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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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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印�
镇上不比村里，90年之后早已经少有人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在知道了他叫‘狗子’，都不愿意跟他一块儿玩耍，小小的江立之不明白为什么，只隐约明白，自己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时隔多年，江立之却始终记得，他初见徐顺立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
恰逢幼儿园放暑假前的最后一日，大部分孩子都已经被父母接回家，只有他还一个人坐在幼儿园门口的小板凳上，翘首以盼。
老师知道他家的村子离得远，又一直是爷爷奶奶接送，也能谅解，一开始还耐心陪着，但眼看着天黑下已经许久，依旧无人来接，打电话到家里也丝毫没有回应，逐渐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样事，有人家里条件不好，养不起孩子，就将孩子遗弃在镇里的幼儿园，指望着有教职员工或其他家长能□□。
想到这里，年轻的女老师有些急躁起来，问道：“你早上来之前，家里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小小的江立之仔细想了想，晃了晃圆乎乎的脑袋，奶声奶气道：“没有。”
“那爷爷奶奶说什么了？”
“爷爷奶奶说，要好好听老师的话，不能调皮，不。。。不能给老师添麻烦。”
老师听到这里，脸色不由的暗了暗，别是真被遗弃了吧。
这种猜测，在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仍没见到大人来接时达到了高峰，老师牵着江立之站起来，道：“走，跟老师去派出所。”
江立之虽然小，但也已经知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从小不听话时，爷爷奶奶都会训他，‘再不乖，再不乖就把你扔到派出所，让警察叔叔抓起来。’
所以在江立之心里，派出所不是什么好地方，听到老师说要带他去派出所，他二话没说‘哇’的一声就哭起来，拽着幼儿园的铁拉门，死活不愿意松手。
老师好说歹说不管用，抓着他的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嘴上骂着：“死小孩，你爷爷奶奶不要你了，你跟不跟我去派出所，不去你就在这里饿死吧，幼儿园都放假了，没人管你。取了个狗子的名字，果然跟条小狗似得，看你这样，是我我也不要你。”
“贵园就是这样虐待学生的吗？”介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细润嗓音忽然出现在两人身旁，老师下意识的松了手，江立之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下就躲到了来人身后。
☆、惊喜
老师打量了青年一番，发现对方虽然高，但终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这才放心下来，问道：“你是谁？”
“我是来接江立之回去的，他爷爷奶奶在来的路上被三轮撞了，伤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是个人贩子呢，丢了孩子，我找谁说理去。”
听他这么说，青年也不发火，只是半蹲下身子对江立之道：“我叫徐顺立，你认识我吗？我就住在你家隔壁，陈奶奶是我的外婆。”
江立之年纪小，徐顺立本不抱什么希望，打算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往医院打个电话，让老师亲自与他爷爷奶奶确认，却哪想那时还不足他腿高的江立之听他说完，立刻跳起来，忧带着泪痕的小脸上霎时充满笑容，“啊，你是大哥哥，隔壁的大哥哥，妈妈说我的名字像你，我就能像你一样有出息。”
听到这里，徐顺利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转身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对老师道：“这位老师，这是我的身份证，不放心的话可以拍个照，而且你刚刚对江小朋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随便的一句话，会给孩子心灵上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我会建议他父母换一家幼儿园。”
老师看过了身份证，确认他的确是他自己口中的徐顺立，并且认识江立之后，也不再说什么，摆手让他们离开，至于明年来不来，呵，镇里就这一家幼儿园，不来这还能去哪。
而此时的江立之，早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难过，一路上拉着徐顺立的手，叽叽喳喳的炫耀着自己所有知道的，关于对方的事迹。
徐顺立也不打断他，由他说着，偶尔在他说的不对时笑着纠正，明明是很远的路程，两人谈笑间竟不知不觉就走完了。
江爷爷江奶奶被撞之后一个扭了脚，一个折了手，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这样的伤看着并不算严重，却最是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否则很容易留下病根。
两家关系好，正好那阵子徐顺立在家过大学前最后一个暑假，闲来无事便一直帮忙照顾着江立之和爷爷奶奶，直到快开学，终于在城里稳定下来的江家父母回到了村里，这次他们是来接人的。
城市里无论教育还是医疗条件，都比这个小小乡村好上太多，一家五口也终于能有机会好好团聚。
走的那日，江立之扒着徐顺立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徐顺立与小家伙相处了几个月，也有些舍不得，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最后哄了好一段时间，还是邻居阿姨想了办法，让两人去镇子里拍了张相留念，又在村里住了一日，待照片洗出来，江立之拿着照片，这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坐上了车。
离开前，徐顺立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江父道：“城里不兴取‘狗子’这样的小名，立之也不喜欢，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也许是那日被老师骂后留下了阴影，江立之之后每次听村里人叫他小名，总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徐顺立注意到后，一直记在心里。
江父江母自觉对江立之有亏欠，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愿太执迷，便蹲下身问道：“那你想叫什么呀？乖，跟爸爸说。”
不料江立之却甩开他的手，跑过去抱着徐顺立的裤腿，软乎乎道：“哥哥取。”
徐顺立看着他白嫩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笑道：“不如叫布布吧，哥哥最喜欢甜甜软软的小布丁了。”
于是自那天起，江立之有了新的小名——‘布布’
可惜那天离开后，由于父母忙于工作，连续几年江立之都没机会再回到村子，而在三年后，当他上了小学，好不容易求来了回去的机会，才知道徐顺立一家，也早已经在一年多前搬离了村庄。
从此，江立之只能在照片上看见他的小哥哥，从五岁到十岁，再到十五岁，当他第一次因为在梦中与徐顺立亲密接触而YJ，他才渐渐认清现实。
原来，他是一个GAY，他只会对男人起生理反应。
而那些年少时懵懂的记忆，那个青年俊逸清秀的脸，早已经深深的印在他脑海里，那份依恋也不知怎的，在时光变迁中，慢慢变了质。
他暗恋上了一个，只活在他记忆和相片中的男人，却也万万没想到，因为心里求而不得的苦喜欢上的偶像，竟真的能指引他，找到他心里的那个人。
没人知道当他无意间在狗仔的照片里，见到跟在卓奕璟身旁的男人时，他有多激动。。。眼泪几乎是瞬间夺眶而出，他一边哭着一边又笑起来。
小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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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一点，卓奕璟的演唱会散场，在后台卸了妆换好便服，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在一群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回到酒店。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待演唱会的喧闹散去，留在人心底的便只剩下寂寥。
卓奕璟点了支烟走到窗边，吸了一口，对外头漆黑的没有丝毫繁星的天空缓缓吐出少许白雾。
尼古丁的味道有些呛人，但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次他并没有直接将烟雾吐出，而是微微张嘴，就着空气将那些烟吸进肺中。
“咳。。。咳咳咳”浓重的辛辣味呛得他猛烈咳嗽起来。
卓奕璟从前不抽烟，作为歌手，嗓子对他来说格外重要，徐顺立从来不许他抽烟，在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摆脱酒瘾的那几年，这已经是对方作为经纪人最后的底线，卓奕璟也不曾试图逾越。
但那日从B市离开时，他却不知怎的就顺手从家中带出了一包，或许因为这是梁宇生的烟，又或许他只是贪恋这种类似于梁宇生身上的，淡淡烟草味道。
拿起空荡荡的手机点开聊天窗口，在他那条几小时前发出的那三个字后，再无其他新消息。
一支烟燃过了三分之二，卓奕璟没有再试图去尝试，随手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内，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时已经过了零点，手机上显示着一个未接来电，卓奕璟心跳微微有些加速，连头发也没来得及吹干就迫不及待的回拨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在干嘛？连电话也不接。”
“刚洗完澡呢，你那边结束了吗？”
“电影节今晚只有颁奖环节，早就结束了。”
“啊，对哦。”卓奕璟有些窘迫，才想起电影节红毯开始的早，他演唱会刚过两首歌，那头已经出了结果，如今又几个小时过去，怎么可能还未结束。
每次只要一与梁宇生说话，他总是没办法保持理智，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道：“恭喜你啊，又一个大奖。”
那头男人却忽然低笑了一声，“我们一定要这样聊天吗？”
卓奕璟以为对方是嫌他没话找话，正犹豫着是否要主动结束通话，就听那头男人继续道：“开门，我们当面聊。”
“哈？”
“我说开门，笨蛋，不是想我了吗，我把自己打包给你送过来了。”
☆、撩
卓奕璟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向外跑，匆忙间甚至撞到房间里的柜子上，又碰倒了客厅门边挂衣服的装饰支架，声音大的连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仅隔的木门被拉开，梁宇生靠在门边，就这样含笑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过了几秒才出声道：“你打算这样在门口站多久？你不介意我可要介意了。”
因为刚洗完澡，卓奕璟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纯白色的浴巾，上半身裸露着，尚在淌着水珠的短发随意的垂落额角，带着几分不羁，帅气的令人移不开眼。
卓奕璟这才回过神，主动向旁边退了退，让对方进门。
梁宇生反手锁好门，抱住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啃上去，两人一路从门边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半响梁宇生放开人，却是皱了眉，一脸的不高兴，“你抽烟了”
“就。。。就就一口。”卓奕璟有些心虚，讨好般的趴过去抱着梁宇生道：“你忽然过来没问题吗？之后都没事了？”
按理说刚拿完大奖，接下去定是接肘而至的各类采访，梁宇生近期该是格外忙碌才对。
“都是些无聊媒体，不应付更好，我一个导演，要那么高曝光度做什么，有了这些奖项加持，《善恶》的宣传也到位了，不差我这几个采访。”
梁宇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来看看怎么知道我们家小羊羔又不乖了，还学抽烟，谁给你的烟？”
卓奕璟偷瞄了一眼对方的表情，也不敢随便报出别人的名字，老老实实道：“家里。。。家里带出来的。”
“我的烟？”梁宇生似乎更生气了些，“行啊，卓奕璟，早有预谋啊。”
“我我我。。。。我没有，我原本只是拿来。。。。拿来。。。”
“拿来做什么？”
“想你。。。”
卓奕璟声音很轻，但梁宇生还是听见了，很快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要抽一口烟，顿时没了脾气，捏了捏他的脸颊道：“下不为例知道吗？”
说完他一边抱起人往卧室走，一边数落：“你啊，冒冒失失的，屋里空调打这么低，头发也不知道吹干，刚刚出来开门那么大动静，撞哪了，疼不疼？让我我看看。”
“刚洗完澡你就来了，没来得及吹。”至于刚刚撞到哪儿了，卓奕璟认真想了一会儿，满脸无辜道：“忘了撞到哪了。”
梁宇生无奈，掀起被子把他放在床铺上，又转身找来吹风机，仔细的替他将湿发吹干。
“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撞到。”
卓奕璟本就没穿衣服，梁宇生将他左右翻了翻没在上半身看到什么明显的擦痕，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浴巾。
浴巾脱离身体的瞬间，两人几乎同时愣住，屋里的气氛徒然变得诡异起来。
在梁宇生的注视下，卓奕璟某处渐渐有了反应，对方偏还不挪开目光，他满脸通红的动了动身子，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梁宇生也后知后觉的回了神，轻咳一声，匆匆回身从卓奕璟带来的行李中找出条内裤递给他，“酒店不比家里，不一定干净，还是。。。穿上吧。”
卓奕璟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下定了决心般，慢慢的坐了起来，“宇生，要不要。。。做点什么？”
“别闹，明天不是还有一场演唱会？”梁宇生沉默半响，揉了揉他的脑袋，拉起被子将他整个人裹好，道：“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说完也不等卓奕璟回应，脚步略微急促的转身进了浴室。
卓奕璟放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收握成拳，果然还是。。。太着急了吗
自从两人名义上在一起来，梁宇生虽然时常抱他吻他，却从未再进一步，无论上次在车上，还是现在，几乎都是临时踩了刹车。
卓奕璟原本以为，今日梁宇生为了他的一句想念，连夜赶来，多少是对他有些动心的，但面对自己这样直白的求丨欢，对方竟依旧能做到无动于衷，他觉得，他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一世的这个男人，到底将他至于什么样的位置。。。。。
其实这一次，卓奕璟倒真是误会了梁宇生，天知道刚刚那一刻，梁宇生忍的多辛苦，若不是顾忌对方明日的行程，他真恨不得立刻倾身上前，做到那个还敢主动撩拨他的小妖精明日下不了床。
浴室内，梁宇生站在淋浴喷头下，冰凉的从花洒中倾泻而出，接触到原本滚烫的肌肤后也带上了些许温度，一路顺着身体滑落在地。
暗暗想着，卓奕璟平时总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结果勾起人来竟这样要命，简直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冷水冲洗了身体，却依旧难以消除心头那阵欲丨火，无法，他只得关了水，给自己挤了些沐浴露，伸手往下身抚去，脑海中全是卓奕璟刚刚的样子。。。
这个澡，梁宇生洗了许久，最后用热水冲刷干净身体，吹干头发才重新回到卧室。
彼时，累了一天的卓奕璟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倔强的强撑着，给他留了灯。
梁宇生上床抱着他道：“不是让你先睡吗？”
“唔，要等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的。”
梁宇生笑他，“谁说好不容易了，明明你才说想我我就来了，说不定你早些说想我，我更早就来了呢？”
“那你想我吗？”
“傻，不想你我会一晚都等不了，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赶最后一趟航班就过来吗？”梁宇生知道卓奕璟十分缺乏安全感，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快睡吧，不是困了吗？有什么明天再聊。”
得到想要的答案，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卓奕璟总算安心下来，闭着眼道：“晚安”
梁宇生低头在他发顶处吻了吻，“晚安阿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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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两人睡得都迟，次日直到中午徐顺立送了午餐上来，才匆忙起床。
梁宇生来之前为了给卓奕璟一个惊喜，特意向徐顺立打听了他们入住的酒店和房间，所以徐顺立对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给卓奕璟递了个‘自己把握分寸’的眼神。
趁着他们吃饭，徐顺立对卓奕璟大致讲了讲他之后的行程安排，一直到两人聊完，梁宇生才开口问道：“徐哥，之前说阿璟招助理的事，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吗？”
徐顺立被他这声徐哥喊得浑身不对劲，赶紧道：“梁导客气了，你喊我名字就行，这声哥真的当不起。助理之前公司那边推荐过几个，我见了见，但暂时还没遇见十分合适的人选。”
“阿璟管你叫一声哥，你又比我年长一些，我跟着阿璟叫也是应该。”梁宇生笑了一下，几次接触下来，他能看出徐顺立是真心为卓奕璟考虑的，包括对两人关系的态度上，并不一味从公司，从利益角度出发。所以他也愿意与对方交好，接着道：“徐哥要是还没找好人，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推荐。”
“梁导要是有信得过的人当然最好，要不等我们这次忙完回B市了，约个时间见见吧？”
“其实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就是我之前的助理，江立之。”
☆、当你
江立之？徐顺立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说的正是那日在别墅遇见的青年，那日走的匆忙，又满心都是卓奕璟转型的事，并未多想，此时再听这个名字忽然隐隐有些熟悉感，总觉像是很久以前曾听到过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何时在何处曾听到过。
见徐顺立没搭话，卓奕璟仰头问道：“小江要来跟我？那你那边怎么办？”
“他已经正式向我们工作室提出了离职申请，会跟我的新助理办好交接再离开。”
“那行啊。”同意找助理原本就是为了让梁宇生放心，加上卓奕璟之前已经与江立之接触过，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直接对徐顺立道：“徐哥，要不就用小江吧，他之前就是我的粉丝，对我的喜恶也了解。”
徐顺立回过神笑道：“可以啊，你愿意让他跟着最好，我也好省心一些，等梁导那头交接完，直接让他找我来报道吧。”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饭后梁宇生把消息告诉江立之，那头连发了一串感叹号和跪地叩谢的表情，卓奕璟在一旁看见了，趁着徐顺立出去安排下午外出的车辆的间隙，凑过去玩笑道：“梁导不会是怕我做坏事，特意找了人来监视我吧？”
梁宇生好笑，一把抱过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头，“恩。。。让我想想，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你经常做些不能让我知道的坏事？”
“才没有。”被冤枉了的卓奕璟抬手环上他的颈项，“你要不放心，大可以亲自监督我。”
“行啊，这几天我一定好好监督你。”
两人又闹了一阵，梁宇生才跟他说起那日在机场时江立之说的话，当然，他默默的跳过了自己吃飞醋那一段，太丢人。
卓奕璟听完后显得比梁宇生当时还惊讶许多，“你说小江。。。暗恋徐哥？”
“是啊，我之前也没想到。”
“说真的，我认识徐哥那么久，还从来没见他跟谁谈过恋爱，也不知道他的性向，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工作工作，说起来也怪我，总是给他添麻烦麻烦，他光替我应付媒体就花去大把时间了，更加没精力去兼顾感情。”说到这里卓奕璟稍稍有些愧疚，“而且刚刚徐哥那反应，是不认识小江吧？”
“那就不清楚了，回头等他给你当助理，你可以问问他。”
“恩，如果是真的，我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吧。”卓奕璟笑了一下，又道：“怪不得他是我的粉丝。”
梁宇生听到这话心里却慢慢难受起来，几秒后拉过卓奕璟的手问道：“阿璟。。。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曲风？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让你觉得幸福的话。”
卓奕璟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抱了抱他的腰，“那就要看我的男朋友能不能让我开心啦，我写的歌都是从自己的心境出发，心情好了，自然就再写不出这样的歌了。”
所以之前他所有的歌曲几乎都是悲伤的基调，梁宇生沉默了一会儿，反手回抱住他，“好，以后一定让你每天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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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卓奕璟一行准时抵达体育馆开始进行准备工作，八点，演唱会正式开始。
“王子！王子！王子！”
在全场粉丝激动的呐喊声中，卓奕璟一身素色长衫，被包裹在一透明玻璃球中，缓缓降落在舞台正中间。
卓奕璟在网上一直被称作‘忧郁小王子’，而他的粉丝们则爱直接管他叫‘王子’，在粉丝心中，卓奕璟就是他们的王子，他们愿意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守护他，填补他心中的孤单与悲伤。
梁宇生站在距他几十米的台前，静静看着，与周围热情的年轻粉丝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看的格外认真、仔细，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卓奕璟朝这头望过来时，哪个表情是对他，哪个表情是对着其他所有的粉丝。
一场演唱会下来，卓奕璟换了四套服装，台下的粉丝陪他唱，替他哭，那每一首歌每一句词中都透着他的悲伤压抑。
最后一曲结束，他拿起话筒致谢了所有粉丝与现场乐队，本该是到了散场的时候，他却忽然转身走到舞台边对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再回到台中央时，手上多出了一把吉他。
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台重新架好了话筒架，卓奕璟抱着吉他坐上架子后的高脚凳。
底下粉丝见状更加热情，不断高喊着他的名字。
卓奕璟示意大家安静，凑近了话筒道：“其实演唱会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是，今天有位朋友问我，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曲风，仔细想来，我出道至今，好像唱的写的一直都只有一种类型的歌曲，你们听腻了吗？”
“没有！”
“那就好，不过今天，为了我这位朋友，我还是决定，尝试一点不一样的。”
卓奕璟说着拨动了一下吉他弦，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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