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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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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这么多年过去，你果然还是一样的。。。不惜命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卓奕璟只觉得一阵柔和的气流滑过背部，疼痛感蓦然消失，有人拉起薄毯盖回他身上。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白光环绕，回过神时，自己竟已经恢复了人形。
回头见到来人，卓奕璟简直就像看到了救世主，眼中满是惊喜，“杨哥！你怎么来了。”
☆、杨碌
相传； 盘古开天之际，神创造三界，为了维持各界秩序，由玉帝管理天界、皇帝管理人界、阎王管理冥界。但仅有三界未免无趣，便又创妖、兽，与三界相辅相成，天犬则是它们的主宰者。
和其他三界的管理者有类似； 天犬有三只，分别隐于三界，维持妖类间的平衡。
而负责管理天界的哮天犬； 原是神的爱宠，和神一样，由自然万物所孕育，与天地同寿； 天界、冥界的天犬皆是由他的精气所化，也可以说是他的儿子。
杨碌是哮天犬杨振的大儿子； 掌管着冥界。
如果说人界天犬的职责所在，是除去那些戾气深重，内丹污浊的妖、兽，防止它们危及人类或者同类的性命； 那么冥界天犬就是所有妖兽命运的主宰者。
妖的魂魄与人类一样，拥有转世的权利，杨碌负责的就是决定这些妖该转世去往哪里。
在人界为非作歹的会受到处罚，轻则入炼狱中经历鬼火的洗涤； 重则灰飞烟灭；在人类碌碌无为度过一生无功无过的继续转世为妖；而那些行善积德，帮助过弱小人类或是其他妖兽的，则可以投往天界，成为天界的神兽。
卓奕璟之所以会认识杨碌，说起来还是因为卓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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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卓璘离世，灵魂脱离肉体，他看着卓奕璟哭的肝肠寸断，看着他伤心欲绝，却连多陪他一会儿也无法做到，很快被鬼差压回了地府。
暗无天日的冥界之中，奈何桥前，他死死闭着嘴，不愿喝下那孟婆汤，怎么舍得忘记他的阿璟。。。又怎么甘心终究没办法陪爱人走完一生。。。
在这样的绝望中，卓璘看到了恰好路过的杨碌，一身白衣，眉目俊朗，在众鬼差之中穿行泰然自若，又同时显得格格不入。
与卓奕璟爱了一世，他多少听过些妖类的传说，知道妖界有冥界天犬的存在，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卓璘不顾鬼差的胁迫，扬声喊道：“天犬大人留步！”
杨碌闻声回过头，有些惊讶一个人类的灵魂，竟能识得他。
不知是否因为在冥界的日子太过乏味，杨碌最后从判官手中要了一日时间，听卓璘讲完了他和卓奕璟的故事。
活了几万年，杨碌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对这样的事本该见怪不怪，但偏偏，一人一妖，卓璘的深情让他脑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同样深情，同样执着。
他心里忽然的柔软了一块带着几分早已经习以为常的疼痛，“我无法打乱三界的自然平衡，逆转人类的生死，除此之外，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或者你在人间有什么未达成的愿望，我可以替你完成。”
“帮我去看看他吧。”卓璘等他的就是这句话，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是眷恋，“就当是我自私。。。求您替我。。。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如果这孟婆汤我非喝不可，能不能请您帮他找到我，找到我的灵魂。”
“好”
杨碌答应了卓璘的请求，看着他走上奈何桥，落入新的轮回之中，这才动身前往人间，寻那个被人类心心念念着的小羊妖。
对天犬来说，寻找一个小妖简直易如反掌。
但当他找到卓奕璟时，对方刚亲手埋葬好爱人的尸骨，一双满是泥土的手指鲜血淋漓，在寒冷的山间不吃不喝的待了几天几夜，整个人奄奄一息。
杨碌治好了卓奕璟，将他带回卓璘口中描述的那个属于两人的家，但他能治愈皮肉的伤口，对悲痛的心灵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向对方传达了卓璘的嘱托。
再后来的几百年时光，杨碌不但带卓奕璟找到了转世的卓璘，时不时也会到人间陪他说话，二人渐渐熟悉起来，杨碌被他纯粹的爱情观所打动，除去那份嘱托，渐渐倒也真是将他当做弟弟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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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难道等着你把自己折腾死？”听到卓奕璟的问话，杨碌挑眉，语气并不算好。
卓奕璟从病床上坐起身，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几秒后刚想转移话题，杨碌却已经再次开口：“我来B市是为了陪龙玖的父母找他，不会在这儿停留太久，现在虽然给你治好了外伤，但气血终归是要慢慢调理，你得好好养着身体。”
“好。。。”
“我先走了，一会儿苏白进来陪你。”
见杨碌似乎急着离开，卓奕璟乖巧的道了别。
其实杨碌倒不是真有事，刚刚和苏白来医院时意外遇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他进病房前特意设了屏障隔绝了外头的声响，又让苏白在门外拦着，这才没让对方直接闯进来。
但听动静苏白似乎已经拦不住那人，他只好尽快结束与卓奕璟的对话推门出去。
门外，梁宇生的情绪十分激动，抓着苏白的手似乎正打算强行突破阻拦。
一开始，梁宇生确实相信苏白，毕竟苏白与卓奕璟间似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某种联系，这种信任甚至让卓奕璟在重伤时依旧坚定的要先见到苏白，这也是他那日愿意让苏白将人带走的主要原因。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白一直找各种借口不让他见卓奕璟，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苏白的动机。
这段日子，梁宇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既想知道卓奕璟的消息，又害怕听到传来的会是噩耗。
好不容易通过警局监控系统查到出事那日载着卓奕璟的救护车，一路顺藤摸瓜寻到了这个康复医院，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立马赶了过来。
哪想到一来就见到苏白带着别的男人往卓奕璟的病房里走，这几乎是顷刻间让他失了冷静。
杨碌见状闪到二人中间，强行松开了梁宇生握住苏白的手，冷道：“卓璘，许久未见，你竟变得如此野蛮，我都有些替阿璟不值了。”
梁宇生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直到‘卓璘’两字穿过层层迷雾，进入他紧绷的神经中，他才回过神，同时意识到，能说出这个名字，至少代表此人与卓奕璟早已相识。
而这人。。。叫他卓璘？一个不好的猜测浮上心头，沉默了一会儿，梁宇生问道：“我不是你说的卓璘，我和那位。。。卓先生长得很像吗？”
杨碌看了他一眼，“不，你不是与他长得像，你就是他，又或者。。。我应该说，你的灵魂是他。”
“杨大哥。。。”苏白猜到杨碌想说什么，赶紧出声阻止，但显然已经迟了。
“阿璟已经傻过一次了，我不能再看他蠢第二次，爱情是一种相互之间的情感交换，一味的付出从来都不叫爱情，何况，你认为是对对方好的并不一定是对方真正需要的，与其等到事情不可挽回时各自后悔，不如从一开始就说清楚一切，让彼此都能站在知情的立场，做出至少对自己负责的决定。”
这两人间的纠葛总是让杨碌特别容易联想到被岁月掩埋在心中的那人，他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头对苏白道：“你先去陪陪阿璟，我封了屋里的气流，病房内听不到外头的对话，若是这人真不能接受阿璟，我自有办法将这段记忆删去。”
苏白犹豫几秒，最终选择相信杨碌，转身进了病房。
待病房门重新合上，杨碌才将注意力又转回梁宇生身上，“我接下去说的东西可能会颠覆你以往全部的认知，但如果你想与阿璟真正在一起，这些事你必须知道。”
☆、转机
杨碌把他知道的有关两人的过往都讲了一遍； 梁宇生听完却只是沉默着。
“你不信？”
“我应该信吗？”梁宇生有些烦躁的抬手松了松领口。
“是不是阿璟让你这么告诉我的？我能理解他想向我解释卓璘这件事的心，但我其实真的没那么介意。。。”
“或者说，我介意，但是每个人都有过去，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他能信任我，亲口向我诉说过往； 而不是找人随意编造一段可笑的故事来糊弄我。”
。。。
愚蠢的人类啊。
杨碌压着脾气，也懒得再去解释，当着他的面直接的变回了原型； 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杨碌的原型是只纯黑色细犬，体型修长，四肢健硕，变化完后； 他就这样仰头冷冷的看着已经完全失去反应能力的梁宇生。
梁宇生是真的傻了，这何止是颠覆了他以往全部的认知； 简直是。。。毛骨悚然。
若不是这里太过空旷，他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个精彩的魔术表演。
但这里没有丝毫的遮挡物，刚刚那个人确实就在他面前这样忽然的消失不见了。
杨碌见目的达到，眼神微动； 地上的衣裤便都自动飞到他身侧，一眨眼功夫，站在梁宇生面前的又变回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现在你信了吗，卓璘。”
“我。。。”梁宇生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几分钟前那个还觉得荒谬的故事，现在已经不敢再深想。
许久后，他颤声问道：“我真的是。。。卓璘？那阿璟他岂不是。。。”
“对，阿璟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你知道阿璟受伤为什么不愿意让你陪着吗？”
“妖在身体过于脆弱的时候是无法维持原型的，他知道这一点，但当初还是义无反顾的进火场救人，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活下来，恐怕还挺庆幸，终于可以在不违背你们约定的情况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梁宇生想起那日卓奕璟的样子，怪不得呵。。。怪不得他表现的那样没有求生欲。
“你知道你每一次的离世都让他多痛苦吗？”杨碌丝毫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又道：“他早就不想活了，只是，没找到死的方法罢了。”
“更何况，你上一世另娶了他人，阿璟他。。。现在之所以变得这样小心翼翼，甚至连自己是妖的事都不敢向你透露分毫。”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再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也是真的再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了，明白吗？”
没找到死的方法。。。这几个字狠狠砸在梁宇生心上，他一时间痛的连思考的能力也一并失去，脑中一片空白。
卓奕璟答应过不会主动放弃生命，他做到了。
但他没日没夜的工作、酗酒、不好好吃饭，完全是在努力的朝着那个方向努力，他早已经把不想活的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结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我能做什么呢。。。若真像你说的，他的生命漫长到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这一世，他还是必须看着我离开，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梁宇生声音完全哑了，捂着脸，慢慢的靠着墙蹲下身子。
如果说刚知道的那一瞬间，他还为他就是卓璘这件事有过一瞬的惊喜。
那么在仔细想过这全部的过程后，他宁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希望卓奕璟只是个普通人类。
哪怕曾爱过别人，甚至哪怕现在也爱着别人都没有关系，他还有半辈子的时间，他会好好爱他，宠着他，让他忘记所有曾经的不愉快。
但若眼前这人说的全是真话。。。
其实经历过刚刚那样直接的一幕，梁宇生心中的天平早已经倒向了‘相信’这一头。
更何况，杨碌说的话听似天方夜谭，却恰好解释了许多之前他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
原来那些悲伤。。。那些他曾经痛恨过的，让阿璟变得脆弱，变得小心翼翼的人，都是他自己。。。
杨碌在一旁欣赏完男人情绪的崩塌，确定他对卓奕璟也是真的用了真感情，这才重新开口道：“我这里倒有个办法，能让你永远和他在一起，不需要再经历轮回，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不等他开口，梁宇生已经猛的抬头应下。
“你别急着答应，先听完再作考虑。”
“不管有多难，我都愿意。”
“你现在这样，终于和我认识的那个卓璘，有些相像了。”
杨碌露出了今晚第一抹笑意，开口解释道：“倒不是说有多难，我知道你们人类对鬼神也有许多猜测和幻想，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十分接近事实。”
“在冥界除了有掌管大局的冥王外，还有许多因为各种原因被留在冥界工作的鬼差，以及文武两位判官。”
“现在，文判的任期还有一多年便满了，若你成为冥界新一任的判官，自然再不用入轮回。”
“就这样？”梁宇生看着杨碌，若事情真这样简单，刚刚对方也就不会说让他听完再决定。
“当然不是。”杨碌顿了一下后，果然又继续道：“冥界对文判并非毫无要求，这人必须是在40之前殒命，身体完整，有很好的逻辑与社交能力，能应付各式各样的灵魂。”
“这人死时最好没有外伤，在生死簿上也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要能熬过那段痛苦的灵肉重新融合的过程。”
人死后，灵魂会自动脱离肉体，而要成为文判，却必须是有完整肉身的死人。
也就是说，在灵魂脱离肉体后，必须再次与经过特殊处理的肉体重新融合。
这个过程，肉身同时在做应对这一切的变化的准备，灵魂无法控制肉体，但能感受到肉体的疼痛，那种痛，相当于将浑身上下每一块肉剁碎，再重新拼合。
“过程有多久？”
“这个时间，根据签订契约的长短有所不同，若是活契，灵魂依旧会在一定时间后脱离肉体，不需要完全融合。”
“以上一任文判的五百年为例，只需要熬过三日便可，但再次脱离的灵魂是无法重新与肉体融合的，只能回到轮回之中。”
“死契呢？”
“七七四十九天”
必须在那样的疼痛中，撑过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内，订契人甚至连眼皮都无法动弹，却有全部的意识，只能生生熬着，直到融合完毕。
梁宇生至今仍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这些灵肉结合，什么冥界文判，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陌生遥远，但眼前的杨碌说的认真，丝毫不像在玩笑。
许久后，他又问道：“那。。。在这之前，难道从未有人能熬到死契吗？”
“有。”
不知为何，梁宇生敏感的察觉到杨碌的神色似乎变了。
况且他的话显然没有说完，既然是死契，按照他之前的说法，熬过之后本该一直在地府任职，为何现在又会空缺了文判。
杨碌一直沉默着，沉默到梁宇生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时，他才开口道：“那人。。。也是为了爱，甘愿受这比十八层地域还严酷的刑罚，留在冥界。”
“但被他爱着的人始终不自知，狠狠伤了他的心，最后，他在替所爱之人担下了一项责罚后，离开了。”
梁宇生猜杨碌就是那个被爱的人，但他没再问下去，看着杨碌坚定道：“既然他可以，我想我也可以。”
“没经历过的时候，许多人都觉得自己可以，但这千万年来，真正熬过去的人，我只见过他一个。”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可以先告诉你。你们人类口中的孟婆汤，其实并不是什么汤，而是一种毒性药草。”
“这种植被被广泛种植于冥界东北角，专门用来洗刷灵魂的记忆。但，凡是毒总是会有解，这种灵魂毒草也一样，它的解药就是它开出的花。”
“若你需要，当你的灵魂脱离肉体后，我会给你解药，你可以用它恢复前两世的记忆。”
“我需要。”梁宇生听到有机会恢复记忆，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他太想知道卓奕璟与卓璘之间的纠葛。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卓奕璟每次都一个人独自怀念与悲伤。。。
至于是否真的能熬过去，倒时自然见分晓，梁宇生没去争辩，“告诉我需要做什么准备，还有。。。我若成功了，是不是就没办法再回到。。。凡间？”
说出这两个字，梁宇生实在变扭，但又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能怎样表达。
“不会，若真能成功，除去没有心跳和体温较正常人低一些外，你会与活着无异，自然也能继续在这个维度正常生活，只是每天必须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待在冥界处理工作。你需要做的准备。。。”
杨碌顿了顿，看向梁宇生，“你需要在这一年内结束自己的性命。”
☆、决定
短暂的沉默后； 梁宇生站起身，与杨碌相对而立，“好，告诉我要怎么结束。”
“你若真下定决心，药我到时会给你。”
“到时？”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毫不犹豫道：“不如就今天吧，趁着阿璟还需要养伤不会见我； 尽快做完所有的事。。。我不想他再为我伤心了。”
这次换做杨碌有些尴尬，“我刚。。。治好了阿璟，不出意外的话； 他应该很快就会找你了。”
“治好了？”
“嗯，外伤方面，我利用天犬的能力是可以直接治愈的，能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但气血还需要慢慢去调理，他现在也已经可以维持人形； 所以。。。”杨碌顿了一下，脑中飞快的运转着。
“不如这样，你先不要表露出已经知道这些事，还是按之前的模式先相处一阵子； 到时找机会，我让苏白他们带他到龙玖那个岛屿度假，岛上全是各类妖，人类是绝对无法涉足的； 你趁那段时间完成灵肉融合的过程。”
“苏白？龙玖？”刚刚梁宇生根本没来得及细想，被这一连串的事打了个措手不及，现下听杨碌这样说，才想起刚刚带杨碌来的人正是苏白，“他们。。。他们也不是人类吗？”
“当然不是，不止他们，这家医院的院长也非人类，否则苏白怎么会把阿璟交给他来手术。”
“呃。。。我冒昧问一句，这世上的妖，真的。。。这么多吗？”
光是他身边这不算大的交友圈里随便就找出了这么多个，不怪梁宇生诧异，实在他今日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完全无法消化。
“那倒没有，只不过你恰好遇上了。”杨碌看了眼时间，“我不会在B市待太久，之后你若想联系我，可以找龙玖，至于阿璟这边，是否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一切，你自己再斟酌一下吧。”
“不了，照你说的吧，如果让他知道我要经历灵肉融合这种事，他只会比我更加痛苦，我照顾他恢复好身体就联系你，不会耽搁太久的。”
“行，那你进去看他吧。”
梁宇生却是再次摇头，“阿璟对我的情绪向来敏感，我现在进去怕是会被看出异样，我。。。先回去静静，晚些再来吧。”
知道卓奕璟已经无碍，梁宇生的心放下一半，虽然内心想立刻见到对方，但他舍不得再冒一点风险，让卓奕璟难过。
三世啊。。。他让阿璟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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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奕璟能够维持人形后与苏白聊了一会儿，待苏白离开后，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给关机了近半个月的手机充上电开机，但还没等他给梁宇生拨出电话，先有电话打了进来。
不得不说江立之的运气实在不错，自卓奕璟出事后，多少人找的心力交瘁，最终连半点音讯都得不到，他倒好，不明就里的一个电话，没想到直接打通了。
江立之此时还在徐顺立家中，上午昏睡的久了，真到了午饭后被赶进房休息，倒毫无睡意。
进屋前，父母将收走的手机交还给他，与世隔绝了一段时日的他打开手机才得知卓奕璟受伤的消息，吓得立刻给卓奕璟打了电话。
“卓哥您怎么样了？”江立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天没请假，肯定不会让您再进去的，都怪我。”
他这说法直接将卓奕璟逗乐了，“我自己要进去的，你还能绑着我不成？倒是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今天才知道这消息。”
没想到卓奕璟能这么快联想到这个，江立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他忽然出柜后一系列的事大致说了说。
“那现在你父母是同意了？”
“我也不确定，我觉得他们的态度都挺奇怪的，怎么会忽然就同意了呢，而且现在徐哥他。。。已经知道我是当年的布布了。”
江立之越想越觉得害怕，“我和徐哥，我们只是有交往的名，感情并没有到那一步，这点，我心里其实一直是清楚的，现在他又知道了我就是当年的布布，他会不会完全把我当弟弟看？也许他和我父母已经说好了。。。”
“别自己吓自己，如果有疑惑，不如找徐哥问清楚。”卓奕璟打断他劝道。
那日梁宇生在医院时的神色历历在目，卓奕璟再无法怀疑对方的情感，经历了这一场意外，他总算明白，在爱情中，最不该有的就是这样片面的猜测。
他的不自信不但伤了自己，也伤了梁宇生，难以想象在他与外界失联的这几日，那个爱他的男人该有多着急。
“恩，我。。。我知道了。”
“行了，你现在在徐哥家正好，一会儿帮我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没事了，之后有什么安排可以电话联系我。”
江立之应下，挂掉电话后想了想，还是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外头江峰正坐在客厅与徐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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