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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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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熟悉了手法,此时照例是罗勏和卫东负责拉动投影仪内的胶卷,两个人配合得更加默契,已经完全没有了手抖的迹象。
“这是小杜的胶卷,里面肯定也有一些外面那个世界的风景吧,”卫东想办法放松着气氛,“不知道第一张会拍了什么。”
杜灵雨却没有说话,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光幕,她很清楚,这是一卷新的胶卷,因为自己在现实世界已经清空了相机里的照片内存,所以这里面不会有以前的任何痕迹。
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地来到了这个陌生世界,就像在昭示某种诀别。
麦芃的话引起了她的恐慌,这卷胶卷只有十几张,之前的那些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真应了时光倒流的说法,之前的那些被之前的自己用去了?然后剪掉洗出来了?剩下的十几张又装回了相机?
“姐夫!浩文哥!秦哥!”罗勏突然的惊叫把杜灵雨从想象中唤出来,她急忙看向墙壁上的大光幕……
这张负片有些发虚,但并不影响大家认出上面的人物来,因为这些人物距离镜头比较近,而且,这些都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成员。
“因为不知道即将拍到的是什么,所以我无法判断距离,更无法聚焦,只能按照速度来选择常用的光圈搭配,”麦芃向大家解释着,“按照牧哥的建议,我最大限度保留了慢速,这里没有三脚架,所以我只能把相机固定在桌子上来力求稳固。”
柯寻看了一眼图片,心里觉得莫名难受,好像心脏都收缩成了冰冷的一个硬团,半天都缓不过来。
柯寻听见朱浩文变得略微沙哑的嗓音:“这是用的多少秒的速度。”
麦芃解释:“我们追求的是最慢的速度,所以我用了B门。”
“什么是B门?”
“那是手控快门,当速度长于30秒时,就可以选择B门,完全是手动来控制,只要手指摁在上面就能一直保持曝光,可以长达几分钟。”麦芃说,“奇怪的是,这个相机的速度从1/2秒之后,更慢的速度很难用,好像有些失灵,所以我只能选择了B门,当时手动曝光的时间大概是10秒。”
曹友宁在一旁说:“没有快门线和三脚架的情况下,10秒能把照片拍成这样已经相当逆天了,我们当初算了算,10秒拍到的可能是十几个小时前的情景,但如果成倍算的话,也有可能拍到几天之前的东西。”
光幕在轻轻颤动着,是卫东的手在发抖:“对不起,我有点儿……我有点儿受不了了,看见这个照片儿我心里就难受,也不知道怎么了。”
因为相机是放在桌子上固定拍的,所以拍到的是桌前到柜子那边的情景,里面拍进了四个人,秦赐站在桌旁,能隐约看出五官轮廓,但却是虚化的,即使这样,还是能模糊看出,秦赐当时的表情很不好;再远处的是牧怿然,孤独立在当地,因为是侧脸,更看不出表情了,但从这模糊的侧影竟能令人感受到某种强大气场,仿佛把整个逆旅的空气都凝结了;最远处的是罗勏,站在柜子旁似乎正在和某个人扭打着,那个人大半个身子在镜头之外,实在辨认不出是谁。
“那人是我。”卫东说。
“东哥,你是怎么……”
“就是我,第六感。”
罗勏:“可是,咱俩为什么会打架呢……”
“不知道,可能是出大事儿了吧……”卫东努力摆脱着压抑的情绪。
负片上的聚焦点,在距离最近的朱浩文的脸上,他当时就坐在桌旁,面孔最为清晰,他在哭。
朱浩文面无表情地在流着眼泪。
在场所有人都在试图猜测着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但猜到一定程度就不敢再猜下去。
最终,方菲打破沉默:“很显然,这并不是几个小时或十几个小时前的事情,这应该是几天前,甚至更久的事。”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来……”杜灵雨说。
“时间是混乱的,幸亏我们还能用相机抓拍。”方菲说,“当时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
虽然想不到具体的事情,但照片上每个人失态的样子已经引起了大家的不安。
当大家习惯性地去寻找牧怿然来获得安全感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距离光幕最远的一个角落里,仿佛是不愿或不敢再继续看图。
黑暗里有人轻轻拍了拍巴掌,最终大家的目光停留在了柯寻的脸上。
“虽然不知道照片上到底发生着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儿,但那是另一个时间的事儿,跟咱们现在无关,”柯寻的声音有着令人踏实的镇定,“万一,万一时间就是逆行的,万一以前的事儿真的要逼咱们再经历一次,那咱们起码还有选择。”
“什么选择?”杜灵雨问。
“在发生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前,咱们就找到签名儿出去。”柯寻说,“过去将来都是虚的,给咱们提供的只是线索,不是事实。”
第239章 逆旅24┃时间线。
卫东擦着眼睛,擦完了就又是模糊一片:“去他妈的画!去他妈的!”
手里的胶卷却感受到了明显的抻拽力,是罗勏在提醒自己送卷。
卫东的反应有些麻木,耳朵里却听到柯寻在说:“下一张。”
是,无论是曾经,还是将来,谁也无法断定相机拍到的就一定是必然。
历史的形成是偶然性的,未来的故事谁也说不清,这会儿哭天抹泪有个屁用,卫东手里的胶卷一松,光幕上就显现出了第二张图片。
十三双眼睛(包括心春)看向光幕,有一半的目光是湿润的。
第二张负片的颜色很亮,显然拍到的是夜晚。
床铺上似乎有很多人在睡着,这是一张安静的照片。
牧怿然走上前来,凝神望着图片角落里的一个黑黑的小点:“下一张。”
下一张依然是夜晚,大家在床铺上睡着,看起来似乎和上一张没什么区别。
牧怿然继续凝神望着图片同样的左上角,那个黑黑的点:“回到上一张。”
图片又回到了上一张,大家也都下意识开始找这两张看似雷同的照片的不同点。
“这里少了一个人!”杜灵雨往前走了两步,觉得有些怕,感觉柯寻就站在自己身边,这才垂了垂有些红肿的眼睛,走上前去,指着图片右下方的位置,“第二张的这个地方,少了一个人。”
床铺是黑暗的,床上的人影们也是黑黢黢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甚至连人数也分不太清。——虽然负片用来表现黑暗的是反色白色的效果,但一大片白色更是让人难以区分究竟。
光幕上的两张图片不断切换着,大家按照杜灵雨的指引,也都发现了图片右下方的不同——第一张是睡满了一床人,第二张接近图片边缘的地方,空出了一个人的地方。
“那人是谁?”曹友宁问,“要不咱们从那头数数人?”
很难看出到底有多少人,大家都穿着宽大棉袍睡在一起,实在说不好具体人数。
但卫东心里却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因为根据人的习惯,第一晚睡在哪里,第二晚通常也会选择在老位置睡。按照昨晚的排序,牧怿然是睡在最边上的,柯寻挨着牧怿然,自己就挨着柯寻——虽然从图片上难以确定具体人数,但可以肯定的是,被拍到的至少也有七八个人。
也就是说,牧怿然安好,柯寻安好,卫东安好,罗勏安好,朱浩文安好,秦赐安好……柯寻安好。
卫东承认自己自私,但这时候真的更在乎老成员们的安危。
方菲作为女生,在床铺的另外一头,也不可能被拍到。
“我怎么觉得那人是你?”曹友宁看了看陆恒。
“为什么?”自从奚盛楠离开之后,陆恒的懦弱仿佛削弱了许多,虽然他失神的时候更多。
“因为我昨晚就挨着你睡的。”曹友宁指着光幕的右下方,“你看,那个稍微大些的块头,那个人应该是我,我和前面的人稍微有一些距离,前面是麦芃。”
“为什么会有距离?”麦芃问——灯旅很冷,大家躺下会不由自主挨在一起,这样能让身子暖和一些。
“我,我就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好吧。”
“所以那个人就是我,我另外一边就是陆恒,可是第二张的陆恒不见了!”曹友宁说。
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恒的身上,不知道深夜里他能去了哪里。
陆恒自己也不知道,眼神无辜而无助。
朱浩文却问:“昨晚有人起夜过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曹友宁想了想说:“昨晚太困了,躺下就睡了长长的一觉。”
杜灵雨:“其实我昨晚有点儿想去,但又不敢,后来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是拍的什么时间的事情?”秦赐问。
“第一张是1/1000秒,拍的也许是3或4小时之后,第二张是1/2000秒,拍到的也许是4小时或8小时后,”麦芃说,“其实到现在咱们也没有完全弄懂这个规律。”
牧怿然的眉头渐渐舒展:“看下一张,1/4000秒那张。”
光幕上的图片推进到了下一张,图片依然发白,白中泛灰,看样子也还是黑夜,床铺上居然空空的,赫然只有一个人影坐在床上!
罗勏差点儿惊叫出声:“这怎么回事啊?!人们呢?都去哪儿了?明明还是夜里啊!床上那个坐着的人是谁!”
朱浩文:“还有边上躺着的那个人。”
“什、什么?边儿上躺着……”罗勏看向离照片边缘很近的地方,那里真的躺了个人,因为只拍了半边,所以不仔细看不会发觉,“天啊太诡异了,难道,大家伙儿都凑到另外一边儿去睡了……”
一时间,大家都人心惶惶起来,企图通过那个坐着的人影分辨出到底是哪一位,但照片模糊,也仅能看出是一个男子,似乎身材不是很高大。
柯寻轻轻来到牧怿然身边:“你是在看那支香吗?”
牧怿然侧过脸来看柯寻,一时没有说话。
柯寻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很复杂的情愫,有着失而复得的幸,有着杞人忧天的哀,这从来都不是该属于牧怿然的表情。
“想法儿赶紧出去,别的都是纸老虎~”柯寻攥着拳头轻轻捶了捶牧怿然同样攥着的拳头,“大佬,求用智商碾压。”
牧怿然的眼波闪了闪,正色向大家道:“应该可以确定的是,相机快门速度的递进是让时间成倍增长的,刚才的三张照片都显示的是夜晚的情景,但却是不同的时间段,甚至不同的时间线。”
“时间线?”很多人都在问。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认为这个世界不止有一条时间线。”牧怿然说。
“你是说,平行空间?”邵陵问。
“不,平行空间是一个和本空间没有交错点的时空,但通过对这三张照片的比对观察,我认为另一条时间线和我们目前的时间线是可以连接的,只是我暂时找不到连接的点。”
牧怿然看了看一头雾水的众人,继续说道:“大家可以注意看一下图片左上角那个黑色的点,那是我放置在屋角的线香,线香红色的火点在黑暗中很醒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照片里的香头上。
“刚才麦芃说过了,拍摄这三张照片的时间分别是1/1000秒,1/2000秒,1/4000秒,通过燃香点的位置可以判断,1/1000秒拍摄的是4个小时后的情景,可见这种秒数的推进应该是成倍数增长的,按照这个规律,1/2000秒拍摄的应该是8小时之后,从燃烧点来看,也的确如此。”
罗勏皱着眉头道:“按这样算的话,那1/4000秒拍的是16小时以后的事儿?”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牧怿然的目光停留在1/4000秒的图片上,“但奇怪的是,这张照片上的燃香点较之上一张,却没有什么变化。”
空气里有些沉默。
“我没反应过来,”卫东仔细想着牧怿然的话,“难道说,时间停了?”
“时间在咱们那个世界停了,所有灯旅的人都进入了无法抗拒的睡眠之中,”牧怿然慢慢说出自己的推测,“甚至,人们在睡梦中的呼吸都是暂停的,这个暂停的时间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12个小时。”
“为什么为什么?”罗勏完全懵了,“必须细说,我完全不懂了。”
牧怿然站在光幕一旁,面对着众人:“我们暂且忘记昨天对于时间的假设,因为我们入画的时间和画中的时间没有必然联系。为了让大家更清楚,我们现在假设点灯的时间是零点。
“零点是一个起始,同时也是我们刚刚来到灯旅的时间。”
的确,大家进入这幅画不久,点灯人就把灯旅点亮了。
牧怿然继续说:“零点亮灯,这种光明将持续四个小时,之后又会迎来长时间的灭灯,也就是说,4:00灭灯,灭灯之后大家还能够在黑暗中保持清醒,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但若干小时之后,就会不自主进入一种强迫性的深度睡眠状态,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12:00。
“以刚才的三张未来图片举例,麦芃拍照的时间是灭灯前约一个半小时,也就是4:00前的一个半小时,大约2:30的时候。第一张未来图片拍的是4小时之后的事情,也就是6:30,那时候大家已经躺在床铺上,是否睡去未知;第二张图片拍的是8小时之后的事情,也就是10:30,那时候有人离开,不知其目的,但因为焚香还在继续,所以依然在我们此时的时间线上。
“第三张图片,拍的是16小时之后的事情,也就是18:30,这个时候焚香点凝固,停留在了大约12:00的位置,也就是说,从12:00到18:30这个时间段,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凝固的,即使在流逝,也无法让我们用任何时间仪器检测到——除了照相机。因此,我把12:00之后的的时间线暂定为另外一条。
“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我们’,同样存在着,或许我们‘熟睡之后’就会化身为‘他们’,又或许,‘他们’就活在我们熟睡之后的梦境里。
“‘他们’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性格和情感,或许也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目的,那就是寻找签名走出去。
“但是,‘他们’的情况显然不妙,黑夜里只剩一人独自在家,这种情况很少见,不大可能是留下一个人看家,反倒更像……团队里仅剩下了这一个人。”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方菲半天才说:“旁边,还有一个睡着的同伴。”
“那个人已经死了,或者也可以说,那个人当时还没有死,”牧怿然轻叹,“那个人的头簪里有黑色的线,在现实中其实是玉中的光纹,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人是奚盛楠。
“还活着的奚盛楠。”
第240章 逆旅25┃圆圈。
还活着的奚盛楠。
这句话把所有人的认知力都刷新了一遍。
“盛楠?!”反应最强烈的就是陆恒,“这张照片不是16小时之后发生的事情吗?盛楠昨晚就……就出意外了,为什么她的影像会出现的16小时之后呢?!”
陆恒因为过于激动,一直晃着身边的曹友宁。
曹友宁:“我不懂,牧大佬说了,那好像是另一条时间线。”
“可是……另一条时间线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简直太乱了!”陆恒望着房间四处黑暗的角落,因为萤石的光芒照明,显得那些角落更黑了。
“刚才秦医生给麦芃检查了扁桃体,认为麦芃的感冒顺序是一种逆行的状态,”邵陵在一旁分析着,“如果逆行的是我们这条时间线,那么另外一条时间线就是顺行的状态了?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奚盛楠还没有死?但问题来了,在我们这条时间线的昨天,奚盛楠也没有死,这两条时间线上的活着的奚盛楠,是同一个人吗?
“假如是同一个人的话,我们这条时间线上的奚盛楠似乎从来没有过照片上的状态——黑夜里躺在床铺上,不远处有一个坐在床上的男子。
“那么假如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另外一个奚盛楠又是谁呢?
“刚才我们所看到的几天前的那张照片,卫东、罗勏、牧和浩文都在上面,他们又都是谁呢?难道都有着另外一个肉身另外一个灵魂?”
邵陵结束了这些发问,虽然在迷茫中看到的一些微光,但却不足以照亮答案。
“并没有两个奚盛楠,也没有两个卫东,无论时间线怎么绕,这些人都还是他们自己。”方菲突然开口说话了。
心春卧在方菲的身边,瞪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听得有些着迷。
“巫的标志除了面具之外,另一个就是镯子,我今天听那个年轻的巫女说:镯子是圆形的,一切都逃不出这个圆圈。所以我认为,所谓的时间线大概也是圆形的吧。”方菲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陶土镯子,慢慢说着。
邵陵在虚空中画一个圆,似有所懂,又似更加茫然:“方菲今天回来提到的那个‘双生’的说法,和罗勏提到的‘死后能见到另一个自己’的意思差不多。这个世界上有两条时间线,每条时间线上都有各自的主人公,他们虽然见不到对方,但在生活中所做的事情会给另一个自己造成影响。”
“我认为很有道理,这样就能解释我感冒的问题了,应该是另一个时间线上的那个‘我’因为什么原因感冒了,所以就对现在的我造成了影响,但因为我们这条时间线是逆行的,所以我的感冒就呈现出了逆着的奇怪状态。”麦芃也试着分析。
方菲说:“今天那个萤石旅的年轻巫女提到了寿数的问题,似乎每一位巫在成为巫的那一天,都会被算出这一生的寿命,而且巫的寿命似乎很长久,那个年轻巫女说自己‘自白鱼生,至地卵灭’,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感觉应该是非常漫长的一段光阴了。”
“白鱼?难道和胖大叔给我的白鱼有关系?”罗勏插嘴。
牧怿然望着方菲:“能不能把那位巫女的原话,简单复述一下?白鱼和地卵,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似乎是很关键的字。”
今天的时间很仓促,方菲从外面回来之后,只是简单说了两句,大家就开始看墙上的负片了,还没来得及做更深的交流。
方菲回忆了一下那个姑娘的话:“她说她的寿命很久,自白鱼生,至地卵灭。她还说,另一个自己一定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保全了今日这个无忧无虑的她,可惜,她永生都不可能看到另一个自己。”
牧怿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曹友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得快睁不开眼了,要不咱们躺到床铺上继续说?”
杜灵雨:“我一看到床铺就会想到照片上所拍到的情景,都有些不敢上这个床睡觉了。”
“这么冷的天,咱们也不可能打地铺啊,”卫东想了想,“要不这么着吧,刚才的照片不是拍到咱们挤到一块儿睡觉的情景了么,后来大概在陆恒的地方空住了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弄得人心慌慌的。要我说,咱们不妨现在就打破了这个局势,咱就不按照片的顺序来睡!”
“咱们根本看不清照片上都是谁挨着谁,怎么打破顺序啊?”杜灵雨说。
“简单啊,照片上的人们不是都紧挨着吗,咱们就偏偏谁也不挨着谁,反正床铺的地方也够大,咱们就在每个人之间故意空出一个人的地方来,就是不按照将来发生的事情去办!”卫东现在对画简直是恨之入骨。
杜灵雨却摇了摇头:“我认为无论咱们如何规避,也不可能影响到另外一条时间线,但是决定咱们生死的,好像偏偏就是那条时间线。”
“那也说不定,咱们现在只看到了他们对咱们的影响,说不定咱们对他们也有影响呢!”卫东很不服气,“反正我今儿晚上就打算离柯儿远点儿,离萝卜也远点儿!”
罗勏也打了个大哈欠:“咱们一会儿还看其他照片吗?之前那几个白鱼的照片儿也没有放大再看呢。”
一阵呼噜声响起,曹友宁居然倒在床铺上睡着了。
秦赐看了看燃香的时间:“如果按照点灯零点来算,现在已经是6点了,距离第1张照片的6:30还剩半个小时。”
墙壁上的光幕越来越模糊,颜色也越来越暗淡了。
“真奇怪,这块萤石怎么不那么亮了。”卫东非常不解。
“这种石头大概和心春的眼睛一样,是白天吸收灯光后留到晚上来照明的,大概也就坚持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随着时间推进,光线会慢慢减弱。”秦赐分析。
“早知道刚才就抓紧时间把这些胶卷都看完了,现在看也看不清楚了。”卫东有些失望。
罗勏又打了个大哈欠:“我真是快熬不住了,要不咱们睡吧。”
放大投影仪暂时派不上用场了,卫东就先把它放在了公用柜子里,正想好好鼓舞大家再坚持一会儿,争取熬过6:30再睡。
门外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熟悉的点灯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缓缓传进房间:“客官们都睡吧,有什么事儿等灯亮了再说吧——”
这句话就像是有催眠的魔力一样,卫东也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哈欠,迷迷糊糊爬到床上就睡了,最终也未坚持到6:30。
麦芃也很困,但扁桃体的疼痛令他很难快速进入睡眠,正想摸着黑起来喝口水,却突然听到同伴陆恒在黑暗中说道:“你说,盛楠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麦芃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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