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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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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会在天上一直一直看着你。”
秦兮眼泪猛地就出来了,他用所有力气啪的一下打掉帝天的手把他往门外一推:“你怎么这么烦。”
随后摔上门就自个哭去了。
帝天站在门口愣愣地看了门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把泪水憋回去:“你这个傻子,大哥总有一天也要走的,到时候又是你一个人了。”
只有这个时候,才恨相逢为何如此迟。
他叹了一口气:“麻烦了,又要哄好长一段时间。”
另一边,帝衷抱着苏筝一路走,他嘴里不停地叫着苏筝的名字,可是苏筝已经理不了他了。苏筝的体温一点点降了下去,面上惨白一片,她歪着头,眉目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再也不会吻他,再也不会笑着叫他相公。
帝衷猛地跪了下去:“啊!!!!!”
他抱着苏筝的尸体哭了一个时辰,眼睛肿得像个核桃,随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和来时一样孤零零地带着苏筝的遗体回去了。
当夜他下葬了苏筝,一个人找了个酒楼喝酒。
雨声淅淅沥沥,凄凄切切,他坐在酒楼一层窗户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窗外,假装等自己回去后还会有个人守在家里,轻声责备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即使知道不可能,然而能骗骗自己也是好的。
叮铃——叮铃——
耳边铃铛声一直在响,响得他脑壳疼。
“这位兄台,我可以坐这吗?”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突然在他旁边坐下。
帝衷拎起一坛酒一口灌下,无所谓道:“随你。”
黑衣人伸手叫小二:“给我来三坛最烈的酒。”
小二虽然觉得这个人奇怪但是有眼色地没问,沉默地上了酒就退了下去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
黑衣人开了坛却没喝,和帝衷一起沉默地往外看。
叮铃——叮铃——
“这世界真不公平你说是不是,有些人引出了不好的事情承担后果的却是别人。”
叮铃——叮铃——
“追根究底还是他们毁了别人的生活。”
叮铃——叮铃——
“既然这样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呢?”
帝衷迷迷糊糊地想:“对啊,明明三恶是秦兮引出来的,为什么这个后果却要我们来承担呢?因为他,我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为什么他不用承担代价呢?”
“唉。”黑衣人叹了一口气在桌上留了一张纸后起身走了,三坛酒分毫未动。
帝衷看了眼白纸,随后一坛坛地灌酒下去,只感觉耳边铃铛声在不停地响。
——明明,明明这些事情本来和他无关的。
——他本来可以有个幸福的家,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可爱伶俐的孩子。
——都是秦兮!都是他!
他无端地愤怒起来,抓了桌上的纸撕了,随后一把掀翻了桌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天色蓦地一变,帝衷踉踉跄跄地走出客栈,店小二在他身后看着他癫狂的样子连酒钱都不敢要了。
大雨滂沱之中,帝衷仰起头,在雨中行人畏惧的目光下周身燃烧了起来。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火焰一眨眼窜得老高,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映亮了天色。
随后,一把巨剑出现在了秦山上空,剑头直指秦山天池。
感受到异样的秦兮抬起眼,透过窗看到了剑身上燃烧的红光,愣住了。
“灭天剑。”
第35章 帝衷(二)
异样惊动了不少人,包括人皇。人神魔三王之中人皇是唯一一个看过禁/书大半的,在异象出来的一瞬间就看出了这是什么,背后顿时惊起冷汗。他明白,时间到了。
三恶暂封之后就跟在他身后的射日带着他直接瞬移到了魔宫。
这样过来的还有愣神的神王。
“这是怎么回事?”魔君提着剑匆匆赶了过来:“这TM又是什么玩意?”
魔君简直要疯了,事情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让他安生过个日子!
“阿辰,你记不记得我在最开始和你说过什么?”
“别打哑谜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这是灭天剑。”秦兮在帝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里的东西,以魂为代价,一出既是不死不休。现在看来它的目标是我。”
巨大的剑身朝着秦山天池的方向蠢蠢欲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帝天愕然:“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禁术可以阻止?”
“有。”秦兮闭上眼睛,“守天阵。”
“现在泰阿……”
“和六器没关系。”人皇咬牙,“守天阵以三魂为祭而启,当初需要六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初代人皇是造成灭天剑的主要原因,他既然以身成剑欲灭天就不可能再帮成守天阵,这样的话三魂缺一,普通灵体法力不足以成,大阵缺一角需要六器以罡气填补不足。”
这个意思……
帝天看向自己父亲,在他的目光下魔君撇开眼。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无言的沉默在几人之间弥漫开。
“动了!动了!”
尖叫声传了过来,帝天抬头一看只见悬于高空的大剑失了牵引般蓦然掉了下来。
秦山之盾浮现了一瞬间,随后“啪嗒”一声在巨剑的剑头下碎开了。
——原本能挡三恶的大盾竟然只能堪堪止住大剑一会儿!
“要来不及了!”帝天还没来得及道别,三皇已经飞身而上,呈三足鼎立状态立在了秦山三侧。
他站在下面,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身上冒出白光,秦山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盾。
“怕是来不及了。”
秦兮轻声道。
下一秒,盾还未成,大剑骤然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小的东西顶在了大剑剑尖前。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阿福!”
——是他们带回来的阿福。
在魔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阿福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魔族形态和人族形态之间变化,此刻他就是以魔族形态,用自己的魔角顶着巨剑。
帝天刚要过去就被秦兮拦了下来,秦兮眼眶已经红了,还在死死地压住自己的泪水:“别去,你去救他会产生波动,会加速灭天剑的坠落让他更快被压碎的。”
喀嚓——
压迫下魔角一点一点被碾碎,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留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角顶传来,只是短短一刹那,甚至连眼睛一睁一闭的时间都没到对他而言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过往的痛苦欢乐走马观花地从他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挡在他面前的那群身影当中。
他一直没和他们说,那时候看他们真的是非常的伟岸。
喀嚓——
幼小的身影为这个世界留下了最后一点宝贵的时间,在他被巨剑刺过瞬间,三皇身上的白光骤然剧烈,秦山上浮现的大盾清晰起来。
喀——
巨剑狠狠地撞在了守天阵上,两者碰撞着相互威胁了好一会儿,巨剑才终于啪地一声随着风变成了尘埃。
帝□□着魔君的方向就过去了,偌大天地间没留下三人的一点影子,只有三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原地。
——他的父亲,就这么没了。
帝天跪在山峰前,眼泪不知不觉已经落下来了。
秦兮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大哥……”
“没关系,我知道。”帝天仰起头看着天边的云彩,压着声音,“我都知道。”
——他从那时候就应该知道的。从一切异样的开端开始,他的父亲和人皇神王已经做好了为保住世界牺牲的准备。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明明一切都快要结束,只要找到两器就好了的。
秦兮上前蹲在帝天面前,学着那夜的帝天一样把他的脸垫在了自己肩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哭出来吧。”
帝玄走到他们身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帝隐的方向深深磕下了头。
他何尝没有对父亲的冷漠有所怨念,可是这些都抵不过生死。他突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冷漠的父亲也曾和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让他坐在膝盖上,抱着他教他识字。
是什么时候起一切改变了的?是他的父亲意识到自己在培养的是一个日后需要承担一切的君王的时候吗?他不得而知。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失去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后一个至亲。
“父亲,您放心,人族的一切都会一如往昔,一切还有我在。”帝玄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转头走了——人族事务繁忙,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悲春伤秋。
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了两人身上。
人魔二族这一代不同于神族,神族有很多继承人,不合适顶多再换一个,可是他们两族只有他们一个。
让一个男人一夜之间成长的只有两个原因,要不就是为了挚爱,要不就是责任。
而现在帝天就是。魔君的猝然离开留给他的除了彷徨之外就是沉重的责任感。
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魔族还有左右手在帮助扶持。
秦兮想:可能这也是魔君留给儿子的最后一样帮助了。
这是来自父亲的大爱。
帝天哭完擦了擦眼泪起了身:“魔族的事务有宁叔几个在尚且稳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二器,否则三恶一出三族又要乱。”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身披铠甲已经无坚不摧:“三族之安,皆在我们身。”
秦兮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三座巍峨挺拔的山峰,远远好似看到了三人欣慰的目光。
他们虽然离去,但也终在。
入局卷
第36章 镜湖动荡(一)
这个夏天终于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秋天紧跟着来临,初时还未显出半分痕迹,等到秋意渐浓,所有人才意识到离三皇离去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在帝天和帝玄的治理下,人族和魔族倒是没出太大的乱子,反倒是继承人颇多的神族一直麻烦不断。
上一任神王走后是帝咏接过了神王之位,然而帝咏虽然办事能力出众,但是只会听命令办事,现在权柄交给了他立刻乱成了一团,神族长老帮着弄了好久这才缓了过来。
然而除去帝咏之外,四子胆识不足,五子只知吃睡,六子帝朝早已经死去多年,七子帝斛倒是颇有些能耐。
神族几个长老愁掉了一大把头发,最后还是觉得权柄先帝咏接着吧,怎么说也是一手带出来的,总比其他靠谱点。
神族自己乱成一锅粥了轩昊也就回去帮忙了,只偶尔传个消息给秦兮,言语之间倒是和七皇子帝斛走得越发近了。
帝天偶尔看他的信,比之秦兮的迟钝倒是率先觉出了他对帝斛暗生的情愫。他告诉秦兮时秦兮还十分不信,提着信件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哪里有不一样?”
“你看他说话间有没有带着一点甜腻腻的感觉。”
秦兮一字一句诵读:“今日和七皇子相约去了湖边,连钓了三尾鱼……”
好好情意绵绵的感觉愣是被他毁光了,帝天无奈扶额:“行了行了别读了。怎么样,还是感觉不到泰阿和溯世?”
秦兮放下书信,点点头:“按理来说不应该,我们几乎找遍了,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六器之间的感应也被斩断了。谁会有这个能耐?”
帝天一边批改那些交上来的奏章一边回答:“可能问题还是出在了禁/书上,我们那时候去找禁/书不是发现丢了吗。”
“嗯。”秦兮趴在桌上看他,“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信鸽从外面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经过帝天桌上的时候顺带着送了他一坨鸟屎,在帝天怒瞪之下,它昂首挺胸很是骄傲。
秦兮惊喜:“小毛球!”
信鸽落在它桌上晃晃悠悠地往他面前走。
看着这只肥鸟,帝天头都大了,然而除了怒瞪,他确实啥也做不了,因为这只鸟是秦兮专用的——专门用来和轩昊还有景炽两人联络。
作为秦主专用鸟,这只小毛球有着魔君不能比的待遇,短短两个多月,这只鸟就胖成了个球。帝天很好奇他的小短翅膀是怎么能带的动他庞大的身躯的。
秦兮的起名沿袭了他一贯的直白简单,在第一眼看到这只小不点的时候,他就果断而不容置疑地决定了:“它就叫小毛球。”
帝天只能庆幸,六器的名字不是秦兮取的。
不然一带出去,别人的武器都叫什么摧雪,他家秦小兮拔出武器就叫:“小红枪!”
帝天一个寒颤,由衷地为六器感到高兴。
小毛球吃着魔族粮食,蹭着魔族镇族之宝的手,偶尔兴致上来了还能睡一睡魔族镇族之宝,享受着魔君都没有的待遇,很是幸福。他站在秦兮的桌上,高贵地抬起一只脚,秦兮把信抽下来,看了不到三行把桌一拍:“大哥!”
小毛球一个没站稳“咕噜噜”滚下了桌,还好反应快扑腾着小翅膀飞起来了。它愤怒地啾啾啾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可惜镇族之宝激动下完全没理他。
帝天也是手一抖,差点在奏章上画了一长痕:“怎么了,他们要公布自己关系了?”
“什么关系?”秦兮懵逼,“轩昊说神族那边可能有泰阿的下落!”
帝天手一顿,歪头看向他:“真的?拿来我看看。”
秦兮立刻把信纸递给他。
“神族主城镜湖动荡,似有戾气伤人,恐是泰阿神器。”
帝天随口就叫:“宁叔!”
宁文手里端着一大盘点心进来:“别叫了别叫了,点心到了。”
“……我没饿。”秦兮道。
宁文眼睛一横,帝天连忙双手举起表明自己无辜:“轩昊传信说神族可能有泰阿下落,我要带着秦兮去一趟,这些事情宁叔你先帮我解决一下。”
“那四器呢?他们被秦兮叫出去买点心等会儿回来见不到人非炸不可!”
帝天想了想:“没事,我相信宁叔你会有办法的,就这也我们走了!”
宁文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帝天拉着秦兮风一样地跑了,留下他和小毛球面面相觑。
“什么鬼?”这下轮到宁文头大了。
对于宁文的抱怨帝天和秦兮两人完全没听到。
事关泰阿和溯世两人都严肃了,现在剩下的二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的下落,自然有些庆幸,然而在那背后隐藏的黑手也让两人如芒在背——二器有下落是不是也意味着幕后黑手又要再次动手了?
轩昊所住地为容止宫,他现在尚未娶妻,按照神族的规矩还是和其母容止一起住。
容止神女温婉可人,见到两人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轩昊今日还没回来,魔君和秦主不如先暂等片刻?”
两人自然点头:“我们随便逛逛,神女自己忙自己的吧。”
见他们随意,神女也就点了点头,携着篮子出去了。
容止宫内养了不少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庭院里白纸似得雪熊幼仔也不怕生,凑到秦兮脚边扒拉住他的衣服就往旁边拽。
秦兮半蹲下身把他抱起来。
雪熊幼仔浑身毛乎乎的,脚垫软软的肉肉的,摸起来很舒服,秦兮在它肚子上揉了揉,它就乖乖地躺平了任由□□,嘴里还打着呼。
大雪熊趴在长廊里,本来想过来但是太懒了就没动,只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秦兮揉了揉小雪熊的头,把他放地上推了推他:“回去吧。”
小雪熊老大不愿意,蹬着屁股在原地不走。
大雪熊缓缓爬起身,颇有气势地走过来一口叼住小雪熊,随后温顺地在秦兮身上蹭了蹭,由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不愧是秦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那边传了过来,“我每天来的时候它们可不是这样子的,都可凶了。”
秦兮和帝天双双回头,就见胡慎站在门口,身旁还站着轩昊。
胡慎朝他们一拱手:“当日下界没想到竟是秦主和魔族少君,多有隐瞒还望海涵。今日再次介绍一下自己,在下帝斛,神族七子。”
“原来是你!”秦兮道。
大雪熊戒备地盯住他,叼着小雪熊往角落里去了。
轩昊放下鱼篓引着三人去了偏厅,等三人各自落了坐就拿了尚温的茶水在杯中满上了。
“边喝边说吧。其实这件事情我还是从七皇子口中得知的。他说近日神族谜城镜湖发生了好几次湖水暴起戾气伤人的事情他二哥愁得不行。我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接到秦秦你的信说泰阿还没下落就觉得没准就是呢,于是写了信给你。”
泰阿罡气重,戾气也重,确实有一定可能。
秦兮看向帝天:“大哥?”
帝天稍一点头:“去看看也是好的。”
“那我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二哥,有秦主还有少君的处理,相比事情可以圆满解决。”帝斛松了一口气笑道。
“要我陪着去吗?”轩昊问。
秦兮还没回答帝斛已经斜了他一眼:“你啊,法力不足去了不是添乱,万一出了事情我……”
“也是。”轩昊笑道。
两人间的气氛很是暧昧,帝天深觉眼睛疼,然而秦小兮丝毫没感觉出不对,喝茶喝得津津有味。
“咳咳……”帝天装模做样地咳了,“那我和秦兮先走了,不叨扰你们了。”
秦兮一杯水都没喝完就被他拉了出来:“我还没喝完呢!”
“喝个头!找不找泰阿了?”
秦兮很是委屈:“找啊。”
帝天弹了下他额头。
第37章 镜湖动荡(二)
镜湖位于神族谜城。
谜城是三族中最为奇怪的城池之一,里面生活的神族人们不喜欢钻研法术,倒是对一些手工玩意情有独钟,有时他们也会制造一些有小规模杀伤性的小玩意,虽然这些对神族人没什么用,但是对人族来说倒是颇为受欢迎。也因此此处和人族通商,人族押镖车啥的都喜欢先在神族谜城买些小玩意带着,防止意外。
帝天和秦兮来时恰逢秋浓,谜城的枫叶红了大片,飞花满城踏花而行,格外有诗意。
然而谜城的进入方法就不怎么受人喜欢了——所谓谜城,就要解谜。
秦兮前脚天真烂漫地踩了下去,后脚四周的土地就升了起来,一层一层形成了一个大型的迷宫。
“怎么回事?”秦兮微微蹙眉。
帝天嘴角抽了抽。
作为一个生活在了秦山之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董,秦兮的方向感是万万做不得准的。帝天在第三次碰壁之后坚决地否决了接下来秦兮的一切提议。
谜城迷宫变幻莫测,这头刚走后脚就给你换了个样子,帝天连续碰了十几次壁。
秦兮跟着他走了一会儿就不想走了,蹲在地上不起来。
“快起来。”
秦兮瘪嘴不动。
帝天蹲下身平视他:“祖宗你又要怎么也啊?”
“我不想走了。”
“可是我们还要进城啊。”
“但我就是不想走了。”
“行吧,”帝天妥协背对着他拍拍自己的背,“上我背。”
秦兮立刻窜了上去,双手搭在他肩上。
帝天一边走一边抱怨:“你可真是我祖宗。”
“我不管,”秦兮掰着白嫩嫩的手指头,“我想一直这样。”
帝天叹口气:“秦兮。”
他刚叫了个名字就被秦兮打断了:“你不要说,我不听,不然我就生气了。”
“行吧,”帝天面对他总是妥协,“可是你总是要面对的。”
两人行走在漫长的谜城迷宫中,竟然诡异地生出地老天荒的错觉。秦兮趴在帝天暖暖的背上,许久后把头靠在他身上:“我知道的,可是至少在那之前,让我任性一下,就一下。”
“好好好,”帝天唇角勾起笑,“怕老婆的男人才有前途。”
“大哥!”秦兮揪住他的耳朵,“你又耍流氓!”
耍流氓这词还是宁文交给他的,帝天分外想念他白白软软的模样,那时候多好,至少没这么凶。
面前再次是个死胡同,身后刚才走过的路已经不见了又变成了新的模样,帝天只能背着秦兮再找新的路。
“这地方真的一如既往的讨厌。”
秦兮问:“大哥你来过?”
“当然,”帝天吐槽,“我上次来这被困了三个多时辰,最后还是让宁叔来救我的,因为这个被臭老头嘲笑了好长时间。不过你说吧,谁没事干弄个这么大的迷宫,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秦兮搂着他脖子深有同感:“我也觉得,都绕晕了。”
新的路看不到最前面是什么,转了两三个弯后又出现了一条岔路,秦兮看着都觉得头晕脑胀。他趴在帝天背上小声说:“其实我偷偷地溜下山过一次,那时候我和沧龙都还很小,我们两个一合计就乘着泰阿他们没注意溜出来玩了,不过什么也没看到,在大街小巷里迷路走了好久,最后我不想走了,沧龙就变出原型带我回去了。”
他紧紧搂住帝天:“那天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玩,回去还被泰阿揍了一顿——不过泰阿揍的主要还是沧龙。”
“那你呢?”
“我被罚没小零嘴吃半个月。”
帝天明白了:“你下次不听话我也这样。”
秦兮哼了一声,趴着不动了。
“算了,作弊吧。”
秦兮趴在帝天背上,头一歪:“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走这么久?”
“……就算是为了独处吧。”帝天无奈,“不然我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安慰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自己。”
“哦。”秦兮点点头。
随着两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迷宫中,来自神族主城的传信也终于到了。谜城城主吓得胆都要破了——他居然把秦主和魔君两个关在迷宫里了一个半时辰!
最重要的是两人现在还不见了!
谜城城主立马派人画了画像贴了满城,不到半个时辰,秦兮和帝天两人犯人似得被押了回来,两人还被用绳子绑着,串在一起,既讲究又节俭。
好不容易才被解绑的帝天:“下次别用通缉犯的方式好吧,还有你们的迷宫就不能撤掉吗,我们在里面逛了半天没出来。”
城主连连道歉:“两位大人对不住对不住。”
他给秦兮解绑的手直抖,帝天看他解个绳子要半天实在是没忍住上去帮了下忙,秦兮这才脱了身。
秦兮揉了揉手腕:“镜湖在哪?”
“在下带两位大人去。”
镜湖就在入了城门后再走三条街,离城主府特别近,由于最近伤人事情频出,镜湖现在已经被围起来了。
城主引着两人到地方,又遣散了守候的侍卫,这才头疼道:“这几日也不知道为什么,镜湖这边湖水老是暴起,还满是戾气,被戾气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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