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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院一枝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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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吕家护卫不在梦蝶庄待着,跑到扬州去,莫非吕领主在扬州?
“休息完了就走吧。”姜眠发现外面的水就算是白开水自己还是喝不惯。顾鸢将面前未动的茶水一饮而尽,点了点头。姜眠看他一眼,起身走。
为了防止琼花钥成形四处走动,到扬州城的所有弟子分为好几路,顾鸢姜眠是最早的一批,他们一路察看,已经快要进城。
与其他师兄弟们联络完之后,顾鸢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心情甚好。他瞧见路边又有一个十四五的少女挽着花篮在卖花,突然笑起来。
姜眠本不知他在笑什么,待看到篮子里鲜艳的花朵之后,脸色一下子冷下来。顾鸢瞧着姜眠的脸色,忍了忍笑,只加快步子走。走出好一段路,姜眠脸色还是冷冷的,顾鸢只好将他注意吸引到别处去:“师兄,你吃糖炒栗子吗?”
不等姜眠回答,顾鸢自顾自地对那老婆婆说:“婆婆,来包糖炒栗子。”老婆婆笑眯眯地答应一声,麻利地包好一包递给顾鸢,顾鸢掂了掂,见重量明显沉些,便多塞了两文铜板。
顾鸢娴熟地剥好一个栗子,伸过去递到姜眠嘴边,姜眠头一后仰,瞪了他一眼,用手接过。
“好吃吗?”顾鸢自己也吃了一粒,自顾自地接道,“还不错,不过没小时候在溪州吃的好吃。”
“顾大少爷还吃过街边的糖炒栗子。”
“什么顾大少爷,我哥才是大少爷,我算二的。”顾鸢又拿了一粒,剥好,看见姜眠看过来,便递过去。
“小时候我身子不大好,爹娘不让我出去玩,我哥就偷偷带我出去,总会给我买街边的糖炒栗子桂花糕什么的。手艺当然比不得府里的,但是——”顾鸢顿一顿,举起手中的油纸包,深吸一口气说:“那是童年的味道啊。”
姜眠看在他给自己剥了两个大栗的份上,只赏了他一个白眼。
顾鸢自顾自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一包大栗吃了一半,说到兴奋处停下咽了口口水,发现姜眠很不善地看着自己。
“……师兄,怎么了。”姜眠的眼神慢慢慢慢下移,落在只剩一小半的糖炒大栗上。
顾鸢囧了:“师兄你要吃不会自己来拿了剥吗?”
“不会。”姜眠一字一顿地说。
顾鸢认了,接下来一小包栗子,他每一个都剥好了放到姜眠手中。师兄真难伺候。
“扬州城这么大,我们要到哪儿去找。”顾鸢将油纸包丢掉,取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他们正走到瘦西湖边,湖上停着几艘画舫,修真人眼力好,顾鸢还能看见一艘画舫上几个女子在走动。
姜眠没答,顾鸢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本正经地问:“师兄,你知道扬州以什么花著名吗?”姜眠答琼花,顾鸢摇了摇头,姜眠皱了眉头,又说了几种花,顾鸢还是高深莫测地笑着。
看见姜眠眯起眼睛有点不悦,顾鸢一下子变得贼兮兮:“是花魁啊哈哈哈哈。”
姜眠:“……”不等姜眠有什么动作,顾鸢一下子窜出好远,优哉悠哉地走着,不知从那儿摸出一把折扇,打开扇着颇有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将这条街逛了个遍,顾鸢懒散着骨头喊累,他将扇子收起,拍拍自己的左臂:“师兄,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眼睛一瞟,指着远处看起来最气派的客栈说就那家。
姜眠无可无不可地跟着进去。
客栈名叫悦来客栈,名字是俗气,里面布置得却甚是高雅,一楼大厅里还有个说书的人。顾鸢要了个二楼的雅座,点了壶好茶,让小二上几个招牌菜。
“西湖龙井。我以为你喝茶棚里隔夜的凉茶也不要紧。”
“我是不要紧,但怎么可以委屈师兄。”顾鸢说完,姜眠瞟了他一眼。顾鸢眨巴着大眼睛,突然明白姜眠的意思,噗嗤一下笑了:“师兄该不会是以为顾少爷养尊处优,事事都讲究着吧。我也是个修真人,虽比你晚入门几年,但也不是吃不得苦。”
在青松院虽比不得顾鸢在俗世家里,但也说不上让他吃苦。只是姜眠不再细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顾鸢盼着烤鸭上来,也没再管这些。他能吃苦耐劳,没东西吃时不讲究味道作法,的确不是这辈子的原因。上辈子璋华成名之前,日子过得很是凄惨,有口干净的水喝已经不错了,隔夜的凉茶算什么。
“扬州城最负盛名的花是什么?”楼下的说书人一敲醒木。
顾鸢嘴里塞满烤鸭含糊不清的说:“花魁。”
见吊足了底下人的胃口,说书人才揭晓谜底:“花魁嘛。”底下人顿时来了兴趣。
顾鸢吃完烤鸭擦擦嘴,嗤笑一声:“那些傻……”侧眼看到姜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赶紧将剩下的一个瓜字咽回去。
姜眠冷笑一声。顾鸢咽口唾沫。他腆着脸将那盆所剩无几的烤鸭推到姜眠面前,努力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师兄,你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的一章感情戏,憋了两个多小时。。。
☆、扬州2
姜眠当然不会吃烤鸭,更何况是顾鸢吃剩下的。底下说书人正说到扬州这几年来数一数二的大花魁们。
“如今扬州城四大花魁,等风楼的青平儿,画阁的吹雪,四季雅庄的红云红叶。”底下一群大老爷们又激动起来,顾鸢用西湖龙井漱了口,看姜眠无甚不满,便继续坐着听那山羊胡须的说书人说书。
“青平儿以容貌得第一,吹雪凭气质,红云红叶琴声舞姿天下独绝,远近十州九城为睹她们风采而来的人络绎不绝。但是——”说书人这样一顿,底下的人也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等着但是下面的内容。
“要说天下真正第一花魁,也只能是十年前雅人苑的染染。”在座也有听过岳染染的,但到底是十年前的事,青楼里的那些事,日子一长就没人惦记。
“这个岳染染啊,十六岁名动天下,容貌更甚青平儿,气质不差吹雪,弹琴唱歌跳舞样样精通,她在雅人苑的四年,雅人苑独霸扬州,连等风楼和四季雅庄都要避其锋芒。”
“等风楼和四季雅庄都不敢惹?”
“世上竟有如此妙人儿……”
“那这个岳染染现在在何处!”突然有一男子高声呼喊道。
却见那说书人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众人一惊,这是已经死了?想想也是,若岳染染真有传说那样神奇,现在活着哪还有青平儿她们争夺第一花魁的事。
“各位且听我慢慢道来。”顾鸢又要了一盘花生米,兴致来了还要了点悦来客栈最著名的桂花酒,他给姜眠倒了一小杯,原以为姜眠不会喝,没想到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挑了挑眉,脸上明显写着还不错。
原来师兄爱喝酒。顾鸢像发现了新大陆,又给他满上。
说书人絮絮叨叨又是说了一大通岳染染的风流韵事,顾鸢半真半假地听着,有些事情过于离谱,不过说书嘛,就当听故事了。
“……岳染染二十岁正是风头最盛之时,这时候扬州城来了一个人。”说书人卖了个关子,等底下赏钱又多了几枚才开始继续讲。
“吕氏夺得扬连两州领主之位,靠得是李家的武,夏家的文。其中夏家长子夏木,更是为吕氏夺位立下汗马功劳。”
“莫非那时来扬州的便是夏木?”
底下有人接话,说书先生点点头:“正是夏木。吕氏领主地位已成,夏木便告别梦蝶庄,自请回老家扬州定居。吕氏家主爱才,但也不好强求,在岳染染二十岁那年,夏木便到了扬州。”众人猜测着那夏木又跟岳染染有什么关系,顾鸢却突然想起,他是听过夏木这个人的。
因着家里的缘故,父亲常督促哥哥好好学习那一套官场上的礼数还有那些七拐八拐的用人接物谋略之道,顾鸢亏得少时身子不大好,所以没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而身为长子的顾雍就免不了被摧残了。
那时父亲常常对大哥说,你要是有某某某一半厉害就好了。为这个,顾鸢在晚上经常点着蜡烛陪顾雍骂白日里父亲口里提到的周围几城的佼佼公子们。其中夏木,被点名得最多,也就被顾鸢他两数落得最多。不过要是这样,顾鸢还不会记这个人如此清楚。
某一天大哥陪父亲从梦蝶庄回来,顾雍回房紧紧拉住小小一只的顾鸢,双眼发亮地说:“夏大公子真是人中龙凤啊!”至此以后,顾雍提到夏木,只有赞赏,再无嫉妒。
顾鸢无幸得见夏木,没能一睹他的风采,很是不明所以,但只不过是夜晚少了一个念叨的人而已,没了夏木,还有很多人够顾雍继续点着蜡烛问候,所以顾鸢也没很放在心上。
这下说书先生又提到了夏木这个名字,幼时记忆一下涌上心头。
这个夏木,好似四年前死了?那时顾鸢刚上青松院,时不时跟家里书信来往,某一日他收到了自己大哥的一封信,信中很是悲伤地表达了对夏木故去的沉痛哀悼之情,顾鸢还回信安慰了自己的大哥。
“岳染染二十岁那年,夏木二十七岁,那年瘦西湖上春日宴,夏木弹曲岳染染跳舞,一时震惊四座,引为佳谈。”接下来当然是老套的什么一见钟情,夏木为岳染染赎身,两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一起了。
“这本是和和美美的结局啊……”底下人议论纷纷。
说书先生思及那天下第一才子夏木,又想到名动天下的第一花魁岳染染,对他们最后的结局,不禁要落泪。
“若这便是结局就好。”说书先生情难自已以手拭泪,顾鸢眉毛一挑,他看的出来,说书先生不是惺惺作态,是真的感伤难过,一时对夏木和岳染染的故事提了几分兴趣,“两人在一起两年后,夏府突遭横难,一夜之间,一场大火将整座府邸烧的一干二净。岳染染在外访友,等她得信赶回,只剩断壁残垣,才子也成焦骨。”大伙得知了那惊才绝艳的夏木竟是这个下场,纷纷嘘唏不已,只是他们更关注的是美人岳染染,一叠声地问岳染染呢。
说书先生又是停顿片刻,却不是为了赏钱,而是想到夏木惨死,一时悲从中来来不及收拾情绪。
“岳染染是何等壮烈的女子,她守着夏木尸体一日,不哭不闹,不吃不喝,等众人收拾好了府里其他尸体要来抬夏木的尸身,发现她竟躺在夏木身边也去了。”听此,大家都遗憾这样一位美人香消玉殒。
顾鸢喝一口桂花酒,沉默不语。
“那夏府是怎么被烧的?”终于有人提出夏木死因的可疑,旁边几人也随声附和。
说书先生这时却不说了,他只缓缓道:“一个人风头过盛,自然招来他人嫉妒。天妒英才,天妒红颜哪。”那人要再问,却有人听出了其中不便说的意味,使眼色让他安静了下来。
顾鸢虽不清楚其中歪歪扭扭的东西,但却知道事情绝对不是夜半走水那么简单。一场大火,将整府的人都烧死,除了在外面的岳染染,竟没一个逃出来?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与他顾鸢无关,他便不再细究。
“师兄,你觉得这故事怎样。”顾鸢看向一直不言不语的姜眠。
“酒不错。”
顾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不知道大家搞不搞得懂这个世界。六荒大陆分三个大板块:中荒大陆,海荒三岛和魔荒二角。
中荒大陆是最大的一块,上面有三院,昆仑,和绝大部分凡人。
俗世中没有国家,除三院和昆仑地带之外,分为较大的十州九城,领主手中一般不止一个州或城。
比如之前槐花钥里面有淮、洛两城的领主,林老爷就是领主的旧幕僚,没多大权利和家产,但算当过不错的官有旧关系在,所以聂家作为首富也会同意联姻。这里面出现的吕氏就是扬、连两州的领主,身份也很尊贵。
领主>城主(州长)>各种小地方的长官
作者君对这些地域划分,各种官是搞不懂的,所以全都自己乱弄了……希望大家看的明白,不要深究……
☆、扬州3
吃也吃过了,两人就近在悦来客栈定下两间房,要的必然是上房,价格委实不低,顾鸢摸着自己兜里的银子,愁眉苦脸。姜眠一口气喝了几壶桂花酒,让他银子去了一半,但还得定最好的房,否则师兄不说,脸肯定一直臭着,真是当家才知油盐贵啊。
顾鸢偷偷瞧远处的姜眠,要是骗他上房只有一间了,不知行不行得通,这样可以省下一半房钱。此时姜眠也看过来,他本就容貌昳丽,加上气质超群,来来往往的食客都在瞧他,议论之声不绝如缕。姜眠此刻微眯着眼睛,显然濒临发飙的临界点,却又给他增添了几抹颜色。
算了算了,要跟师兄同住一间房,那简直是……顾鸢摇头,万一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少了一块肉怎么办。
“动作这么慢,要你何用。”姜眠跟着小二去往房间,丢下一句话给顾鸢。
顾鸢:……有种你别用我的钱。
顾鸢推开房间的窗,下面是一条热热闹闹的大街,远处是波光粼粼的瘦西湖,闲来无事喝喝茶赏赏景,也对得起那么贵的房钱了。顾鸢手中转着一枚铜板,眼睛看着远处,不知是落在湖面上,还是落在几艘慢慢悠悠的画舫上。
琼花钥在扬州,这是顾鸢记得很清楚的。同时他也知道,就算钥匙化形,它们也不会离开太远原来的埋身之地,这是璋华当初设置的,否则钥匙满大陆的乱跑,多糟心。
璋华向来讨厌麻烦。
顾鸢当然也讨厌麻烦。他知道钥匙肯定在这扬州,就算不在,也只会徘徊在周边几个小城镇,总归不会出这些范围。知道是知道,但扬州小吗,要这样找,也需要很长时间。麻烦。
不过顾鸢也是知道一些捷径,六把钥匙同出一炉相互有感应是其一,其二便是心法,钥匙中镌刻的都是一种心法,这种心法后来改良过变成芙蓉院基础心法之一,换言之,三院中修习此种心法的弟子凭借某些特殊口诀,也能与钥匙有某种感应。顾鸢正是修习的那灵殊心法。但是他不高兴用。
那么快找齐钥匙,去挖他的坟吗?顾鸢面无表情地想。我偏要捣乱,呵呵。
“你干嘛!”
“你你你偷了我的钱袋。”一个穿黄衣的白面青年揪住另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
“谁偷你钱袋了,你可有证据!”贼眉鼠眼看白面青年身边没同伴,顿时瞪大了眼睛说。
“你撞过我之后,我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你偷得是谁偷得?”青年话一说完,周围人都笑了,贼眉鼠眼底气更甚,他推了一把白面青年,说着:“你这呆子滚开!”这时,一个银色钱袋从他怀里掉出来,白面青年一叫要去捡。
但贼眉鼠眼也不是吃素的,他快手一步捡起,又塞回自己兜里。白面青年不干了,扯住他袖子说:“那就是我的钱袋!我的钱袋!”
周围人这时纷纷议论着打量贼眉鼠眼,贼眉鼠眼看到远处过来的几个彪形大汉,有了底气,冷笑一声推开青年:“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钱袋,这分明是我的,就许你钱袋长这样,我钱袋就不能?”
青年急红了脸:“我知道我钱袋里有多少钱,你敢不敢拿出来数数,你钱袋跟我的长一样,难不成里面的钱也一样?”周围人也起哄说拿出来数数嘛。青年见有人支持,便抓住贼眉鼠眼不肯放手。
突然背后伸来一只手,拽住青年人后领往后拉,青年踉跄了一下。
“就是你污蔑我哥们偷钱?”一个魁梧的彪形大汉拉住青年,恶声恶气地说。
周围凑热闹的人们看见那一群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样子,都纷纷散去,顿时场上只剩被揪住的青年。
“我,我没污蔑……”青年也被这阵势吓住了,但还坚持开口说。
“好小子,看来得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榔头大的拳头要砸在青年瘦弱的小身板上,一下估计就够呛得。顾鸢在三楼看够了戏,将手中铜板射出。
“哎哟!谁!”彪形大汉手上被狠狠砸了一下,疼痛难忍,立时大喊大叫起来。
“把钱袋还给那个公子吧。”顾鸢人虽在二楼,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这时大街上的人才看到二楼一直在看戏的顾鸢。
“你是谁!你跟这小子什么关系!”那些大汉还要再辩,顾鸢嫌他们聒噪,又是一枚铜板出去,这时所有大汉都哎呦叫起来。顾鸢好整以暇地看着那贼眉鼠眼,只微笑不说话。
贼眉鼠眼混了多久了,知道这是遇上高手了,赶紧掏出钱袋还给白面青年,使了个眼色让大汉们快走。
青年拿了钱袋,喜出望外,对着二楼忙不迭地拱手:“多谢兄台相助……”这时,顾鸢旁边房间的窗户被推开,顾鸢伸出脑袋,看见姜眠面色不善,显然是被吵到了。师兄喜静,最讨厌这些烦人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顾鸢要挑这位于大街上的客栈住下的原因。嘿嘿嘿,吵死他。
但是此时,如果师兄真的被惹急了,说不定直接将自己抡到一楼去,顾鸢也只好对底下那青年说:“我们去客栈大厅里谈。”
青年仰着脸蛋看二楼的顾鸢,阳光照到他清秀的脸庞,风吹过他纤细柔软的发丝,一副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顾鸢眨眨眼睛也看着他,突然笑了笑,也点了点头。
顾鸢听到隔壁“砰”的一声关上窗的声音,也关好了窗下楼。
在大厅里,那青年已经整理好自己被揪乱的衣衫,看到顾鸢过来,赶忙又鞠了个躬:“多谢兄台……”
“好了好了,这些就不用多说了,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顾鸢摆摆手,让小二上了壶好茶。
“你一个文文弱弱的青年,看见那么多壮汉,竟也不知道躲。”
青年人顿时红了脸:“可是他们,可是他们真的拿了我的钱袋……”
顾鸢笑笑,招呼他喝茶。“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有我救你,他日你若再遇上这种事情,尽管舍弃一点身外之物,换个安全太平。”
青年人眨巴着眼睛看着顾鸢,似懂非懂,半晌之后又是点了点头。
顾鸢也不再管,他三根手指将茶杯捏在手中转着看,突然又抬眼看青年:“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扬州4
青年一愣,又笑起来:“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姓夏,单名旻。”
“夏旻?”顾鸢读了一遍这个名字,也自我介绍道,“我叫顾鸢。”
“顾大恩人。”夏旻又是行了一礼。
“什么顾大恩人,你可以唤我顾鸢。”顾鸢看夏旻一眼。
“不好不好,恩人便是恩人。”夏旻认准了的事,显然没那么容易改变。顾鸢也就不跟他纠结在这个上面。
“我瞧你年龄不大,是这扬州城谁家的公子吗?”
“恩人说笑了,我原是来扬州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家里遭祸,我无处可去,便独自在扬州落户谋生,若不是生存不易,我又何必为了一点银两置自己的安全不顾。”
“噢?”顾鸢浅酌一口茶水。
“唉,扬州繁华,机会虽多,但生存不易啊。”
“是不容易。”顾鸢将茶杯放下,微微笑了一下。
“我看恩人气度不凡,想来才是真正的贵公子。”
顾鸢摇摇头,没否认,却说:“哪家公子有我这么好的本事,我是个修仙人。”夏旻吃惊地望着顾鸢。顾鸢一时有些郁闷,怎么,看不出吗。
“没想到恩人竟是仙门中人。”夏旻起身又要行礼。顾鸢赶紧将他拉住。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弟子,此次出来帮着师门做做任务而已,不用如此。”俗世中能看见三院弟子,大抵都是出来做任务的,夏旻也没多少惊讶,只点点头不再言语。
顾鸢瞧他没有别的神情,又是与他胡天海地地随意聊了一通。
这夏旻看起来有些呆呆的样子,学识却很是渊博,顾鸢随意说出来的风土人情,他都能接下去侃几句。茶续了一壶又一壶,两人聊得兴致勃勃。
天色将晚,夏旻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顾鸢将他送出客栈,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才若有所思地回房。
姜眠站在门口看着他。
“师兄?”
姜眠瞟了他一眼:“师弟这个下午收获颇丰啊。”
顾鸢不疑有他,点点头,浅笑一下:“的确收获颇丰。”
夜色降临,顾鸢吃完了晚饭,趴在窗边看远处瘦西湖上泛着的几艘画舫。他撑着下巴看了一会,突然拍拍墙壁说:“师兄师兄,你睡了没。”没有人理他。
“师兄?”顾鸢又敲两下。
“师兄,你莫不是死了吧。”顾鸢放在墙上的手还没有收回,隔壁传来一道强硬的灵力,将他手都震麻了。
顾鸢龇牙咧嘴道:“没睡,没睡就吱一声嘛。”用灵力冲击了右手的各处穴道,顾鸢才有了一点知觉。他甩甩手,若无其事地又问:“师兄,我想出去玩,你去不去。”又没有人回答,顾鸢刚想再敲墙,想到还没完全恢复的右手,就收了回来。
等了片刻,隔壁还是没有声音,顾鸢眉眼笑得弯弯的,却用很是遗憾的语气说:“师兄不想去就算了,那我便一个人去吧。”说罢,将窗子一关,开开心心地出了房去。
隔壁房间,姜眠正在床上打坐,窗户开着,吹进来凉爽的风,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热热闹闹地停着许多漂亮的小船。他的目光从湖面收回,看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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