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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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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让灵魂脱体去寻莫凌烟的魂需消耗的灵力实在过大过快,清霄给他建立的大灵力循环无法及时补上,这才有了现在他的虚弱。
“灵力?”清霄抱着谢玄阳的手一紧,捏着谢玄阳的下巴就贴了过去。谢玄阳惊得连忙抿紧唇,却还是被强行连牙关都撬开,接受清霄渡来的灵气。
清霄这动作不但惊到了谢玄阳,还将旁观的两人吓个半死。
莫凌烟只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从没见过他师尊动过情绪,也没见过师尊与什么人有过亲密接触,连握手都没有。现在他师尊竟然主动轻薄谢玄阳,难道说天要塌了?
师尊他不是修的无情剑道嘛?不是没有感情的吗?!
不同于莫凌烟的震惊,白祈杉已是火冒三丈。先前他因莫凌烟的关系没注意到清霄给谢玄阳建立起大灵力循环前的动作,现在莫凌烟没事了他自然没再错过。他不知这种快速补充灵力的方法,见清霄做此只觉他趁谢玄阳虚弱故意轻薄。
没想到清霄是这样的道君,竟对谢玄阳图谋不轨!白祈杉此时才再次想起谢玄阳那不俗容貌的危险度。
白祈杉满脸怒容,狞髯张目,牙齿气得咯咯作响。他猛地低头瞪向怀里的莫凌烟,凶狠的眼神看得莫凌烟心里发怵。
“干、干嘛?”莫凌烟吞咽了口口水。
白祈杉呵呵了两声,双手一松,无情地将怀里的莫凌烟扔到了地上,摔得莫凌烟一阵惨叫。
“白祈杉,我可是伤员!”莫凌烟痛叫道,捂着伤口恨不得打滚。
“我看你中气十足,哪里有伤员的样子?”白祈杉嗤笑道,他翻脸不认人起来一点都不心虚。
“我救了你!”莫凌烟怒吼道,但当他顺着白祈杉的视线看往还没分开的清霄谢玄阳两人时,顿时就无法理直气壮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再白祈杉面前抬起头的未来——他师尊对白祈杉师父行为不轨。
然而清霄本人却不自知,在他看来他不过是为他灵力过竭的友人补充灵力而已。待他放开谢玄阳时,谢玄阳已是气喘吁吁,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你怎么……”谢玄阳觉得脸上仿佛有火在烧,滚烫得用手背贴上冷却,“莫要随便对旁人做此事。”他知道清霄这人在这种事方面一窍不通,对他的心思单纯得很。
“没有对旁人。”清霄道,“只有对你。”
对他也不行!谢玄阳红着脸,道,“这种事…只能与道侣做。”
清霄不动神色,直勾勾看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淡淡哦了声,算是应了谢玄阳的话。谢玄阳又轻拍他的手,示意将他放下,清霄却是充耳不闻,转头将视线投向另一边。
那边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是已陷入昏迷的安冉,而男的正是清霄的首徒流行。流行跪坐在地上,双手被无形的绳索反扣在身后,无法动弹。他的双眼盯着一旁昏迷中的安冉,目光经过她腹部时流露出痛心不忍之色。
“流行。”清霄的声音仿佛揭开了封着流行声音的封条,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师尊。”流行低头应道。
“为何?”清霄问道。
“回师尊,弟子受遗风小师叔所托与白师弟送来贺礼。”流行说道,“没想这岑家竟不是人!弟子不察,害师弟、白师弟受难了。”
这显然不是清霄想要的答案,他看着流行的双眼,深色的眸子似乎将流行都看透了,“为何拿走流云的玉坠?”
“我没有!”流行叫道。
“撒谎。”清霄道。内门弟子的保命玉坠除了师承一脉的同门无人可取,他只收了两徒,除了莫凌烟本人外只有流行一人能取下那玉坠。
“我没有!”流行道,“我是流云的师兄,是知道那是流云保命之物的,又怎会做出这种事?师尊你怎可不信我?只是见玉坠不在就认定是我拿走的?为何不想是流云自己取下,或是与他亲密之人拿走的?”
内门弟子的保命玉坠除去同门之人可取外,实则还有一人可取下,那就是玉坠所有者有灵魂之契的亲密道侣。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因灵魂之契不是能简单定下的,两人必须已水乳交融且精血相交。精血相交也就意味着一生道侣,一世不可分开再寻他人,否则修为倒退不可再精进一步。就凭这点现修仙界基本无人会选择这种道侣契约。
他督了眼清霄怀中的谢玄阳,咬牙道,“师尊为何认定是我而不想想你怀中之人?他们两人一同入宗,入宗后也总是频频一起,恐怕他们早就——”
“我和玄阳才不是那样的关系!”莫凌烟怒然打断他的话。
“口说无凭,谁知你们两人到底如何。”流行瞥眼不理他,“师尊,你瞧——”
“闭嘴。”清霄不想再听流行满口胡言,眉头微皱,顿时合体期的威压倾涌而出,逼得流行喷出口血来。
“师尊你莫不是、莫不是也被谢玄阳迷得魂不着体?”流行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突然一柄长剑“锵”的一声飞射而来,擦着安冉的脸庞刺入地面,锋利的剑刃贴在她的脸旁,只要在偏一丝就会划破她的肌肤。流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惊得睁大了眼,他死死瞪着安冉脸旁的剑。
“流行师兄,你若是再胡编乱造,那下一剑就是直接刺进她的心口了。”白祈杉冷笑道。
他早就注意到了,流行在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将身体挡着安冉那女人,视线也总是忍不住飘过去。他敢说,流行和安冉的关系绝不简单。
“建议流行师兄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白祈杉从一旁的废墟中又翻出把剑,轻掂了下试它的手感,剑尖指向安冉只等流行再不实说就将剑扔出去。
流行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他沉着脸,浮现出隐约的愠怒。他垂下眼沉默了好许,“为了换她。比起她,修士的灵魂对岑家人的吸引力更大。”
“流云是你师弟!”白祈杉恨道,“你为了一个女人……”
“呵。”流行嗤笑声,“怀着我亲子的心爱之人和一个相处不过几年的师弟,你道选谁?”
第24章
流行和安冉很早就结识了。那时的安冉还是个豆蔻少女,纯洁无暇。那不是流行第一次来到凡间历练了,他见过无数的凡间人,却从没见过像她那般天真烂漫的少女。
安冉被安氏一族护得太好了,从未见过人间的丑恶。
流行在天衔宗是剑峰大师兄,平日里师弟们尊他敬他,即便他再摆出温和亲近的姿态,师弟们与他之间也总是有着一层隔膜,他的师尊更是除了授业外与他近乎无交流。众人皆说为师如父,但流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和师尊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来到凡间后,他也是看尽了无数凡人间的虚伪。上一瞬还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下一刻就能刀剑相向。
安冉是他所见过的唯一一个如白纸般纯洁的人。从来都用最美好的目光看待他人,善良助人又不求回报。流行也是她助过的人之一。
当初他在外历练,不小心中妖物计谋重伤难以行走,昏迷在暗巷中,是安冉将他捡回去好生照顾。
流行曾问过她,若是当初她遇见的他是个坏人怎办?安冉笑着回他,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人性本善。她还道,她的运气不错,恩将仇报之人遇不到的。
是啊,她的运气不错,流行以为她会一直好运下去,哪知她这么好的人却撞上了最糟糕的姻缘。
若是他早知岑家是个这样的骇人之物,他定不会因念着自己是修仙之人无法与她厮守,而弃了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就算他无法和她白头偕老又如何?无法同生共死又如何?至少他能陪她走过短暂的一生。至少,至少她不用陷入恐惧的深渊无法解脱。
流行恨当初放弃的自己,也恨那岑家。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好让安冉得到一段美好的情缘。他悔恨交加,日日夜夜想着安冉那满是泪水的脸。
或许正是他日思夜想快疯了,他才会不顾礼道,在安冉醉酒后求着他来场露水情缘时犯下过错。
有了夫妻之实,流行更是放不下安冉。他阻止不了安氏与岑家定下婚期,只能选择抢婚。他拼了命提升修为,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与邪道合作以命作抵窥看天运,抢走本该属于白祈杉的机缘。
然而还是不行。他原以为以金丹剑修的能力足以从岑家手中夺回安冉,哪知在岑家魔物的面前他不过是个蝼蚁。不但没能救下安冉,还让岑家注意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修士子嗣的灵魂自孕育起就强于常人,肉体中蕴含的灵气也远远不止高了凡人一点,对紧缺灵气的魔物来说是大补之物。
眼睁睁看着他与安冉的孩子被夺走,流行做不到;看着安冉受到伤害,他也做不到。他要保下母子两人,只有一个办法——用其他修士的灵魂换他们。与其未能发育成熟的幼子,灵魂早已成熟且被修为增强过的修士对魔物的吸引力更大。
于是他看上了白祈杉。白祈杉此人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失去踪迹宗门也不会花费太多的精力查找,而且他在谢玄阳的帮助下还有了不下于莫凌烟的修为,以他去换安冉和幼子再适合不过。
他将白祈杉骗来岑家,可没想到莫凌烟与谢玄阳两人竟也来了。他想过将他们分开,但无论他用尽什么手段,故意触发岑家祠堂内的多少机关,莫凌烟与白祈杉两人都能没分开。明明白祈杉都陷入了机关中,莫凌烟竟还不顾自身安危跳下救他。
流行不知白祈杉对莫凌烟来说到底是什么,能让莫家大少奋不顾身。
无法,他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两人一起去换安冉了。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他刻意隐藏,这两人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迹。他趁其不备扯走了莫凌烟随身携带的保命玉坠,又去寻谢玄阳,偷偷将玉坠塞入他的储物袋中。
流行不想救回安冉就命丧在他师尊的手中。
谢玄阳平日里与莫凌烟关系极好,只要他以剑峰大师兄的身份稍做歪曲,将他们的关系说成灵魂之契的道侣,莫凌烟又身死,在谢玄阳储物袋中寻到莫凌烟的保命玉坠后,谢玄阳定是百口难辩。
只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谢玄阳此人竟灵通到这般地步,可从阎王的手中将人给抢回来。
流行恨得咬牙切齿。这世间的奇人千千万,却从没出现过谢玄阳这种真能在短时间内将已死之人救活、生生打破生死边界之人。
“谢、玄、阳。。。。。。”他恶狠狠地瞪着谢玄阳,若是眼神能化作实体,谢玄阳四周此时定然已布满利刃。
都是这个坏事的家伙,若是没了他,此事定不会暴露!
谋害同门师弟的罪行足以他被他师尊处死。他师尊冷漠无情,处罚弟子从不会因师徒情谊手下留情。若他是其他长老或首座座下的弟子,无论如何他还能保下一命,但在清霄的手上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流行在清霄冰冷的视线下垂下头,看似认命,实则被无形之物反锁在身后的双手默默用力。
“你可知错?”清霄问道,他的声音清冷,对此时的流行来说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之刃。他的剑已在手。流行是他的首徒,处刑于他,清霄用的是本命剑。
“知错?”流行哼笑一声,他抬起头,平日里总是摆在脸上的谦逊之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吊着双眼斜看着眼前的清霄,“知不知,有何用?反正师尊定是要杀我了。”
他双臂用力,手上的筋脉暴起,腕上清霄下的禁锢“咯吱”作响。
“师尊啊。”他的墨眸底中浮现出暗红,慢慢扩到了整双眸中。
“师尊啊,你知不知道?”他笑着,脸上的表情张扬肆意。身上的灵气渐渐被浑浊玄暗的魔气代替,“有时候太过无情,不会变通,可是会将人逼到绝路。”
崩裂声在他身后响起,染血的手腕抱起身旁昏睡的安冉,他邪笑着,“我本想着做一辈子的剑修。可是,师尊你逼我,逼我做回我的魔界少主。”
魔界…少主?
谢玄阳闻言一顿,沉着眼仔细打量起流行来。流行此时白衣染血,原本束得干干净净的墨发有些凌乱,半披散了下来,他的双眸猩红如血,看起来桀骜不驯,好一派魔道姿态。
流行的身后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修士,浑身上下都涌着血腥之气,标志般的红眸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修仙界的宿敌,魔修。
“你以为,他们阻得了我?”见如此多的魔修无声无息地出现,清霄却也面不改色。他的剑尖指地,显然已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当然不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流行笑道,“以师尊的修为,这些魔修伤不了你一分。可,师弟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斜斜扫了眼带伤的莫凌烟、白祈杉两人,眼神中满是轻蔑。
谢玄阳的修为,流行不清楚。但莫凌烟、白祈杉两人他清楚得很,不过是筑基二期的修为罢了。在一群杀人无数的魔修手下,就算有清霄、谢玄阳的保护也免不了伤害,更何况他们此时还有位身负重伤。
猖狂。
谢玄阳此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流行。脱去了天衔宗剑峰大师兄的身份,不再禁锢自己,流行的本性暴露无遗。他嚣张自负,横行无忌。
“师尊,看在我们多年的师徒情谊的份上,我给你个忠告。”流行说着,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幸灾乐祸,“岑家的魔物,即便是合体期的你都不是对手。你们被深渊而来的东西,盯上了。”
第25章
或许旁人会因深渊之物而感惧意,但谢玄阳不会。他虽性格清淡,但本质上还是热衷挑战的剑修,无论怎样可怕的强敌在面前,他只会觉兴奋,战意腾腾。
再者谢玄阳游历四方多年,走过的龙潭虎穴不知多少,敢与勾魂使者讨价还价的他哪是这种东西能吓到的?
更何况他不是没见过深渊之物,或者说他随身携带的匡和匙就属深渊。
鲜少有人知道,深渊之物其实指的大多为地府属物,有灵者关押于恶灵深渊深处由鬼兵鬼差看守,无灵者则被当作阴阳两界信物,大多与鬼神打交道的人都会持有这么一个东西,用于将鬼物驱赶到它该去的地方。
只不过若是合体期修士都无法对付的深渊之物,恐怕是个有灵神器。有灵神器若是遗失,地府不会没有察觉。
流行消失前所说的话一直在谢玄阳脑中盘旋,他们一行人到临镇客栈安顿时他都心不在焉,不断思考着。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他救回莫凌烟灵魂时,两位勾魂使者向他提出的代价——万象盒。
莫不是岑家魔物就是万象盒?
他未曾听说过万象盒有灵,但它已存在千万年,衍生出器灵来不是不可能。可万象盒的能力也只不过是暂时储存魂魄,又怎么会破碎吞噬起含有灵气的魂魄来?
唯有化形又灵力近竭的深渊之物才会有吞噬含灵气的魂魄的欲、望,但他曾听闻万象盒在被创造出来后就被其创造者定下了禁制,无法自主化成人形。无法化形的万象盒又怎需吞噬魂魄?
谢玄阳百思不得其解,连连皱眉。
“怎了?”闭眼静坐的清霄问道。
流行带一众魔修消失后,一行人就移步临镇暂时安顿下来。而莫凌烟白祈杉的储物袋早在被抓住岑家人抓住时就丢失了,清霄察觉莫凌烟出事时就以缩地成寸法赶来,没带上凡间财物。以谢玄阳储物袋中的少量钱财,四人仅能在客栈要下两间房。
莫凌烟因护白祈杉而伤,白祈杉自然为照应他与他同住,谢玄阳也就与清霄同屋。清霄与他回房后就五心朝天静坐下来。他闭着眼,但屋中之人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想那岑家魔物。”谢玄阳与清霄将万象盒之事一一道来,说完长吁一口,“若不是万象盒,那还能是什么深渊之物?哎,想不通。”
谢玄阳想得头疼,给自己倒了杯水就想喝着冷静冷静心思。
“莫喝。”清霄道,“凡物杂质多。”
“无事,只是少喝些。”谢玄阳回道,便是将杯子端起要喝下。但当他贴上杯沿时,唇碰到的却不是泛着凉意的杯沿,而是一只温热的手指。
“嗯?”谢玄阳侧头向斜上看去,清霄站在他身边,那只手指也是他的。
杯中的水本是凉水,谢玄阳隔着杯身都能察觉到其中的凉气。但此时的杯身却微微泛热,有缕缕水汽从杯中飘出。
“凉水无益。”清霄垂眼看着他,以谢玄阳的角度能看到他那微卷的睫毛。清霄的睫毛很长又密,覆在他清眸上,谢玄阳一时间除了好看两字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
他的双眼像是幽静的深潭,深不见底,仿佛能将注视着的人吸进去。
清霄松开手,走回到他原本静坐的位置又坐下,“喝吧。”
“嗯……”谢玄阳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发热。他竟看清霄看呆了。他喝着手中的水,明明水温正好,温温热热的,但滚进他的喉中时他竟觉得有些灼热。
“你说万象盒不可自主化形。”清霄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让谢玄阳心中难以平静的事情,继续说起刚刚谢玄阳所说之事。他问道,“那若是外界所求,可否?”
“那自然也不——”谢玄阳顿住了。
万象盒的能力之一是应万愿,若是有人向它许下能使其化形的愿望,它的确很有可能因此化出人形。但万象盒化形所需的灵力太多,若是又同时需完成其他的愿望,就算是神器级别的万象盒灵力都很容易灵力不够。
或许还要加上万象盒本身抵抗来自地府的吸引所消耗的灵力。扣上深渊印记的东西若擅自逃离,深渊便会不断发出引力将其召回,此力的大小根据时间增大,逃离得越久此力越大。
到了地府派出鬼差寻找的程度,这万象盒定是已遗失很久未回了。若是这样,那万象盒灵力枯竭到急需吞噬含有灵气的魂魄也就有理可言了。
“原来如此。”谢玄阳顿时想通,“但真是这样,那就不能再等下去。”他放下杯子,“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到了直接对修士下手的地步,这万象盒的情况已十分不好。若是再拖下去,它很有可能屠城。”
说着谢玄阳急步向外走去。他必须尽快找到万象盒所在之处,以免它犯下更多事,破坏凡人本来的生死命线。
“我与你同去。”清霄掐了几道手诀,在莫凌烟白祈杉两人的房间设下护法,紧随谢玄阳的脚步赶去。
此时已是午夜,也不知是每日阴气最重之时的原因还是什么,谢玄阳很明显能感觉到阴气的流动,他腰间的匡和匙也嗡嗡作响,发出沉闷的低鸣。匡和匙表面的字符有金光流转,在黑夜中很是显眼。
侧耳细听,空气中仿佛有空灵之音。谢玄阳望着四周,左顾右看却分不清此音从何处传来。他知道这个声音不对劲,伴随着此音的高低起伏,他的匡和匙浮现出的光芒随之改变。
匡和匙并不会轻易如此,除非有极阴之物即将破阴门而出。极阴之物若是出世,定会引得人间大乱,疫病肆意,天灾降临,死伤无数,修仙界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样的灾祸千年前曾出现过一次,当时谢玄阳家族中人因此四处奔波,事务繁忙至极。
有人想让千年前的灾祸重演!谢玄阳惊得冒出冷汗。
“那里。”清霄捞着谢玄阳的腰就向一个方向袭去。与谢玄阳相比,他缩地成存之法娴熟很多,只是一瞬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乱坟岗。四周布满雾气,青色的磷火漂浮在空中,磷光映得雾气呈现出大片大片青蓝,诡异得很。
谢玄阳向前走了一步,脚下突然踢到一块硬物。那物被踢得咕哩咕噜地翻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谢玄阳低头一看竟是人类的头骨!
再看周围,零零散散的有人骨堆叠成山,有些骨上还有着野兽啃咬的痕迹。
谢玄阳心觉怪异。他记得北辰这片地带并没有这么大的乱坟岗,近些年也无大量人死亡,怎么会如此多的人骨在此?瞧这数量怕是不止一城池的百姓。
“幻阵?”谢玄阳怀疑道,他转头询问身边的清霄,“你觉得呢?”
“不知。”清霄对阵法并不擅长,只是懂一些最为基础的东西而已,“不管如何,破了便是。”说着,清霄佩剑出鞘,就是劈去。
他的剑很霸道,所过之处万物尽毁。只听震耳欲聋的轰响,可怖的巨型剑痕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清霄的一剑不但劈散了迷雾,还将夜空中厚厚的云层都劈了开来,露出清澈的月光。
月光洒向地面,也照出了原本藏在迷雾背后的一行人,仔细看去竟是群骷髅穿着华衣。他们有的手持白色灵旗,有的手握祭刀。他们的脚下躺着许许多多的人,那些人显然是刚刚死去,他们的血沾在祭刀上,沿着祭刀繁复的镂空刀纹滑落,落到地上,更多的血从他们的身下蔓延开来。
那些人都是北辰的江湖人,谢玄阳在徳义山庄的宴席上见过他们,其中好几个都是他眼熟的脸,他们曾坐于同桌吃过酒。
岑家人拿他们下手了。
谢玄阳的目光扫过那群华衣骷髅,不,或者说是那群岑家人。他们的脸上有的还残留着些许皮肉,显然是岑家人的面孔。他们比先前交手的时候腐烂得更加厉害,谢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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