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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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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林说:“是神的忏悔。”
苏瑾当他中二病发作了,没再接话,默默喝完小粥,看到颜夕林面前的碗一点没动过,便问道:“你们这些大佬都不用吃饭的了吗?”
“不仅不用吃饭,还可以不睡觉,每日吸收日月精华,久了说不定还能成仙。”颜夕林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苏瑾:颜夕林的嘴,骗人的鬼。
走出粥铺,迎面跑来位杂役打扮的NPC,NPC停在颜夕林面前,叫他回去排戏。杂役神色匆匆,眼神闪躲,绝没有那么简单,看来是剧情来了。
颜夕林将苏瑾的外袍细细整理好,道:“我先过去一趟,你去了驿站便过来找我。”
“好。”苏瑾正看到胡大仁和乔无猜,立刻挥了挥手。
颜夕林溢出个浅笑,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看着苏瑾略显慌乱的神情,轻轻眨了眨眼,跟着NPC走了。
乔无猜走到苏瑾跟前,疑惑得看着他道:“大冷天的你脸怎么这么红?”
胡大仁瞥了眼颜夕林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因为身边有个移动的火炉?”
苏瑾懒得理他们,说起了正事:“刚刚县衙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无猜回想起那些画面,脸色瞬间苍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胡大仁解答了他的疑惑:“好多衙役都死了,都是断了头,脑袋突然掉下来的。”
他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身边冷风呼啸,简约的几句话就给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乔无猜最先受不了,狠狠掐了那身肥肉一把,怒道:“说话就说话,你能正经点吗!”
猪嚎声响彻天空,胡大仁被掐得小眼睛可怜兮兮得冒出了泪光,十分委屈道:“疼疼疼,我能正经,哪点不正经了!”
“哪点都不正经!”
苏瑾觉得肉疼,撇开眼决定眼不见肉不疼。天空上黑沉沉的乌云似乎比昨晚往下压了些,空气也逐渐寒冷,就连初时到来街边郁郁葱葱的树木,都开始枯黄衰败,一切都是不祥之兆。
他悠悠得望着天,思索道:“我们要不要带把伞?看起来好像要下雨。”
脱离魔爪又是一条好汉,胡大仁拍了拍他的肩豪迈道:“相信我们的运气,不会下雨的!”
苏瑾看了眼一脸倨傲的小公主乔无猜,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然而。。。。。。
很多人都有一个疑问,当欧皇和非酋凑到了一起,会发生什么。。。。。。
那么当两个非酋和一个欧皇凑到一起呢?
天空飘起了飞雪。。。。。。
乔无猜眼圈又红了,这是他人生中最倒霉是时候。
苏瑾和胡大仁缩着脑袋默默走在后面,没敢说话。
好不容易跑到了驿站,他们都快冻成了雪人,苏瑾抖落一身积雪,拍干净颜夕林留下的衣袍,不知为什么,这件宽松轻柔的衣服仿佛有种神奇的功能,居然能抵挡一些寒意,像穿着羽绒服一样。
而乔无猜等人就没这个福气了,嘴唇冻成了青紫色,抖得跟破伤风发作了一样。
苏瑾找驿站的老板借了些暖身的袄子给他们穿上,才问起了正事:“老板,最近孟家可有没有取的书信?”
驿站老板坐在柜台后迎着昏黄的烛光算着账目,闻言抬起头道:“孟家?哪个孟家?你是孟家什么人?”
看来要想取信件,还得回答正确NPC的问题,才能触发任务道具。
苏瑾想了想,道:“就是东市刚死了女儿的那个孟家,我是他们的远方亲戚,拖孟母嘱咐来拿信的。”
NPC上下打量他道:“远方亲戚?既是远方,干嘛到这边来?”
苏瑾睁眼说瞎话,张口胡来:“都说了孟家刚死了女儿,我们当然是来喝喜酒的,啊呸,来送葬的。”
NPC一脸不信,又问道:“既然是受人所托,那可有信物?”
苏瑾有些不耐烦了,觉得这个NPC屁事真多,眼睛在屋内转悠了一圈,寻了个木棍拿在手上,在NPC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猛得敲了下去。
NPC被打晕了。
苏瑾丢了木棍,学着之前颜夕林的样子,从外袍的兜里还真掏出了小手绢,擦了擦手道:“翻!哪里都不要放过!”
“。。。。。。”空气十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苏瑾:学好的学不来,坏的不教自通。
第32章 戏班十
翻完驿站里所有的书信后,总算找到了孟父寄来的那封,迫不及待得撕开火漆,信纸上写的毛笔小字让人看得脑瓜疼。
三个臭皮匠围在火烛前,好半天才拼凑出信纸的大概意思,孟父报了上榜的喜讯后,又询问了家中状况,并表示会联系在京城相识的好友请他们动用关系,为自己主持公道。
最重要的是,书信上写的日期,快马加鞭孟父也得三日后才能赶回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再三日后,便是来到这个梦魇世界的第六日。
苏瑾提起笔给孟父回了一封信,封了漆放在待寄出的信堆里,和小伙伴快速溜出了犯罪现场。
再到戏班时,已经快接近午时,里面传来咿呀咿呀的戏腔,循着声音穿过小道来到后院,便看到及其渗人的一幕。
戏台上搭着大红的绸缎,红得如同血染过的,唱歌的是谁由于妆容太浓,已经看不出了,她的笑容十分僵硬,画眉抹彩,头上银钗晃动,水袖舞动,身姿妖冶。
之所以说这一幕渗人,是因为她外露的皮肉,已经腐烂得能看到蠕动的白蛀。
而她依然僵硬得勾着嘴角,殷。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发出尖细幽长的歌声,如同哭嚎。
台下的杂役面露痴迷,疯狂得鼓着掌,对台上诡异的一切毫无所觉,其中还有个是他们团队的。
苏瑾等人走进来后,台上歌唱的女人动了动眸子,淡淡得扫了他们一眼,那一瞬间他直觉头昏脑涨,眼前画面混杂在一起转动,他连忙掐了胡大仁一把,才恢复清醒。
胡大仁痛苦得揉着紫青的肥肉,泪如面条: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眼看乔无猜还在晃神中,苏瑾连忙将他的眼捂住道:“别看,我们先出去找颜夕林。”
胡大仁愤愤道:“为什么对我就是掐,乔无猜就是捂眼睛!”
苏瑾和乔无猜同时道:“因为你胖。”
胡大仁:“我想静静。”
静完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他们一路寻到了后院,才看到颜夕林正和杜生说着什么。
走近一听,杜生道:“那就这样了吧,你帮我带带,四日后你两就是我江南戏班的台柱子。”
颜夕林看到苏瑾轻轻一笑,应允道:“行吧,我媳妇叫我回家吃饭了,先走了。”
乔无猜和胡大仁看了苏瑾一眼,默默后退了两步,腾地。
颜夕林替苏瑾拍去肩上的积雪,将手里的小暖炉塞到他怀里,笑道:“你在这等会,我房里有几把伞,我去拿来。”
苏瑾对刚刚那声媳妇耿耿于怀,漫不经心得应了句,颜夕林好笑得看着他,揉了一把他毛绒绒的头发,便快步转身去那伞了。
胡大仁咳了咳,乔无猜也咳了咳。
苏瑾疑惑得看着他们,问道:“得痨病了?”成功收获了一波愤怒的视线。
乔无猜翻着白眼道:“苏瑾你要是个哑巴,我可能还会觉得你很可爱。”
苏瑾奇道:“原来你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乔无猜:“你滚!”
苏瑾麻溜得滚去找颜夕林了。
四人再回到酒肆,团队清冷了不少,至少是在苏瑾眼里,因为剩下的其余人里,只有三个是正常的了。
相互交换了获得的情报,从颜夕林那大概得知,戏班新加入了一位花旦,便是昨晚被剥皮而死的小惠,或许那已经不是小惠了,而是红月口中整天勾搭男人的那位鬼怪。
总感觉,这个梦魇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很多他们没有触及到的剧情。
像往常一样,这次颜夕林给苏瑾剥蟹肉,苏瑾便去给他煮了碗面,胡大仁深知苏瑾的厨艺,不忍直视得看着颜夕林将那一碗奇怪的面条连着汤都吃完,心觉他又相信了爱情。
一连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大街房门紧闭,苏瑾裹着个小袄子趴在窗台上往外看雪,怀里抱着暖炉倒也不觉得冷。
他伸手接了几朵雪花,没一会就化在了手心,寒风卷起雪花呼啸,苏瑾冻得缩回了手,心里有些发愁,天上的黑云不减反增,笼罩在头顶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颜夕林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睡了场午觉起来人就不见了,胡大仁窝在被子里不肯动,乔无猜被县太爷差使去了,就剩苏瑾无聊得看雪花。
不知看了多久,他抱着暖炉昏昏欲睡,火盆里的炭石噼里啪啦得冒着火花,一张漂亮的小。脸被熏得红彤彤的,眼里水雾渐起,眼看又要睡过去了,眼前突然冒出张黑脸,尖尖的嘴啄了一下苏瑾的额头,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大。片,苏瑾立刻清醒了过来。
乌鸦扯着嘶哑的嗓子尖细得叫道:“天要塌了,天要塌了。”
苏瑾一把抓。住乌鸦的翅膀,揪了一把那身乌黑的羽毛,危险道:“再不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就试试烤乌鸦好不好吃!”
乌鸦打着哆嗦闭嘴了。
“乌鸦肉可不好吃,你的肉就很不错了。”身后传来阴森森的女音,苏瑾猛得回过头,红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角落,身上滴滴答答得滴着血水,她的身影显得有几分透明,看起来似乎有些虚弱。
这次换苏瑾打哆嗦闭嘴了。这位姐姐今天可是一连杀了近十人。
怪只怪苏瑾给关门,让她进来了。
红月幽幽得看了苏瑾一眼,冷笑了声,挪到了火盆边烤火,声音轻飘飘得:“我说的那些事的你全都信了吗?”
鬼话当然不能全信,苏瑾嘴上却道:“至少现在是信的。”
红月看他离自己很远,便招了招手叫他过去:“我的魂魄快要消亡了,所以现在也不想吃你了,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苏瑾到底还是挪了过去,鬼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红月盯着火盆里炸起的火苗,幽幽得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之所以说是杜氏,其实也差不多如此。”
“有时候,当人反而没当鬼清醒,一些事我也是死了后才发现些端倪的。”
苏瑾将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脑袋看着她,发现红月其实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生前应该算得上。位清秀优雅的女人。
即便是当鬼,红月也时时注重仪态,细细将落在额前的刘海别回耳后,眼神空洞像在追忆些什么,声音隔着漫长的时光传来:“孟氏其实并不是我的生。母,但在我有记忆起我便开始叫她娘。亲,她也一直待我如亲生,一家和睦,幸福圆满。”
红月的眼中溢出滴血泪,模样既骇人又可怜:“爹爹上京考取功名,母亲便病倒了,日日缠。绵病榻,身形日益消瘦,我东拼西凑得赚不到那么多钱给她买药,哪怕受了那么多委屈,也始终惦记着她不肯了断自己。”
“可是不成想。。。。。。好一出祸水东引啊。”红月低低哭泣起来,幽深凄凉。
那张腐烂肿。胀的脸,狰狞恐怖,又面带哀伤,她的身影越发透明,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也渗入了地底,下。身已经虚化了。
红月看着苏瑾,幽幽道:“那只画皮鬼就是小粒,你一定要小心她啊。”
话音消散在寒风里,眼前再无那位红衣女鬼。乌鸦趁苏瑾愣神的功夫,总算扑腾着翅膀逃离了魔爪,边飞边叫道:“天要塌了,天要塌了!”
苏瑾闻言抬头看向已经近得伸手可触的天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黑云貌似离大地更近了些。
想起红月止而未言的话,苏瑾心头的预感越发强烈,哪怕有心,鬼怪也是不能向控梦师泄露关键线索的,而她未说的话,便正是关键!
害死红月的是谁?害死小粒的又是谁?四日后的盛会,又是怎样个盛会?
房门被敲响,乔无猜看在门口红着眼眶淡淡得看着他,苏瑾从没见过他那么凝重的神态,吓了一跳,哆嗦道:“你是不是失手将哪位重要NPC杀了?”
乔无猜走了进来,默默蹲坐在火盆前摇了摇头。
“那你干了什么沉着一张脸啊?”苏瑾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压惊,然而乔无猜下一句话就让他喷了出来。
乔无猜说:“又死了一个人。”
苏瑾呛了几口气,艰难道:“怎么死的?”
“乌鸦,乌鸦开口说她要死,她就突然死了,最后乌鸦将她的眼睛啄了出来吃掉了。”
苏瑾皱眉道:“她肯定触发了什么死亡条件,之前就没有异常的地方吗?午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乔无猜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动了动,好半响才道:“我们去戏班的时候也看到过她,她在台下听那东西唱歌。”
苏瑾陷入了沉默,心情有些沉重得靠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头倒看着天空,好一会后忽然坐直了身体,乔无猜警惕得看着他问道:“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苏瑾招了招手,腾了个地让他坐了过去,仰着头看着黑云道:“诶,你来试试,这样倒着看天空是不是很好看。”
一望无际的黑云,缝隙有橙光乍泄,一看竟恍然有种大海般壮阔的感觉,一扫头顶黑云的压抑。
乔无猜狐疑得学着他的样子仰头看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直起身崩溃道:“为什么我老是和你做一些沙雕动作!”
“。。。。。。”苏瑾瘪了瘪嘴,耿直道:“或许是因为你也有当沙雕的潜质?”
乔无猜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眼看天色越发黑沉下来,苏瑾趴在窗口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寻寻颜夕林,远远得便看到那道清清淡淡的身影,怀里抱着个什么东西快步跑着,携着一阵寒风进了屋,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沁出了些薄汗,打湿。了鬓发。
苏瑾被灌进来的寒风吹得抖了抖,往火盆挪了几步,瞅着他怀里的东西问道:“你抱着什么东西?”
“到酒肆去打包了些饭菜回来,就省得你再出去一趟了。”颜夕林将食盒放在桌上,一道道菜得往外端,这么冷的天,饭菜居然还冒着热气。
苏瑾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倒了杯热茶替给他。
颜夕林笑弯了眼,接过一口气就喝光了,像个小孩子似得将空杯子还给苏瑾,说了句还要。
苏瑾便又给他倒了杯。
颜夕林喝完茶,坐到苏瑾之前坐的位置,指了指桌子道:“快吃吧,等会就凉了。”
“嗯,你今天一下午出去干什么了?”
颜夕林动作顿了顿,沉下了眸光:“我发现一件事,我们得到的所有线索都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冷,打字的手都冷僵了。。。。。。
第33章 戏班十一
苏瑾夹菜的手一松,一块鲜嫩的肉片便掉到了桌上,他遗憾得看着那块肉问道:“什么叫全错了?”
“具体方向搞错了,我们不应该期待孟父回来,反而要赶在他回来前结束这一切。”颜夕林看着天空的黑云神色清浅,眉间凝着一层寒霜。
夜里的风雪更大,胡大仁探了个脑袋进来嚷嚷着什么,看到苏瑾面前一桌子的菜止了话,悻悻得将头缩了回去。
苏瑾问道:“你今天下午到底发现了什么?”
“有关孟母的一些事情,等我确定后再告诉你,还有关于小粒的故事,我怀疑小粒才是窦娥冤里的窦娥。”
苏瑾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撑着脑袋等他讲故事。
颜夕林面带笑意,衣白如雪得端坐在窗口盈盈得看着他,神色清淡,恍若柔和月光:“小粒是个孤儿,被杜氏从青楼带回来的,原因是她肚子里怀了杜生的孩子。”
“孩子还没出世,便被剖。腹取出,她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孩子四肢还在动弹,一点点没了生息,心里的怨恨可想而知,落得母子双亡化身厉鬼的下场。”
颜夕林话语清清冷冷,一丝动容也瞧不出:“小粒怨恨的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伤她的,诽她的,辱她的,她都不想放过,四日后的盛会,便是她七七之日,屠镇之时。”
苏瑾窝在椅子里坐没坐相,嘴里咀嚼食物的动作越来越小,抱着暖炉昏昏欲睡,耳边颜夕林轻柔的声音仿若催眠曲,让困意如潮浪般袭来。
烛光下,他看到颜夕林的嘴一开一合,声音像是隔着悠悠远古而来,恍惚中,他又突然忆起了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也是这样寒冷的风雪天,溯风如同刀子一样无情得刮着他细嫩的皮肤,而小苏瑾只穿了一件又破破烂烂的夏装,身上披着件不知从哪捡来的外套,大人的外套太大,拖在了地上,下摆沾染了污雪。
小苏瑾茫然得看着脏兮兮的雪,心里想,雪不都是干净的嘛,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脏了呢?
他想不出,抱着小身板窝在墙角里,思维在寒冷与饥饿中颠沛流离,他害怕自己再这样躺下去就起不来了,便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得寻着暖黄的灯光走去,却被行人撞得踉跄,跌倒在雪堆里。
小苏瑾也不在挣扎,将自己的头捂在雪地中,心里第一次感到有些闷闷的感觉,像是快要透不过气,然后又想起自己好像确实透不了气,也就释然了。
正当他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只圣洁修长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将他从雪堆里拉了出来,温柔仔细得擦净他脸上的泥垢,声音清清亮亮得特别好听:“你干嘛将自己埋在雪里?”
第一次被温柔对待,第一次被温声呵护,小苏瑾怯懦得抬起头看向面前绝美无双的人物,一身白衣出尘不染,比雪还圣洁无垢,清冷华贵,仿若不食烟火的神。
美人儿又问了一遍,小苏瑾连忙怯怯地低了头,糯糯道:“埋在雪里,来年开春,就种出个新的我了。”
于是又是一条好汉。
美人被逗得盈盈笑了起来,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道:“别扯皮,到底怎么了?”
“我好像有些难受。”
美人儿的眼睛亮了亮,像在发光,面容恬静:“你也会难受了吗?”
小苏瑾不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轻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我不知道难受是什么样的,但心里真的很闷,或许这就是难受吧。”
美人浅浅淡淡得笑了,一霎那万物尽失颜色,他递给苏瑾一把糖,道:“以后难受的话,吃颗糖,就不难受了。”
小苏瑾小心翼翼得撕开糖纸,愣愣地看着晶莹的糖果,含在嘴里,甜意在味蕾弥漫到心尖。
真好吃,好像真的不那么难受了。
小苏瑾含。着糖腮帮子鼓得满满的,那双眼睛极其好看,像是装满了满天星辰,璀璨夺目,闪着细细碎碎的光辉,他小声道:“大哥哥,谢谢你的糖,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美人浅浅笑道:“那你以身为报吧?”
小苏瑾的脑袋还比较木讷,有些转不过弯,愣愣的,却又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大哥哥你等着,我捡破烂养你,卖肉给你吃!”
轻轻的笑声在记忆中空空荡荡得回响。
记忆模糊不清,残留的感觉却惊心动魄,伴着寒冷与饥饿刺激灵魂颤栗,苏瑾不由抖了抖身体,卷缩了起来,迷迷糊糊得回想,自己的童年从没那么凄惨,就算是父母死亡后也没有,那这段记忆确定是梦境无疑了。
感觉自己被拢进了个温暖的怀抱中,他不由自主得往怀抱里蹭了蹭,彻底陷入了深眠中。
颜夕林将苏瑾的嘴细细擦干净,给他脱了外套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头静静凝视着安宁的睡意,那张漂亮的娃娃脸少了醒时的漫不经心和不着正调,难得有了片刻祥静,空气安宁淡泊,给人天长地久的错觉。
颜夕林着魔似得在苏瑾额头印下一吻,那双眼里悲伤得仿若下秒便要潸然泪下,眼睑下的泪痣黯然失色。
窗外黑云笼罩,月亮只能怯怯得露出一个角,清冷的光辉下,这个夜晚漫长又寒冷,有人在时光的漩涡里颠沛流离。
别人都是被鸡鸣吵醒的,苏瑾确是被乌啼惊醒,顶着蓬松的鸡窝头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一瞬间又被冻了回去,冷得直哆嗦。
颜夕林端了盆热水从门外走来,拧干了帕子替给他道:“要是困的话再睡会,现在还早。”
苏瑾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阴沉沉得确实看不出是个什么时候,洗了脸便又窝了回去,露出个眼睛眨了眨,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升堂的时候叫我。”
颜夕林笑道:“已经升完堂了。”
苏瑾:“。。。。。。”那你干嘛说还早,升完堂就得吃午饭了吧!
颜夕林显然听到了他的心声,眼睛笑成了月牙弯:“我去给你把午饭拿来,我们下午再去找线索。”
苏瑾一个激灵,怕他真做出这种昏君的事,连忙爬起来忍着寒意穿了衣服,一边红着脸道:“还是去酒肆吧,正好大家可有交换下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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