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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院一枝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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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贵客,贵客!”徐管家赶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顾鸢他们还没走到接待客人的大厅,便听到那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回廊那里一个美貌妇人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急匆匆地走过来。
“我的心肝宝贝!”妇人抬眼看到顾鸢,情不自禁地喊道。
于是姜眠孟达任飞,便看到顾夫人,将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顾鸢狠狠摁到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心肝,我的心肝啊。”
大家:……
顾鸢挣扎几下,顾夫人将他搂得更紧:“宝贝,娘好想你啊。”
听得此话,顾鸢却不再动静了,他被搂在怀里,闷闷地说:“娘,我也想你。”这句话听得顾夫人要落泪了。
“夫人,咳咳,夫人。”这里若只有顾府的人在,那夫人这样抱二少爷抱多久都没事,只是……
顾夫人又是紧紧搂了顾鸢几下,才放开他。她先替顾鸢整了整衣服,才将自己有些弄乱的衣襟拉好。看到姜眠孟达他们,便颔了颔首,笑得大方得体:“看三位气质不凡,想来是鸢鸢的师兄弟了。”
顾鸢咳嗽一声,装作没看到他们忍笑的样子:“这位是我的大师兄,青松院首席大弟子姜眠。这位是青松院平方长老大弟子孟达,这位是绿竹院不听长老二弟子任飞。”顾夫人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任飞原以为顾府当家主母,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女人,却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年轻”,养尊处优的生活留住了女人美丽的外貌,岁月只给了她二十岁女人没有的风韵气质,并且顾夫人看起来,是个温柔贤淑——额,加上思念儿子心切的妇人。这让任飞对顾夫人很有好感。
“你爹正在会客厅,诸位道长,还请移步会客厅。”前一句是对顾鸢说的,后一句就是对着姜眠他们。于是顾夫人拉着顾鸢走在前面,而徐管家陪着姜眠一众,丫鬟小厮便在最后。
“哥哥在吗?”
“你哥陪你嫂嫂去城外踏青了,晚饭时候估计能回来。”
“咦,这时节踏什么青?”顾鸢疑惑道。
“怎么,你没收到信吗?”
“信?”
“我半个月前寄到青松院的信,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回来的。”顾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想到半个月前正是自己出发去白梅院进行三院比试的时候,后来一系列事情发生,估计就没拿到信。
“哈。”想到这个,顾夫人捂嘴笑了一下,眉眼中具是藏不住的开心,“念念有身孕了。”
“嫂子有了?”顾鸢瞪大了眼睛。
“对,你要当叔叔了。”顾夫人戳了顾鸢额头一下。
“几个月了?”
“这会儿快要三个月了。你嫂子喊着整日价在府里闷,雍儿心疼念念,就带她去城外逛了一圈。”听完,顾鸢开始呵呵呵地傻笑。
这会儿正巧走到会客厅,门口站着一个威严肃穆的中年男子,身穿暗棕色长袍,眉目与顾鸢有六七分相像,只是比起顾鸢来更严肃冷峻一点。顾鸢脸上只眼睛跟顾夫人一模一样,但也就是这个眼睛,让本来应该很英挺的一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多了几丝风流。
“爹。”
“顾老爷。”
“老爷,你快来看看鸢鸢。”说着,便拉着顾鸢站到顾怀面前。
“嗯,我看到了。”顾怀上下打量了接近六年没见的儿子,一瞬间冷峻的眉眼也温柔起来,他拍了拍顾鸢的肩膀,脸上露出笑来,“长大了啊,都要跟爹一样高了。”
顾鸢红了眼睛:“还是没爹高。”
“不急,还会长个子的。”顾怀又拍拍儿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顾鸢:……
“夫人,在儿子的朋友面前,就不要再喊他的乳名了。”说罢,顾怀又转头对自己夫人说道。
顾鸢点点头,而且鸢鸢鸢鸢好像女孩子。顾夫人哼了一声,当做没听到。
又将姜眠他们介绍了一遍,众人便入了会客厅。大家入座后,丫鬟就上前斟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这章可以七点更新啦,写存稿真的好艰难……
☆、溪州2
喝着茶,顾鸢将此次回溪州的目的大概说了一下。
“爹,娘,我临行前你们给的这块玉,是什么来头。”顾鸢将剑坠拿起,吊在手指上晃了晃。
顾夫人瞧了几眼,咦了一声:“你怎么将那玉琢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还挺好看的。”她将茶杯放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什么来头我不大记得了,好像是谁给你爹送的礼吧。”
顾鸢将剑坠拿给他爹,顾怀放在手里摸了摸,沉思了会:“当年有个暨城来的小官,他父亲曾与我有点交情,来溪州时给我送了点礼,都是些风雅的东西,我就收下了。”
“这块玉来自暨城?”
顾怀:“只能说送玉的人来自暨城,怎么,这块玉有什么不对吗?”
顾鸢不想瞒着自己爹娘,但直说他们也不懂:“这玉与三院有点关系,我疑惑咱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顾怀听罢点了点头,知道儿子未说出来的话。如果只是有点关系,怎么会劳烦首席弟子也来溪州一趟,看来这块玉大有来头。
顾夫人倒是不介意这些东西的,她一心只想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左看右看都看不够。
六人又是聊了一会儿,到后来便是顾怀与姜眠孟达任飞聊,顾夫人拉着顾鸢问长问短。
“在青松院的几年,吃了不少苦吧。”顾夫人摸着顾鸢的脸,心疼得说。
……这里两个青松院弟子在呢,自己能怎么说,不过苦倒真是没怎么吃,就是时常被姜眠吊打而已……
顾鸢偷偷瞟了姜眠一眼,看他正镇定自若地喝着茶,便回母亲道:“师父师兄都待我极好,我没受什么累。”
“那怎么瘦了这么多?”
“娘,我没有瘦啊。”
“你看脸上的肥肉都不见了。”顾夫人像是没听到顾鸢的话,反复心疼地摸着他成熟有棱角的脸说。
我本来脸上就没有肥肉好不好!以前的是婴儿肥!婴儿肥!顾鸢憋红了脸。
姜眠茶盖碰到茶杯,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顾鸢看去,他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脸,感觉顾鸢看过来,只是抬了抬眼皮。
“有喜欢的姑娘没?”顾鸢斜眼看顾夫人:你问这个干嘛。
“没……”
“呀,心肝,青松院里都没有女弟子吗?”顾鸢以手扶额:“有啊……”
“都瞧不上吗?”顾鸢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顾夫人朝姜眠看去。
顾鸢心里咯噔一声,没这么神吧。
“莫非是姑娘们瞧不上你?”顾夫人低低地自言自语。
顾鸢咬牙切齿:这是说自己比不过姜眠吗?娘!对自己的儿子有点信心好不好!
“心肝,我听说修真人都是一心修炼不找老婆的。”看到母亲有点哀伤地望着自己,那双依旧美艳动人的眼睛仿佛在说:儿子,你不会几百岁还是个老处、男吧。
“也有结道侣的啊……”顾鸢已经无力吐槽了。不过听说苏笑笑就是不说长老的亲生女儿,只是不说长老道侣早逝,所以他极为宠爱苏笑笑。
顾夫人还是哀伤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过了会儿又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有孙子了。”顾鸢撇撇嘴,却发现顾夫人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顾鸢心里一动,开口安慰自己母亲:“娘,我没事的,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顾夫人还是摇摇头,可这又能怎么样,自己儿子已经选了这条路,她再操心也没什么用了。
快近傍晚时,门外有丫鬟喊“大少爷”“大奶奶”的声音,顾鸢同顾夫人都站了起来。
“小弟!”走进来的是一个英俊伟岸的男子,长得与顾鸢十分相像,只是眼睛随了顾老爷,看起来更严肃一点,身边是一个穿素色长裙的温柔少妇,她笑盈盈地也喊了声“小弟”。
“哥,嫂子。”
“让我来看看,这得六年没见了,哟,长得快跟我一样高了。”顾雍两手搭着顾鸢的肩膀,上下看着,心里有按捺不住的兴奋激动。
顾鸢:好熟悉的话。
“不过还是没有我高。”顾雍看了看顾鸢的额头,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还会长的。”
……
卢念笑着走上来,顾鸢又喊了句“嫂子”,卢念是顾鸢很熟悉的,他离家求学时卢念还未嫁入顾府,但顾雍以前常偷偷带顾鸢出去玩,刚开始顾鸢很开心,以为是哥哥疼爱自己,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是偷偷去看卢念。
“还没恭喜哥哥和嫂子。”听此,卢念害羞得低了头,顾雍倒是捶了一下顾鸢的胸膛,笑的洋洋得意:“羡慕吧,那自己去找一个啊。”
顾鸢回捶回去,笑着说:“你就欺负我没青梅竹马。”
待得将姜眠他们又介绍了一圈,也到了开饭的时间。席上有太多陌生男人在,且卢念正是反应最烈的时候,便没有在一起吃。
“鸢鸢,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害得娘都没有好好准备。”顾夫人有些责怪的看了顾鸢一眼,又抱歉得对姜眠他们说,“各位道长委屈一下,明日我再遣人好好做一顿饭菜招待各位。”
孟达任飞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
姜眠倒是不觉得什么,为了招待三院弟子和刚回来的小儿子,顾夫人特地让人将顾老爷藏了好几年的美酒拿出来,师兄表示很满意。
在酒席上,姜眠竟然难得地跟顾怀聊得来。顾鸢觉得很神奇,师兄竟然还会聊天,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顾夫人本来是想将姜眠他们安排到客房,但是客房离顾鸢的院落有些远,为了讨论事情方便,就安排师兄们到他院子里的其他房间了,反正也够住。
原本顾夫人还想拉着顾鸢再说会儿话,后来还是顾老爷开口:“顾鸢他们今日也够累了,儿子又不是明天就走,你急什么。”顾夫人这才把顾鸢放开。
回房的路上,顾鸢走在姜眠旁边,提着的灯笼将姜眠的脸照得如玉。
“师兄,你喝了那么多酒脸一点都不红。”顾鸢瞟了几眼,说。
姜眠起初没有回答,却突然将身子矮下,稍稍凑近了顾鸢一点。
顾鸢一愣,不知他要干什么。
“仔细看。”姜眠将脸侧过去,“还是有一点红的。”
顾鸢眨眨眼睛,笑了。像哄孩子地对姜眠说:“恩,好像是有一点红。”
姜眠便直起了身子。两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着,顾鸢频频侧头看姜眠。
“怎么了?”
顾鸢原本想问,师兄你是不是醉了,姜眠却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果然醉了。顾鸢本来还憋着,后来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任飞孟达回头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嗯,师兄你很好看。”顾鸢笑够了,轻声说。他声音那么小,姜眠也没有反应。
一晃一晃的灯火中,姜眠突然也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裸考,好方啊……
☆、事变
第二日,顾鸢又问清了那送玉的暨城官员叫什么,现在在何处,顾老爹对这些倒记不大清了,不过收礼记录里应该会有。
拿到资料后,孟达任飞想尽快去暨城看看,而顾鸢和姜眠就先待在溪州。顾家本想挽留孟达任飞多住两天,但顾鸢说他们有师门任务,比较紧急,好客的顾家人也只好作罢,为了让他们见暨城官员更加方便,还特地派了一个幕僚跟着他们去。
从早上起来,顾鸢就被顾夫人拉过去,一会儿要他试试自己新做的衣裳,一会儿又拿过亲自做的糕点要顾鸢尝。
顾鸢说:“娘,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你急什么。”顾夫人却突然不说话了,眼眶微红:“当初送你上青松院,谁想到一别就是六年,如今要不是你有任务回溪州,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
顾夫人的贴身丫鬟也在一边帮腔说:“二少爷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夫人每年都要做六套衣服,说等你回来穿,那儿的箱子里,已经压了三十四套了。”
顾鸢一时也有点悲伤,他重生带有上辈子的记忆,对这世就有点怠慢,但顾夫人及整个顾府,对他都是极好的。只是——
“娘,你怎么不把衣服直接寄到青松院?”顾鸢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夫人。
顾夫人愣着:“你们不是有固定的校服要穿吗?”
“当了内门弟子谁还整天穿那白惨惨的校服。”
姜眠独自出了府,在溪州的大街上逛着。突然他脚步一顿,径直拐到了一个茶楼里。
“嘿,爷,一个人还是……”没等那小二说完,姜眠直接走上了二楼。
小二:……
将包间的门推开,里面端坐着一个黑斗篷。
黑斗篷说:“嗨~”
姜眠:……
“你怎么阴魂不散。”姜眠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怎么说前辈呢,小家伙。”听到黑斗篷这样称呼自己,姜眠脸冷下来,一双眸子里结着寒冰看向面前人。
室内温度渐冷,黑斗篷却还是自顾自地笑着调侃着。
“跟你小师弟处得怎么样了?”姜眠不屑回答。
“我感觉有戏嘛。”关爱后辈的恋爱生活,黑斗篷有责。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黑斗篷换了个坐姿,将白皙修长的手露出来,撑在面具下。
“我是为了来看好看的你啊。”姜眠终于抬眼正视黑斗篷,黑斗篷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面具。
“我好看?”姜眠突然冷冷一笑,抬眼带着嘲讽地看向黑斗篷,“有朝河圣者好看吗?”
黑斗篷面上还是那张鬼面具,谁都不知道那张面具下,此刻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只是这一瞬间,整个包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没过一会儿,黑斗篷又是轻敲自己的面具一下,气氛又活了过来。
“溪州真是好风景。溪州出生的人也长得俊俏。”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你敢动他?”姜眠盯着那张面具说。
“我不会动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黑斗篷将手从下巴上拿下来,搭在碧绿的小巧的茶杯上,颜色鲜艳的茶杯,将他的手指衬得更加莹白如玉。
“我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轻叹一声,黑斗篷手中的热茶,那袅袅而起的烟雾,将那狰狞恐怖的鬼面具柔和了些许。
“也不知道白枕和江茗,能不能终成眷属。”看不到黑斗篷的面孔,姜眠却觉得他此时定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哼。她自己做的选择。”姜眠将热茶一饮而尽。
黑斗篷疑惑道:“不烫吗?”
姜眠:好烫……
“哈哈哈哈……”听得后面放肆的笑声,姜眠没有留恋地直接出去。
笑够了,黑斗篷又转着茶杯自言自语:“臭小子,知道这茶多贵吗,这样喝,当是酒吗?”感叹完了,他将面具抬起,露出一个精致的下巴,和一双微翘的红唇。
“好茶,好茶。”黑斗篷抿了抿唇,“在凉州,可没有这样的茶。”
“师兄,你上哪儿玩去了。”姜眠回到院落,发现顾鸢等在他的房门前。
“顾夫人肯放你走了?”姜眠避而不答。
顾鸢挑挑眉:“我是来喊你吃饭的。”不过姜眠将话题岔开,顾鸢却不肯就此罢休:“你还没说你去哪儿了。”
往常顾鸢若这样问,姜眠会觉得这个师弟真是烦死了,但此刻他却能若无其事地回:“我去溪州城里逛了逛。”
“逛街?”顾鸢凑上来,皱着鼻子,一脸埋怨地叫嚷,“也不喊我!”
姜眠看见凑上来的英俊脸蛋,忍住捏一把的冲动:“顾夫人肯放你走?”
听此,顾鸢肩膀垮了下来。“不说了,我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走,吃饭去。”
顾鸢伸手去拉姜眠袖子,姜眠没有甩开。
有一个小人在顾鸢心里耶了一声。
这个饭顾鸢和姜眠并没有能好好吃。在顾夫人一次又一次将菜夹到顾鸢碗里时,姜眠身上三院的联络石突然闪了起来。往常闪一两下也就行了,这次竟连续闪着,似乎没有人来回应就不会罢休。
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顾鸢院里有急事,顾夫人也就没抓着他再补回去脸上的肥肉。回了房间,两人接通联络石,才知道真的出了大事。
不是青松院,而是白梅院。
白梅院尔牛长老大弟子江茗叛变,打伤一众师兄弟,拿走了梅花钥。
顾鸢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愣了一会儿,姜眠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顾鸢也没心思关注身边的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江……师姐叛变?这是什么意思。”那边的联络人便是之前同白枕姜眠去昆仑的开江师兄。他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
之前不知为何,白梅院的梅花林突然开始发光,但也只是一小会,守林的弟子就上报了,只是有人来查,却查不出什么。某日,正在养伤的江茗却突然出现在梅花林,那弟子知道这位师姐伤势未好,便劝她回去休息,没曾想江茗直接打晕了他。
后来轮班的另一个弟子发现前一个弟子倒在地上,以为有外来者入侵,便拉了警报。这下,赶来的弟子们都发现了江茗。江茗平日里虽不经常在院里走动,却也不是没人认识,有弟子上前出声询问,全都被江茗打趴下了。
这下众人不敢再上前,便要去禀告长老,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刻院里掌院连同三位长老都不见人影,最后是白枕来了。白枕与江茗打了一场,最后江茗逃脱,带着梅花钥。
顾鸢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梅花钥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就是那梅林?”
开江果然应了:“的确。”想来是之前用琼花钥感应的时候,梅花钥显出了端倪。只是——
“江茗师姐受着伤,白师兄还是没能拿下她吗?”难不成是白枕心软,故意要放江茗一马?
开江却突然不说话了,他沉默一会儿,才说:“江茗,是魔修。”
作者有话要说: 到现在,一章存稿都没有写,冷漠……
☆、魔修
魔修?顾鸢眼睛暗了暗。
“唉,江茗一直藏着自己的修为,只怕这次受伤也是……”说到这里,开江便没有说下去。
只怕这次受伤也是苦肉计。不知现在白枕,是什么样的心情。
“师兄,你好似不大惊讶。”顾鸢突然转头对一直沉默着的姜眠说。
姜眠看他一眼:“妖修已经有这么多动作,魔修出来,也不稀奇。”
“不稀奇吗。”顾鸢念了一句,“可是江茗师姐,是尔牛长老一手带大的啊,她在白梅院已经十几年,这是不是意味着……”顾鸢顿了顿,将视线从姜眠身上转开。
这是不是意味着,魔修早就将手伸入了三院内。
“江茗入魔不是一日两日,她修为深厚,根基又稳,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迷惑了去。”开江与江茗相处过一些日子,对她还是较有好感,以为她只是以前不懂事,被魔修引诱了去。
顾鸢却没发表意见,江茗为人寡淡,给人的感觉很不起眼,但顾鸢跟她交过手,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却心性极稳。跟,他的师兄很像。
开江将联络中断了。顾鸢却撇头看着姜眠。姜眠回看他,两人都没有讲话。
顾鸢心里也拿不准,但他有一种直觉,璋华的直觉。
“大师兄,你不喝药吗?”一个女弟子将药端来,小心翼翼地放下。白枕脸色阴沉。
房里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女弟子看着白枕略显苍白的脸,咬咬牙还是提醒道:“师兄,不管怎样,药还是要喝的……”白枕终于侧头看向了她,女弟子心里一喜,还未等她开口再说什么,白枕淡淡地回:“你出去吧。”
“师兄,我不放心你……”
“走。”只这一声,语气冰冷,没有回旋的余地。
似乎没想到平时那么温文的大师兄会这样说话,女弟子楞了一下,委屈地转身跑了出去。
桌上的那碗药白枕连看都没看,他摸着自己被江茗打了一掌的心口,脸上闪过无数的表情。气愤?悲伤?无奈?亦或是失望……
江茗的不对劲,他不是没有看出来,事实上在昆仑的时候,他就隐约有了感觉。只是江茗没说,他也没问。后来江茗替他挡了来殷一掌,他欣喜地以为——江茗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可是在梅花林,江茗是怎么对他说的。
“师兄,你要拦我吗?”
“就算此时我受了伤,你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白枕硬接下江茗一掌后,他那冷冷清清的师妹也没什么神情变化,只淡淡地说:“好,当初我替了你一掌,这掌你便受着吧。”
她是什么意思,当初那一掌,是为了卖他个人情吗。那时白枕心里,只有说不出的失望。
尔牛长老之前在芙蓉院帮忙守山,没有在院里,现在听说已经离开去捉拿江茗了。白枕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在江茗心里,白梅院是怎样的存在,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
“白梅院这下可乱了。”梅花钥原来一直就在身边,但却被自家弟子拿走了,更要命的是,那养了十几年的弟子竟还是个魔修。
不过,这还不是仅有的坏事。再一日,联络石又亮了。这回是去往绵州的青蒿。
“苏笑笑和崔率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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