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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小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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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能撑一会,没问题。”尉迟渡面上表情轻松,看起来还真游刃有余似得,还点了根烟,“仙君,能回阵里帮忙照看一下我爸妈他们一下吗?他们也该撑不住了,而且这烟味待会熏着你就不好了。”
白信棂点头:“行。”
所有人心里其实都没底,白信棂不能出手,三千阴兵和尸傀只能僵持着,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冯旭佑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他们。一旦尉迟渡撑不住,尉迟家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便只能等死。
趁着白信棂刚一背过身去,尉迟渡便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写着古怪的咒文。
还是尉迟妈心系儿子,一直盯着他看呢,当下也最先发现不对劲,一张口便是河东狮吼:“你这臭小子干嘛呢?停下!不要命了?!”
白信棂猛地转过身来。
尉迟渡:“……”
尉迟渡心想:今天算是毁在他亲妈这了。
白信棂当然认得出这咒文的作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灵力提升到极限,之后身体也会因承受不了而迅速衰竭。
说白了,就是玩的玉石俱焚。
白信棂脑袋空白了一瞬,接着心头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直烧到嗓子眼,一闪身来到尉迟渡身边,把尉迟渡原本就差一笔的咒文毁了个稀巴烂,揪起对方的领子就把他往上提:“在我面前玩这招,你他娘的当我死了吗?!”
白信棂平日懒懒散散不着调,万事以貌美形象为先,这回突然发火还吐了脏字,成功把一帮人都震慑住了。
古今中外能把白信棂气到这份上的,也就尉迟渡一人了。
“仙君,我……”
尉迟渡还想说点好听的哄,对方气得不想理他,把对方扔回阵里,还当着他的面给自己耳朵施了个静音咒。
尉迟渡:“……”完了,真生气了。
白信棂变了他那身红出来,宽大飘逸的袖子上下一甩,手上重新聚起一张大弓,庞大的灵力聚于箭尾,像是带了一串流星。
天上划过闪电和雷鸣,有这么一瞬照亮了白信棂那张精致又阴沉的脸。
这些尸傀体内有生魂,当初冯陆离是用陆离神木中的怨魂将其吞噬,白信棂便要用狐火直接吞噬。
白信棂浑然不在意天上的雷劫,依旧向箭上输送着灵气。
“白信棂!停下!”这回轮到尉迟渡被气昏了脑袋,耳边嗡嗡响个不停。
箭离弦的那一刻,天雷也落了下来,所有人眼前都是一片白光,除了雷声听不见任何声音。
苏萱萱破了嗓子:“仙君!”
所有人在一片白中,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冲了出去,口中念了一串咒。
白信棂盘腿坐下,运转起周身的灵力,想要挡一挡这雷劫,这回比上次给狐族通风报信严重得多,大概是要和小道士他们说再见了吧。
总感觉怪遗憾的,舍不得啊,在人间还没待够呢,难怪陆离君要留在这。
之前尉迟渡给他戴上一直没摘的手镯蓦地发出一阵柔光,将他罩在了里头,紧接着白信棂就被抱了个满怀。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闻到那勾着人味的淡淡烟草味和额头那微痒的触感——尉迟渡下巴又冒出胡渣了。
白信棂再一次被这人气得眼睛发黑,腾不出手把尉迟渡扔回去,只得瞪了他一眼。
这两人就是大型双标,一边自己不要命,又一边被对方的不要命气得半死。
尉迟渡胸口一阵发蒙,也不知怎么想的,冲动之下便低头堵上白信棂的嘴。
白信棂瞪着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轰”得脑子一片空白,哪还管什么雷劫不雷劫的。
尉迟渡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但一想到自己一凡人之躯,在这雷劫之下估计也活不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放肆一回,唇齿缠绵过了界。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尉迟渡缓缓将眼皮子撑开一条缝,惊奇地发现——雷劫好像过去了,但自己好像没什么事。
冷静下来的尉迟渡依依不舍地松开白信棂,二人大眼瞪小眼。
“我为什么没事?”
“废话。”白信棂早已解了自己的静音咒,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天道也知道这东西留着是个祸害,特意对我网开一面,只是声势看着吓人,我的修为再加上你家这仙器镯子,有事才怪。”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雷劫颇有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哦……”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白信棂先开的口,凉凉地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白信棂不说还好,一说尉迟渡又记起了对方之前不要命的样子,回嘴:“仙君也不差啊,把天都不放在眼里。”
白信棂:“……”反了天了!
二人都默契地没提刚刚亲上的那回事,尉迟渡捡起地上已碎成两半的手镯,捧到白信棂面前道:“保命用的传家宝没了。”
白信棂浑然不在意:“再赔你一个更宝贝的便是。”
“那怎么一样,这可是给我未来媳妇的。”
白信棂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天,懒洋洋地道:“……哦。”
尉迟渡那颗心已经开始狂跳,靠近了白信棂些许:“哦?”
“哦!”白信棂斜眼瞧对方,“东西都是我的了,你现在难道还让我赔吗?”
绝境之下,该想明白的都想明白了,心里门儿清。
尉迟渡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兀自傻乐,若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在,他都想再放肆一回:“赔什么,不用赔!”
尉迟渡大手一挥,尽显昏君本色,传家宝说没就没,很有当年商纣王的风范。
尉迟渡忍不住再靠近一些,白信棂向后一仰:“一码归一码,对于你刚刚想玉石俱焚的事,我气还没消。”
尉迟渡:“……”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尉迟渡从善如流地道歉,专注地看着白信棂,把自己的真心剖开,“但是仙君,你以后在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之前,能多想想我吗?”
“行了,我知道。”白信棂脸有些红,“这么盯着我干嘛,别不信,我一向言出必行。”
白信棂刚刚闹出的那惊天动地的动静,加上那九条尾巴,尉迟叔叔琢磨了一番,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
“姐夫,白信棂啊!”
尉迟爸莫名其妙:“白信棂怎么了?”
“白信棂啊!那个白信棂!”
尉迟爸反应过来,也傻眼了:“难道是那个白信棂?!”
这两人打着哑谜,把尉迟妈尉迟阿姨和尉迟吟好奇得够呛,尉迟妈插着腰:“你们在说什么?棂棂怎么了?”
“棂棂”这个称呼叫得尉迟爸和尉迟叔叔哆嗦了一下。
尉迟爸:“哎呀,你以后别这么叫了。”
尉迟妈:“怎么的,我还不能叫未来儿媳了?”
刚刚那两人的动作他们看的分明,这两人之间没那意思才怪了,白信棂未来儿媳没跑了!
尉迟爸和尉迟叔叔更哆嗦了。
“哎!”尉迟爸提醒,“那个白信棂!《神迹遗录》里的那个!”
尉迟妈:“……”
好……好像还真是那个白信棂,之前情急之下苏萱萱喊的什么来着?仙君?
尉迟妈想起之前一口一个“棂棂”,还有那句什么“改口叫妈”,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不只是她,尉迟吟想起之前叫得无比顺溜的“嫂子”,也眩晕了。
尉迟家的人默默地看着不远处“打情骂俏”的两人,集体僵硬。
☆、不可追 (五)
鹿鸣和冯陆离一路向东,经过狭长的过道后进入了一间石室。
石室内部昏暗,却燃着鲛人膏,长燃不灭,平添诡异。
中间是一个水池,估计是他们自己挖的,池子里满是黑色腥臭的液体,而姬渊正被泡在池子里,双目呆滞无神,一动也不动。
池子里还有一个人,苍老得不成样子,鹿鸣极力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记忆中的影子,然而未果——对方不是三角眼。
鹿鸣试探道:“明崇。”
对方抬眼看向他们,眼神划过鹿鸣身上的青川刀,惊讶的眼里随后闪过了然:“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我了……好久不见了将军,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果然是你。”
“在下这身体换了很多皮,枉将军还能认得出我,实在是难得,但将军也换了面皮,我们算扯平。不过……”对方不慌不忙,说话永远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放缓语速,“久别重逢,将军是来找我算那杯酒的账,还是诛杀令的账呢?”
“你的话太多了。”鹿鸣的反应没有如对方所料,只是似笑非笑地道,“想拖时间吧。”
对方被拆穿也毫不尴尬,点头认了自己的企图,感慨道:“知我者,果真将军也。”
冯陆离暗暗研究了一番眼前这一场景,出声道:“你想换姬渊的魂?”
明崇低低笑了两声,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虽然看来是我晚了一步,没拖住你们。但,不见得我就输了。”
话音刚落,水池中的黑水冲天而起,形成一个漩涡,将姬渊和明崇裹在里头,巨大的吸力让石洞里的碎石也跟着一道飞了进去。
洞中灵力急剧动荡,鹿鸣用青川刀劈开石块向前,才刚迈了一步,便被冯陆离一把拉了回来:“危险,回来!”
鹿鸣现在虽被陆离神木同化,但毕竟是魂灵之身,若是靠近着这换魂的玩意儿和姬渊明崇他们的魂搅和在一起,那可就麻烦了。
“可姬渊他……”
“无用功罢了。”
待漩涡平静下来,黑水撒了一地,姬渊还是呆滞地站在水池中央,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明崇半跪在水池边,那张脸仿佛墙皮一般,剥落下了一块。
明崇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为什么……不可能……”
冯陆离:“姬渊神格庇佑,就凭你那些手段,也想换魂?”
“神格……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崇从最初的震惊中明白过来,苦笑一声,“是我输了,从头错到尾,看来我到最后还没找到长存不灭恩赐。”
明崇的身体不断有碎片掉落下来,大抵是之前换魂失败伤了根本,这原本便破败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
鹿鸣忍不住问道:“你花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找那长存不灭?这对你来说,真的有意义吗?”
他无法理解明崇那般洒脱拥有大智慧的人,会居于这一隅中。
明崇的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他有着和之前尉迟渡所见的神像相似的脸。
“存在的。”明崇用虚弱又笃定的语气,“他说的话,留下的东西,都是真的。”
“我出生起便有人便断言我命格大煞,一生多灾多难,不得好死,活不过十六。因为这句话,你可知我儿时经历了多少歧视和冷眼?不过的确也没说错,我的确是大煞命格,后多亏遇到他,我才能活过了十六。”明崇渐渐平静下来,微笑道,“将军,我曾将你视为知己,因为你曾认为人可抗天命。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寿与天齐?”
“一开始我认为恩赐是僵尸,后来发现僵尸没有思想,有思想的,也受咒术束缚,这几年来我炼了不少不化骨,然而从未像他那般完美,竟可以独立存在,从第一眼见到开始,我便觉得我找到了,可谁知,竟是因为成了散仙……”
明崇说着,脸已经剥落了大半——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或许那个人也没说错呢。”鹿鸣突然想通了什么,对着疑惑的冯陆离笑了笑,“长存不灭,生生不息,这难道不是人类的轮回吗?”
冯陆离愣了,明崇也愣了。
良久,明崇抬头,虽然他此时已不成人样,但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笑,而且还是开怀地笑。
多简单的一个问题,他居然想了两千多年。
明崇身体正化为齑粉,这洞穴也摇摇欲坠,开始坍塌。冯陆离从水中捞起姬渊,和鹿鸣一起离开。
待他们逃出来,再回头,山洞已经全部倒塌,掩埋了那些尸体,也掩埋了两千多年的执着。
冯陆离拿出之前收着的盘古斧碎片,将它嵌入岩壁深处,彻底封住这个洞口。
姬渊渐渐清醒,鹿鸣看着废墟,神色专注,冯陆离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在想什么?”
“在想明崇的死。”鹿鸣道,“他的死法,和他的所作所为不搭。”
“谁又能想到,御宵实际上是倒在一杯毒酒上呢?”
“嗯……也对。”鹿鸣失笑,释然,“只是可惜了被他所害的无数生灵。”
“对了。”鹿鸣接着问,“轮回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神将其与地府一同设下的,或许除了创造力和智慧,这真的是神对人的恩赐。”
“这么说大概真被我说中了。”鹿鸣点头,“我刚刚那其实是胡扯框他的。”
冯陆离:“……”
冯陆离拿开掉落在鹿鸣头上的枯叶:“走吧,再不回去吃晚饭,他们该等急了。”
“是了,身为客人可不能让主人久等。”
冯陆离顺手捧起鹿鸣的脸轻啄了一下,二人相视一笑,一人抓了姬渊的一只手,往尉迟家走去。
刚刚完全清醒的姬渊“……”发生了什么???
……
一个月后的桂冠小学附近的别墅。
“鹿老师,好了吗?”
一群人站在院子里排成排,五个小的站前面,大人站后头。
鹿鸣调试着相机,抬头对他们笑了笑:“好了好了。”
说罢,走上前站到冯陆离身边,几人对着相机,拍了一张合照。
趁周围的人都争着看相机里刚刚拍的照片,冯陆离在鹿鸣耳边轻声道:“看尉迟和白信棂。”
鹿鸣点头:“发现了,这两人是搞一块了吧。”那眼神……眼里除了对方其他人都是背景板了。
冯陆离:“所以?”
鹿鸣一头雾水,重复了一遍:“所以?”
“你之前答应我的。”
被这么一提醒,鹿鸣猛地想起来,咬着牙轻声回道:“你花样很多啊。”
冯陆离一脸清心寡欲:“还成,我还有更多。”
鹿鸣半晌说不出话来。
附近有座小山坡,在上面可以望见这栋房子的全貌。此时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皮肤白得透明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或者说,是看着不远处院子里的那个人。
何志远原本想抄近道去找苏萱萱他们问问为什么没有按时去学校上学,就看到这么一个奇怪的男人。
何志远也不怕生,走过去便问:“大哥哥,你找谁?”
对方默了一会,问:“你认识鹿鸣吗?”
“鹿老师?认识。”
“他……”对方似乎卡壳了,最后只是问,“他过得怎样?”
何志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只好道:“挺好的吧,鹿老师人很好的。”
“他以前可没什么耐心教小崽子。”对方喃喃了一句,看着何志远清澈的眼睛,他恍惚间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鬼使神差地道,“小孩,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
对方问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低头轻笑了一声:“算了。”
“别小看人,我其实懂的。”何志远老神在在的样子,“喜欢嘛,就是想和她一直在一起玩,想让她开开心心的咯。”
对方觉得有趣:“那如果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而且他也有喜欢的人了,你会怎么办?”
“对方对他好吗?”
黑衣人点头:“他们很相爱。”
何志远一副“这你都要问”的表情:“这还用说吗?你做错了事,而且他们还这么相爱,你干嘛去打扰别人,他人生中有更好的人,你总不能阻止他拥有更好的人生吧。而且对方有一个他爱和爱他的人,你也可以有的吧。”
对方沉默了好半晌,就到何志远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对方才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有一点说错了,永远不会有一个爱我的人。”
何志远正想反驳,对方便打算离开了,转身对他摆摆手算作告别,何志远隐约看到了他枯竭手臂上突兀的褶皱和裂痕。
明崇死后无人续咒,他自然时日无多。
今日天气不错,至少尘埃落定,所有人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轨。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啦
明天开始番外~(大约三篇,字数不多,么么哒)
☆、番外 (一)
姬渊对陈国的一切都没有感情,甚至是惧怕。
庶长子注定一切都要自己争,而他又是一个胆小的性子,姬桓更是看不上这个儿子,因此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欺负。
在这七国争霸的乱世,既懦弱又不聪慧,在姬桓看来,这儿子有什么用呢?
姬绅时日无多,卧病在床,姬渊照例每天都要去看望。回寝宫的途中路过园子,远远便瞧见正往这走的姬桓,姬渊下意识想躲开,对跟在身旁的两个侍卫“嘘”了一声,躲在了假山后。
姬桓身边还有一人,两人正在交谈些什么。那人姬渊认得,他曾经偶尔在姬桓那见过一两次,姬桓称他为“明先生”,态度也是恭敬,可见对方不一般。
明先生:“若御宵执意要拿下落阳坡一带,你们挡不住。”
姬桓慌了:“明先生!”
“放心,现在局势纷杂,还有个常国,御宵又风头正盛不知收敛,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派信使回国都的同时出兵,先斩后奏。”明先生三言两语便预测了未来,“届时我会偷换信中内容,落阳坡远离沂国靠近陈国,加之他擅自行动,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名号,不难。”
姬桓恍然,心情大好:“明先生果然高明,怪不得一年前让使者出使沂国时特意吩咐让其公然接近讨好御宵。”
姬渊听着,只觉得这几人都披着可怕的面皮。
“还有一事,关于您的庶长子……”
骤然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姬渊心头一紧,就听姬桓云淡风轻地道:“知道,明先生放心,届时一定将他与父亲一同入葬。”
姬渊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为什么?
直到二人走远,姬渊依旧僵着身子,恐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逃吗?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
姬渊不敢逃,更不敢反抗,把自己笼在恐惧中数日,甚至把自己关起来,试图想让姬桓忘了自己的存在。
但终归是异想天开,姬绅下葬那天,一群人抬着一口棺材闯入他的寝殿,将他强制地塞进去之后,不顾姬渊在里面绝望的哭喊,面不改色地钉上了棺材。
姬渊哭逐渐没了力气,放弃挣扎,躺在棺材里等死。
他只觉得自己浸泡在令人作呕的液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像是把自己的筋骨一块一块抽出来分离,明明疼得人死去活来,但他喊不出一个音来。
他甚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死了没。因为他有意识,感觉得到疼,却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甚至是心脏的跳动。
黑暗和恐惧最能折磨一个人,姬渊一心等死,却迟迟感觉不到自己到底死没死,再坚强的人,在待了好几天过后,也会坠入绝望的深渊。
姬渊留下两行血泪,心想: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死了还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但是活着还要和功名权势作斗争,原来想让一个人死是这么容易的事。
他活得像行尸走肉,毫无价值。之前一直会祈求上苍,祈求神明保佑,现在不求了。因为这世上若是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不来帮帮他?到最后,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但是他好想活下去。
他想不受拘束,去田地里赤脚跑一跑,也想捉一只蛐蛐玩,还想尝一尝山中野果是什么滋味。
他想活得平凡一些。
陵墓外开始天生异象,而被囚禁在棺材里的姬渊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有无穷尽的痛苦,和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像是温柔地抚慰着自身的经脉。
棺材蓦地被打开,姬渊乍然见到光亮,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一个冰冷的男人俯视着他,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伸手在他脑袋顶一拍,转身离开了。
姬渊只觉那刀割般的痛苦骤然消失,立刻挣扎着站起来翻出棺材,跌跌撞撞地拖着步子向男人追去。
对方停下脚步,却没转身,也没回头:“别跟着我,回去。”
姬渊满身血污不自知,一只眼睛被血块糊住,费力地睁着另一只眼睛:“但是……我没地方可以……去了……”
良久,那男人像是叹了口气,继续迈开步子:“想跟就跟吧。”
☆、番外 (二)
某日秦钦和冯旭佑又干了一架,鹿鸣操心了好半晌,还没等想出劝和的办法,这俩又好到一块去了。
鹿鸣:“……”
鹿鸣索性放弃,上楼倒在床上,问一旁看报的冯陆离:“旭佑可以理解,可秦钦这身份不应该被凤凰一族当太子爷供着吗,怎么还会允许你带着他?”
冯陆离一本正经:“这个啊,亲一下就告诉你。”
鹿鸣:“……”
鹿鸣扑上去掐他脖子:“你还跟我来这招,嗯?”
冯陆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鹿鸣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改为搂,低头印了一口:“行了吧?”
冯陆离搂着对方腰低低地笑了两声,讲了一段往事。
凤凰的孵化长则百年,最短的也要几十年,因此秦钦光在蛋里就待了四十多年。
神兽渐渐没落,秦钦的父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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