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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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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千百年过去了,数次更朝换代,日新月异,曾经繁华的京城,成了个无人可知的小县城,名叫故里。
同样,名盛京都的听雨楼,也几代换主,整装重修,变成了如今的红杏楼。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对,就是最近正火的那个听雨楼,故事情节没关系,借个名字来用,蠢作者懒得想名了。
写番外写上瘾了,正文都不想写了哈哈哈。
最近的评论敲满足,所以献上大肥章,并希望收藏能破两百,都卡好几天了QAQ。
通过番外解密了很多事情,比如苏瑾的情绪,他最开始是没有喜怒哀乐的,通过无数次轮回后,学会了各种情绪,身染一身红尘后,才成为了现在的苏瑾。
而颜夕林一直在寻找可以避开诅咒让他成为普通人,能有具健康的身体,平安无灾,活到老死的办法,这就是最后的故事的终点。
第85章 木偶人十七
“喝点。”颜夕林拧开水瓶盖,将里面唯一一点水递给苏瑾,从早上到如今,他自己却一滴也没喝。
苏瑾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有些犹豫地接过水瓶,晃了晃里面最后一点水,道:“我给你留点。”
颜夕林笑道:“我不渴,你喝吧。”
苏瑾仍然给他留了一口,将嘴上的水渍舔干,笑嘻嘻地将水瓶扔到他怀里:“这点是你的了,你要是不喝的话就直接倒沙地里。”
“你明知道我不用喝的。”颜夕林越显无奈地看着他,手里拿着那只水瓶,略有些不知所措。
“你嘴皮都干了。”苏瑾瞥了他一眼,擦去额头流下的汗水,道:“应该没多远了,要是你回去后中暑,我可不会管你。”
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然而连阁楼的影子都没看到个,此时他们已经爬上了最陡峭的崖壁,位于高山上的一处平原,曲琛和李婉也吵得没了力气,默默跟在后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坚持前行,这才没被甩得太远。
高处的风沙很大,将人的衣物吹得猎猎作响,苏瑾找了个背风的地方靠坐着等他们,无聊得哼起了梦境里永远不变的背景音乐,一首仿佛能洗涤灵魂的梵歌。
“这歌。。。。。。你从哪里听来的?”颜夕林闭着眼睛听了会,突然问道,他卷翘浓密的羽睫颤了颤,像受惊的,蝴蝶的翅膀。
“梦里听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哼了。”苏瑾连着又哼了一遍,歌声轻灵温和,带着点脱俗的空洞,哼完一曲,两人沉默了很久,苏瑾学着颜夕林靠在岩壁上闭目养神,问道:“你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颜夕林静了一会,才道:“不知道。”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你无所不知?”苏瑾说完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气氛再次沉寂,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梦魇世界相当于一个个创造三周目失败的废弃品是吗?”
这次颜夕林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长到苏瑾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十分轻的声音,轻到足以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不行了,我得停下来休息会。”李婉刚说完便瘫在了地上挺尸,仿佛在多走一步就会魂归西天:“你们是魔鬼吧,为什么走那么快!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坚持我走到这里的。”
曲琛也累得撑着膝盖喘气,不过比起已经完全不顾形象的李婉好多了:“快歇,歇完立刻就得走,时间已经不多了,找不到蜃楼我们都出不去。”
“休息怎么快?!你快给我看看!”腿一放松,嘴就嫌不下来,李婉又和曲琛开启了相互问候祖宗的流程。
苏瑾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也不急着走,就让他们歇够五分钟,再次出发的时候,李婉腿跟面条一样软,哆哆嗦嗦了好久才站起来。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总算看到前方出现道模糊的光影,隐约是栋阁楼的样子,走得越近,那道光影就越清晰,到了近前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实体的建筑物。
原本拖着累赘般身体的李婉立即满血复活,兴奋地手舞足蹈,什么疲惫都消失了,跑得比谁都快。
“终于能回去了,终于能回去了!”李婉激动得眼泪哗哗,又是哭又是笑的,失态十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这幅模样太滑稽,连忙把眼泪水抹干,按捺着露出个矜持而不失大体的微笑。
曲琛补刀:“更滑稽了。”
换来的自然是九阴白骨爪。
阁楼前有道木门,上面画着诡异的符文,中间有一个凹槽,刚好是令牌大小,苏瑾将那道刻着死字的令牌拿出来放在其上,过了一会,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发出轰隆的声响。
门□□来一道光,在他还没看清里面的景象时便被吸入光晕中,一阵眩晕后,他们已经回到了洋房。
。。。。。。
湛蓝的天空下,清丽的花香窜入鼻尖,耳边再不是呼啸的风声,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鸟叫声,清风拂面,带走了沾染在他们脸上的砂砾,苏瑾短暂地失神后,将一身的沙子抖落,寻找同伴的身影。
他现在降落在洋房后院的阁楼边,阁楼的门依然紧紧关闭着,即便是在灿烂的阳光下也显得十分阴郁,有股发霉的晦暗感。
苏瑾围着阁楼转了圈,呼唤另外三人的名字,此时他十分担心传送到的是另一个像极游戏世界的陷境,疲惫这么多日,实在再经不起折腾。
一声闷哼声在角落里响起,苏瑾连忙跑过去查看,就见颜夕林倒在一棵大树下,额头上被掉落的苹果砸了一个包。
“。。。。。。”苏瑾捡起苹果擦了擦咬了口,暗地里松了口气,道:“牛顿被苹果砸了研究出地心引力,你被苹果砸了研究出什么没?”
颜夕林揉了揉额头,道:“研究出了你在担心我。”
“担心你个大头鬼。”苏瑾两三下吃完苹果,拍了拍手道:“既然我们都成功回来了,那两个肯定也没事,走吧,去找点东西吃。”
“先去看看阁楼里是什么东西?”颜夕林看着不远处的阁楼,心里大概有了想法,道:“那个令牌还在你身上没?”
苏瑾摸了摸衣兜,其他游戏世界里的东西包括地图全消失了,唯独令牌还在,他将令牌拿出来晃了晃,道:“这东西能开这里的阁楼?”
“试试。”颜夕林和苏瑾走到阁楼门前,这栋阁楼的样子和那栋蜃楼十分相像,唯一的不同只有门,蜃楼的门上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而这栋阁楼的门十分普通,单纯就是个置物间的房门。
苏瑾将令牌放在门上各种摆放,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抱希望地说了句:“芝麻芝麻快开门。”原本只是说着玩,结果令牌亮起了一道光,这道光在空中打了个弯射向木门,木门便应声而开了。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复杂,因为设计者只是个刚读完幼儿园的小孩。
“阿瑾真厉害。”颜夕林笑着夸了句,将门推开,阳光只照进几步的距离,其他地方依然被掩藏在黑暗里不见天日。
苏瑾被夸得头皮发麻,不痛不痒地踢了他一脚以示愤慨,从比基兔里翻出个头电筒打开,一道强光瞬间撕裂黑暗,让里面的景象暴露在眼底。
阁楼里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像个普通的,遗弃的住所,老旧的物什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破旧的留声机依然在缓慢地转动。
这应该是个男人的住所,因为墙上贴的海报都是各种星宿之类的,桌上放着的笔记本上也写满了各种复杂的计算公式,衣柜里还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并没有任何小孩或女人的东西。
而整间房里,唯一的异常就是沙发上满满的一堆破烂的洋娃娃,它们的眼睛耀耀发光,自带着一股灵性,显得诡异无比。
“别碰!”苏瑾伸出的手在半空被截住,一声厉喝让他回过神,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沙发前,还有五厘米的距离就要触碰到沙发上的洋娃娃了。
他连忙将手收回去,一阵心悸,无法解释刚刚为什么出现那魔怔的状态。
“曲筱的笔记本上有提到过这栋阁楼,只是简单地说这里是他父亲居住的地方,里面有很多个她陪伴着父亲的灵魂,看来很多个她说的或许就是这些洋娃娃。”
颜夕林将苏瑾拉到身后,蹲下身仔细研究了一会,道:“这些娃娃很诡异,一共有七个,从婴儿,到最后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娃娃,分别对应了每个年龄段,一岁到七岁,我想,这些或者都是曲筱,曾经的曲筱。”
“那现在的曲筱,以后也会变成沙发上的第八个洋娃娃吗?那九岁的曲筱,又会从哪儿诞生?”原本已经疑团重重,如今又遇到一些新的问题,让人脑瓜子疼。
难怪曲筱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原来她还真是个洋娃娃。
颜夕林道:“先去吃饭,这些事情估计和曲筱怀里抱的木偶人有关。”
呆在这栋阁楼里总感觉四面八方藏着许多人在盯着他们,阴森森的,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苏瑾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和颜夕林离开了阁楼。
花匠阿姨依然在花园里打理玫瑰花,跟她打了个招呼,他们寻到了饭厅,主人家正在吃饭,曲筱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听到动静转过头冲他们天真地笑了笑。
女主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曲筱时表情瞬间冷了下去:“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要不是还得供你读书,我会将家里的厨师都辞退了吗!”
苏瑾这才发现,这一路上除了花匠跟管家,确实被遇到别的仆人,看来这位女主人依然不长记性去打牌,如今连仆人的工资都维持不起了。
曲筱委屈地努了努嘴,看起来十分可怜,她颤着手怯怯地伸筷子夹了一小块肉,她的继母狠狠地敲了敲筷子,瞪了她一眼,道:“水都喝不起了还吃肉!要我把肉割下来给你吃不!”
曲筱立刻将肉放了回去,低下头扒饭。
苏瑾和颜夕林坐在另一张桌上,他们的吃食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准备的。
见这场景,苏瑾暗暗称奇:“没想到这个小魔头也有怕的人,这女主人可真不简单。”
颜夕林给他道了杯热牛奶暖胃,道:“女主人身上肯定有什么能镇住她的宝物,曲筱提到过一句:继母身上有很可怕的东西。”
“也是从日记本上看来的?”苏瑾挑了挑眉,接过玻璃杯喝了口牛奶,嘴边沾上了一圈白胡子:“看来我也得看看,里面的内容挺丰富得嘛。”
颜夕林笑着用手指替他捻去,眼里脉脉温情几乎要溢出来。
届时曲琛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汤,看了他们一眼又快速移了回去,看到曲筱婉里什么也没有,一直在吃白米饭,便问道:“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呢?”
女主人笑道:“她挑食,就只喜欢吃纯饭。”
曲琛了然得笑了,坐过去夹了一大块肉放到曲筱婉里,道:“多吃肉才能长高哦。”
曲筱瞧着继母的脸色,害怕地将肉夹回了哥哥碗里,小声道:“我不吃肉的,我只喜欢吃饭。”
继母十分看不惯她那副我囊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声音里包含着喷发的怒气:“夹给你的你就吃,推来推去的像个什么话!”
曲筱打了个哆嗦,吸了吸鼻子压下鼻头的酸涩,吃到嘴里的饭怎么也咽不下去,眼眶里的泪水哗啦啦地在打转。
“妈,少说两句,妹妹还小。”曲琛连忙解围,拍了拍母亲的背脊给她顺气,又抱着曲筱哄了好一会。
三个人,一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拼命与存稿箱赛跑。
还剩三章存稿了,心好慌。明天开学后,一星期可能有三天不能正常更新,先提前打个预防针,因为课程安排得太挤了。
但我会,努力保持日更的,因为我也,超级不想断更啊。
第86章 木偶人十八
“破解游戏世界,你有头绪没?”吃完饭离开前,曲琛找到他们提点了一句:“如果你们想找到破解游戏世界的方法,就多去花园逛逛,或许在那里你们会有收获。”
当苏瑾再问时,他只说了句“无法回归故里的灵魂”便跑得没影了,看来枪没架在他的太阳穴,他是不会再多说什么。
于是苏瑾和颜夕林便到花园碰碰运气,走在小道上顺便消食。
现在只有他们和李婉回来了,其余人都被陷在了游戏世界里不知还活着多少,而目前就连主线的任务都还没推动分毫。
颜夕林正在摘花圃里的玫瑰,闻言动作顿了下,便被根茎上的倒刺划了道口子,一颗鲜血滑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滴落在白玫瑰上,那多玫瑰瞬间被染成了血红色,空中发出一声夜莺的啼唱。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苏瑾拉过他的手含在嘴里吸了下,舔了舔伤口道:“我找过了,这里没有任何包扎的伤药,只能用口水消炎了,你将就点。”
颜夕林眼中的思虑被清风吹散,盈出了浅浅的笑意:“只是最好的良药了。”
看出颜夕林眼中的调侃,苏瑾郁闷地甩开他的手,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有破解梦魇世界的头绪没?”
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乔无猜他们还被困在里面呢。
颜夕林指着那多渐染鲜血的玫瑰道:“破解的方法就在这里。”
只是一点,苏瑾就明白了。
在游戏世界里,每当鲜血滴落在黄沙上,就会生长出鲜艳的红玫瑰,鲜血越多,红玫瑰也会长得越茂盛,这是不是和花园里的这些白玫瑰有什么联系呢?
苏瑾这么想着,便蹲下来研究了一番脚下的土壤,远看是黑褐色,近看却是赤红色,他寻来了铁锹正要刨个坑一探究竟,就见花匠提着浇水壶从远处走来,连忙将铁锹往旁边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打了个招呼:“李阿姨还没打理完呢?我看这些玫瑰长得好得多,不需要整天都守着吧?”
李阿姨笑道:“花儿寂寞,多陪着它们,它们会长得更好。”她看着白玫瑰的表情和蔼得像个老母亲,却在看到那朵被染红的玫瑰时,神情僵硬了瞬。
“不好意思,把你的玫瑰染红了。”苏瑾礼貌性地道了谦,随即询问道:“为什么圣洁的白玫瑰会因为一滴鲜血就变红了呢?”
李阿姨沉默了会,用手里的水壶去浇水,然而如何也无法冲洗回白色,良久后她叹道:“因为原本的玫瑰是没有罪孽的,当染上人带有原罪的鲜血后,它便有了罪。”
“如果我将整片花圃染红,会发生什么事?”颜夕林不按常理出牌,十分耿直地问出了他原本的打算,让李阿姨都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将整片花圃染红?!”李阿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几乎魔怔般嚷嚷道:“业火将会焚烧掉你犯下的罪恶,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看谁能将我打入地狱。”颜夕林轻佻地扬起嘴角,表现出在苏瑾面前从没有过的锋利:“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是无法归于故里的灵魂,而游戏世界的能量便是源于此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鲜血能让这些被净化的灵魂重新觉醒,游戏世界便会崩溃对吗?”
“你啥时候弄清楚的?”苏瑾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自己每天都和他呆在一处,不明白他是怎么突然找到破解方法的,他原本以为他们还要经历许多任务后才会接到破解钥匙。
颜夕林没理会李阿姨怨愤的目光,看向苏瑾的神色不自觉温柔了几分,解释道:“当我看到那一地鲜血长出的玫瑰时,我便有了想法,为什么曲筱要将那些人分尸做成残碎的提线娃娃?单单只是因为她残忍的爱好吗?”
“当时我便留心数了下尸体的人数,刚好与长出的玫瑰数量吻合,曲琛提到无法回归故里的灵魂时,我就有了模糊的想法。”
一番推理说得有理有据,把苏瑾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最主要的是,当时谁有心思去在意地上开了多少朵红玫瑰。
李阿姨的目光阴沉得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然而不知为什么她始终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两人,几乎成了一尊雕像。
颜夕林说行动便行动,当即划破手掌将鲜血洒在花圃里,玫瑰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快速向外蔓延成红色,一眼望去,转瞬间便成了鲜红的海洋。
颜夕林手上的鲜血还在持续不断地往外流,在空中汇成一滴滴血水,有目的性地降落在每一朵玫瑰花上。
空中传来轰隆的巨响,夹杂着花匠愤怒的吼叫,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电闪雷鸣,乌云从四方汇集布满上空,沉沉地压在头顶上,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而在他们头顶,出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黑洞,仿佛要吸入任何东西。
当玫瑰全部变成红色时,黑洞也怒张到了极致,仿佛吃撑的巨兽般吐出许多垃圾与腐烂的尸体,在花园前堆成了小山高,然后才吐出陷入游戏世界的那些人,和死后被困在里面的灵魂。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身后传来小女孩的怒吼,苏瑾从震惊中回过头,便见曲筱正抱着她那个万年不离身的木偶娃娃站在他们身后,雨水自动隔离在她周身,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就算你想完成他的遗愿,也不该用这种方法,将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你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不该。。。。。。”苏瑾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想擦干她流出的眼泪。
“你懂什么!”曲筱狠狠拍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吼道:“在我七岁那年就已经死了,是被我的老师杀死在厕所里,原因只是因为她怀疑我偷走了她的口红!”
“同学们都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好欺负,每天拿石子扔我,处处排挤我,将我关在教室里,即便一晚没回去,也从来没人出来寻过我,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爸爸,也被上天夺走了!”
“欺我辱我伤我害我的人,我又何必忍他避他由他耐他,我也将以一百遍的伤害奉还他们!”
小小的孩子,无措又倔强地站在那里,哭得泪流满面。
苏瑾沉默了,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话能说出口,就像亲手毁掉一个小孩辛辛苦苦用白骨建造成的家,想告诉她这些做法是不对的,可是身为罪人的他们,并没有说服力。
加上苏瑾和颜夕林,此时他们这一批控梦师还剩下九个人存活着,其他人陆陆续续从颠簸中清醒,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灭世之景。
曲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扫视他们一行人,咬着嘴唇狠毒道:“你们以为将我消灭了就能离开这里吗!还远着呢,我也只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boss,只会更加恐怖狡猾!”
余音飘散在空中,力量在崩溃,灵魂的不甘在无力叫嚣,然而她终究没能抵过命运写下的剧本,化成了点点光斑消失在空中,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木偶人掉落下,变成了一个八岁大小的洋娃娃,同曲筱如出一撤般精致。
苏瑾走过去抱起了那个小巧的洋娃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曲筱是天真单纯的,但被残酷的社会历练得太早,以至于让她天真得很是极端,分不清好坏与善恶,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因为受了太多伤害而不辨敌我地竖起了她的倒刺,肆意滥杀无辜。
一个温暖地怀抱圈住他,亲吻落在他的头顶,颜夕林将他转向自己,撩起他额前打湿的头发,轻声道:“这样或许对曲筱是最好的结局,而不是一个任人操纵的洋娃娃,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
苏瑾点了点头,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再抬头时眼中恢复了清澈无波:“这个洋娃娃身上有个字,现在天色太暗了看不清,你帮我打个灯。”
他刚说完一束灯光便射了过来,是乔无猜。
“这次谢了啊。”乔无猜有些扭捏地朝他们道谢,眼神四处乱飘。
“不谢不谢。”苏瑾朝他笑了笑,急不可耐地将洋娃娃表层的衣服脱下,里面的衣服上果然有一个字“赵”。
“这应该是陷梦者的名字?”苏瑾皱了皱眉,一股不详之感萦绕不散,获得姓的任务往往是所有任务中最简单又必不可少的那一个,所以,曲筱只是一个小BOSS而已,“这是个玄字梦魇,有三个任务,但好像这个梦魇世界并不是完成任务,而是通过干掉boss来获取姓名,看来我们还有两个boss要打。”
“在游戏世界里我和无猜发现了一些事,先进去我们将线索对应一下。”乔孟然受了些伤,此时靠在围栏上休息,右手无力垂着,乔无猜一副想去扶又不想扶的样子,手伸了好几次都缩了回去。
“对啊,别傻站在外面淋雨了。”所有人里,唯独李婉打着把伞,站在一旁磕瓜子,瓜子皮都堆成了小山包。她俨然将自己当做了苏瑾他们一队的人,十分自然地招呼大家进屋,顺便借机去扶着乔孟然,眼里的桃心都成了实质的。
乔无猜被她挤到了另一边,凉凉地看了乔孟然一眼,率先跑回了屋子里。
乔孟然连忙推脱了李婉的好意,一蹶一拐地追了上去。
苏瑾叹道:“哎,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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