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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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中，在问过了几个与获奖专辑相关的问题后，忽然有记者对孟杨云问道：“杨云，我看到你昨天在XXX节目直播现场与卓奕璟产生了分歧，最后你指导的选手也惜败给了对方指导的那位选手，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卓奕璟这个歌手，我之前一直没什么接触，昨天在现场，我也只是根据我听到的，正常对两位选手进行点评，没想到他会忽然打断我说出那些话，我很诧异，关于选手有没有音准问题，这个暂且不论，我个人觉得他在直播中的这个行为，还是过于冲动和欠考虑了，但卓奕璟才出道不久，犯这样的错误，也可以理解。”
　　卓奕璟皱眉，暂停了视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开车的梁宇生已经开口道：“这明显是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的台词，避重就轻的跳过了自己污蔑选手的事，短短一段话，突出了你打断他说话是不礼貌的，最后还不忘装好人，话里话外都在突出自己是你的前辈，而你不过是刚出道的新人这一点。”
　　徐顺立惊讶于梁宇生的敏锐，附和道：“对，而且我刚刚看到这视频后，立刻找人查了问话那个记者的资质，发现对方供职于一个刚成立不久的网络平台，算是位不知名的小记者。你们也知道，这种大型的音乐颁奖礼，因为圈内外许多重量级的人物都会关注，所以以往记者不会提与获奖作品无关的私人问题，更何况是这样的敏丨感的话题。”
　　“再者，官方记者会发布消息应该是通过官方审核的，不会这样迅速的就出现在网上，也不会只有这一小段孟杨云的采访，这显然是有人特意为之。也许是平台想借助这件事迅速的吸引人气，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是孟杨云和他的经纪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场采访，买通了记者配合，就像梁导说的，这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台词，特意要借这个机会说出来。”
　　徐顺立托着下巴分析完，拍了拍卓奕璟，“阿璟，你昨天那么做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你红的太迅速，不少圈内的同行就等着看你摔下来呢，从之前盯着你的那些狗仔身上就能看出来，每次一有照片，必定有脏水泼过来，难道真的只是记者的猜测吗？恐怕更多的是有心之人的借题发挥吧，就像这次的孟杨云，你再往下看，之后还有呢。”
　　“恩，让他蹦跶呗，也没什么，他们怎么看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我把自己的歌做好就行。”
　　“你倒真是看的开。。。”对于圈内这些弯弯道道，卓奕璟自出道起一直是这个态度，徐顺立虽然无奈，也是在是拿他没办法，见他已经点了播放键，便没再说下去。
　　那位记者继续发问：“那对于这次卓奕璟蝉联了年度歌手，和华语金曲的事您怎么看？”
　　“我不否认这个后辈还是有些能力的，但是大家恐怕都知道，如今的娱乐圈和我们当年已经不同了，大众和大赛评委们也早已经不再是只听歌曲质量来评定歌手能力，还要综合外貌、人气等各种因素，我只能说，就综合来看，他很占优势。”
　　这话可以说已经很直白了，直接指向卓奕璟是依靠外貌和人气获得的奖项，而非作品。
　　没想到这时另一位记者也开始发问，“那杨云老师，你听过卓奕璟这次获奖的这首《默问》吗？觉得如何？”
　　“这首歌还是不错的，感情很到位。”孟杨云对着镜头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你们想啊，大多数歌手都会尝试各种曲风，抒情的、欢快的、复古的，忧郁的，甜蜜的，但是卓奕璟这位歌手呢，大家也知道，他出道四年，几乎只创作忧郁这一种风格的歌曲，在这个风格内有些建树，也并不奇怪。”
　　“您的意思是在说卓奕璟曲风单一吗？”
　　“这还用我说？我想这是圈内专业人士一致的看法吧。”
　　视频到这里结束，卓奕璟关了手机，耸了耸肩坦然道：“我曲风单一这点，他倒也没说错，但颜值人气什么的，长得好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噗”听到这里，梁宇生笑了出来，趁着红灯的空挡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是，我们阿璟天生丽质，人家比不了，只有嫉妒的份。”
　　徐顺立捂脸，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他咳了一声，把歪掉的话题又带回问题本身，“刚刚公司里其他在现场的经纪人给我传了消息，说是在这之后，那个记者又问了几位获奖歌手和你俩有关的问题，大部分人都不敢轻易发言站队，但也有几个孟杨云他们公司的小歌手帮着踩了你。”

　　☆、煲粥

　　“现在公司公关部那边在商量应对；　你先不要对这件事发表看法，但今天拿了奖，也不能完全不露面，微博发个获奖感言之类吧。”
　　“行啊。”
　　卓奕璟乖乖打开微博，感谢了所有粉丝的支持，又祝大家圣诞快乐。
　　徐顺立捏了捏鼻梁，连着一段时间来持续的高强度工作让人感觉格外疲惫；　过完年他就37岁了，临近40，无论身体还是各方面都能感觉到渐渐不如从前；　本以为今天终于能早些回家，没想到出了这事，今晚公司公关那边有个临时会议要开，恐怕就算不通宵；　也要折腾到凌晨了。
　　“抱歉啊徐哥，又给你添麻烦了。”卓奕璟这句话说的真心；　他对名利确实并不看重，但连累了徐顺立总归是不好。
　　“臭小子，每次都是嘴上说的好听，真不想给我添麻烦；　昨天怎么不忍忍。”徐顺立说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个孟杨云对你有意见也不是一两天了；　迟早得闹上一出，风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杨哥辛苦了，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行了你，这里放我下车吧，等到了你们别墅那儿就不好打车了。”
　　“恩？”这时候开车的梁宇生有些奇怪道：“小江一直开车跟着我们啊，不是为了送徐哥你吗？”
　　刚刚徐顺立光顾着和卓奕璟聊孟杨云的事，也没注意，经梁宇生提到他才回头看了一眼，江立之果然开着保姆车跟在他们车后。
　　“这小子，我还特意交代他先回去休息的，结果怎么还是跟过来了。”
　　“小江该是怕你不好打车才特意跟着。”见梁宇生已经靠边停好车，卓奕璟道：“那徐哥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徐顺立下车，在路边站了几秒，果然后车很快就停到他面前。
　　“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驾驶座上的青年抓了抓脑袋，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可是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徐哥，我送您去公司吧？”
　　徐顺立哪里不明白对方一片好心，见他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
　　“徐哥，您是不是没吃晚饭啊，你们这会应该得开到很迟了，要不我先去给您买点吃的吧？”
　　颁奖典礼之前徐顺立一直在忙，江立之注意到他的那份盒饭一口儿未动的搁着，又想起之前听卓奕璟说过他胃病的事，免不了有些担心。
　　“不用了，这么迟没什么胃口，附近也没有还在营业的餐厅了，你送我到公司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这样对胃不好啊！”
　　徐顺立淡淡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想说这些不归他操心，江立之咬着唇，几次欲言又止，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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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顺立和公司相关部门开完会，走出白祈大楼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他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在这寂静的道路上扭动着有些发酸的颈项。
　　空了一晚上的胃早就开始以疼痛的方式向他发出抗议，但此时他也无暇理会，疲惫的身子让他只想尽快回家倒头休息，再没精力去寻找凌晨三点仍旧营业的粥店。
　　偏偏今天因为车牌号限行，他并没有自己开车来，打开手机软件，上头空荡荡的界面，显示附近没有任何车辆，徐顺立霎时觉得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原本停在停车位上的车忽然亮了车灯向这头驶来，近了徐顺立才注意到，这车竟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一辆。
　　许是见他不动，车子在他面前稳稳停住许久后，青年打开车门走到他面前，“徐哥，上车吧。。。这么迟了，早点回去休息。”
　　徐顺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江立之又看了看车，“我记得我几个小时前就跟你说过让你回家去。”
　　江立之低着头不说话，徐顺利也不知怎的，忽然生出几分怒气来，“你是怎么回事？仗着自己年轻折腾身体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之前的工作太轻松，不够你发挥的？”
　　“江立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需要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体贴，比起一个自作主张的助理，无论是我还是阿璟更需要的都是能服从安排，随时认清自己位置的帮手。”
　　江立之被他话中的意思吓到，猛的抬起头，眼中隐隐有水光浮动，“徐哥…”
　　徐顺立看着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生气而发红的脸颊，原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却不料对方喊了自己之后，却是极小声道：“您去车上再骂我吧，晚上降温了，您穿的少…”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顿时泄了气，徐顺立一言不发的走到车边，却是坐上了驾驶座。
　　江立之小跑几步坐进副驾，眼圈还是红着，“徐哥，让我开车吧。”
　　说罢他也不知从哪摸出一个保温桶来，“您喝点粥吧，对胃好，我刚刚自己回去煮的，煮了好久呢。”
　　徐顺立心情复杂的看了他半响，却始终没伸手接过那保温桶。
　　江立之心跳的很快，徐顺立不说话，他也跟着没开口，拿着保温桶的手倔强的一直伸着，却是渐渐开始颤抖，然后这种蔓延到了全身，他努力睁着眼，不让眼里的泪水落下来。
　　他想，徐顺立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了他的心意，毕竟，他爱的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聪明，他又从未刻意隐藏过自己的感情。
　　若说刚来时面对徐顺立的紧张，还能做别的解释，那这几月来他时不时的关心，还有每次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对方的视线，也早就将这份喜欢表达的淋漓尽致。
　　其实江立之猜对了，徐顺立确实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或者说，如果之前的那些都只不过是让他产生怀疑，那今天这一出也已经让他彻底认定。
　　作为一个同志，他有着正常的，对于同类的敏感度，一直以来都装作不知，不过是因为还未想好该如何应对。
　　说实话，徐顺立不是那种特别相信爱情的人，他父母感情不好，从他有记忆起，两人便一直不断争吵，甚至大打出手，而他的出生，对于那对还未玩够的男女来说，非但不值得庆祝，反而是一个沉重负担、累赘，所以后来，父母索性将他送到乡下，不再过问。
　　他从小跟着姥姥姥爷长大，父母在他高中时终于成功离婚，然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在他大学毕业那年，母亲又再次离婚，改嫁给了一位一只脚已经迈入棺材的老头，成功的用婚姻换来了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徐顺立原以为，他注定孤单一辈子，毕竟在他曾经历过的三十多年人生中，确实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心动。
　　但。。。。。。
　　徐顺立抬头，看着青年明明眼眶中早已经蓄满眼泪，还一直咬牙强忍的样子，心中某一处厚重的外壳，蓦然松动，那些拒绝的话语就像被哽在了喉头，硬是说不出半句。
　　就当他自私吧，或许是一个人久了，又或许最近真的受卓奕璟和梁宇生每天摧残，也想感受一下有人关心，有人相伴的感觉。
　　总之他打心眼里不愿推开眼前这人。
　　江立之一直等着，就像一个跪在堂前等待宣判的罪犯，低到尘埃里，只求能得到一个宽大处理，偏偏迟迟拿不到结果，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泪水自眼角溢出，滴落在他的衣领上。
　　“对。。。对不起。”他慌乱的低头，想收回递出保温桶的手，却在这时，男人动了一下，握住了他拿着保温桶的右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抹去了他脸上的水痕。
　　“别哭，是我不对，刚刚话说重了。”
　　徐顺立说这话时，语气不再似平时工作中那样刻板、严厉，也不似私下里与卓奕璟闲谈时的轻松随意，若仔细去听，这话里甚至带着几分别扭和不知所措。
　　这下江立之也忘了哭了，呆呆的看着对方。
　　徐顺立看着他笑了一下，没再开口，只是接过保温桶拧开盖子，食物的清香霎时弥漫在这小小的空间内。
　　“你要不要也喝一点？”徐顺立从盒盖上取下勺子后问道。
　　“不用不用，我煮的时候已经喝过了。”因为太激动，江立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双手紧张的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这是，红枣小米桂花粥，家里材料有限，只能这样了。”
　　徐顺立搅了搅那还带着热气的粥，在他灼灼的注视下，喝下一口，“挺好的。”
　　“那。。。那就好。其实我还会煮很多种粥的，啊，不是，我不光会煮粥，别的我也会做，我做的饭菜还不错呢。。。”趁徐顺立吃饭，江立之努力推销着自己，只是越说到后面声音越轻，没忍住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
　　“行，以后找机会尝尝。”
　　“好！”江立之松了口气，徐顺立说以后，那至少代表着他不会因为今天冲动的行为而丢了工作，“徐哥，我来开车吧，您可以慢慢吃。”
　　“不用，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先送你回去再把车开走，明天早上我去接阿璟到电视台，正好路上商议一下这事的应对方法，你稍微睡得迟些再过去也无妨。”
　　“不不不，不行的徐哥，您已经好多天没好好休息了。”
　　“我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你，要好好爱护身体，工作时候是没办法，再忙也不能休息，但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真的别做了，我若是饿了会自己买吃的，若还拖着你浪费这么多休息时间，实在不划算。”
　　

　　☆、布布的告白

　　“可是。。。您今天就没吃晚饭；　也没有想到要给自己买些吃的。”江立之难得的聪明了一回，没直接答应对方，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下次给您做小饼干好吗？您备在车里和办公室里，饿的时候能随时吃到，这样不至于饿到胃疼。”
　　“行啊，你还会做小饼干？挺厉害的。”徐顺立有些惭愧，自己虚长了这么多岁；　到头来，竟是还需要江立之来提点他照顾自己的身体。
　　“恩，看过网上的教程；　之后自己学着做了几次。”江立之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见对方已经差不多吃完，连忙将保温桶接过来放到一边，“徐哥您先开回您自己家吧；　我再把车开走，明天我去接卓哥；　若您要商量事，我可以顺道接上您。”
　　徐顺立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一路往自己家开去，开到小区门口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
　　车辆缓缓驶入小区；　在楼底下的停车位上停稳，徐顺立对一脸状况外的青年道：“走吧，不嫌弃的话晚上住我这儿吧，你家离的太远；　再开回去天都要亮了。”
　　徐顺立的家是离公司不远的一个老旧小区，虽然年代久远，但胜在地段好，倒也十分适合居住，而江立之的住处正好在公司的另一头，虽然不算偏僻，但也已经偏离了主城区，到这儿有近十五公里的距离。
　　徐顺立这个突然的提议对江立之来说无疑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正好砸在了他头上，可他还是尽量抑制着激动的情绪，礼貌问道：“这样会不会打扰到您家人？”
　　“不会，我和外婆外公同住，他们年纪大了，睡的早，耳力也不太好，不容易被打扰。”
　　“这。。。这样啊，那就好。”
　　徐顺立的外婆外公，江立之是认识的，当年他回乡里找小哥哥时，就听说对方在城里买了房，把两位老人都接走了。
　　只是没想到十八年过去，二老都还健在，一想到还有机会见到当年那位慈祥的老太太，江立之心里很是高兴。
　　“阿婆他们这几年身体都还好吗？”一句话脱口而出，江立之反应过来后赶紧改口，“我是说您的外婆外公，年纪是不是都挺大了，身体好吗？”
　　“前几年外公得过中风，不过已经治好了，医生说只要控制血压，不受太大刺激，基本还算是稳定。外婆身体倒一直挺好的，七十多看起来还像五十一样。”
　　“那就好。”徐顺立没察觉到他话中的异常，江立之松了口气，但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乱说话。
　　这小区建成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六层高的小楼没有安装电梯，楼道里的灯也坏了许久，因为是公共设施，打电话之后一直没人来修。
　　徐顺立用手机打了电筒走在前面，不时提醒江立之小心脚下。
　　到了六楼，他打开门，侧身按下客厅的顶灯，让江立之先走进狭窄的玄关。
　　家里一共三间房，最小的一间屋子被用来堆放杂物，其余两间卧室一间住着徐顺立的外婆外公，另一间大些的，被分割成两个区域，摆着床和书桌书柜，徐顺立平时办公和睡觉都在里头。
　　“地方小，也没多久能睡的，先挤挤吧。”见江立之好奇的四处观望，徐顺立拍了拍他的肩，带着他往卧室去。
　　“小江你看，我虽然在B市工作了这么多年，但能看到的财产也不过只有这间破屋子，尚有五年的房贷没有还清，家里还有两个老人需要赡养，之前外公生病花去了不少钱，现在几乎是没有多少存款的状态。”
　　“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这样你也不介意么？”
　　说完，徐顺立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的棉被，转身看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眉目清秀，惯常总挂在脸上的腼腆笑容不在，一双圆呼呼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自己。
　　徐顺立想过，若是江立之眼中有一丝退缩或犹豫，那么这件事他会装作不知，两人继续保持工作上的关系。
　　可是没有，江立之的爱慕太过于明显，何止没有动摇，甚至是瞬间被他话中的透出的另一层意思所点亮，满是希翼。
　　“徐哥，我喜欢您。”江立之鼓起勇气拉住徐顺立垂落在身侧的手，“您可以不接受，但请您不要这样想我，我不是因为物质条件才喜欢您的。”
　　江立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徐顺立自己就是当年的布布，从两人第一次在梁宇生的别墅遇到时他就想过要说，可他又害怕说了徐顺立会将他完全当作弟弟来看，更不会有之后朝恋人方向发展的可能。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对五岁小孩产生那样的情感，他不希望徐顺立眼中他永远是个孩子是弟弟，所以宁可以同事的身份与这人重新认识。
　　“我接受”
　　“哈？”
　　男人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另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江立之傻了眼，大脑顿时罢工，他只能呆呆看着对方。
　　“不是说喜欢我吗？我接受你的喜欢，要不要交往看看？”
　　“要要要要要。”江立之迅速的点头，脸蛋都兴奋的红扑扑，看起来特别像成熟了的苹果，带着香甜的气息，诱的人想咬上一口。
　　徐顺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之前的疲惫感都跟着不那么明显了些，他又从柜子里拿了被套递过去，“你来套被子，我去给你找找干净的洗漱用品，尽快收拾好了休息吧。”
　　“啊”江立之这才找回了些自己被震飞的神志，红着脸小声道：“那。。。还需要重新套被子吗？”
　　徐顺立笑道：“你要是不介意，当然不套也可以。”
　　“那就。。。就不要了~”江立之欢快的说完，见徐顺立看着他，立刻不好意思的又补充，“不要了。。。吧？”
　　“恩”徐顺立揉了揉他的头，“那你把东西放回柜子，然后进来洗漱。”
　　说着先行进了洗手间给他找用具。
　　江立之在原地站了几秒，待徐顺立彻底看不见身影，他才伸手狠狠地掐了掐脸颊上的肉，感觉到疼痛后傻傻的笑起来，“竟然不是梦呢。。。”
　　连着几日忙碌的工作让两人身体上都十分疲惫，但又因为关系的忽然转变莫名的失了睡意，天蒙蒙亮时，江立之不确定徐顺立睡着了没有，但他还是慢慢靠过去，将头小心翼翼的贴在对方的背上。
　　结果下一秒，男人已经转过身直接将他搂进怀中，丝毫不带困意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是不是睡不着？”
　　“恩。。。有点兴奋。”他伸手回抱住徐顺立的腰，“徐哥您呢？”
　　“我太累了反而容易失眠，当然，也有情绪的原因。”
　　“啊？那您这样。。。很容易忙坏身体的。”
　　“习惯了，躺着闭眼休息也是一样，忙过这阵子就好。”徐顺立能隔着睡衣，感受到江立之如脱缰野马似得心跳，半响，他笑道：“我是不是不抱着你会比较好，这样感觉更加影响你休息呢。”
　　“才不是！”
　　江立之说完怕对方不信，又呐呐的解释：“从开始上床睡觉就这样。。。”
　　意思是，无论抱不抱着，心跳都是这样的频率。
　　“那要不我还是给你再套床被子？”
　　“可是我想抱着您啊。。。”江立之头低的更低了些，埋进徐顺立的胸口，“我。。。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
　　“不会，感受到你这么喜欢我，我其实还蛮开心的。”
　　徐顺立说的是实话，因为父母的原因，他是个对感情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自己也从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