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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从剑修手下逃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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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剑拔弩张的形势有所缓解,尉迟家却有人站出来道:“尉迟望虽然罪有应得,但还有个人也当受真君处罚,便是兰家后人兰景合,若非他蓄意挑拨,宗主也不会鬼迷心窍,暗害郁真人。”
正是尉迟望原本得意的手下,尉迟明,尉迟明眼见尉迟家偌大根基被毁了大半,恐怕千年之间都难以回复,如何愿意放过那罪魁祸首?
尉迟凌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暗中那些事,闻言吃惊道:“兰景合……是栖霞派的弟子,是你的师兄!”他看向陶子恬。
陶子恬摇头,“他行事不择手段,对同门亦下得了手,早不是我师兄了。”
众人说话的期间,天空隐约闪过一阵华光,众人没有在意,一息时间后却听有人怒道:“何人坏我尉迟世家?”
承天仙宗太上长老指责的时候虽然也降下响雷,但只能对比元婴、出窍时的天雷,然而此时天空落下的声音,几乎将在场一些修为低的修士劈得丹田受损,神魂不稳,也幸好因为太上长老修为之故,离得近围观的其余宗门弟子再不显也有元婴、出窍的修为。
见事态峰回路转,那些元婴修士聪明地知道之后不该是自己这个修为可以围观的,纷纷避走。
而先前声音的主人也已经现身,仿佛带着万丈光芒,落在尉迟世家上空。
尉迟弘看清来人面貌,久久不能言语,倒是尉迟凌震惊之下反而失声叫道:“老,老祖宗?!”怎么可能?这位老祖宗理应飞升成仙,这画像还在尉迟家里日日夜夜受同宗弟子供奉!
尉迟世家弟子将事情原委道明,那位理应飞升的老祖宗怒道:“此事即便是我尉迟家理亏,也是名为尉迟望的后辈之过,尔等仗势欺人,竟然要将我整个尉迟家铲平?岂有此理?!”
承天仙宗数位太上长老相互靠拢,看上去严正以待,郁景容也加入承天仙宗的行列,周围修士吃惊不已,猜测这几位尉迟家大能的修为,即便是渡劫期的大能,也未必叫数位大乘期大能如此提防小心?!
垂仪看着面前横眉竖目的尉迟家大能,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尉迟家这位大能正要教训承天仙宗几个太上长老,与他同行的另一人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打消了他的念头。这位老祖宗面上明显不甘,却还是摆手道:“罢了,此事终归是我尉迟家的不是,到此就算了结了,本座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也莫要再寻我尉迟家晦气。”
承天仙宗几位太上长老面面相觑,就此离开似乎是有损宗门威严,然而眼见这突然出现的尉迟家大能,修为之高连他们都查探不了,又如何留下来争面子?故而还是相偕离去。
垂仪与郁景容都没有注意到,兰景合躲藏在暗处,盯着手中银盘,半晌无话。
“少爷?”荣榭看着兰景合不正常的脸色,担忧道。
兰景合痴呆片刻,又忽然笑了起来,慢慢笑声越来越响,“没想到,没想到,我兰家的仇人竟然是他!无怪郁景容平安无事,全是因为……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爷,您切莫如此!”荣榭急忙宽慰。
千息也从暗处现身,“兰家灭门仇人是何人?”他知道兰景合朝郁景容下手后,已经和兰景合彻底离了心,只在此时开口询问道。
兰景合却不回答,仿佛看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不可自已。
再说离开尉迟家的承天仙宗一行人,他们面色沉重,“那尉迟家突然出现的大能究竟是何修为?我看明堂师叔已经是渡劫后期修为,却也没有他这样的威能!”
“莫非是……飞升者?”
“怎么可能?修士一旦飞升到仙境,理应是无法穿越界壁回到二十四灵洲的,不然不是早有仙人下到二十四灵洲了?”
“可是若仙人无法下界,当年灵动界崩塌,又是何人能将二十四灵洲稳固,以免堕入八荒界?”
众人都陷入沉默,郁景容忽然开口道:“恕师侄直言,师叔猜测无误,对方可能确实是仙境的飞升者,且不与我承天仙宗作对全是因为,他们既然能下界,我承天仙宗早年飞升的仙者也能回到灵动界,故而他们明明有能力,却放任我们离开。”
数位太上长老又是一阵沉默,垂仪沉吟半晌后道:“我等速回承天仙宗禀报此事。”
回到宗门里,垂仪真君将禀报一事交由其余太上长老,自己留下来查看徒弟伤势。
打坐期间,垂仪吩咐陶子恬离开,陶子恬愣了愣,虽然心里有点失落,却还是听从吩咐。
门内,垂仪与郁景容对坐在蒲团上。
郁景容道:“师尊,徒弟并无大碍,子恬修练的是生机大道,先前在上古战场确实负伤,却已经得子恬治愈了。”
垂仪温和道:“让为师亲眼看看,为师才能放心。”
郁景容不再拒绝,垂仪露出笑容,“你可还记得自己身世?”
垂仪问得唐突,郁景容却没有质疑,毫不犹豫道:“不记得,师尊说过徒弟是孤儿,得师尊相救,投入承天仙宗门下,是徒弟一大幸事。”
垂仪的元气在他体内扩散,他嘴角笑意更深,“遇见你,对于我来说也是一大幸事。”
郁景容察觉不对,飞快退到殿中另一头,然而垂仪的元气还留在他体内,垂仪手一招,郁景容又被牵回到他面前。
垂仪居高临下,似有不悦道:“你对师尊便也如此提防吗?”
郁景容:“……”
垂仪逼迫他抬起头,“你如此生分,叫我好生伤心。”
陶子恬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就连树苗也在道境中不安分地摆动。
陶子恬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用力想着其它事。
“大光宝树说的或许没错,不然我的元婴为何是一棵树苗,且拥有如此强烈生机之力?”
“……罢了,即便真君动怒,顶多我拉下脸来多多赔罪就是了。”陶子恬还是遵从自己心里的念头,想要入郁景容殿内,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被隔离在外头,殿外被下了结界?!
若是寻常修士,或许对大乘期修士的结界束手无策,但他有大光宝树可以一试,果然大光宝树助他破开结界,陶子恬感到不妙,奔入殿中,竟然看见垂仪与郁景容交手?
郁景容已经有与大乘期修士交手的经验,然而此时与垂仪动手却是完全处于下风,处处险象环生。陶子恬也不问缘由,插入这二人之中。
他元婴期修为,本来是没什么用处,但他有大光宝树可以臂助,郁景容本是用着大光宝树树枝炼成的法宝,只是这法宝又怎么会比大光宝树本体好用?
大光宝树抖动树叶,垂仪那些攻势就落入空间缝隙之中,将郁景容二人护在身后。
“师尊,为何?”
垂仪定定看了他半晌,摇头竟然道:“当初是我救了你,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陶子恬见郁景容沉默,眼中光彩一点点暗下去,哪里舍得?登时怒道:“垂仪真君好生荒唐,这种歪理闻所未闻!”
垂仪视线落在陶子恬身上,却是一阵轻笑,“元溪,我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你打算拿几条赔在云途身上呢?”
陶子恬大为震惊,他还记得元溪这个名字,便是从承天仙宗得了一本手记,上面记载了大光宝树以及其它一些先天灵根的消息,手记署名正是这个修士,怎么,怎么会?!
陶子恬当机立断,“送我们离开!”他这话是与大光宝树所说。
☆、第117章 真相
垂仪嗤笑道:“区区一个灵根,维持灵动界至今,怕是灵气早就枯竭了吧?”
大光宝树甩动树枝,将陶子恬与郁景容送去了别处。
“景容,你可无碍?”陶子恬揣着心事,却强自按压了下去,他更担心郁景容,他察觉得快,郁景容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怕心里的伤痛更甚。
郁景容难得露出恍惚的神态,看了看陶子恬,又抿唇沉默片刻,竟然低声笑了起来。
“景容?”陶子恬抱住他。
郁景容摇头失笑,“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什么?”陶子恬担忧。
“关于云途,关于……元溪。”
陶子恬:“……”
垂仪竟然在短暂时间里追了上来,郁景容察觉到他的气息,也没有闲情再与陶子恬说那些有的没的,带起陶子恬就跑,恰好与跟着搜魂针寻来的兰景合等人撞在一起。
陶子恬虽然恨兰景合,但眼下有更加紧急之事,也不敢耽搁,然而垂仪之能远超他们想象,竟然是被他追了上来!
陶子恬心里一咯噔,若大光宝树都不能阻拦他,又有何办法能摆脱这次困境?
“人倒是到齐了?”垂仪笑看着在场众人。
兰景合本来没有打算与垂仪交手,只是打算探他虚实,然而罪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他朝思暮想就是这一刻,手刃仇人,又岂能轻易放弃?
“你,就是白渺主人,我兰家灭门之仇人?”
陶子恬也还记得白渺,与郁景容对视一眼。
垂仪云淡风轻道:“白渺不过是我一枚棋子罢了。”
兰景合道:“我兰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不惜灭我兰家满门,还将郁景容带在身边教导?白渺挑唆我与郁景容冲突,也是出自你授意?”
垂仪神情这才有少许变化,“既然是棋子,又如何知道我每一步的深意,景容由我亲自教导,将来取他性命也唯有我一人能够,你又是什么东西,无论你与白渺那个贱婢,有何资格介入我师徒之间?”
兰景合大笑道:“这是我此事听过最荒唐的笑话,师傅教养徒弟,只为取他性命?你果然是为了万墟髓玉骨而来!”
“岂止是为了万墟髓玉骨?”垂仪不再多费口舌,他伸手直取郁景容性命,兰景合如何能让他如愿?飞身上前,祭出栖霞鼎来。
“区区凡物,能奈我何?”垂仪摇头,显然不把兰景合放在眼里。
郁景容道:“大光宝树亦不能助我等离开,不如孤注一掷,与兰景合暂时合手。”
陶子恬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此时兰家其余人,包括千息也都出马,照理以郁景容潜力,加上兰景合手中不俗的法宝,又有数名出窍期修士合力,是能将垂仪拿下的,然而垂仪气势一变,原本大乘期威压已经可怖,这次气势又陡然上升,已经叫人摸不清他的底细来!
一场过手,千息被甩在山上,连山都被撞断了一角,千息则倒地不起,而栖霞鼎霞光已经黯淡,兰景合被巨大的石人踩住胸口,一口心头血喷出,郁景容与陶子恬也不好受。
所幸郁景容龙身比寻常修士更加牢固,陶子恬又时时为他修复,二人合力,还有一战之力。
然而这一战之力可能打败垂仪?
陶子恬不确认,然而如今也唯有一战了!
郁景容又一次上前,龙口怒张,欲将垂仪吞入,垂仪弹指之间幻变出一条石龙,石龙与真龙相撞,石龙损毁,只是有垂仪法力加持,又恢复原状,如此不停损坏又恢复,郁景容一时也寸进不得。
兰景合眸光闪了闪,突然爬起来,射到垂仪面前,垂仪愣了愣,不得不空出手对付兰景合,兰景合绝然一笑,竟然以身祭栖霞鼎,对郁景容道:“趁现在!”
垂仪变色道:“你既然上赶着送死,本座就成全你!”
兰景合却是存了鱼死网破的念头,带着栖霞鼎不顾自身损伤,不避不让,硬是扛住垂仪的攻势,他半个身体都被削没了,却消耗内丹之力阻了垂仪瞬息时间,正是这瞬息时间,郁景容倾力使出万墟剑,万墟剑携带数万剑形,瞬间将垂仪和兰景合包裹在剑雨之中,栖霞鼎中霞光也完全泄出,栖霞鼎黯然失色,落在地上,却是没有半点灵息,已经是损毁了。
陶子恬看着垂仪和兰景合交叉在一起的破碎尸体,一时如云里梦里,郁景容的师尊想要害郁景容?他知道云途和自己的真实身份?兰景合与垂仪同归于尽?
郁景容也愣在那里没有动静,过了片刻才摆动龙尾,将垂仪半毁的躯体彻底打了个米分碎,不想碎片中逸出一点光芒,却是垂仪的元神还在,且伺机逃脱,不想郁景容泄愤的举动歪打正着,把他逼了出来,郁景容哪里会客气?用龙威将那半个元神生生消磨尽了。
陶子恬连忙上前,想要查看兰景合还是否有救,其实心中早有预料,且他与兰景合的感情早不如从前,只是看着曾经的同门师兄死在面前,他心里终究是……
即便陶子恬修的是生机大道,也拿兰景合没有办法。
兰景合魂魄离体,伸出手指碰了碰陶子恬的头顶。
陶子恬恍惚地抬起头,看见兰景合的模样,嘴唇哆嗦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泪水。
兰景合问,“你知道我为何没有消散?你知道我执念是何?”
陶子恬用力摇头,兰景合道:“我欠你和景容一句对不起,也欠师尊一声道歉,我终究辜负了他,辜负了你们所有人。”
陶子恬:“……”
兰景合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魂魄散成光点,终究是身死道消了。
“师,师兄!”人死灯灭,终究只记得兰景合的好,陶子恬痛哭道。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的魂魄出现,郁景容龙爪伸出,正要将对方抓散,却听魂魄慌忙道:“且,且慢!还请前辈听我一言!”
郁景容与陶子恬俱是一愣,这才仔细打量这缕魂魄,分明就是垂仪,但举手投足又透露一股陌生的感觉,全无垂仪的威严与稳重。
只听魂魄道:“在下是垂仪,真正的垂仪,只是早在数千年前我就被夺舍,元神与识神被困于体内一角,虽然能看见外界,却无法支配自己身体,我如今魂魄未散,也是被困久了,心中怨气难消,还平白替那假冒我之人背了这么大的责难,我心里难平。”
陶子恬道:“我们不会相信你这荒唐之词。”
却有另个声音道:“他说的没有错。”
陶子恬与郁景容回头,杜祖年带着另几名大能出现。
陶子恬大喜道:“前辈!”立刻又想到杜祖年真实身份,他连忙改口,“师祖!”
杜祖年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双手背在身后,“看来华川慎已经将本座身份告知你了。”
陶子恬将刚才来龙去脉陈述给杜祖年,杜祖年明白陶子恬心思,摇头神情复杂道:“这条路是兰景合自己选的,你既然说他已经身死道消,怕是连你都回天乏术,又何况是我?”
杜祖年说得陶子恬一噎,杜祖年迟疑道:“你与云途既然已经与百川交上手,莫非他没有告知你真实身份?我以前只是对你身份有所猜测,而如今看你出手,分明是带着元溪的影子。”
“……你是说元溪?”陶子恬活了这么多年,没想过自己的身份还会有其他底细,他回头寻找郁景容,郁景容走到他身后,捏住他手。
跟随杜祖年而来的另几位大能走上前来,探究地看着陶子恬和郁景容,杜祖年引介道:“这几位都是东阳仙宗历代飞升者,也有在上界仙境中与我东阳仙宗一支交好的仙者。”
那些仙者全非陶子恬想象中的高高在上,相反稀奇又惊叹地打量他二人,“这就是云途和元溪?”
“诞于玄元之心的先天灵根化成人形倒也与常人无异。”
“无怪仙境流传你二人交好,如今一看,原来是这等关系,恭喜,恭喜。”
“元溪入世后竟入我东阳仙宗?哈哈,甚好,甚好。”
陶子恬:“……”
郁景容冷冰冰开口,“垂仪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仙者一噎,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将这个要命的差事交给杜祖年。
杜祖年摸着后脑,心里叫苦,“对垂仪夺舍的是仙境上仙百川,百川并非魔修,手段与城府却比魔修更加歹毒,此事还需从数万年前说起,那时候灵动界不堪修士纷争崩塌,若是碎片坠入八荒界,怕是整个玄元大世界都要毁于一旦,而你是世外大能,恰在这时候穿越界壁来到仙境,当时你就与元溪交好,危难之际你愿意挺身而出,化身躯支撑天地和川岳,待千年之后你身躯与这天地同化,神魂精魄也可以离体,到时候我们会合众仙者之力,助你重塑肉躯。然而人心难测,以百川为首的一些修士中途反悔,他们感到你肉身与神魂强大,便想趁你神魂沉眠之时将你炼化,占为己有,我东阳仙宗祖师爷察觉此事后便吩咐几位可靠的仙者在情势稳定之后取你神魂,借大光宝树想护送你去安全之地,不想百川也探究出越界的秘法,中途偷袭,以至于浮笙和元溪都流落到异世,元溪更力竭而托身入世,其余仙者也下落不明。”
杜祖年并几名仙者面上佯装镇定,然而却小心打量郁景容神情。
陶子恬终于明白杜祖年过去为何对郁景容小心翼翼,郁景容又为何说出惊世骇俗的灭世之言。他紧握住郁景容的手,无声安慰。
陶子恬道:“东阳仙宗又为何改头换面?它与兰家又有何关系?”
“兰家保存的万墟髓玉骨即云途的骨骼与经脉,百川自然想要夺得,仙境失去大光宝树后无法下界,却在我飞升之际忽然达到天人感应,得知百川恶行,他既然有办法下界,灵动界这些寻常修士又岂是他对手?到时候东阳仙宗首当其冲,随时有倾覆的可能,我便听从先代吩咐,将偌大门派分解。而兰家曾与东阳仙宗交好,只是最后兰家背信弃义,尽管保管万墟髓玉骨,却不愿意唤醒云途分身中的神魂,怕也是动了歪念,最后落得灭门的下场,也是可怜又可恨。”
陶子恬揉了揉额头,他没想到再见杜祖年,杜祖年会带给他这么多的冲击。
“我们刚才打散了百川元神,却非他本尊吧?”
杜祖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虽然不是他全部本体,但也是伤他甚深,祖师爷与另几位大能留在仙境,就是为了拖住百川几个仙者,我一定要将此事速速禀报给祖师爷知晓,好让他乘势追击。”
郁景容忽然道:“上古战场崩塌,二十四灵洲合并,可是灵动界支撑不住,又可能坠毁的征兆?”
杜祖年没想到此时郁景容还会在意玄元大世界的处境,动容地看了他一眼,“确实不是好兆头,只是当初天道不许我等大能干扰凡间之事,只是前日秩序忽然更变,若是我等能将百川之流铲除,也能尽心挽救灵动界局面,若是实在回天乏力……只能将之摧毁,也好过毁了整个玄元大世界……你救助众生一次,自然不会让你再牺牲第二次。”
郁景容冷嘲道:“我至今肉身未全,又岂有能力帮你们?即便有,也不会再愿意了。”
几人听了神情讪讪,陶子恬怕郁景容如今修为会在这些大能手下吃亏,连忙将他塞到身后,脸上堆笑道:“诸位……前辈莫要误会,景容心直口快,不管他如何想,力有不逮,也实在没有办法。”
那几个仙者闻言笑了笑,反而有礼地拱手道:“若论资历,还得我们称您一声前辈,元溪前辈诞于玄元之心,乃代表生机的元果,除了冥河、山川、日月、四季及大光宝树,又有何人感受您如此称呼?”
陶子恬摸了摸鼻子,辈分忽然长了这么多,他实在是……
杜祖年道:“此时天道更改秩序,于玄元大世界未尝不是一个转机,原本以为序位之争能激励修士修行,早日飞升好缓解灵动界困境,不想只是更加助长修士之间你争我抢的情势,如今我等下界,必然亲力亲为,再不会让情势更加恶化,所幸百川半个元神被毁,也算半个危机解除,你二人日后又有何打算?”
杜祖年这么说,显然是将救世的事都揽在身上,也是,即便他与景容来历再显赫,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元婴,一个出窍的修士罢了,这些仙者手段通天,能揽下大任再好不过。
陶子恬毫不迟疑,“我打算回去向师门报一声平安,接着就专心陪景容去寻找其余的分身。”
杜祖年道:“好!可惜我不能践诺,我此时还无法抽身离开玄元大世界。”
陶子恬点头,对郁景容道:“无论历时多久,我一定陪你找回其余分身。”
杜祖年道:“当年东阳老祖对云途各分身去向都有妥善安排,并录入玉简中,本应该保留在兰家,只是如今兰家被灭,你可知道那玉简的下落?”问的正是垂仪。
垂仪沉思了片刻,迟疑道:“或许在尉迟家?百川派遣白渺潜入尉迟家,尉迟家必定有他所图的东西。”
杜祖年点头,“大有可能。”
陶子恬边和杜祖年说,边治愈千息,千息伤重,所幸陶子恬当年被浮笙重伤又修复后,反而使元果本体压过了血肉凡胎,才使得他如今有种种了不得的本领,很快千息就醒来,听到杜祖年与郁景容二人的对话,他不管郁景容究竟是何身份,兰家大仇已报,便心甘情愿追随他与陶子恬。
与杜祖年分道扬镳,郁景容三人本来是要去找尉迟凌,却反而是尉迟凌先找上门来,更是带来他们想要的东西。
尉迟凌道:“我留在尉迟家处境也是尴尬,倒不如离开一段时日,出去云游历练去,这是我原先答应你的东西,这会儿我也不算食言了。”
陶子恬接住玉简,玉简迅速变化成龙形,尉迟凌愕然,“我试了许多回也没有打开它,它为何会发生如此变化?”
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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