
  “痛。”陈川并不掩饰他的痛,又咬牙说道,“但痛到极致的时候,便不仅仅只是痛了。”
  容晦问:“还有什么?”
  “还有恨。”陈川仰头望着苍茫雪山,朗声说道,“你我之间,早该做个了断了。”
  容晦又问:“那么,如今的你要以什么身份与神明一战呢?”
  “是梵笙,还是陈川?”
  “我是陈川,秉承梵笙遗志,与你最终一战。”
  容晦仍未现身,唯有轻笑声徜徉在寂静天地之间:“我也十分期待你的终章会在何时落幕。”
  话音刚落,陈川骤觉天摇地晃,雪山竟是轰然作响,如沉沉兽吟。
  无数飞雪自山石上抖落,撒盐一般四散而下,不过刹那,就已没过陈川腰腹。
  “又是雪崩!”陈川旋身而出,凌风直上,“你这一招,预备一直用到千百年后吗?”
  然而,这一回是陈川猜错了,容晦并非要再引发雪崩。
  覆盖在雪山上的飞雪抖落了一层,渐趋露出嶙峋山石。苍白裸丿露的山石一如容晦心性,乏味而冷漠,空洞而无情。
  原来,千丈座雪山是人形巨像——他屹立在风雪里,作那俯瞰之姿,无声地注视着雪域苍生。
  至此,容晦终现真身。
  任何人亲眼见得此情此景,都会心底震颤,甚至跪伏在神明脚下,成为最虔诚的信徒。
  但陈川不会,他的心中燃着的烈焰,足以烧尽震撼。
  “与神为敌,无异于蚍蜉撼树。”
  容晦讥笑之时,骤有山石轰然滚落。
  巨石大如车轮,直朝陈川碾压而来。陈川纵身一击,击碎巨石,却有见碎石竟停驻于身前。
  下一瞬,碎石就似无数利刃,直朝陈川袭去。陈川凝风罩抵挡,却也有漏网之石袭来,擦过脖颈动脉,飞向别处。
  鲜血沁出脖颈,染红了衣襟。陈川反手擦去,并无一丝惊骇之色。
  然而,并未太平片刻,千丈高山之上,又有巨石砸落。这一回,是三块巨石呈合围之势,堵死陈川退路。
  而容晦,他只需要坐上壁观,附身在雪山上,静静看这一出杀伐。
  随着轰然一声,三块巨石相碰,将陈川挤入其中、压入其下。至此,茫茫雪山之中,再无一丝声响,仿佛杀伐已经落幕。
  “我本以为,你总要比梵笙……”容晦讥笑的言辞尚未说完,忽见巨石轰然崩裂。
  陈川毫发无损,矗立在雪地中,乌衣猎猎,如鹰展翅:“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臆测凡人?”
  说话之间,又有山石崩塌而下。陈川方才一直不主动出手,是在暗自观察。
  想这雪山足有千丈,而陈川手中,只有一张销金弓,三发逐日箭。只有三次机会,每一次都必须切中要害。
  方才,那些山石都是自人形巨相心脏之处滚落,陈川猜想,那里便是命门。
  如是想定,陈川不再犹豫,取弓箭直击此处——
  与此同时,又有巨石砸落。逐日箭一箭洞穿巨石,直刺入巨像胸膛。
  又是一阵碎石崩裂,紧随其后的,是山体摇晃。
  天摇地晃之间,陈川一时难以稳住身形,更不知危机骤然降临。
  雪山之上,无数冰棱化作利箭,斜纵飞击而来,所到之处,入木三分。这些冰棱皆三尺有余,无异于长剑组阵,一时之间,情势愈发危急。
  千钧一发之刻,身后逐日之箭骤然破匣而出,燃作火焰箭矢,融去大半冰棱,保陈川一命。陈川垂眸一看,发觉此箭已褪去火红颜色,渐趋黯淡,灵气散尽。
  “司烜……”
  到如今,还是司烜护他周全。陈川只觉得五内俱焚,一腔烈焰要将心也烧作灰烬。
  下一瞬,他拈弓搭箭,直击巨左眼。
  依照三颗天寒石对应的部位,应是左右双眼和心脏。如若这雪山当真就是容晦本尊,命门要害也理应是这三处。
  陈川自知强行迎战只会迎来死局,实力不对等时,唯有智取。只是,他的逐日箭只剩最后一支。
  最后一支逐日箭刺入巨像左眼,转瞬之间,骤见碎裂冰棱四散而下,恰似飞刀,要将陈川寸寸凌迟。
  陈川再运气抵挡,运火神之力,引火而出。龙吟震天之下,金红火龙盘旋而出,口吐烈焰,将冰棱尽数融化成雨。
  下一瞬,陈川再引冰寒之术,凝雨成冰。只见雨滴飞速凝结成剔透长剑,朝人形巨像反戈一击。
  这便是巫燧所的相克之道——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的咒法,终归为陈川所融合。
  这一击,直中巨像右眼。
  天地一片死寂,陈川仰望雪山,不知紧随而来的,究竟是福是祸。
  疾风回旋而来,凝做缥缈人形,眨眼之间,移形换影,站定在陈川跟前。
  陈川始料未及,只知疾风如刃,寸寸凌迟肌理。
  容晦挥袖之间,他便飞身而起,重重撞在山石上,尔后跌落在雪地中。
  鲜血自他唇中喷涌而出,溅落在素白积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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