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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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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大胆,与他传过绯言的人多得数不清。
每当炽质问他时,他总会笑嘻嘻地说,他是炽压抑下滋生的罪果。
炽听不明白,但神却大怒,命令他在不可变为男儿身,从今以后只能已女相面世。黎罂完全不在乎,嬉皮笑脸得应下了,但行为却没丝毫收敛。
后来经历了许多事,在舆论之下,炽不得不刻意远离了神,维护神的尊贵,并且将心中即将滋芽的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那个时候,炽已经知道黎罂是为什么诞生的了,那是炽的原罪,如果炽不远离神,那么滋长的爱欲将被黎罂所替代受下,而他自己,依然感觉不到丝毫情感。
可是最后,黎罂还是发疯似地爱上了神,每每受到冷眼时,他总会怨怪炽,这一切本该不是他所承受的,但又确实是他要承受的。
而炽呢,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爱欲,空洞得像具精雕细琢的躯壳。
天使美丽,却也空心。
炽知道自己爱上了神,但他却对神没有丝毫想法,因为那些肮脏秽乱的想法,都被黎罂所承受了。
当神红着眼睛问他:“如果让你轮回千万世,流有血脉便会彻底消亡,炽认为,你能留存多久?”
炽抬眼,眼中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感情:“我既然说过我爱你,那么我便能永久长生。”
神后悔了,他后悔过的事太少,所以真正后悔了就不知所措了,理智被烧光,他觉得只要杀了黎罂,就能让炽回到原有的轨迹上。
神确实不该动情,动情的后果便是血流万丈,尸横遍野,神的爱太过病态,掌控万物的占有欲让他不甘自己的爱人被别人触碰,哪怕是看上一眼多是亵渎。
一代神留下的箴言,只有那位默默无闻的黑袍老者记得。
黎罂被神的圣剑贯穿,天使圣洁的光辉淡化,苏瑾看见自己抖着手去拥抱他,黎罂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推开。
炽流下了生来第一滴眼泪,空心的天使原本是没有泪的,他们感觉不到痛苦悲伤,也感觉不到欢喜快乐。
那滴泪浇灌在荒芜的黄沙里,从他所在的地方,往外生长出成片妖异的红花,沐浴着黎罂的鲜血,美艳得噬人心魄。
消失了对痛苦的感知能力,是因为消失了爱。
拥有了对痛苦的感知能力,是因为拥有了爱。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灰蒙蒙的,分不清是初晨还是黄昏,苏瑾撑起酥。软的身体坐了起来,拿开敷在额头的湿毛巾,张了张嘴,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干涸得想一口枯井。
脑袋昏沉得抬起来都困难,苏瑾端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温凉的水滑过干燥的喉咙,滋润了心头直烧的火苗,他坐了一会,又重新躺了回去。
苏瑾已经习惯了这些大病小病,自从小时候受了寒,便好像留下了病根,动不动就会病倒,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反而越发虚弱,有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像个垂垂老矣的迟暮老人,而他明明不过舞象之年。
无事可做,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师父离去后到如今来经历过的大大小小之事,又想起几次出现在自己梦见里的故事,环绕着永生这个词,从初代至如今,从未停歇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记忆的老者十分顽皮,嘴里说着不会不会,趁着苏瑾失了防备,强制性灌溉给他。
前言的故事大概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后面还会补充一些详细的故事,之后主讲爱恨纠葛,已经蠢作最喜欢的生子情节!
第94章 神的忏悔
浑浑浊浊的天色越发暗淡,落地窗外的霞光收拢回汤谷,风起云涌后,夜幕逐步笼罩这座城市。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苏瑾漫无止境的思绪,他撑了撑身体坐起来,哑声道:“进来。”
来人是黑衣老者,也正是梦魇局局长。
苏瑾已经清楚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如果没猜错,梦魇局局长,便是梦境里那位黑袍老者,如影随形地跟在神的身边,牢记一代神留下的箴言。
苏瑾只觉得浑身坠入冰窖般得冷,前世纷飞,他实在不想理会,但命运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他,往真相靠近。
黑衣老者转身关了门,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占卜书,搬了个椅子坐在床前,俨然搬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苏瑾觉得头更疼了。
“你大概已经知道很多事了,那我也就不多做解释。”老者随手翻着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知道小世界之所以崩塌的原因吗?”
“因为被神遗弃?”
“那神为什么要遗弃自己亲手创造的世界?”
苏瑾陷入了沉默,很想答一句因为有病?
老者见他沉默,也没有催促,叹息道:“因为神不能拥有爱,拥有爱的神,将失去公正与严明,世界将失去秩序,正如你所见的,如今的梦魇世界。”
“梦魇世界原身也是繁华浩荡的大世界,拥有自己悠长的历史,人们有喜有怒,有情有欲,而失去秩序的梦魇世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想台没有感情的冰冷的机器,僵硬得维持着运转,或许直到更久后,这台机器会生锈报废,彻底从三千世界里消失。”
神置身渺茫宇宙,无处不在,随手拒来一方空间,便能造成一个世界。在经过万年的酝酿,世界上才会诞生人类等生物,每一个世界,都是神的心血。
苏瑾有些怔愣,他想起那时候和颜夕林才认识不久,觉得颜夕林什么都懂,便没心没肺地问他梦魇世界到底是怎么来的。
颜夕林回答:“神的忏悔。”
当时他以为颜夕林中二病犯了,没当回事,如今联系起来,心中针扎似的疼。他不知道颜夕林是怎么毫无异样得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爱是神的罪,他在忏悔,却不想纠正。而是尽自己所能让这些正在腐烂的世界发挥最后一点作用,之后就真是尘归尘,土归土,在浩瀚的宇宙里解体,化成点点星光,像诞生时一样,消亡得悄然无声。
每当颜夕林看到那些机械呆板的NPC时,他是什么感受,他心里也绝对不好过。
苏瑾眼中情愫几番涌动,波光黯然,他靠在床头,柔软的天丝绒盖在身上,空调吹着暖气,却浑身发凉,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三千大世界下三千小世界,九百多万个世界,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今已经泯灭了近乎一半,实在耗不起了。”
大世界是时光推移后繁殖而成,小世界则是大世界的复制体,不受所在大世界的牵制,按照原有的轨道运作。
“你。。。。。。想让我做什么?”苏瑾的声音带着发烧后的沙哑,就像有沙子哽在喉咙里,消减了那份独有的清脆婉转。
“这一世,殿下原本并不打算再插手你的事,哪料得到宿命无常,鬼使神差得,你居然闯进了七重天幻境,这一见,沉寂许久的心再次激起了波涛,再要他放手,如何甘心。”
老者这话说得十分高明,并没有言明需要苏瑾如何做,但答案已心照不宣。
“你大概也知道,只要不是太过执着的事,从地字梦魇出来后就会慢慢淡化,只希望你能将这一切当做一场幻梦,醒来就醒来了。”
老者急促地咳嗽了一阵,将手里的占卜书放到床头柜上,慢悠悠站了起来,悠然道:“过往如烟,还是看淡些好。”
苏瑾咽下喉头腥甜,勉强笑了下,道:“还请老先生解答我一个疑问。”
“你说。”
“这一切对我来说是梦境,那对于颜夕林呢?”
“。。。。。。”
老者虽在沉默,但答案却已宣之于口。苏瑾疲惫地笑了笑,缩进被窝里,声音隔着绒被闷闷地传来:“我有些困了,就不送老先生了。”
胸口如老旧的破风箱急促地喘息着,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苏瑾才松懈了一直挺直的背脊,卷缩着抱住了自己,但是还是好冷。
究竟是谁的错呢?这个故事里没有反派,没有矛盾,他们甚至连争吵都从没有过,为什么阻碍来得这么突厄又意料之中?
身体仿佛沉如千斤,不受控制得往下坠去,苏瑾放弃了挣扎,任由失重感袭来,心里瞬间空荡荡的。
这种感觉就像师父死去后,他离开婲山,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面对辽阔的世界,不知何去何从。
这个世界空荡荡的。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有只温软的手将他从被窝里扒拉了出来,耳边有水声响起,接下来一片湿热的毛巾盖在了他的额头上,苏瑾一直紧皱的眉宇稍稍舒展开,眼睫不安得在颤动。
耳边再次沉寂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似乎有人携着水汽靠近,钻进被窝里将他抱在怀中,苏瑾鼻尖嗅到若有若无的,香软的沐浴露的味道。
苏瑾睁开眼,看见眼前近在咫尺的美颜,逆着光,暖黄的色调晕染了轮廓,如梦似幻。不知道是因为昏沉的脑袋作祟,还是因为压在心上太多的事在这一刻爆发。苏瑾鬼使神差得,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颜夕林的时候,冷冽的波光照在木廊里低头嗅花的那人,淡淡的月光给他不染纤尘的白衣渡了层白边,恍然惊如天人。
目光流转时,繁华跌落水面成霜。
颜夕林也睁着眼睛看着他,冷光映在眼底,那双眼睛浅浅淡淡的,瞳色深处透着点湛蓝的澄净,犹如琉璃般,苏瑾仿若被蛊惑,撑起烧得滚烫的身体,凑过去在他同样浅淡的唇上轻轻吻了下。
这一吻,仿佛已经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枕在颜夕林起伏的胸膛,耳朵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听见里面逐渐加速的心跳声,嘴角不由荡起了一丝笑意。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不要结束得这么仓促。他想贪念一会无言的温柔,好珍藏起来,日后回味。
颜夕林翻转身,两人位置变换,苏瑾被他压在了身下,激烈的吻并不满足刚刚的浅尝辄止,覆了上来,顷刻间碾碎了杂念,仿佛要将人吞吃入腹。
苏瑾支配自己最后一丝清醒去回应,伸手攀附着颜夕林因躬身而舒展开的肩胛骨,描摹它流畅的轮廓,温软的温度让人不舍得收手,仿佛在把玩一件多么珍贵的至宝。
“神不能动情,一代神便是最好的例子。”
“这个世界已经在逐步崩塌,失去公正与严明,再不阻止,终将毫无秩序可言,世界定会乱套。”
苏瑾紧紧拥抱着颜夕林,在心里暗骂道:乱套就乱套,管我屁事啊,谁爱拯救世界谁他妈去。
然而眼角却已湿润。
…
梦魇局办事的速度很快,口头说三天左右,但第二天苏瑾再次醒来,就听到有师父的消息了。
胡大仁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早上都怏怏的,问他也不说,苏瑾自己心里也存着事,于是一对好基友就这么沉闷地吃完早餐,然后坐在窗边相对无言。
苏瑾的烧已经退下去了,除了浑身无力脑瓜子有点晕外,没什么不舒服的,他不想躺在床上虚度光阴,便和胡大仁一合计,打算出去将手里头的钱挥霍掉。
等接到颜夕林的电话时,他正坐在炒股大厅里,心里毫无负担得将五万元压进了一路飘绿的股票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让胡大仁看得叹为观止,比败家,没人比这位更在行了。
“喂?哦,等会,你发个地址给我吧。”苏瑾将手机夹在肩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几句话的功夫,存款余额再次减少十万。
“昨天,黑影是不是找过你了?”听筒里传来颜夕林清冷的声音,语句中含了些紧张,听得苏瑾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说的话你别当真。”
苏瑾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扬起一个笑,道:“你紧张什么?他就跟我随口聊了几句。”
那边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声音响在苏瑾耳畔:“你骗不了我的,阿瑾。其实也没黑影说得那么严重,我心里清楚应该怎么做。”
股厅里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的消音结界,苏瑾的手指停顿在键盘上很久,直到胡大仁疑惑地看了过来,复又开始敲打:“颜哥,比起你所想的办法,我更愿意一直活在梦里。”
哪怕你我形如陌路。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颜夕林握着手机的手却止不住颤抖了下,似乎怕对面那人察觉到他的失态,抖着手想要挂断电话,却一直按不准。
然后他就听到苏瑾用毫不在意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你也想要用你父神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吗?”
话音还未落下,颜夕林终于抖着手将电话挂了,耳边轰轰直鸣,脑中一道道惊雷平地炸响。
颜夕林窝在沙发里,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让他这般无力,干脆就让它毁掉算了。
…
苏瑾听了一会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不知为何心情好了些,有种自虐似的痛快,胡大仁面色复杂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和那位大佬吵架了?”
“没,怎么可能吵得起来。”苏瑾划到扣费短信,见完成任务后,一身轻松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还有心思调侃道:“我现在可真成了个穷光蛋了。”
午餐是胡大仁付的钱,他十分大手笔得点了一大桌子菜,在服务员复杂的眼神下,大餐桌旁只坐了个胖子和个瘦子,两人都没吃几口就走了。
服务员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目瞪口呆得发了朋友圈,惊叹暴发户的豪气。
作者有话要说:
朕这篇文完结,要去征战百合界了。
有哪位将士愿意陪同朕出征,前往打下百合组的江山?
咳咳,你们当我再说废话吧。
第95章 二重天破
等苏瑾按着颜夕林发来的地址找到那旮沓里,已经日暮黄昏,天边薄暮镶嵌着金边,霞光万丈,打在地面上,世界被渲染地红彤彤的。
山里风大,苏瑾裹了条围巾捂住口鼻,搓了搓手,跟司机商量道:“我出十倍的钱,把我们送进山行不?不远,就再前面些。”
司机毫不留情地摇下车窗,道:“这山里出过好几条人命,眼看就要天黑了,你就是出一百倍的价钱我也是不会再进去一米的。”
说罢司机猛打转盘,车尾扬起漫天尘灰,逃也似得跑了,仿佛真有什么吃人的野兽在身后追他。
胡大仁被灰尘呛得咳了几声,抬手将碍目的浓烟挥开,道:“要不你给大佬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一下。”
苏瑾坚决的背影被晚霞拉长,声音随风传来:“我觉得你可以趁机锻炼锻炼身体,你那一身肥肉再长下去会被人拉屠宰场了。”
“。。。。。。”要说苏瑾和颜夕林没什么,胡大仁打死也不会信。
这座小山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山头还坐落着几家住户,只不过盯着外来者的眼色很是不善,手里拿着菜刀,仿佛随时都能冲过来干上一架。
破破烂烂的老房子,还空置了许多,有些墙倒了,墙缝里长满了青苔,无处不透着荒凉。弯弯绕绕了许久,才在一个旮沓里看到梦魇局的人,穿着梦魇局特有的白袍,几个人围在一起说些什么。
苏瑾还没走进,便有人看到迎了上来。他们早接到上面的交代,将苏瑾当贵客,待遇比顶级控梦师还高:“先进来坐一会,他们已经去搜山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所幸旁边的小伙伴帮着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那家伙听到动静带着老先生跑了,不过这座山已经被围起来了,他怎么也跑不出去,抓到是迟早的事。”
“谢谢。”苏瑾接过一次性水杯,顺着小板凳坐下,抬眼看向渐黑的天空,道:“他们搜多久了?”
“一下午了,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几个梦魇局的小青年坐在一边,明显有些局促,偷偷打量着苏瑾,倒是胡大仁跟他们有说有笑,没一会就打成了一片。
不远处有几个穿着白袍的梦魇局的人,用泥土搭起了个简易的灶台,捡了写柴火又跟附近的人家借了口锅,正在做晚饭,还搞得有模有样的。
炊烟袅袅升起,火星在昏黄的天色下一明一暗,山里风又大,烧了许久才将柴火点燃。
“这个啊,我们这队经常出差,平时饿了就随便弄点东西吃。”正巧胡大仁问起,梦魇局的人便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菜都是在山里挖的,四处借点酱料,最后也花不到多少钱。”
苏瑾觉得有意思,原本紧张的情绪因着他们习以为常的态度而消减了不少,起了去秀把厨艺的念头,这念头一起手就有点痒了。
“别。”听了苏瑾的想法,胡大仁连忙将人拦住,原本还想感受下野炊的乐趣,真让苏瑾去,那这顿晚饭就没着落了:“你将放过这些小年轻吧,别给他们的青春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痛。”
“可是我想。。。。。。”苏瑾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大仁捂住了嘴,十分冷漠道:“不,你不想。”
小年轻们倒很是欢迎,十分天真地邀请苏瑾掌勺:“我们倒是没意见,刚好大家都不想下厨。”
这话都说了,再不去就是苏瑾不够意思,两厢情愿的事,胡大仁也没理由再阻止,放手前,心里油然生出一种看破一切,世间唯我独清的凄凉。
胡大仁看着小年轻们一张张不谙世事的“稚嫩”面容,提前在心里为他们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屋里欢声笑语,屋外苏瑾在掌勺。
空中飘起菜香的时候,小年轻们还一如既往天真地夸赞苏瑾厨艺好。
山中清寒,也没几个菜,没一会就做好了。屋里支起个小桌子,小年轻喜气洋洋得将菜端上了桌。
菜色,忽略烧焦的那几片,在加上贵客的滤镜,勉强也算得上好,然后他们拿着筷子一起夹了块塞到嘴里,面色再一起青红交加变了几变,不约而同地变为蜡黄色,胡大仁甚至看到了他们头顶冒出的魂魄。
苏瑾不好意思道:“我许久没下厨了,做得可能不好,你们先尝尝,不好吃我再去重新弄。”
“。。。。。。”小年轻们面如死灰,被那奇怪的味道刺激得舌头都木了,说话都打结:“不,不用了,好。。。。。。好吃,真好吃。”
“那你们怎么哭了?”
“太好吃了,感动的。”
“哦,那就多吃点。”苏瑾面带慈祥,将菜往他们身边推了推,一脸期待地看着可怜无助的小年轻们。
胡大仁捂着眼,不忍再看。
开门声响起,颜夕林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长发随着带起的风扬起,黑亮得近乎炫目。小年轻们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舌头打结:“颜哥,怎么样?抓到了吗?”
“抓到了,就在外面。”颜夕林的目光落在背对着他的,苏瑾身上,神色瞬间柔得一塌糊涂。
“哇,我出去看看,我还没见过梦魇长什么样呢。”
“我也是,我也是,带上我。”小年轻们为了逃避苏瑾的魔爪,无所不用其极。
屋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几个留下来伺候的,偷偷躲在一旁漱口,漱了半天也忘不掉那让他们魂飞魄散生不如死的味道。
“这是阿瑾做的?”颜夕林坐到苏瑾面前,抽了双新筷子,小年轻们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他们的老大面不改色得将菜塞到了嘴里,居然还能咽下去。
“好吃,阿瑾的厨艺有所长进了。”
“。。。。。。”
大佬就是大佬,拥有一些凡人可望不可即的本领。
颜夕林每样都吃了些,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苏瑾却只是坐在旁边默默无言,良久才轻声问了句:“真的好吃吗?”
“嗯,真的好吃。”颜夕林笑着应了声,见苏瑾伸着筷子过来也想尝,默不住声得将菜盘往自己这边移了些。
苏瑾握着筷子的手顿在了空中,颜夕林转移话题道:“这个味道好像变了些,阿瑾研究出的新技巧吗?”
“嗯。”苏瑾在衣兜里摸出个小瓷瓶,里面是乌七八黑看不出啥玩意的粉末状物体,小年轻面色十分不好,心想原来是这玩意儿害得他们上吐下泻的。
“这是?”颜夕林同志代表广大人民发出了问句。
“因为我做菜经常忘记放味料,不是忘记放盐就是忘记放味精,所以干脆就把所有调味料装在了一起,里面不仅有盐和味精,还有辣椒粉,胡椒粉,砂糖,花椒粉,玉米淀粉,五香粉等,我还特意百度了下搭配的比例。”苏瑾介绍完成分,略带骄傲道:“如此,做菜的时候只需洒上一次味料就可以了,方便又省事,我觉得厂商可以大规模批发这种东西。”
“。。。。。。”
胡大仁在旁边凉凉道:“那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过奖过奖。”苏瑾当宝似得将那神奇味料贴身收好,浑然没察觉到颜夕林温柔的表情龟裂了。
而在场的小年轻们,也都石化了。
可怕的不是厨艺不好,可怕的是厨艺不好他还会研发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份专研精神实在是,让人想哭。
屋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掌着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带着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屋内的黑暗,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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