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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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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得天魔就只急着脱身去找华承南,没心思和他们周旋,他们身上的伤才都不算太重,不然这会儿怕也是有没命的了。
青弋心事重重,起初也没察觉玄非的异样,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他才回头看了一眼。
玄非微微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闭上眼缓解了一下晕眩的感觉。
“你伤在哪里了?给我看……”青弋转身朝他走去,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玄非心中也是无奈,摆手道:“无碍,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青弋便又退开了些,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玄非:“……”
纵然清楚他都是为了自己好,可看着他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眼前,苦涩的感觉还是沿着血脉蔓延了开去。
玄非缓缓站直身体,茫然地想,难道真就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为他做的了么?
不多时,他又看到自己院里的两个童儿匆匆赶了过来。童儿口中称听说白擎大人和朱翡大人都回来了,料想自家大人也快回来了,特地前来相迎。
玄非任他二人搀扶着往回走,并未拆穿这个谎言——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青弋放心不下自己,特地跑到北方天去,将这两个童儿使唤了过来。而他本人,大概也正躲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打算一路将自己送回去吧。
次日,四大上神将齐聚在天帝的花园里。
界外里的召回阵在符文的召唤下又显现了出来,依然神秘又美丽。
恒昭站在阵前,抱臂看着另外四个,道:“这便试一试?”
他脸色依旧不大好看,想来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白擎便走过去将他扶到了一边的石椅上去坐着,问道:“怎么试?帝尊还没说到底从传天音人那里得到了什么答案呢。”
“天道说阵中缺失的是万灵之血,九天之火,永生之印,四海之水与幽冥之魂。”恒昭从一旁石桌上取过茶杯喝了口茶,道,“你们说有把握的有几样?”
朱翡托着左臂站在他对面,道:“九天之火和永生之印,自然是只有这两样。”
想是被天魔撕裂的地方还在疼,恒昭冲他招招手,“过来坐,你们都坐,别站着说话。”
朱翡便不客气地坐了,见白擎玄非也落座后,只有青弋一人不远不近地靠站在通往恒昭寝殿的那条走道的廊柱下,便唤道:“弋哥,别傻站着了,过来坐。”
青弋面不改色道:“这里凉快。”
朱翡:“……”
“别管他了。”恒昭敲敲石桌面,“我说还有第三样。”
白擎道:“是什么?”
恒昭挑了挑眉。
玄非懂了,“万灵之血?”
想起恒昭身上的那些能医百病增修为的珍贵血水,朱翡肯定道:“错不了了,万灵之血指的一定是帝尊的血。”
“五样里头我们已经掌握了三样,这个开端实在是顺利得过分了。”恒昭这般说着,面上反而生出了几丝忧虑来。
青弋道:“帝尊是觉得不该这样顺利,可能会生变?”
“天道不会骗人,这阵法必然能生效。”恒昭语速放缓,“我担心的是幽冥之魂。”
白擎也觉此事不大好办,“不错,四海之水虽不知指的是四海中哪一片海里的水,但就算挨个试过来也不会费多大力气。这幽冥之魂可就大不一样了,幽冥之中魂魄无数,想找到阵法要的那一个,岂不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玄非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幽冥再大,幽冥之主却只有一个。”
朱翡身体微震,又咧嘴抱住手臂,“你的意思是说,补全阵法需要的幽冥之魂,是冥君的魂?”
“此事如何使得?”青弋道,“冥界不可无主,否则天下还不乱了套?”
“所以我才为难啊。”恒昭撑着手肘托着腮,叹道,“为了将天魔收入阵中而舍掉冥殒,到底值还是不值?”
众人自都知道他舍不得,他与冥殒同为天地之灵孕育,传说生于天之边际处的同一枝花的两个花苞之中,一主光明,一主黑暗。
恒昭的那朵花比冥殒的那朵早开了小半个时辰,他便一直以冥殒兄长自居,如今让他唤冥殒以魂入阵,可比放干净他的血都让他痛苦。听他此时说得轻描淡写,只怕心里早已开始着急了。
“只是推测而已,帝尊暂不要太过忧心。”青弋劝道。
玄非也道:“是啊,这一战帝尊伤得不轻,先把身体养好些再说吧。”
“今日真不打算试试么?”恒昭将空茶杯丢回到茶盘里,碰出了清清脆脆的一声响,“看看它要多少血,虽然伤还没全好,但一滴两滴我还是给得起的。”
白擎起身走到阵前,道:“要试也不能让帝尊第一个试。”
“你也不行,”朱翡跟过来,“你的永生印与本元相连,不宜在受伤的时候动用。”
白擎谦让道:“那你来?”
朱翡拍拍他的肩,“自然是我来,你闪到一边去。”
“我开始了啊。”等白擎回到了恒昭那边,朱翡对几人点了下头,右手凝起一团神火,便要朝召回阵丢去。
可还不等他有动作,他手上神火便似被什么吸引了一样,自己飞进了阵中,没入了外层五个圆圈当中的一个。
那个圆圈骤然发出强光,可也就仅仅那么一瞬,它便又恢复了原貌。
朱翡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扭头看着其余人道:“怎么回事?你们看到了么?”
恒昭站了起来,露出一丝微笑,“看到了,你身上的九天神火的确是阵法想要的东西。”
“那怎么又暗了?是因为神火不够么?”玄非很是好奇,凑近了去看。
“我是不知它想要多少,不过既然它能自己拿,那就好办多了。”朱翡推了玄非一把,“去,那边找弋哥玩儿去,我要化形了。”
朱雀现出真身,九天神火之光立刻便将界外与召回阵的光亮都压了下去。
可等了等,却没见阵法有反应,朱翡便又走近了些。
距离召回阵还有五六步远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几乎要将他整个身体都拉入阵中去。朱翡一时惊惶,双翅下意识地伸展,用力扇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便把他痛了个够呛,差点站立不稳直接栽进界外。
白擎和玄非一齐扑了上去,扯住了他那可怜的雀尾。
朱翡长唳一声,想骂他二人两句也没力气,连自己也觉好笑,生生给折腾得没了脾气。
他的火翅展开了便没能收回去,上头燃烧着的九天神火不断被召回阵吸走,已经完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伤处被扯得生疼,此时除了咬牙忍着,也别无他法了。
这般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朱翡与召回阵之间的联系才断开。
吸力一消失,他便仰面向后跌去,半路就变了人身。
玄非接住他,担心道:“阿翡,你怎么样?”
“疼……”朱翡左手往肩头扶去,又摸了一手的血。再加上作为他力量之源的九天神火被召回阵取走了那么多,他这会儿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这该死的阵法,胃口怎么这么大?”
白擎帮着玄非把他扶到一边去给他看伤处,道:“今日果然不是试阵的好时候。”
召回阵中,五个小圆圈中最下边的一个已被朱翡的九天神火填满,火光在阵中跳动,如有生命。
恒昭挥手将加在界外上的唤起符文撤去,想看看是不是这样也不能再让召回阵隐藏下去了。
果然,没了符文,阵法依然闪亮如星河,又属九天之火一格尤为惹眼。
阵法已经启动,代表它被掌控在了天魔的敌人手中,那么这个精心设置的召回阵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恒昭抱歉地看着朱翡,摊手道:“它要得的确多,目前我是给不起了,只是苦了你。”
“不苦不苦,臣试总比帝尊试好。”朱翡有气无力道。
“旁的暂且放一放,我先把四海之水找回来吧。”青弋道,“也不知这指的是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中哪一海的水,还是这四处合起来的,总之我都弄些回来。”
恒昭嗯了一声,“冥殒那边……我还是迟些再跟他说吧。今日先到这里,都回去好好养伤,等彻底好了我们再继续。”
送走恒昭后,白擎把朱翡架了起来,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能背回去么?我一步也不想走。”朱翡没精打采地看了眼始终站在廊柱下的青弋,“弋哥,我都这样了你怎么都不过来看我一眼,太没同情心了吧?”
“我同情你啊。”蹲在远处房檐上看热闹的暮雨飞过来,“野鸡,屁股后边的鸡毛被拔光了没有?”
朱翡:“……”
☆、委屈
即使得知了召回阵中缺失的都是什么,这阵法也没那么好对付,解决了一个九天之火,也看出阵法的需求量之大,这一群伤患便不敢妄动了。
青弋作为在东海滨与天魔一战中最晚到的一个,受的伤是最轻的,便独自离开上界去取四海之水。
天下水域皆为龙族管理,他又是龙族之王,这点事对他来说实在再简单不过。再者天魔刚刚折损一魂,他料想对方必然会躲起来专心疗伤,本以为这一趟肯定会顺顺利利,不想还是遇到了些麻烦。
那是他收了西海北海东海的水后,正往南海去的路上。
上神将心无旁骛赶路时的速度,转瞬便是千万里,对方却能将他截住,也算是小有能耐了。
空中一道剑光袭来,青弋躲开,察觉出对方剑中带有魔气,便知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对方偷袭了那么一下便回到地面上去了,手持宝剑仰面看着空中的青弋。
青弋打量了对手一番,见他一副修行人的打扮,气度不俗,实不似魔道中人。他心想对方许是受魔气所控,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如此倒不必非要赶尽杀绝,只需清除魔气、还他神智便好。
可他双脚才一接触到地面,便察觉出了异样来。
以他为中心,周遭一丈左右距离的地面忽然亮了起来,黑雾在地上描出诡异的图案,并将他双脚牢牢锁在了那里。
修士打扮的青年狞笑道:“青弋大人,我奉主上之名在此恭候多时了。”
青弋没急着挣扎,只是试着感受了一下,发觉这阵法对自己的身体并没什么伤害,而是意图侵蚀自己的魂魄。他抬头看着青年,也笑了笑,“碎灵阵?”
青年意外于他的态度,疑惑道:“大人不怕么?”
“凭你的修为,即使阵法再高深,又能奈我何?”青弋无所谓道。
青年沉了脸,“主上说他将最后一丝黑巫丝下到你身上,本拟收到奇效的,可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能隐忍,这结果实在让他不满意。所以他派我来,把你的魂灵碎掉,让我占据你的身体,这样我就能更好地为他办事了。而且我顶着你的脸靠近那些和你亲近的人,也更方便黑巫丝发挥作用。”
“你主人这会儿不该在意黑巫丝有没有用吧?他是知道了阵法的事,也确定我会前来取水,所以特地让你在此候着不是么?”青弋道,“他丢了一魂,此时正慌着吧?明知你拦不住我,还派你来送死,这种主人你为什么还要跟着?”
“你敢说主上丢了一魂!主上是最强大的,终将一统三界,可惜你看不到了!”青年气得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方才身上那一丝修行之人的仙逸之气半分也不见了。他拼命催动着阵法,阵中黑雾升腾,快将青弋半截身体都缠住了。
青弋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不疾不徐地抬起手来,在头顶上与脚下阵法对应的位置,以手指也画下了一个阵法。
头上的阵法青光涌动,不多时便将他脚下的阵法给击个粉碎,并将支持阵法的黑雾尽数吞噬。
青年脸上现出惊慌来,又试着想要重新布阵,连着试了几次也没成,终于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掉头便跑。
青弋却没给他机会,指尖微动,一抹青光追袭而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青年便趴在地上,不再动了。
取了南海之水回到恒昭的花园里时,却看到玄非正等在那里,青弋无奈地想,现在再装作没看到他转身离开,会不会太过不自然了些?
玄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并没有靠前,只坐在当日恒昭休息的石椅上,道:“你迟了。”
“路上遇到个魔物。”青弋依旧站在廊柱下,不肯往前走,“天魔有意让那东西在那里堵我的,不过许是他折损一魂后方寸大乱,已经做不出什么有用的安排了。”
玄非皱眉站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不过是个入魔的修士,哪能伤到我?”见他起身,青弋生怕他走过来,险些控制不住地倒退,“我只是……只是担心天魔会找冥君的麻烦。”
玄非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让他紧张了,便又坐了回去,道:“承南临死前将召回阵缺失的五样东西说出来,还是被天魔知道了,此事的确有些麻烦。”
“也不要紧,四海之水我带回来了,至于冥君那边,”青弋放送了些,道,“他的能耐不亚于帝尊,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玄非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而后又面现忧虑,“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算冥君再有能耐,如果失去三魂……”
青弋抿抿唇,叹了口气,“此事是棘手了些。”
两人说到这里一齐沉默了下来,本来还各自思考着天魔还会有什么手段,可没过了片刻,便显得尴尬了。
青弋与玄非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错开了视线。
“你……”两人再次同时开了口,接着又都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
青弋:“……”
玄非:“……”
如果这可以算作默契的话,那他们的默契还真是无可比拟。
“伤势如何了?”最后还是青弋先打破了僵局。
玄非暗暗松了口气,道:“没什么要紧,本来伤得就没有白擎和朱翡重,这次召回阵的事我又帮不上忙,慢慢养就好了。我最担心的是帝尊,本就失血不少,但愿到时候召回阵别太为难他。”
青弋点点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玄非看了看他,很快又低下头去,道:“是不是因为……因为我去冥界看你时对你说的那些话,让你觉得见到我会……”
“没有!怎么会?”青弋赶忙道,“你别胡思乱想。”
最近事情太多,他又怕黑巫丝随时会添乱,人绷得一紧,做事的度就不好掌握。青弋暗自自责,心想一定是最近对他们疏远得太过刻意,让玄非察觉出了什么。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实在是忙得没时间费心找借口遮掩了;让他做出些亲密的动作表示并非如此,在玄非身上有伤的时候,他又着实不敢。
“我不会再说那些话,也不会逼问你的回答,呃……”玄非说到这里,觉得脸上有些烧,简直想用神力来维持面色了,“总之先前给你添了不少烦心事,抱歉,以后不会了,希望你别介意。”
青弋下意识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觉得心疼。他喜欢的那个玄非,虽然谨守礼数,因为真身的关系有那么点自卑心,可向来是倔强又有小脾气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委曲求全了?
“玄非,我……”
“哟,你们两个谈情说爱怎么还谈到我花园里来了?”不等青弋把想了半天的话说出来,恒昭便闲闲走了过来,视线在他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笑道,“九霄太小,实在没你们俩去的地方了是么?”
青弋:“……”
玄非:“……”
恒昭见面前两位爱将都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眨了两下眼睛道:“我是打扰你们……咳……那什么了么?”
青弋简直哭笑不得,“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玄非早忘了用神力控制面色的事,双颊飞红,低声斥道:“别……别对帝尊没大没小。”
“我打赌你心里一定骂我更狠。”恒昭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道,“都说了私下里不必拘谨,你知道我拿你们当兄弟的,学学青弋,他都没大没小习惯了。”
青弋:“……”
“帝尊不好好养身子,怎么又过来了?”玄非忙将话题转开。
恒昭像是一点也不懂眼色,道:“你说得好像我从寝殿出来到这里要走几万里一样。我躺得闷了,闲来无事放出神识一扫,发现你们俩在,就来凑热闹了。”
玄非是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不用理我,”恒昭抬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悠闲作围观状,“你们继续。”
青弋忍无可忍道:“帝尊,冥君那边您和他说了么?”
恒昭的脸果然抽了一下,笑意不见了,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道:“还没,不急,等把其他几样都送入阵中再对他说也不迟。”
青弋也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只好接着道:“臣猜想等天魔从折损一魂的伤势中缓过劲来,最可能便是想办法对付冥君。”
“我会提醒他的。”恒昭收拾了一下过于沉重的表情,对着青弋抬了抬下颌,道,“你不是去取四海之水了么,可都取回来了?”
青弋点了下青龙佩,“都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阵法要的是哪样、要多少。且先试试看,找准了我再去取多些。”
“你的青龙佩怎么不能直接引水上天。”玄非忽然没头没脑地道。
青弋:“……”你是要吓唬谁?
☆、受阻
单手托起青龙佩,青弋将收在里头的海水唤了出来。
四汪水各占了一边,从青龙佩中浮起,映着下头碧玉的色彩,晶莹剔透。
“你能分得清这都是哪里的水么?”玄非好奇,指着靠向自己这一边的那一小汪水,问道,“这是哪儿的?”
青弋手抖了一下,水差点从上边滑落,无语道:“西海的。”
恒昭侧头看看玄非,道:“是不是我来了你心思不顺,存心找他不痛快呢?”
“……”玄非清了清嗓子,“只是顺口一问。”
青弋托着青龙佩靠近界外,等着它有反应。
可近到只剩五六步时,水还在青龙佩上,阵法也没有动静。青弋便又凑近了些,只留了两三步的距离,依然无效。到得最后,他几乎是紧贴着界外了,可水和阵法一样,都那么安静。
恒昭冷静和他对视了片刻,道:“要不你进去试试?”
青弋:“……”
“也就是说,这个‘四海’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四海,”玄非道,“是不是指整个下界?”
恒昭点头,“极有可能。”
青弋拂去青龙佩上的水,道:“那我再到下界走一趟,将所有江河湖海的水都收个全。”
想起他说的路上有人截住他的事,玄非不放心,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青弋本来脱口便想说不用,玄非隐忍的话语却忽然在脑中过了一遍,已经到嘴边的话便又被他吞了回去。
玄非说完了,也觉得有些懊恼,像是自己不能理解他一番苦心反而还要逼他一样。可说都说了,要怎么收回?
青弋看着他那两道又习惯性蹙起的眉,微微笑了笑道:“这么点小事还要去两个人?不过是弄点水回来,我会很快。天魔魂魄初损,不会亲自来对付我,我正好趁这当儿把事情了结了。不会有事的,放心。”
明明是担心他想帮他,结果还要他反过来费心安抚自己,玄非愈发生起自己的气来。
青弋见他眉头不展,半低着头抿唇不语,只好一个劲儿地给恒昭使眼色。
恒昭摊手,用口型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弋:“……”
“我觉得我好像是挺多余的,”恒昭缓慢地站起来,“要不我还是给你们俩腾地方……”
青弋咬牙道:“帝尊!”
恒昭被他这不低的一声吓了一跳,身体微晃了一下,手撑在玄非肩头,瞪了青弋一眼,“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玄非顺势扶过他的手臂,道:“帝尊身子还虚着,别在外头坐太久,臣送您回去歇着吧。”
恒昭想说不用,余光瞥见青弋在那里点头,又不敢把动作做大,样子着实好笑。
“帝尊?”玄非带着点催促意地又唤了他一声。
恒昭这次没再逗他们两个,道:“走吧。”
目送他二人过了转角,青弋叹了口气,又往下界去了。
玄非停下脚步,朝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恒昭收回被他扶着的手臂,安慰道:“你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再多点耐心,我相信会好的。”
纵然青弋为龙族之王,掌天下水域,要收集齐下界每一处江河湖海、溪涧池泉里的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担心会有疏漏,将收来的水和所掌水域反复比对了三遍,才重返上界。
中间自是又遇到几个拦路的魔物,都被他出手解决了,算不得什么□□烦。
真正的麻烦,还是那个杵在恒昭花园里的召回阵。
四海之内河流又何止千千万万,青弋站在召回阵前,为免混淆,将收在青龙佩中的水一样一样地召唤出来,等待阵法给出回应。
阵中闪亮,九天之火一格燃烧跳跃,可对他递到阵前的青龙佩始终视而不见。
青弋在阵前足足站了近五个时辰,将收来的水都试了个遍,然而没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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