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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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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再不能修仙重返上界了。”青弋遗憾道。
云襄微笑,“没什么,对我来说,能忘却这一切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不单对他好,对自己和玄非也好,青弋感激地道:“云襄,多谢你。”
云襄大方地接受了他的谢意,跟着冥殒归入了冥界。
青弋目送他二人离开,回头找玄非,见玄非正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发呆,上前将他半揽入怀中,问道:“在想什么?”
“嗯?”玄非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些恍惚,靠在青弋怀里疲惫地弯了弯嘴角,道,“在想当初在北海底的时候,你说想让天魔见点血,原来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赏罚
天魔走远了,山中残存魔气不多,又被清气撞散,便显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恒昭出手将整座雁鸣山都涤荡了干净,连带着山神身体里的一部分魔气也给除了去。可山神与云襄不同,除却天魔给的魔气外,他自身已堕入魔道,魔气会在体内滋生,除非他自己够决心,否则是除不尽的。
青弋扶着玄非走到他面前,侧头问:“你想我怎么处置他?”
千万年来彼此冷淡疏离得惯了,突然变得亲密,再加上还有旁人在看,玄非不免觉得别扭。他挣了一下青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试图自行站直,微显尴尬道:“他也并未将我怎么样,你别乱记仇,帝尊还在这里呢,按律处置便是。”
“行,听你的。”青弋嘴上顺从,动作却不似那么回事,将玄非环得更紧了些,“你放松别动,这会儿身上正难受,折腾什么?”
玄非偏过头,用青弋刚传给自己的神力努力维持着面色不变,偷偷在他手背上狠掐了一下。
青弋也不声张,半低了头含笑看着他,眼中爱意和宠溺丝毫不肯收敛,只怕傻子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玄非:“……”
恒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重重咳了一声,走过来勾动手指,待山神随着他的动作规规矩矩地跪好,他才开口道:“你因何入魔道?”
山神哆哆嗦嗦地磕下头去,哭道:“帝尊饶命,入魔实非小臣所愿,都是那魔头强行逼迫啊!”
玄非道:“帝尊,他是因为不满自己只当个山神,还说天魔许他日后可将我四大上神将踩在脚下。”
“哦?权欲?”恒昭笑笑,“不愧是跟着天魔混的,志向都差不多。”
“撤掉神籍?”青弋问恒昭。
恒昭点点头,“可有伤害过无辜生灵?”
山神忙答道:“不曾不曾!帝尊,小臣掌管这座山,一草一木都爱惜非常,不曾杀生!”
“可我听山中小妖说总是被他欺负,要他们做这做那,入魔后更是常常夺他们修为。”泓然小声在莫晟钧耳边嘀咕。
莫晟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噤声。
不过就算他后头不再说,这些话也已进了恒昭的耳朵。恒昭挑挑眉,轻笑一声,“爱惜非常,嗯?”
山神的脸白了。
恒昭伸出手来,五指轻轻一拢,众人便见一缕草绿色的光自山神体内飞出,消失在了恒昭的指间;而后又有一缕黑色的魔气也钻了出来,原地散于无形。
山神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撤去神籍,贬为凡人。”恒昭道,“念他并无大过,便不再给其他惩罚了,就这样吧。”
青弋撇嘴,似乎还不大知足。
恒昭又转向泓然三个,道:“你们几个小家伙,嗯……这个组合还挺奇怪。”
青弋将今日之事大致解释了一番,着重说了他们三个的英勇表现。玄非也帮着他们说话,道:“今日若不是有他们在,只怕我拼了一身修为不要费力弄到的几滴天魔血又要浪费,青弋的黑巫丝也就不知还能不能有解掉的一日了。”
“不就是想让我奖赏他们么?”恒昭无奈,“大家都坦诚一点,有话直说。”
有话直说的吴静茹凑上前来,期待地眨着大眼睛,“那帝尊赏我们什么?”
恒昭好笑地看了眼这小丫头,想了想,对泓然招手道:“那小白龙,过来。”
泓然有点紧张地捏了下莫晟钧的手,在对方无声的鼓励下吐出一口气,小心地走了过来。
“当年在东海边你为上神将玄武夺回内丹便是大功一件,今日又立大功,一并赏了。”恒昭抬手悬于他头上,画了一个圈。
“咦?”泓然觉得身体不再听自己的使唤,随着恒昭的手势转过了身。
恒昭的手微垂,在他脊柱上连点了三下,三道金光没入其中。
泓然觉得一股清清凉凉的灵气沿着脊柱上下流动,身上说不出地舒坦,连带着精神也跟着振奋了许多。他又等了等,没等到旁的什么,犹豫着问道:“好了么?”
恒昭笑道:“好了。”
泓然转过身来,伸手往后背摸了摸,不是很懂。
“赐你金脊柱一条,从此妖魔不侵,修行事半功倍。”
“那岂不是很快就能超过蠢哥哥们了?”泓然双眼亮闪闪,差点蹦起来,在接收到莫晟钧的眼色后才想起来自己还忘了一件事,忙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恒昭行了一礼,“多谢帝尊!”
“起来吧。”恒昭摆摆手,又对莫晟钧与吴静茹道,“你二人分别与上神将朱雀与玄武结下缘分,可算作他们在凡间的弟子,但鉴于你们仍为修行之人,尚未进仙籍,我也没法给你们过重的奖赏。这样,等回返天界,我会叫人为你们设下飞升的考验,破格给你们提供一次登仙的机会。”
吴静茹高兴得直拍巴掌,“帝尊真会说笑,这样的奖赏难道还不算重?”
青弋道:“他可没跟你们开玩笑,凡人修仙本就不易,有时几千年也不见得能修成一个。似你们这般破格提升的,上边的仙官只会给你们出更难的题,成与不成,还是得看你们自己。”
莫晟钧也跪了下来,叩首道:“有这样的机缘已不知是几世之福,弟子叩谢帝尊与二位大人,自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望。”
吴静茹还在迷糊,听他这么说才回过神,忙也学着他跪下,道:“多谢!尽力!”
青弋看了看正为他二人高兴的泓然,道:“我看你最大的福便是遇上了这条小龙。”
莫晟钧直起身体,也偏头去看泓然,对他温柔一笑。
泓然便也对着他傻笑。
恒昭伸手轻托,将莫晟钧与吴静茹都给托了起来。他叹了口气,道:“好了,天魔尚未伏诛,这事还不算完,我得回去了。你们两个努力些,早入仙籍,咱们他日天上再见吧。”
泓然与莫晟钧吴静茹忙道:“恭送帝尊。”
恒昭便要走,回头看青弋没有要跟上的意思,疑惑道:“你还有事?”
青弋干咳一声,道:“那个……帝尊先回,我们……要点时间独处,保证很快。”
恒昭:“……”
玄非都快把头埋到衣襟里去了,羞得很想暴打青弋一顿。
“孤家寡人,惹人嫌啊……”恒昭夸张地摇着头,尾音随着他的身形一起远去了。
青弋回过头,正想再同三个小的讲几句话,便见泓然拖着莫晟钧,赶着吴静茹,一个劲儿地叫他们快些走。
“这么急去哪儿?”玄非问。
吴静茹冲他嘿嘿笑,道:“蚯蚓说不能打扰二位大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玄非:“……”
青弋低头扫了眼被掐红了一大片的手,安慰地以手背蹭蹭那个一直在掐自己的人,对泓然三人道:“今日真是多谢你们了。”
“那还能再多说一个愿望么?”泓然竖起一根手指,作央求状。
莫晟钧拉住他,“别说话,走了。”
青弋怔了怔,也有些好奇他还想要什么,道:“且说说看。”
泓然挣开莫晟钧的手,往青弋这边走了两步,“大人,可不可以请你跟朱雀大人说一声,让他得空来看看这个弟子。”
青弋听后,笑着揉了揉小白龙的脑袋,道:“这倒是不难,只是天上时间过得快,我们这段时日又忙得紧,等他真得了空,却又不知人间已是何年何月了。”
就算久,这不也是答应了么?泓然也笑弯了眼,抓了抓脸道:“等得,多久都等得!”
“他既与九天神火有缘,想来无需我帮忙,早晚也都是要和朱翡相见的。”青弋说完,掌中升起一道清风,顷刻便将那三个小家伙送到了几里之外。
直到这会儿,玄非一直绷着的身体才算是放松了些,却还是口不对心道:“你才谢过人家,这么快就忘恩负义地把人赶走了?”
“那要不我再把他们弄回来?”青弋开玩笑道。
玄非的背脊明显僵了僵。
青弋忍笑,最后忍不住,在玄非脸上啃了一口,“不逗你了,累不累?”
玄非没好气道:“你说呢!”
左右没人,青弋索性将他横抱了起来,随便找了条山路便走,“你可以睡一会儿,我们就这样走走。”
“别以为我没看见。”玄非的确是疲惫,也难受得厉害,便没挣扎,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看见什么?”青弋装傻。
玄非懒洋洋道:“你把山神的记忆给抹去了。”
青弋没否认,“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从云襄那里得了启发。让他忘了曾经作恶不是很好么,省得他贼心不死。”
困意袭来,玄非声音更低了,“这样一来,怕是得有不少受他欺凌过的小妖来报仇。”
“我就是对帝尊阳奉阴违,对山神公报私仇,怎样?”青弋低头亲了亲玄非的发,愉悦道,“再没什么能分开我们了,真好。”
玄非抿了抿唇,佯装睡去。
☆、注定
本来只是装睡,后头不知怎么就真睡着了的玄非,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
他缓慢地坐起来,单手撑着还有些发晕的头,四下看了看,认出了这是青弋的卧房。
发了会儿呆,待得脑中清醒些了,便要下床出门。可才刚掀了被子,就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青弋见他起身,忙倒了杯茶过来,在他身旁坐下,直接将茶杯送到了他唇边,“你现在神力不济,便用吃的喝的多少补回来点。”
玄非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觉得口喉都不那么干了,才推开茶杯,道:“我还好,不用把我当成脆弱的凡人。”
“凡人可不一定就是脆弱的,你看看承南,可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了。”青弋手指轻点,将茶杯稳稳送回原来的位置,“你会觉得还好,是因为白擎朱翡都来过,也都送了些神力入你体内。”
玄非愣了下,喃喃道:“我怎么不知道?”
青弋将被子拉过来重新裹在玄非身上,连人带被一起抱进怀里,担心地道:“你神力枯竭,暂时无法自生,我们给你的也只能干耗着,等耗尽了你又要不舒服。小非,你啊……”
玄非缩在他怀里,觉得这样挺舒服,便由他抱着,在他小臂上拍了拍,“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修炼个几日,等缓过了这阵,慢慢就会好了。”
“好什么好?要想恢复到先前的样子,你可知要多少年才行?”青弋将脸埋在他肩窝,闷声道,“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真是怕得要疯了……”
玄非一只手放在腹上,试图催动内丹,可试了几次内丹都没有给任何回应。他有些憋屈,却不愿让青弋不好受,便故作轻松道:“这么大个人了,胆子怎么那么小?”
青弋却早已察觉,将自己的手探过去与他十指交握,在他耳后亲了两下,“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
玄非浅笑,用了些力回握,问道:“帝尊又忙着追查天魔踪迹了么?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你不要再操心这些事,潜心闭关修炼一阵子,好好把根基重塑起来,就是帮了我们最大的忙了。”青弋用脸蹭噌他,“行么?”
玄非闭上眼睛,“行,明日开始。今日犯懒了,什么也不想做。”
“嗯……”青弋眼睛转了转,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对你不好,我们还是做点什么吧。”
玄非拨开两人缠在一起的发丝,眨了眨眼,“做什么?”
他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纯净了,让青弋多少有那么点心虚,不过也只有一点,并且随即便被膨胀的私心给淹没了。青弋自欺欺人地想,他的小非只不过是没睡醒,还有那么点迷糊罢了,自己想的那件事,他一定也想的。
笑得更暧昧了些,青弋俯身在玄非唇边落下一吻,蛊惑道:“你不是想试着催动沉寂的内丹么,我可以帮你。”
玄非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霎时便红透了,推着青弋的肩道:“你走开!”
青弋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脸,语调愈发温柔,“我走开你怎么办?内丹都不听你的话了,何时才能好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玄非听他这么说便生起气来,手上真用了劲,沉声道:“我叫你走开。”
青弋猜不透他这又是怎么了,迟疑着退开了些,却到底没舍得放开他,委屈道:“那……那我想要你,怎么办?”
玄非:“……”
见他神情松动了些,青弋再接再厉,“想了很久,也忍了很久,不行么?”
“你……真想?”玄非目光闪了闪,不确定地道,“不是因为我没了神力,你……”
青弋微怔,而后哈哈大笑起来,被玄非黑着脸顶了一膝盖后又趴在他身上闷笑,笑够了才道:“小非,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若只是想要帮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种方法不用,偏偏选了这一种?还道你在生什么气,闹了半天是以为我不够喜欢你?”
这回连脖子都红透了,玄非嘴硬道:“谁用你喜欢了?你闪到……唔……”
“小非,我想。”青弋将人吻得晕晕乎乎,这次言简意赅道。
玄非双眼迷离,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弄……弄暗些,别这么亮……”
于是从来不会有夜晚的上界便突然黑了一小片天。
再次醒来,玄非又呆了好半晌,才迟钝地感慨起自己这两日睡的觉怕是比过去好几百年加起来都要多。
坐起身,试着提了提神力,察觉虽然身上依旧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内丹却是在运转了。
看来青弋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
玄非想到一半及时打住,不防还是被自己闹红了脸。他想,还好青弋不在,不然又要被那家伙取笑了。
从房中出来往门外走,没走多远便碰到了个童儿。
童儿见到玄非,行礼后垂首道:“大人,我家大人说您若醒来了便请好生修炼,他有些事需要处理,等您重塑根基后再来见您。”
玄非嘴角抽了抽,心说那混蛋吃完了就跑,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
他点了点头,道:“行,他回来了你便帮我告诉他,说我回北方天去修炼了,叫他安心做自己的事便是。”
童儿犹豫着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似乎不敢做这个决定。
“青弋想要我在此修炼?”玄非立刻便猜到了。
童儿吞吞吐吐道:“大人说……说您现在的情况不宜出门,天界太大,您的法力又……”
玄非哼了一声便继续往外走,道:“你叫他少操心!”
不是不识好歹地无视他的关心,也不是自尊心作祟非要逞这个强,只是心里头装着事,若不弄清楚,玄非实在没法安下心来去修炼。
以往不觉天界有这么大,如今神力枯竭,才意识到青弋的担心也并非是毫无道理的。
中途歇了好几次才到了自己想来的地方,玄非靠在藏书塔的大门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重新站直,推门走了进来。
那颗被青弋带走的东海明珠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原处,正安静地等待着玄非的命令。
玄非仰着头,平复了下不安的情绪,对着明珠轻声道:“玄武,幽冥。”
明珠转了一圈,将纯色的光芒打在藏书塔中的上百本书上。
玄非顿时有些头疼,想了想又道:“玄武,幽冥,魂魄。”
光芒收走了二十来束,可剩下的仍是不少,毕竟提及幽冥,大多事都是与魂魄有关。
玄非的视线按照光的指示逐本扫过柜子上的书,将那些自己读过的排除掉,想将没读过的都找出来看看。
他正要取最下方的一本方便拿的,手伸过去,还没碰到书却又顿住,而后转过身,抬头看向最上头一排的角落里。
彼处,明珠的光正洒在一卷始终无人问津的竹简上。
竹简用一条细细的麻绳绑着,那麻绳似乎不是普通绳索,而是有灵气的,虽小,却看得出形状……
玄非的手不自觉地抚向腰带——那绳子与自己的灵蛇太像了。
他便不再理会其他书册,只对那竹简伸出手去。
然而神力所剩无几,取书对他来说也没那么简单,试了三四次才将竹简颤颤巍巍地唤下书柜,却也不是稳稳当当地落入他手中的,而是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被他接到的。
玄非摸了摸那段麻绳,此时却又显得平凡无奇了。他小心地解开绳子,一点一点摊开竹简,脸上又再次现出茫然来。
——竹简是空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那里?从前怎么没人留意过它的存在?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了,最让玄非在意的是,这竹简里边一个字也没有,它又为何会被明珠选中?
玄非正想不通,忽觉右手指尖一痛,他嘶了一声,下意识抬起手来甩了一下。
那根绑竹简的麻绳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指,被他甩到了地上。玄非看向适才疼痛的地方,见自己的右手食指尖破了,上头还留有血珠。
他不想弄脏了竹简,想先处理一下,却瞥见另有血已经滴在了竹简上,想来便是自己甩的那一下不小心弄的。
他正要用衣袖去擦,忽见那滴血竟渗了进去,消失不见了。还不待他惊讶,紧接着,他便看到原本空无一字的竹简上有墨迹浮现。
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玄武肉身生于天界,魂魄则起于幽冥。
玄非捧着竹简闭上眼睛,苦笑漫上唇角,脑中又想起了吴静茹无心的那句话——
“那时属于幽冥的力量那么强大,我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冥界了。”
这种事除了天道外只怕再不会有人知晓,那个大召回阵也不是什么开天神所留,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
玄非脱力般地坐了下来,心想自己若是殉阵的话,青弋会如何呢?
☆、突然
也不知一个人在藏书塔里呆坐了多久,当玄非再次低头看向手上竹简时,才发觉脖子和四肢都有些僵了。
竹简上又早已空荡荡半个字也没有了。
玄非卷起竹简,捡过地上的细麻绳按照原样系好,费了半天力才将它送回了那个角落。
忙完了这些自己又坐了一阵,才扶着书柜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
并非一点力气都不剩了,只是无端觉得累,心里也乱成了一团,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玄非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手已经放在了把手上,停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朝那放置竹简的地方看去。
那竹简却不见了。
玄非笑了,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
他走出藏书塔,朝东方天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默默地转过身,向北走去。他的背脊不似往日那般挺拔,无力微弯的样子,显得格外萧索。
浑浑噩噩回了北方天,开始了自己的修炼,却因为静不下心来而进展缓慢。
对此,玄非却不如何在意,毕竟此事比起竹简上所说的内容,实属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倒也并未放弃修炼,他将自己关在房里,能修炼便修炼上一阵,修炼不下去了就放任自己胡思乱想。
这般究竟过了几日,他也不知道了。
“你家大人还未出关么?你可知他进展如何了?”
是青弋的声音……
玄非睁开眼睛,贪婪地品味着他话中的每一个字,心里有些痛。
自打自己回了北方天后,青弋来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从一开始的放心到如今一次比一次着急,他可是意识到了什么?
想他,却不敢见他。
说不清为什么,可就是不敢。
他还在这边暗自神伤,门却已经被人推开了,青弋大步走了进来。
童儿跟在后头慌乱地道:“大人不可以!这样强行打断我家大人修行,怕是会有危险啊!”
青弋走到里间,看着端坐在床上沉默地望向自己的人,稍作怔愣后,指着他问对童儿道:“修行?”
童儿从未见过他发脾气,吓得直哆嗦,“大人饶命,小童真是……真是……”
“他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并没做错什么。”玄非叹了口气,又对那童儿道,“你先下去吧。”
童儿如蒙大赦,飞快退了出去。
青弋就算是火气再盛,此时见了玄非眉宇间满是疲惫的模样心也软了,更何况他的火气全都源自于对玄非的关心。
心疼地靠过去,握住了玄非的手,青弋问道:“小非,怎么了,是修炼不顺利么?”
这一句满含关切的温声询问将玄非满腹的心事都给勾了上来,忽然便觉得委屈,眼圈都红了。
青弋被他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爬上床来抱住他,又是轻抚后背又是亲吻额角,“说话,小非,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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